败家五郎君 作者:九小二

    近，就算是快马加鞭也不能在短短的两个时辰内走上趟，燕生两手空空地就回来了，定是上午收到信儿就路用轻功赶了回来，本就该累了，回府却还要面对这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仔细想想他也是被折腾得够惨的。

    听了燕秋尔的话，燕生心中最后的丝烦闷也逐渐变成了安定。这府里依旧只有秋尔会关心他燕生这个人，只此个，便也够了。

    燕生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燕秋尔不会儿就睡着了。

    燕生本就担心燕老夫人又会做出什么让燕秋尔与梁成为难的事情，故而去了洛阳之后就直赶着将事情处理完，想着在燕老夫人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之前赶回来，这样来，燕生便很少休息，日也就睡上两个时辰而已，这番折腾下来，他是真的累了。

    燕秋尔虽是窝在燕生的怀里闭着眼睛，可对耳朵却竖着，仔细分辨燕生的呼吸声，待觉得燕生差不是睡熟了之后，便推了推燕生，确定燕生是真的睡着了，便蹑手蹑脚地从燕生怀里钻了出去，怕惊醒燕生，燕秋尔还小心翼翼地在燕生怀里塞了个枕头，而后才轻手轻脚地下床，快步向往走去。

    “梁管事，让小厨房给燕生准备些吃的，他若是醒了，就跟他说我去老夫人那儿瞧瞧，让他别担心。”燕秋尔在走过梁成面前时快速嘱咐句，而后便脚步不停地继续往前走。

    “五郎君且慢！”梁成微微怔，待理解了燕秋尔说了什么之后，便立刻开口叫住燕秋尔。

    “怎么了？”燕秋尔倏地停下了脚步，转身疑惑地看着梁成。

    梁成犹豫了下，似是仔细掂量了下措辞，而后才对燕秋尔说道：“五郎君，您要去找老夫人，还是等主君醒了起去吧。”

    燕秋尔轻笑声，道：“我能与老夫人翻脸，可燕生能与老夫人翻脸吗？等他醒了，我也不用去了。老夫人年岁大了，怯了，怕了，没了当年的霸气和戾气，不代表这燕家上下都要跟着她起变得和善了。燕家如今是什么地位？有少双眼睛正盯着燕家等着挑燕家的错处戳燕家的脊梁骨？老夫人觉得自己有理，不代表她就真的有理。燕生不忍心，我忍心。”

    说完，燕秋尔便不管梁成作何反应，气势汹汹地奔着燕老夫人的院子去了。

    燕秋尔到的时候，燕老夫人还在闹。在门口听着那些来自临乡的女婢们温言细语的安慰，燕秋尔暗自冷笑。

    燕老夫人年岁大了，本是经不起这般哭闹，她自己不清楚吗？明知故犯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让人将这番景象转述给燕生，好让燕生心疼，让燕生愧疚，让燕生来与她道歉。

    “从主君回来之后就直这样哭闹？”燕秋尔向身边位他们府里的女婢问道。

    那女婢连丝犹豫都没有，本正经地回答道：“从五郎君让梁管事将老夫人强行带回来时，老夫人就直在闹了。”

    “这中间吃过东西没？”

    没想到燕秋尔会问这样个问题，那女婢愣了愣才回答道：“吃了个蒸饼和盘乳酿鱼。”

    女婢这样说，燕秋尔便确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想，这老太婆就是想折腾燕生！

    燕秋尔心中有气，于是连门也没敲，把将门推开，便理直气壮地走了进去。

    “老夫人还是省着点儿力气吧，主君睡了。”燕秋尔往堂屋里那么坐，笑意盎然地看着脸上连点儿泪痕都没有的燕老夫人。

    没想到素来乖巧的燕秋尔今日接连变了两回脸，燕老夫人瞧着他那副没规矩的样子愣了愣，而后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被个晚辈找茬了，于是怒气冲冲地说道：“是谁让他进来的？！给老身把他撵出去！”

    围在燕老夫人身边的两个女婢是从临乡本家接回来的，是燕老夫人的心腹，跑腿撵人这种活向来都不是她做，故而即使听见了燕老夫人的吩咐，这女婢也只是摆出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幸灾乐祸地看着燕秋尔。

    然而除了这两个人，这院子里的其他人都是常安燕府的仆婢，又在方才听闻了燕老夫人今日的豪举，时间对这位燕老夫人也没什么好感，何况坐在他们面前又是主君最宠爱的五郎君，他们才不会蠢到为了个外人去得罪主君的心头宝。

    这样来，燕老夫人的话音落地好久，屋子里外竟是没人动弹。

    燕老夫人又是怔，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怎么？老身使唤不动你们吗？是要老身将你们主君叫来才使唤得了你们是吗？”

    “老夫人说的没错。”听到这句话，燕秋尔立刻就顺了下去，“晚辈已经说过很次了，常安燕府的仆婢认主，除了他们认定的主君，他们不会、也没必要听从其他任何人的差遣，何况还只是个客人。”

    “燕秋尔，是谁给你的胆子这般与老身说话？！”

    “谁给的胆子？”燕秋尔笑眼睨着燕老夫人，道，“这胆子可不就是老夫人您亲自给我的吗？先前我敬老夫人是主君的母亲，认定老夫人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于主君、不利于燕家的事情，故而再退让，可如今却发觉是我想错了。燕老夫人确实是不会做出对主君不利的事情，只不过都是些您以为对他有利的事情，您可知道您的自以为是给燕府添了少麻烦？您可知道您的自以为是给燕家脸上抹了少黑？”

    “大胆！你……”

    “别吼了，这里是常安燕府，可不是老夫人您能说不二的临乡本家。不过话说回来，您能在本家说不二的本钱，也是主君给您的，真不明白您怎么非得做些给主君拖后腿的事情？”

    燕秋尔那副雷打不动气定神闲的样子气得燕老夫人牙根痒痒，可方才这个回合的交锋也让燕老夫人知道在常安燕府里边，她的话还真是不顶用，而且这府里的人大对燕秋尔言听计从，即便不是这样，他们也是忌惮着燕秋尔，硬拼她可得不着好处。

    燕老夫人深吸口气，挥退了身边的女婢，还命人将屋里的门给关上。

    燕秋尔眉梢挑，脸上的笑意加深。

    待人都走了，燕老夫人才咬牙切齿地向燕秋尔问道：“你说老身给阿生拖后腿了，那你说说老身究竟怎么给燕家抹黑了？”她这辈子做得哪件事情不是为了燕家好？她会抹黑燕家？竟还有人说她给燕家抹黑？这可真是她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闻言，燕秋尔忍不住冲天翻了个白眼。不过既然燕老夫人问了，那他就耐着性子给燕老夫人说说。

    “既然老夫人您问了，我便只好说说。别的事儿我不清楚，也不便妄下评论，可燕老夫人敢说您将燕峰送到常安燕府是为了燕家好？”

    “峰儿聪慧，老身将他送至常安燕府虽有违先前的规矩，可也是为了给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