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五郎君 作者:九小二

    看五郎如何做？不过五郎日后若是发达了，可不能忘了三哥。”

    “这个自然，三哥待我的好我可都记着呢。”燕秋尔粲然笑。

    “得了，青竹这马蹄糕也给你带回来了，我就不扰你了，改日三哥带两坛好酒再来找你。”燕新堂从刚回来的青竹手上接过马蹄糕，递到燕秋尔面前，便起身要走。

    燕秋尔也跟着起身，送燕新堂到门口：“三哥慢走，我就等着三哥的好酒了。”

    “别送了，外边冷，你赶紧回你的被窝去吧！”燕新堂戏谑地睨了燕秋尔眼，便带着青竹大步离开。

    燕秋尔就在门口目送燕新堂离去，直到燕新堂拐出了视线，燕秋尔才转身回屋，还顺手带上了门。

    “这天儿，冷死人了！”下次，他该找谁去要零花钱呢？年节就快到了，三十儿能在家吃顿饭，初可就要去本家祭祖，他是不是可以去谁那儿卖个消息？

    “三郎君，五郎君说了什么？”拐入燕府的某条小巷，青竹瞧着前后都没人，便凑到燕新堂身边低声问道。

    燕新堂哂笑声，道：“呵，他能说什么？别瞧他年纪小，精明着呢！”

    也就是说五郎君未据实相告？青竹蹙眉：“那三郎君打算怎么做？”

    “不怎么做。”燕新堂重重出口气，“他燕秋尔只要不与我为敌，便与我无碍。这偌大的燕府在外人看来合家欢乐，可这后院既然分出了东西两苑，便就是要比着来的。燕秋尔是聪明人，他知道自己该在哪边儿。”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不用管五郎君了？”

    燕新堂眯起眼睛思索片刻，道：“眼线既已安排进去，就放那儿吧。防人之心不可无。”

    “青竹明白了。”

    燕秋尔这消息说卖就卖，当天下午，燕秋尔午睡之后就在金豆的陪同下晃晃悠悠地去了东苑。

    “五郎君，您来东苑做什么？”金豆脸疑惑地询问道。东西两苑的人可是甚少到对方地盘上闲逛的，他们五郎君这又是打算做什么？

    “做什么呢？”想着即将到手的零花钱，燕秋尔好心情地左顾右盼，“我是来与第个碰上的人聊天的。”

    第个碰上的人？谁啊？金豆挠挠头，越发不明白自家五郎君这些个奇奇怪怪的想法了。

    金豆突然眼尖地发现了第个人，立刻提醒燕秋尔道：“五郎君，你瞧那边，那好像是六娘子。”

    六娘子？燕秋尔黑线，无奈地瞅了金豆眼。六娘子燕碧，今年刚满五岁，让他去找个五岁孩童要零花钱？可别闹了！

    “你要我去跟六娘子聊什么？常安城中哪家的糕点糖果好吃？”

    “呃……”金豆语塞，仔细想想，郎君与娘子本就聊不到起去，何况六娘子还比五郎君年幼那么，还当真是无话可聊。

    主仆二人再往前走，就被人叫住了。

    “五郎，你在这儿做什么？”

    燕秋尔循声望去，就发现肥羊只。

    “四哥。”燕秋尔脚下转，笑眯眯地走向燕征，那笑容要灿烂有灿烂，要温柔有温柔，配上燕秋尔的那张脸，看的燕征的心脏扑通跳，脸色无意识地泛红，“四哥怎的在这儿？今日无事？”

    燕征从燕秋尔的笑容中回神，有些尴尬地轻咳声：“嗯，今日是没什么事儿，倒是五郎你怎么跑到东苑来了？”

    “没来过，便想过来看看，又不敢乱走，幸好瞧见四哥了，四哥可有空带我四处逛逛？”

    燕征挠挠头，想着自己也没什么事要做，便应了下来，带着燕秋尔在东苑观光，边走边向燕秋尔介绍东苑的构造，倒是实在得很，让燕秋尔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该赚的钱还是要赚的。

    见燕征介绍得起劲儿，燕秋尔不得不见缝插针，利落地转移话题：“眼瞅着就要过年了。”

    “啊？哦……嗯，确实是。”燕征的话题硬生生地被燕秋尔给带跑了，“过得可真快。”

    “是啊，真快。”燕秋尔也感叹句，瞄了眼燕征的神色，便继续下去，道，“除夕夜倒是还能在家好好吃顿饭，到了初，便又要去临乡本家祭祖，可愁死人了。”

    新年伊始祭祖是规矩，因着临乡距常安城也就两三个时辰的路程，故而在燕秋尔的记忆中，燕生从来都是初凌晨拖家带口地往临乡赶，踩着祭祖开始的点儿到，与本家的人打过招呼，在本家吃顿团圆饭，初二大早再赶回常安城，初三初四便是要宴请常安城中燕家的各位管事。

    祭祖本不费事儿，麻烦就麻烦在本家有他们的祖母在，那强势的老太太可要了命了，凡是在她身边呆过的燕姓子女无不怕她的，而被捡回来的没在老太太身边儿呆过的瞧见她那张老脸也是打怵，总之就是个不好应付的老太太。

    果然，燕秋尔提起祭祖之事，燕征也想起他那祖母来了，顿时苦了张脸：“可不是，又该琢磨着给祖母送些什么，想得我头都疼了！”

    燕秋尔也是叹口气，道：“唉……四哥还有什么可愁的？四哥好歹还能送出件礼物，我是想送都没钱去买！”所以四哥，给点儿钱吧！

    ☆、第9章 买卖没做成

    “唉……五郎转眼也十四了，到了要在祖母面前露露脸的时候了。”燕征看着燕秋尔，深表同情地叹口气。

    别光说啊！你同情我就给点儿钱啊！燕秋尔郁闷了。燕征的心思转得就是慢！

    “可不是，亏得我去年还特地在本家打听了下祖母的喜好，今年都想好要送什么了，可惜啊……”所以四哥，你给我点儿钱买礼物，我就告诉你祖母喜欢什么！燕秋尔满眼期待地望着燕征。

    “是很可惜……”

    燕秋尔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身为燕家郎君，怎么能如此迟钝？

    “四郎、五郎。”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但燕秋尔却立刻就辨认出来人身份，这样低沉沉稳的声音，可不就是他阿爹的？

    燕秋尔和燕征齐齐转身，冲燕生拜：“阿爹。”

    “嗯，在做什么？”燕征在这里燕生并不觉得奇怪，可燕秋尔为何也在这？这大冷天的，瞧他那小鼻子都冻得红通通的，还在这闲逛，也不怕着凉。

    燕征实在，燕生问，他就照实答了：“五郎想来东苑转转，儿子便领他转转，刚刚正说着年初回本家的时候，该给祖母送点儿什么。”

    燕秋尔垂着头，偷偷翻了个白眼。燕征可真是个好孩子，燕生不过就问了句，他可倒好，把问的没问的都说出去了。

    “送礼？”燕生狐疑地看向燕秋尔。送礼就送礼，哪个孩子不是偷偷送的？怎的五郎还要来东苑找谁商量下？这是好心？燕生好奇，便问了句，“五郎可打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