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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墓笔记(18全+贺岁+后记) 作者:南派三叔

    家的饭堂里席地坐下,我脑子里直在琢磨盘马的话是什么意思,以及应该如何有效地和盘马这样的人交流。

    “你们两个在起,迟早有个会被另个害死。”

    盘马突然说出这么句话,本身就让人摸不着头脑,如果他不是知道什么,他个山里的猎人是不会无缘无故耍花枪的。但他的态度又很奇怪,而且很明显,他不是很喜欢闷油瓶。

    我实在想不出个中关系。这可能是句很普通的话,也可能带有什么隐喻,我直告诉自己让自己别想,也许盘马老爹的意思是我的身手太差,闷油瓶的身手又太好,所以我总有天会连累他。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句话从承前启后来看,被警告的人似乎是我,我是那个迟早被害死的人。

    但是闷油瓶可能把我害死吗?如果没有他,我现在早就是几进宫的粽子了,即使他要害死我,我也只能认栽了,这似乎也完全说不通。

    盘马的儿子打来水给我们洗脸洗身体,盘马因为伤口在后背,就由他儿子代劳,他自己点起水烟袋,抽他们瑶族的黄烟。

    我闻着味道发现烟味和闷油瓶的草药味有点类似,看来那些草药里也有这种成分。于是我想着能不能以这个当切入口先缓和下气氛,却完全找不到话头。

    天色下沉了下来,似乎又要下雨,广西实在太喜欢下雨了,盘马的儿媳妇关上窗户后席地而坐,风从缝隙中吹进来,气温下凉爽了很,老头这才给我行了个当地的礼仪,我也学着还了下。

    此时我才能仔细打量盘马的样貌。盘马五官分明,脸上满是和山民样黝黑的皱纹,非常普通的样貌,这时很难想象当年他天神老爹的派头,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个五官绝对和闷油瓶不会是个谱系的,想到这里我稍微放心了点。

    阿贵在边把我的来意说了遍,还说我是官面上的人物,盘马看着我说了句话,阿贵翻译道:“老爹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大概也能猜得到,他也早就料到有天会有人问起这件事。你想问什么就问吧,问完就赶紧走,不要来打扰他。”

    我又愣了下,感觉老爹话里带着什么意思,好像他误会我是什么人了。

    可是我又无法清晰地感觉出他误会的原因,想着想着我立即反应过来,知道现在根本不应该去琢磨,当成自己也没发觉是最妥当的,等再有点苗头了,再说清楚也不迟。

    我正了正神,心里理了下,于是对老爹道:“就是想和您打听下以前那只考古队的事情,我想您能把当年的情况和我大概说遍。不过,在这之前,我想知道,您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两个,个肯定会被个害死——”

    盘马吸了大口烟,忽然露出个很奇怪的表情,摇头说了几句话,阿贵翻译道:“老爹说,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很明白,你的那个朋友你完全不了解他是怎样的个人,和他在起,你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您认识他?”我立即追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盘马老爹看着我,顿了顿,好久才道:“脸我不认得,但我认得他身上的死人味道。”

    第十章 味道

    阿贵翻译这句话用了很长的时间,显然他也觉得非常奇怪,这是什么意思?我加不明白了。

    “死人味道”是什么味道?尸臭?

    我还想继续追问,没想到盘马摇了摇头,让我不要问这个问题:死人味道,就是死人味道。你想知道其他的事就快问,这件事情,他只能说到这里,信不信,他都不管。

    我自然不肯就这么放弃,但是盘马的态度很强硬,我求了他几声,他连点表情都没有,甚至不作回应。

    这边阿贵就给我打了几个眼色,让我别追问了,怕问烦了盘马翻脸,我才停了下来,心中不由得暗骂死老头他娘的太不识抬举。

    我看得出盘马心里肯定有很东西,虽然表面上他没有任何表现,但是话里无不是在告诉我,他知道很东西。但是他似乎又有点遮遮掩掩,显得态度很矛盾,从他对闷油瓶的不动声色来看,这老头子绝对见过大世面。

    我脑子转了下,换位思考,什么时候人会有这种表现?

    种是有东西待价而沽的时候,我以前和些掮客打交道,都是这样放句,收句。但这老鬼不是很像那些掮客。

    另种是自己心中藏有个秘密,绝对不能说,但是他看到了个现象和他的秘密有关,如果他不说可能会导致某些严重的事情发生,在这种矛盾中他只能提供些模棱两可的说辞。比如说有个特务已经被人怀疑了,这时候他看到个小鬼在玩个铁圆盘,他知道铁圆盘是地雷,但他如果和那个小孩说了,他的特务身份就可能暴露,这时他就会对那个小鬼说:“你和这个东西玩,迟早会被这个东西害死。”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我刚开始来这里只想知道文锦他们进山的些细节和时间,但他看到了闷油瓶之后,表现出的些细节让我想得。也就是说,推理出他认为闷油瓶是只会炸死我的地雷,他心中有个秘密使得他知道闷油瓶是地雷,但是他并不愿意说。

    有意思!我忽然就不内火了,他娘的不怕你不泄密,就怕你没秘密。这老鬼会提醒我,说明他良知未泯,至少可以说,他对我的印象应该不坏。现在骂人也没用,耐心点说不定还能套出来点什么。

    不过,开始就表明自己的窥探想法会让他心生警觉,所以我决定先不动声色,转移下注意力。于是我点头道:“算了,这个您不想说,那我也就不勉强了,您能和我说说那支考古队的事情吗?”

    阿贵听了之后松了口气,显然他怕我们吵起来,不给任何我再问的机会,迅速把这个问题翻译了过去。

    盘马这才抬起头来,却又摇摇头,说了句话。阿贵也立即翻译回来道:“老爹说,你弄错了,那不是考古队,那些人,是当兵的。”

    “当兵的?”我开始以为我听错了,阿贵又翻译遍。我没听错。

    琢磨了下,我感觉定是盘马老爹搞错了,当时的人都穿着绿军装,他可能把那些人都当成当兵的了。

    (接下来的对话,都有阿贵在其中翻译,为了叙述方便不再说明。)

    “当时形势很紧张嘛。来了好些个兵,都背着冲锋枪,说是要到羊角山里,找人给他们带路,阿贵的爹当时就找了我,我就给他们带到山里去了。”老爹继续道。

    我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