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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墓笔记(18全+贺岁+后记) 作者:南派三叔

    混在起,感觉相当怪。

    我在里面穿行了大概有两个小时,走来走去,搞得发廊里的小姐以为我是有贼心没贼胆,都开门朝我笑。然而确实如那个出租车司机所说的,里面的格局太混乱了,很巷子是给违章建筑隔出来的,连路牌都没有,问人也没有用,几个路过的外来务工人员都笑着善意地摇头,大概意思是他们也不知道这地方是哪里。

    有地址也找不到地方,这种事情我还是第次碰到,边走边苦笑,感觉世事的变。就在绕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后面骑上来辆黄顶的三轮车,那车夫问我要不要上车?我走得也累了,就坐上让他带着我逛。

    车夫是汉族的,大约也是早年从南方过来的,听我是南方口音,话就了,和我说了他是苏北的,姓杨,名扬,人家都叫他二杨。在这里踩三轮十二年了,问我想到什么地方去玩儿,高档的、低级的,汉的、藏的、维吾尔的妞儿他都认识,全套还给我打个八折,要是不好这口,旅游他也成,格尔木没啥名胜古迹,但是周边戈壁有大风景,他都熟悉。

    我心里好笑,心说你老爹要是再给你取个三字名儿,你就能改名叫恒源祥了,不过他说到这个,我就心中动,心道这些个车夫在这里混迹年,大街小巷大部分都烂熟于胸,我何不问几句,也许能从他嘴巴里知道些什么来。

    于是便把地址给他看了,问他知不知道这个地方。

    我本来没抱少希望,但是我话说完,恒源祥就点头说知道,说着就踩开了,不会儿,他骑到了条非常偏僻的小路上。

    路两边都是老房子,昏黄的路灯下几乎没有行人,他停车的时候我真的很恐慌,似乎要被劫持了。他见我的样子也直笑,对我说,我要找的地方到了。

    我抬头看,那是栋三层的楼房,有个天井,路灯下,楼房片漆黑,只能看到外墙,里面似乎个人也没有。整幢房子鬼气森森的。

    我哑然,问车夫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他道:这里是20世纪60年代的解放军疗养院,已经荒废了很长时间了。

    第八章 306

    我下了车付了钱,在门口对了对已经模糊不清的门牌,发现纸条上的地址确实是这里。心里就有点发毛。心说这不是我们小时候经常去探险的那种没人住的鬼楼吗,怎么会有人让我到这种地方来?里面还有人住?

    那车夫还在数我给他的零钱,我就转头问他,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那车夫就摇头,说他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个疗养院是20世纪60年代盖起来的。格尔木是个兵城,军官很,很国家领导人经常来视察,这个疗养院是给当时的领导住的,在80年代中期的时候,疗养院撤掉了,这里改成了戏楼,所以他也来过。当时的河东河西就这么几片儿地方,我还比较走运碰上了他,要是其他那些北方来的三轮车夫,保管也找不到这地方。

    我听得半信半疑,车夫走了之后,整条街道上就剩下我个人,我左右看看,片漆黑,只有这栋楼的门前有盏昏暗的路灯,有点害怕,不过想自己连古墓都大半夜下去过了,这老房子怕什么,随即推了推楼门。

    楼外有围墙,墙门是拱形的红木板门,没有门环,推了几下,发现门背后有铁链锁着,门开不开,不过这点障碍是难不倒我的。我四处看了看,来到路灯杆下,几下就爬了上去,翻过了围墙。这是小时候捣蛋的身手,看来还没落下。

    里面的院子里全是杂草,跳下去的,可以知道下面铺的青砖,但是缝隙里全是草,院子里还有棵树,已经死了,靠在边的院墙上。

    走到小楼跟前,我打开打火机照了照,才得以了解它的破败,是雕花的窗门,不过都已经耷拉了下来,到处是纵横的蜘蛛网,大门处用铁锁链锁着,贴着封条。

    我扯开扇窗,小心翼翼地爬了进去,里面是青砖铺的地,厚厚的层灰,门后直接就是个大堂,什么东西也没有,似乎是空空荡荡的。我举高了打火机,仔细转了转,发现有点熟悉,再想冷汗就下来了。

    这个大堂,就是阿宁的录像带中,“我”在地上爬行的地方。

    来对地方了,我对自己说。我到了录像带中,录像机拍摄的角度去看,那些青砖,那些雕花的窗,角度模样,我越来越确定了我的想法。种恐惧和兴奋同时从我心里生了出来。

    继续往里走,就在大堂的左边有道旋转的木楼梯,很简易的那种,但好歹是旋转的,通往二楼。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朝楼上望去,只见楼梯的上方,片漆黑,并没有光。

    我掏出了口袋里的钥匙,306,那就应该是三楼的。

    这少有些异样,我低头照了照楼梯的踏板,发现踏板上盖着厚厚的尘土,但是在尘土中,能看到些脚印,显然这里还是有人走动的。

    我轻轻地把脚放在踏板上踩了踩,发出咯吱的声音,但是应该能承受我的体重,我咬紧牙小心翼翼地往上走去。

    楼上黑黑的,加上那种木头摩擦的“咯吱”声,让我感觉有点慌慌的,但是这里毕竟不如古墓,我的神经还顶得住。

    直往上,到了二楼,就发现二楼的走道口给人用水泥封了起来,没有门,是整个儿封死掉了,按照楼下的空间,水泥墙后面应该还有好几个房间,似乎给隔离了起来,水泥工做得很粗糙。

    我摸着墙壁,感觉到有点奇怪,难道这房子的结构出现过问题,这里做了加固?

    不过奇怪也没用,我此时也没有余的精力考虑这些问题,继续往上进入到三楼,我看到的是条漆黑的走廊,走廊的两边都是房间。但是所有的房门下面都没有透出光来,应该是没人,而空气中是股很难闻的霉变的味道。

    我凝神静气,小心翼翼地走进走廊,绕过那些蜘蛛网,看到那些房间的门上有被尘埃覆盖的油漆的门牌号,我路读下去,有点感觉自己好像那些欧美悬疑片里的主角。不久,便来到了走廊的倒数第二间房门外,我举起发烫的打火机,照了照门上,只见门楣上有很浅的门号:306。

    那刹那我开始想敲门,想又觉得好笑,于是在门口犹豫了下,就掏出了钥匙。往门口的钥匙孔里插,随即旋转,“咯嗒”声,门随着门轴尖锐的摩擦声,很轻松地被我推了进去。

    房间不大,里面很黑,进去霉变的味道重了,先是从门缝里探头进去看看,发现房间的边可能有窗户,外边路灯的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