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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墓笔记(18全+贺岁+后记) 作者:南派三叔

    色,瓜子庙尸洞和海底墓穴里发现的那种铃铛,当时上面有没有双身人面蛇的花纹我已经记不得了,但是看外形,这三个地方的铃铛肯定出自同个来源,那这神秘的厍国可能是关键所在。

    两天后,开往西安的长途卧铺汽车上,我和老痒并排两张床,边嗑瓜子,边聊天。

    本来我打算直接坐飞机飞到西安再说,可我没三叔那么大的面子,大包违禁品卡在安检口子上,只好换坐汽车,而且只能坐私人承包的大巴。

    为了省过境费,这车会儿上高速,会儿下高速,在山沟沟里转来转去,无聊得紧,我就和老痒瞎侃,说那地方可能有个汉墓,这地方可能有个唐陵,说的老痒恨不得中途下车去挖。

    聊着,老痒问我除了去他三年前到的那个坑里看看,还要不要去其他地方,到底进山不容易,要能带点出来,就别浪费,要是能找到附近可能存在的其他陵墓,那是好不过。

    我其实早有这个打算,那带附近可能是古代蛇国的范围,除了那个殉葬坑和附近的古墓,应该还有其他的遗迹,如果能找到二,拿点东西出来,对于我要查的事情是很有帮助的。我心里这么打算,但是嘴上没说出来,对他开玩笑道:“别贪心,你他娘的回去的路记得不记得都不知道呢,要是找不到那殉葬坑,我看你怎么办。”

    老痒朝我贼笑,说他早就留下了记号,我大笑:“三年了,在那种深山老岭里,什么记号能保存三年?”

    他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就瞧好吧,我那记号别说三年,三十年都还管用。”

    我不知道他搞什么花样,懒得理他,又聊了会儿,晕晕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到了西安后,我们找了个小招待所过了夜,吃了当地的酸菜炒米和芙蓉汤,顺便逛了逛夜市,直逛到十二点,老痒惦记着炒米的味道又嚷着要去吃夜排档,我们就在路边随便找了家排档坐了下来,点了二瓶啤酒,边喝边吃,这时候也没忌讳,心说我们这口南方话这边的人也听不懂,就聊起明天倒斗的事情。聊着聊着,就听边上老头说道:“两位,想去啊答做土货买卖勒?”

    第三章 跟踪

    我们正聊得起劲,他这句话没头没尾,口音又重,我们根本听不懂,老痒“啊”了声,问道:“啊答是什么地方?”

    那老头子看我们听不懂,便换了口音很重的普通话问我们:“俺的意思是两位想去啥地方做买卖?是不是来挖土货的?”

    我不知道什么叫土货,而且在南方人情冷漠,除了推销的,很少有人会在路边摊和人随便搭腔。时不知道怎么反应,幸好老痒反应快,学着那老头子的腔调说道:“俺——俺们是来旅游的,对土特产不感兴趣。你——你老爷子是卖土货的?”

    那老头子哈哈笑,对我们摆摆手就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我们两人莫名其妙,就听老头子对他几个同桌轻声说道:“没事没事,俩个刚上冈冈的青头,啥也不懂,不用搭理。”

    老痒听,脸色略微变,就轻声招呼我走,我觉得奇怪,但看他神情紧张,就丢下十块钱,和他离开这个路边摊子。直走到个转弯处,我就问老痒:“干啥要走?酒才喝到半呢?”

    老痒鬼鬼祟祟的往后看了眼,说道:“那——那老头子,刚才他对同桌说我俩是上冈冈的青——青头,我在牢里听那几个走江湖的人说过,上冈冈就是这里盗墓的黑话,这青头就是指我们不是道上的人,这班人身子土腥子味,恐怕也是来跑地仙的,刚才听到我们说倒斗的事情,才过来打探。”

    我笑说:“那也不至于要走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

    老痒拍拍我,说我不懂,这黑道上的事情说不清楚,刚才我们说的那些话估计已经全部被听过去了,也不知道哪些人能听懂少,现在好墓可遇不可求,要是给他们盯上了,夜长梦。

    我知道他在牢里恐怕听些狱友添油加醋地说了不少事情,也不去和他强辩。点点头就回招待所去了。

    第二天,我们不到七点就起来了,每人负重十五公斤的装备和干粮,向中国最大的龙脉进发。

    我之前来过秦岭几次,每次来都是给导游提溜着转,从来不知道这路该怎么走。所以这次还得跟着老痒,他三年前过来的时候也是跟在旅行团里,旅行团怎么走他这次也得怎么走,不然就认不到路了。

    我们经西宝高速大约三个小时的车程到达陕西宝鸡的常羊山。然后又转向嘉陵江的源头。

    我平时走逛了直来直去的路,这盘山公路五秒小转,十秒大转,我脑袋顶在前面的座位上,只觉得五脏六腑翻腾,老痒是不济,他三年没坐过车了,这路上已经晕得够戗了,这次是了不得,胆汁都要吐出来了,直说:“老了,老了,人老了不中用了,三——三年前走这条路的时候还能跟边上的娘们扯皮,没想到这次连眼皮都睁——睁不开了。”

    我骂道:“你他娘的废话别这么,放着高速路不走,你非要走羊肠盘山道,现在后悔有个屁用。”

    老痒朝我摆摆手,叫我别和他说话,他难受着呢。

    这个时候,突然间听到声爆炸声从远处传来,震得车窗玻璃嗡嗡作响,全车阵骚动,我往窗外看,只见对面山上漫起满天的尘烟,老痒吓了大跳,问我:“咋——咋回事?地——地震啦!”

    前面个当地人样子的中年人回过头来,笑道:“两位外地来的,这都不知道?那是有人在炸墓,这季节,天里总有两三炮。”

    我奇道:“这光天化日之下,这盗墓的胆子这么大?”他咧开嘴笑露出满口黄牙,“对面那山和这山可不样,他别看中间只隔着条嘉陵江,我们这边还有盘山道,那边可是连走路的地方都没。你就算现在报警,警察赶到那边最起码要天夜,除非你能长翅膀飞过去,不然就只能干瞪眼。”

    我点点头,咋舌道:“还有这种事情?”

    那人看了看爆炸的地方,笑道,“这也算咱们这地方的特色,特别是现在这个季节,前两天还逮住拨呢,现在古墓也越来越少了,没几年好折腾了,深山里头可能还有点,不过路太难走了,政府也只能听之任之。不过看刚才这动静,怕是炸药放太了。”

    我“哦”了声,转头看向窗外,这里应该是秦岭无数支脉中的支,只见片莽莽森林,成片的茂密树冠之下所发生的情景根本无法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