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杀+番外 作者:毒莲花

    缘起

    “夏勒·莱辛，27岁，六尺三寸，约百九十磅重。曾签约加入地下佣兵组织，而后成为名神枪手和本领高强的狙击手。从事恐怖暴力活动，被控涉嫌十七起谋杀案，以九项级杀人罪起诉。超a级重刑犯，被判终身监禁且不得假释，剥夺公权终身。有五次逃狱失败记录。性格分析显示，有严重反社会和暴力倾向。狱方智商记录有145。”

    “难怪他们会把这家伙送到这里。莱辛最近次逃狱是个礼拜前，那三个挡着他的路被干掉的警卫，死得真冤，莱辛被抓回笼了……不过任何看过尸体的人，大概都不会想去惹他了。”

    “看起来还不算很恶心。”典狱长看着档案附上的照片，并不觉得死状有惨。在他的工作生涯里，看过不计其数被暴力伤害得不成人形的脸孔。

    “当然，两个被割断喉咙，个只是被削尖的木筷刺入心脏。可以庆幸的是，他们死前没有痛苦太久。”情报局局长边啜了口特调的独家饮料──柠檬加酸醋，边简单的发表专业立场的评论。啧，味道酸得有点难以入喉，不过，拜其所赐，他十八岁的漂亮情妇很喜欢他瘦了圈的腰围，所以，他打算再忍受这玩意年半载。因为，到那时候，他可能已经换了个新的情妇……

    典狱长眯起豆大般的眼睛，虽然屏幕墙上的字他看得清二楚，仍要故意装模作样番是他的习惯。“同业中给他的封号？‘人形杀戮兵器’……”嗤嗤地笑起来。

    “怎么？笑声乐得那么变态？”

    “为他高兴啊！我保证，他在这里绝对可以找到家的感觉。”对着正明白显示出莱辛脸孔的屏幕，比了个“欢迎回家”的姿势。

    “如何？他足以胜任吗？时间不，只剩不到几个月时间可以准备。那个查理什么的……”

    “查理·杜佛。”典狱长向来对可以清楚记住他每个囚犯的名字这项能力而自豪。甚者，哪个人头上长疮、屁股生痔、肚里有虫、脚底流脓，他也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他直付出许心血去关心“他的黑羊们”。

    “对，查理·杜佛。那个不到五尺半的小矮鬼……”

    “告诉你几次了？修点口德，行凶是她的儿子，他妈不该受到审判。”典狱长咧嘴而笑，并觉得自己笑得很慈祥。

    局长仍是背着身，双手握在身后，以避免看到他的笑脸造成视觉伤害。“他够精明和狡诈，可是小杜佛太瘦弱了！让人担心他会工作中途心脏病发呢……”如果排除掉体能因素的考虑，情报局局长其实还蛮欣赏杜佛的，那个杜佛倘若到他手下的单位里，评量犯罪者的心理优缺点，想必会工作的相当出色。

    “哎，这不正好，你那张辛苦凹来的特赦令，把名字涂掉后，又可以再用次。我以为你会喜欢这点。”典狱长再提了个名字，操作员同时应长官命令调出资料。“罗勃·麦卡林怎么样？绝对精壮的货色，六尺九寸，体重超过两百五十磅，虎背熊腰，可以像捏死小鸡样徒手把男人的脑袋给捏爆。狱方资料上他也是个很聪明的家伙，冷静、擅长分析事理，难得的是友善、具幽默……”典狱长忍不住指着屏幕失笑：“瞧瞧，写出这份报告的调查员可真是勇敢。”

    情报局局长的哼声有点不以为然的轻蔑：“连续暴力杀人犯……我比较看好夏勒·莱辛，用专业的总是比较安心。”

    “都是你的专业论点！连续暴力杀人犯和冷血的恐怖份子，两者其中的优劣，我还真看不出来。”典狱长坐回他仿沙发触感的单人椅，拿出暑片，大口大口悠哉地吞嚼着。还慷慨地要分半给他。

    “不用。我在减肥。”局长很老实的伸手拒绝。几个操作员们早已训练有素，当作没听到似的，就算觉得好笑，也不会把那个表情放到脸上。

    “根据我们做过的研究，连续暴力杀人犯只有三个人生标语：‘操纵、支配、控制’，他们自觉心理受到伤害、感情遭到凌辱，为了他们饱受蹂躏的生活，他们只会想着‘操纵、支配、控制’，对不得以而屈从的自己而感到加的愤怒……”

    沾着署片碎削的右手挥了挥，典狱长说：“得了，别在这时候发表论文。如果言以蔽之——？”

    “我决定用莱辛试试看。”

    “为什么你在败类与人渣之中，选择了人渣？可以说说原因吗？”

    局长顿了下，回头看典狱长的眼神，好象他问了个简单得根本不需要回答的问题。“因为我歧视那些败类，他们只是群心理不正常，愤怒而无力的失败者。好了，把那个家伙叫出来我看看，难保他也是那型的失败者。”

    “把23854号囚犯带过来。”下完命令后，典狱长眼神故意边用斜睨着情报局长边说：“大人物要跟他‘相亲’了。”

    ***

    夏勒·莱辛是个优秀的人才。看到莱辛之后，如果他否认这点，无疑是欺骗自己，情报局长不禁这样想。

    莱辛的态度并不狂妄，但只要眼光够锐利的人，就可以看见他眼底根深蒂固的傲慢与狂野不驯，而且从他眼里也看不出任何懊悔之心……情报局长在几个犯罪者身上看过这种深沉而漠然的眼神，显示了对犯罪毫无愧疚之意的天生罪恶根性。

    莱辛的黑发留到肩膀的长度，因缺乏整理，显得相当杂乱。自从上次帮他剃头的监狱工作人员差点被他用电动剃刀割断颈动脉后，狱方从此放任他蓄发。下巴周围布满短短的青须，刀刻似的五官有棱有角，原本应该是相当锐利的金瞳，左边的眼睛却显得有点混浊──传闻说是莱辛童年时受到挨打所致，左边只眼睛差点被打瞎，而莱辛本人对这段原委绝口不提，同时也听说，他最痛恨别人近他的左边，并总是对犯此禁忌的人狠狠修理顿。

    情报局长绕着圈打量莱辛，他注意到，当他经过莱辛左侧时，莱辛带着浑浊的左边瞳孔，有瞬间缩紧起来，丝暴戾之气无言地从半瞎的左眼清楚的流露而出。

    从他泛白的青色监狱服袖口露在其外的双手被电子锁铐紧缚在起，为了确保他无法作怪，双脚各圈了个铁环，用十寸长的重链连结两边，每走动步，都会发出铁链叮叮当当的磨擦声响。

    情报局局长很快就发现，莱辛是个聪明到令人担心的家伙。

    关起监狱的门，典狱长就几乎是皇帝，掌管监狱的这些日子以来，典狱长对送往狱内的任何罪犯，养成了种高人等的蔑视心态。所以他不会像情报局长那样“高估”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