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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面孕夫的美满生活 作者:满地梨花雪

    嘴唇有些发白,“是……是你赢了。现在,可以听我的解释了吧。”他感觉到自己背后的伤口这下是彻底裂开了,也不知道是否渗出了血,只好继续这个姿势立着,点也不敢侧身。

    安诺撇撇嘴,“我说了要你打赢我才听你的解释,现在你输了……”

    他眨了眨狡黠的眸子,想要逼着达尔西在自己面前服软,给自己道歉,说几句好话再决定要不要原谅……可是,敏锐的观察力让他在此刻注意到了达尔西的不对劲。

    “你怎么脸色这么白?”达尔西的力量比他强太,照道理是不是体力不支到这种地步的。

    达尔西抬手想把软鞭收回去,不料想下子又牵动到背后的伤口,“嗯……”禁不住痛苦地闷哼了声。

    “喂,达尔西!”安诺慌忙上前步,扶住他向侧忽然倾倒下去的身体。手掌在他背后轻轻撑起,顿时摸到片粘稠的濡湿。

    安诺看着手掌上殷红的血液,瞬间吓呆了。

    “你受伤了?!”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他们刚才激战时造成的伤口,他还没那个本事真的伤到达尔西,那就是他在自己动手之前已经受伤了,而且还伤的不轻!

    安诺的张巴掌脸登时阴云密布,冷着脸架起达尔西,见他正费力地抬头想要说些什么,劈头盖脸就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你tmd是大蠢蛋吗?受伤了不知道说!逞个什么强,小爷我这样小肚鸡肠的人吗?我现在赢了你岂不是落井下石,恃强凌弱吗?!还不快点给老子闭嘴!”

    骂人什么的,咳……决计不是唯和夙容教的,要知道每个青春期的孩子都会有那么点出格的举动和瞒着家长学到了歪门邪道,但总体来说,安诺平常是不说脏话的,现在——

    那是被逼急了。

    他气自己,气达尔西。

    达尔西悻悻然闭了嘴,任由安诺气哼哼地托着自己,甫低头,苍白的嘴角却蓦然挑起丝弧度。

    好吧,他承认,刚才他也有故意试探安诺会不会心疼自己受伤的私心隐藏着。

    安诺直接联系上米迦勒,把达尔西半楼半拖地送了上去,然后马上通知拉达斯,让天鹅堡的医生待命。现如今,他们的家庭医生已经不是达西了,换了位年轻的,刚从医学院毕业没久,据说是达西医生的高徒。

    蓝妞扑扇着翅膀跟在米迦勒旁边,时不时担忧地往里头望眼。

    未免蓝妞没事干在天鹅堡附近乱飞,吓到了不该吓的仆人,安诺进门就把溜溜给扔了出去,正好让它落在蓝妞的背上,让这两个也许久不见的小冤家子自个儿玩去。

    这边,安诺的寝室里,达尔西好整以暇地趴在松软的天鹅毛枕头上,让医生诊断自己的伤口撕裂程度。

    “我的天,这不是激光枪造成的伤口,而是种腐蚀性极强的化学弹药造成的伤口!本来伤口已经愈合了半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又裂开了呢?这下难办了,重新修复伤口是可以的,但需要再受次罪,那种疼痛真的是……”

    安诺在边心虚地听着,心里有些愧疚,挠了挠下巴问:“真的会很痛啊?先打针止痛剂再修复不行吗?”

    达尔西立刻摇摇头,“用不着,我受得了,别啰嗦了,来吧!”再疼,能有他才和安诺打架时痛吗?刚才都能忍了,现在还怕什么。

    “打止痛剂会影响修复伤口的效果,所以……既然你不怕,那我这就去准备了!”

    医生准备临时手术的时间,安诺就踌躇地在床边乱转,小嘴里嘀嘀咕咕:“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自己不说受伤了……不是我的错,都怪你自己……”

    达尔西耳力好极,自然听的清楚,觉得安诺这副明明愧疚却不肯承认的倔强样子挺可爱的,“嗯……不是你的错,都怪我自己。”

    安诺表情复杂地扭过头,狠狠瞪他眼,“当然是你自己的错!”

    “嗯嗯,是我的错,所以你就别生气了。”达尔西心说,你想让我不那么痛苦,对我笑笑不就好了。他见过那么人,始终觉得安诺笑起来是最好看的。

    安诺听他这么说,反而不好意思了,声不吭地从衣柜里找出套衣服去浴室换了,又找出套走到床边,支吾地看着达尔西:“那个,你的军服都被血染红了,我给你换下来吧……”

    达尔西刚才出了身汗,伤口又裂开,的确是非常难受,点头道:“好,我有些不方便,你得帮着我些。”

    “废话……我还让你自己换不成……”安诺垂着头小声嘟囔,先把达尔西扶起来,随后转到他前面,等着他自己把纽扣全部解开,然后就要他来动手了,帮忙达尔西把军服给脱下来。但因为出了身大汗,达尔西的军服紧紧贴在身上,安诺又不敢过度用力,这衣服就显得格外难脱。

    “要不,剪开算了!”达尔西见安诺皱着眉头,提议道。

    安诺反射性地反对,“那么怎么行,这是你的军服!是个军人的骄傲,怎么能随便剪坏了?!”他虽然不打算参军,但也经常听夙容讲些战舰上发生的故事,知道军服代表着军队的荣誉和军人的尊严,作战时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都会把军服熨烫的笔直才穿上,死时也要穿着军装死,足见有么珍视。

    “那……怎么办?”达尔西其实也不想剪,这是他的第套军服,很有纪念价值的。但安诺就是帮他脱不下来怎么办。就算现在不剪,待会做修复手术时也还是要剪的。

    “我再试试吧……”这次安诺把两手伸进达尔西的两侧肩窝处,利用自己手掌的空隙点点把军服向外剥离,没想到效果不错,三下五除二,总算是把这件军服给脱了下来。

    但做这个动作,就不可避免地要弯下腰,和达尔西几乎面贴面。

    屡轻柔温热的呼吸从达尔西耳边拂过,达尔西陡然就觉得耳蜗和心口突然之间痒的厉害,想挠,却又无从下手。

    直到安诺庆幸地舒了口气,从达尔西耳畔起身,达尔西才长出了口气。但莫名的,心里又涌起了阵奇怪的空虚感。此时的他,还没有觉察到这种挠心挠肺的感觉意味着什么。

    安诺的视线在达尔西染红的军服上停留了许久,正打算把机器人喊进来拿出去干洗,对湛蓝见底的眼眸盯在他的后背上不能移动。

    “你——”除了撕裂的那道伤口,没想到,达尔西的后背上还有其他不少的细小的伤疤,俨然不是什么普通伤害造成的。要知道,以现在星尘帝国和琰穹帝国的医疗水平,很枪伤和大部分利器创伤都是很容易治疗的,还不会留下疤痕。安诺无法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武器或者敌人会给达尔西造成这样的伤害!

    “哦,没什么,那些都是在龙谷时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