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95

      四喜临朕(NP) 作者:小醋

    道上传来了雷鸣般的马蹄声,整齐划,声声地朝着木门逼近了过来。

    裴蔺的手紧,下意识地拦在沐奕言的身前道:“阿言,快去密道躲起来。”

    沐奕言却半步都没动,只是在他的身后淡然地道:“不必了,苟延残喘没有必要,要死就起死。”

    屋外下子安静了下来,片刻之后,只听得呼啦声,仿佛是所有的人都下马跪倒的声音响起。

    沉寂之后,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力持漠然却难以掩饰语声中的颤抖:

    “臣等救驾来迟,请陛下降罪!”

    ☆、第64章

    北恒城战,大齐大获全胜,以损失千的代价,折损了邠国近万兵马,邠*丢盔卸甲,狼狈地退到了北恒均的两个小城,北恒城重新回到了大齐的手中。

    此消息出,举国欢庆,尤其是那奇兵突起的竹筒水枪,被传得神乎其神,而发明这竹筒水枪的沐奕言,是被渲染得好似神明般,边关的好百姓家中都连夜去赶制了她的画像或木像,供在家中保佑阖家平安。

    此时此刻,沐奕言被保护得好像铁桶似的,坐在顶特制的轿中,四周圈御前侍卫,圈厉王府的亲卫,再圈西北军的铁骑,前前后后足足有数千兵马,路送回了梧州。

    沐奕言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不时地从轿中探出头来,想要和久别重逢的侍卫们唠唠嗑。

    “张勇,你们怎么板着脸,看到朕不高兴吗?”

    张勇没有吭声,骑在马上目视着前方,只是没过片刻,眼圈便红了起来。

    沐奕言有些发慌,转眼看去,那些御前侍卫个个都红了眼眶,她连忙劝慰道:“朕这不是回来了吗?你们别难过了。”

    “陛下,”张勇的声音有些发哽,“卑职无能,致使陛下被俘,卑职恨不得刀自刎谢罪……”

    沐奕言叫苦不迭:“哪有,是朕太任性了,不关你们的事,厉王殿下呢,他是不是责罚你们了?”

    “臣领了十下军棍,剩下的等找到陛下再个个领过来,”张勇厉声道,“我等必要记住这次的耻辱,今后若是再让陛下有何闪失,以死谢罪。”

    沐奕言缩了缩脖子,决定向沐恒衍求个情,这件事情,要怪起来只能怪她自己,非得要个人留在屋子里祭奠,才让袁霁祺有了可趁之机。

    她朝着前方张望了片刻,沐恒衍骑着他的那匹黑马领头走在前方,那高大的身影挺拔笔直得好像青松般。

    迎回沐奕言以后,沐恒衍对她几乎又恢复了从前那漠然冷酷的模样,这半天功夫,连话都没和她说上句,眼角都没朝她瞟上眼,她都怀疑裴蔺那时候说的“他们很不好”是不是诳她的,除了眼神见阴郁,沐恒衍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就连分别前那曾经的温情脉脉就好像是沐奕言做的个春梦般。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让张勇去请沐恒衍,说到底,她对沐恒衍有所亏欠,在这战事纷扰之际,她捅下这泼天的篓子,将好不容易得来的胜果拱手送人,以至于沐恒衍投鼠忌器,和邠*胶着了这么久。

    不到片刻,张勇便回来了,尴尬地对沐奕言道:“陛下,厉王殿下说,行军途中有不便,只怕冲撞了陛下,等到了梧州,再向陛下请罪。”

    沐奕言佯做淡然地笑,缩回了马车中,心里雪亮:沐恒衍这是在和她置气呢!

    北恒城和梧州只有半日的距离,到了傍晚时分,车队便到了城中,沐恒衍没有大张旗鼓,而是悄无声息地到了商府的门口。

    沐奕言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几步便走到了队伍前,回头看,只见大齐军盔甲鲜明,军容整齐,将领们个个都微风凛凛,尤其是前面领军的沐恒衍和裴蔺二人,冷暖,酷帅,让人看了血脉贲张。

    裴蔺冲着她挤了挤眼,又努了努嘴,沐奕言不明所以,回头看,顿时呆了呆:只见商府的大门前赫然着个人,白衣飘飘,隽秀雅致,好像那冬日青松上的抹雪尖……

    沐奕言揉了揉眼睛,惊喜地朝前走了几步:“俞……俞爱卿……门口风大,别受凉了……”

    俞镛之脸上木然的表情忽然下崩裂,几近崩溃地朝前扑了过来,双臂下子便环住了沐奕言,那力气之大,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

    沐奕言尴尬万分地挣扎了下,情不自禁地朝着裴蔺瞟去,却见他面无表情地转开了脸,目光定在某个地方。

    “陛下……陛下……”俞镛之喃喃地叫道,语声哽咽,沐奕言被他喊得心中发酸,认命地停止了挣扎:“朕吉人自有天相,这不是有惊无险,平安回来了嘛。”

    说着,她抚慰着去拍俞镛之的后背,只是这不拍倒还好,拍之下,沐奕言只觉得又惊又怒:“俞爱卿你怎么瘦成这付模样?这跟前都是谁在伺候的?翻天了!”

    “陛下……”俞镛之深吸了口气,终于定下神来,松开了双臂,撩袍跪倒,“臣无能,未能亲迎陛下归来,望陛下降罪。”

    沐奕言立刻上前,亲手将他扶了起来:“俞爱卿何出此言,朕真是羞惭万分,都是朕的错,与爱卿何干?”

    “好了,陛下,俞兄,都别在这里闲话了,赶紧到府里去暖和暖和吧。”裴蔺终于走上前来,“陛下的身子弱,只怕受不了风寒。”

    府里切如常,洪宝和田嬷嬷见了沐奕言,个嚎啕大哭,个默默流泪,哭得沐奕言都恨不得把耳朵堵上,却又不得不好言宽慰。

    好不容易等洪宝哭完了,大伙儿的耳根清净了,洪宝这才乐不颠颠地跑去厨房张罗晚膳了。

    正厅里的闲杂人等都退走了,只剩下了沐奕言和她的三位重臣,沐奕言见大家都没有要告辞的意思,只好清了清嗓子,盛情挽留道:“诸位爱卿辛苦了,今日不如起留下来用膳吧。”

    沐恒衍冷冷地瞟了她眼:“臣不敢,此次陛下遇险,臣无地自容,已将涉事人等处罚,言明等陛下回来之后并领罚,今日陛下既然已经平安归来,臣自该兑现承诺。”

    沐奕言顿时觉得有些不妙,惴惴地道:“厉王……”

    她话出口,沐恒衍的目光顿时仿如利刃般扫过她的脸庞,刮得她生疼,她迟疑了片刻,终于恍然大悟地想了起来,她已经答应改口叫沐恒衍的名字了:“恒衍不必太过自责,这是意外,谁也想不到……”

    沐恒衍的脸色稍霁:“不,是臣大意了,臣早就觉得那袁骥有问题,却没有去细查,臣有失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