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武侠世界保家卫国 作者:上邪不溯

    “嘭——”

    “啊……”

    “咔——”

    在江南地带偏僻地域,有座大宅。宅中不是穿来“霹雳哐啷”的响声。有花瓶的脆裂声,有座椅的倒裂声,以及人的……惨痛叫声。

    那座大宅,门前有两座威武的石狮,染了风霜。苍劲有力的“楚府”二字也失了原本的威风。

    后院，间房门紧闭，上了两把大锁。不绝于耳的声响就是从这里传出。

    门外着两个小厮，恍若门神。对门里面的声音视而不见。不时有人来观望,了会儿,听见声响又走。如此往来复复不见停歇。

    红木门对面是片梨园。春日雪白梨花盛开,风袭来,纷纷落下,美得不似人间之景。

    屋内，再次传出阵阵刺耳的叫声，惊得梨树棵棵摇摆。如雪般的柔软花瓣向这飘来，携着阵阵梨花香，在封闭死死的窗前落下……走廊上片白茫茫。

    过道上的名粉衣丫头不禁红了眼眶，就连梨树都为她家少爷伤心呢。她擦了擦眼泪，端着两碗面走来。

    “吃饭了。”她轻声道，怕惊动了屋内的人。

    两名小厮端着面在门前吃。

    丫鬟不好开口，但还是问道：“少爷……”

    左边的人无表情道：“老样子。”

    千篇律的答案让她心下怅然。她怎么也想不通，昨个还是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名门楚家怎么落到如此地步？

    她家名动京师的公子竟被人毁了容貌，费了功夫，成了废人！

    可气的是，他们竟然还说……还说……

    粉衣丫头的眼神黯淡，接过两个空碗，回到厨房。

    书房中，身紫袍的楚家家主楚厢在案桌前用毛笔练字。字苍劲有力，潇洒飘逸，却带了几分急促。

    门被打开，他头也不抬地问：“样？”

    仆人道：“是。”

    “大夫怎么说？”

    “说是要靠少爷自己。”

    楚厢写不下去，终究是放下了笔，长叹声。他蓄着黑须，头发乌黑，根本不像是四十之人。此刻，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憔悴。

    仆人不忍见他难过，劝道：“老爷，不如我们再给少爷换个名医吧？”

    楚厢怔，思索这个方案。半响，他道：“不换了。换来换去都个样子。”

    可不是都样么，满嘴佶屈聱牙，听着和天书般。真正的意思全是：老夫无能为力，得靠令公子自己。

    那仆人低声咒骂道：“群误人骗钱的庸医。”

    楚厢装作没听见。罂粟之毒他是有所耳闻的，中原人知之甚少，何谈治理呢。

    “下去吧。”他淡淡道。

    千世楚家的根，莫非要在这里段么？

    笔尖触纸，滴出团黑乎乎的墨块。

    哎，终究是静不下心来。

    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民。谨慎低调却仍逃不过帝王猜忌。少年将军竟被皇室江湖连起来算计，算成……废人。

    楚厢翻开朝中老友寄来的信件，快速扫了眼。

    自他离后，圣上……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君离月有余，帝已不早朝半月。每日萎靡不振，夜召妃嫔宫女寻欢作乐、笙歌曼舞、直至天明……”

    不理朝政、不理民苦，京城混乱、纨绔当道……饥荒，竟坐视不理！

    先皇，您所钟爱的二皇子就是这样对待您的子民的！

    “……帝不教，则废……”他打开这道黄稠遗旨，心中有了计较。

    长袖挥，黑衣人跪在他的面前。

    楚厢淡淡道：“去，将它递给诚南王。”他将遗旨装入宝盒递给他。

    那人双手接过，眨眼便消失了。

    明宣帝，若是不能为明帝，这位子就给有识之人来坐吧。楚家当初能拥护你称帝，自能将你拉下神坛。

    *

    城北的茶肆，城西的酒馆，城南的青楼，都在讨论近日来发生的两件大事。

    乃女魔头石观音身死，兰州沙漠地带太平。英雄么，自然是大名鼎鼎的楚留香！

    二么，就是前太师之子飞云将军楚云陌被革了职。

    据说是圣上派他去查探秘事，哪知他居然被妖女石观音所迷惑，成了她的手下傀儡，延误了差事。圣上怒，革职查办！这还不算，那个楚家的还染了怪病！圣上怒不可遏，称其无用，被女子迷惑，要砍头！其父爱子情深，退下了头上的乌纱帽，保他儿子命。圣上宅心仁厚，念楚厢过往情分，准了。

    自此，辉煌数百年的千世楚家落幕！

    …………

    …………

    城中最热闹的的酒楼，人声鼎沸。

    有桌他们很安静，因为他们只有两个人。两人即便再吵再闹也不会盖过那波波的讨论声中去。

    千世楚家的谢幕给无聊的书生、粗汉带来了许津津有味的话题。

    例如——“我曾远远见过那个楚云陌面，长得跟女人似得，你猜石观音是不是粗壮如大汉？”

    ——“楚厢辞官啊，是因为他儿子贪污！”

    ——“可惜，飞云将军年级轻轻……国家又少了个栋梁！”

    ——“儿子犯错，老子买单。想不到代名臣被他儿子给毁了！”

    酒楼中，人生嘈杂，说什么得都要。无论真假，能吸引人注意力就行！

    胡铁花气得要发飙，狠拍了下桌子就要找他们理论。

    袭白衣的楚留香拦住他，他摇摇头：“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给他们点教训！群蠢人什么都不知道在这屁呱呱，美人蝎的名声都毁得差不了！”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耐心道：“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会无端造谣吗？”

    胡铁花怒气冲冲：“为什么？无聊呗！”

    楚留香望了厅中眼，道：“我们回来不过才月有余，从兰州到这里，谣言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如此之快，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胡铁花坐了下来，问道：“谁啊？”知道是谁，打得他满地找牙！

    楚留香无奈地摇头，他发现胡铁花真是不喜欢动脑筋：“谣言传得越烈，对谁最有好处？”

    胡铁花不是笨人，下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忆起路来百姓们怎么诋毁楚家，怎么赞扬皇帝大度的，他狠狠捶了下桌子。

    心中有气不发，他只好喝闷酒。

    楚留香同样喝酒，不过，他是慢慢地品。听着众人咧开大嘴传些名不副实的话，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思绪不不受控制的倒带，回到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