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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得悉

      清宫熹妃传 作者:解语

    午后,容远过来,得知瓜尔佳氏欲让他医治后,皱眉道:“云福晋所中的乃是噬心毒,微臣虽然诊得出,但不定能治。”

    “噬心毒?很难治吗?”从意惊讶的问,瓜尔佳氏亦是脸不解。

    当容远将噬心毒仔细解释清楚后,瓜尔佳氏已经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抓着不住起伏的胸口,情绪jī dòng 到了极点。

    好个那拉莲意,原来,她根本没想要放过自己。什么解药,什么中毒,那都是用来唬弄自己的谎言,自己日日服下的那些苦药,根本毫无用处,噬心发作之日jiù shì 她毙命之时!

    从头到尾,那拉莲意zhè gè 毒妇都没有想过要留下她的性命!

    年……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指尖是遏制不住地颤抖,似秋风中的落叶。许久,她抬起头,眼中有着对生的无限渴求,“徐太医,我求你,救我!只要你肯替我除去体内的毒,你要少银子我都答应。”

    容远告诉她,这种毒源自苗疆地,外人很少知道,连他也只是在本医书手札上见过,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替她驱逐蛊虫,万失败,那么必然会引得毒性提前发作。

    “徐太医尽力jiù shì 。”瓜尔佳氏这样回答,她很清楚,如今只有容远是唯能救她命的人,不论机会么渺茫都得试上试。她不想死!绝对不想!

    自此之后,瓜尔佳氏每日都会来净思居,以看望凌若为借口,让容远设法替她除去体内的噬心毒。容远试过许法子,甚至此毒攻毒,但都不见效,这毒远比他想的难duì fù ,所幸还有数月时间让他慢慢想法子。

    带了麝香的莲花依旧日日送到净思居,但再不曾**入过花瓶,都是直接埋到后院。切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至于掩谁的耳目,凌若不知,瓜尔佳氏亦不肯说。

    在个闷热的午后,凌若曾问过瓜尔佳氏,对她下毒的人是否jiù shì 主使她的人,瓜尔佳氏笑而不语,直至临走前方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若说当日主使我害你的人是嫡福晋,你信吗?”

    “不可能!”凌若断然否认,嫡福晋宅心仁厚,处处与人为善,怎可能做出如此狠毒之事。

    “既不相信我的话,又何必问。”扔下这句话,瓜尔佳氏飘然而去,留凌若人在原地若有所思。

    她突然想起秋瓷,曾经自己是那么信任她,可是秋瓷却在情谊与荣华之间选择了后者;既然自小相识的秋瓷都不可信,那么嫡福晋就可信吗?

    究竟……瓜尔佳氏那句话是挑拨亦或真实?若主使这切的人当真是嫡福晋,那么zhè gè 女人实在太可怕了,她瞒过了所有人。

    雨在入夜时分落了下来,哗哗如注,雨水顺着重重飞檐不断落下,打在地上噼啪作响,令人睡不安稳。彻夜未停,而凌若躺在床上整整听了夜的雨声……

    翌日,瓜尔佳氏再来的时候,凌若望着她字句道:“姐姐,我再与你做笔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瓜尔佳氏挑了斜长入鬓的娥眉问。

    凌若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轻轻放在腹部,“zhè gè 孩子出生后,我会让他认姐姐为干娘,从此与姐姐同进共退,以前的事笔勾销,绝不再提;而做为交换,姐姐告诉我,到底是何人在这府中兴风作浪,年福晋亦或是嫡福晋?”

    干娘?瓜尔佳氏愕然,她几时说过要做这孩子的干娘,何况能否生出来都是未知之数,还说什么同进共退,前事不咎,可笑至极;真当自己想与她同坐条般吗?不过是迫于;的计策罢了,等这笔交易过后,她们依旧生死相搏的对头。

    笑她不自量力,但手在碰触到她柔软的腹部时,心底某个隐蔽的角落被深深触动,那里正有个小小的人儿在努力长大。

    孩子,她也曾渴盼过,那几年疯样的求医问药,朝神拜佛,却始终都没有动静,只能羡慕地看着别人个个生下自己的孩子,日子久了,连她自己也死心了……

    她不甘心这辈子止步于个小小的庶福晋,既然子息上无指望,那么便只有另想他法,所以当初嫡福晋对她暗中拉拢的时候,她欣然相允,替她做事,替她手染血腥,只求能换来与年氏、李氏并列的荣耀。

    结果是什么?是身中蛊毒!从始至终,那拉氏只将她当做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任意玩弄于股掌之上。

    她恨那拉氏;同样,也惧怕那拉氏;那个女人太可怕!

    额娘……想到这两个字,目光不自觉变得柔和起来,她真的很盼有人可以叫自己声额娘,哪怕不是亲生的也好。

    “那拉莲意。”当瓜尔佳氏从那张饱满的红唇里轻轻吐出这四个字时,凌若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被抽干,身子摇摇欲坠,nǎo dài yī zhèn 阵发疼,似有无数尖锐的长针刺入脑中,竟然……竟然真的是她!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加害于我?”凌若哆嗦着没有血色的双唇问,能感觉到李卫搀扶她的手同样在颤抖,zhè gè 结果实在太令人震惊。

    “我不知道,她也从不与我说这些。”瓜尔佳氏瞧着雨势渐止的外头幽幽道:“我只知道她最恨两个人,个是李氏,另个jiù shì 你,生死相见!”

    原来……原来……她是这样恨自己,可笑自己还无所知,依然日日以最恭谨的姿态去请安,谁能想到在她温柔和善的笑容背后是无尽的恨意,而自己甚至不知这恨从何而来。

    拢在袖中的指尖在不住颤抖,怎么也停不下来,若非容远看出瓜尔佳氏身中噬心,从而逼得她不得不与自己hé zuò ,只怕到死都不知道,心意要置自己于死地的jiù shì 那位看似温和无害的嫡福晋。

    好可怕!这雍郡王府,虽然不见硝烟,但争斗却比战场残酷百倍,每步落下都伴随着重重杀机,步走错,jiù shì 粉身碎骨的下场。这样的争斗太过残忍血腥,可是……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被那拉莲意除掉,或者除掉那拉莲意,你只有这两条路可走。”这是瓜尔佳氏离开前的所说话,不断在凌若耳边回想,提醒着她,这是个人吃人的世界,存不得慈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