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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7

      继室 作者:木家小北

    气,他非要尝尝不可。

    赵小王爷于是突然站起来,而后一屁股坐到了周公子身边。

    赵煜周博雅沐长风这三人自小粘在一起,素来关系好。上首太子随意看一眼,与周太傅笑笑,便专心听那今年下放去荆州任职州牧的官员提楚河堤坝重修之事。周博雅一心二用地听,只觉得这人未免操之过急。荆州去年一年损失惨重,休养生息才是首要。

    赵煜便是趁机拿了酒壶给自己斟一杯,拿到鼻下轻轻一嗅,果然周博雅这厮在吃独食。

    且不说周公子冷冷一眼扫过来,这时候一个小厮模样的下人从后头绕过来。悄悄地给周公子桌上丢了一张纸。

    周博雅眉头一皱,正想着那个下人这么没规矩,转头那小厮便没了人影。赵煜小口饮了一口花茶,抬下巴示意周博雅快看看。

    打开来看,还没看到内容,入目便是一排乱七八糟的字迹。周公子还没看清楚内容便下意识遮住了字面,毕竟这么丑的字,除了他家小媳妇还没谁能写得出来。扭头见赵煜伸着脖子往这儿看得欢实,冷冷一扫他,见他悻悻摸了摸鼻子复又才低头看起来。

    其实就一句话,‘身子不适,水榭等你,满满’。

    然而周公子看完,眉头都不皱一下便将纸条捏成一团,丢到了身后的火盆里。信显然不是郭满写得,虽说字迹是一样的丑,但没丑出郭满的风格。

    方才他遮掩得急,但赵煜眼尖,方才惊鸿一瞥全看到了。心想这么丑的字是谁啊,就见周博雅从他手边拿回了酒壶,将一壶蜜水喝光。赵煜忍不住骂了他一句小气,就见周公子坐了会儿,却还是皱着眉起了身。

    “我有事离开一下。”周公子的嗓音淡淡飘下来,转瞬人就消失在门前。

    他人一走,厅堂角落里一个小厮飞快地跑出去报信。

    落在席位上的赵煜却低头凝视着眼前的空酒壶,满满显然是个女子的闺名。脑中倏地闪过一张娇美小脸儿,以及那双乌黑的大眼,赵小王爷莫名吓出一身冷汗。他心里猜测着这个‘满满’是谁,居然能教好友这般冷淡的人着急。赵煜觉得不可能是郭满,毕竟在自己家,身为妻子若找周博雅只需派个下人递句话就行,递纸条一看就是旁人手笔。

    琢磨了半天,他好奇心被闹起来,就很想去看热闹。

    于此同时,水榭这边,苏婆子接到赵琳芳的信儿,又重新燃起了水榭里的火盆。药粉撒进去,一股子呛人的味儿冒出来,苏婆子捂着口鼻又多添了极快银霜炭。起身放下四周的帘幕,才挂着鄙夷又猥琐的笑退了下去。

    赵琳芳此时缩在苏婆子的屋里,捂着口鼻,嫌弃的直皱眉。

    这屋里好大一股子鱼食味儿,腥臭难闻。然而外头又在下雪,这个院子没有多余的屋子够她避风,此时只能屈尊降贵。赵琳芳立在窗边,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水榭入口,恨不得下一刻周博雅的身影便出现在那。

    而前院的宴席上,太子赵宥鸣感觉腹部有些涨涨的,留下一句“孤乏了,你们随意。”,与周太傅打了声招呼便起身去了恭房。

    等纾解了一番出来,见着屋外雪色正好,想着水榭那处此时怕是景致最好。他于是摆手示意护卫莫跟,一个人又绕去了水榭。

    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赵琳芳怕是怎么也没想到,她躲苏婆子屋里没等来周博雅, 却等来迎头一棒。谢思思此时满面绯红的, 似乎一身酒气实则十分清醒地一脚踢在倒地不醒的赵琳芳身上。小枫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呆了,一时间都忘了惊呼。

    谢思思居高临下地一扫苏婆子, 锦瑟琴音立即上去把两人给绑了起来。

    “姑娘,”锦瑟堵上了小枫的嘴, 心中却十分惴惴。她们如今算是周家的客人, 在别人家做客对主人家的姑娘出手,就是再尊贵的身份也挺不直腰,“周家表姑娘与您无冤无仇, 您这样伤她, 是不是不太好?”

    琴音于是一样的惴惴,脸都白了。

    “无冤无仇?”谢思思差点就嗤笑出声,她跟赵琳芳的仇,说不共戴天都不为过, “你们懂什么!叫你们做就做!”

    锦瑟琴音这一年被谢思思给折腾得都不敢忤逆她了。见她脸一黑, 当下就闭了嘴。

    谢思思心里记挂着水榭,但却到底恨死了赵琳芳。此时看赵琳芳无知无觉地倒在自己面前, 任打任骂, 她跟被压住了似的对着赵琳芳的小腹就是一顿猛踹。女人最脆弱的地方是哪儿, 谢思思再清楚不过,她非得将赵琳芳给踹废了不可!

    锦瑟琴音快被她这股狠厉给吓得半死, 哆哆嗦嗦半天, 脸色刷白。

    谢思思就这般狠狠出了一通气, 才想起来莫误了大事。她最后又补了一脚,匆匆跑去了窗边盯着那水榭看:“把她绑起来,眼睛也绑上!”

    琴音哆哆嗦嗦地把痛得差点从昏迷中醒来的赵琳芳绑起来,谢思思就正巧看到水榭那边,一个高大的华服男子进去了。其实轮身形,赵宥鸣也是半点不差的,这般远远看着,情绪不稳中的谢思思愣是没看出来不是周博雅。

    她兴奋得身子抖,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勉强收拾住激动的心情。

    再等一等,稍等片刻,等博雅的药效发作,她届时再过去。谢思思心里这般安抚自己,生怕自己毛躁的性子会在关键时刻坏了事儿。这般自我暗示了好一会儿,谢思思才扯开了领口,露出雪白的脖子以及胸口一小片肌肤,摇着细腰往水榭走去。

    脚步迈出屋之前,她冷冷吩咐锦瑟琴音,不论发生何事都不准跟过来。

    锦瑟琴音对视一眼,整个人犹如被雷劈中,脸上血色全部褪尽。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好好的正妻不做,效仿那等自轻自贱的女子‘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么?

    那从前院出来的周公子,想了想,去了花厅。

    他身高腿长,即便下雪天路难走,也不到一刻钟就到了花厅外。本想着都是女客,他一个男子进去不方便,便在花厅的门口站了会儿。廊下扫雪的下人看见他的身影,匆匆跑下来。等周博雅知郭满没去花园听戏,反而从长廊另一头走了,眉头就皱起来。

    想了想,他又转身往西风园去。

    不管纸条上内容是不是真,提到了郭满,周博雅心里就有些在意。周公子无奈地摇头,小媳妇儿底子太差,实在病不得。总要等亲眼看到人才能放心。

    双叶匆匆赶去前院就得了个公子一炷香前就走了的消息,当下就急了。

    虽说并没闹清楚郭满这两天在琢磨什么,但双叶清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