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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租男朋友回家过年却租到了前男友该怎么办 作者:木家小北

    问租男朋友回家过年却租到了前男友该怎么办

    作者:木家小北

    第 1 章

    1.

    想我祁蔺,年方二十四,身高一六八,堂堂一大好年华美少女,虽然不是什么名牌大学毕业,但上可怼客户打小三,下可给猫洗澡通马桶,稳重起来地震面前面不改色,浪起来灯红酒绿一个电话能让兄弟在垃圾场把我捡回家,人生路上四通八达顺风顺水。

    以至死都想不明白,明明只是租个男朋友带回家应付过年,结果租了个前男友这种狗血剧情为何会发生在我身上。

    2.

    见面是在一个咖啡馆。

    很复古的风格,放的音乐还是留声机里嘎吱嘎吱转出来的,也不知道老板是在哪里淘到的,还挺好听,改天我也去淘一个。

    我漫不经心盯着面前的卡布奇诺走神。

    对面的人却比我更加漫不经心地拿勺子搅拌着白开水。

    我好几次都想开口问他一杯白开水有什么好搅拌的,想了想,觉得自己没那个资格问。

    虽然他是我在网上找到的租借男友,虽然他还是我的前男友,虽然我俩分手才两年,虽然……

    没等我虽然出来,他开口打断了我后面的但是:“什么时候回去?”

    单刀直入,一如当年。

    “下礼拜六下午两点的火车。”我闷闷地回答。

    “那直接火车站大门见。”他说,又停顿了一下,加深语气,“大门。”

    “哦。”我继续闷闷地回答。

    我感觉他的视线在我头顶转了好几圈,最终似乎叹了口气,干下了一杯白开水,就起身走了。

    看着窗外他远去的背影,我有点难受。

    因为他好像没有帮我买单。

    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吃饭的时候,他介绍完自己,沉默地坐了一分钟,没有买单就走了。

    害得我翻遍口袋终于找到一元硬币,才凑够了十七元的一杯鸳鸯奶茶的钱。

    3.

    出发前三天,我对着租房里所有打开了的柜子和行李箱发呆。

    猫主子气定神闲地坐在一边看着我,时不时用尾巴轻拍地板,又时不时走到我脚边用头蹭我小腿,细细喵叫。

    痒痒的,我笑了笑,将它的猫粮猫零食猫罐头一类放进了空空的行李箱。

    猫主子懒懒地走开跳上床趴着睡觉。

    “真是猫大爷。”我无奈。

    然后继续对着所有打开了的柜子和装着猫粮猫零食猫罐头的行李箱发呆。

    平常过年放假也才一个星期,租房有的家里也都有,伦理来说我只需要带着猫、猫主子的物品、充电器、我这个人,就可以直接溜了。

    但是这次不同。

    这次还得算上梁星宿——我“男朋友”。

    他过得比我精致多了。

    交往的时候出去旅游,我眼睁睁看着他从行李箱里拿出吹风机、浴巾、洗发水、沐浴露、暖宝宝以及一应药品,甚至卫生巾,理由是:“你生理期要到了,你自己肯定没注意。”

    事实证明他说对了。

    好好的三天两夜之旅,我以半死不活的身躯在酒店里躺了一天一夜,枕着他的大腿,看着一脸严肃认真帮我贴暖宝宝揉肚子的梁星宿的侧脸,我当时发誓,老娘一定要嫁给这个男人。

    结果,事实也证明,发的誓一定是不会实现的,不然为什么那么多渣男呢?

    但是!我没有渣他!他也没有渣我!

    我们两个是和平分手的。

    单方面的。

    分完手后,我歇斯底里地炸了一个星期,炸得一堆朋友全都把我拉进黑名单,等我稳定下来之后才堪堪把我放出来慢慢安慰。

    至今我的人生三大谜题一是数学二是单方面的分手三是为何前男友变成了租赁男友。

    现在还得加上一个:如何让自己的行李装的看起来很精致却又能减轻负担但是又刚好能让我提不动需要对方的帮忙。

    我思考了三天。

    于是出发那天,我背着猫包,拉着装着猫粮猫零食猫罐头充和电器的行李箱,悠悠荡荡地坐上出租车去了火车站。

    4.

    火车站人山人海,一眼望去,都是腿和行李。

    我感觉我和这群至少背着三个包的旅客们有点格格不入,他们行色匆匆负重前行,而我满不在乎轻装简行,像被隔开了一个世界。

    就像我和梁星宿,一点都格格不入。

    他是名牌大学的学霸,我是三流学校的学渣。

    他长得高帅气逼人,我勉勉强强大众脸。

    他过得精致干净,我过得粗糙邋遢。

    男不像男,女不像女。

    如果不是那场误会,我和他至今都不可能有交集。

    长得美若天仙的闺蜜被约去一家奶茶店,却因为要和男朋友出去约会又怕是有什么要紧事不好放人家鸽子,于是派我去应场。

    那时的我每个月生活费挤出来也只够我在食堂点多一个菜,更别提说去那种最便宜的奶茶都要十元一杯的店。

    闺蜜安慰我说:“放心啦,肯定是个男孩子约的,他一定会买单的。”

    于是天真的我信了她的邪,点了一杯十七元的鸳鸯奶茶。

    枯坐了一个小时,为了打发时间我甚至厚脸皮得让调奶茶的小哥哥给我一点珍珠用吸管戳着玩。

    一个半小时后,梁星宿来了。

    我正低头戳着杯子里的珍珠,感觉有人在对面坐下。

    我叼着吸管抬头一看,愣住了。

    干净好看。

    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傻。

    这是他对我的第一印象——他后来告诉我的。

    也是,任何一个叼着尾部还戳着颗黑珍珠的吸管的长得不好看的女孩子,怎么看怎么傻。

    “梁星宿。”他单刀直入。

    我回过神,把吸管吐回杯子里,抿抿嘴唇,说:“祁蔺。”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当时我也迟钝,明明是他约我闺蜜出来的,为什么他一脸不认识我,也对我自报的名字没有任何反应。

    一分钟后,没等我攒够勇气要手机号码,他就走了。

    单也没买。

    幸好小哥哥大方,没有收我珍珠钱,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还能从哪里掏出两元硬币给他。

    之后我才知道,这本来只是他们宿舍的恶作剧,想要看看传说中美若天仙的闺蜜会不会自恋应约,然后看她在店里期待的神情。

    然而美若天仙的闺蜜没有应约,倒是看到我个小傻子一样坐在那里戳珍珠玩。

    至于为什么最后是梁星宿过来……

    我反复逼问他他都及时转移话题不回答。

    5.

    我的手臂突然被大力拉扯了一下,回过神来看到一个装满重物的背包从我耳边擦过,要是躲得不及时我怕是要被撞出脑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