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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江湖 作者:程子

    行。”

    “那可不行,娘会骂我,”乐无忧道,“行了,别整日胡思乱想了,好好养伤吧,我走了。”说着走出房间。

    钟意拈着颗滚烫的栗子,搓去外壳,将浑圆的果肉塞进乐无忧嘴里,哼哼:“你倒是大方,他刺你剑,还整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半儿家业就能抵消?”

    “半儿家业还不够?”乐无忧嚼着甘甜栗肉,拿眼睛瞥他,“知道明日阁有豪奢么?”

    “知道你这身体有金贵么?”

    乐无忧怔,笑着踢了他脚,大步往前走去:“不知道!”

    “装!”钟意在背后笑骂句,忽地身形动,犹如猎食的鹰隼般蹿上前去。

    乐无忧感觉背后阵劲风袭来,狐疑地转过身,尚未看清人影,便被把捞住细腰甩到了肩上,只觉阵天旋地覆,脑袋都晃晕了,哈哈大笑着骂道:“小淫贼!你要干什么?”

    “阿忧真是嘴硬,都骂起淫贼了还不知要干什么?”钟意笑着拧把他的圆臀,大步往二人的客房走去,“我自然是要叫你知道这具身体有金贵的!”

    乐其姝和金缕雪卧在酒坛间醉了夜,钟意和乐无忧卧在床榻上晃了夜,第二日,久违的暖日钻出云层时,四人齐刷刷都在沉睡。

    九苞咬着鸡腿蹲在炭炉边给常子煊煎药,揉揉浓重的黑眼圈,琢磨自己是不是该外出历练了?就算寻不到绝世武功、就算抱不到倾世美人,至少……也能离那两个辣眼睛的远些!

    哼!

    正在神游着,忽然听到阵细微的破风声,他霍地起身,冲去乐其姝房门前,听见里面传来了动静,急道:“乐姑姑,是否有事?”

    房门从里面打开了,乐其姝打了个酒嗝,转身走了两步,醉卧在了贵妃榻上:“没事,是你金姑姑的探子来回报。”

    “哦,是晚辈唐突了。”九苞连忙往外退去。

    “不用走,起听听。”金缕雪撑着醉红的脸,神志却甚是清晰,“此事与你们都有关系。”

    钟意和乐无忧正巧双双起床,从隔壁走了过来:“什么事?”

    个少女从窗外轻巧地翻进来,单膝跪地:“属下查了几日,总算查到些蛛丝马迹,十日前,曾有辆马车十分隐蔽地从盟总驶出,连夜去了北邙山上的英灵冢,属下昨夜潜了进去,在间佛堂里,看到个被长长铁链拴住手脚的老和尚。”

    “老和尚?”乐无忧诧异。

    “若他也算和尚,那佛祖能硬生生把大雷音寺给气炸了。”乐其姝醉醺醺地冷哼了声。

    少女轻笑:“不错,属下悄悄看了他半夜,觉得这人大概是个疯子,会儿坐在佛前打坐,会儿抓着铁链跟疯了样地又敲又打。”

    钟意道:“是安广厦?”

    九苞吃了惊:“他不是死了么……小废物来了招偷梁换柱?嘿,没想到他倒是真敢?”

    乐无忧嗤道:“安济可真是走了步臭棋,那老杂毛岂是轻易认输之人?他这到底是去守墓的,还是去扰乱先人安眠的,也真不怕半夜列祖列宗们去找他。”

    金缕雪对那少女道:“想必短时间内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这年关上下的,也懒得跟他计较,你先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尽快来报。”

    “是。”少女点头,往窗外翻,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金缕雪猜得不错,安广厦是翻不出花样了,被封住武功,再以铁链拴住手脚,他便如圈养的猪狗般苟延残喘,猪狗不会不满,他却已经生不如死。

    这年的洛阳,冬季格外的漫长,他被困在满目死寂的英灵冢中,整日数着时辰,日巴过日,却还是不知今夕何夕了,只看见,积雪渐渐地化了,露出荒芜的邙山,后来荒芜也渐渐地褪去,抹绿意悄然爬上枝头。

    阵闷雷般的车轴声从山下传来,他黯然双眸忽地蹿上狂热的光芒,如若癫狂般,往佛堂外冲去,然而铁链却有限度,急冲的身形狠狠摔倒在了地上。

    他突然大笑起来,看着自己虚浮无力的双掌,惨笑了半晌,把捂住了眼睛。

    双墨蓝色绣鞋出现在眼前,他怔了怔,忽然深吸口气,抬头往上看去,入眼是个披着墨蓝色云锦披风的妇人,腰间挂着柄镶金缀玉的华丽长剑,正面无表情低头看着自己。

    安广厦苦笑着摇了摇头,沙哑的声音从喉间传出:“是你?”

    妇人淡淡道:“我来救你。”

    安广厦倏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她。

    “怎么,不相信?”妇人倨傲笑,“日夫妻百日恩,你我虽燕好不,我却不能不报了年来,你天大的恩情。”

    “我还不了解你?”安广厦狠狠咬住牙关,哑声,“常相忆,若不是有你在背后唆使,济儿怎么有胆给我下毒?”

    第九章

    常相忆双目悲悯地看着他:“不瞒你说,济儿给你下毒不但是我唆使,连他下在你杯中的化功散都是我配的。”

    “你!”安广厦骤然暴起,挥掌击向她的面门。

    常相忆动未动。

    只听阵叮当脆响,击到面前的手掌猛地被铁链拽住,再也前进不得,安广厦满脸悲愤凄怆,低吼:“常相忆,这些年来,我待你不薄!”

    “可是我却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儿坐上盟主宝座,”常相忆志得意满地笑了起来,摩挲着手指上只黑珍珠戒指,“不过,如今看到你这般落魄,却也忍不住动了些怜悯之心。”

    “化功散既是你配的,把解药给我!”

    常相忆从袖中摸出个玉瓶,托在掌心,淡淡道:“即便恢复武功又能怎样,如今的天下盟主已经是济儿了,伪君子安广厦早已伏法,即便你回到洛阳,也不外乎被囚杀或是被当做疯子两个下场而已。”

    安广厦双眼癫狂地瞪着她掌心玉瓶,眼眶几乎崩裂,徒劳地往前蹿,却又次被铁链狠狠拽了回去,怒道:“你们母子会下地狱的!”

    “那也是你先下!”常相忆猛地甩袖,利落地抽了他巴掌,她掌心带毒,安广厦的侧脸即可便肿了起来,泛着可怖的黑斑。

    “且不说你屠灭河洛山庄、嫁祸弃风谷、构陷风满楼,”常相忆目光如淬了毒的刀,阴涔涔地在他脸上逡巡,“二十五年前,不归山上发生的大火,你敢说跟你无关吗?”

    安广厦仿佛想起什么惨痛的回忆,踉跄步,目光恍惚地在地上游走,喃喃道:“我没想杀她……我明明给她留了线生机,可她为什么去而复返?她看到那个狂徒力竭而死的时候已经疯了,她要杀我,还要杀常风俊……我们不得不杀了她。”

    “果然是你害死了长姐。”常相忆轻声说。

    安广厦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