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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6

      恨长生 作者:凌寒欲雪

    倒是有手段可以让舞女们在纱布甚至水面上肆意起舞,通常也就是一个轻身咒或者滞空术的问题,这家歌舞团大名鼎鼎,却从没有听说过和修士有什么关联的传闻。

    满地轻纱忽的扬起,在空中转折激荡,轻纱弥漫,交错缠绵,遮挡了一切视线,而这曼妙飞舞的轻纱舞得也确实有水平,直到地面上的轻纱全部不知何时撤了回去有人才收回眼帘。

    舞台的后面也有一层薄纱,不影响声音,却能影影绰绰看到盘坐的人影还有手持的丝竹管弦,曲乐声悠悠响起,清澈婉转,若冰击水,如玉滚珠,低低阐诉不为人知的歌谣。

    光洁的地面上开始有了人影,赤着雪白的足,穿着灯笼样纱裤,脚踝上金镶玉环收了松松的裤,上面还垂了串玲珑的红玉小铃铛,一段白皙细嫩的腰肢裸露在外,弧度温软纤细,肚脐眼处还贴了个小小的宝石。

    发上的首饰数量不多然而颜色鲜明,亮丽的幽蓝孔绿偶然点缀一二,反而别添幽秘。洁白的肩头被露了出来,小巧精致,可堪赏玩。秀丽的锁骨也被露了出来,微微飞扬的弧度让人惊艳。

    藕似的手臂露出了一小段,鲜红的守宫砂都在薄纱下若隐若现,深棕色的瞳孔周围有小小的一圈金黄,杏眼深瞳格外迷人,柳眉细滑,温和而坚定,琼鼻丹唇,秀美娟姝。

    若是单单靠出卖色相的歌舞出名,这个舞团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名气,即便两个除了部分首饰同肚脐处宝石颜色不一样外完全一致的姝色双胞胎只要舞技基本过得去就足以引来一大片的欢呼与金银。

    这两位舞女露出的地方虽多,穿的却一点都不少,也不知衣料用的是什么材质,肩头开口用金边镶嵌也就罢了,臂膀上的一截裸露后居然完好的接上了一截广袖,自然而然,曲线昳丽大方。

    锁骨露了出来,脖颈周围却有高高立起的领子,赤足果腰,上衣却垂了几条能够垂地上的长纱遮得住一半腰身,腰带上的三块裙布细腻美丽,穿的是纱裤,纱裤外还有那些裙布半遮着,等着在旋转时绽开,高贵典雅。

    合着乐曲的节拍踏着步子,身躯轻微摆动迎合着管弦,从两边汇合,各自带着身后的秀婉少女,渐渐开始了动作上的交汇配合,有一种奇异的和谐美感。

    这才算是真正的开场结束,琴声不似之前断续,连贯而柔和,笛声却压低了下来,不时传出的鸣响比起诉说,更像是询问和催促。

    那些少女也笼了层薄纱,只露出如水的眸子,眉心的一点花钿精致而小巧,为她们的容颜愈添光彩,足下未着丝覆,白袜干净小巧被掩映裙下。

    她们身上的着装比起那两位双胞胎姊妹花要正常的多,坠马髻慵懒清丽,首饰大方素净,素裙轻纱,装扮空灵美丽,身段窈窕,柔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轻移莲步水袖低转,举动间留下无尽回味。

    但是主场不可能是她们的,她们只会是舞台上被精心挑选出来的陪衬,秀丽美好,朦胧神秘,为双胞胎姊妹们的舞姿烘托出唯美的气氛。

    双胞胎姐妹也值得这些舞技高超如花似玉的少女们陪衬,每一次旋转脚步,每一次点击地面,每一个长纱飞扬,每一次弯腰昂首,都是最恰当的时候,最美丽的弧度。

    唇角的笑意恒定而悠远,亲密挨蹭彼此,仿佛两只依偎的天鹅,在天池中游走,嬉笑,骄傲的展现着自己的身姿风采,也谦逊的向大自然谢礼。

    它们时而紧密贴在一起偶偶细语,时而离开对方各自捕猎,时不时交颈嬉戏,不时去好奇的啄一啄那水中的风景。

    无论身在何时,无论彼此有没有间距伴侣,它们始终密切的守候着对方,在任何时候任何动作时都能够透露出无言的默契,最后共同在岁月中死去。

    确实非常棒,这场舞完后舞台就被拉上了纱罩,谁也不知道下一场是什么,那些少女并不会一直是陪衬,双胞胎少女也可能会去烘托旁人。

    下一场所有人都换了衣服,在台上领舞的人展现的则是孔雀骄傲而又孤独的身姿,容颜衣饰耀眼华贵,气质却混杂了清冷与安静。

    两场舞虞青尘一点都不拉的看完了,这个歌舞班子也到了休息的时候,就算不说舞者一直跳舞耗费多少体力,奏乐用乐声描绘补充着场景心情,还要符合整场的气质转变,可不怎么容易。

    小纸鹤看到高兴,还曾经叽叽喳喳的自己也蹦蹦跳跳两下,见到虞青尘没有投来多少目光,才怏怏的停止了让侍女掩唇的行为。

    放下托盘后的侍女一直安静的站在那里,会因为小纸鹤,在她们看来应该是黄鹂儿的表现而掩唇,也会用眼睛透露出自己鲜活的情绪,却并不会发出哪怕一点点的噪音。

    在小纸鹤选择啄食葡萄时,她们甚至会帮忙剥剥葡萄皮,细腻碧绿的葡萄肉完好无损的在小小的瓷盘上颤颤巍巍,她们洁白的手指上却不会沾染到一星半点的汁液。

    小纸鹤对于葡萄的兴趣也没多大,就吃了两颗,便放弃了味道其实很不错的葡萄,她们也不会将那专门拿出来的小碟子放在那里碍眼,轻巧的就将小瓷盘连同上面没吃完的葡萄一起好好收拾了起来,几上依旧一尘不染。

    第一百一十二章

    小纸鹤又去找那些草木精灵玩去了,信步走至水畔,清水倒映面如芙蓉,心头一动,就想起了许久未曾见过的仲怀卿,上一次看他,还是他在扎灯笼的时候。

    算了算仲怀卿如今无甚大事,掬起一捧清水泼向空中,凝聚成镜,纤毫毕现,刚要掐诀探问,又收回了全部灵力,一团水落到溪面,发出沉闷的一响,波光潋滟不断,身影搅乱零碎。

    一月为期,她开始想的不只是让仲怀卿在冷落远离中静一静,现在互相赠礼已经有些越界,怎能频繁窥视。

    她以前为着水镜术虽则便利,然总归与被窥视者有些妨碍于是极少动用,偶有动用也大多是类似于阿璃想要寻觅云芳现状,不看看不安心才做的,现在却。

    盘坐于地,五心朝天,放轻心思,心神归元,无思想,无欲念,不觉时间变迁,不惧岁月流转,她以前能够靠这个,在无人打搅的情况下一坐亿万年。

    后来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沉眠,然后渐渐很少长时间盘坐,用长眠来打发时间,这种心念安静,神念清晰已经很久没有细细体味了,哪怕打坐,也基本为了象征性的修炼一二增长灵力。

    彻底沉浸的后果就是心神所见一片黑暗,安静堆砌起得带了一点透明哪怕黑也黑的很通透的黑暗,其实甚至算得上纯粹与美丽,那种静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