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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贵妃难为 作者:凤子君

    当夜,戚望之自是留宿在了昭阳宫,因久未近过女色,戚望之不免压着娇娘好番龙凤颠倒,惹得娇娘连连求饶,尚不放过,直到彻底尽了兴,已近四天,这才唤了人进来伺候,在瞧,娇娘已累的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娇娘醒来,身侧早已没有戚望之的身影,而外面阳光是刺眼的很,以手掩口打了个哈欠,娇娘懒懒的唤了人来伺候。

    银宝和金宝挑起了帷帐,同贵与同喜那厢唤了小宫女去打了水来,之后又伺候着娇娘起身。

    “这是什么时辰了?”娇娘只觉得身子又酸又疼,昨个折腾了半宿,她这身子骨当真是受不起。

    银宝脸上带着暧昧的喜色,轻声回道:“娘娘,已是巳时了,皇上说了,不让奴婢们扰了您的休息,让您只管睡到自然醒,皇后娘娘那边皇上使了人去给您告了假。”

    娇娘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皇上既已为她与皇后开了口,她便领了这个情就是,没得在过去扎皇后的眼。

    “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皇上卯时末离开的昭阳宫,临走时再三的吩咐了奴婢们,万万勿要扰了您的清梦呢!”金宝亦是满面笑容的回道,想了下,脸上又是掩不住的喜色:“娘娘,皇上走时就吩咐了福海去承恩侯府宣旨,如今五姨娘可要是四品的诰命夫人了。”

    娇娘脸上自是带着悦色,没成想皇上会这般迅速的下了旨意,笑意不禁越发的深了,说道:“如今算是好了,纵然姨娘无子,日后也不敢有人怠慢于她了。”

    “便是没有这诰命身份,哪个又敢怠慢了五姨娘。”银宝含笑说道:“您可是贵妃娘娘,莫说是在侯府,便是在旁的府上,谁又敢轻慢您的生母。”

    娇娘微微笑,问道:“福海走了久了?”又指了指那千叶攒金牡丹花冠。

    今日娇娘挽的个惊鹄髻,犹如乌云出岫,其势巍巍,又带上那千叶攒金的牡丹花冠,越发衬得人华贵雍容,气势夺目。

    待近了正午,同喜笑嘻嘻的掀了帘子进来,禀道:“娘娘,夫人与恭人还有谢大奶奶到了。”

    这年,可算是承恩侯府几十年来最荣耀的时刻,比起早先让太夫人与承恩侯激动不已的太子侧妃之位,如今珍贵妃,对于整个承恩侯府族来说,都是无比荣耀的存在,在得知娇娘获以高封的那日,太夫人直接让魏大郎赶往老家祭拜列祖列宗,以示告慰先祖的在天之灵。

    承恩侯府虽是百年世家,可直以来只贵不清,且无权柄,平日里走动的不过与其般的人家,如今乍进这红墙碧瓦的皇城,心里大气都不敢出下,是处处小心,眼下留意,紧跟着领路的小太监,生怕冒犯了宫里的贵人娘娘。

    小允子回头瞧着承恩侯夫人三人束手束脚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宽慰道:“夫人只管随着奴才来,在这宫里,说句托大的话,除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又有哪个不开眼的敢为难您几个。”

    承恩侯夫人听得此话,亦是笑,心里却也明白若是娇娘不得宠,也不会有如今五姨娘的四品恭人诰命了。

    到了昭阳宫,进了内堂,承恩侯夫人三人也不敢懈怠,待得了通传,径直走到那坐在高位宽倚之中女子面前,行大礼:“臣妾文氏、许氏、谢氏叩见珍贵妃,恭敬珍贵妃金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娇娘虽见五姨娘心里激动,却知礼不可废,等三人行完礼后,便素手抬,银宝几个忙前去扶了三人起身,娇娘这才含着笑意道:“母亲、姨娘、嫂嫂赶紧坐,咱们也好叙叙话。”

    银宝留了个心眼,安排座位的时候,特意把承恩侯夫人与谢氏安排在了起,在娇娘下首的左侧,又把五姨娘安排在了右侧,如此,倒让娇娘与五姨娘近亲了许。

    娇娘看在眼里,嘴上虽是未说什么,可眼底明显带了赞许的笑意,承恩侯夫人与谢氏亦是瞧出了门道,可如今以娇娘的身份,谁又敢上嘴,挑她的不是。

    宫女上了茶点瓜果后,娇娘便率先开了口,问了问府里的近况,又问及了八娘子与十娘子的婚事。

    承恩侯夫人知这是娇娘招她进宫的用意,如今全府又指着她这位贵人,自是不敢得罪,便五十的说道:“娘娘是知晓的,八娘子与十娘子早先已就把亲事订了下来,只是后因前太子的事,怕碍了太上皇的眼,倒是把这喜事拖了下来,如今新皇登基,本就是大喜之事,侯爷的意思是趁着这喜气,把两人的亲事也办了,顺郡王府和毅勇国公府也是这个意思,前个还使人来侯府提及了婚事,太夫人的意思是,既早已订了亲,这亲事便也该早些完了,免得节外生枝,给您平添麻烦,只是侯爷说,得跟您商量二,看看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娇娘听完沉吟片刻,之后微微叹,若按她的意思,这两门亲事都算不得好,且毅勇国公府的小公爷有那样的毛病,瑶娘嫁过去无疑就是守活寡,只是,自己虽得高位,根基却是不稳,贸然插手,怕是不妥,会惹人非议,且还会让人以为承恩侯仗着自己的势悔婚,且会坏了柔娘与瑶娘的名声。

    微微蹙眉,娇娘声音沉下了几分:“顺郡王府原不得太上皇的喜,虽说如今皇上登基,可那顺郡王府依旧是不得志,这婚事的得失,就让父亲自己做主吧!倒是瑶娘的婚事暂且缓缓,寻个空我召她进宫趟在议吧!”到底是与十娘子交好,娇娘狠不下心来推她入那火坑。

    承恩侯夫人愣,眸光闪,有个忙谬的念头在脑海里闪而过,竟以为娇娘是想举荐瑶娘进宫侍奉皇上,转念再想,不免觉得可笑,以珍贵妃如今的荣宠,哪里需要旁人为其固宠。

    “娘娘既如此说,那臣妾便把您的意思转达给侯爷。”承恩侯夫人说完,又说起了另件事:“娘娘莫怪臣妾嘴,这事也是老夫人在臣妾来前再三嘱咐了的。”说话,话音微微顿,扫了眼仅留在内室伺候的同喜与同贵,才继续道:“如今王美人有孕,您也该紧着些了,毕竟若是王美人产下皇长子,与您而言实在不妥。”

    戚望之对王美人的态度,外人自然无从得知,故而太夫人与承恩侯心急倒不让娇娘意外。

    描绘的鲜艳的红唇轻轻勾,娇娘笑的不以为然,语气含着几分傲气:“让太夫人与父亲无需心急,王美人成不了什么气候,本宫心里切有数,只点,让父亲定然要记着,本宫在宫里不管如何的受宠,侯府中人也不可因本宫得势而肆意妄为,若不然,让本宫知晓,也莫要怪本宫心狠手辣,不顾念手足之情了。”说道后面,娇娘脸色沉,眼底浮现几许阴冷之色。

    乍见娇娘变了脸色,承恩侯夫人不由愣,深深体会到娇娘已不是那个知会撒娇卖乖的庶女,如今已是贵妃之尊,其势已极盛,那种锋芒毕露的锐气,比起含而不露让她觉得心惊胆寒,个人能如此明目张胆的昭示自身气势,已足矣说明她的底气。

    “娘娘尽管安心,此话侯爷已在府里嘱咐过,真若有那不成器的,不用娘娘开口,侯爷便会清理门口。”说道这,承恩侯夫人话音顿,又继续道:“府里无能,不能为娘娘锦上添花,却也绝不会成为您的累赘。”

    娇娘微微笑,精致秾丽的眉眼稍显柔和,原高高在上,带着几分疏离的姿态透出几分亲昵,拍了拍承恩侯夫人的手,随着轻缓的动作,丰润白皙,肤光胜雪的腕子露出了小截,红唇轻抿,温声道:“父亲,我总归是放心的,只是,倒也不必事事小心,咱们承恩侯府虽手无重权,可也是百年世家,若是有那不张眼的先挑了事端,咱们也无需退让,只管给那些不开眼的些颜色瞧瞧,免得让人以为承恩侯府好欺。”说道此处,娇娘骤然笑,下颚微微扬,顾盼生辉的凤目轻轻挑起,流泻而出的是几欲收敛不住的傲慢。

    承恩侯夫人是个聪明人,立时便领会了娇娘话中的含义,承恩侯府在外代表的是珍贵妃的脸面,虽不挑事,却也不能怕事,如若有人敢欺,她便是侯府坚强的后盾。

    露出个会意的笑容,承恩侯夫人轻点了下头,又看向直把目光落在娇娘身上的五姨娘,轻声道:“娘娘怕是想和恭人说些体几的话,臣妾就不耽搁时间了。”

    娇娘招来银宝,吩咐她带着承恩侯夫人与谢氏在昭阳宫逛逛,之后才缓缓舒了口长气,含笑握住了五姨娘的手,眼底具是掩不住的温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