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真奈的夏天 作者:惊梦时

    14#触不到的你

    黑子和火神起走出这条小巷的时候，他忽然开了口。

    “火神同学，明天的比赛，我们定要赢。”

    少年水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坚定的神色。他最后次回头看了眼小巷，右手在裤子口袋里紧握成拳，

    ——就算是为了姐姐。

    ***

    次日，全国大赛的赛场上，诚凛高校vs桐皇高中。然而直到下半场，桐皇高中的主将青峰大辉才上场。他快节奏而肆意的打法将诚凛的节奏彻底打乱，直到黑子哲也再次上场才有所好转。当黑子和青峰在球场上对峙的时候，真奈在观众席长长叹了口气。

    “怎么了？”陆生问她。

    真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浮现出丝苦涩的笑意。

    “只是觉得……有点难以形容吧……”她静静望着篮球场上的两人，“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在帝光中学的时候，篮球上给阿哲帮助最的人就是青峰君，我还记得那时候，他直陪阿哲练习，直鼓励他，阿哲进入军的时候，青峰君比谁都高兴。阿哲第次参加正式比赛时表现不佳，监督有意将他降格到三军，青峰君甚至和监督说愿意和阿哲起降格……那个时候，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他们有天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曾经并肩作战过的赛场，如今再度踏上却已经是对手。

    “陆生君认为，赢就是切吗？”真奈忽然提了个奇怪的问题。

    “我不这么认为。”陆生想起了冰丽、首无、青田坊那干下属，露出了个笑，“同伴比赢重要吧。”

    “是啊。”真奈微微垂下眼帘，“不是赢就可以了。”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手腕上的蓝莲花手链上。陆生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迟疑片刻，还是开了口。

    “我直想问……你和久我葵、笛小路艾莉卡……真的还是朋友吗？我调查了下这年来的报纸，在出道以后，你和久我葵有不和的报道。特别是关于‘选票决定排位’的那件事……”

    “是朋友啊。”真奈抬起眼，静静注视着陆生，“无论发生了什么，葵和艾莉卡都是我的朋友。而且……葵是绝对不会害我的。”

    她将视线调转到台下。

    “葵是很骄傲的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真奈微笑起来，“她不屑于用下作的手段，‘如果不是堂堂正正的胜利就没有意义’，这是她的口头禅。薰君倒是曾经打算在她的选票里动点手脚的，结果被葵大闹了场，销毁了所有有问题的选票呢。如果是用肮脏手段得到的胜利的话，葵会是最痛苦的个。葵啊，其实在这方面非常固执的。”

    “那么，笛小路艾莉卡呢？”

    真奈怔了怔。

    “艾莉卡……艾莉卡没有要害我的理由啊。排位也好胜利也好荣誉也好理念也好……艾莉卡全部都不在意的。别看她总是笑嘻嘻的样子，艾莉卡在乎的事情其实非常少的。要说起来，其实出道以后，她是我们之中心态最好的个。用什么手段营销、唱什么歌、做什么事……她全部都不在意。她其实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只要还能三个人起唱歌就够了。我想不出……艾莉卡会害我的理由。”

    “是吗？”

    陆生深思起来。台下的阵惊呼打断了他的思绪，两个人致看过去，正看到青峰大辉拦下了黑子哲也的加速传球。

    无论是两只篮球队还是台上的观众都沸腾了。

    “真的假的啊，能够拦下那个看不见的传球！”

    “那个11号到底什么时候在场上的我根本没注意到！”

    “好厉害！”

    陆生凭借自己敏锐的视力，看到了青峰对黑子在说着什么，他眯着眼对了对口型——

    “……你以为接到这个传球最的人是谁啊？”

    真奈安静的注视着台下，听到这句话，肩膀忽然颤了颤。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帝光时期，她的眼神透出几许伤感的意味。

    “那时候，大家直看着同个方向。”她的神色有些恍惚，不知是在说谁，“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我们再也没法走在同条路上了。”

    “明明……曾经为同个目标努力过的。起那么努力过的。”

    ***

    诚凛最终还是败给了桐皇，以压倒性的分差。

    在洗手间里，方才鼓励过队员的诚凛队长日向顺平用力捶着洗手台，愤怒的低吼充斥着无人的洗手间。

    “可恶……可恶！为什么赢不了！为什么还是赢不了！”

    国中时期被“奇迹的世代”所碾压的记忆，这刻再次回到了日向眼前，那令他度放弃打篮球的无力感再次涌了上来。日向顺平咬紧牙关，和着不甘的眼泪吞下所有的颓败。再次抬起头来时，他又是那个坚定的诚凛队长。

    “只是输了次而已。”他瞪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放弃还太早了。”

    是的，还太早了。

    “还没有结束呢。”

    再度振作起来的日向走出洗手间，朝着衣室的方向走去。意外的，他在衣室外看到了个漂亮到不像真人的少女。水蓝色的长发被编成两条长长的三股辫垂在身侧，像猫咪的尾巴样。她的手轻轻扶在门上，额头靠在手背上，听着门里的隐约的哭声，语不发。黑子哲也养的那条叫二号的狗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蹲在她身边冲她摇尾巴。

    少女慢慢的蹲下来，滴眼泪沿着她的脸颊滑下，她说不出话来，只好微笑。

    那是个根本无法形容的笑容。

    她就这样笑着，眼泪却止不住的落下，二号凑过去，舔掉她的眼泪。她伸手温柔地抚摸着二号的头，轻声说，拜托你，去安慰下阿哲吧，就算只是陪陪他也好。

    “因为那是我已经做不到的事情了。”

    日向顺平怔了怔，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原地已经没有了少女的身影，只有二号摇了摇尾巴，转身跑进了衣室里。

    “那是……黑子的什么人吗？”

    ***

    陆生找到真奈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穿着诚凛队服带着眼镜的男生，直接穿过真奈身体的那幕。

    而少女只是安静的在那里，就好像之前诚凛退场的时候，她冲过去想要拥抱自己的弟弟，手指却从他身上穿过的那刻样。

    安静的，语不发的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穿过自己的身体。

    是啊，她已经是幽灵了。无法触碰到人，也无法被人所触碰。

    见到陆生的那刻，真奈微微笑。刚擦净眼泪的眼角依然红红的，却还是对他微笑起来。

    她说：“就算我不在，阿哲也会好起来的，对吗，陆生君？”

    陆生只能拍拍她的头，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顶。

    “嗯，会好起来的。”他低声说，“因为你还这样担心着他啊。”

    真奈握住自己的手腕，手心下手链的触感让她慢慢平静下来，她闭了闭眼，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那就够了。”

    ***

    与此同时，青峰大辉从桥上拽下了神色恍惚的久我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