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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番外—夏梦流年(一)

      [兄弟战争]仲夏梦之女配 作者:逆尘

    乞讨也是种技术活,我天能得到几块钱就很不错了。

    可这根本不能满足我和姐姐的需要,照这样下去,生活并不能长久。再加上自己这个陌生乞丐的出现,引起了别的帮派性质的乞丐注意,在被抢和威胁了几次后,只能转去些食品店和餐馆讨些剩菜剩饭。

    姐姐的自闭直没有好转,我偷偷抹了好次泪,原以为自己会撑不住,却总能在第二天咬牙坚持下来。

    最无措的日子是姐姐身下流血的时候,开始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以为姐姐要死了终是忍不住崩溃大哭,后来亏清理街区的位大妈看到亭子里的我们,找人送去了医院,我才知道那是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大姨妈。

    大妈给我们垫付了医疗费后也没留名就走了,我只记得护士姐姐嘱咐要给姐姐补营养,还要注意卫生,所以就算我好几天不吃饭甚至去吃别人的剩菜剩饭,也会给姐姐吃新鲜的食物,攒够当月买小翅膀的钱。

    这样的时日不长,姐姐生了场大病,我再次意识到,钱于生活么的重要。

    我到药店求他们给些药品无果后,只能到大街上个个询求帮助,有好心的,有不屑的……等好不容易凑够,我急急换了药给姐姐喝下。

    那天,她流了好汗,嘴里不停撕叫着。

    我握着她的手,遍遍给她擦汗,遍遍说。

    “姐,我在。姐,不怕……”

    那晚我没有闭过眼,总害怕姐姐就会那么消失,直到第二天清晨的阳光照在姐姐安静的脸上,我抱着她轻伏下身听她怦怦的心跳,吊着的心终于回归了原处。

    似乎每次变化,都能让我加成熟,也懂得生命的可贵。

    就这样,我不停的游走在这个冷漠却又温暖的社会,它让我没学会什么课本上的东西,反而学会了伪装,学会了奸诈,学会了讨巧卖乖,仗着自己的萝莉脸,脸部红心不跳的骗了不少有同情心的人。

    那时候,我只知道,我和姐姐需要这些人的钱。

    也因为我渐渐学会了看人脸色,也学会了如何应对,甚至终于在家小店找到了份洗碗的小工做,手头上开始渐渐攒了些钱。

    这之后的第件事,就是在处偏僻的小区,租了间室厅的小屋。

    从那天开始,我白天出去赚钱,饭点回家给姐姐做饭,每天除了面对不同的人,过得几乎是

    千成不变的生活,我只是想姐姐能开口,对我说句话。

    就这样,大半年的流浪生活后,我们在这间能够遮风避雨的屋子住了2年之久。

    “姐,我回来了,今天有乖乖的吗?”

    推开卧室,没有姐姐的身影,我找遍了整个家里也没有发现,迅速出门,慌慌张张到处寻找姐姐的身影。那刻我怕了,胆颤中想到如果姐姐真的出事,我该怎么办?!

    整整天我都没有见有找到人,几乎喊哑的嗓子里冒得全都是火。

    那天,我望着溟江上的粼粼波纹,突然生出股悲怆。

    直到回到家见到倒在地板上的姐姐,我才在巨大的惊喜和惊吓中,松开了紧绷的心弦。

    看到姐姐脸上自父母离开后再未出现过的泪痕时,我也忍不住哭了。我不明白,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在我们身上发生这么事,我想回到4岁那年,依旧能看到爸爸妈妈,和那片粉白粉白的蔷薇花。

    那晚,姐姐边哭边发着高烧,我喂她吃了药,搂着她遍遍诉说曾经的点点滴滴。

    “姐,我喜欢吃柠檬口味的棒棒糖,每次你都让我。”

    “姐,我怀念家里的蔷薇了,那么白,那么粉,特别漂亮。”

    “姐,你还记得爸爸妈妈吗?”

    “姐,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从来没有忘。”

    “姐,你说过,要学会适应,学会面对依旧能够保持颗不为所动的心,不论遇到什么样的困境,都能够坚强勇敢的活下去。”

    “姐,我觉得我做到了,你呢?”

    ……

    我断断续续说了好好,到最后自己都记不清了,只恍惚间,姐姐突然像是醒了般,睁着晶莹的泪眼,抬手摸了摸我的脸,叫了我声“小梦……”

    霎那间,所有的惊喜涌上心头,之前再难熬的日子,也在此时变得不样了。

    因为我知道,在这里,我不再是个人!

    之后的日子里,姐姐像是从来没有自闭过般,恢复了正常状态下的情绪,每天白天跟我起出去赚钱,晚上回来做我喜欢吃的东西,陪我的时候,总会低声的说“对不起”。

    直到个月后的某天,姐姐突然留下封信离开,而我面前出现个有着温暖笑容的大男孩儿时,我才知道,姐姐在这段时间给我联系了领养家庭,自己去了别的地方。

    “呐~我叫流年,七月流火的流,年年岁岁的年。”

    那是我第次见到流年,之后的许年许年,我仍然能记得清清楚楚,那天,那刻,他是怎么猝不及防出现在脆弱的我的面前。

    跳跃着阳光的棕色发丝半遮住他噙着笑意的眉,白皙透明的肌肤笼着层金色浅芒,挺直的鼻梁下唇色有些淡薄,精致的下巴连接着优美的颈脖和锁骨,让他看似有些病态嬴弱,却又因周身的气质显得温柔清俊。

    他双手撑着膝盖微俯身凝着跪坐在地上的我,唇瓣开阖间,便发出道柔美悦耳的声音,好似穿透了时间空间的阻隔,萦绕在漫长悠远的生命里。

    流年的家很大,感觉从前院到后院需要走很久很久的路,直到年后,那条路,我也成了我记忆中的点缀。

    初到新家,我有着本能的抵触,那是经过几年后生生被磨出的排斥和厌恶。

    流年的父母并不像之前见到的那些人样,表里不的当面套背后套,他们给我足够的空间而没有加以干涉,而流年,好似知道我的顾及,会说些做些让我能够放松的话,可我表面上能跟他们相处融洽,内心却直怀着抗拒和抵触,哪怕是姐姐让我来的。

    等我渐渐接受流年,是在他开始当我和姐姐的信使那天开始。

    “这是……?”我望着面前没有署名的信封不解。

    流年将信封放到我面前的桌上,拖了把凳子反拉着跨坐上去,胳膊搭到椅背上,趴在那里灿烂笑,“打开看看,你定会高兴的!如果不高兴,我请你吃柠檬棒棒堂!”

    我垂下眼睫遮住眼底闪而过的黯然,拆开信封看了起来。让我颇为意外的是,这封信竟然是姐姐的亲笔,在年零两个月后,她竟然给我写信了!信里讲述了她现在过得很好,让我不要担心之类的话,上面还说本来不想再打扰我的生活,只是流年找到了她,让她写封信好让我安心,她才写了这封信,让我原谅之类的话。

    我从没怪过姐姐,甚至还要感谢她的坚强,家里发生的那些事,在现在的我看来,那么纠结复杂,如果不是她路维护到后来,我想,我也不会有这样个家,这样个……

    我偏头看向直凝着我的流年,忽得弯了唇,第次发自内心的,对他说,“谢谢你,流年。”

    知道姐姐安好,足矣。也谢谢你,对我做的切。

    放下了芥蒂,我渐渐融入了这个家,虽然对流年的父母我不能投放少真心,但若论相处的好坏,大概没人比我懂得如何去讨他们的欢心,关键看我是否愿意。至于流年,成了那时候的我,心中除了姐姐以外,唯的挂念。

    “呐~小梦,你有什么愿望?”

    “小梦,我希望你能直开心的笑,很漂亮。”

    “如果可以,学着依靠依靠我吧,不然会让我觉得自己很逊耶……”

    “小梦,你看……”

    “小梦,我发现了……”

    我想,我这生最美好的记忆,就是和流年相处的那些年。让我觉得,原来世界也可以如此无暇,也可以没有污垢和伪善。

    后来,高中毕业,我考入了流年所在的a大。也是那时,我发觉自己对他的感觉,和对其他男生的感觉不样,会为他心痛,为他开心。

    开学那天人很,我打了几个电话给要说来接我的流年没人接听后,立在校门口朝里张望,企图找到他的身影。

    “是新生吗?哪个系?学长陪你去办手续吧。”个高个子的男生走了过来。

    我想了想,点头,“谢谢学长。”

    学长叫曹强,路很热情地介绍了不少学校的事,“……今天学校有活动,来的都是专门负责接待新生的,刚看你好像在等人,现在这个点没来的话,估计你等的人是去参加什么活动,或者有其他事耽误了,你再过1个小时打试试。”

    “嗯,之前约好的,大概是有事耽搁了。”

    “说不定接你的人我还认识,他是哪个系,叫什么名儿?”

    “金融系的流年。”

    “咦,原来是我们的校草!”男生有些惊讶,下子恍然道:“你就是他说的那个夏梦妹妹对吧!”对上我疑惑的眼,他摸了摸头,哈哈笑道:“他是我们班的,搬出去前跟我个寝室。怪不得你没等到人,他是今天突然接了场比赛才没空来的。”

    “比赛?”之前没听流年说过啊。

    “就是l大那帮小子踢馆呗~流年可是跆拳道黑带,加上长得帅吸引了不少女人,所以有些人眼热了,就来找麻烦咯~”说着,冲我眨眨眼,“不过咱们流年帅哥,也算是冲冠怒为红颜吧~”

    我心底咯噔下,脚步稍顿,突然开口问,“学长,能带我去看看吗?”

    跆拳道馆的馆内围了许人,学长人缘不错,没费大劲儿便把我带进了最内围。那是我第次见到温润清朗外表下,锋锐凛冽的流年。拳脚的攻势和格挡,让我这个门外汉都看得心惊震撼,那双常伴着温柔的瞳眸此刻冷峻深邃,隐隐闪着清冽如雪的浅芒,而立在不远,长发及腰容颜精致的女生,正淡蹙着眉,担忧而紧张的观看着场内的比试。

    “那个就是方雪茹,我们的校花~”学长眼睛亮晶晶的介绍。

    的确是个美女,不过和姐姐比就差远了,带着酸葡萄的心理,我抿了抿唇,压下心头的不爽。

    比赛结束,流年获胜。当我看到方雪茹在大家的起哄中,走上去递给流年水,又体贴地擦了擦他额头的汗时,转身离开。

    之后流年给我的电话我都没接,把东西放到寝室,直接在小树林里找了个位置坐下,反思自己的情绪到底是为了什么。直到冒着汗的流年出现在我面前,手里拿着把柠檬棒棒糖时,我望着他带笑的眼时,刹那懂了。

    “曹强跟我说,你去看了我的比赛。”他坐到我身旁,靠着树喝了口水,点怪我的意思都没,“方雪茹是我们跆拳道社的学妹,最近被l大的个男生骚扰,我这场比赛是为了不让男生再来我们学校捣乱,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心底松,笑着扬眉,“原来你这么受欢迎啊~”

    流年喝水的动作突然停下,眨不眨盯着我。漆黑的的瞳孔内泛着点点波澜,如同夜空下银河的流带,缀满了无数的星子;又像是飘渺的夏风,吹拂过万物的轻柔。

    蓦地,他笑了,“受不受欢迎,我,还是我。”

    原本计划要去流年租的小公寓,因为已经办理了住校手续,我不想浪费钱便没有去。流年见状笑我是小抠门也就算了,只是偶尔会买些菜回去,让我过去吃他做的饭,后来又给我配了把家里的钥匙,让我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流年依旧对我照顾有加,也随着大学生活的开始,我跟室友也混熟了。

    “倒霉!机子中病毒了!次奥!”秦佳声哀嚎,瞬间惊醒了宿舍所有人。

    众人听她断断续续的诉说,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昨天晚上我们4个人起偷看毛片后,她有点不过瘾,就顺便开了个同班男生给的网在上面选了不少打算下下来,结果早上起来想看看下得怎么样了,电脑却是黑屏,连开都开不了机。在大家沉痛又无比悲催的苦脸中,每人凑了点钱,把电脑拿去维修。

    那天下午没课,大家出去后也顺便当作逛街,等按照约定的时间回去拿电脑的时候,修电脑的青年看起来挺帅却是个冷面,没想会在最后了把嘴。

    “要看片子我可以给你们介绍几个没病毒的,不然在别的网上下,容易中毒。”

    当时我听完整个人都傻了,暗想这人脑袋没被门夹了吧,大庭广众的,说这种话不是让我们几个难堪吗,好在当时没什么人,秦佳把抢过电脑带着我们就遁了。只是好巧不巧,我刚转身,就看到面部表情堪之为精彩的几个男生,里面还有个我最熟悉的身影。

    据后来秦佳说,被几个男生,还是同所学校的,甚至还有个校草的人听到看到,当时想头撞死的心都有了,没想到我那么镇定的跟他们打招呼,还笑得很温婉就特佩服。我听罢抽了抽嘴,她大概不知道,我当时只是装作镇定,内里翻江倒海只有我自己知道。

    那天晚上,流年带我回小公寓吃饭。直到离开前,我都还在想,这家伙怎么就不问问呢,结果走的时候,他递给我个袋子,笑得温柔又体贴。等我回到寝室打开看,整个人都热了。只见里面满满堆毛皮碟子,外加张小纸条。

    【下次还想要看就跟我说,我可以给你们找碟子来。^_^】

    过了寒冬,天气愈发冷了,寝室里几个都是坐不住的,商量着起去吃火锅烧烤暖暖身,我听,立马从蔫蔫的状态原地复活,蹦下床要求同行,被几个人鄙视了半天。

    那天来大姨妈,肚子不舒服所以才窝在床上的,本来这个季节又特殊情况我是不会出去的,奈何跟流年呆起,就算他平时疼我宠我,却也不许我来大姨妈的日子里吃冷吃辣的东西,索性我大姨妈来得时间从来不准,今天刚来也就没给流年发消息知会,心安理得跟着众狐朋狗友出了门,直奔小吃街。

    “……这个这个,唔,就先这些吧。”点好菜,我舔了舔唇,对上三只惊异的目光。“你们,你们干嘛这样看我?”

    秦佳抽搐着嘴角,道:“我说小梦梦,你点那么,吃得完吗?”

    “废话,浪费可耻!”我义正言辞。

    沈曼撑着下巴眨眼,“这餐你请?”

    “p!当然是aa!”话出,立马被众人喷了顿。

    平时我常跟流年起吃饭,很少跟她们去食堂,所以并不知道我的饭量,待开始吃了之后,几人才算见识了我的大胃口。李秋琳来回扫了扫我的小身板,嬉笑道:“以前没看出来,像你这种前不凸后不翘,光板没毛看起来严重发育不良的娃儿,吃再饭不是塞进脑子里搅糊了,就是被当作那坨全排了!”

    另外两人立马嫌弃的说她恶心,我反倒灿烂笑。在锅里涮了涮肥羊肉,喂到嘴里,唔咽道:“还别说,如果早之前吃的全被前面吸收,我现在都能奶个连了!”

    “不要脸啊!”“么下限啊!”“够猥琐啊!”

    几个人说说笑笑,身上也暖和了。等出了店铺,外面冷风挂,我立马拉好围巾将自己缩了缩,真冷!抬手覆上肚子,感觉里面坠坠的。大姨妈真让人不爽!

    那会儿连自己都没觉得,仗着年轻喜欢肆无忌惮的挥霍自己的健康,直到真正体会到被挥霍后带来的难受时,才有些悔不当初。我们还没走远,肚子里阵剧痛传来,我脚步滞弯下腰,身边被我挽着的李秋琳就被扯得乱了步子。

    “小梦!你怎么了?!”“这是咋了咋了!脸怎么这么白!”

    三个人急的围在边上叽喳,我听着蛋疼,忍痛捂着肚子抽出手机,咬牙道:“妈蛋!先给,流年,电话——!”

    她们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拨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