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全能学霸 作者:墨非

    王灿终于开口了，他说：“姐姐，再给我5分钟，行吗？”

    李华珞只得把嘴闭上。

    按说5分钟不会太久，沉浸于工作中时，只觉得半天功夫下子就过去了。可闲坐无事之下，才晓得1分钟都是那么的难挨。心中被空虚和焦躁填得满满当当的，像犯了癫痫，双手不受控制地乱舞起来，仿佛想抓住点什么，眼神毫无目的地在偌大的办公室里逡巡，希望能发现值得思考的问题——当目光落在王灿脸上时，就像被定住了魂似的，莫名其妙地安静了下来，心中被股无法言说的情愫填得满满当当的，感觉……特别的美好。

    为什么会这样呢？

    李华珞慌了，可又无法抵抗对那种美好感觉的渴求，痴痴地盯着王灿那张瘦俏的、洋溢着玩世不恭笑意的脸，粉白的脸颊像洞房的灯烛，红得那么羞涩，那么通透。

    终于看完了……王灿长吁了口气，正要发表意见，见李华珞傻子似地望着自己，纳闷地道：“姐姐，怎么了？”

    李华珞像是被逮住的小偷，吓得惊慌失措，眼里竟泛起了晶莹的泪花。

    噫？

    王灿暗忖道：“难不成我身后有只鬼？”猛地扭过头去，却是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东西？再回过头来时，李华珞已经huī fù 了常态。他就笑问：“姐姐，刚才不会了只鬼吧？”

    “你胡说什么呢？”李华珞淡淡地嗔了句，就问，“都看完了？”

    “是啊，看完了。这份评估报告虽然经过美化了，但它透露出来的意思却完全符合我的判断。乱，很好，乱世才能出英雄嘛！”

    “怎么个出英雄法？”

    “zhè gè 想法缘于条新闻。有次我在《泰晤士报》上看到篇评论，说为什么每到关键时候伦敦金交所的服务器都会出故障，是不是有人gù yì 操作的？zhè gè 问题非专业人士回答不了，知情的专业人士又不敢回答。为了解开zhè gè 谜底，我就潜入伦敦金所交的服务器逛了圈，果然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对，这是公开的秘密，但从来没人抓住过证据。不是吗？”

    “确实。那这和美国债市有什么关系吗？”

    “姐姐定知道股市的‘高频交易’了？”

    “知道！”李华珞点头道。

    “我的想法jiù shì 做美债的‘高频交易’。”

    跟聪明人tán huà 不需要说太，他就能明白你要表达的意思。李华珞无疑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王灿此言出，她就明白了这桩生意该如何操作，盈利点又在哪里了，盈利的规模有大了。

    上次王灿来长河集团，说起这笔生意时，她凭着直觉和经验就判断出可操作性不高，也jiù shì 说看不到盈利点。但她还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紧急委托高盛公司作这份投资可行性评估的目的jiù shì 想用数据来说服王灿：这样做的行不通的。

    没想到的是，王灿所谓的投资并不是美债本身，而是美债的规则。

    从伦敦金交所大行其道的猫腻，再到利用毫秒之差赚取差价的‘高频交易’，李华珞完全可以联想到利用伦敦金交所的潜规则，以高频交易的方式玩转美债，其中的利润将是难以估量的。

    美债的规模是美股的几倍，全部采用传统的交易方式运作，也jiù shì 由21家级做市商经营，没有报价制度，没有透明交易机制，切都是在‘你懂的’中进行的。如果能够开发出款系统，实时抓捕美债价格波动，分析行情走向，低买高卖，或是做做空，便能抢在市场波动之前完成交易，轻松地实现巨额盈利。

    如果是别的什么人或是机构提出zhè gè 方案，李华珞想都懒得去想就会jù jué ，因为那实在太不可理喻，太荒谬了。

    可王灿不样，他是全世界唯有能力编写出债市‘高频交易’系统的人，也是唯能够在债市上实现高频交易的人。别的，不论是美国总统，还是美联储主席，也是仅能想上想，而无法让它成为现实。

    这是个神样的方案。

    它出现在任何人的脑了里，出现在任何地方，都注定是科幻式情节设计，但它偏偏出现在了王灿的脑子里，简直jiù shì 神来之笔，奇迹般的巧合。李华珞完全可以预见到，在不久的将来，世界的债券市场，甚至是金融体系，都会因为王灿的zhè gè 想法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长河集团现如今市值180亿美元，年盈利额保持在10%左右的增长，净利润约为1012亿美元，算是行业中的优秀者。但在每年产生数千亿美元利润的美债市场面前，这点利润又算得了什么呢？债市高频交易系统旦开始运行，即便是每年只能攫取到百分之的份额，那也是无比巨大的收益。

    霎时间，李华珞兴奋得差点昏了过去。浑身像着火似的滚烫。情绪正面临着生平第次失控的风险。

    王灿虽然看出了李华珞的表情有些异常，但却并未引起重视，而是兴奋地了起来，连比带划地说道：“债市不比股市，实效性的影响并不大。各家做市商自成体系，交易信息没能实现互联互通。我们需要做的是建设台大型的、独立的服务器，将债市信息通过关键字捕捉起来，进行汇总分析，然后决定采取何种策略。如果出现了意料之外的风险，我们可以效仿伦敦金交所的做法……所以这是桩稳赚不赔的生意，也是桩只有我才能做的生意。了我不想要，每年有zhè gè 数的收益就足够！”他比出了根手指头。

    “10亿美元？”

    “100亿美元！”

    王灿像饥饿的野狼，眼里放射出贪婪的光芒，但它却像火焰样，引燃了李华珞的血液，使得她的情绪彻底失控。

    “100亿美元？每年？”她像是听到了最美妙、最梦幻的童话，连声音颤抖得都失去了本来的音色，“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美债的市场有大？起码60万亿。高盛说每年的利润是5000亿，这也保守了。据我的判断，整个规模至少是200万亿，每年产生的利润在23万亿之间。我们只拿走其中0.5%的份额，吗？不！”

    100亿美元！

    李华珞差点想将长河集团给卖了，腾挪出资产跟王灿做债市得了。她相信，债市和股市样，投入的，赚得也就越。目前长河集团所能支配的流动资金只有10个亿左右，而且还是天朝元，即便美债的杠杆足够惊人，但这么点钱又能撬回大的利润？

    真是个令人疯狂的数字呀。

    长河集团做了20年才有今天的规模，而跟着王灿搞债市高频交易，只消两三年时间便成做成世界级的巨头。难怪华尔街都说做实业的都是傻子，只有金融才是夜暴富的最佳方式。

    这刻，李华珞彻底被王灿迷住了。

    zhè gè 只有18岁的少年，却如征战商场年的精英，每个举动，每个眼神，每句话，都散发着无穷的诱惑，令她如痴如醉。

    “其实这笔生意我完全可以单做。”

    王灿此言出，李华珞如兜头淋了桶冰水，顷时冷静了。暗忖道：“是啊，他完全可以单做，为什么要找我呢？这里面……他是不是有什么条件？”

    “是啊，你完全可以单做的，你有zhè gè 能力。那为什么要找我？”李华珞huī fù 了女王般的威严，凛然端坐着问。但她的脸颊依旧娇艳如火，美不胜收。

    “钱这玩意儿……怎么说呢，你总得给他个名分才好花不是？你说我个高中生，祖上八辈子都是穷光蛋，就算中了两回彩票，也就百来十万的家财。乍然间搞出了几十亿、几百亿来，你说我敢光明正大地拿出去花吗？就算我敢，还有国家政府，还有法律法规不是？个巨额资产来源不明，便能没收了我所有的劳动成果。”

    “所以，你需要找个名正言顺的合作伙伴，把你辛苦赚来的钱洗白！”

    “然也。可这么好的事，我怎么能便宜了别人，你说是不是？”

    “这么说来，你是看在……云舒的份上才跟我合作的了？”

    王灿愣怔了下，就摇头笑道：“她么？她跟你不样，就算我把全世界的钱都摆在她脚下，也不会正眼瞧的。之所以选择跟你合作，是因为你是我认识的人中最佳的人选。”

    李华珞品嚼着这番话里透出的意味，心下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情知说无益，便果断地拍板道：“好，我同意了。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我会尽切努力办好！”

    王灿打了个响指，掏出手指道：“现在就给你！”

    在李华珞看来，王灿jiù shì 件绝世奇宝，且不论他本身的珍贵，单是他发散出来的光辉都能创造出难以估量的价值。这种人在社会上是奇葩，总会遭遇这样或者那样的目光审视，也会遭遇这样或者那样的流言蜚语，仿佛连处容身之地都没有。可旦他们的光芒爆发出来，整个世界都会为之目眩。

    王灿显然jiù shì 这样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