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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三个龙傲天竹马 作者:衣带雪
,玄宰之名,本就是传奇。
穆战霆也曾问过龙主,当今修界谁为巅峰,那个一向暴躁易怒的龙主却肯定地答道,化神期修至顶峰,有天人五衰,而玄宰是世间唯一过五衰者,只待天劫一至,便往飞升。
出神间,殿外忽然传来一声颤抖——
“辰洲帝子,武斗战台已在进行最后一场胜负,听说您杀名勇武,有人向您下战书,要不……先放下笔歇歇,看看这战书?”
两封战书,一封是云念的,一封是南颜的,穆战霆陷入沉思。
墨行徵等的就是这两封战书,故作亲热地拉起穆战霆道:“久坐不利养气,动手动脚乃我辈修士天职,就让墨某见识见识穆兄是如何文武双全的可好?”
……
此时此刻,武斗已至尾声,一番角逐后,台上只余两人。
“这尼姑好生厉害,竟能与帝子级别的修士面对面一战!”
“还没开始呢,我看这申洲帝子尚未尽全力。”
最后的对手正是云念,南颜不意外,见他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她便也双手合十躬身回礼:“帝子多礼了。”
云念提玉笔在手,道:“道友佛法精深,云念目光短浅,同辈之中尚未见过这般杀伐凌厉之佛法,不知真圆道友师承愁山佛海哪位大师座下?”
南颜当然不敢说出来她修的是个奇葩逆道功法,推说道:“师父与我相识较早,意欲踏遍红尘路,尝尽人间苦,故而法号吃苦。”
“踏遍红尘路,尝尽人间苦……”云念咀嚼词句,肃然起敬,“原来如此,定是位道行高深的前辈,若有机会定去拜见。”
南颜也知道这次文武比斗是云太妃为了给云念一个机会,才特地安排了文斗,如今文斗已经被她大哥糟蹋了,武斗再不让云念赢,她于心不安,便道:“云道友,我所修乃屠魔秘法,分净觉指,涤罪印,与千手菩萨相,如今你我已疲,接下来还要留出精神参悟赤帝出征图,你我不妨各出一招,谁退后的步子少,谁便赢如何?”
本就是太妃千秋节,云念也不愿意像前几场那般打生打死的,便痛快点头。
南颜其实也不敢大意,虽然她持逆道功法,同阶之内几无敌手,但其实从当下修界大道相生相克的说法来看,有佛克魔,魔克道,道克儒,儒又克佛的说法。
佛们是讲求神人交感,死后入轮回得善业,而儒修讲求人定胜天,某种意义上,可击破佛道的关于死后极乐的信仰,就算在斗法中,也有相应的大道压制。
南颜起手的同时,云念提笔,笔尖溢出一缕墨痕,结成一个“冰”字,这个“冰”字一出戏,一丝寒意蓦然扩大至十数丈,地面结冰,一路蔓延至南颜脚下。
同时,云念启唇吟诵他所书之字。
“冰风卷寒尘,一气封瀚漠。”
几十丈内,刺骨冰寒,南颜寸步难行,指尖净觉指之力猝然爆发,一朵梵莲自指尖绽开,莲花瓣绽放间,周围冰封寸寸崩裂,随即,摧枯拉朽地朝云念飞去。
云念刚刚围观了南颜出招,对此净觉指不敢小觑,再书一笔。
“化雨青云中,倾波濯浪行。”
他此言一落,南颜便是一怔,只见刚刚被她崩碎的寒冰顿化波浪,朝她冲来,这变化太快,与借前两句之势,威能倍增,猝不及防之下,她被卷出二十步开外。
这是儒修特有之功法,随吟诵之文,术法千变万化,看似是两招,其实是一招。
而南颜站定时,波涛那头一声轰隆惊爆,待浪头褪去,只见云念被震退,脚下拖出一条长长的滑行之印,面上不乏震惊。
“真圆道友已足可与吾等同列山海禁决。”云念定了定神,诚恳道。
不过话虽如此,南颜退二十步,云念退了十步,这也算是云念赢。南颜笑了笑说甘拜下风,正准备下台时,战台外禁制一解,突然有人宛如一颗火焰流星般砸过来站在她前面。
云念被对方盯得一脸茫然:“穆道友?”
穆战霆从乾坤囊里取出一颗丹药抛了过去,道:“云道友,我不讨厌你,家妹虽然是个属猪蹄的,但她既然输了,我就得替她讨个场子,你的战书我接了。”
南颜:“……”
南颜传音道:“哥,你想干嘛?你不是才说他是个十八岁的孩子?”
穆战霆回道:“我没有想欺负他,只是觉得他的招式很帅想学一学。”
南颜顿生不祥预感:“你想学什么?”
穆战霆:“我怎么之前就没有想到,还可以一边吟诗一边出手呢?”
南颜脑中轰隆一声,心想完了,悲伤地看了一眼云念,就被旁边的修士带下了战台去。
她坐好后,旁边又落座了一人,道:“这位佛修道友,可是穆道友一直挂在嘴上的妹妹?”
南颜几乎没有感觉到这人过来的气息,心头一清,道:“贫尼真圆,见过墨道友。”
墨行徵道:“我都和穆兄熟了,何必如此客套,以后不妨就叫我师兄吧。”
南颜暂时还不敢和道生天的人过从太密,往外挪了一点,道:“不敢不敢。”
她这一躲,墨行徵好似更有兴趣了,自来熟道:“真圆师妹,你为什么叫真圆?谁给你取的这么好玩的法号?”
南颜又往外挪了一点,道:“小时候师父给取的。”
墨行徵靠近道:“你小时候真的很圆吗?”
南颜:“九岁的时候,一百二十多斤。”
墨行徵不由得打量了她窈窕的身段,半晌,道:“其实我刚刚就在想,我有个师兄,平时就喜欢胖滚滚圆乎乎的东西,他若见了你小时候的模样,应该会很喜欢……当然,现在应该会更喜欢。”
……你们道生天的人都这么直接的吗?
南颜:“施主,我已经出家了。”
墨行徵:“师妹不必挂心,门风如此,我只是这么一说。师尊也一直教导我们这些道徒莫待无花空折枝,再说了,就算出家还可以还俗嘛。我那个师兄真的样样胜过我,就是有一点不好。”
南颜:“哪点?”
墨行徵:“已作古。”
——施主的冷笑话铺垫得真长。
空气如遭冰封,片刻后,南颜正犹豫是不是要捧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