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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三个龙傲天竹马 作者:衣带雪
保住了她的命,而邻居的老奶奶偏要南娆去抓药煎药,南娆不会,还特地把她从病榻上抓起来看人家煎药,两人没学会,还差点烧了伙房。
同娘亲在一起的日子十分开心,南颜倒也没有太在意生父是谁,如今想想,却是有点后悔小时候没有细问。
“当真是忘得一点印象都没有。”南颜抬起湿漉漉的手按了按眉心,道,“只是看我的年岁,应当是近二十年前,我娘才怀上我的,少苍可有听说过南芳主二十年前同谁有过情缘?”
“妄议亡者是非,不合礼数。”
听到他这么说,南颜笑起来,嵇炀以前就是这样在某方面尤其慎言守礼,对她的影响更是潜移默化。
“少苍心中无垢,不必拘于俗礼,我先前在你引出的那病酒琴幻境中,见到一人,仿佛是舅舅的好友,他算一个吗?”
南颜问罢,岂料竹篱那头陷入一阵漫长的沉默,直到南颜再次疑问出声,嵇炀才有所回应。
“少苍,怎么了?”
“南芳主昔年不拘缛节,又尤以美貌倾倒诸洲,仰慕者无以数计。便是如今诸洲之主中,也尚有倾慕者,日后你想必会一一听闻。至于二十年前这个时限,不足以为据,到了南芳主那般修为,就算怀有身孕,也可压制孕育数年甚至十余年。”
“这……”
嵇炀又道:“诸洲之中,与南芳主有过实情者,倒是有三位,一为辰洲龙主敖广寒,其人年少时与南芳主一道听从父命入道生天同修过一段时日,算是青梅竹马,只是二人皆是性烈如火之辈,交手次数比面对魔修都多。”
“哎呀。”南颜想起当时那辰洲龙主慑人神念,道,“三个月后,我们要去龙都说明情况,那这位龙主岂不会很讨厌我?”
“不必担忧,龙主连带着退聘之宝的穆战霆都能视如己出,若你是这位龙主的女儿,他或许比当年赤帝爱女做得更甚。”
南颜道:“那另一位呢?”
“帝子宋逐之师尊,未洲剑雄孟霄楼,只听说他曾被南芳主坏了剑心,外人传言,要么杀她要么娶她。老道尊尚在时,与赤帝私交甚好,曾属意让南芳主下嫁于自己的首徒,定亲前夕,孟霄楼突然带走南芳主,放言欲私奔,两人还一同消失了三个月。道生天极重名声,这门亲事也不得不作罢……”
南颜脸色复杂:“看来诸洲之主,年轻时也是胡闹得不行,只是这般妄为,他们的长辈会让他们继任一洲之主?”
“不知,但最后似乎是在他们各自的师门之人找到他们前,南芳主就把孟霄楼哄骗回未洲闭关悟剑了。”
南颜回忆起宋逐那一心向道的模样,道:“我娘应该没那个本事,多半是剑雄在儿女情长中幡然醒悟,认识到剑道比情缘重要,啊,不愧是剑修,值得学习效仿。”
“……”
嵇炀又沉默了一阵,道:“未洲之剑修,不可轻易测度。”
南颜又问道:“你刚刚说三位,第三位,是幻境中那个叫‘则唯’的人吗?”
嵇炀不答,反而问道:“阿颜,你来上洲,可知晓当今修界,何人为最强者吗?”
“我尚且不过是个假丹修士,并不敢测度上洲大能。不过想来,你刚刚所言的辰洲龙主,未洲剑雄,应都立于修界巅峰。”
“元婴之上,乃化神境界,勘破化神,便可破碎虚空,得道登仙,诸洲之主,皆是化神修为。”
“那……”
嵇炀的声音带着一丝漠然:“应则唯,道生天之主,天下诸道之师,当今修界第一人。”
修界第一人!
只听这个称呼,就彷如见高山之巅,不得不心生敬畏。
“道尊、赤帝等传奇,已于七百年前飞升上界,道生天这位玄宰,或许会成为下一个飞升之人。”
南颜心中震撼,不得不本能放轻声调:“那他……”
“我上述所言之人,龙主、剑雄皆有可能是你生父,唯独他绝无可能。”
“为什么?”
南颜刚一问出口,察觉气氛有变,只听嵇炀似乎起了身,走到竹篱前。
南颜本能地一抖,抱膝埋入水中,道:“少苍?”
“阿颜。”他虽隔着竹篱,却好似近在身前,南颜听见他的不知是在掩饰什么,声音有些靡哑,“我不是佛修,并不长于禁欲。”
守礼时就很守礼,越轨时,又猝不及防。
南颜不敢说话,脑子里经年累月沉积的梵文化作一片乱星碎光,那靡靡暗示的话语如清逸的月光与狡诈的毒蛇一样,悄然钻入心湖。
“他日你渡我时,当心了。”
……
次日,龙都修士寻来,穆战霆一送再送,磨了许久,说只把南颜他们送到北海一日便打道回辰洲,龙都的修士们这才答应,还特意动用了龙狮战车,不消两日,便驰往了寅洲。
寅洲乃上古妖国,与辰洲繁盛或是卯洲清净所不同,这里处处充满值得探险的古地,是诸洲中古地秘境最多的所在。
寅洲幅员辽阔,修士们出行,首选的并不是耗时费力的空行舟,而是传送阵。
传送阵的布法乃修界发生战争时的机密,为道生天所垄断,就算辰洲,也只有龙都修士可用。不过在寅洲这个曾经是上古妖国所在的地方,传送阵极多,只要寻一座城,缴纳灵石,便可天南地北地传送。
穆战霆身后跟着的龙都修士太多,这么多的结丹期修士一起传送,恐惹寅洲生疑,遂决定只有穆战霆只身与南颜三人去北海,他们在这里等待三日,如穆战霆逾期不归,才会前往寻找。
南颜初来寅洲,看什么都分外新奇,千里之遥的地方,利用传送阵,半个时辰便到了。
一出传送阵,只有殷琊立即扑到一边的树后干呕起来,南颜对这个精致的狐狸精已经无可奈何,只能把他连拖带背的,一路飞至北海边。
寅洲的北海与别处并无不同,沙滩石崖,浩渺无边,四人飞至一处高山上,嵇炀坐定后,并未动手,而是凝视着虚空,似在观察什么。
那一夜般若泉相谈后,嵇炀就不怎么说话,似乎心中有事,南颜此刻见了,悄悄把穆战霆拉到一边。
“你说,少苍是不是紧张?”
“应该是吧,听龙主说,这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