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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

      我有三个龙傲天竹马 作者:衣带雪

    宋逐的脸腾地一下红了,闭着眼道:“你再说一遍。”

    “……”

    在南颜看来,在她问出口时,宋逐就已开始皱眉,神色甚至有点狰狞,最后脸色都气红了,那句“你再说一遍”好似磨着牙说出来的一般。

    ……我是说错了什么了吗?这帝子的脾气这么大?

    南颜对同阶或稍高于她的魔修所向披靡,可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尤其是诸洲之帝子,个个是上洲倾力培养出的天骄中的天骄,她是不敢惹他太过。

    南颜也没有办法,只能起身告退:“是贫尼冒犯,这便不打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说完之后宋逐的脸色又白了下来。

    南颜快步跨出佛堂,想了想这琴毕竟是少苍所想,还是留下一句:“贫尼在磐音寺挂单,若帝子愿意一会,贫尼会在后山奉茶以待。”

    她说完,怕这人再虎着脸,就连忙离开了。

    香案上最后一炷香烧尽,宋逐放下手里的剑,双手撑着地面,心情……十分雀跃。

    ——竟然能约到这么好看的女修,师尊,看来我发挥的很好了。

    ……

    磐音寺后山中大多数禅房都空荡荡的,僧人云游者居多。

    南颜一路走来,并无多少僧侣行迹,推开禅房的门,却见嵇炀已久侯多时,见她推门近来,放下手中随意翻阅的佛经,目光由上至下打量了她片刻,道:“被拒了?”

    “那帝子忒可怕了。”南颜坐下来有点后怕,问道,“我应该听二哥的话的,只是待在他身边两刻钟,我就感觉我好像影响了他的出剑速度。”

    “哦?那他如何反应?”

    南颜羞愧道:“再待下去我怕他打我,我就告辞了……少苍,这磐音寺周围有结界防护,我都没看见你从正门走,你是怎么进到寺里来的?”

    嵇炀道:“我自称是道生天门徒,同你相识,他们便放我进来了。”

    很多时候南颜怀疑他根本就没有失忆,但每每问到时,他又一丝口风不漏,她很想详问他,但又想到是自己强挽他一同行走的,便想等到时分别后再解心中疑惑。

    “罢了。”南颜又道,“寺里的方丈和我那吃苦师父是相识的,方丈倒是好说话,言圣琴乃子洲所赠,本既不属寺内,往时也甚至有人上门欲求,寺中也并不是不允,只是圣琴有灵,擅动者必遭反噬。”

    嵇炀嗯了一声,重新拿起那卷佛经,道:“听狂与病酒,其主均为琴道大成者,病酒即便无主,也不愿屈就庸手,若想收之,多半是要经些考验。”

    南颜:“你都这么说了,要不要试一试?我敲木鱼给你伴奏。”

    “……”

    琴道其实并非嵇炀所长,只是彼时地位决定,君子六艺均需精而通之,之所以不惧病酒考验,实是因为他曾蒙人教授时,弹过这琴。

    那时,师者尚未有失其心。

    “少苍?”

    嵇炀收回略略飘远的神思,道:“寺中与未洲帝子有约,由他独占圣琴参悟三月。寺中僧人好说,说服帝子怕是不易。”

    南颜听他这么说,便道:“哪能真等这三个月,我后来约那帝子来喝茶论道攀攀交情,如果他今晚不来,我明天再去磨他一回,再不行,我后天再去磨他。”

    嵇炀定定地听她碎碎细语,忽而抬手将她脸颊边垂落的一缕发丝拢到耳后,道:“阿颜。”

    南颜抬头道:“怎么?”

    “你已不是稚子童蒙了。你以佛修自诫,可凡尘俗子,几人能禁得起你这般磨?”

    “……”

    南颜忽然就不敢说话了,她感到嵇炀稍稍抵近了些,在她耳边不远处温声细语道。

    “我也是会生气的。”

    南颜忽然发觉了一件事。

    她一直以来把嵇炀视为兄长,如果对方当真是失忆的,那她从鲸舟上与他相见以来,种种粘着他的行径……简直就像是个六根不净的轻浮女尼。

    她待少苍,年幼时或有儒慕之思,秽谷一别后,到如今却已全然化为满腔愧悔,粘着他巴着他,也不过是想同他多说些话,想让他找回些旧时的记忆。

    可少苍是怎么想的呢?从前的他还真实一些,现在相处也有多时了,他却总是无法坦诚以待。

    气氛一时凝滞,正不知如何开口间,南颜忽察一股气息来了禅房外,来了之后竟也不说话,仃立在门外。

    “是那帝子……竟然来了。”南颜抬眼一看,外面天都还没黑,连忙拉起嵇炀把他推到一侧屏风后。

    嵇炀轻叹一声,道:“早知便看破不说破,才说破,这便忘了旧人。”

    南颜又把他往屏风里推了推,道:“你用银鲛珠藏好,别说了。”

    “为何?”

    南颜数度张口,半晌,憋出来一句:“……坏我修行!”

    她说完,转身去开门,不知是不是听错了,总觉得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南颜深吸两口微凉的空气冷静了一下,重新挂上一副六根清净的神态,一开门:“帝子愿意赴约,贫尼不胜荣——”

    南颜话没说完,迎面扫来一道飒飒剑风,定睛一看,那未洲的帝子突然在她院子里练起了剑。

    ——果然是剑中痴者,在别人的院子里都能随时随地练剑。

    南颜默默把门关上,怀疑自己看错了,听见外面没有再舞剑后,重新打开门,这一回,对方总算正常地出现在了门口。

    宋逐因为太过紧张,在门外耍了一套剑冷静了一下,见她开了门,绷着一张脸,道:“真圆师太,宋某赴约来了。”

    “……”

    真圆师太险些失态:“帝子叫我什么?”

    宋逐来之前向庙里的僧人四下打听,大家都说师太是对女佛修的最高尊称,看南颜反应好像不太对,忐忑道:“不对吗?”

    南颜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对方,道:“帝子多礼了,请入内。”

    宋逐正襟危坐,余光里看见南颜一身素白禅衣,挽袖斟茶,举动之间无一不美,心中立时好似浸在温水里,慢慢有些化了。

    而一侧的南颜,纵然觉得和这个帝子聊得心脏发梗,但仍试图挣扎。

    “此茶产自凡洲,与其余茶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