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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我有三个龙傲天竹马 作者:衣带雪

    。

    一侧,嵇炀将流血的那只手负在身后,神情自若,道:“我不想打动谁,只不过你既有心魔誓,只要此人一死,你应不愿违誓与我冲突。”

    被偃甲蛇的利刃刺得皮肉微微出血的詹贤嘶声道:“师叔救我!”

    蝶绾看了看那禁锢住詹贤的偃甲蛇,忽然神色微变,道:“这偃甲乃道合天工之法所新制,偃甲一道门规极严,你断不是凡洲修士……不对!”

    天下诸道各有秘术,但有一个地方,却可尽揽这些,那就是子洲。

    蝶绾越想这少年之前表现种种,越是心惊,此时忽然想到什么,从乾坤囊中拿出一片刻有阴阳剑的玉符,虚虚一点,玉符上光影放大,一个巨大的“缉”字下,一个蒙着眼睛,神色惊慌的少年人虚影浮现,虽神情气态全然不同,却分明就是嵇炀的脸。

    蝶绾头皮瞬间发麻,一时间话都说不全,面色苍白如纸:“你……你是子洲帝君驾崩一案的通缉犯?!倒霉!怎么和你这种人扯上关系!”

    她虽是神棺宗之人,但神棺宗在巳洲不过是三魔宗之一,绝无可能和子洲巨擘相较,如果子洲来人向巳洲要人,她一个区区筑基修士必会被宗门毫不犹豫献出。

    子洲虽素来自诩正道,对魔修却是素来以魔制魔。

    一想到抽魂炼魄之苦,蝶绾神色数变,道:“小云车就在附近,我不愿与你扯上关系,,我下过心魔誓,绝不会伤这丫头,你放开我师侄我就放开这丫头,而且即刻离开,你看如何?”

    嵇炀盯着蝶绾道:“可以。”

    “多谢师叔!多谢师叔!”詹贤感到脖颈上蛇形偃甲一松,身形立刻朝蝶绾掠去,不料靠近五尺之时,蝶绾倏然眼中一狠,魔蝶全数扑进詹贤体内,并一掌拍得詹贤飞向嵇炀。

    瞬间,轰然一声巨响,詹贤躯体爆炸,无数毒液飞溅,筑基之下,触之即死。

    嵇炀早有准备,在詹贤被打来时,便身形一闪躲在一侧的秃岩之后,那秃岩沾上毒液,瞬间被腐蚀得千疮百孔。

    旁边的殷琊躲之不及,但爆炸瞬间,身前浮出一把白伞,仓促之下,白伞虽也被腐蚀出几个硕大窟窿,却也躲过一劫。

    蝶绾连连后退,竟全然不顾她先前所发下的心魔誓,高声喝道:“尸傀,快上!现在就杀了他和那头狐狸,杀完就毁尸灭迹!别让任何人发现我们接触过!”

    尸傀一声嘶吼,周身毒液滴答,合身扑上,筑基期能为尽展,一时间绝迹崖上法光闪烁。

    殷琊眼中烦躁,但心头谨慎,他适才与蝶绾一交手,周身灵气已不足撑持筑基期幻术消耗,再服用回灵果只怕会伤及经脉。

    而就在二人处于下风时,嵇炀肩上被尸傀划破,仍是丝毫不觉痛,轻飘飘后退三步,微微一叹道:“殷兄可有剑器?”

    “十八般兵器我有的是,你有办法把这臭僵尸做掉?”

    “允我三息即可。”

    “我凭什么信你?”殷琊一连引爆了之前放出的三光扇和伏魔镜两样灵宝,逼得那尸傀退了三步,同时自身的灵力渐渐收敛,回到炼气境界,啧了一声,抛了件上品法剑给嵇炀,“遭不住了,有什么底牌就快点吧。”

    嵇炀左手接剑,甩了两下,双目轻阖,周身风沙倏凝,仿若沉入一片静寂奇境。

    “都中了尸毒了,还弄什么玄虚?!”蝶绾话虽这么说,但心头却是莫名越来越慌,心头发狠,再次凝起数百魔蝶,蝶翅化刃,每一只都有一击击杀炼气的能为,翅膀卷起道道魔氛,正欲刮向嵇炀,提着南颜的那只手却是忽然一阵剧烈灼痛,一低头,骇然见南颜周身一层血芒吞吐闪烁,一道道佛言结为锁链,沿着她的手臂延伸而上,所过之处,她体内灵力竟飞速被锁链抽去。

    “我乃筑基修士!岂能折于区区炼气手中!”

    蝶绾右手浮现一片蝶翅虚影,锋利如刀,劈手斩向南颜,却闻琮琤一声,梵文锁链虽断,但断裂的一截却直接突破蝶绾的护身魔罩钻入她体内。

    蝶绾瞬间尖叫起来,艳丽的皮囊下,似有梵唱低喃,百年所修魔气,为之所乱。

    “该死!你去死!”蝶绾发狂,直接把南颜丢向绝迹崖悬崖下,而在千钧一发间,却听持剑者轻喃,提剑向蝶绾一指,轻声慢语。

    “周天行吟。”

    蝶绾放大的惊恐双目中,只见一道十尺见方的道盘蓦然腾空,随后隐有古人狂歌行吟,挥洒间,剑气尽荡世间邪。

    无数青色剑光自道盘中飞出,转眼间将蝶绾刺透,其中一道剑光正好穿透蝶绾的喉咙,她眼中的不可置信被怨毒取代,指着嵇炀和南颜似乎无声念了些什么,便倒落在地。

    “死了?”殷琊对付那尸傀已近力竭,忽见蝶绾死了,心头微松,正想着这尸傀失去主人,差不多也该消停的时候,尸傀猝然扬天怒吼,一身腐毒皮肉变成血红色。

    “喂,这尸傀发狂了!你还能跑吗?这女人已死,遛他三十息就行了。”

    嵇炀堪堪从崖边抱住南颜,回头一看,那尸傀发疯般向自己跑来,他本该走脱,却忽然看见石林方向浮起十余灰色的鬼影。

    是阴祝。

    “完了,天要亮了,是阴祝归巢!”

    秽谷之内,阴祝每隔一段时间会往秽谷核心聚拢恢复散离的阴气,时间不定,但殷琊有点急,一边从詹贤和蝶绾的尸身上夺来银鲛纱丢过去,一边喊道,“你们快隐蔽呀!”

    隐蔽是隐蔽不了的,纵然可以用银鲛珠躲过阴祝,这发狂的尸傀绝不会放过他们。

    “殷兄,可否在崖上等我们六个时辰?六个时辰若无人上来,殷兄可自行离去。”

    尸傀并没有把气息锁定在殷琊身上,他自可凭借多片银鲛纱撑持躲过阴祝归巢。

    “可以是可以,问题是你要干什么?”

    尸傀已爬近十步内,嵇炀低头在仍昏沉不醒的南颜耳边轻声问道。

    “阿颜,怕不怕?”

    南颜没有回答,只有眼睫微微动了动。

    随后她就感觉有人抱着她向后倒去,随后耳边只余下呼呼的风声,和越发越发刺骨的腥冷寒风。

    ……

    南颜做了个长梦,梦见南娆牵着她的手,走在日落时的小巷。她手里抱着一本学堂先生画满了红叉的作业,哭得抽抽搭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