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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总想套路我 作者:逆水顺舟

    “他为何穿的孝鞋?”她终于还是忍不住。

    “是莫王爷,”他道,“密诏赐死。丧事从简……”薛怀济不会告诉她,其实莫敬远的尸身,他们都不曾见到。

    长时间的沉默。这个视她为女儿的王妃,在王府时候对她一直关怀照顾。

    如今她失去了丈夫。

    她想着,又狠狠骂了自己几句,为什么这种忙都不肯帮。

    自己本来也是这里的客人,说不定哪天就回到自己世界去了,肉身不是自己,灵魂也活不出想要的样子,真是没用……

    缓了一刻钟。

    薛怀济不知道何时走的,他似乎从来来无影,去无踪。只听的风吹过,院内树梢上叶片发出沙沙的响声……

    回至房内。润肺膏下肚,王妃的声音,不再先前那般嘶哑,清亮了一些。

    “盈盈,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药我已经服下了,你愿意陪我说说话么?”

    “我愿意回王府……”四个字,不停顿,天犹豫,说出口,她怕自己犹豫再三,胆量消失地无影无踪。

    “好孩子!当真?……”莫王妃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八点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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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愉快鸭。

    第76章 爱而不得(1)

    莫霆轩端着熬好的虫草汤往房门走来,远远的也听了大概,又见夏晚晴坐于塌前,未有要离开之意,木纳着端立在屏风后好久。

    雀喜也从外边进来,见他这般,忙双手接过炖盅,往塌前去了。

    夏晚晴稍稍有留神着,猜是他来。

    找了借口,想快些离开……

    答应是答应,可此时此刻,她不想见他,一点也不想。

    “我让轩儿送送你……”莫王妃眼角泛笑,也不等夏晚晴说什么,唤了莫霆轩进来,病容中难以掩盖的喜悦。

    她有些不忍心。

    任由莫王妃将她手,放置莫霆轩手中。

    他并未闪躲。

    掌心融开了的温度,一如柴桑探雪那时,他披风下温暖如春……

    “去吧。我想睡一会儿……”见二人迟疑呆坐,莫王妃干脆顺水推舟,送了二人出去。

    青石板上,两人一前一后,脚步声一深一浅。

    “其实你大可不必答应……”他小心翼翼,语气柔和,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她生气。

    裙摆随风奔走,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不过,还是谢谢你……”

    她止住了步。

    谢谢

    二字。

    陌生,无可奈何的陌生。

    他不是说过,最厌恶谢谢二字吗?

    她想了很久,兴许,他只是觉得母亲病危,只不过是完成一个心愿,不另她有遗憾罢了。谢谢二字,在她听来,有些轻巧随便。

    “之前,是我对不住你,我回好好补偿你的,”莫霆轩见她迟迟未开口,心中忧闷,此时此刻,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好受一些,可她仍然不发一言。

    “夫人,今晚就在府内歇下吧。”栖雨从另一旁的小径跑至她跟前,跑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两个人,扭头走也不是,继续说下去也不是。

    “不了。我明日再来。”夏晚晴有些庆幸,栖雨的出现,让她好趁早抽身,也不须再回他的话,尽管她不会回他。

    出了府门,往绣坊的路上,有些心不在焉,拖沓着,走了不少冤枉路,回到绣坊时,天已黑。

    季韶峰远远看见她走来,忙站起身,见她一幅心神不宁的模样,原想唠叨几句,又收了回去。

    夏晚晴在桌前刚坐下,时兴满头大汗跑进来道,“爷,我.......”他原想说,人没接到,见她安然无恙坐着一言不发,也就不多言。

    “喝口水.......”他粗手笨脚倒了一杯,递给了她。

    “我要回去了......”她低声道。

    “是回洛阳吗?正好我也想回,什么时候?”他笑逐颜开。

    “是王府。”声音低到自己都听不见。

    “是,是吗?我……”从未有过怅然如失。

    他早该猜到,薛怀济和宁墨川二人来,所为何事。

    他早该猜到……

    如今,从她嘴里说出,也一样不好受。

    “洛阳,我也很想回去,只不过,应该没有这一天了吧……”她道,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失望。

    “若想回,我立马带你走。”这一句,他说的很平静,却让她心里顿感踏实。

    夏晚晴抬起头,望着他。

    深邃的眼眸里,多的是快要溢出眼眶的温柔,期待占了七成。

    “不用了……”她飞快回道,倘若这话,早一些,或许她就应了,偏偏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凑巧。

    “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对或错,我都会和你站一起”,他料到她会这么回,却猜不到她回的这么坚决。

    从来,他都轻蔑诺言,他总说,过好当下,哪管以后,可现在,也不知为何,偏偏就说了这句。

    “我累了......”

    眼见她起身离坐,季韶峰嘴里泛起阵阵酸苦味,终究换自己傻笑了一下。

    月上树梢时,季韶峰仍坐在厅前,一言不发。

    时幸有些担心,上前瞧了瞧,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多了一只簪子,细想,这不是就是之前日以继夜手作的簪子么……

    碰不到合适的机会给她,一直藏在袖中。

    “爷,您该休息了……”时幸小声道。

    “有那么难吗?”他动了动了嘴唇。

    “啊?”时幸被问的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一句,不是问他。

    “拿些酒来……”他回过神,迅速将簪子塞去袖中,佯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又改爽朗的语气。

    大概是呆坐了很久,语气中多了些疲惫。

    “我陪你喝……”有一个声音喊道

    时幸真想着,夜深还有谁来,宁墨川怀中捧了两坛酒突然出现。

    坛中酒,哗啦啦倒入杯中,夜的寂静,除去风,酒声像极了一个人没心没肺的笑声。

    季韶峰也不接杯,拎过酒坛,往嘴里罐去。

    “你别这样……”宁墨川夺下酒坛,“这酒性子烈……”

    季韶峰不回话,一把夺回,又灌下好几口去。

    宁墨川放弃了夺回的念头,原来都一样,公子从前也是这样的,那么他也一定和公子,心中的苦,得用酒来冲散……

    “不听话。不提前告诉我……”他突然笑了起来,大声喊道。

    若是旁人不知情者,权当是疯了。再烈的酒,能醉倒他,可他的脸颊依旧白皙,没有半点红晕……

    平日,宁墨川也无法分辨他是醉还是装醉,毕竟脸上未写明,猜也是猜不出来的。

    现在看来,应该是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