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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总想套路我 作者:逆水顺舟
衣了吗?”
“啊,是,是啊。这些都是时幸做的……”季韶峰将身后一大堆衣料往时幸怀里塞去。
“爷……”时幸只得接过,一脸无辜。
“这是小孩子的衣服……时幸,是你的孩子吗?”庄灵霜甚是纳闷。
“啊……我,远方亲戚的。”时幸道。
“先不说这些,你呢,口口声声要找未婚夫婿……”季韶峰怕再绕下去,会露出马脚。
“找了,可是我没有令牌,又进不了皇宫。”庄灵霜有些泄气,心想千里迢迢跑来长安,怕要一无所获折返。
“原是如此……”季韶峰点点头。
“掌柜,可有上等的绸缎?”一个悦耳动听的女声出现,身穿莲色长裙,亭亭玉立,温婉优雅。
“姐……姐姐。”庄灵霜差点喊出声来,未来得及躲避,女子已经发现了她。
“霜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果真没猜错。”女子虽有些生气,却仍不改一脸温柔。
“我……”庄灵霜情急之下,双手捂住脸。
“跟我回去吧。父亲定是担心坏了……”女子抓过庄灵霜的手。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庄灵霜……”庄灵霜心知不好,如今只有当作素不相识。
“霜儿,别闹了……”
“我真不认识你……”庄灵霜一把甩开她的手道。
女子见她如此反应,连连叹了口气,也无心思挑绸缎,走出门去。
“她是你什么人?”季韶峰刚听见,那女子说了父亲,不是姐姐就是妹妹。
“她是我姐姐庄晓柔。”见姐姐离去,庄灵霜叹了口气道。
“你姐姐长那么好看,你怎么就……”季韶峰道,可刚说完,就觉不妙,庄灵霜的脸色异常难看。
片刻之后,她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全身上下男人装,哪里还有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她怎么也来长安城了?”庄灵霜心里犯嘀咕,姐姐深在闺中,向来大门不出 ,二门不迈。
这一边,郑明诺带着夫人去往云岭,没想却扑了个空,书童说是薛怀济出门游医,怕是一时半载也不回云岭。
再一次的失望,他心知珠儿的身体,若不是靠莫敬远给的灵药,撑不了那么久。
“乐兮。我想送你去云水间。”莫霆轩这个决定考量了很久,柴桑已不复存在,晋国也成了别人的疆土,除了云水间,似乎没有任何地方更适合她。
裘乐兮没有回话。
“乐兮……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人不能一辈子活在过去,你总得重新开始……”他努力劝说着。
“好。”裘乐兮抬头,只回了一个字。
手中的小药瓶捏出一掌心的汗。
夜里掌灯间,莫霆轩见她备了桌子饭菜。
许是白天的话,她听进去了。
“乐兮。这些都是你做的吗?”莫霆轩在桌前坐下。
“是。”她淡淡回道,脸上依旧没有笑意。
“我可否?”莫霆轩问道。
“不,不可以。”她眼神慌乱,一把夺过他手中举起的筷子,掷出老远。
“怎么了……”他有些尴尬笑笑,“我知道你很少做菜,不好吃也无妨。”
“这菜不是做给你吃的……”裘乐兮声音有些颤抖,“是给王爷的。”
“我……对不住。”莫霆轩起身往门外去。
见他走出门去,她才舒了口气。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小药瓶。
可这一切被莫霆轩都看在眼里。自从回到长安,她就甚少说话,今日如此反常,定有事隐瞒,于是也不走远,只隔着窗子往内看,看到她手中的药瓶,心中已有了定数。
“乐兮……”见莫霆轩又了进来,她的心又揪成一团。
“你别碰……”见他把手伸向酒壶,她忙喝止。
“你说这桌子菜是做给我父亲的。可如果我偏要尝呢?”他又举起筷子。
“你听不懂我说的吗?”她顿时眼眶湿润,奋力将桌上饭菜统统推到地上。
满地脆响。
咕噜噜,碧色小瓷瓶也一同滑落在地。
“乐兮,这是什么?”他打开瓷瓶,只一眼,大惊失色,“裘乐兮,我知道你恨他,可是你知不知道,他要杀易如反掌……”
“你不明白,他是你爹,你当然帮他说话。我等一天,等了这么多年,可你刚刚把它给毁了。”心中的恨,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恨莫敬远。
“你以为他会糊涂到,连菜里有没有毒都不知晓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裘乐兮扭过头,泪如泉涌。
“轩儿,怎么了这是?”莫敬远满脸堆笑进来,见满地狼藉微微皱眉。
“方才我不小心打翻了这些饭菜,惹她生气了……”莫霆轩只说一句,走出门去。
“裘姑娘。轩儿他总是这样。你别放在心上。”莫敬远见她眼睛红肿,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王爷……”裘乐兮一转眼,已经轻轻靠在莫敬远怀里,眼睛汪汪下,那一瞥寒光无人发觉。
“好,好,好。回头我替你教训他。”说罢托起她的下巴,细致端详了一番。
嘴角泛起的笑意,让裘乐兮不寒而栗,却又不得不附和笑着,双手缠上他腰身。
“怎么了?”见莫霆轩有些失神走进屋内,夏晚晴忙问。
“没,没事。”他自是久久不能回神,他也心知,裘乐兮并不会因这一次失败而放弃。
他想不通,为何裘乐兮对莫敬远仇恨如此之深,晋国灭国之时,她不过十二岁而已,柴桑也是江元澈下的手,他想不明白。
“那就好。你帮我看看,我这几幅画的怎么样?”夏晚晴拉他在书桌前坐下。
“嗯。很好,夫人画的都好看。”他无心夸道。
“你就别睁眼说瞎话了,就当教教我。你字画都那么好,我羡慕的很。”
“遵命,夫人。”他在她鼻上轻轻划了一下,无限宠溺。
季韶峰只是没日没夜,赶着缝制衣衫。
“时幸,你帮我瞧瞧这可合身?额,不对,你又不是孩子。”他摇了摇头,继续琢磨着。
“爷,您这日夜赶工的,如何知道腹中胎儿是男是女?”时幸问道。
“无妨,既然不知,那就各做一身。”时幸想到的,他早就想到了,无论男女,通通多做几身。
“爷,您这怎么好似自己生孩子似的?”时幸见他每日空闲下来就是端着衣服,乐个不停。
“你没听见吗?我要当义父。义父,义父,唔~多好听!”他夸赞道。
“爷,您……再喜欢,可您总要歇息……”
时幸有些于心不忍,这些日夜,自己的主子,拼命赶工。
“时幸,孩子长得快,我得再多做几身……”他丝毫没有听进去。
时幸摇摇头,只得作罢。
长安城,无风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