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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打扰了读书人 作者:刘乜

    又说了两句话,他告诉我早点睡,就起身离开了,我又和榆妍聊了几句也道了晚安。

    关上了屋里仅有的一只日光灯管,我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的对话,又想起刚刚告知父母自己和榆妍在一起时他对我的“好心指点”,愈发愤怒!

    ——视角在一辆公交车里,在一张座位的上方对准着窗外。画面是阳光正好,外面行人吐露着哈气。视角缓缓旋转着,视线在每一个进入画面的人的脸上都有所停留。几对情侣在座位上恩爱依偎着,坐在了一起的陌生人都各自凝视着手机,保持着距离;旁边站着的不管是情侣还是同样陌生的人都不分性别的紧紧地依贴在一起,每一个人都坦然自若。视线一直转到车厢后面又猛的转了回来,画面中还能看到那块车窗,但这次的焦点却在车窗旁的一个姑娘身上,姑娘转过头来笑着,视线在此停留了几秒又向下转去,姑娘的左手被一只大很多的右手紧紧地握着,紧跟着姑娘的右手出现,和那只左手一起把那大手包裹了起来,跟着一只大的左手也放了上来。

    ——视角在一间屋子正中间的门上,画面中月光透过蓝色布料的窗帘把整个屋子染成暗淡的蓝色。可窗帘本身却因为路灯的光亮而隐约泛着一层黄光;两侧的墙边各摆放着三张公寓床,左右各有一张床上泛着时而闪烁的白光。突然焦点固定在右边中间的床位上,视角也跟着移动去。画面中一个人在床上端正的平躺着,眉头轻锁。突然视线变的一团漆黑,慢慢的又有什么东西出现,不知是那东西在由小到大的变换,还是镜头由远到近的把他显现了出来;是刚才那个人,现在画面中只有那个人还能显现出模样。跟着那张床的床板忽而旋转忽而站立的动了起来,可不管那张床板如何转动,那个人就是那样锁着眉头一动不动的贴在那床板上。

    ——视角在宿舍的一楼大厅,画面中有几个人在走动,还有两个穿着白色衬衣的女人在一张桌子旁椅坐着。视角开始向那张桌子的方向移去,随着视线距离桌子越来越近,一双手慢慢显现在画面里,左手扶着一张“离宿登记单”,右手拿着一根笔在单子上写着什么。突然画面变了,视角该是在一个门口,前面是两列法国梧桐;一会儿视线又抬向了天空,居然真的是天空的颜色;称不上是万里无云,但零星的几片云彩用手都数的过来,这还真是难得。突然画面又变成了一则公益广告里面的情景,里面的孩子转头对着妈妈好像在说些什么,然后妈妈紧锁着眉头望向窗外,随后画面中出现一片沉寂的灰色,还有一些冒着烟的大烟囱映入眼帘。

    ——当时可能是在凌晨三点多钟,陌桑睡了。不知道是因为回忆了太多,脑子实在是累了;还是因为他在回忆中再次陷入了回忆,所以不知不觉的转身进入了梦境,偏偏就在这两个人故事的重要转折处!

    ☆、不舍与不甘

    一.

    后来陌桑和江榆妍分手以后,端午节假期的一天晚上,陌桑曾叫着陈相因一起散步,陌桑把和江榆妍的过往都说给了陈相因。这过往陌桑已经和任存志和郑睿良都说过,只不过从没说详细过,也不愿意说详细;但是陈相因不同,他愿意把所有的细节都告诉陈相因,因为陈相因不会轻易发表自己的意见,最多只是开些玩笑;陈相因也知道陌桑不需要别人的意见,所以告诉陈相因就和自言自语是一样的。而且陈相因是一个和陌桑一样心特别重的人,这虽不是陈相因自己的经历,但陈相因一样会深藏在心,不与人言;而且陈相因是一个虽然聪明但经历很少的人,所以他很敬服陌桑,也很感谢陌桑的信任,感谢陌桑愿意和自己吐露真心。

    那晚——

    “我和榆妍从来没有过多的交集。在初二时因为赵璞才稍识一些,到了初三因为一起复习而更近了一些,也是这时候榆妍和赵璞开始闹矛盾,最后分手。但我和榆妍还一直只是算的上是普通朋友。后来毕业以后我去了中专,榆妍考上了高中;高一的时候我俩还略有联系,我还向榆妍表达过倾慕之意,但榆妍虽然已经不愿再和赵璞和好,却也还不能接受新的感情。最后我只得说:‘逗你玩呢。’结束了那次追求。后来赵璞还找过我,让我陪着他一起去学校找榆妍,我是无心帮助赵璞的,但为了证实自己确实只是玩笑,所以还是去了。那之后我和榆妍就几乎没有过联系,把赵璞的联系方式也都拉黑了。”

    “可是天工做巧,我在大一放寒假回家的路上,在一个公交中转站碰到了温芸;温芸说她是和榆妍一起回家的,但是榆妍有些事情就在这一站和温芸分开了,我下车时榆妍刚走两三分钟。我本想这是因为之前自己和她俩人在空间动态上有过一些互动,所以温芸才会向自己提起了榆妍,该不会有其他的意思。可是温芸又说如果榆妍看到了我一定会高兴;这话让我有些迷惑,我奇怪温芸所说的高兴会是什么样的。但我没敢自视过高,我想温芸所说的高兴该是基于同窗之情的。路上温芸还问我大年三十晚上要不要一起聚会,和榆妍,再叫一些其他同学。我当时就觉得这是个机会,我就答应了。”

    “回到家我借着这件事和榆妍在qq上随便聊了几句,由此开始我俩交集日密。到了大年三十那天聚集了几个之前的初中同学一起去唱歌,我刻意好好的表现了一番阳光开朗;之后的几天总是几个人一起晚上遛弯,一起去朋友家做客,我也借此展示出了自己很多的成熟之处。后来终于有一天晚上其他人都有事,只剩下我和榆妍俩人,天气有些寒冷,榆妍穿的有些单薄,我借此好好献了一番殷勤,我说:‘你蹲这边来。’然后我攥住榆妍的胳膊,把她轻轻的拉到了右边。榆妍问我为什么,我从左向右比划着,说:‘风是往这面刮的。’”

    “这样又经过几天的嘘寒问暖、谈思说虑、聊同道异,我也告诉了她之前的所谓玩笑并不是玩笑,我俩才终于水到渠成。”

    “最有意思的是我和榆妍有些相同的小毛病,两个人都喜欢蹲着,走累了有凳子不坐却愿意在旁边一蹲;吃饭也愿意蹲着吃,这一点我更甚,我会蹲在凳子上吃。我俩还同样都是杞人忧天的危机主义者;即使是夏天,榆妍睡觉的时候也总是要穿着一件足够遮掩自己身体的衣服,甚至是戴着胸罩睡觉。她说:‘如果地震了,人家把我刨出来,我没穿着衣服,多丢人。’而我作为男生自然不担心这一点。但我小时候总是会想怎样才能聪明的躲开地震,我认为大震跑不了,小震不用跑。所以买房选楼层的时候一定要选顶层,这样楼房倒塌以后自己就被埋在了最上面,是最先被刨出来的。当然,楼房倒塌不会是垂直着倒塌,它是斜着倒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