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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女荣华录 作者:凤栖桐
的手看过去,就看到成烟罗笑意盈盈的站在他身旁。
王柏几人吓的赶紧站了起来。
成烟罗一手举着酒杯,望着杯子浅笑,她笑容平和安静,看着不染纤尘,干净通透的就仿若河里的清水,叫秦翊一时看傻了眼。
苏乘舟几人也没想到成烟罗气质竟是如此的清纯,一个个的现在将成烟罗嚣张厉害的传言全部抛到了脑外。
但是,成烟罗一句话,又叫他们吓到了。
“我家相公从来不善饮酒,我却是千杯不醉的,不如,这一杯我替他喝了,不只这一杯,便是有多少杯,我都替了。”
说完话,成烟罗将酒杯举到唇边,一仰头之间,已经干净利落的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王柏赶紧摆手:“开个玩笑,我们只是和季明贤弟开玩笑的,季明贤弟年纪小,谁又会真灌他酒喝啊。”
“但愿只是开玩笑。”
成烟罗姿态万千的坐下,将酒杯放于桌上,伸手在桌上敲了两下:“如今日谁还想饮酒,我奉陪到底,然今日喝痛快了,来日却是不能再叫我家相公喝酒了。”
“很是,很是。”苏乘舟赶紧点头:“便是今日不饮,来日也不会灌季明喝酒的。”
成烟罗就笑了:“如此甚好,还有一事,你们若是出去玩,单要是赏花看景的话,我家相公自然也愿意去,可要是去那花柳之地,切莫带他一处玩的好。”
“绝不会。”
风玉容立刻摆手:“我们自是从来不会去那种地方的,太有辱斯文了。”
成烟罗这才打量风玉容:“未来二姐夫这话我记下了,但愿你也不会忘了。”
风玉容擦了擦汗,干笑两声:“哪里,肯定不会忘。”
“大家都不喝了吗?”
成烟罗就问。
那四人赶紧摇头。
成烟罗便对秦翊笑了笑,微垂着头,一副温顺的样子:“相公,即是喝的尽了兴,咱们还是赶紧归家吧,省的叫父母担心。”
秦翊起身,对着四位友人抱抱拳。
成烟罗携了他的手往马车旁边走。
平逸低头看桌上成烟罗刚才敲过的地方。
便见青石做的桌子上一道深深的指痕。
他吓坏了,说话都有些结巴,拽着风玉容,指着桌面道:“风兄,你,你快看,吓,吓死我了。”
风玉容顺着平逸指的地方看去,也吓的面色惨白。
他拍拍胸口:“成七娘果然名不虚传,唉,季明贤弟往后只怕有苦头吃了。”
另外两人看了一眼,也吓的做鹌鹑状。
而就在这个时候,成烟罗回头对着四人嫣然一笑:“对了,你们即是我家相公的友人,我们自是不能失礼,昨日成亲没有好好招待,改日再补回来,等我们归家收拾妥当,必备贴子上门请四位前来做客如何?”
“好,好。”
那四个人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连声应好,朝着秦翊摆手:“季明贤弟赶紧回吧,免的伯父伯母担忧。”
等到秦翊和成烟罗坐到马车上,马车驶远了,平逸才吓的一屁股坐下:“哎呀我的妈呀,这,这成七娘瞧着好看,却是彻头彻尾的母老虎啊,也是季明能忍,要是我讨这么一个媳妇,只怕,只怕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下了。”
风玉容却道:“但愿二娘不像七娘这般才好。”
“应该不会吧。”苏乘舟同情的看着风玉容。
王柏安慰风玉容:“我听说成二娘极是温柔的一个人……”
风玉容指碰上成烟罗刚才离去的方向:“刚才成七娘过来的时候也是一副温柔的样子,瞧着待季明好极了,笑的又分外纯净甜美,可是……”
他的话没说完,然大致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就是,这成七娘内外不符,天生就是一个戏精。
四人沉默了一会儿,便觉无趣,也都相继告辞离开。
太平村秦家
秦柱媳妇一大早就起了身,她将家里上上下下都收拾了一遍,又将秦大妞和秦二妞叫回家中,让这两人和秦三妞将秦翊的房间收拾布置一通。
然后,她就拽着三个姑娘进屋商量事情去了。
秦柱老实闷着头洒扫庭院,扫完庭院就出去买肉寻菜,想要给秦翊做一桌好菜。
正房的主屋内,秦柱媳妇拉着秦大妞坐到床上,她一脸的愁苦,一边说还一边抹泪:“大妞啊,你说你弟弟咋就那么命苦?早先我说给他说亲,他只说等考中了再说,我想他年纪还小,就由着他来,谁想到,谁想到留来留去,就,就讨了那么一个媳妇……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由着他。”
秦大妞拍了拍秦柱媳妇的手:“娘,你莫担心,这女人嫁了人,还不是由着夫家摆布,那成七娘便是再厉害,也不敢违了这纲常伦理吧。”
第一四九章 知音难求
成烟罗坐在车厢里,身上披了一件厚实的衣服。
她自己不觉得冷,只是秦翊生怕冻坏了她,不住的想给她添衣服。
成烟罗笑着摆手:“我身强体壮,素来不惧冷热,你真不用管我了。”
她又有些担心的望向秦翊:“我刚才自作主张替你饮了酒,又,又那样警告了你的朋友一番,你可生气了?”
秦翊笑了:“不气。”
呃?
成烟罗有些不明白:“你们男人不都是要面子的吗?而且,我这样出头露面的,你不觉得很难堪?”
“并不。”秦翊说的斩钉截铁:“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又不是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如何会生你的气?我平素本就不善饮酒,一喝就醉,你能替我喝,我很高兴,再者,我也不爱去花柳地,平常有友人相邀过去,我都要费好大的心神推脱,如今你替我推了,我很高兴。”
“那我……”
成烟罗想问她抛头露面的事。
秦翊不等她问出便大声道:“你是一个人,不是我的一个物件,我如何要拘着你不让你出门,不让你说话?我成什么了?你是成七娘,我是秦翊,我们两个都是独立的个体,并不因为成了亲,你就变成了我的附属物,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如果有事情,我们可以商量,但是,并不应该把一个人的意愿强加与另一个人头上,这与男女无关,是人,都该如此。”
成烟罗愣住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会对她说出如此一番话。
面前的这个人,这位她的新婚丈夫与她说,她是成烟罗,是独立的个体,是一个人,并不是他的附属物,她该活的自由自在,不应该屈服于另一个人的意志之下。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酸酸楚楚的,但却从未有过的开怀。
她真的很高兴,很高兴,想要大喊一声,又怕把眼前的人吓坏了。
从来,不管是谁都会跟她说女人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