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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个任务(8)

      [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 作者:华玫

    刘永泰得知两撇胡儿失踪后,第时间去了两撇胡儿家。从两撇胡儿家回来后,他对林俐说:“桂英儿,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其时,林俐正坐在炕上,怀里抱着“女儿”英子,身边偎着“儿子”柱子,给他俩讲故事呢。俩孩子听得津津有味,英子窝在林俐怀里,眨巴着大眼睛,动不动。平常像个跳马猴子的柱子和妹妹差不,也是动不动,舒舒服服地倚靠在林俐身边,只偶尔忽闪下比妹妹还要长的眼毛。

    “啥事儿呀?”林俐看刘永泰的表情难得严肃,不禁也跟着严肃起来。

    俩孩子不乐意了,嫌爸爸插*入得太不是时候,故事正讲到紧要关头。英子扭动着胖乎乎的小身子,柱子拉扯着林俐的胳膊,荡秋千似地直摇晃,“妈~讲啊,讲啊!”

    刘永泰冲两孩子瞪眼,“啧”了声。可惜,没什么震慑力。俩孩子不搭理他,该扭的接着扭,该扯的接着扯。刘永泰没动女儿,欠身从炕里扯过儿子,照着儿子的小屁股蛋就是下子,“还闹?!”

    他心里有点儿烦。

    在两撇胡儿家,他见两撇胡儿的瞎妈奄奄息地躺在炕上,眼瞅着就不行了。再往灶间看,生锅冷灶的,瞅着像好几天没开过火。他好容易从个破瓦罐子里,搜出点破破糟糟的碎米,勉强给两撇胡儿他妈熬了点又像粥又像米汤的玩意儿,点点灌了下去。临走前,他又买了几个馒头和烧饼,放在两撇胡儿他妈伸手就能够得着的地方。

    平白无故地挨了打,柱子又疼又委屈,当即咧嘴向天,哇哇大哭起来。他哭,刘永泰心里烦了,照着柱子的小屁股又是巴掌,柱子的哭声又提高了几个分贝。英子吓得眨巴着眼睛,直往林俐怀里缩。在她有限的记忆里,爸爸总是笑呵呵的,又瞪眼又打人的爸爸,还是头回见。

    见柱子挨了打,林俐连忙把英子往旁边放,把将柱子从刘永泰的魔爪中解救出来,扯进怀里。“你干什么!有话不会好好说啊,打孩子干啥!”她最见不得男人打孩子。

    这声河东狮吼,把刘永泰吼得哆嗦。别看刘永泰长得高高大大,结结实实,却是个顶怕媳妇的人,林俐这吼,把他连身带心地吼蔫了下来。他和女儿样,眨巴着眼睛,怯怯地望了林俐眼,随即自觉理亏地看向别处。

    狠狠剜了刘永泰眼,林俐收回目光去看怀里的柱子。柱子咧着嘴闭着眼,哭得咧咧有声。眼泪随着哭声,行行串串地往下淌,汇聚到下巴颔,再滴滴地掉下去,砸在他小小的前襟上,看着别提可怜了。

    林俐手搂着柱子,手不住地摸着他毛茸茸的小脑瓜,“柱子不哭,我柱子最乖了,不哭。”

    这哄不要紧,柱子哭得响亮了。

    林俐好声好气地哄了柱子会儿,又是摇又是拍,这才把小家伙哄得由咧嘴哭,变成撇嘴抽嗒。林俐摸着柱子的脑袋,温声跟他打商量。

    “柱子,你先带妹妹出去玩会儿,妈跟爸说点事儿。说完了,妈再给你俩讲故事,好不好?柱子最听话,最懂事儿了。”说完,她低下头,在柱子的头顶重重地亲了口。

    柱子已经哭得差不了,想要再哭既没眼泪也没力气,再说母亲的安慰和表扬让他很是受用。为了证明自己的确如母亲所赞,很听话很懂事,他抽嗒着下了炕,下炕后,回身,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妹妹伸出了手,“英子。”英子应声伸出薄薄的小手,递到哥哥手里。柱子边抽嗒,边把妹妹拉下炕。两个小人儿手拉手出了门。

    两个孩子出门后,林俐也不说话,单是言不发地瞪着刘永泰。刘永泰目光游移着左溜眼,右溜眼,不敢和林俐对视。又过了会儿,他见林俐还是不说话,还是瞪自己,有点儿沉不住气了。讪笑着往林俐跟前凑。

    “柱子他娘,别生气了,我错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他扯了扯林俐的衣襟,没趣强打趣,“小娘子,来,笑个。”

    林俐没笑,斜眼瞅着他,没好气地问,“那么点儿孩子你也下得去手?大的事儿值当你打孩子?!”

    刘永泰点头哈腰地继续表态,“我错了,以后再也不那么地了。”

    “说吧,啥事儿?”见刘永泰可怜兮兮地紧着认错,林俐决定放他马。

    刘永泰愣了下,“啊?”

    林俐提醒他,“你不是有事儿要跟我说吗?”

    “啊,”刘永泰这才想起来,确实有事要说。媳妇儿刚才那嗓子把他的魂儿都吓掉了,要说的事和魂儿起吓掉了。“是这么回事儿,”刘永泰喉结动,咽了口唾沫,“我想…我想把两撇胡儿他妈接过来。”

    这回轮到林俐发愣了,“接咱家来?”

    刘永泰察言观色瞅着林俐的脸,“媳妇儿,你不知道,我刚才去了趟他家,他妈躺炕上动不动。我上厨房看,都好几天没开火了。你说两撇胡儿跑了,跑哪儿去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他妈个孤老太太,啥也瞅不着,还没有钱,要是没人管她,不擎等着饿死吗?所以,我想把她接咱家来。”紧盯着林俐的脸咽了口唾沫,刘永泰接着说:“他妈对我不错,我小时候,还给我作过棉袄棉裤呢。我……”

    “行了,别说了,接吧,我赞成。”林俐打断了他。

    刘永泰给她讲两撇胡儿的时候,提过两撇胡儿他妈的事,也跟她说过两撇胡儿他妈以前对他和他哥,这对母亲早亡的孩子挺好。码归码,两撇胡儿缺德是两撇胡儿的事,只能说两撇胡儿他妈命不好摊上了,不能因为两撇胡儿缺德跟着迁怒两撇胡儿他妈,那不对。谁不想摊上个又有本事又孝顺的好儿子?

    刘永泰没想到林俐答应得如此痛快。痛快得他瞅着林俐直眨巴眼,“柱子他妈,你……”

    “瞅啥?”林俐望着刘永泰的傻样,心中感叹,感叹刘永泰的心眼真是好。

    “你同意了?”刘永泰不敢相信。

    林俐点头,“同意了。”

    “我……”刘永泰犹豫了下,“我是这么想的,要是两撇胡儿再也不回来了,我还想……还想给他妈养老送终。”说这话时,刘永泰拿眼睛紧着瞄林俐。他心里实在没底,不知道媳妇儿对这个提议是个什么反应。

    “行,你想咋的都行,我没意见。”林俐再次痛快点头。

    “真的呀?”刘永泰都有点儿瞠目结舌了。韩桂英对他好,对孩子好,这不假。可是对外人……在他看来挺抠,挺会算计的。他没想到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爱信不信!”林俐翻了刘永泰眼。

    自打穿到这个故事中来,刘永泰直哄着她,宠着她。她慢慢地习惯了刘永泰的哄和宠,以至于经常不自觉地就要用个反问语气来表达下自己的态度。反问语气比较傲骄,比较有女王气势。

    刘永泰眯眼呲牙,扑过来搂住林俐,在林俐脸上“叭”地亲了口,“信!咋不信呢!我媳妇儿真好!”说完,“叭”地又是大口。

    “少得瑟,赶紧去接吧,要不我跟你起去呀。”林俐作势要下地。

    刘永泰把按住她,“不用,你在家看孩子吧,我自己去就行。”

    林俐叮嘱他,“雇个车。”两撇胡儿他妈又瞎又弱,自己走肯定是不行的,刘永泰背着她倒是行,但是该把刘永泰累着了。

    刘永泰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我知道。”

    不等他走到门口,就听门外传来了阵奔跑之声,随着奔跑之声响起的,是柱子没心没肺的大嗓门儿,“爸——,我大爷来了!爸——,我大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