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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倾寒烟第11部分阅读

      绝倾寒烟 作者:肉书屋

    气与淡到几乎难以察觉的疑惑。

    缓缓坐起,只着了单薄里衣的身体突遇寒敢,下意识的便是一个寒颤,而其主人却好像无知无觉般,只顾皱眉打量所处的地方,没有丝添衣的打算。

    犀利的目光最后停在睡于身边的人身上,眼底的疑惑更重。

    “你是谁。”看着睁开眼随着坐起身的男人,冷孤烟眯起眼问。戒备的语气,疑惑的神色,冷酷的声音。

    ……残忍的,询问。

    为冷孤烟披衣的手微不可觉的一顿,下一刻却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深沉的眼凝视着那冷然的脸,将那冷漠背后的疑惑尽收眼底,“冷绝傲。”神色不变的开口,低沉的声音好似能直接透过耳朵敲击进心底。

    眸光微颤,冷孤烟蹙眉思索。许久后摇了摇头:“我不记得。我们是什么关系?”瞥一眼两人此时的模样,冷孤烟问。

    他似乎一夜之间忘了所有的事,可感觉仍没走出那个奇怪而又真实的梦里。隐约知道什么,却又想不起来,就像眼前被蒙了层薄纱,朦胧不明,雾里看花。

    理智告诉自己该避开,甚至是攻击。身体却像不听使唤似的,看着冷绝傲一分分逼近,直到唇被覆上,再被温软的舌挑开窜进去,仍然没有反抗,甚至本能的回应起来。

    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

    慌乱,前所未有的慌乱。可是他却不知道在慌乱什么。脑海中空白一片,什么也想不起,什么也没记住,什么都没有,一无所有。

    “无妨,你记不住,我为你存起。你若想知道,我便说于你听。”抚平冷孤烟深蹙的眉宇,却抹不去那双眼底深处的慌乱,细细的吻落下,低沉的声音静静响起,语调轻缓,让人的生一股温柔的错觉。

    惊讶的看向冷绝傲,俊美的脸上神情淡然,好像突然被忘记只是一件极为平常不足以在意的小事,然,苍白的脸色却出卖了这份波澜不惊的冷静与镇定。

    被那好似一泓潭水的眼眸注视,冷孤烟稍稍冷静些许,胸口却隐隐传来几丝悸动,似乎……很疼。

    “冷绝傲...”轻轻呢喃着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

    “我怎么叫你的?绝傲?绝?”忽视胸口那丝丝的疼痛,冷孤烟沉默了片刻后挑眉问。事已至此,除了接受他又能做什么呢?

    “随意。”冷绝傲答的极为简洁。

    扬扬眉,冷孤烟点头,“你不打算告诉我事情的经过?”见冷绝傲没有再开口的打算,冷孤烟问道。那神态却满是无所谓,并不在意能否听到回答。

    “你想听,便说。”看冷孤烟一眼,冷绝傲回道。

    “你真吝啬言语。”天外飞来一句,冷孤烟越过冷绝傲翻身下床,不着痕迹的避开了这话题。

    冷绝傲静默不语,不承认亦不否认。听是静静的看着冷孤烟着衣,深沉的眼晦暗不明,遮掩了一切情绪。玄静似海,而平静的背后是又怎样波澜汹涌,只有冷绝傲自己明白。

    “你笑什么?”转过身便见那形状姣好的唇竟扬起了几分,冷孤烟问道。惊讶又不解。

    在他看来,实在没有什么值得笑的事,而冷绝傲,不该是爱笑的人。

    仅是眨眼的瞬间,冷绝傲便敛了那几乎难以察觉的笑容。刚才那如昙花一现的景象,好像只是冷孤烟眼花一般。见状,冷孤烟拧了拧眉,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莫明的,他不想逼面前这个男人。

    不知以前是不是也是这般?

    看着那张神情漠然却俊美异常的脸庞,冷孤烟微带疑惑的想。

    “绝,你叫我什么?”穿好衣服,似想起什么般,冷孤烟弯身与床上的冷绝傲平视,略带疑惑的问道。

    他叫什么?

    “烟。”静静看冷孤烟一眼,冷绝傲回道,“冷孤烟。”然后破天荒的再补了三个字,告诉对方他的姓名。

    “是你为我取的么。”再倾近几分,几乎贴上了冷绝傲的脸,冷孤烟低声问道,因两人距离太过接近,反倒显的模糊起来。而那语气,却是笃定的。

    “是。”冷绝傲话音刚落,便被冷孤烟吻住了。

    强势霸道而迫切。

    他竟然记得。当这个男人唤出这名时,他竟想起来了,他的名,是源自于他。

    这就是他觉得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能让他不可抗拒的原因么?

    即使忘了所有,潜意识中,还是‘记得’眼前的人?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初寻回冷孤烟的时候。那个冷酷如冰的冷孤烟只在冷绝傲面前才会有反应——他的眼中,再度只有冷绝傲一个人。除了他,再没有其他。

    本该伤感的,多日的努力,尽付之东流。

    而何荧却想发笑,冷孤烟就是冷孤烟,即使再次流失记忆,他仍是冷孤烟。

    刘卫说这情丝已至风府,渐渐渗入脑内,因此在这期间冷孤烟的记忆会出现错乱或流失。不出一个月,便会完全成形,到时冷孤烟便会完全失去意识,一如行尸走肉,只听从施蛊者的命令行事。

    而刘卫对情线的了解便也只限于此,至于解法……仍在研究。而冷孤烟失忆的情况只是反覆不定,一如此时——

    身后不该容纳的地方被异物撑开侵入,让冷孤烟蹙紧了眉头,暗沉冷厉的眼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色光彩。那眼神若冰,冷的彻骨,却又似火,嗜血的欲焚尽一切。

    冷肃的杀气,锋利的刀刃,冰凉的温度,以冷绝傲这般的绝世高手,实不可能如此毫无防备的被人以匕首架住脖子,只要有一分差池便是人头落地的生命危险。

    而这条生命的主人却并不在意这赤裸浓厚的杀气,伏下的身体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挤入紧窒甫道的手指再添上一根,微微屈起,勾划着柔软的肉壁,而那甫道亦回应般,紧紧咬住了探进体内的修长指节。

    白皙的脸上绯红一片,才平稳下来的呼吸复又粗重起来,显然再度被挑起了欲火,下身的欲望亦诚实的反应着主人的情况。而那眼神却依旧冷的像冰,手上再施一分力,在那玉般的颈侧划拉出一丝殷红。在清幽的月光下,那白皙如玉的肌肤被血色的艳红染上,竟是如此妖艳而美丽。

    伏于胸腹处的头终于抬起,冷孤烟还来不及看清那双闪烁着暗紫光华的深遂眼眸,便已被一片黑影笼罩。唇上一重,滑腻的舌已然霸道的闯入,不给一分拒绝机会。

    狂暴的袭卷而来。

    那惊鸿的一瞥,已足以让冷孤烟心头暗震。在思绪还未嘴上时,身体已本能的快速撤回了匕首。不然,以冷绝傲如此压下来,只怕脖子上又该加上一道更深足以致命的伤了。

    血腥的气息在空气中散开,已分不清是从冷绝傲后颈侧的伤口上,还是从两人的唇舌闪缠间传出。

    只觉得满嘴的咸腥,慢慢化成了苦涩。

    当身体被炙热的欲望贯穿时,一滴晶滢自紧闭的眼角滑落,灼人的温度转瞬化为彻骨的冰凉。滑落眼角的水滴眨眼间没入枕内,于昏暗中再瞧不见那一点深色。

    似乎从未存在过般。

    蜇伏于体内深处的兽被唤醒,理智早在那惊鸿一瞥时被彻底撕碎。冷酷不在,戒备不在,他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却顺从身上人的侵占,至于原因,他永远不懂。

    只是,顺应心意罢了。

    脑子一片空白,他似乎忘记了一切。唯一清晰的,是那难以言寓的感觉——接受,他只要接受这人给予的一切,便好。

    于是,他心甘情愿的,当他的身下人。

    当欲望喷发时,身体得到了极致的欢愉,胸口处却在一阵阵的紧缩着,好像被一根线紧紧的勒着,不论是冷绝傲,还是冷孤烟,都痛的噬骨钻心。

    自情事的余韵中回神,对上的,便是那双深遂若寒潭的眼。

    恍惚片刻,暗沉如墨的眼渐渐恢复几许清明,“绝……?”带着几许犹豫几许疑惑。

    “嗯。”低沉的声音应着,暗沉冷静。

    ========

    换了工作,郁闷到无以复加……然后……一不小心……好像……又虐到了……吐血……我明明不想开虐的!呜呜呜……从‘冷绝傲’到‘绝傲’,再到‘傲’,于是,现在改口叫‘绝’了……

    好吧,是私心,也是刻意为之,称呼中其实有着很大的学问啊……= =你们可以无视这句,完全是在乱想……

    杏子爱叫他绝,我便也随着杏子叫绝,然后……如今,小烟也叫他‘绝’了。

    绝……绝望,绝对。

    前者还是后者呢……?= =

    杏子要的文,送上!还有,杏子懒了,又没催了,不过我换了工作也没啥时间更新,也好吧……唉……一个月内真能完结绝么?我想是可以的……但是……就怕我没时间写……= =

    对了,这文快完结了……就酱。

    第三十七章

    恍惚只是片刻,冷孤烟的视线便定在了那沾染了血滴如花瓣点缀其上的衣裳上。顺势上望,最后停在了后颈侧一道细长的刀痕上。冷孤烟瞬间冷下了神色,残留着情事后红晕的脸庞刹时面罩寒霜,阴沉冷酷,若修罗现世。

    抬手抚上那仍细细渗出血丝的地方,晦暗的眼内复杂一片,“是我做的?”虽是询问,语气却是笃定的。

    除了他,谁还能如此轻易的伤到他?

    “无妨。”拉下冷孤烟的手放于唇边亲吻,冷绝傲随口道,丝毫不为颈上的伤口所动。

    看着冷绝傲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冷孤烟却莫明的有些愤愤起来,“我不喜欢你身上有血的味道,更讨厌那伤口是由我造成的。你可以躲开,为什么不避?”

    即使记忆残缺,他也清楚自己不是轻易动怒的人,可是对于冷绝傲的举动,冷孤烟却是真的动怒了。

    “心疼了?”任由冷孤烟抽回手拉起他为他上理伤口,冷绝傲问道。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又透着情事过后的慵懒。

    打结的手一顿,下一刻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对于冷绝傲近乎调侃的话语采取漠视——这种多余的话不须要他浪费唇舌去回答。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冷孤烟与冷绝傲的性子是相同的。他们都不屑去回答那处明知故问的多余问题,即使对方对于他来是最特别的存在亦然。

    将撕碎的单衣扔到一角,冷孤烟阴沉着张俊俏的脸庞,静默不语。扫一眼靠坐在身旁的冷绝傲,于微弱月光下,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可不细看,他也明白张脸上除了面无表情外不会再有任何表情。

    若非有了一张俊美无涛的脸庞,有着如此冷硬表情的男人定是难看到极点,至少让人瞧着不会感到舒服。

    “我刚才……又忘了你?”沉默良久,侧头看着那颈间缠绕的绷带,冷孤烟语带犹豫的问道,那语气却像已经知道了答案会是什么般淡定。

    如果不是这样,他又怎么会错手伤了他?明明最不愿看到的,便是这个人的血啊。

    残缺混乱的记忆中,他与冷绝傲只相处了四五日可仅是这几日,便足够确定他之于他的特别。

    “嗯。”淡淡的应一声,沉冷的语调听不出情绪。

    “…………”冷孤烟静默不语,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道歉?有用的话,一千一万句他也不会吝啬,可他比谁都清楚——

    冷绝傲最不须要的,便是道歉。

    最近的司昭国极不平静,首先是素有七大高手之称的各派掌门相继遇害。或死因离奇,或被人暗杀,却找不出凶手是何人。

    其次是朝中大臣先后遭到行刺,或死或伤。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有消息传出是由异国人所为,而经由择贤大会的露面,谁不知道炽炎国无心堂主就在司昭国境内。

    可碍于身份,欲前来质问锁命的人又不敢轻举妄动只会对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在这种情势暧昧不明的时期,冷绝傲等人已成了众人观注的目标,而想要找一个人下榻的地方也并非难事。更何况,是如此无法隐于人群中特别的存在。

    绘有水墨丹青的折扇‘唰’的收起,利落的动作说不出来的风流倜侃,把玩着手中的纸条,连流彻的唇角轻挑勾起,带着几分嘲弄,几丝谑意。

    “我道为何对那毫不相干的少年下手,原来竟是如此,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呐。”弯起的眼内光彩四溢,满含讥诮的道。

    所以说,绝对不能招惹女人,尤其是个身怀不俗能力的女人。

    他知道冷绝傲除去无心堂主这一显赫身份外,还有另一重不为人知的尊贵身份——炽炎国傲亲王,熠帝的至亲手足。

    由世子下手,挑起两国开战的理由再充份不过,只是,他倒是未料到这无心堂主竟会……

    想到此处,连流彻意味深长的一笑,“冷绝傲……若你我并非敌对,本王还真想交你这个朋友!”半晌后,略带可惜的道。

    这般的狂傲肆意,可不是任何人能做的出来的,可惜、可惜!

    负手立于窗边,和风送来泥土与树木的清新香味,院内树稍已长出嫩绿的新芽,被雨水涮洗过的树叶闪着水亮的光泽,尽显一派生机勃勃之姿。

    叩、叩、叩——

    身后传来低缓的敲门声,站于窗边的挺拔身影却无所觉一般,丝毫不予理会。下一刻,房门被自外推开,进来的是何荧,一脸的苍白凝重之色。

    “小烟的踪迹还没有找到,据瑶光门来报最后看见小烟的地方是前往京都的官道。”不等冷绝傲开口,何荧禀报道,从未如此刻般觉着自己无能至此。

    “启程京都。”冷冽的声音沉沉响起,却是猜不透情绪的平静无波,冷绝傲负手吩咐道。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何荧微怔,却一刻不停的垂首领命,说罢施礼退出房间。

    都京,回日楼的总坛。

    风起,吹乱了一院的静谧。枝叶乱颤,仿佛感染了情况风雨欲来的气息而马蚤动起来。衣袂沲动飞舞间,摆于身后桌面上的一张淡粉色香笺,开阖间,隐约可看见落款处书有‘白云依’三字。

    该来的,躲不掉。

    一切是该结束了……

    不得不说,回日楼的迎接场面很盛大,非常的盛大。可也仅此而已,华丽有余,内容不足。

    来而不往非礼也。因此,单莲动与何荧为不让炽炎国丢脸于他国,自是给足了面子还礼回去。幸得回日楼楼主善解人意的不断派出杀手行刺拦截,他们才能杀的如此爽快!

    不然,只怕没到京都他们便能先将自己给憋闷死。

    而现在,单莲动与何荧面面相觑,最终将视线落在了他们身前挺拔高大的背影上,等待冷绝傲的反应。

    寒风呼啸,吹的衣袂沙沙作响。风声过耳,有如深夜无人时鬼魅的低声呜咽,凄厉而阴森。迎风而立的少年面容冷峻,一双闪烁着荧紫光华的眼宛若剔透的紫水晶。该是美丽的眼,却除去杀气便再也感受不到其他,使的这俊美的少年有如出鞘的剑,凌厉、冷冽、无情、无感。

    这,只是一件兵器,一具……失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青丝飞扬,眉心紫棱印痕与荧紫双眼互为辉应,却映不出曾有的过往——

    空寂,凝望皆无痕。

    负手而立,斜飞的剑眉微拧,眉宇间的蓝紫印纹好像也随之振翅。深遂的眸底紫色光华乍现忽隐,最终回归寂无波澜的暗沉。

    杀气随着呼啸的寒风铺天盖地袭来,早春的天气更是有如腊月的寒冬,冷的彻骨。强抑住想要环起手臂为自己取暖的欲望,何荧眼神复杂的望着那挡住他们去路的少年,她看着长大的少主人——冷孤烟。

    最终……仍是逃不过这一劫。

    何荧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无声对峙下去,然而,那只是她以为。静默只是一瞬,眨眼的片刻,那柄出鞘的利剑便已拔地而起,直取冷绝傲命门。

    何荧可说是看着冷孤烟长大的,冷绝傲授武时,她亦是一旁观看待命着。两人的过招,她已看过不下数百次,而今这赤裸裸的杀气却让她不得不承认——冷孤烟已不是当初那淡定若水的少年。

    你不阻止我为他们卖命,我也无法反抗,那就顺他们的意去做。如果,有一天他们要利用我来对付你,我若控制不住自己,你就杀了我。

    你可以轻易办到。如果我没有恢复的希望,就不要留情,那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好。

    不过是电光石火的刹那,曾经微哑而淡然的声音似乎又在耳边回响。当初他应了他‘好’,如今,他便该实现自己的允诺。

    寒冽的刀刃杂夹着肃杀的刀气扑面而来,不等人眼看清,白影瞬动以着不可思议的速度自原地消失。扑了一空的刀刃却未有半刻钝缓,在空中划开一道银弧,伴着破空之声回转身后。

    锵——

    兵器相交时刺耳尖锐的声响听的旁观无法也不能插手的二人一阵心颤。冷绝傲的手中,并未拿剑,而是……空无一物。以单莲动与何荧的眼力竟没瞧清刚才那瞬间发生了什么!

    凄厉的寒风片刻不止,翻飞的衣袂已不知是被风吹动,还是无风自动。冷孤烟如豹般敏捷,若狼般狠戾,招招直取致命之处。而冷绝傲却身形更快,仿若鬼魅,无影无形。

    鬼魅之影,刀气纵横。金戈相交,风刃破空。冷孤烟出手便是杀招,而冷绝傲却只是避让,如此一来一往,素净的白衣不可避免的添了抹艳红的醒目之色。

    淡淡的血腥味顺风漫涎开来,为那紧张压抑的气氛更增添了几分凝重。

    冷孤烟可说是冷绝傲一手调教而出,若没有实力怎会连挑司昭国数名高手,若没有实力又怎能留于冷绝傲身侧。所以,他想杀一个人便绝对可以做到,而且会毫不留情。

    一人毫无顾忌心中唯有夺命一念,一人却处处容忍避让不与其正面交锋——自初始,冷绝傲便占了下风。若此时与冷孤烟交手的不是冷绝傲,只怕早丧命于那柄闪烁着冷凝寒光与杀气的匕首之下。

    这边你来我往杀气弥漫,风刃刮面,一旁的单莲动与何荧却已然看呆,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没想到时隔十数年再见冷绝傲出手时,竟是父子相残伴侣对决……教人情何以堪。

    我承认,自己的水平实在是有限……写一个武打场面比写一场h还要让爷头疼……orz。→这人武打无能,请尽情鄙视。于是,这蹩脚的‘打斗’请无视之吧……

    好吧,不想无视也可以鄙视的,大不了哪天啃了武侠小说后再来修改这一段……= =

    第三十八章

    身为旁观者的单莲动与何荧尚不忍见这父子相残伴侣对决的一幕,身为当事人的冷绝傲此时究竟是以着何种心情在避开冷孤烟如潮水般连绵不绝攻势,无人知晓。

    单莲动与何荧连做一个假想都不敢,他们的堂主曾几何时有过如此狼狈不堪的时候?自功成后,谁能伤他分毫,如今却顾忌着只能退守以待,以至于……弄的自己一身的伤。

    皮外伤总有痊愈的一日,可心中的伤,又该如何医治?他们比谁都清楚冷孤烟之于冷绝傲代表着的,是什么。

    为自保而伤了冷孤烟,教冷绝傲情何以堪?

    当冷孤烟清醒后得知一切时,又叫冷孤烟情何以堪?

    这局棋早在开盘时便注定了结局,进不成,退不得。战,他们不得不战,逃避不了,不屑逃避,亦不能逃避,所以只能战。

    直刺左胸的匕刃再一次因那鬼魅般的速度而偏了方向,若非对血的味道格外敏感能轻易感受到目标身所何处,冷孤烟只怕连冷绝傲的一片衣角也碰不到。

    刺空的同时回刃反转,再一次割破衣衫,划拉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渐出的血刹时染红了周围的衣实,有如红梅妆点,美的凄冷。

    脚下施力拉开两人距离,冷绝傲微叹了口气。身上多处刀伤几乎染红了那件雪色衣裳,除去脸色比平时更为苍白外,冷绝傲神态自若,一身狼狈却气态从容如常。

    负手而立看着对面气息已然不稳面色苍白的近乎透明的冷孤烟,眉宇轻蹙,暗沉的眼底是忧虑,亦是复杂。

    何荧已经不知道是该担心,还是庆幸了。小烟的体质很差,连番攻击下来,已经明显体力不支。即使没有感觉,这具身体的致命弱点却没有办法消除。

    再打下去,有危险的只会是冷孤烟。这点何荧明白,冷绝傲更明白。可要冷孤烟停止,当前只有两个办法——一,由冷绝傲制服冷孤烟,任其受情丝吞噬痛如千万利刃剜心。二……让冷孤烟‘完成’任务。

    锐利的光芒一闪即逝,冷绝傲微微侧首,状似不在意的扫了眼不远处峭壁的断层之处,敛下的眼睫挡去了森冷嗜血的残佞神色。再抬眼时,又是那般平静淡定,轻抿的薄唇缓缓勾起个轻浅的弧度,在对面冷孤烟的戒慎注视下缓步靠近。

    “堂主!!!”单莲动与何荧来不及为那百年难得一见的笑容所惊便被冷绝傲接下来的动作吓住,急步上前想要阻拦。

    却在冷绝傲摆手时硬生生的停了下来,瞪大了眼紧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冷绝傲此番举动代表什么,他们怎会不知!

    看着冷绝傲一步步逼近,冷孤烟竟生出了后退的念头。然而,累极的身体却仿佛不听使唤般,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看着冷绝傲走近。当握着匕首的手被冷绝傲握住拉起时,冷孤烟下意识便是抽手,却被紧紧攥住纹丝不动。

    触及那双倒映着自己影子的暗紫眼眸,冷孤烟飞快的在脑海里思考着怎样挣脱对方的桎梏,以最少的力气最快的方法将他除掉。

    看着那眼中赤裸裸的杀意,冷绝傲闭上了眼,遮去眼底的可能泄露的神色,“罢了,若是你真意,我便顺你意。”再睁开眼时,已沉淀了一切情绪,凝视着那双杀气不减的眼,道。

    未等冷孤烟反应过来话中意思,只觉得一股外力拉着自己的手向前伸去。

    噗——

    沉闷的声向,是利刃刺进血肉的声音,冷孤烟下意识的便要甩开手,却在刀没进目冷绝傲胸膛时被一只臂膀圈住揽进了怀里,重叠在一起的手心里是一片温热的湿濡感。四周的血腥味更重了直扑鼻而来,呛的他鼻子泛酸,连带的眼睛也开始酸涩异常。

    他不知道血腥味竟也可以这么的呛人,竟薰出了眼泪。耳边咫尺处,粗重的呼吸混浊起来。

    重,以冷孤烟现在的状态独自站立都很吃力,而冷绝傲的体重还在慢慢压向他,使的冷孤烟一个脚步不稳便坐倒在地,连带着几乎是靠着他才站稳的冷绝傲跟着一个踉呛栽倒在他身上。

    “唔……”短促的闷哼自唇间溢出,仍插在胸口的匕首在倒下时撞上冷孤烟的肩头。

    刀,又深处了几分。

    听见耳边压抑的闷哼,冷孤烟想要松开手、推开压在身上的冷绝傲,却被那只手紧紧攥住,无法动弹分毫,“烟……”耳边是隐忍嘶哑的唤道,轻不可闻。

    冷孤烟浑身一震,怔怔的不动了。

    见冷孤烟不再挣扎,冷绝傲松开了握着冷孤烟的手。想要用手支起身体,却使不上力气刚撑起一半便险些再栽回去,幸好被冷孤烟下意识的抬手扶住。

    抬头便看见那双荧紫闪烁的无神眼眸,此时却满是疑惑的盯着他,有若初生的稚子。

    “真无希望了么?”被染红的手试了几次才勉强抬起,拭去眼角消散不了、滑落不下的水珠,却将满手的血弄脏了那惊愕的面容,汗水顺着额际滑下,冷绝傲轻抚着那张脸,低声问,神色是从未见过的复杂。

    苍白的唇开开合合数次,却不见有声音发出,只能依稀从那唇形间看出他在说:‘不要死’。

    不可察觉的一怔,被血染的艳红的唇缓缓勾起,有着欣慰,有着放心,还有着几分庆幸,“幸好……”喃喃的低念了句,话语未尽人已脱力倒在了呆愣的冷孤烟身上。

    被身上的重量扯回神,呆滞的眼垂下看着倒于怀里的侧脸,血珠顺着眼角滑落,是血似泪。

    冷孤烟仿佛再度失了神,静静的抱着瘫软在怀里的冷绝傲,漠然的表情却让他看起来脆弱的可怕,就像被全天下丢弃的孩子般无助、绝望。

    而抱着冷绝傲的样子又好像是抱着世上仅有的珍宝,珍而重之,小心翼翼。

    捂住了唇才没让自己呜咽出声,何荧几次想靠近都在有所察觉的冷孤烟扫过来的嗜杀眼神下止住前进的脚步。不是怕死,而是……走不过去,走不进,亦不忍走近。

    仿佛一只负伤被逼至绝境的野兽,抗拒着任何人的靠近。

    没用上内力硬生生捏碎了手中的杯盏,和着茶水洒落的,是刺目的腥红。神情阴鸷的盯着山下相偎的两人,白云依咬紧了牙根才抑制住翻天的怒火,“带他回来!”拍案而起,茶几应声而碎,惹来身后两名女侍的战栗,白云依恨声道。

    “是。”一旁黑衣劲装的离颜刻板应道,似对刚才瞧见的不为所动。

    尖锐的笛鸣自空中传来,诡谲阴森。

    “小烟!”眼风冷孤烟突然倒下,何荧好似被解咒一般急奔过去,然而,就在何荧要扶住倒下的冷孤烟不让他压着冷绝傲胸前只剩了刀柄的匕首时,一道掌风杂夹着破空之势而来。

    所幸被单莲动接下。

    再定晴看去时,冷孤烟已被离颜拉起扶靠在肩头,“回日楼随时恭候冷堂主前来。至于他,我便带回了,希望何姑娘别让我们尊主失望。”冷孤烟眼看着单莲动扶起面色如纸几乎没了气息的冷绝傲,离颜冷淡的开口。

    言罢携起冷孤烟便离开。

    何荧急着抢救气若游丝的冷绝傲哪还管得了其他,根本就没听见离颜的话也不在意冷孤烟被她带走。而且,她也清楚的明白冷孤烟暂时不会有危险——这是他们唯一能牵制冷绝傲的筹码,他们不会蠢到这时候毁去。当务之急,是救回冷绝傲,再耽搁下去,就是她亦回天乏术。

    战战兢兢的跪于门外,两名侍女的脸色随着屋内不断传来的摔打声越来越苍白。仍是乍暖还寒的天气,她们却已汗湿了内衫,额际亦布满了细汗。有如盛夏里的大汗淋漓,却是身处寒冬,冷的彻骨。

    即使身处之地已是一片狼籍,白云依的怒气却没有半分消减。胸闷至极,甚至有些头晕眼花。她是气煞,气极,却寻不出半点舒解之法。秀美的脸上泪痕未干,被茶碗碎片割破的手掌非但没有止血,反而因其不顾手伤大肆摔打而血迹斑斑血肉模糊。

    放眼四望,房内已无一处完好,脚下更是狼籍一片连站立之处都找不到。

    “呵……呵呵……哈哈哈哈——”沉寂下来的房内蓦的响起一阵低笑,然后越来越大,最终转为疯狂大笑,凄厉颠狂,闻者无不胆颤心寒。

    她笑冷绝傲的无情,笑他明明可以制服冷孤烟却故意受那致命一刀。她更笑自己怕执迷痴傻,明知他故意而为却仍是宛若自己挨了那刀般,痛彻心肺。

    冷绝傲自己都不觉得疼,又何必她自做多情来为他心疼入骨!她不是该击掌笑赞在一旁看好戏么!

    她等了二十年,等回来的,只是这样么!?她不甘心!她怎能甘心!他若一生不动情,她便也认了甘愿为他独守一生,可他——

    她白云依的尊严绝不允许被贱蹋至此!她得不到的,那么谁也别想得到!

    怨毒的看着掌心的暗红血渍,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冷绝傲染红雪衣的情景,一时,白云依笑的更为颠狂。

    师兄啊师兄,我为你耗尽韶华,为你痴守一生,为你狼狈至此,你可明白,你可知晓,你可懂我心意?

    冷孤烟自被离颜带回后便没再酷暑这来,然而,他的模样也不像昏迷,反倒像陷入了梦魇之中。他睡的极不蹋实,眉头更是一刻也没有舒展过,额头亦布满了细汗。汗燥的唇蠕动着,像在低喃梦呓,听不真切。

    坐在床边看着冷孤烟痛苦的样子,离颜取出帕子为他拭去额头的汗,正待收手,却被冷孤烟以迅雷之势一把扣住了手腕。“……冷……绝傲……”沙哑有如绢帛撕裂时的声音自颤抖的唇间溢出,低低的呼唤,轻不可闻。

    某零废语

    修改了很多次,写这篇文以来,好像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去修改文吧。于是,写出来的东西和当初预定的,完全的背道而驰。也许有人要问冷绝傲为什么要刺那一刀,原因,自然是有的,各个方面,我简单想了下就有三点,当然,文内也许不会特别去注明,能看出来的,就会了解,不能看出来的,也只能让他当没看见爷这话了。

    再然后,把第一版本的发到这里吧,你们也可以顺带相比较一下哪个更好,怎么说呢,最初的设定是小烟给了绝一刀,结果……倒成了冷绝傲给了自己一刀,真是……有些想哭。

    唉……算了,就这样吧,好坏也是这样了。

    以下是第一次写出来的版本——

    身为旁观者的单莲动与何荧尚不忍见这父子相残伴侣对决的一幕,身为当事人的冷绝傲此时究竟是以着何种心情在避开冷孤烟如潮水般连绵不绝攻势,无人知晓。

    单莲动与何荧连做一个假想都不敢,他们的堂主曾几何时有过如此狼狈不堪的时候?自功成后,谁能伤他分毫,如今却顾忌着只能退守以待,以至于……弄的自己一身的伤。

    皮外伤总有痊愈的一日,可心中的伤,又该如何医治?他们比谁都清楚冷孤烟之于冷绝傲代表着的,是什么。

    为自保而伤了冷孤烟,教冷绝傲情何以堪?

    当冷孤烟清醒后得知一切时,又叫冷孤烟情何以堪?

    这局棋早在开盘时便注定了结局,进不成,退不得。战,他们不得不战,逃避不了,不屑逃避,亦不能逃避,所以只能战。

    直刺左胸的匕刃再一次因那鬼魅般的速度而偏了方向,若非对血的味道格外敏感能轻易感受到目标身所何处,冷孤烟只怕连冷绝傲的一片衣角也碰不到。

    刺空的同时回刃反转,再一次割破衣衫,划拉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渐出的血刹时染红了周围的衣实,有如红梅妆点,美的凄冷。

    脚下施力拉开两人距离,冷绝傲微叹了口气。身上多处刀伤几乎染红了那件雪色衣裳,除去脸色比平时更为苍白外,冷绝傲神态自若,一身狼狈却气态从容如常。

    负手而立看着对面气息已然不稳面色苍白的近乎透明的冷孤烟,眉宇轻蹙,暗沉的眼底是优虑,亦是复杂。

    何荧已经不知道是该担心,还是庆幸了。小烟的体质很差,连番攻击下来,已经明显体力不支。即使没有感觉,这具身体的致命弱点却没有办法消除。

    犀利的光芒一闪即逝,冷绝傲微微侧首,状似不在意的扫了眼不远处峭壁的断层之处,敛下的眼睫挡去了森冷嗜血的残佞神色。再抬眼时,又是那般平静淡定,轻抿的薄唇缓缓勾起个轻浅的弧度,在对面冷孤烟的戒惧注视下缓步靠近。

    “堂主!!!”单莲动与何荧来不及为那百年难得一见的笑容所惊便被冷绝傲接下来的动作吓住,急步上前想要阻拦。

    却在冷绝傲摆手时硬生生的停了下来,瞪大了眼紧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柄匕首刺进冷绝傲的胸膛,而冷绝傲却一动不动任由刀刃没入自己胸前。腥红的血溅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滴落脚边积成一片血洼。

    噗——

    沉闷的声向,是利刃刺进血肉的声音,冷孤烟想要抽回匕首,却在刀没进目标胸膛时被一双臂膀圈住揽进了怀里,握刃的手一片温热的湿濡感。四周的血腥味更重了,呛的他鼻子泛酸,连带的眼睛也开始酸涩异常。

    他不知道血腥味竟也可以这么的呛人,竟薰出了泪水。耳边咫尺处,粗重的呼吸混浊起来。

    重,以冷孤烟现在的状态独自站立都很吃力,而冷绝傲的体重正慢慢压过来,使的冷孤烟一个脚步不稳便坐倒在地,连带着几乎是靠着他才站的住的冷绝傲跟着一个踉呛栽倒在他身上。

    “唔……”短促的闷哼自唇间溢出,仍插在胸口的匕首在倒下撞上冷孤烟时又深处了几分。

    听见耳边压抑的闷哼,冷孤烟想要松开手、推开压在身上的冷绝傲,却被那双手劳劳抱住,无法动弹分毫,“别动,烟……”耳边是隐忍嘶哑的要求,轻不可闻。

    冷孤烟浑身一震,怔怔的不动了。

    见冷孤烟不再挣扎,冷绝傲稍微放松了双臂的力道。一手支起身体,抬头便看见那双荧紫闪烁却无神的眼,此时却满是疑惑的盯着他,有若初生的稚子。

    被染红的手试了几次才勉强抬起,拭去眼角消散不了,滑落不下的水珠。染了血的唇勾了勾,有着欣慰,有着放心,还有着几分庆幸,“幸好……”喃喃的低念了句,话语未尽人已脱力倒在了呆愣的冷孤烟身上。

    被身上的重量扯回神,呆滞的眼垂下看着倒于怀里的侧脸,血珠顺着眼角滑落,是血似泪。

    苍白的唇开开合合数次,却不见有声音发出,只能依稀从那唇形间看出他在念叨什么。冷孤烟仿佛再度失了神,静静的抱着瘫软在怀里的冷绝傲,漠然的表情却让他看起来脆弱的可怕,就像被全天下丢弃的孩子般无助、绝望。

    而抱着冷绝傲的样子又好像是抱着世上仅有的珍宝,珍而重之,小心翼翼。

    捂住了唇才没让自己呜咽出声,何荧几次想靠近都在有所察觉的冷孤烟扫过来的嗜杀眼神下止住前进的脚步。不是怕死,而是……走不过去,走不进,亦不忍走近。

    仿佛一只负伤被逼至绝境的野兽,抗拒着任何人的靠近。

    第三十九章

    欲收回的手被冷孤烟抓在半空,冷漠的面容微动,却在下一瞬消失,抽出被握住的手,腕间立刻浮起几道指痕。眸色转深,离颜凝视着那张透露出痛苦之色的脸。

    自腰间取出短笛,笛声幽幽响起,曲调极是罕见,却也悦耳。随着笛曲吹出,冷孤烟似被感染一般安静了下来。片刻后舒缓了深蹙的眉头,精致苍白的面容回归沉静,却也刹时失了生机一般,没了生气。

    许久,离颜才收了笛子。自腰间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只见银光一闪,一丝殷红自离颜的腕间流下。离颜不急不缓的将刀口移至冷孤烟唇边,鲜红的血便顺着微启的唇流进了冷孤烟嘴里。

    过了一会,离颜才收回手腕随手扯了里层衣裳的碎条缠于刀口处。

    垂眼看着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的冷孤烟:“你醒了。”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不若平时的刻板生硬。说着的同时伸手为他顺了顺鬓边的发丝,细微的动作,却能瞧出那其中的温柔。

    直直的望着帐蓬顶端,一双荧紫的眼眸空洞的张着,对离颜的话充耳不闻,仿佛一具没有生气的行尸走肉。

    “好好休息吧。”离颜也不以为意,站起身时温柔嘱咐道。

    冷孤烟应声闭上了眼,再度睡去。

    “冷堂主此举虽太过冒险,却也证实了冷公子的意识只是被压制而非蚕食,这便证明了还有转寰余地。”室外,听了单莲动转述的经过后,刘卫凝眉沉思道。

    他曾说过,情丝乃是一种吞噬人的意声并加以控制的蛊,若意志力强毅或对某一事、物、人刻骨铭心,宿主的意识会与之对抗僵持。因此在寻求解法的基础上必须知晓其宿主的状态,现在蛊已成形,冷孤烟却还能夺回意识,虽然只是片刻却也证明了他的清明未毁,只是暂时被压制无法?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