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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宫第13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因为太热爱自由了,所以会突然想完全不受束缚放纵一次,可是因为我这种行动,我肯定要付出代价,我很怕被师父骂的,可是喜欢这种事,你不知道,虽然害怕还是要去做。”她看着少年长长的睫毛煽动,然后心平气和的样子,就故意说:“你什么都没喜欢过,你才不知道这种感觉。”

    少年笑得神采飞扬,好像一点都不被影响,“我怎么不知道,喜欢是会上瘾的。”哎呀下一章是白砚和清雅的爱情故事,敬请期待,并且还有白砚第一次听到柳絮这个人的事迹等等。

    两只的交集点在这里啦。

    哎呀今天码了好多字,回家睡觉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十章 白砚的青春往事月票,月票。

    少女愣住了,原来他是知道什么是喜欢的,虽然他笑的那么坦率,但不代表他心里什么都没有呀,原来他也知道喜欢的感觉,是会上瘾的。

    他问,“怎么了?”

    少女不自然地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喜欢呢,”想起第一次问他问题的时候,有点故意捉弄人的意思,不过他是坦率而快乐地回答,“我没有。”即便我什么都没有,但是我不难过。

    可是这一次呢,故意跟他说喜欢是什么,也是为难他的意思,因为你不懂什么是喜欢,所以你不会难过。他马上说了一句话,他说:“喜欢是会上瘾的。”多么精辟的词语啊,他怎么会不懂什么叫喜欢呢。

    他真的很有意思,虽然有缺陷,生活要比一般人艰辛,但是他不在乎。

    他说:“你过来就是跟我讨论什么叫喜欢的吗?”笑起来的样子很纯洁,很可爱。

    少女一时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可是她有不甘心,再一次坏心眼地顺着他的话,“不是,我不是来跟你讨论什么是喜欢的,我是要讨论什么是爱。”

    她想看他发窘,哪怕一次都可以,没想到他爽快地答应了,抿着嘴,唇角上扬,文静的脸颊微微发红。然后他坐起来,开始收拾被褥,他虽然几乎看不见东西,但是他的屋子里很干净,不论她什么时候来,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井井有条,反而倒是她容易把他的屋子搞乱。

    即便是晚上沉睡的时候,忽然被人惊醒,他也要坐起来。收拾干净被褥,然后让她坐在他旁边,开始听她地长篇大论。

    他这么正式,反倒让她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也不知道要从何谈起。于是想了想说:“我妹妹可能爱上了一个人。”

    他静静听着,“是什么样的人?”

    她说:“很聪明,很厉害,但是又深藏不露,平时很少说话。做事不露破绽。我去偷偷看过他,他长得很好看。”他笑了,“听你这么一说,是一个不错的人。”

    她“哼”了一声,“男人就会替男人说好话。”

    他有点委屈地皱了皱鼻子,“不是吗?因为你并没有说他地缺点,我总不能假象出来吧。”

    少女笑了笑,“不过这么一想,他确实没有缺点。但是没有缺点就是缺点,我觉得他太骄傲,又有点优雅他笑眯眯地说:“恩。勉强算是缺点,你到底想说什么。”

    少女说:“说真的。我怕我妹妹会受伤害。万一他们好了,然后男地又始乱终弃。或者承受不住压力,那怎么办。”

    他想了想,“爱你妹妹要承受压力吗?”

    少女点头。

    他说:“如果他们相爱的话,我是说两厢情愿的话,你没有必要担心,因为受伤的不会是你妹妹。”

    少女说:“我不应该跟你讨论这件事,因为你只会安慰我,不会分析出什么,也没有什么好建议。”

    他笑了,“我不是在安慰你。我是说真的,我们要从这个人地性格分析,你看首先他很聪明,你说爱上你妹妹会有压力,他这么聪明,一定会知道这一点,不会稀里糊涂地就往火坑里跳,再者,他很骄傲,骄傲的男人是不会出卖自己的感情和色相的,如果爱了,那就是爱了,最重要的一点他是强者。”

    少女说:“爱情这种东西,还分强弱?”

    他说:“爱情也是人生的一种啊,强者会更有责任心,特别是那种智慧的强者,他每做一件事都是经过仔细的思考,他几乎不会做错事,所以不会轻易地去做一件事,如果他决定去做一件事的话,不管那件事多难他都一定会把它做好。”

    少女说:“我从来都没听过你评价过别人,还以为你根本就不懂这些。快多跟我讲讲这样地人,也许我能帮我妹妹多分析一些。”

    他说:“那你要讲一些他的事,不然我怎么分析给你。少女笑笑,就把妹妹偷偷告诉她的事告诉给了少年,少年仔细地听,很认真。然后他笑笑,“他这个人真地很厉害,这样的人我还没见过,如果让我见到,我一定会逼着他,让他跟我做朋友。”

    少女说:“这个人真地不会伤害我妹妹吗?”

    他说:“如果他爱上你妹妹,不但不会伤害你妹妹,而且还没有人敢跟她抢你妹妹。”

    少女问:“为什么呢!”

    他说:“谁也不愿意给自己树立一个打不死地敌人,我早说了他这种人如果下决定要办一件事,他是不会放弃的,这就像是打仗一样,除非他死在战场上,不然不会有输赢。谁愿意给自己找这样地敌人?他的智慧和做事方式,在不懂他的人眼里是很完美的,在懂他的人眼里是很可怕的,可怕而且让人敬服。”

    少女问:“那如果是你呢,你也不敢去跟他抢吗?”

    他轻松地说:“我不会爱上他爱的人。敢跟他做敌人的,都是些疯子,我刚刚跟你分析了那么多,我既然知道这些,我还去做,那我不是比疯子更疯?明知道是错误还要去犯错,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少女“啧啧”惊叹,“没想到你还胆小如鼠,还敬畏强权。”

    他说:“这么多年,我一直看不见东西,所以我有大量的时间听别人念书,摸书,晒太阳,晒太阳的时候我就难免要多分析一些书里的故事。他厉害是让人觉得可怕,但是我觉得骄傲的人也很可怜。”

    少女问:“为什么可怜呢?”

    他说:“一般人遇到自己承受不住的困难或者挫折就会退步,他那种人决定了一件事就会做到底,就算再大的打击他都当没事人一样,你说,他真的就没事吗?他真的就不疼?虽然他没有表现出疼痛和难过,他好像根本没有痛的感觉,但是你忘记了,他也是人生肉长,怎么会不痛。但是大多数人都会认为他不痛,不去理解他。”

    他说完这些话,天空开始放亮,少女撇撇嘴,“我带来的酒我们还没喝呢,一晚上都在请教你问题。你不会嫌我烦吧!”她渐渐地凑近他,想试探他的视力。

    他漂亮的眼睛,没有聚焦,一直到她离他很近的距离,再往前一步就可以碰到他的脸,他忽然凑过来把嘴唇印在她的额头上,然后他笑了,“我不是瞎子。”白砚在这里说了,他说,不会抢流暄爱的人呦,我们来看看他会不会抢嘛!

    白砚马上就要回家了呦。

    哎呀,腰酸背痛,回家睡觉啦啦啦

    第七十一章 继续闹脾气g

    我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白猫已经早就跑没影了,我揉揉眼睛,十分纳闷,我没看门和窗子呀,它怎么就不见了呢。莫非它真的会自己开窗子不成?用它那双肉肉软软的爪子把门或者窗子打开?

    这只猫实在太让人诧异了,它有着部分人的行为,尤其是它那双猫眼,看人的时候还带着情绪。

    我准备整理床,穿上外面的衣服,然后才发现我居然就睡了床的一半。独睡的人会慢慢养成一个习惯,那就是总会睡在床中央。我会在守在床的一边睡眠,这件事还真有点特别,主要是一张床,你睡在里面,外面让出了足有一个人的位置,简直就像是在故意给另外一个人腾出地方,这种想法听起来很荒谬,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掀开被子去证实,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就算是有人睡过,那人也是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

    我摇摇头,我这种白痴的想法,如果说出来会被笑话死,就算是被当成笑话讲,那也是冷场的笑话。

    要么就是晚上那只猫故意挤我,挤出了一个人的位置。为自己无聊的想法我打了一个寒战,然后咬咬牙卷起袖子一边被冻得咧嘴,一边快速洗脸洗脸过程中,我看着脸盆里自己的影子,心里猛然被触动,好像不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还能看到了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我正发愣,小莫就敲门露了一个小脸,她观察了我一下,然后问:“在想什么?”

    我招手让她关门进来,随意就说:“在想。什么样的两个人会长得一模一样。”小莫被我问笑了,“双胞胎呗,这还不知道。”

    我愣了一下。接着说:“你说,这个世间会不会有人跟我长的一模一样。”

    小莫说:“你怎么也会问这种傻问题。这都是小孩儿问的好不好,这个世间会不会有人跟我长地一模一样?这个世间会不会有人跟我重名?”

    我被小莫逗笑了,放下手里的巾子,我说:“有没有人跟我一模一样我不知道,但是一定没人敢跟我重名,因为我叫……”差点脱口而出,我已经不是刚重生到金宫里的小白了,我哪敢说自己地名字就是金宫啊。

    小莫眨了眨眼睛,“行了,你那俗名儿谁都知道。”

    小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其实她不知道,我这是纯粹的直觉,想到一点就接着往下想,感觉自己都快误入歧途了。

    我猜测自己可能有一个双胞胎姐妹。跟我长地一模一样,因为长的太像了,也许有人会把我们搞混。

    显然这只是一个疯狂的猜测。别忘记了,我是重生来的啊。所以这一切都根本不能成立的。可是我现在居然有点相信自己这个猜测了。开始郑重考虑一个问题,我到底是谁。我跟温清雅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没有关系,我跟她为什么这么相像。

    想到这里我就自动出了一身冷汗。

    跟江陵城这事在战场上搞一个段落了,现在金宫内部马上开始忙乎处理俘虏地事,站在较场边上,我就在想,我为什么跟紫苑是熟人呢。

    小莫气喘吁吁地跑来跑去,然后过来告诉我,“你猜这次较场竞技负责后勤的人是谁。”

    我有点愤怒,“我看见了,紫苑嘛。”不人品地说,我觉得紫苑就是一只苍蝇,整天在我耳边晃悠,我走到哪儿,哪里就有她的倩影,她打扮的花枝招展,脸上是传统圣女般的微笑,良善而知性,男人女人都喜欢。可是在我心里,我还是觉得她是一只苍蝇。只不过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罢了。

    紫苑不停地被提职,现在还管到江陵城俘虏身上去了。而且后勤工作可是肥差啊,不仅能从各项供给中捞点银子花花,最重要的是能随意出入金宫。紫苑的小脸上都是激动过后的红晕。

    紫苑的这个任命命令是谁颁发地呢,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现在四殿都不在金宫,能下这个命令的只有主上,大家都这么私底下想着:紫苑什么时候攀上主上了啊。紫苑本人好像也在想这一点,甚至于她的脸上渐渐出现迷幻般地表情来。

    她托着腮坐在一边,红彤彤的脸,玫瑰色地嘴唇,看着脚尖她时而皱眉,时而微笑,好像是内心挣扎取舍两难地样子,她到有时间想自己的心事,我们这些人就被吩咐布置较场,累得像是老黄牛。慢慢地大家都抽口去歇着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在扫落叶,一边扫,一边受人指点。

    “温清雅,你不能这么扫,你看看落叶都跑到那边去了。”

    “温清雅,你压着点扫把,尘土都到处飞你没看见吗?”

    “温清雅,你什么时候能让尘土不飞起来,落叶也不被风刮得到处都是,基本上你地扫地工作就算是合格了。”

    渐渐地她们开始把注意力放在八卦上,围着紫苑开始问三问四,“紫苑啊,你是不是见过主上了。”

    紫苑腼腆地笑笑,“没有。”

    大家静了一下,然后接着说:“紫苑啊,你别跟我们开玩笑了,主上没见过你,怎么会那么注意你啊,还点你名字让你负责,这是要给你升职的前兆啊,如果较场这件事顺利的话,你肯定会晋级啊。”

    是啊,前提是较场这件事能顺利的话,我一边扫地一边想,如果我在这里,这里埋点爆炸性暗器,等到竞技那天,把这里炸出几个大洞,到时候不知道紫苑要怎么收场,想想就算了,当然这只是小人物受压迫后的自娱自乐的想法罢了,我弄不来这种暗器,就算是我有这种东西,我也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暗器埋在那里,更何况暗器爆炸会死人,想到死人,我又会觉得这件事太可怕了。

    我只能坏心眼地跟老天磨叨几次,但愿到了那天较场上出点什么事吧,至少别让紫苑就这么顺利地晋升上去。

    紫苑已经好几次爬到我头上了,按理说我应该懂得适应,可是这一次我感到格外的难过,不止是因为她越爬越高,最重要的是这是流暄下的命令。

    我在想,紫苑也在想,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我仔细想了想,我真的没有见过主上。”

    大家都疑问出口,“没见过,主上怎么会下这种命令呢?难道是风遥殿下请求的吗?”

    说道风遥,紫苑脸上出现了,那种见到过期饭菜的表情。

    大家闹哄了一下,然后又有一个人提出了一个更大胆的设定,她说:“说不定主上见过你,只不过你没有注意罢了,紫苑那么漂亮,谁见过都会记住的。”

    紫苑开始谦虚,“不不不,不会这样的。”

    那人接着自己的论述,“再说了,注意这种事是要讲契机的,说不定主上是因为某件事恰好注意到了你,金宫里有很多漂亮的女人,但是不一定每一个都能让主上注意到,感情这种事是一瞬间的,讲究天时地利与人和,也许就在那一瞬间,你有了那个能让他注意到的机会。”

    紫苑说:“那个能让他注意到的机会!”她开始进入更一轮的思考。

    有人悄悄地说:“紫苑,万一主上也喜欢上了你,你要怎么办?两个人你要选哪一个!”

    紫苑“啊”了一声,整个人陷入一种矛盾中,她从袖子拿出那个小傀儡,另一只手上放着那份突如其来的任命书。

    其实我每天都更新不少字啦,虽然不是两章,但是真的不少鸟。因为过几天就两会了,我要多存点稿子,万一没时间好有的发啊。

    第七十二章 被紫苑调教 月票,月票

    我的扫把掉在了地上。那人讲的真好,喜欢这种事是讲究天时地利与人和的,一个人喜欢上另外一个人,可能不是因为她有多好,而是恰好让他看见了她的好。汗,这么一说,好像谁都有机会忽然被什么人喜欢上。

    我忍不住“嘁”了一声,翻了一个白眼。再看紫苑,她真的陷入了两难选择的情绪中。她放在手心里的小傀儡和任命书,她哪个都不想放弃。

    坠入爱河里面的女人都会变成白痴,以前看紫苑是一个挺精明的人啊,怎么越来越白痴了,就从她兴冲冲去攻打江陵城以后,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她玩的那些蜈蚣啊,傀儡啊,我的直觉告诉我,她陷入了一场游戏当中。

    忙乎完较场上的事,紫苑吩咐明天要操练一些别的,然后自己就匆匆离开了,看她那恨不得小跑的架势就跟要去会情郎似的。

    草草吃过饭,我就扎回屋里看书,书没看两行,小莫就敲门进来,跟我讨论紫苑是不是被主上看上了这种问题,谈话半途中,我一脚就踹在了桌腿上,然后愤愤抱怨起来,“今天干了太多活,累的腿都抽筋了,疼死我了。”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往桌脚上踢。

    小莫看我呲牙咧嘴,连忙说:“你休息吧,我走了。”

    抱着腿坐了一会儿,我的思维就飘起来,今天一天都没有看见流暄了,主要是怕他还在生气,他现在干什么呢。

    他昨天明明说的没关系,可是我怎么想也不像是没关系。想了一会儿。我低头翻书,终于在书里找了两段似乎有点难度的问题,拎起书一瘸一拐就往金宫殿里跑。

    靠近金宫殿。我就在想,会不会忽然窜出一个人。把我拦住,说我没有资格进入金宫殿?还好我和往常一样,顺利地进了流暄的寝宫,然后轻手轻脚地在寝宫里绕了一圈,最终发现流暄不在这里。

    虽然在很久以前。流暄说过,他不经常在这里,可是每一次当我来这,几乎都能看到流暄。我颓废地一屁股坐在书房的凳子上。

    他还说:“没关系。”揉着胸口说,“没关系。”分明就不是那么回事。以前以为见他很容易,几乎想找他地时候就会马上见到他,现在忽然觉得见他很难,就像小莫说的那样……我们之间的距离,是被我拉大地。

    坐了一会儿。就重新走回自己的屋子,在灯下厌厌地看书,心情开始由。流暄根本不想见我,而演变成也许他真地很忙。想起他忙的那些事。其中一件就是发给紫苑任命书。我的心就像被针刺了一样,然后书上的字就一个也看不下去了。只能草草地洗了脸,脱衣服上床睡觉,脑袋刚落在枕头上,就听见两声猫叫。我弹跳起来去开窗子,那团毛绒绒雪白的家伙就蹭了进来,然后熟练地卧倒在我地被子上,我躺下来开始晃动它的爪子,我说:“你主人呢,你主人哪里去了。”

    白猫挺起胸,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后开始蜷成一团睡觉。

    跟只猫说话,我是越来越神经了。

    大概是白天累到了,晚上居然睡的很好,早上一起来,那只猫还是不在了,我神经气爽地起了床,准备到处散散步。

    不小心溜达到了湖边,看见一个人正在就着湖水看自己脖子上的伤,雪白的颈子上有一圈清晰的牙印,然后她拿一块雪白的丝绢轻轻捂住了那暧昧乌青的伤痕。

    我几乎能想象到那人咬人的样子,露出一个孩子般地微笑,懒洋洋的,整个人看起来无伤,但是牙齿尖厉。

    紫苑坐下来,看着湖水中自己的倒影,然后竟然旁若无人地喃喃自语,“我真傻,我怎么会动摇呢,即便他是江陵城中地人又怎么样……就算是主上真的看上我又如何,难道我真地要去想在他们中间选择一个吗?难道因为一个委任书,我就动摇了吗?难怪他要生气。”她地手捂的更紧了,“他好奇怪,整个人是那么地不同,他惩罚人的时候,居然会笑着说,我咬死你。”她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然后再一次揭开白绢看自己的伤痕,就像是在看一样让她快乐的东西。

    趁着紫苑不注意,我就原路溜了回来,顺便还去了饭厅吃早饭,吃饭的途中又一次看到紫苑被簇拥着走过来,看到紫苑,难免往她脖子上去瞄,高高的领子挡住了伤痕,什么也看不见。

    我还是难免分析了一下,这伤是怎么留下的呢?魔鬼在怎么爱玩也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啊,这样的人会随便去咬一个人泄愤吗?那一定是被激怒了,连一个棋子都控制不住,难免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愤怒,当然这一口也咬的恰到好处,让棋子的全身心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紫苑的样子比昨天已经大不相同,她吃过饭就开始积极准备竞技前的工作,所以今天比昨天更累,我一边摇头,一边搬东西,真是不能让紫苑心情好啊,她心情一好,就到处指指点点,一幅破红幅就让我来回挪了好多次,她还得意洋洋地站在我跟前,教我要怎么干活才是对的。

    她捏起红幅一角手腕一抖,长长的一匹红幅顿时飞扬起来,“要这样,中间一段皱折都没有,像你那样弄的皱皱巴巴的,主上看见了会生气,你平时武功都怎么学的?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才是真正用到你武功的时候。”

    然后她又叹了一口气,“我是看你太想见到主上,才给你这么一次机会,要怎么表现,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你的武功不能上战场就罢了,如果连一条红幅都弄不好,你还能干什么。到时候主上怪罪下来,我只能说这是你弄的。”

    “我知道白砚殿下对你不错,但是你不能恃宠而骄,就觉得全金宫所有人都应该为你着迷。而且你要懂得回报金宫才好,行了,你好好干活吧。”

    有紫苑这么一个顶头上司,只能让人苦笑,紫苑多好,昨天有事想不通,晚上回去挨了咬就啥都想明白了,可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紫苑老找我茬干什么。

    聪明人都是找软柿子捏,我脑门上写着软柿子吗?我只能叹口气,然后去干活。

    我在墙头上走,鞋底打滑,手里还提着红幅,从墙这头跑到那头,有几次都差点倒栽葱摔下来,下面的其他人也看着害怕了,居然跟紫苑说:“紫苑,你让她下来吧,一会儿万一掉下来摔个好歹的。”

    紫苑笑一声,“我练武那时候从这么高的墙上摔下来好多次,能不能摔死我很清楚。”

    清雅好惨呦,我看紫苑是美的开始抽风了。

    嘻嘻……

    第七十三章 第一次选择

    看来紫苑是经过摸爬滚打才爬上来的,没少下苦功,我以前还小看她了。我猫着腰整理红幅,累得头晕眼花,真有点要站不住的感觉。

    小莫这家伙一天都不知道跑哪儿去偷懒了,太阳下山她才出现,看见我的样子吓一跳,连忙去拽紫苑的胳膊,“紫苑,我看行了吧,一会儿万一真的体力不支摔下来可怎么办。”紫苑回头看看我,我现在的脸一定挺白的,“我自有分寸,人哪儿有这么脆弱啊,我这也是为她好,不但教她怎么练武,还能教她什么叫知恩图报,白砚殿下对她那么好,她应该一心向着殿下才对。”

    我淡淡地眨了一下眼睛,很想反驳她:我看风遥殿下对你也很好啊,以前你一提起他,就像是看见了豪华套餐,为什么现在提起他,就像是吃了坏掉的饭菜。当然这话我是不会说的,猜测就是猜测,人家两口子的事,只能自己去探索、发现。至于谁会提供那个让她们彼此重新认识的机会,这个我就管不着了。

    紫苑看着我,我蹲在墙头上看她,她以前起码还懂得收敛,现在就有点张扬的过头的。她哼了一下,扬扬下巴,“想见到主上,就好好干。”

    这句话是真的戳到我心肝上了,我好像真的好久没有见过流暄了。我的脸垂下来,紫苑得意一笑。

    紫苑出入金宫越来越频繁,对我来说这是好事啊,静谧的房间里少了一只苍蝇在你耳边嗡嗡,那多幸福啊,我开始非常同情享受苍蝇待遇的那个人。

    但是我马上又觉得。对某些人来讲有人烦是很好的,省得他时间太多天天盯着草叶上的瓢虫发呆,然后马上想出一种杀人暗器。

    然后我又很同情紫苑,真地我很同情她,我看见她为了那个人而雀跃、心跳加速。她一心爱慕那个人,那个人却从来都不会说,“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他不会说,他更不会去做,他只会伸出手摆弄摆弄她。玩腻的时候跟她微微一笑,“我腻了,你不好玩了。”表情太无辜,让人无法责怪他。就像被他咬了一样,她只会去想:他咬我是因为他爱我,而不会想他是在惩罚我。

    我很熟悉他这种行为,就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在路上看见两只相依为命地流浪狗,他会把其中一只用链子锁起来,然后观察另一只会不会在一边陪着它。如果另一只跑掉了,他就会把它们杀掉来做狗肉火锅,当他杀掉它们的时候。黑不见底地眼睛中透露出一股可怜。

    一到晚上,我就开始胡思乱想。头疼的不得了。不停地在床上翻滚,后来实在忍不住。从枕头底下拿出一颗糖吃了,然后慢慢进入梦乡。睡前我还想,难道我一辈子都要依靠吃糖才能睡觉?吃糖多了会坏牙,不知道我会不会早早就把嘴里的牙掉个精光。

    空余时间一多,我就爱往流暄那里跑,但是前院后院跑了好几个来回,都不见他人影,就连水仙我都没有看到。

    晚上我垂头丧气地从流暄那里回来,走到半路上,又遇见那群喜欢扎堆讨论的人,在闲谈,有人叹气,“为什么把主上会参加的较场竞技和白砚殿下归来安排在同一天了呢!这明明就是逼人选择嘛!”

    我停下脚步,真地假的,较场竞技和白砚回来在同一天?这不明白这要流暄和白砚拼人气嘛!

    “其实可以错开啊,一直都没有过这种惯例啊。”

    我从她们身边走过,我的脚步声一直都很轻,可还是被发现了,然后就有人问:“温清雅,你是去正门迎接白砚殿下,还是去较场看主上啊。”

    找白砚去正门,找主上去较场,你要去找哪一个啊。众人发笑。

    笑,这也能笑,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很郁闷,看着这些人,你们不是也没决定呢吗?怎么问我就这么理直气壮,有那闲工夫还是考虑考虑自己吧!

    我是要去找白砚呢,还是参加竞技?

    竞技报了名应该就不能改了吧!到了那天,我只能去找桑林然后上场当替补,哪里有选择的权利,想到这里,我反而松一口气,不用我选择,是一件好事。

    从报名参加较场竞技,一直到竞技的时间和白砚回来的时间是同一天,我怎么感觉就像是一个连锁反应啊,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白砚不可能会在正门看到我。我摸摸头,一定是我想的太多了。

    推开自己的房门,我抬头就看见卧在床边地白猫,它闲闲地把爪子垂在床边,看后半眯眼睛看着窗子的方向,然后我听到“咕咕”叫几声,扭头在窗台上看见一只小白鸽,小白鸽不时地抖着羽毛,长长的嘴巴来回咄窗棂,一双黑豆样地眼睛看着我,然后翅膀忽然振起,把我吓得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几步就跑到床前,抱起白猫。

    我很害怕鸟类动物,尤其是它长长的尖嘴,总觉得它们喜欢盯着人眼睛看,然后下一步就会飞过来,用嘴巴啄人地眼睛。

    我喜欢毛绒绒地小猫,不喜欢尖尖嘴的小鸟,所以我准备用猫吓唬吓唬小鸟,把它赶走,我来回晃动白猫地身体,它终于叫了两声,小鸟看着猫晃晃头,不安地在窗台上跳几步,它的右爪来回跺的时候,我算是看清楚了,它的腿上绑着一个小小筒。

    汗,我说这鸟怎么随便往我这里跑,原来是送信的。虽然说是送信的,可是我还是不敢去拿,被它的小尖嘴叨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我就在床上坐着想办法,看着窗前的小鸟,搂着白猫,竟然就糊里糊涂地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小鸟已经不在了。看到空空的窗台,我松了一口气,可是马上想到,小鸟腿上的信,我没有看。

    更让人惊奇的是,我是不知不觉睡着的,居然还脱了鞋袜和外衣,钻到了被窝里,我对这一系列的动作,还一点记忆都没有。

    发生在我身边奇怪的事逐渐增多,估计和我最近的焦躁不安有很大的关系,好几天不见流暄了,心情变得很渣不说,也提不起精神来练武,我把头埋在两膝间,这一切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我真的喜欢上流暄了,很深很深的那种喜欢,所以一见不到他,我就会失魂落魄。但是我对白砚算什么呢?有一点点愧疚和放不下的关心,莫名其妙,下意识地充斥着我的心,我跟流暄距离越近,这种感觉越明显,就好像我真的亏欠了白砚很多似的。

    我害怕看见白砚那双眼睛流露出犹豫和难过。

    发现女主是鸵鸟型,不喜欢自己做选择,不过有人是很了解她的脾气滴,所以根本不会问她要做啥选择。

    哎呀呀……

    t0t,下一章流暄回来鸟撒花……

    暂时的分离,是爱情的进步。

    第七十四章 光明正大的拿而不是偷

    较场竞技快要开始了,最近几天林桑殿下就要押送俘虏回到金宫。听到这些消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闷闷地吃过饭,就在小莫的眼皮底下绕了几圈,然后奔向流暄那里,并且我也豁出去脸皮了,见到门口的头带党,我就问,“见没见到主上?”他们纪律很严格,大家对我这一句话,一致没有任何反应。

    然后我又规规矩矩地躺在软塌上一边睡觉一边等流暄,最终结果还是没有等到,我有一种被人当成透明人的感觉,于是我开始发脾气,抱着桌子上的水果盘子就往外走,路过门口的头带党,我还特意把盘子拿在手里晃。

    我想这下你们要有反应了吧,最好有反应,大喊大叫或者去找流暄。她们看见我拿着盘子,有点意外,互相看看,然后继续站她们的岗,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这就奇怪了,难道我还在做梦?流暄是对我好,但是还没有好到我搬他任何东西,他都无所谓的程度吧,我忽然很想试验一下。

    于是我再度冲进房间里,撩起前襟儿,兜了好多东西在里面,桌子上的小铁罐,各种琉璃的多彩球,茶杯,毛笔,然后又一次从那些头带党面前走过,她们看看我怀里的东西,面有难色,但是仍不阻拦我。

    这下好了,没人拦我,我就搬。我这明明是在做坏事,为什么却没人理我。我忙忙碌碌干了这么多事,后果是什么,我也不愿意去想。

    我只知道我好久没有看到流暄了,我必须要干点什么。

    只因为看不到他我就会很难过,就好像身边忽然失去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就像人被砍了一半,然后又找不到那一半了。

    那一半在哪里?他会不会突然出现,出现以后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对我笑。对我好。

    我喜欢他,不过是因为那天夜里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是那么的好听。牵着我的心,好听地让我熟悉,让我想哭。我抓着他的袖口,只不过是因为他打偏了米袋子,让我没有被压在袋子下。

    只不过是因为这样吗?当然不是。他漂亮得就像一朵月桂花,我无数次梦见的月桂花,曾软软地贴在我眼皮上地月桂花瓣,我无法忘记那阵柔软的芬芳,和那蛊惑人地妖娆。

    本来以为他会一直在我身边,可是他却忽然不见了,我找不到他,所以惊慌失措,他一定不会相信。我现在心里乱极了,我怕我会永远也找不到他,他会从我身边消失。不见了。

    那种感觉很奇妙,那种单纯的心动感觉。没有什么特定的环境。就是突如其来的心弦忽然被触动了,很舒服。打破了平时很平静的生活。很想把这种幸福地心情延续下去,于是它忽然消失了,会让我恐慌。这是一种少女的情怀,不论什么人,什么身份都会出现的一种简单而珍贵的情怀,当然,比起地位和权利,没有人会注意到它,它太渺小了,生活在往前推进,这种单纯的动心被人看得越来越淡。

    别人会笑你孩子气,如果人成熟起来,不会这样。只有纯净的心灵才能感觉到最珍贵的东西,感觉不到是因为已经麻木了。流暄会这样吗?流暄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他不会有,他的时间很珍贵,有这些时间他可以干很多事,他有那么多东西,他自然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失去地恐慌”,他那么厉害,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东西没有了,强者都有保护自己的自觉,宁可下意识地去伤害别人。

    我跑着,踹开门,然后“叮叮当当”把东西放到我屋里地桌子上,然后开始摆弄起这些玩意儿来,摆成一个圈,或者一个椭圆,叠在一起,我能指挥的只有它们了,我用指挥它们来掩盖我地难过,我必须要这么做,不然我地心会爆掉。

    但是属于我的东西还是太少了,如果我有很多很多东西,我可能会把它们盖成一座宫殿,如果我再有一块地,我会来建设这块地,这样我就会忙碌起来。忙碌起来,我就会把所有地一切都暂时忘掉。

    这是因为,我不想让全世界都看见,就我一个人在难过。

    我身后“喵”了一声,白猫已经又按时卧在我的床上,看见它我就习惯性地感觉到困,可是我今天我就偏偏不睡觉。我振作起精神,又小跑去金宫殿里,继续我的搬家工程,我再一次捧一堆东西出来,门口的头带党眼睛都睁得大大的,看着我怀里的东西,再看看我的人,非常的不可思议。

    人冲动起来,除了粗鲁而有一根筋的发泄外,也会感觉到累。

    我气喘吁吁地跑在路上。

    流暄居然还没出现,一直没出现。

    我忘记是第几次推开自己的房门,随着门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个人影,我几乎激动得不得了,可是再仔细一看,屋里站着的是小莫,她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桌子上的东西,并有手碰来碰去。

    流暄捏过的毛笔,她居然也拿起来放手里端详。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大吼一声,“放下,谁叫你进来的。”

    小莫被我骂的愣住了,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我,“你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你去哪儿了?”然后看我又拿回来的东西。

    我只感觉到自己的怒火在燃烧,“出去,快出去。”

    小莫僵在那里没动,我走过去,把怀里的东西往桌上一堆,然后从她手里夺过那只毛笔,径直把她推出了门外。我很不喜欢有人碰流暄的东西,是非常不喜欢,简直就忍受不了。

    我关上门,使劲擦刚才被小莫动过的毛笔,我郁闷,郁闷,我很郁闷,为什么流暄不出来。

    就这样,突然一次变故,让我尝到要失去的感觉之后,我所有的伪装都没有了,我看见了自己的心情。

    但是流暄是什么心情呢!我无法确定。

    在没有确定他的心情之前,我就已经沦陷了,我的所有生活仿佛都要为他一个人展开了,他却不知道。

    擦完笔,我接着在金宫殿和我住所之间游荡,跑累了我就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我弄的动静太大了,金宫殿门口的头带党的表情开始慌乱,她们交谈,甚至开始用眼神恳求我。当我再次旧事重提,“主上在哪里?”她们又统一闭上了嘴巴。其实我挺讨厌起章节名,就像我讨厌起书名一样。

    皱眉。

    《金宫》出版的时候准备改名字,这个名字土不土洋不洋,而且会被误解为宫斗文。

    皱眉。

    要到两会了,听说周末会加班。

    第七十五章 告白未果 哎呀呀

    小的轻巧一点的东西差不多都被我搬完了,大玩意儿我又搬不动,如果再搬就只能拿书架上的书。可是流暄说过书架上的书都是原本,很珍贵,不能拿出去。我垫起脚尖在书架子里翻书,折腾来折腾去居然让我翻到了一个藏在里面的小盒子,随便打开人家的仔细保存的东西,有点偷窥人家隐私的嫌疑,但是我还是在好奇心驱使下把小盒子打开,漂亮的铁盒子,里面用丝绸垫底,放着几册手抄本,我慢慢地翻开上面的一本,第一眼吸引我的不是它的内容,而是里面的笔迹,这笔迹好熟悉啊,字很俊秀,又故意写的很规整,可以看出来写字的那个人很认真,而且是抱着一种极其重视的态度。

    一边看,我的手指就忍不住在空中划来划去,我仿佛也能写出这么漂亮的字,这字很对我胃口,我觉得喜欢,因为这就像是我写出来的一样。

    我还想接着往下翻。可是我听到外面有人走路的声响,我把书本放好,盖上铁盖子,然后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