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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 --完结+番外第81部分阅读

      金风玉露 完结+番外 作者:肉书屋

    乎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不禁又是失望又是紧张,“你又犯心疾了?”

    “没关系。”慕容恪复又吻下来。

    或者是贴得太近的缘故,石中玉感觉慕容恪的身子抽搐、发僵,吻起来也不似刚才的自由与热情,反倒像是抵抗着什么,抚在她身上的手掌,也迅速冷了下来。

    “停一下。”她轻轻推开他。

    “我说了没关系,我不准有什么能阻隔我”慕容恪犯了拧劲儿,咬牙切齿的要战胜蛊虫的噬心之痛,一定要得到身下的女人不可。

    她是他的老婆,他相信,现在他要他的心也能感受到那温暖,而不是记忆中的冰冷一片。

    “不,你停下。”石中玉加大力量,双手抵在胸前,“我要你的一辈子,所以你给我好好保养。你是我的,在我没有允许之前,不许你破坏身体”

    感觉突然就不对了。她要两情相悦。她要水融。但她不要战胜什么似的结合。她甚至可以克制欲望,等到心灵可以波动的一天。

    慕容恪愣住了,石中玉借机从他身上钻出来。衣服已经破得不能穿,只得拉出条被子裹在身上,一直躲到门边去。

    “快取了赵碧凡的血”慕容恪恨声道。

    看到他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样子,本来很懊恼的石中玉突然感觉好笑。他们两人真的好奇怪,就像是现代男女,在马上就要开房时,突然想起还没买tt,于是四处奔波,闹到最后兴致全无。

    “王,你自己想想办法吧。”石中玉瞄着某人高涨的身体异常,“充血的话,还是解决一下的好,不然身体会坏掉。下回再那啥,怕会受影响。”哈,吃不到嘴,调戏一下总可以吧?她是合法的。她有朝廷颁的皇家文碟。

    不过才说完,她就连忙逃出房间。

    已是深秋,夜晚很冷的。但凉的空气令她的欲念彻底降了下来,不禁暗暗咒骂:赵碧凡个死女人,等小爷拿了你的血,立即风流快活去

    她跑回屋,连喝了两碗凉茶,才换了衣服去轻烟的屋里。一见左左右右睡得正香,也没再叫醒他们,干脆自己又回去了。至于慕容恪当夜有没有睡着,她不得而知,但细想一下,唱戏疗法其实是很见效的。慕容恪很有反应,曾经经历过的情事就在眼前鲜活呈现,他怎么会感觉不到?这就像下棋,意味着只差关键一步就可以收官了。

    转天早上,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但无人时,慕容恪却叫住她,低声道歉。

    “为什么说对不住?”她问。

    “我虽记不起从前的事,但看到了,也听到了,想想,甚感惭愧。”慕容恪苦笑,“身为人夫人父,却只身跑到明镜来造反,留下妻与子被朝廷扣为人质,无论如何,都是我的错,让你和孩子受苦了。”

    他语意极为诚恳,甚至是沉痛的,令石中玉暗藏在心里的苦都涌了上来。五年多了,不管在太府都独自抚养孩子,刻骨相思,还是为了解这个蛊所受的罪,咫尺天涯,都让她感觉很累很累了。她不过是咬牙坚持着,要把他从错误的黑暗中拉回来。至于以后,她其实并没有特别真切的安排。要跟他顺其自然的过下去吗?要怎么过?在哪里过?她不知道。

    “难道你不怪我?”慕容恪小心地问。

    怪,当然怪。可是……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努力破了这个局,到时候你再道歉吧。”半晌,石中玉叹了口气道,“目前的第一任务就是:彻底断掉蛊主和宿主的联系。然后,想办法把蛊诱出身体杀掉。我已经有了计划,先去做事了。”

    石中玉说完,就跑到外院去找轻烟,如此这般嘱咐了一遍。轻烟则在传午饭的时候就去了大厨房,专门等到了白芍。趁人不备,两人交谈了两句,讨论了菜色,下午时白芍就拿了摘花的小篮小剪,进了花园。

    “才来啊,等了我这半天。”见到白芍,轻烟从假山后闪身出来,抱怨道,“如今主院的事多,我和银盘本来就忙不过来,你还来这么晚。”

    “妹妹息怒。”白芍陪着笑说,“赵侧妃在院子里养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盯得我们死紧,好像个个是j细似的。那个新来的张婆子更讨厌,就算我是一等大丫头,出来一趟不容易。”

    “那我长话短说。”轻烟瞪了白芍一眼,“你们赵侧妃防你像防贼似的,若有半分差错,就有你的大苦头吃,不如快点离了她。”

    “我也想,妹妹可有好主意了?”白芍连忙问。

    “你知道我是直肠子,哪耐烦绕圈子?”轻烟见左右无人,低声道,“直接跟梅小芳推荐你来主院。”

    “她怎么说?”白芍紧张起来。

    “她说,本来我的面子,她一定要给的。只是你是赵侧妃的人,她有些顾忌。除非……你做点事出来,表明你不是赵侧妃的人,是一心来主院的。”

    “要我做什么?”白芍有点警惕,突然想:万一这是梅小芳的借刀杀人之计呢?她白芍虽然出身下溅,可给赵碧凡当枪使已经够了,再不给别人利用。

    “早跟你说过,梅小芳是个痛快人。”轻烟假装没看到白芍的神情,“她心里忌讳的,其实就是赵侧妃。虽说赵侧妃不受宠,往后更可能落到卫氏顾氏那种冷清的地步,但她若抬妾,论理是要赵侧妃点头操办的。”

    “她是怕赵侧妃不答应?”白芍恍然大悟道,“那不可能吧?咱们王想做的事,赵侧妃从没拦过一桩。说实话,也拦不住呀。”

    “话虽如此,但她怕夜长梦多,若王对她的宠爱淡了,这事就不好说。”

    白芍是在内宅待惯的人,虽说慕容恪妻妾一向很少,女人间的争斗并不像其他深宅那么残酷激烈,但她好歹身处这个环境,想一想,也就明白了,不禁吃惊道,“她不是想……”

    “她可不敢谋害人命。”轻烟替白芍说出隐含的话意,“赵侧妃之父毕竟掌管着明镜,她一个流落江湖,偶尔得了垂青的人可不敢 太岁头上动土。凡事别做太绝了,只要赵侧妃不出大事,有些小病小灾,以至缠绵病塌数月,没精神管内宅之事。当她正式抬了妾,也就无碍了。”

    轻烟这话不是暗点,而是明挑了,白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梅小芳这是要她帮忙给赵碧凡下药,让赵侧妃大病一场啊。当然,作为回报,梅小芳会调她到主院来。这事有轻烟做保,倒不怕梅小芳反悔,可她还是会担很大的风险。再者,进了主院后,她就成了梅小芳的敌人,因为她也是想被王收了房的。能接近王,她为此等得太久,这个机会不想放过。或者,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你容我想想。”白芍犹豫道。背叛与否,她不纠结。她只是想在能自保的情况下,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别想太久。”轻烟道,“信我,你若做得好,梅小芳不会食言,必赐你一段好姻缘。不过这事也不只是下药那么简单,你若答应,还要帮点小忙,你应下后再说。快剪了花回吧,免得你家疑神疑鬼的赵侧妃找个由头,一顿板子打发了你。”

    白芍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她心里有事,把花剪了个乱七八糟,回去后被张婆子数落了几句。本以为赵碧凡会念在多年情分上帮她几句,哪想到赵碧凡装没听到,让她在其他丫鬟婆子们面前闹了个没脸。

    本来她心中却暗恨赵碧凡,只是要找个人依靠撑脚,并存着能被收房的妄想,才对赵碧凡表现出忠诚。现在有了活动的心思,就愈发觉得赵碧凡可恶无情起来。

    不过私心重的人想得都多,白芍想了两天,仍然不能做决定。这天,她受赵碧凡的嘱咐去给赵知信送信,竟然在二门处遇到了慕容恪。

    慕容恪靴子的系带松脱了,贴身侍候的孙福珩一直弄不好,正烦躁。见白芍过来,立即招手道,“赵侧妃的丫头吗?”

    “奴婢白芍。”白芍连忙过来下跪,激动得身子都抖了。

    “给本王系上靴带。”慕容恪吩咐。

    白芍立即照做,随后慕容恪表示很满意,微笑道,“到底是丫头,心灵手巧啊。”

    要去主院宁愿为梅小芳所利用白芍想着,被这美男的诱惑激励得痛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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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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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内有乾坤 第四十四章 无主之蛊

    第四十四章 无主之蛊

    不过几天之后,王府内传来消息:赵侧妃病了。

    她这病说严重也严重,但也不是什么怪症,就是起了一脸一身的红包,又肿又痒,偏不能用手抓,直折腾得要死要活。

    大夫请来得无数,但都是一个诊方,说是阴虚生内热,心情郁结,加之秋燥……总而言之就是上火了,而且火气严重。

    上火的话就得泄火,奇怪的是,泄了几天,赵侧妃都快转成腹泄之症了,那症状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有严重的趋势。

    “别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新晋红人张婆子阴阳怪气地道,还“无意”瞄了白芍一眼。

    赵碧凡为了装贤良朴素,从来都是从大厨房传饭,而且从不挑剔,但其实全赏给下人们吃了,自己单起小灶。她院子里的小厨房有专门的厨娘,但里里外外却全是白薇管着,后来换成了白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芍是个泼的,之前就是专门给赵碧凡当枪使,赵碧凡想说的怪话、想办的坏事,都是通过她来表达。

    “没什么意思 ,不过是提醒姑娘小心。”张婆子冷冷地道,“毕竟,侧妃的身子贵重,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都要查一查。”

    “你只管查就好了。”白芍哼道,“如今侧妃病着,多少事不顺遂,你不但不分忧,还要找不痛快。好呀,不就是针对我吗?想当侧妃面前的红人?可以我只要侍候好侧妃就行,这些争权夺利的事,从来不会做”一边说一边拿出厨房的钥匙,丢给张婆子,“以后来你来管着小厨房就是了,大不了我包了院子里的洒扫,不少做一分活计便好。”

    她们说这话时,就在赵碧凡的窗下,两人又故意说得很大声,就算是聋子也听得到。白芍满心指望赵碧凡说句话,哪想到里面的人装睡,根本不吭声。她立即明白了,赵碧凡信张婆子胜过她,这是怀疑她了,故意要拿回小厨房的管理权。

    那她还有什么忐忑的呢?你不仁,就休怪我无意

    没错,赵碧凡吃食中的药是她下的。当然,药是石中玉托轻烟交给她的。自从那天王夸奖了她靴带子系得好,她就断了最后一丝犹豫。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她做得隐秘,那药又只是让赵碧凡上火,混在食物中不会伤及其他五脏六腑,就算大夫诊脉,也是看不出来的。

    所以她才理直气壮,不过现在要让她直接毒死赵碧凡,恐怕她都肯的。给赵氏做了这么多年的走狗,临了连根肉骨头都要和一条老狗来抢,她受够了

    “也不是要跟姑娘计较,到底姑娘年轻,怕有些不注意的地方。”张婆子目的达到,变脸比变天还快,笑眯眯地道,“等侧妃好了,小厨房那边还得倚仗姑娘呢。”

    “好说,也怪我语气太冲,都是为了侧妃好么。”白芍也收起怒脸装大度,“不如我出府一趟,请老爷派个大夫来。听说有个军中的大夫,好比神医在世,前些日子就是他给王诊的心疾之症。他若来,保准有法子医好侧妃的病。”

    “不愧是侧妃得用的人,早上侧妃也这么说来着。”张婆子皮笑肉不笑地道,“已经叫了人去请了,这会儿怕是要到了。”

    “哦,那我去准备茶水,侧妃这边就指望张妈妈了。”白芍表现出如释重负的样子,若不知情的,还真当她有多担心赵碧凡呢。

    其实,她不过是知道就要完成任务,就快到主院去侍候了,心情兴奋而已。梅小芳交待给她的事就是在食物中混入一种药粉,让赵碧凡出现难解的病症,之后就不用她管了,直到赵碧凡请了那位军中神医来,她再找机会动手。

    轻烟说,那位神医喜欢给人放血来治疗火症,到时候她偷偷取一小瓷瓶赵碧凡的血,尽快送到主院就算完成了受托之事。她没有问那药粉是从何处而来,更没问为什么梅小芳知道军中神医喜欢给人放血,但取血何用,她倒是问了。

    轻烟告诉她,梅小芳是弄一种巫蛊之术,扎了浸血的赵碧凡小草人,每天戳戳烧烧,让赵碧凡多受痛苦罢了。身为内宅的女人,她很理解这一点,所以没有丝毫怀疑。

    事实是,那药粉是三大护卫弄来的给石中玉的,毕竟朝廷的暗桩中有不少用毒高手。至于军中神医的放血疗法,却是慕容恪说的。有时候军中火毒流行,给兵士放些血并配合药物,就能治好,这倒和西方古代的医术有相通之处。

    石中玉为了取赵碧凡的血而不被她发觉,可谓绞尽了脑汁才想出这个办法。前提是,催发她“上火”的药物的药性要强,并不被觉察。而赵碧凡屡治不好,自然要找那位军中大夫。偏偏,放血还正是唯一的办法。得到血后,她再用相克的药物混入血中给慕容恪服下……

    砰,大功告成

    但行使此计的关键在于有人接近赵碧凡并下药,于是她选了私心重又够狠的白芍。为此她不惜让慕容恪卖笑,使美男计,又让轻烟去下套,拉拢。虽说白芍做了不少坏事,但如果白芍能帮助完成这任务,她会网开一面的。

    “我的梅姑娘,军中的大夫请了来,已经进了赵碧凡的院子了。”正焦心等待,长德公公来报告。最近监视赵氏那边的事,全交给长德了,虽然有点大材小用,但也只有他才不会被赵碧凡的眼线发现。

    石中玉一听,立即就蹦了起来。先是把轻烟找来,让她去约定的地点等着白芍,随后回到自己屋里,把解血毒的药准备好。

    越是接近胜利,她越是紧张。其实这还不算胜利,毕竟蛊并没有解开,但彻底断掉了蛊主与宿主之间的联系,就能给慕容恪自由。这样,不管赵氏父女再耍什么花样,慕容恪至少可以从容应对,不用冒着当牵线木偶的风险。

    她这样在屋里一直等一直等,把左左右右都打发到彩云居去了,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却直到夜色深沉,各院都快落锁之际,轻烟才跑回来。

    “怎么这么久?”她急问。

    “赵碧凡是扫北王侧妃,毕竟身份不同,那些军中兵士哪比得了,所以那大夫犹豫许久才下了方子。”轻烟道,“白芍说那大夫试着步子来,先放了一点点,两个时辰后真见了效果,这才又放了三回。

    “得了没?得了没?”石中玉都快跳脚了。

    轻烟连忙从怀里取出个小瓷瓶,“也不知这些够不够。”

    当时喂慕容恪喝宗政弥也的血,也才只有一口。这小瓷瓶虽然不大,半瓶也尽够了,何况接过手来,颇为沉重,还微温着,显见很足量、很新鲜。

    石中玉深深吸了几口气,抑制着发抖的双手,把解药的药粉洒入瓶中,摇晃均匀,随后就跑去慕容恪的书房。

    这几天,慕容恪又忙于军中事物了。部队的驻扎及人员安排,他平时都不会太注意,这些日子重新关注,又四处巡视,天天脚不沾地。不过他是个好父亲,天天带着左左右右不说,还一定会一起吃晚饭的。饭后,就埋首于书房的公文之中。

    “喝掉。”石中玉闯进书房,把瓷瓶递到慕容恪手里。

    慕容恪想也未想,问也不问,拔开瓶塞,一饮而尽。血入了口,才皱眉道,“真是恶心。”

    “你也太讲究了。”石中玉见事情顺利,高兴地道,“人家战场上的英雄饮敌人之血呢。再说,这虽然不能让你摆脱断情蛊,却可以让你摆脱赵氏父女的操纵,你不喜欢吗?”

    “喜欢。”慕容恪认真点头,却又突然面色一变,手抚着胸口站了起来。

    石中玉吓了一跳,“你没事吗?胸口疼吗?”

    慕容恪不说话,却似站不住了一般,撑着走到书房里的弥勒塌前,重重坐下。再看他的脸上,已经是冷汗淋漓。

    石中玉吓坏了,刚才狂喜的心情变为恐惧。难道赵碧凡的血有问题?难道她这样胡乱的用法不对?可是当时服了宗政弥也的血,明明情况是向好的方向发展哪

    “别怕,只是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断了。”慕容恪咬着牙,不痛叫出声,但他身体的痉挛是瞒不了人的,“最后一步总是最困难的,要剥离五年的控制,哪那么容易?你不要担心,我现在只觉得……呼吸都畅快。疼得好哪疼得好”

    “你保证没事?”

    “我保证”慕容恪这时候突然微笑起来,特别的好看,特别的妖孽,“过来抱抱亲亲,说不定没有那么疼了。”

    他在调笑,可石中玉笑不起来。几度,她想冲出去找大夫,看看慕容恪的身体是不是有异常情况,但慕容恪抓着她的手不放,又叫守在外面的长德不许任何人进来。

    “你不想陪着我闯关吗?”他咬牙着,笑问。

    “小爷我一直跟你患难,你什么时候让我跟你享回福?”石中玉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整整一夜。慕容恪整整疼了一夜。心疼。头疼。而就在石中玉以为自己害了他的时候,在黎明到来的时候,他的疼痛终止,眼神清明异常。

    不用多说,石中玉明白,他终于,终于自由了

    “你记起了吗?”她眼神闪闪的问。

    “记起了。”慕容恪站得笔直,“我是裕王慕容恪。我记起了全部。”

    “我是谁?”

    “你是我的王妃啊。”慕容恪眨眨眼睛,愧疚地道,“但我们之间的事,我还是没印象。”

    就像一盆凉水,直接泼到了石中玉脸上。合着除非解蛊,不然他记起所有事,却仍然回忆不起他们的爱情?

    喵滴,完败她要报复,总有一天,她要让慕容恪付出代价

    站在门前的空地时,石中玉心底冒出了坏坏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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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第一卷 内有乾坤 第四十五章 失败的报复

    第四十五章 失败的报复

    芹菜卤牛肉卷、什锦辣味饭、火腿炖豆腐、鱼香煎鸡腿、豆花鱼片、荷香糯米鸭、汤品是补血的党参蚝豉排骨汤、甜品是广式点心糖不甩。

    忙活着做完这一顿晚餐,石中玉叫人帮着全端到自己屋里,然后又摆上一壶陈年花雕。

    左左和右右,早哄着到戚老夫人那边去了,她很有把握慕容恪会闻着味过来。他对吃食上不太讲究,可是偏偏特别容易受她的菜吸引。其实她只是做家常菜罢了,却正对了他的味。

    全都记得起来,就是记不起来她是吧?很好啊,慕容恪,你可别怪我!

    现在是关键时刻,她不能任性胡为,如果出一点错,有可能葬送全局,但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还是开得的吧?不然,她得多么郁闷哪。所以,孩子气的报复一下下应该没关系,让他出点小丑而已,利用他对酒精的过敏欺侮他一下而已,爱死爱母他而已。

    她实在太窝火了,需要爆发。

    “做的什么?”果然,过了不到片刻,慕容恪上门了。

    “家常菜,殿下要吃吗?”石中玉笑得狐狸。

    “做这么多,本王若不吃,岂不是浪费了心意?”慕容恪笑了下,进门。可他这话,细听有调笑之意,房间内的气氛一下暧昧起来。

    石中玉今天是特地打扮过的,玫瑰紫牡丹花纹锦长衣,蜜合色挑线穿花凤缕拖泥裙,长发松松盘了个斜边凤髻,因为身份不能暴露,只能用银饰,所以插了孔雀银步摇,还淡淡搽了胭脂,衬得一张脸粉团团的。

    慕容恪见惯妻妾们、以及想要搭上他的女人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可石中玉那活泼中带点狡黠的神态特别中他的意,于是那特意的打扮就让他有点心痒痒起来。

    几道菜,做得很有水准。不过慕容恪有点食不知味,吃了将近一个时辰,心神却全被石中玉吸引了去。石中玉没留神似的,不断夹菜给慕容恪尝,媚眼飞得那叫一个乱舞心神,还时时暗示性的张望,看样子是殿下先吃菜,之后她就要吃殿下了。

    当然,酒也敬的勤快。

    “殿下,再喝一盏?”慕容恪才喝下一杯,她就又给满上,“殿下之前滴酒不沾的,现在也是海量了。来,我陪你喝!”

    慕容恪既然回忆起过去的事,自然知道自家的情况。身为男人却不能饮酒,他觉得还是很丢脸的。不过后来他以为石中玉死了,在明镜时天天把自己恨不能灌死,倒练出一点成绩来。

    只是今天这情况……他隐约猜出面前小女人是要把他灌醉啊。她要做什么,他不知道,但却本能的知道她断不会害他,对她充满信任,所以突然想,不然就醉一下?看看她要干什么?

    于是,他一饮而尽,然后装成不胜酒力的样子,眼睛眯了起来,要手肘支在桌子上,身子才不至于摇晃不稳。

    石中玉哪知道慕容恪心里转着花花肠子,只恨这酒精过敏症还能有好转的一天。当初她穿越来时就是酒醉落水,因为仗着酒量替新娘挡酒来着,所以对喝酒她还是有点自信的。但她却并不知道喝酒有如打拳,不经常锻炼会退步的,再加上她心里急切,喝得太快,本以为两人拼酒,她断无可能输的道理,结果此消彼长这下,却是她开始头晕。此时眼见慕容恪终于撑不住了,不禁得意地笑起来。

    “酒是好东西哪。”她在慕容恪脸上摸了一把,又挑起他的下巴,调戏地看他的“醉眼”。

    “哪里好?”慕容恪装出说话含糊的样子。

    “酒后吐真言啊,酒后被人随便欺侮呀。”石中玉瞪大眼睛,那可爱的样子,害得慕容恪差点破功,立即上前吻她。

    “你知不知道,当初我是如何知道殿下你滴酒不能沾的?”石中玉继续说,因为舌头有点大了,语速缓慢,别添一番认真的情致,“你又知不知道,小爷我利用殿下酒精过敏,从殿下的魔爪中逃过几次?”

    “不……不记得了。”

    “对啊,我忘记了,你回忆不起我们之间的事。”石中玉突然笑起来,然后悲从中来,哽咽了下,之后又笑,“那时候我女扮男装,是你的贴身小家丁。你这糊涂的男人,一直也没猜出我的真实身份。有一次我做了碗酒酿圆子,自己还没吃,就被你这个喜欢翻墙,从来不知道敲门的家伙给偷吃了。结果哩,那点酒味让你醉了。你当时这样……”

    石中玉抓起慕容恪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上,“你当时一下子就摸到我的小白兔,我要吓死了,还以为被你发觉。可你这个笨蛋,事后根本忘记得一干二净。”

    慕容恪恍惚中觉得应该有这件事,但他无法用力回忆,因为从他掌心间传来一阵火样的疯狂热度,把他烧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他很想要她。纵然记不起从前的事,但他的身体自有感觉。可之前有过几次肌肤相亲,却总是差一点点。因为他一亲近她,心就会疼。现在,蛊主和宿主之间的联系完全地断了,他这样……除了心跳得快冲出喉咙外,没有任何不适。

    也许……

    但他还没想清楚,石中玉却把他的手拍掉了。只是用力有点大,她的衣襟为此拉开,连着两层,露出雪白的一侧锁骨来。

    “后来,我在明月山庄中了媚毒。”石中玉继续说,“必须和男人那啥那啥才能解,于是我就拉你到一个没人的院子,亲你,使劲亲你,像这样……”她突然挤坐到慕容恪怀里,撬开他的唇,舌头伸进去,一通乱搅,“这样这样一直亲。”

    慕容恪真的很想一直亲,可她却推开他,头微微向后仰着,“不过哪,那个药的效力很不够,于是我突然刹住了,又怕你之后追究,不肯放过我,所以又是酒,让你忘记了当时的事。”

    “喝酒真误事。”慕容恪气息不稳地说。

    石中玉咯咯地笑,“可不是嘛。最后那次,你要奉旨娶别人,我好伤心哪,以为这一生都不能和你在一起。你不知道,当时我的心有多疼,咬牙决定离开你。我石……石中玉要么就全要,要么就不要,我不跟人家分享男人。这是我的原则,这辈子的原则。但是哪想到要逃走的天晚上,你的新婚之夜,你居然跑回来,要跟我洞房。若不是酒,哈,我逃不开你的控制。”

    “我恨酒!”慕容恪咬牙切齿地道,“这些,为什么戏文里没有?”

    “切,这是多么秘密的事,怎么能说出去?”石中玉瞪了慕容恪一眼,表示多么蔑视他的智商。但她这一憋眼,在慕容恪看来都是万种风情,怀中抱着的身子又扭来扭去,简直令他要把持不住了。

    “有些事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所以才甜蜜。”石中玉又说,神色很温柔,接着就掉下眼泪来,“可是,你不记得了。你全不记得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还有什么好的?我这里……”她按着胸口,“好酸哪。”哗一下,她把衣服整个扯开了。

    酒气上涌,她醉得越来越厉害。

    红肚兜,晶莹雪肤,诱人的隆起,无一不迷惑着慕容恪。可是她的伤心,让他心疼,恨自己让她独自承受。他很想全记起那些过往,那些宝贵的从前,可心里像横着一个什么似的,恨得他想把心挖出来看看。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他叹息,唇沿着她的耳朵上下摩挲,痒得石中玉扔掉了那些小伤心,躲闪着笑。

    “我啊,就想灌醉你。”她捏了一下慕容恪的鼻子,“然后把你扔床上,随便欺侮。想亲哪就亲哪,想摸哪就摸哪,你不能反抗,任我予取予求。勾引得你想要,但就是不给你。这有个名头,叫爱死爱母。最后,我要……我要在你胸口上题一行字:石中玉到此一游。慕容恪是我的,谁敢碰一下,左手碰,剁左手,右手碰,剁右手。两手碰,全剁下来……狗……狗爪子!”

    “字数很多啊。”慕容恪听到她的愿望,不禁感到好笑。又见她醉得那样可爱,心中火热得不行,打横抱起她,轻轻放在床上。

    “我头晕。”石中玉轻喊,“你为什么晃啊晃?”

    “本王醉了,走路不稳。”慕容恪哄着。

    “醉了?太好了!”石中玉伸手抓住慕容恪的衣襟,用力翻。

    醉的其实是她,她的报复行动可以说是一败涂地,但她的样子令慕容恪的心柔软得无法跳动,于是非常配合,借机翻在床上,被她跨在身下。

    “现在,我要开始了。”她居然还一本正经的宣布,随后就是拉着慕容恪的衣服乱扯,半天才把他的衣襟全拉开,露出肌理结实光滑的皮肤来。

    “你美色不错,小爷我很是欣赏。”她俯下头去,又舔又咬。

    慕容恪差点崩溃,闷哼出声,可他才要反客为主,就感觉双手被石中玉拉到头顶上,石中玉嘴里不念叨着,“绳子呢?绳子呢?”

    “你要做什么?”慕容恪的声音都有点扭曲了。

    “爱死爱母啊。”石中玉茫然地眨眨眼,“不然,你难道想来几鞭子,滴点蜡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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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内有乾坤 第四十六章 石中玉到此一游

    第四十六章 石中玉到此一游

    “什么意思?”古人慕容恪很不理解。

    石中玉邪恶地笑,“你不懂的,体会就行了。”一边说一边抽出慕容恪的腰带,把他的双手绑在床栏杆上,又顺手在他腰上轻掐了一把。

    慕容恪又闷哼了声,只觉得腰间又疼又痒,感觉奇特。其实石中玉酒醉之下,把他绑得并不紧,他随便就能挣开,但他很想看看下面怎么发展。

    石中玉自然上下其手,可是却不怎么得要领,揉搓了慕容恪半天后,挫败地说,“可惜我事先没有做功课,如果提前研究一下说好了。为了纪念我的……我的创举,我决定留下记号。”

    “你又要干什么?”为了克制自己,慕容恪差点把牙咬碎了。

    “我要在你胸口提字:石中玉到此一游。”她醉眼迷蒙的四处寻找,“笔呢?笔墨侍候。算了,不然这样吧。”她手指沾了点唾沫,轻轻在慕容恪胸口滑了起来。

    “本王……我快受不了了,给我!”慕容恪从牙齿缝中哼出,“若不……不听话,就我来!”

    石中玉没有回答他。

    “再这么折腾人,本王必不饶你!”他威胁。

    石中玉还是没有回答他。

    他略一怔,微微抬起上身,这才发现身上的小女人突然不动了,发出浓重的呼吸声,就那么……就在把他勾得快烧着了的时候,伏在他身上睡着了。

    好像一盆冷水,浇在燃烧的火上,余韵只有不断冒出的白色蒸气。

    哪有这样的,只管放火,不管灭火!

    慕容恪很兴奋,很想继续下去,很想完成好几次都没完成的大事业。可是,石中玉睡得很沉很死,嘴唇还微微嘟着,挂着不服气的笑意。他的心忽然就柔软了下来,实在不愿意这时候碰她。他要她快乐,要她也有感受,虽然还是没有切身体会,但她说的那些事,他觉得特别美好,要两情相悦。所以今后,要一样样重新来过。

    他躺回床上不动,努力平息心火。

    石中玉哪里知道,她的报复其实很有效,让一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刹车,是最痛苦的事情。

    很久,慕容恪才能够勉强起身。

    他轻轻把石中玉往里抱了抱,让她睡得舒服些。可就这小小的动作,却令她的肚兜歪到了一边,露出半只胖胖的白兔来。

    才灭掉的心火差点又烧起来,慕容恪宁神静气,把肚兜拉正,想了想,又极为不甘心。左右看看,幸好屋子里有笔墨,立即拿了来,把她的肚兜轻轻拉起,提笔在她柔软的肚皮上画了一幅画。

    他写不出字来,但却是丹青大圣手,只寥寥数笔就勾勒出栩栩如生的画面来。退后两步看了看,还很满意。尤其石中玉雪白而肌理细致的肚皮和黑黑的墨迹相衬,更是勾勒出简单又极致的冶艳来。

    他哪里知道,石中玉生完宝宝后,为了恢复身材,结实小腹,并去掉妊娠纹花了多大的力气。这些女人的痛苦和麻烦,男人是永远不会理解的。

    等墨迹干了,慕容恪把石中玉的衣襟拉好,想了想,还把她的双手绑在床栏杆上,一来以这种方式提醒酒醒后的石中玉,她都做过什么,二来怕他的画作被揉花了,她看不到。不过他绑得很松,保证石中玉能很轻易的解开,然后帮她拉上被子,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回屋之后,他想起什么似的,从自己压箱柜的最底层翻出一册书来。那是他从太府都带回来的,他冒险从裕王府中取走的两样东西之一。除了那块埋着永远不会发芽的苹果树种子的泥土,就是这册西山堂出品的画册了。

    这是石中玉当年亲手画并付印的春宫。模糊的记得,好像不管多难的动作,他全都亲自试过,可是那感觉却没有印象了。于是他郑重把画册放好,决定找机会再重新找找感觉。

    他这边寂寞难捺、辗转反侧的好久才入眠,石中玉那边却睡得香甜。当然,春梦连做了好几个,每一回她都很女王,虐得慕容恪那幅小受样子,令她不禁心花怒放。不过,就算是在梦里,她也感觉这样不太可能。慕容恪个死家伙就是个强硬攻,每回都让她没有还手之力,她也就是在梦里yy一下罢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是被绑在床栏杆上的,感觉一下自身,又似乎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也就明白她是报复失败,被慕容恪以这种方式嘲笑。随后又觉得肚皮上有些奇怪,低头一看,就算脸皮再厚也不禁面孔发烧,继而恨得牙痒痒。

    她记得她说过,要在慕容恪身上写:石中玉到此一游。结果她没做到,但慕容恪却在她肚子上画了一幅春图。而且,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是他们之前最喜欢的一种姿势。

    被反调戏了!她想着,却并没有不高兴,而是又羞又恼。或者这种情形就叫情趣,她就像干枯了很久的花朵,终于盼到她的雨露,纵然还没有受到滋润,但终究感觉到微风的气息。

    早饭后,她根本没见到慕容恪的影子。

    她知道他有正事要忙,毕竟还没到儿女情长的时候。于是她打点好儿子们,就把轻烟找过来,让她去赵碧凡的院子探探情况,顺便以慕容恪的名义,把白芍要过来。

    “真的让那个祸精进院吗?”轻烟有点意外。

    “就算对别有用心的人,我也不会食言。进了这院门,就看她自己怎么做了。”石中玉冷声道。

    “那要不要再过些日子?是不是太急了?”轻烟有些担忧。

    “这时候去才刚好。”石中玉笑得像只狐狸,“不然,赵碧凡怎么会有破鼓万人捶,树倒猢狲散的感觉呢?她虽然从没受宠过,但在王府里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时候吃憋了。”

    轻烟想了想,觉得也对,立即就到赵碧凡那院子去了。

    赵碧凡经过放血治疗,病情还真的大为好转。不过她心机重,中医的理论是思虑过甚,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下子失了血,更病怏怏的,本来就只有三分颜色,现在就更不讨喜起来。

    “王叫奴婢过来探望赵侧妃。”轻烟说得客气,“王近日身子也不爽利,才好些就要忙着军营和明镜地方上的事,没有时间过来,特意嘱咐奴婢说,让侧妃不要辛苦,多养着就是。”

    “谢谢王的关怀。”就算知道慕容恪不会说这种话,也不会真的关心她,赵碧凡还是做出感激涕零的样子,“王是明镜的天,才应该多保重。主院里的人少,又添了戚老夫人的两个干孙子,你和银盘、素裹,怕是要多辛苦了。”

    轻烟东拉西扯的,正愁话题带不过去,闻言立即顺杆爬道,“还是侧妃最心疼人了,现在主院何止是人少,用人简直捉襟见肘,忙得奴婢四脚朝天。若不是王惦记着侧妃,什么事奴婢都要驳回去的,哪有空哪。”

    她抬起眼皮,偷瞄了一下赵碧凡的神色,知道赵氏是要打听素裹和梅小芳的事,偏偏不肯直说,不禁替赵碧凡累得慌,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假装没心没肺地道,“素裹因为放走了解语,王动了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