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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 --完结+番外第76部分阅读

      金风玉露 完结+番外 作者:肉书屋

    太突然,问的话,做的事更突然,又加上石中玉被男色袭击,脑筋有点转得不太灵活,所以一时之间没能回答上来。事实上,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正尴尬为难,两个宝宝救了她。不愧是她的儿子,在老危难关头,突然翻身,还说着梦话。也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慕容恪怎么了,这点响动居然让他像做贼一样,“唰”一下就人影不见。

    石中玉站在当地,一时之间愣住了。过了半晌,才啼笑皆非的上前,把被两个宝宝蹬开的被子重新盖好,又在他们睡得红扑扑的小脸上,各自亲了一口。

    她对慕容恪感觉强烈,她绝不会否认的。她这个从现代来的女人,对慕容恪的感情和身体都非常专一。那不是因为贞c观念,而是因为她获得了真正的爱情。有人说过,真爱不是人人能遇到的,所以她一定会拼死保护。

    披上外衣,石中玉来到屋外,没想到慕容恪也没有回屋,正站在自己的卧房之外。她一时之间怔住了,不知是该回去,还是站着不动。

    夜色已经很深,凉意沁人肌肤,满天的星斗,在现代是绝对看不到的。

    慕容恪仰头望天,似乎没看到石中玉,却对她轻声道,“不知为什么,本王似乎记起,曾经上屋顶看星星。可是这种无聊事,本王怎么会做?”

    “越是无聊的事,做起来越有意思。”石中玉意有所指的道,听起来像。

    “你说话很有意思。”慕容恪没有收回望天的目光,“不过,本王一定会弄清楚你是谁的。”

    “其实,你只要肯信任我。”

    “你要对本王说什么?”

    石中玉摇摇头。

    她不说,今天慕容恪已经知道得太多。说实在的,他迈出了很坚实很大的一步。早晚,他会自己发现,她若说了,反而不会让他相信。这又是基于了解,慕容恪是个别扭的人,某种程度上只相信自己。

    毕竟,蛊还没有解。而她,还在寻找方法。

    欲速则不达欲速则不达她拼命告诫自己,阻止自己扑上去,告诉他:我是你老婆,你给我快点清醒,带我和儿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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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有话要说……………

    恪恪出手了哇,真相可期待了哇。

    大家表急,所谓真金不怕火炼嘛。

    谢谢。

    第一卷 内有乾坤 第二十五章 挡我者死!

    第二十五章 挡我者死!

    强行抵抗蛊力,从百姓中听到另一种说法,又强行和石中玉亲近后,慕容恪整整休息了三天才养好精神和体力。看来,那蛊对他的伤害很大。

    而他的身体才好,就又恢复了早上督促左左和右右练武,早饭后就带着他们去军营,一去就是整天的作息习惯。有时,下午到郊外去骑小马。

    晚上,他还开始给孩子们讲兵书,因为他把兵法融合于他常年的军旅故事中,男孩子又天生喜欢打仗游戏,有英雄崇拜情结的,所以左左和右右没有半点不耐烦,反而天天缠着慕容恪聊天,倒省了石中玉每天晚上的睡前故事。当然,两个小子睡前兴奋的把当天的做过的事跟娘亲说一遍的程序仍然还在。

    还有,慕容恪现在一天三顿都跟孩子们一起吃。

    由此,石中玉更断定慕容恪是知道了自己就是裕王,左左和右右是他亲生儿子的事。可能他理智上还不能确定,但心里却相当接受了。因为他的行为,完全是父亲对儿子的塑造,父亲对儿子的管教,虽然外表上看是更严苛了,甚至严肃得没有当初的宠爱与纵容,但那份良苦用心,倒像是让宝宝们熟悉军中情况,掌握他所会的一切技能,将来好接他的班似的。

    所谓严父亲慈母,就是说得这种情况。

    这令石中玉更加紧张,因为她看得到这些,赵氏父女自然也看得到。就算他们猜不出左左右右的真实身份,也断不能容忍有人在慕容恪面前有如此的重要性。尽管慕容恪不动声色,但现在全明镜,谁不知道扫北王到哪儿都带着戚老夫人的干孙。再联想到王没有子嗣,民间甚至传出王会认这两个孩子当义子的传闻。

    而赵氏父女若怀疑了她,就不可能猜不出宝宝们是谁。

    于是,在这些日子里,石中玉很紧张的戒备着,生怕赵氏父女发大招,结果局面却平静到让人不安。

    同时,戚老夫人的“病”略有好转,虽然彩云居还是继续封院,到底里面的人能偶尔出来走走了。尤其是苏木,承担了石中玉一半的买药买菜任务。还领了那位老大夫的命,煮了大锅的药水,在彩云居外喷酒喷洒。其实,她是帮石中玉盯着那洗衣婆子去了。

    上回因为在背后嚼舌根,议论扫北王的家事,粗使的婆子们被打发了一大批,与白薇勾勾搭搭的婆子姓李,就是个新来的。因为粗使婆子都在外院工作,很多有家室的人,定期会出府回家。石中玉不仅叫苏木盯着李婆子在府内的行动,还动用了潜伏在明镜的大燕细作,打听李婆子家里的情况。

    李婆子是个寡妇,家里有三个儿子,分别十五、十一和八岁,她和王府外院的一个管事沾着远亲,托了人才进了王府工作,家里有个身体还硬朗的婆婆帮着管家。所谓半大小子,吃跑老子,三个儿子中只有老大在一家饭馆当小伙计,却又到了快说亲的年纪,家里更无余田,经济情况很紧张。

    这样的人,特别容易被收买。可是白薇想要李婆子做什么呢?李婆子连内院也进不了,更不用说接近慕容恪、左左右右和石中玉了。若不是石中玉无意中撞见白薇与李婆子鬼鬼祟祟的说话,她甚至无法注意到李婆子这个人。这算什么?天意?邪不胜正?

    “我盯了李婆子几天了,还请了与她相熟的几个婆子吃酒,根本没打听出什么。那李婆子平时话少,也不爱吃酒赌钱,做得活也简单,就是洗衣打扫而已。而且,打扫的是仆役们的院落,洗的也不是内院的衣服,是那群家丁府卫的。”这天,在石中玉例行请安时,苏木隔着大门对她说。

    “谢谢苏木姐姐,继续盯着她吧,千万不能松懈,只怕她们就等着机会呢。”石中玉嘱咐道,但自己心里也十分没谱。

    “我省得。”苏木低声应着,又说,“唉,我们老夫人就可怜了,天天在屋里装病,轻闲倒是享了,但想左左和右右想得什么似的,那天差点爬上墙头,就为着看一眼他们和王回府。”

    “我对不起老夫人。”石中玉很内疚,“你放心,我会尽快想办法,让她老人家不再憋屈在院子里。”

    苏木啊了声,好像很自责,“看我,跟你胡说什么。我们老夫人要知道我这样说话,肯定要抽我耳刮子。我可不是抱怨,就是……就是也想那两个小祖宗了。”

    “没事,我知道苏木姐姐的心。”石中玉微笑,“他们今天跟王去城外骑小马了,这才出去不久。还说要比赛,赢了彩头回来送给干祖母。苏木姐姐把这话递过去,包管老夫人高兴。”

    苏木一听,在大门内连嗯了几声,之后又道,“那马和马夫可要看管好,孩子太小,若从马上跌下来……呸呸……你看我说些什么,今天一直颠三倒四的,小芳你别怪我”

    “放心吧。”石中玉当然不忌讳苏木的话,“四大铁卫正分到马房当马夫,我嘱咐他们分成几班,那两匹小马和王的骏马日夜有人看管,绝不离开视线,草料啊,鞍辔们也特别注意了。”

    生于现代的人,没那么多讲究,也不会觉得话不吉利,现实中就有倒霉的事发生。但是自从和赵氏、宗政氏斗起来,她从没疏忽过宝宝们的安全。大人再怎么样都可以,孩子绝不能受到伤害。谁敢对左左右右下手,她杀了敌人,吃其肉,喝其血的想法都有。

    对骑马的人动歪心思,无外乎从马匹上做手脚,让马儿吃坏了肚子,或者在马鞍上下利器,让马儿受伤受惊。再或者,从远处射箭伤马伤人。这几方面她早就想到了,也安排好了人手。再者,慕容恪又不傻,他自己的宝贝儿子,怎么可能不小心爱护?

    “那就好,那就好。”苏木长出了一口气,“我就怕那李婆子和白薇暗中做了什么,是咱们没想到的呢那个赵碧凡,死不是个东西,阴心眼子让人猜不透。唉,不说了,小芳你快走吧,主院的事多着呢,以后有时间再和你聊。”

    “好。”石中玉应着,转身要走。

    可是才走出一步,她又停下了。

    哪里不对劲她心头突突乱跳,莫名其妙,而且没有来由。刚才和苏木说话,似乎有什么地方疏漏了似。又似乎母子连心,一想到左左和右右的骑马安全,她骤然紧张起来。

    照理说,各方各面都想到了,不会出状况。可是白薇和李婆子的事透着古怪,她至今猜不透,于是就觉得有地方她没想明白。李婆子是外院的人,对内院的人动不了手,那么也只有从外下手。总之,白薇不可能凭白结交一个最鄙下的仆妇,而且谁都知道白薇对赵碧凡有多么忠心耿耿,为赵碧凡做了多少暗事。

    但,在哪里呢?哪里不对呢?疏忽在哪里呢?石中玉苦思冥想,就觉得脑子里有一个黑点,明明看得见,可却抓不着。

    一低头,看到自己的素纱绣花裙的裙边脏污了一处,正懊恼才穿上就要洗,脑海中突然就像打了个霹雳似的,强光照到了那黑暗处。纵然只是一瞬,却让她抓住了。

    李婆子是洗衣妇,还会兼之缝补。下等男仆的衣服是她浆洗收拾的,若做点手脚……

    “苏木姐姐,马夫的衣服,可是那李婆子洗?”她连忙转回身问。

    “正是呢。怎么了?”苏木一时没明白。

    可石中玉却来不及对她讲解了,撒腿就跑。二门上的婆子依例询问,让她登记出入,她却理也不理,一路闯过,还嚷嚷着:挡我者死那气势,居然吓得众人呆了,看她跑得一溜烟儿,人影也不见。

    到了外院马房后,她也不跟人打招呼,抢了一匹正要套车的老马,不管有没有鞍辔,骑上就跑,在院内闹得人仰马翻。车马门处的门子见状就要阻拦,石中玉毫不留情的一马鞭甩过去,抽得那人脸上鲜血直流。

    “梅小芳可不是疯了。”婆子家丁们凑在一处,跳着脚叫骂,“仗着王对她几分颜色,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这府里还有没有规矩。”

    “少废话,快叫人报告给赵侧妃。别在后面嚼这舌根,到头来自己倒霉”

    府里一通乱,石中玉却根本不管。谁伤害她的儿子,她就要那人的命有些草药能令马儿发疯,她只注意草料和平时的看护,却忘记那些药物若戴在人身上,就算马儿无意间闻得久了,效果也是一样比起人的嗅觉来,动物的远远更敏锐。

    李婆子负责马夫们的衣服浆洗缝补,若在衣角处或者腰带中暗藏点东西,那可是防不胜防而四大铁卫虽然忠诚,却可能无意识中穿了加料的衣服。

    为什么?为什么她之前没有想到赵碧凡个贱人实在太阴险,这样的招数也让她想得出来绝对绝对不能原谅

    之前赵氏一直没动手,肯定是因为没有准备好。可今天呢?但愿她不要晚一步宝宝们告诉过她,他们今天要去哪儿,好必须赶在马儿发疯前,把孩子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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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有话要要说…………

    本来是求不花钱又投不了别书的评价票的,但小粉月票涨势也很喜人。虽然名次没有冲上去,但至少没落下,方便月底冲榜。还有,收到好多读者送的情人节玫瑰花,谢谢大家啦。

    第一卷 内有乾坤 第二十六章 把肉麻当麻药

    第二十六章 把肉麻当麻药

    石中玉骑马的技术并不好,何况没有马鞍,她只紧紧抱着马脖子,抓紧马鬃,一路拼命夺奔,不知撞倒了多少街市的摊子。

    可她顾不得。

    如果能让宝宝们安然无恙,她宁愿献出自己的生命

    而她这番举动甚至惊扰了明镜城的守军,派了军士拦截她。一个母亲的潜在力量能有多大呢?直到这一刻,石中玉才清楚的知道。她居然在手无寸铁之下,横冲直撞的冲散了围过来的明镜兵丁,在城南门关闭的一刹那,纵马跃了出去,根本不管身后乱箭齐飞。

    她真怕来不及这三个字对于渴望守护着什么的人来说,实在太可怕了。

    出城后也不知奔出多久,终于远远的听到呼喝和欢笑之声。石中玉心头一喜,随后又是一紧,向着出声的地方而去。她瞪大眼睛,顾不得风吹得眼泪直流,才看清围在两匹小马身侧的四个马夫身影,就用尽一切力量狂叫,“四大铁卫,速离小马”

    她叫得锥心泣血,嗓子都破了,那尖利而惊恐的声音令在场的几个大人都吓了一跳。

    今天出城,慕容恪只带了四大铁卫和孙福珩在近身,外围还有百来个精兵守卫,负责类似于清场和排查的工作。林中空地上,左左右右在四大铁卫的陪伴下,玩得正开心。慕容恪心里有事,引马于二三十丈之外静思,孙福珩陪伴在他左右。而四大铁卫也好,孙福珩也好,慕容恪也好,全是武功高强的人,耳力自然不同寻常,听到石中玉的叫喊,并认出她是谁之后,同时愣住。

    但他们到底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训练有素,应变能力超强。四大铁卫虽然不明白石中玉这话的意思,却在愣了片刻之后,立即向后疾退,离两匹小马远了些。

    与此同时,慕容恪已经扬声吩咐道,“让她过来 ,不得阻拦。”他内力充沛,这一声,令外围精兵们听得清楚明白,石中玉也得已冲进空地。

    左左和右右才五岁多,玩心很重,注意力容易分散,这时候根本没注意到周围的异常,两个人还纵着小马在空地上跳跃腾挪。

    石中玉望着两个孩子,继续前奔,恨不能立即把他们抱在怀里才安心。

    二十米……十米……五米……

    眼看着距离宝宝们越来越近,她忽然感觉到,真的是感觉到,因为以她的目力和耳力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看到听到的,在她身后的树顶,有一条黑影跟踪而至,迅捷、轻飘、隐蔽如一朵阴云,突然就笼罩了过来。接着,一支带着风声的铁箭,闪电般出击。目标,左左

    石中玉大骇。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反正还差了有三米多远,她竟然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整个身子都横飞了出云。扑不到孩子身上,却足以当一个肉质,挡在铁箭与左左之间。

    此时的慕容恪也发现有刺客出现,不过他距离孩子们有点远,来不及救助。情急之下,随手扯下头上的王冠,向着那凛冽的风气袭去随后,身形飘起,向空地中心而来。

    叮噗咕咚三声响几乎同时响起,石中玉像个破碎的布偶一样重重摔在地上,一只铁箭擦着她的肩膀掠过,刺入旁边的土地之中,兀自颤颤巍巍。在铁箭旁边,有一只被斩成两半的紫金冠,正是慕容恪今天出门时所戴。

    石中玉几乎感觉不到疼,只有焦急和不安。她奋力翻过身来,仰望着左左和右右,见两个孩子虽然吓傻了,但安然骑在马上,一颗心顿时松了下来。

    “你,怎么样?”一团阴影伏在她身体上方,因掷冠以挡开铁箭,三千青丝如瀑般飘散下来,发梢拂在她的脸上,好痒。

    死妖孽,为什么长这么好看,让她永远也不会责怪他,一直一直爱他呢?还有此刻他眼睛里的心痛和紧张,丝毫不是伪装出来的。这么说,就算那个蛊阻隔了他们之间的交流,他的心底,爱的仍然是她。只是,他不知道,不记得了。

    “王真可怜。”鬼使神差的,石中玉抬起手,抚在慕容恪的脸上,没头没脑地说了句,眼神里满是心疼。她虽然痛苦愤恨,可她的心是满的。他呢?心底全是空的,想想就替他难过。

    慕容恪一怔,心头突地一跳,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胸腔。他迷惑了,可正在这时,左左和右右终于反应了过来,同时跳下小马,同时围到石中玉身边,哭叫道,“娘”

    娘?

    这一声,震惊了所有在场的人。情急之下,左左和右右忘记了游戏,也顾不得输赢,心里记挂着,担心着的,只有他们的娘亲。他们怕娘会受伤,怕娘会受苦,怕娘会死,于是,那一声纯出自然,撕心裂肺,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幸好,周围只有慕容恪、孙福珩,再远些,是四大铁卫。

    “娘没事,就像上回右右从槐树上掉下来。”石中玉微笑着安慰,想抬起另一只手,却疼得差点昏死过去。她怕孩子们会害怕,强忍着那痛楚,冷汗立即冒了出来。

    “孙福珩,抓住那个刺客,死活不论”慕容恪率先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的吩咐,“你们四个,带人把此地围住,不许任何人出入”

    孙福珩连那声“是”字也来不及说,人影“倏”的瞬间不见,追向那刺客逃走的方向。四大铁卫也不多话,配合极好的向四个方向而去,组织精兵们布防。

    慕容恪则随意把长发一拢,俯身下去,扶起石中玉。

    到这个时候,石中玉才感觉到浑身上下无处不疼,尤其腰胯,膝盖,左侧肩膀,手臂更是一碰就疼得钻心。

    “嘘嘘,忍一会儿,很快就好。”慕容恪的下巴贴在石中玉的额头上,轻声呢喃着。他那种强势的妖孽突然温柔起来,就显得特别动人心魄。石中玉此刻虽然由于身体上的痛苦,产生不了别的想头,但到底心境得到了抚慰,疼痛减缓不少。

    “我们娘怎么样了?”左左和右右的眼睛似乎接了自来水管似的,眼泪落个不停,也不知哪来这么多泪水。

    “都转过身去。”慕容恪神色间略有严厉,“要保护你们的娘,只会哭有什么用。给我戒备四周,不得再让你们娘再担心你们”

    左左和右右从小缺乏父爱,就算慕容楚和夏世雄百般爱护,到底是不一样的。这些日子以来,和慕容恪相处极好,他们崇拜王,又自然心生亲近之意,慕容恪说的话,他们总认为绝对正确,自然就服从。

    左左唰的抽出腰间的小竹剑,狠狠抹了一把泪道,“娘你放心疗伤,若有人敢接近,左左替您杀掉他”

    右右难得的没有废话,也同样抽出小剑,那恨不得把敌人嚼碎了,吞到肚子里的模样,已经很说明他的决心。

    石中玉很安慰。不愧是妖孽之子,绝对是两个小妖孽啊。才五岁而已,就已经懂得保护娘亲,遵守命令,尽快从伤心中站起来,并且不像其他孩子那样拖泥带水、哭哭啼啼。而他们才转过小胖身子,慕容恪的手就伸进了石中玉的衣襟。

    纵然知道慕容恪不会在这个时候调戏她,纵然疼痛令她断了其他念想,但男人的手,尤其是还是自己深爱的男人的手摸到身上,还是会有点不适应的。只是她身子才一僵,头顶上的男人就严肃地说,“别乱动,本王要检查你有何处断骨。摔得这样重法,没死就算你命大,再这样乱动,难不成想残废吗?”

    这里是城外,就算弄来辆平板车把她送到城内的医馆正骨,她也要多受苦楚。只是,这么只隔着一层内衣,他的手就在她身上捏来捏去……要是重手法倒罢了,偏偏轻心轻脚的,她的疼就几乎全变成了痒。

    抬头望去,见慕容恪到一脸正色,直到他把她从头到脚摸了个遍,才低声道,“此地野草丰厚,土地松软,你只是摔伤腰骨,扭伤膝盖,左手臂骨折,左肩脱臼而已。伤不重。”

    这叫伤不重?她快死了好不好?等等,慕容恪又是干什么?

    石中玉才反应过来,慕容恪的手已经扯开了她的领口,俯下头,咬上她颈侧的动脉。重伤之中,她都感觉身上麻酥酥的,好不受用。正要骂慕容恪趁火打劫,左肩处却传来一阵短促的剧痛,咔的一声,脱臼的左肩已经回位。

    他这是拿肉麻当麻药啊有这样疗伤的吗?偏偏,慕容恪一脸正经,没有半分的感觉在内,倒显得石中玉的思想极为不纯洁。

    然而,这一波麻药的劝儿还没过去,慕容恪放在石中玉肩膀上的手突然下移,握住了她的……她的小白兔……不,现在是胖胖的大白兔了

    这样对待重伤患者很不人道,石中玉只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这身体五年多来没有被任何男人碰过,除了母||乳|喂养时的左左和右右。此时异常敏感,虽然还隔着一层里衣,却足以让她眼冒金星了。

    但在这个时候,她左小臂处的剧痛再次令麻意和火热退散。她骨折的左臂也瞬间就正骨接合,随后她腰间一松,腰带被慕容恪捏断,抽了出来,连着慕容恪靴筒里的短匕首,全固定在了她的断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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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有话要说……………

    感谢锦衣夜行蒙面墨镜人大人打赏的和氏壁。

    感谢大家送的火玫瑰,也祝大家桃花多多。

    谢谢。

    第一卷 内有乾坤 第二十七章 夫妻之间

    第二十七章 夫妻之间

    “王”虽然肉麻的行为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减轻了她的疼痛,让她在不知不觉间进行了初级治疗,但石中玉仍然感觉难为情。为了她的敏感,为了她的反应。

    可她单了这么多年是谁的错?性是很美好的事,并不羞耻,只要跟对了人,用对了心,就一切ok。她又不是那些只追求肉体片刻欢愉的y娃,不然,她也不会守身如玉了这么多年。为的,可不就是一个他,一份穿越两世的真心吗?

    可在这种情况下亲近了,她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恼火。

    “有什么问题?”慕容恪摊开手,“你不是左左右右的娘吗?本王不正是他们的亲爹?夫妻之间,有什么好怕?”

    石中玉目瞪口呆。

    怀疑过他知道了,刚才左左右右冲口而出的真言也知道必瞒不过,但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就说了出来。是啊,夫妻之间有点什么亲昵举动,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你相信?”石中玉心头涌上希冀。

    但慕容恪却冷酷地摇头,“本王知道了,也觉得应该相信。可是,抵不过本王自己的心。”

    那该死的蛊石中玉咬牙切齿的想。若不是那个蛊,这时候他们定能一家团聚,欢欢喜喜回太府都了。此蛊不除,她就回不到从前,不能继续走她深爱的那条路。

    “是真心的话,早晚会明白的。”她凉凉地道。

    “本王记不起你是谁了。可是……”慕容恪停下话,深吸了一口气。

    石中玉见他满脸冷汗,面色苍白,就知道刚才他虽然看似轻薄她,实则是为她疗伤,但因为两相接触,他就会被蛊噬心,真的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

    她曾急躁的想,干脆强了他,以毒攻毒算了,但现在她不敢了,万一她用强的,那蛊伤了他的心脉怎么办?就算他保住了命,难道她要他后半辈子都是个心脏病患者吗?

    “真心的话,早晚也会记起的。王不必着急,我既然来了,就有的是耐心。现在,且说要怎么安置我们母子吧?”她安慰,无法意间的温柔细语,动了慕容恪的心。

    刚才看到有人要杀掉孩子,他又急又怒。但见到这个梅小芳,或者说裕王妃,他的正妃飞身救子的时候,他心胆俱裂。心痛,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啃着他心脏的感觉,不是没有过,最近还很经常,但没有一种痛像刚才那样,让他觉得整个天地都黑暗了。

    他一定和他的正妃有过不同寻常的过去,只是他记不起来,所以在没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蒙蔽了心,而且拯救出自己之前,他不愿意多说,也不愿意表露出真正的情绪。只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怪不得他总对她有感觉,不是他对女色有特殊口味,而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他的王妃。

    “以后你还是梅小芳,左左和右右也还是戚老夫人的干孙,没有变化。”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否则刚才的刺杀只会更多。但你放心,我慕容恪的东西,别人休想伤一下,两个孩子还有……你,再不会遇险。”

    “好。”石中玉点头。他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就连他不会忘记她这件事,就算他中了天下奇蛊,不也还遵守着谎言吗?

    “不冤枉?”堂堂的裕王正妃,两名正牌世子的亲生母亲,就做个女先生,下九流?

    “觉得冤枉的话,我就不会来了。”石中玉傲然一笑,“本妃从来不做后悔的事,就算再爱一个人,也会抬着头,理直气壮。”

    慕容恪没回话,只觉得面前女子平凡的脸都闪现着光华。他想,假如不是他的王妃,他也许也会纳了她在身侧。因为,她不一样。呵呵,居然在他面前,自称本妃。够狂。他喜欢。

    于是他绕到石中玉的正面去,一伸手,拉掉她的裙子。刚才腰带已经捏断,所以石中玉的素纱绣花裙一下子就被扯到了脚腕处,露出勉强到膝盖的白色中裤和两条雪白小腿儿来。

    慕容恪眸色一黯,此情此景,动心之极,但接着,锥心之痛如约而至。

    一边的石中玉被他这举动吓住了。怎么?要野合?但孩子们虽然没转身,有了动静就不同了。而且,四大铁卫和百来精卫都在外围 ,随时会过来。孙福珩“飞”走了,谁知道什么时候“飞”回来?再者她是重伤患者啊,这时候是不能房的。

    正脑筋短路,慕容恪的掌心已经落在了她有膝盖上。温热和微冷,适度的男性粗糙和绝对的女性细腻,两相碰撞,火花四溅。

    石中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身子缩紧,有些差点失禁的感觉。

    天哪,这简直是酷型,十大酷型中她认为最可怕的就是明明想吃,却吃不到嘴,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骨头缝里爬呀爬的。在这一瞬间她认为,其实女人比男人更色,只不过被所谓道德礼法束缚住了。她很佩服慕容恪的定力,或者她该感谢那个蛊让他保持着理智,令这行为最终演化复位扭伤的膝盖。

    “非要这样吗?”她克制着哆嗦的声音,问。

    “你以为本王愿意?”慕容恪的冷汗滚落,有心痛造成的,也有强行克制造成的,“本王不是大夫,又怕送你回城或者把大夫召来耽误了最佳时机,只能就地疗伤。不过本王只是在战场上,同袍泽兄弟间互相治疗过,隔着衣服就拿不准部位。”

    好吧,正确的理由。忍了

    幸好慕容恪动作很利索,大约也是怕很快有人会来,令“他的王妃”泄了光,快手快脚地正了膝骨,又撕下她裙子下摆当腰带,扶她站起,系好裙子,保住光。因为石中玉腰胯也扭伤了,整个人都倚在他怀里。

    “王,附近没有敌人”第一个跑回来的是右右,后面跟着左左。

    他们看了石中玉一眼,对娘亲和王之间的亲昵举止完全没反应,好像天经地意似的。但他们想上前,却又忍住,可怜兮兮地像两只小狗狗一样,令石中玉和慕容恪的心都软了。

    “娘没事,就是扭伤了,过几天就好。”石中玉小小声地说。

    右右连忙狂使眼色,“梅姑姑,游戏游戏”

    石中玉啼笑皆非,还没说话,慕容恪就唬着脸道,“自己泄露了军事机密,这时候再掩盖也没有用。你们说,犯了军规要如何?”

    “军法处置。”左左低下头去。

    “对,罚你们一月之内不得接近你们的娘。”慕容恪道,“还有,再不可在外人面前称她为娘,泄露她的真实身份。”

    左左和右右对于情急之下喊出石中玉的真实身份,其实很内疚,此时连忙点头表决心,表示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但听说一个月内不准接近石中玉,着实有些难以接受。

    石中玉微笑道,“是因为娘身上受了伤,一个月内碰不得。若碰了,好得更慢。再说,私下里,当着王的面,你们也可以叫我娘呀,有得必有失,你们要笑着面对不如意,知道吗?”

    左左和右右一听是这个理,这才痛快地应下。

    慕容恪站在一边看着,忽然生出一种感激之情。他不在身边,他的王妃却把孩子教育得这般好。冲这,他也要对她好些。之前他身边的女人,没一个令他有冲动的感觉,也从没有人让他感觉到家庭的温暖。所以,虽然他心里隔着层什么似的,但他的脑子却越来越有倾向性了。

    他觉得,他的不正常,必和赵氏父女脱不了关系。今天的刺杀,也是一样。

    “左左右右,转过身去。”他突然又说。

    “为什么?”两个宝宝同声疑惑。

    “军令如山,何需多言?”慕容恪皱了下眉,两个孩子还真就再不多嘴,依令行事。

    石中玉大为讶异,没想到两个这么难搞的小家伙,到了慕容恪这儿就服服帖帖。可见,他的军事化管理还真有效果。想到这儿,心里有小小的甜蜜。自己的宝宝和他们的爹关系好,她当然乐见其成。

    而片刻后,她也明白慕容恪为什么要叫宝宝们转身了。因为孙福珩已经回来,手里很彪悍的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王,属下前来复命。”孙福珩沉声道,“这个,要怎么处理?”还好,他念在石中玉是女的,并没有把人头举起来。

    “丢给赵知信。”慕容恪唇角挂上一丝冷笑,“什么也别透露,只说本王在城外遇刺,他这个主管明镜城内外安全的,要给本王一个交待。”

    “王,这明明是他……”孙福珩话到一半,却没说下去。

    他知道王的蛊未解,现在连他也不信任,他实在不该说这种话。况且这刺客被生擒之际就服毒自尽,扯下蒙面巾,发现脸也是毁容的,根本查不出是谁。赵知信,手段很干脆的。

    但慕容恪却并没有责怪他,只道,“谁是幕后主使无关紧要,让赵知信知道这件事就行了。”

    石中玉偷偷仰头看着慕容恪面色,心中的喜悦,取代了伤处的痛楚。

    这是又进一步了。慕容恪开始不信任赵氏父女,虽然刺杀事件不予追究,但他心里只怕是明白的。所以,纵然有那蛊阻挡又如何?现在就好像是铺垫,只等蛊毒一解,扫北王即刻会变回成之前的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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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有话要说………………

    大家周末快乐。

    猜猜,恪恪下一步会做什么?

    谢谢。

    第一卷 内有乾坤 第二十八章 当务之急

    第二十八章 当务之急

    解蛊解蛊这是当务之急但是要怎么解法呢?他知道她是他老婆了,可仍然不冷不热的,那是否要弄点什么花招,缓和的刺激他的记忆?等他身上的蛊反应更激烈点,她这边的改颜蛊有感应,兴许就找出解蛊之法了。

    “刚才你为什么叫四大铁卫离小马远点?”打发走孙福珩去弄辆马车来时,慕容恪终于问起石中玉突然出现的事。

    石中玉这时候也没什么好保留的,反而慕容恪知道的越多,越有助于他清醒过来,于是干脆把自己的怀疑,以及这些天来做的防备都说了。包括戚老夫人装病,是因为他们母子觉得在他身边才安全。

    慕容恪听后,当场叫来四大铁卫,叫他们脱掉衣服,并彻底撕碎,果然在里面找到少量的草药,全细细的缝在衣边和口袋内衬里,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这种草会令马儿发狂的。”孙军把草药放在鼻端闻闻,脸都白了。

    好险石中玉冷汗直冒。她若晚醒悟一天,左左和右右肯定会被伤害。他们还那么小,身子那么娇嫩,若从马上掉下来折断脖子,还有的活吗?

    想到这儿,石中玉对赵碧凡的恨意无法描述。别人,或者她还会放过。但赵氏父女,必须一死以谢天下

    再回头,看着只穿裤头的四大铁卫,不由暗赞:果然是练武的男人哪,身材真是好不像在现代,男人们都宅着,不是太胖就是太瘦,不是丢进汤锅里煮都没油水的排骨,就是一身小白膘,两条游泳圈。啧啧,这四位帅哥,真是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高一分太高,矮一分就太矮,怎么一个“合适”了得啊。

    可惜某色女正想再好好欣赏,慕容恪却直接挡住她的眼睛,冷笑道,“连环计啊。不能让小马发疯,就着人趁着梅小芳闯进包围圈时跟进来,非要置目标于死地。好狠的手段。”

    听此言,石中玉心头也是一抖。

    赵碧凡居然连这一点也打算到了,就是证明赵碧凡算计过她的反应,若她发现什么,就会利用她,把刺客带到左左和右右身边。她这样周密,那么……

    “王,快秘密把那个洗衣婆子和白薇拿下。”她急忙说,“就算这事不捅破,也应该私下做些调查才是。若晚了,只怕这两个人就没命了。”

    慕容恪点头,看了孙福珩一眼,又补充道,“就说要捉拿刺客,闹大点,迫赵知信封城。”

    他的意思很明白,若白薇和那婆子要逃,知道赵知信封城,必不会自投罗网。这样,就给他争取了时间,也顺便刺赵知信一下。

    孙福珩得令,即刻要去办。但临离开时,瞄了石中玉一眼。

    或者四大铁卫在外面听了个模糊,他的耳朵可真切听到两个小世子叫这个梅小芳娘的。可这位女先生,面貌声音与王妃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不知用了什么鬼灵精怪的法子。王妃还是贴身小家丁身份时就是这脾气秉性,活泼跳脱,与众不同,做得事总是出人意料,而且骨子里蔑视权贵,所以才牵得王得心一直围着她转。

    而石中玉立即读懂了孙福珩心中的疑惑,觉得再隐瞒下去反而坏事,因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孙福珩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眼前的女人,点头是承认身份,摇头是让他不要声张。之前宁山老王只告诉他们,左左和右右是小主子,哪想到正牌王妃也到了这里。

    想想从前,在太府都的即位乱局中,他没有和王说实话,致王走到今天这一步错棋,是他的错,就算砍了他脑袋,他也无法话可说。但是他无愧,因为他当时是一片忠心为主。可对王妃,他确实是对不起。

    “还不快去?”慕容恪催了一声。

    孙福珩一愣,这才收拾起心情,飞也似的去了。临离开时,她看到石中玉以口型说的两个字,立即明白了石中玉的意思,暗暗点头,誓为王妃办到。

    “两匹小马怎么样?”孙福珩走后,石中玉想起什么似地问。

    “眼睛都红了,情绪很燥乱,只怕那药再多闻几刻,就会发疯。到时候人也会伤,马也会死。”赵路是爱马之人,说得气愤难平。

    “那我骑来的那匹老马呢?”石中玉又问。

    “它年岁已高,又是拉车的马,这番狂奔,耗尽了力气……毙了。”朱立道。

    石中玉黯然,情不自禁的捏了慕容恪的手一把。

    “厚葬,就在此地,立义马碑。”慕容恪立即会意,没意识到自己对石中玉的要求,已经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换个角度说,这不就是宠爱吗?

    “如果不是为了帮我,如果不是我拼命催促,这匹老马辛苦了一辈子后,也许可以寿终正寝。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它救了左左和右右。”石中玉有点伤感,“哪怕它是马,它的恩情也应该记得。王,谢谢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