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画,红颜堪夸第48部分阅读
江山如画,红颜堪夸 作者:肉书屋
枫吗?我怎么听着跟说神仙一般,改明儿本郡主再送他一只大犬,去向皇上请个旨意,成全了你的那些小心思。”
“小姐……你……你说什么呢?请什么旨意啊?红研有什么小心思……”红研双颊飞红,闪烁躲闪着览尘的眼光。
览尘一见她的表情,偷眼望了一下青黛,果然见她也一脸戏谑地看着红研。览尘眼睛一转放开红研,见她娇羞地低着头都不敢看自己了,览尘开怀一笑朗声道:“求个旨意让皇上御赐……赐我送朗枫的那犬为哮天,这样不就成全你的心思了嘛,我们红研不是直把朗枫说的跟二郎神下凡一样嘛。”
“小姐!”红研一愣,这才知道被览尘戏弄了,双脚娇羞恼然地跺了两下,抡起小拳头便向览尘追来。
览尘拔腿就跑,只听到青黛在后面嬉笑感叹:“还是小姐有办法,她这一番说书般的话我都听了半个月了,耳朵都软了。”
鸣音宫一时间嬉笑声直冲云端,战争的阴云总算在这个和暖的春夏交接之际远去了……
第四卷 初起风波第三十三章反常
锦鱼悠然,天水一色,云影和树影缭绕于碧波之上,春看荷叶,夏看荷花与莲蓬,览尘依靠在小亭高高架起的栏杆上望着荷塘中青青碧荷点点红透,笑意盈盈。
夏风吹拂,带着一阵清香扑面而来,览尘扬起小脸让润泽的空气抚摸双颊,明眸流转望着这住了四个多月的鸣音宫心生叹息,明天就要离开了呢……
想到这里览尘的心中升起无限的欣喜啦。这咸阳黄瓜最近四处都是一片低气压,海清帝先后下了几道诏书,弄得人心惶惶,她随时甚少出门可也难免被这四处的紧张感染,每日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真是天子一怒地动山摇啊,单单她听说的几道诏书就是道道血腥。战争远离,杀戮却在继续,这咸阳对她来说真算不上可爱。
归海莫凌率军回城那日,海清帝在承天门迎军,当即便昭告天下将北纥右贤王五马分尸与咸阳城下,并取其首级寡欲城楼七七四十九天。百官监刑,百姓沸腾。
览尘总觉得这太过血腥,可是这样的旨意没有得到任何反对,似乎是理所应当般被人们接受,咸阳城中一片欢呼,人人称颂皇上圣明,如果说有其他声音那边是请求将那右贤王凌迟处死的。览尘想归海印没有将那右贤王凌迟八成是觉得凌迟太慢了,他已经等不及了,这样的想法让她唏嘘不已。
就在大军回到咸阳的当日下午,海清帝便上召诸王、大臣、文武官员等齐集正坤宫前,昭谕:朕承高祖、太宗、中宗弘业二十九年,于兹兢兢业业,体恤臣工,惠阳百姓,为务令观。归海莫旭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滛乱,难出诸口,朕包容久矣。乃其恶愈张,专擅威权,鸠据党羽。朕尚冀其悔过自新,然其不思悔改潜谋大事,似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谕。祖宗之缔造勤劳与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付此人矣。回京昭告于天下、宗庙,将归海莫旭废斥。
废黜太子的诏书一经下达便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朝堂风起云涌。
览尘虽身处宫内可以能感受到四处蔓延开来的紧张气氛。朝堂从来就是跟后宫紧密相连的,太子被废紧跟而来的就是海清帝对萧皇后的幽禁。
这些年皇后之位本就名存实亡,这位当了近三十年的皇后在是书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足迹便退出了海天王朝的权利中心。后宫的女人们在唏嘘的同时也活跃了起来,哥哥打扮的花枝招展企图一步登天。
虽然她们的想法太过幼稚,海清帝现在的全部心思怕都用在朝堂之上,览尘想也知道朝廷的股肱之臣现在都在忙活什么。
这次的咸阳事件让朝廷一大批的官员被斩首,流放,撤职。再加上太子之位的空虚,左相戴世矩的失宠,空置出来的官职需要人填充,各方势力各个家族都在为自己的荣华富贵拼死奋战,海天的朝政正迎来一个新的时代。此时的归海印那有什么心思流连后宫?
轻轻晃动脑袋,将这些杂七杂八的思想屏除,看向腕间的“遗爱”。镶泪珠在阳光下波光流转,晶莹剔透,览尘甜甜一笑,想起自己除夕之夜收到归海莫烬从雒阳送来的遗爱时心中升腾起的喜悦和震撼。
青黛说是莫烬派人四处寻找才发现了一直躲在大山中的她们,要不她们还不知道咸阳已经解围北纥人已经撤兵,还不知要多上多久才敢出来呢。心中感念归海莫烬的细心和周到,览尘抬起手腕轻轻晃动着遗爱玩起了唇角。
他为自己做的事情她都记得,也许都是些小事,可她去感觉心中暖烘烘,在幸福不过了。莫凌说归海莫烬十五日之内便会回来,如今海清帝都要起驾返回雒阳了,他却还未归来。已经十八天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月到了什么危险。
览尘微微蹙起了眉,他从来都是说道做到之人啊……
如今朝廷之上风起云涌,如此关键的时刻他却没有在朝,而是远赴漠北给小莫睿找治愈腿上的药,令她不解的同时也深深感触,几乎每次想起都会微红眼眶。
他,是不想让自己有愧于莫睿吧……抑或是不想让她有欠于筠之?难道他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真是个倨傲霸道的人,更是个小气别扭的男人!不过却可爱!
“小姐又在想王爷了吧,瞧瞧都笑成什么样子了。还好意思取消红研,我可都是跟小姐学的!”红研远远走来便见自家小姐对着腕见的手链小的眉眼弯弯,都笑着走进小亭将手中的四季鲜果盘放在桌上,回身戏谑地看向览尘。
览尘也笑:“哎呀,红研可真是越来越聪明了,都成我肚子中的蛔虫了,我还想他了呢。都这么多天了,你说他会不谁是除了什么事?”
红研见览尘竟不反击反倒是一口承认在想王爷,一愣之下又见她面色忧虑,笑道上前坐在了览尘身边:“要是说朗枫是二郎神那王爷就是玉皇大帝,王爷那般能耐,一定不会出事的。小姐就不必担心了,说不定王爷明天,不,说不定今晚就倒咸阳了呢。”
“玉皇大帝?糟老头子一个!而且电视上演的玉皇大帝都好没用,他要是玉皇大帝我立马休了他。”览尘低头呢喃道,神色有些没落。
“什么电视?小姐再说什么?”红研见览尘不在焉小声嘀咕着什么心中诧异,暗笑看来小姐是真的想王爷了,这几日心情都很低落呢。
“我再说王爷怎么还不回来,他不会来我怎么管他要朗枫啊!总要跟他说一声才好将你许配给朗枫不是。”览尘收敛情绪起身笑道。
“小姐,你又取消我!”红研小脸红透起身便要向亭外走,览尘赶忙拉住了她。
“我是跟你说真的,谁取笑你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今天给我个准话儿,你到底要不要嫁给朗枫?要是说嫁我就跟王爷商量给你们早些把这事办了,你要是说不嫁那小姐我就不再提这事了!红研你可不小了,我谢谢你和青黛这些男的关顾和陪伴,但是我不能一直耽误你们啊,我希望看到你们哥哥都幸福。”览尘说着捧起红研的小脸郑重恳切道。
“小姐……红研,红研不舍得离开小姐。”红研望着览尘暖暖的双眸,眼圈一红,话语哽咽。
“傻瓜!这么说你是真喜欢朗枫了?好,等王爷回来我便跟他说这事,小姐定要风风光光将红研嫁入郎家。”览尘开心地笑了起来,那人她曾试探过朗枫,那个冷面男竟微微红了脸,想来也是中意红研呢,真为他们高兴。
“我……我觉得我配不上他。他……他以前是个将军呢,要不是这次他瘦了伤,断了只手臂,我……我万万不会动了这样的念头的。”红研低头微咬唇面色有些低落。
“谁说的?我的姐姐还配不上他一个黑翊军小将领?傻瓜,你这么漂亮可爱,又善解人意,小姐要是男子早就抢来给我当媳妇了。再说了,人家朗枫是断了只手臂,可是那又怎么样?你要都因为这看低了他,那就是白喜欢他了。这个时候他最需要你的关怀和支持了,他要知道你是这般看他的,不定心理多难过呢。”览尘摇头轻笑,恋爱中的女人真是爱瞎想。
“我没有!我没有看低他,小姐……”红研一听览尘的话面色一变,急急辩解,眼眶都微微泛起了红。
“好了,好了,我知道的。别瞎想了,有那胡思乱想的功夫不如夺取陪陪他呢,女子也不是不可以主动些的啊!我去景垄宫看小莫睿了,放你假!”览尘在红研额头上轻轻一弹,迈步便向亭外走去,眸中轻笑连连。
想到小莫睿确实微微蹙起了眉头,当初射入莫睿腿骨的那一箭伤及了筋脉,商飞寰说怕是那腿要废了。这事他们一直都瞒着小莫睿,怕他知道会受不了,可是那孩子太聪明机敏,怕是这几日已经有所觉了,他总是不经意间眉目挂上忧伤和没落,还老是兀自愣神。
商飞捷说库木深山的冰寒之地有一种六角灵鹿,那鹿角能让人筋骨重生,可是这种灵鹿极为罕见,已经百年不曾有人得见,许是已经灭绝。就算是尚存一二神山冰寒也未必能找到,且这种灵鹿极为狡猾,行动敏捷很难扑捉,几乎没有扑到的可能性。
然而纵使如此,莫烬还是去了,到现在尚未归来,是他们发现了灵鹿的踪迹?亦或是果真遇到了危险?览尘轻声叹息,但愿他果真如红研说的那般无所不能,快快回来吧。
轻呼一口气,收敛心神,迈开大步向景垄宫的方向而去,刚走两步突然腰间一紧,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耳垂,身后温暖的怀抱让览尘心中漏了几拍,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几乎以为是在梦中,刚刚她还在惦记他,祈祷他平安,怎么转瞬间他便在身后这般紧紧地抱着自己,这事真的吗?
“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嗯。”归海莫烬将览尘紧紧揽在怀中,将头埋进她柔软的颈间,深深呼吸。少女的芬芳萦绕鼻尖,听着她略傻气的轻喃,他轻柔一笑低声应道。
“不是说十五日必归的吗?我都担心死了,你……”览尘急急说着便要转身。
“别动!别说话,让我抱你一会。”归海莫烬轻声呢喃,将头更深地埋入览尘的发间,从身后紧紧将她镶入怀中,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填充了心胸令他几欲低吼。
览尘微楞,唇角逸出了甜蜜的笑意,任由他自身后抱着自己。
不知从哪里曾听到过这样的话,此生倘若能有一个男子愿意从身后抱着你,那边是一个女人莫大的幸福。当时觉得这话说得可笑,如今方知这般依靠着他,这边呆在他的怀中竟真的会幸福地想要流泪。
入夏时节的花径深处,小径早已被茂密的灌木丛所掩映,郁郁葱葱。暖阳当空,暖风拂面,透过微薄的纱衣,览尘能清晰听到他急速跳动的心,咚咚宛若鼓点打在心间。
面上一红,轻轻笑了起来。
“笑什么?”听到览尘的笑声,归海莫烬弯腰一把将她抱起,低头看着她弯弯盈盈的明眸挑眉。
“我高兴,我喜欢,我乐意!”览尘扬眉开怀道。
随即轻轻将面庞贴在归海莫烬微显硬健的胸膛之上,受制抬起轻划挑拨,抬头媚眼流转:“我喜欢这里为我跳动,只为我。”
望着她绯红娇媚的笑靥,归海莫烬只觉呼吸一滞,心脏几欲停跳,眸中波光翻腾,伸手按住览尘在胸前调皮跳动的手指。
“小妖精!”低咒一声便俯身狠狠吻住了她的红唇,成功吐下了她得意的娇笑。
览尘只听话落,唇落,炽热激|情,他时而霸道强索,时而温柔缠绵,令她不由得神迷心失,嘻嘻喘息。
感受他的手指轻柔的摩挲着面颊,右手指腹沿着她的脊背上下抚摸,览尘情不自禁的将双手环过他的脖颈,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之中。丝绸般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她叹息出声,身子开始在他炽热的怀中放软。
归海莫烬只觉得有股气在体内乱冲,全身愈加火热,动作开始急促。现在这个清浅的吻已经不能再满足他,低声诅咒,俯身便将览尘放在了柔软的草地上,四周是高高的灌木丛,午后的暖阳更是让他心中燥热。
欺身便压在了她柔软玲珑的身上,又狠狠地埋首蹂躏着她的樱唇。终于拿唇中的甜蜜不能再满足他,薄唇开始沿着陶瓷般的脖颈慢慢移动,所到之处情咬啃噬,时轻时重,时急时缓,览尘嘤咛出声,面上火热一般通红一片。
归海莫烬明眸轻佻,眸色更深,抬眼却看到少女双眼闪烁,满脸得意的神情,像偷了腥的小坏猫一般,却该死的让他觉得可爱至极。
归海莫烬心中一阵着恼,狠狠瞪了览尘一眼,嘴角一勾,右手便沿着背脊缓缓来到她盈然的腰线,突然他的手迅速探向览尘修长双腿,滑入她两腿之间,览尘立刻吓的夹紧了双腿,惊诧得看向了归海莫烬。这可是在露天的阳光之下,他疯了吗?
归海莫烬眸中带过得意,王振身下览尘一脸惊慌的表情,再次低头亲吻上了她微肿的红唇,唇舌肆虐,知道览尘被牵引地开始回应,娇吟声禁不住溢出,归海莫烬才得意地猛然放开了她,重重翻身向旁边的草地上甩了过去。
侧目看向躺在身旁的览尘,暖暖的夏风一阵阵吹抚而来,让她身上衣衫随风飞扬,面色宛若娇花在阳光下就像误落凡间的仙子般美好。
“丫头,你在这般玩火,早晚我会在欲求不满被你害死!”归海莫烬低咒。
他的声音微微沙哑,极为低沉,可览尘却清晰地听到了,呆了刹那,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话,从没想到过他会说出这么露骨让人脸红又极为没有营养的话,她斜斜扬眉打量过去,可他却一脸正经,着实不像在开玩笑。
览尘的面庞唰的一下红透血液顿时全部冲上了面颊,娇羞的同时可又不免觉得好笑,终于将双手覆上面颊咯咯地得意笑了出来,双肩不停地颤抖着。
“你就使劲得意吧。”
归海莫烬微微气恼的声音传来,览尘笑的越发开怀,将手拿下干脆不再掩盖,侧身看向静静躺在身边一脸气闷的归海莫烬。
正欲再逗弄他几句,却心痛地发现他瘦了好多。眉眼间是深深的疲倦,眉心在阳光下微拧着,眼底血丝隐隐,甚至连浓密的睫毛上都似乎沾染了风尘,深掩着黑眸中的疲惫。
他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袍,览尘是第一次见他穿白衣,那白色儒袍随风轻动为刀削般的面添了几分柔和,却更显清倦。
他总是神采慑人,一身傲气,从不肯将艰难示与人看,永远都是背脊挺直,让她觉得什么事情道他那里都会迎刃而解,纵使百事杂乱,他亦能游刃有余。
如今他脸上的疲倦时那般的明显,白衣上多处都沾染了灰尘,这般不佳掩饰的倦意让览尘一阵心痛。
起身坐在了他的身旁,将归海莫烬的头抱在自己的腿上,抬手抚摸过他微蹙的眉,轻轻给她揉捏这额际。归海莫烬一愣,眸中闪过满足,轻轻闭上了眼,舒服地逸出一声叹息。
“很累?”
“嗯。”
“是刚回来吗?”手指在归海莫烬太阳|岤处轻轻按捏,览尘蹙眉问道。
“嗯。”
“要不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眼中都是血丝呢。”听他话语中深深的倦意,览尘手下微顿。
“不要,我喜欢这样。”归海莫烬唇角微扬,突然他霍然睁开了眼睛盯向览尘。
“还是你想把我打发回去好去景垄宫看十六弟?”
览尘见他这般一愣,半响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瞪向他恼意蕴染的双眸:“你练莫睿的促都吃啊?真是越来越霸道了!”
“五弟难道不再景垄宫吗?这些日子有没有听我话离他远点?”归海莫烬微眯双眼避过直射的阳光紧紧锁定览尘。
“他最近忙的很,我只在那里见到过他两次,你……哎呦,你干什么?!”览尘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腿间一痛,竟是归海莫烬狠狠拧了自己一把,恼怒地瞪向他,却见他唇角扬起了轻笑。
“不准提他!”
览尘只觉一阵头大,看怪物一般盯着眼前孩子气的归海莫烬,一脸黑线。明明就是他先提起的,现在却又这般,他这蹙劲也太大了点吧。都一个多月了,这会倒是来跟她较劲了。
“好,我不提。怎么累成这般?”
“唔。那六角灵鹿果真难找,费了些功夫。怕你惦记回来的时候赶的急了点。”归海莫烬闭眸不甚在意说着,手指扯过览尘散落身材的青丝在指端缠绕摩挲。
“你找到灵鹿了?!哎呦!”览尘一听他的话,眸光一亮,高兴地就要跳起,哪知道墨发还扯在归海莫烬手中,她这么一动只觉得一阵扯痛。低头迎上了归海莫烬恼怒的双眸。
“十六那小子倒是让你上心!”
“他是弟弟嘛。”听着他气恼的声音,览尘似乎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暗赞自己今天适应力真强,一面得意扬眉挑衅地看向归海莫烬。
归海莫烬见她这般心中气堵,暗骂自己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好像确实小气的可以。
“药我已经吩咐拿给商飞寰了,你就不用惦记了。”
“谢谢你,老公!”览尘轻笑,俯身在归海莫烬眼角印下一吻,快乐道。
“老公?是不是你那次在给我的信中信面上的那两个字?”归海莫烬睁开双眸微带茫然地盯向览尘。
“嗯。”览尘抿唇一笑,点头。
“什么意思?”
“不告诉你!”望着归海莫烬狐疑的双眸,览尘轻眨眼睛。
“不告诉我?!我让你调皮!”归海莫烬眸中带过笑意,翻身便将览尘压在了身下,异兽抓起她的双手扣在头顶,一手便探向了她的腋窝挠起痒痒来。
“哈哈,别,别!”览尘大惊,一面止不住挣扎着,一面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有些赖皮的归海莫烬,挠痒痒不都是女孩子的手段吗?他!?今天简直疯了!反常啊!
“说!”
“老公就是夫君的意思,我说还不行嘛!”
归海莫烬听到览尘的回答心头一紧,明亮的眸中一道轻闪悠忽划过,照亮了微显倦态的脸,那峻冷的柔和分外清晰让览尘面色绯红了起来。
夏风柔和,远处层层紫藤花盛放,宁静淡香幽幽飘零,蝶舞成行,翩跹飞舞,花径深处恋人四目相接,情意绵绵。
第五卷风起云涌 第一章阴谋
草木郁郁,花繁叶茂,一座朱红的梁柱托着青绿的琉璃角顶,一座玲珑有致,别具风格的精巧小亭在绿荫环绕的碧波上高耸而起,精致之中透出几分端庄气派。
琉璃瓦在阳光下萤光闪闪,雪白的纱幔卷绕亭间挡住了人们的视线,纵观整个亭子独自傲然落于碧波之中,更是熠熠生辉,尽显超脱轻灵之气。
轻纱漂浮,香雾弥漫,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如果不是那亭子中不断传出的娇吟之声为这小亭添加了一些人间的肉欲情迷,那一方小亭真便如仙境一般令人恍惚了。
清风拂过湖面,亭中轻纱漂浮,隐隐露出里面的情景。一个容貌娇艳的女子酥胸微露极力显示着自己的妩媚娇妍,每一处肌肤,每一种姿态,都极为动人,让人移不开目光。
亭中的软塌上躺着一个面容异常俊美的男人,长长的发披散肩头身上未着寸物,黑发映衬下更显玉肌生色,眉眼间妖冶中凸显出的霸气驱散了他面貌中略带的女色,增添了男儿的凌厉。
男人见女子芊芊玉手托着一只碧绿玛瑙杯走了过来,微微起身。女子娇笑一声便将那杯子凑到男人的唇边,媚眼流转殷殷望着男人。
男人轻轻闭目闻了闻杯中清酒,微启红唇,那酒便轻轻滑进了唇中,酒香四溢。男人吞下酒水身子往后扬去,右手却就势抬起抓了一把女人的酥胸,惹得她一声娇呼。
“陛下好坏……”
嘴上随时这般说着,女子却将衣衫拉得更开露出白嫩的胸俯身贴在了男人身上。男人唇边轻扯,却依旧故我地躺着没有半丝动作。
那女子却也不气馁,娇笑一声纤手便攀上了男人的胸膛,另一手就要向下划去。却听到亭外却传来一声隐隐约约的轻语。
“陛下,白大人来了,是否让他上岛?”
男人依旧闭着双眼,只是微微抬了下右手。那女子眉头微微拧了下,却忙又恢复了常态,起身将衣衫拉拢掀开白纱亭幕走了出去。
只见她拿起放置在亭轩上的细细竹管,放在嘴角轻启红唇:“陛下让他过来。”
将那竹管放下,女子远远望去,遥遥便见一个精巧小船向这边划来。女子狠狠瞪了一眼那船,舒了一口气这才转身回到了亭中。
没一会那小船便划到了亭前,白清囍躬身上了岸,俯身便跪在了白玉砌成的廊台上。
“微臣叩见陛下。”
亭中男人听到他的声音懒洋洋地起身,扯过身旁放置的紫红宽袍披在了身上,袍子上的绣金图案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滑过金光。
“进来。”
白清囍听到男人的声音忙起身低着头步进了亭子,那亭中置着四大盆的冰块,寒气隐隐升腾,他只觉一阵清爽扑面而来压下了亭外的暑气。
“怎么样?”南洛帝万俟瑜娑仰身靠在妗妃支起的玉塌枕背上,漫不经心地望了一眼恭敬垂首站在亭角的白清囍。
“回禀陛下,事情果真和陛下预料的一样。那海天翰王归海莫烬一到北纥军立马便败退咸阳,撤军漠北,不过却在宝路涧遇到了海天伏兵。归海莫旭破城前夕在雒阳被八皇子归海莫凌幽禁在了东宫,想来归海印已经知道他叛国谋逆的事。”
“伏兵?是山西邢台大营的兵马?”万俟瑜娑狭长的眼眸微挑,眸中闪过一丝锐利。
“陛下英明。是黑翊军的前锋大将杨峋带着山西邢台大营的兵马埋伏在宝路涧,鹰路探悉他是用海天高祖皇帝的绿石扳指调动了邢台大军。归海印命归海莫烬率军追击右贤王,怕是萧关现在正打得火热呢。”白清囍语带欣喜地说着微微抬眸却见万俟瑜娑唇角掠过一抹锋锐的笑。
“归海莫烬的动作倒是不慢,竟能调动邢台大营的兵马。哼,果真是心爱女人的儿子,归海印的态度还真是令人出乎意料。”万俟瑜娑指尖微挑拨动着手边的红光亮泽的一盘樱桃,双眼微眯。
“以微臣之见,那归海印怕是心中早生忌惮了,只是碍于此次归海莫烬立了大功不易动他,私调兵马纵观古今,没有哪个皇帝能不心生芥蒂的。陛下此番成功挑起北纥和海天的战火运筹帷幄,一举数得,现在两家怕是还像疯狗一般撕咬在一起呢。陛下决断千里,坐收渔利,微臣钦服。”白清囍不无钦服地说道。
南洛帝万俟瑜娑前往海天为归海印祝寿之际,这位南翼宠臣白清囍也在随行之列。当时他曾跟随南洛帝夜访东宫,亲耳见证了南洛帝和海天太子归海莫旭达成联盟共识。
二人约好在今年归海印临驾咸阳行宫之时,让他的妹妹白梅囍也就是现在海清帝的白嫔劝服归海印,帮归海莫旭留守雒阳,以便他和北纥右贤王里应外合突袭神女宫,攻占咸阳城,斩杀归海印。
当日陛下还答应归海莫旭南翼会在两国边界制造些小冲突吸引海天朝将尤其是翰王归海莫烬的注意,归海印一死待到归海莫旭继承大统,将会割舍海天边境五座城池给南翼。
当时白清囍在暗叹海天太子叛国为贼的同时还感叹陛下的英明决断。却不知道为何如今事发,陛下却没有按约定履行,海天和南翼边境一片平静。陛下只是隔山观虎斗,未曾参与一分。现在北纥退兵又遭受海天军的伏击,海天太子归海莫旭一败涂地,怕是命不久矣。
“哼,你太小看归海莫烬了。现在那北纥右贤王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蠢货一个!区区一个咸阳能抢到多少宝贝,蝇头小利也值得他冒险孤军深入?海天要是如此不济,孤便不用隐忍这么多年了!”万俟瑜娑不屑轻讥,打断了白清囍的思绪。
“归海莫旭不是答应他事成之后每年都会送岁贡给北纥的,想来那右贤王是冲着这岁贡而去。”
“那归海莫旭是什么人?一个弑君杀父,卖国求荣的小人他的话岂可轻信!”万俟瑜娑不屑说着捻起一颗樱桃放入嘴中轻轻一咬,身旁站立着的妗妃忙将手摊在了他的唇边,接住了他吐出的果核。
白清囍抬眸望了一眼万俟瑜娑,暗念难道就是因为这个陛下才没有发兵马蚤扰海天边境?
“陛下英明。”
“虽说区区北纥军挫伤不了海天国脉,不过右贤王那蠢材倒还不是一无是处。萧关险隘三万守军一夜覆灭,倒是一件快事。神女宫被毁,咸阳城破怕是那归海印吓得不轻呢。清尘郡主如何?”万俟瑜娑眸光透过微风吹起的白纱望向远方不甚在意地问道。
站在他身旁的妗妃却是媚眼一跳,眉头微微动了下。陛下对那海天的清尘郡主倒是上心啊,怕是陛下自己都不会知道他特别留意一件事情时右眉会微微挑起呢。心中一紧,凝神去听着白清囍的答话。
“清尘郡主受了些惊吓,没有受什么伤。咸阳城围的时候还组织了一个什么医疗队,专门接收咸阳伤兵,归海印对她倒是赞赏有加。”当日归海印生辰宫宴白清囍是参加了的,当时清尘郡主的才华就令他极为钦佩,现在谈及她言语中已是不自觉地带上了丝叹赏。
万俟瑜娑难得的将慵懒的眸光从亭外收回投向白清囍,却只是扫了一眼便又移开轻挑唇角:“医疗队?有趣。”
“倘若孤料得没错,归海印不久后定会发兵攻打北纥,天子威仪,一个右贤王怕是远远不能压下他的怒气。传消息给你妹妹,让她设法促成归海莫烬为帅领兵出征,此事该是不难。没什么事,你就下去吧。”万俟瑜娑挥手示意白清囍,眸中精光一晃而过。
白清囍躬身施礼,缓缓向亭外退去。一面却在思索着万俟瑜娑的话。海天要与北纥开战了吗?难怪陛下没有发兵马蚤扰南方边境,怕是陛下早就料到归海莫旭不会成功。陛下的目的该是促成北纥与海天的大战,倘若南方边境不稳,南翼有什么异动,怕是归海印就不会轻易发兵北纥了吧……陛下心机果真不是凡人所能猜度的……
“让你演练了多日的孔雀舞可练好了?”万俟瑜娑见白清囍退下,扭头看向身旁的妗妃,挑眉问道。
“那个舞好有趣,臣妾日日观摩圣鸟倒是小有所成,陛下可要臣妾舞来?”妗妃娇媚一笑弯身依向万俟瑜娑。
“恩,孔雀乃南翼圣鸟,孔雀舞也该当是我南翼圣舞,去吧,跳的好孤重重有赏。”万俟瑜娑伸手抚过妗妃娇面挥手示意。
“臣妾这就下去准备。”妗妃一听会有赏赐眸光一亮,开心俯身施礼躬身退出了小亭。
没一会宫女乐师便乘着小船将一应物器在亭外的白玉台上摆放齐整,白纱被挂起,穿上精美彩色舞衣的妗妃也在台上娇美立定。
见万俟瑜娑看过来,妗妃魅惑一笑,一个扭腰摆好姿态回头对着乐师施了个眼色。优美的乐声在小岛之上盘旋升起。
妗妃旋转了起来,盈然柳腰灵巧摆动,随着音乐的节奏,压腿,小跳,平转,翻身,点转。
这串动作毫无停顿,直让站在旁边的宫女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暗叹,妗妃受宠果真不是毫无道理,这舞跳的真美,衣袂翻飞,真是好看。
没有人注意到此时亭中的南洛帝神色却阴沉了下来,还没等妗妃跳完他手中的翠绿酒杯便执了出来,一声脆响碎了一地。惊得众人一愣之下全发抖地跪在了地下,不敢抬头。
连妗妃也无措地慌忙俯在了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
“一点圣鸟的韵味都没有,也敢枉称小有成就?滚!”
妗妃一惊,吓得脸色苍白却不知自己那舞有何不妥之处,眼中噙泪忙跌跌撞撞地退了下去。这位阴晴不定的陛下她也算略有了解,怕是再多说一句,她的脑袋就要搬家了吧。
踉跄地跳上下船,妗妃已是一身冷汗,回头又望了一眼小亭,万俟瑜娑孤绝的身影让她感觉一阵阴寒,轻咬下唇。
眸光闪过一抹嫉恨,听说这孔雀舞是当日海天皇帝寿辰时海天清尘郡主所跳之舞,陛下曾御言倾国倾城。她就不信那什么清尘郡主从没见过圣鸟竟能跳得比她还好?!不知那海天的狐媚子使了什么手段竟让陛下到现在还念念不忘,简直该死!
岛上的乐师宫女没一会便战战兢兢退了个精光,万俟瑜娑烦躁地将桌子果盘挥下,双眼微眯。雀之灵,本就该是他南翼圣舞,这舞既然别人跳不出味道,那么他便要将那清尘郡主掳来!
双拳微握,冷哼一声,万俟瑜娑扫向纱幕后唯一剩下的那个暗影。
“鹰赫。”
“属下在!”纱幕微动,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眨眼间便闪进了小亭跪在了万俟瑜娑身前。
“去挽歌园亲自挑选一对孔雀给孤送到海天左相府送与清尘郡主,就说她在咸阳受惊了,孤万里送去圣鸟以表慰问。这事你亲自前往海天,不得有误。”万俟瑜娑说罢,似乎心情好了不少,面上又恢复了那副慵懒,唇角勾起邪魅笑意,挥手示意鹰赫退下。
鹰赫显然是头一次执行如此荒唐的任务,给一个女人万里迢迢送鸟?他的面上微僵,眉宇抖了几下,可还是郑重行礼应声领命,躬身退了下去。
出了小亭几个起落便掠水落在了湖中滑向对岸的小船,轻功精湛令船上乐师瞠目结舌。
第五卷风起云涌 第二章回京
傍晚,天还没黑,就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觅尘站在纜|乳|芟峦湃缒坏挠晁啃那槭娉遣淮蟮挠晁坪醣幌膳懔四xǎ诳罩衅魅鳎褐械幕u菔髂径季n榈劂逶∽懦跸牡挠晁谙赣觌手姓瓜肿约憾捞氐镊攘Α?br />
伸出双手让雨丝飘落掌心,夏雨,清凉,而这雨中的世界,又是那么清新。以往她是不爱雨天的,可是今天因着归海莫烬的归来,她的心情独特的好,这雨也变得可爱了。
“小姐,嘴巴都要笑歪了。”青黛笑着将蓝纱绒的披肩给觅尘搭在肩头,一脸打趣。
“青黛,我怎么这么快乐呢……”觅尘笑着回头眨巴着眼睛。
“哎,我可真可怜,刚摆脱了一个傻红研,却又迎来了一个傻小姐。简直要疯了。”青黛双眉一垮懊恼道。
觅尘见她这般咯咯笑了起来:“是啊,我们青黛的如意郎君怎么还不出现呢?”
“小姐就只管拿青黛打趣吧,等红研嫁了人看谁照顾你!”
“青黛最好了,我才不怕呢。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吗?”觅尘轻笑着回身往屋中走,一面回头问着青黛。
“恩,都整理好了。明日就要回雒阳了,这都出来一年多了,当初出门时满心欢喜,现在想想还是咱的涵音山房好,我还挺想紫源她们呢。”青黛不无感叹道。
觅尘听她这般说嘴角轻扬:“你的想法和狗倒是异曲同工呢,那句话怎么说的?金窝银窝都比不了自己的狗窝。”
“小姐才是小狗呢!真坏!”青黛嬉闹着抡起小拳头轻拍觅尘的肩膀。
觅尘哈哈笑着也不搭理她,心道是该回去了。也不知道哥哥跟云诺怎么样了。
自打哥哥出城送信受了伤,她就没见过他。一早他是在函谷关养伤,后来伤势稳定就直接回了京城,云诺也跟着回去了,这一晃就是近两个月了呢。
这次突如其来的战争现在想起虽是有些后怕,不过也算有惊无险了。起码她珍爱的人都没有出事。下午的时候她去看过小莫睿了,商飞寰说他的腿用了药慢慢调养不会落下残疾,她一直以来吊着的心总算回归原位了。
望了一眼纷纷扰扰的雨丝,觅尘轻笑,就让这雨洗净一切,换来一个清透崭新的世界吧。
第二日天尚未亮觅尘就被唤醒登上了回京的马车,迷迷糊糊在摇晃的车中睡到阳光暖照觅尘才伸了伸懒腰爬了起来,掀开薄纱的车帘便撞入了一双漆黑带笑的眼眸。
归海莫烬坐在马上丰神俊朗地望着睡眼朦胧的觅尘,轻勾唇角。眸中的戏谑和无奈让觅尘心头一暖,咧嘴笑了起来。
“真没形象!”归海莫凌打马上来,正看到觅尘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脸傻乐。
觅尘瞪了他一眼,回头便见归海莫烬一脸宠溺,她便更乐了,得意洋洋地冲归海莫凌扮了个鬼脸便不再看他,放下了车帘。
“四哥,父皇唤你呢。”
“恩。”归海莫烬点头,又望了眼轻荡的纱幕,见觅尘掀帘冲他轻笑,回以笑意,策马便向前冲去。
归海莫凌望着二人心中羡慕,驱马靠近马车打趣地看向觅尘:“再睡车架就进了雒阳城喽。”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车中夏睡足,窗外日迟迟。这叫享受,你懂吗?”
“哈哈,我不懂,但是我却知道你再不起来就要饿死了。”归海莫凌一脸好笑说道。
迎上归海莫凌取笑的双眸,觅尘恨恨地压住自己咕咕叫出声的肚子,一脸气恼。正要回击几句,却见归海莫凌刚刚还一脸笑意的面上浮上了一层微怒。觅尘将头伸出车窗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也微微蹙起了眉。
却见一辆囚车远远跟在车队的后面,车中押解的正是刚刚被海清帝废黜的萧皇后。现在她哪里还有一点皇后的样子,远远地觅尘只能看到一个萧索的身影蜷曲在囚车中,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拿着鞭子狠狠地一下一下甩上马车,隔着车栏似乎抽到了她的身上,她瑟缩了下在车中爬了几下躲闪着。
归海莫凌低咒一声策马便奔了过去,远远地觅尘见那几个看管囚车的侍卫恭敬地给他行礼,他吩咐了几句,那些侍卫似乎是吓了一跳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觅尘见归海莫凌驱马靠近囚车又对车中的萧皇后说了些什么,那萧皇后却不见反应,只是抱着身子缩在车中,看上去单薄而凄楚。
觅尘轻叹,放下了车帘,心中一阵唏嘘,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中午的时候车驾停下来休整,觅尘用了些膳食便爬下了马车。夜晚的雨洗涤了天地,四处青绿,空气更显凉爽。深深吸了口气,望向不远处的一条小溪,正要举步,眸光一转便又看到了那辆囚车。
这次离得近,觅尘清楚地看到了那车中囚禁着的萧皇后,心中一纠。以前跟这个皇后虽是没有多少接触,不过印象中她是个相当端庄的女人,虽是年近五十却一点都不显老态。
可现在那车中的消瘦女人,简直让觅尘觉得仿若两人。一身白色的棉布囚衣早已破烂,许多地方已经渗血,鞭痕道道。她蜷缩在车中,紧紧抱着身体,竭力掩盖着破烂的衣服,似是想留住最后一丝尊严。苍灰的头发乱七八糟盖住了面颊,觅尘看不到她的脸却莫名能清晰地想象出那面上的苦痛。
说起来她和这萧皇后也算沾亲带故,已故的萧太后是她的外祖母,而这萧皇后却是太后的亲侄女,心生恻隐。觅尘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正和驾车的小太监打闹的红研:“红研,去找一件我的外衫拿给萧皇后,再送些吃的和水过去。”
红研听到觅尘的吩咐,扭头看向那囚车,微微一愣,忙应了声爬进了马车。
觅尘轻声叹息,想起归海莫凌来。他这次带兵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