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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红颜堪夸第22部分阅读

      江山如画,红颜堪夸 作者:肉书屋

    了一大片。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觅尘才掰开他紧扣在自己腰侧上的手,下了床,直奔药房,自高架上找了一瓶黑色的丹药,正要转身,目光扫到东面架子上一个暗红色的小瓷瓶,觅尘眼中闪过笑意,脚步微移,拿了那药,这才转身回到房中。

    扒开瓶塞,从那黑色的和红色的瓶中各自取出一粒药来,塞到万俟瑜娑的口中,抬起他的脖子,看他喉结微动,觅尘这才松了一口气。刚刚按压他的|岤道迫使他短暂陷入昏迷,现在又喂了药,怕是这厮睡到晚上也不会醒来呢。至于那红色瓶中的药嘛……嘿嘿,就让这大色鬼禁欲三个月吧,扰人清梦还行为不轨,这已经是很轻的惩处了呢。

    “小姐?”青黛的声音从外屋传来,没一会儿就跨进了房门,见屋里的情景吓的两眼大睁,愣在了当场。

    觅尘扭头,在青黛大叫之前已是跨步过去拉住了她的手。

    “你怎么起来了?”

    “我……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我在房里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开门就见小姐打着灯笼从药房那边儿回来,我来看看,这……”青黛牢牢地抓住觅尘的手,脸色有些苍白,一脸的惊慌。

    “那是南洛帝,半夜跑来不安好心!放心吧我没事,红研没醒吧?”觅尘安抚着青黛,心道幸亏来得是青黛,要是红研那高音喇叭指不定得吼成什么样儿。

    “她没醒呢,小姐,我去找少爷!这就去!”青黛一听觅尘的话脸色又苍白了几分,说着就要挣脱觅尘的手往外跑。

    “傻青黛,这事儿哥哥管不了,就算跟他说了也是白白让哥哥担心,说不定他一冲动事情就该弄大了。”觅尘拉住青黛,尽量笑地轻松安抚着她。

    “那怎么办啊?找四王爷去吧?”青黛急得直踱脚,虽然到底怎么回事她心里也还没弄清楚,可那人毕竟是一国的皇帝,现在就倒在自己小姐的床上,不用细想也知道是大事。

    “你去哪里找他?他住在宫里,别说你进不去,就算能进去也不能直接去找他啊。”觅尘和归海莫烬的事情倒是也没有瞒着两个丫头,从北舞渡回来的那天已经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路的见闻都告知了二人。

    “那可怎么办啊?到天亮驿馆的南翼人见他们皇帝不见了,那不是事情就闹大了?小姐,这可怎么办,要不青黛去找相爷吧?”青黛一脸焦急地看着云淡风轻的觅尘,心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告诉他?那还不如让我被这南洛帝掳走呢。这样吧,你去慕王府外等着,再不用一个时辰就该上早朝了,你拦了慕王爷的车架别的不多说,就单说南洛帝在我这里,让他速速过来一趟。记住一定亲口跟慕王爷说,不可假借他人之口。慕王爷兼任礼部,这南洛帝在京都的一切事务都在他的责下,这事儿怕也就他能管得。你从后门出去,快去快回,这人一时半刻也醒不了,我不会有事的。”觅尘说着,自床边儿拿了一件加厚的羽衣斗篷给青黛披上,将她送到了门口。

    “那青黛可去了啊,小姐自己要小心点。”青黛不放心地一步三回首,见觅尘不住地点头挥手示意她快去,这才向着后门飞奔而去。

    觅尘见青黛出了院子身影隐在了夜色中,这才转身回到房中,在床边蹲下,托头看向靠在床棂上头低垂着的万俟瑜娑,灯光下长长的睫毛卷曲着在挺立的鼻梁上投下剪影,平时总是邪邪上挑起的薄唇此时紧抿着,倒是没了那股魅惑,显得静美柔和。

    “好相貌!”觅尘轻赞,起身在桌边儿坐下,倒了一杯水,看向窗外,心道今晚看来是别想睡了哦。

    怜清宫中静寂的夜色下掠过一个黑影,直逼归海莫烬住的囸轩殿。那身影刚一靠近住所廊下,归海莫烬已是警觉地睁开了眼睛侧耳静听。

    “王爷!”黑影在廊下窗口单膝跪下,声音压得很低。

    “关楠,起来,出了什么事?”归海莫烬一听是关楠的声音,眉心紧蹩,已是翻身下床,披上衣服一把就推开了窗。所有动作仅在眨眼间完成,快如闪电。

    “末将有负王爷所托,不敢起身。王爷命在下几人分守涵音山房,今晚是末将和程翼守在那里,子时我们发现有人影自北墙掠过就急追了过去,结果那人就在涵音山房带着我们兜转了两圈就往城南而去,末将跟着留了程翼守在涵音山房。那厮的功夫很高,又极为狡猾,末将跟着没一会儿就不见了他的身影,待我回到涵音山房时发现程翼躺在墙角面色铁青,俨然已是身中剧毒,末将潜进郡主闺阁见那南洛帝晕躺在床上,正听到郡主吩咐她的侍女去找五皇子,这便匆匆回来给王爷报信。末将有辱使命,还请王爷责罚。”

    “你说郡主让她的侍女去找五弟?”归海莫烬眼眸微眯,略显凌厉的目光直袭那跪着的关楠。

    “是,末将听的清清楚楚。末将赶过来的时候侍女已经疾奔城南而去了。”关楠道。

    “行了,知道了你下去吧,这次的事先不追究,下次再有过错必定重罚。”归海莫烬眉头紧锁,若有所思,挥手示意关楠退下,转身回房抓起墙上悬挂的宝剑,身形一刻不顿向宫外掠去。

    此时的慕王府外,红灯高挂的大门下青黛正焦急地等待着,来回地踱着步,两眼只差没把那一扇朱漆大门望出个洞来,天际不知何时竟然飘起了细语,她也毫不在意,只专注地听着门里的动静。

    没一会儿终于听得门里似有脚步声传来,青黛心下一喜退后几步,站立在台阶上死死地盯着前方,果然大门被打开,在静寂的长街上响起沉重的吱呀声,两盏宫灯开道,一顶紫色镶着明黄丝带边儿的小轿自门中被抬了出来,两边还跟着两个护卫模样的人。

    青黛快步上前跪下:“敢问是慕王爷吗?我家小姐有话请奴婢转告王爷,还请王爷行个方便。”

    清亮的声音响起,不卑不亢,令人听之舒爽。

    归海莫湛心下有些微的诧异,将手伸出轿帘示意落轿,一手撩开轿门,但见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跪在阶上,衣服的裙边儿皆已湿透,跪着的上身挺立,倒似对这春日夜雨寒彻入骨毫不在意。

    “你们小姐是……”归海莫湛挑眉问道。

    “还请王爷允奴婢近前,小姐交待此事不可与外人道。”青黛抬头有些焦急地看向归海莫湛。

    “王爷小心有诈。”

    归海莫湛尚未开口,倒是那一只侧立在轿旁的一个侍卫急急地道。

    “无妨。”归海莫湛说着,自轿中倾身出了轿子,两步便下了台阶来到了青黛的身边。

    “既是急事就莫要讲求虚礼,起身回话。”清越的话语如同细雨滑过。

    青黛起身凑近归海莫湛低声言道:“南洛帝夜闯涵音山房,小姐命奴婢来请王爷,还请王爷务必移驾前往。”

    第三卷 扬名天下 第十二章 吃醋

    青黛的话语刚落,归海莫湛眸光一敛,凝眉看向她,目光锐利。见她脸上毫无惊变,回身对那侍从道:“速去宫中,就说本王突然寒疾,今日不能早朝。高洋,唤了轿子把姑娘送回去。”

    青黛刚欲说话,归海莫湛吩咐完已是一个纵身往府里而去,青黛诧异地愣在了原地。

    “姑娘请吧?先随在下回府,等轿子置办妥当在下会送姑娘回去。”高洋上前对青黛弯腰示意。

    青黛纳闷心道这慕王爷怎么就又回了府,就听一阵马蹄声传来,从府里急性而出一匹快马,跃过高高的门蓝在他们身边也不停顿向着城北疾驰而去。一个略带飘渺的声音传至耳边,恍然如梦:“姑娘放心吧。”

    归海莫烬到达涵音山房就直逼觅尘的闺房,入得房内,但见觅尘趴在小桌上正睡得沉,归海莫烬微愣,目光闪过一丝的无奈和宠溺,扫到床上的万俟瑜娑身躯如同万里冰封瞬间凝结,隐有排山倒海的怒意席卷涌上。

    轻步来到觅尘身边,弯腰看向她,但见她轻轻地吐息着,似乎有些冷两臂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头埋在臂弯间,只留了小半张脸在外面,眉头微拧着。归海莫烬轻笑,经历了这么不寻常的事情还能如此熟睡的怕也只有她了。

    “小促狭鬼。”伸手轻轻地抚开觅尘皱着的眉,起身打开衣柜,拿了一件薄衫给觅尘披上。心里划过暖意,竟觉得做这样的事,有一个人让自己这样惦记付出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突然归海莫烬眼眸轻扬,微微眯起,一个纵身往屋梁上跃去。

    没一会儿屋外传来轻敲窗棂的声音,觅尘一阵猝然醒来,抬头起身,身上的衣服滑落,觅尘茫然地眨眨眼。

    “谁?”

    “郡主好胆识,如此还能酣睡。”归海莫湛轻笑的声音传来。

    觅尘心神一松,打开窗户,但见归海莫湛挺立廊下,含笑的眼眸仿佛被这春日的夜雨洗涤,清透而晶亮。

    “王爷可算来了,进来吧,我这里最近盛行破窗而入,王爷不妨试试。”觅尘轻笑,侧开身子请归海莫湛进来。

    归海莫湛不置可否地轻笑,一个纵身也不客气,跃入了房间。

    觅尘凝目看向他,一希的黑色蟒袍朝服朝冠带着静夜的潮湿越发显得黑沉,着在他身上却带了些雨的轻渺,朝冠外的发已落了不少雨,灯光下星星点点栖落在发上的雨滴似在眨着眼睛,细雨洗过身上却没有丝毫狼狈,风姿超拔泰然自若,雨洗美玉般越发清透的叫人惊叹,挑不出丝毫瑕疵。

    觅尘扭头看向夜幕细雨,那雨似乎比方才落得更急了些。

    “我的侍女呢?”

    “我吩咐人送她回来,郡主给南洛帝下了药?”归海莫湛跨步来到床边,察看了万俟瑜娑的情况,回身探寻地看向觅尘。

    “恩,他再五个时辰可能才会醒来。这是解药,温水服下一刻便醒。”觅尘说着自那黑瓶子中取出一颗较小的药丸递给归海莫湛。

    接过那药丸,归海莫湛静静地看向觅尘,目光带着研判,神情有些复杂,就在觅尘被他看得有些无措时,他忽的轻笑了出来,那笑便如同四时清馨,清香透谷,秀木轻摇,让人舒爽。

    “南洛帝落在一个小姑娘手中也算一件奇事了,我把他带走了,就当是回报那晚尘儿清歌一曲,孔雀鸿羽想赠之情。”

    俯身拉起那万俟瑜娑,负在肩上,归海莫湛迈步往外而去。觅尘不想他说走便走竟是一愣,赶紧两步跟上。

    “嗳?外面还下着雨呢,你等等我给你找把伞来啊。”

    “这不是有了现成的遮挡之物?尘儿早些休息吧。”归海莫湛回头。一手指指肩上的万俟瑜娑,笑着对觅尘眨眨眼,不待觅尘说话身影已隐在了细雨夜幕之下。

    觅尘不想这样温润如玉,姿态如兰的男子也会有如此狡黠的表情,扑哧一笑,声音略高喊道:“谢谢你了。”

    身子刚一转跨步回房,正欲关门,腰间突然环上了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觅尘下一刻已是被一股大力拖进了一具湿热的怀抱里,还未回过神来,身子便被转了个向,双唇紧接着被一抹温热覆住了,觅尘一愣,心下大惊,下意识地紧咬着牙关,奋力挣扎着,心里就象这场春雨,阴湿、凉寒。心道怎么走了一个还有一个,难道今年犯桃花。

    但觉腰际的双臂越缩越紧,死死地禁锢着她,唇上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灼热的舌头狂乱地顶撬开觅尘的唇齿,连绵的春雨似乎也浇不熄那满腔的火热,后腰的大掌同她唇上的那抹柔滑一起升温再升温,那人的发似乎还沾染着雨水,散落的发擦过觅尘的脸颊,划过睫毛,淌成一缕细线流进彼此的双唇,带着炙热盈满了齿缝。

    觅尘心里一突,这般的吻带着掠夺,怒意,迫切,渴求,嫉恼……带着太过浓烈的情感,恍惚间她已是了然,唇角轻勾,心里有些甜蜜有些羞涩,双手主动环上了那脖颈,那身子一顿,动作有片刻的凝滞,接着腰间的手收地更紧,展开了又一波更为凶猛的攻城略地,炙热的气息充斥唇间,天空里细雨如丝,模糊了觅尘的双眼,氤氲的光圈里却清晰地接收到了两道如火的视线,那般地专注而热切。

    屋子里所有的气息和声音仿佛都被这场细雨给挡在了窗外,小小的空间里只余下不容侵占的二人天地。烛火爆开,发出噗地一声轻响,摇散了墙上两道相拥的身影,也震醒了归海莫烬狂怒肆虐的心神。愕然停下动作,退离觅尘甜美的唇,双手拉下觅尘的手,与他紧紧地十指紧扣。

    觅尘有些羞涩地低着头,发如长瀑飞落,玉肌红唇,清透的眼眸氲着淡淡的羞涩,两颊宛若彩霞夕阳,酡红如醉。

    归海莫烬凝眸几许,轻轻一叹:“对不起,我……吓坏你了吗?”

    觅尘抬眸,撞上了两泓秋潭般静柔的眸子,那黑眸愈深,似有异色翻涌,隐着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半晌才恢复平静,瞳仁里仿佛快滴出墨来,眉睫之上辗转出若有似无的温柔和怜惜。

    他似乎出来的很匆忙,头发仅用白色带子束着,散落了不少的碎发在耳际,平添了性感,让觅尘脸色愈红。一袭单薄的白色长衫紧紧贴在昂藏的身躯上,洇湿的长发粘着额头,幽深的眸子映亮了烛影,瞳孔里凝着一抹微熏,如醇酒初醉,飘散着洋洋洒洒的迷离,眸中闪过一丝担忧,直直地望着觅尘。

    觅尘轻笑:“现在才知道莽撞,刚刚怎么就……”

    “见你这般,要我如何冷静。”归海莫烬声音低沉浑厚,手指覆上觅尘的颈脖,那上面几点红斑,极为刺眼。归海莫烬眼眸中浮光掠影、异彩寒光掠过。

    觅尘低头看向他的手,心里一闪,他手停留的地方正是刚刚万俟瑜娑碰过的地方,难道……

    觅尘不想此人也会有吃醋的时候,抬头轻轻一笑:“你这是在吃醋吗?”

    “吃醋?”归海莫烬凌傲的眉挑起,眼睛里一片迷蒙,仿若黑夜里的大海让人沉沦。

    “咯咯,有一君王欲赐给一名臣子几名美女做妾,那臣子不敢受,君王料到他的夫人定是个悍妇。于是派太监持一壶‘毒酒’传旨其夫人,如不接受这几名美妾,即赐饮毒酒。夫人面无惧色,接过‘毒酒’一饮而尽。结果并未丧命,原来壶中装的是醋,皇帝以此来考验她,开了一个玩笑。于是‘吃醋’便是吃味的意思,说心存嫉妒,眼红别人。你吃那南洛帝的醋了吗?”觅尘一脸促狭地看向归海莫烬。

    “是又如何?不但吃那南洛帝的醋,五弟的醋我也吃,尘儿可从没为我清唱过一曲。”归海莫烬轻轻一笑,弯腰抱起觅尘直向里屋大床跨步。

    觅尘只觉身子一轻,心下一惊,他低沉好听的声音便响在耳际,背靠着他温暖厚实的胸膛,抬头迎上他墨色眸子里盈盈的笑意,只觉他怀里手心里无处不在的尽是温柔和怜惜。

    “倘若你是那臣子,君王美人儿相赠受是不受?”觅尘歪头一瞬不眨地望向归海莫烬,脸色晕红。

    “那尘儿可愿做那食醋的夫人?”将觅尘轻轻放在床上,蹲下脱了她的鞋,抬头看向笑语嫣然的容颜,归海莫烬轻声问道。

    “是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觅尘呶呶嘴,颇为恼怒地看向归海莫烬。

    “倘若尘儿愿做那夫人……”归海莫烬轻笑,拉过棉被给觅尘盖上。

    眸光流转看向觅尘,一字一顿地道:“得成比目和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觅尘但觉他的眸越发得深邃,写满了柔情,自己险些溺毙其中,脸上渐热却不躲闪他的目光,开心一笑:“这么说你是喜欢我的了?那你去争得哥哥的同意吧,我的家人都不喜欢你呢,真失败!”

    “好!”归海莫烬爽快地答应,眸子里闪过一抹晶亮,恍若流星划过了夜空。

    第三卷 扬名天下 第十三章 交心

    觅尘不想归海莫烬答应的这般爽快,本来也就是半开玩笑的一句话他竟是当了真,心里涌上甜蜜,有些发惦地盯着他。

    “怎么了?以后不许拿这样的眼光看别人,我不允!”归海莫烬轻笑,大手抚上觅尘的眼角轻轻地抚摸着,无限地怜爱自那指端流泻。

    “呵呵,没什么,突然间发现你蛮英俊的呢。”觅尘咯咯一笑,冲归海莫烬眨眼道。

    “我已经老了,尘儿却尚未及笄。待得尘儿及笄,我便已尽而立之年了……”归海莫烬手指划过觅尘乌黑亮泽的发轻叹。

    “不老,有才有权有相貌,就是没娘子,黄金单身汉呢,正是海天众美女心目中的良人哦。”觅尘笑意盈盈地伸手捧过归海莫烬的脸细细看着。

    “尘儿,那天殿上的事你……非我本意,对不起。”归海莫烬覆上觅尘的手,定定的看着她,眼中盛着歉意。

    “既然非你本意,又为什么道歉?”觅尘挑眉笑道。

    “护不了你是我的错,那南洛帝处处为难尘儿,是受我牵累的。”归海莫烬拉下觅尘的手,在右手腕上摩挲着,那红痕已经消退,纤细的手腕在灯光下越发显得肤若凝脂,不盈一握。

    “你不像是会说抱歉的人呢。”觅尘甜笑,任由他的指滑过腕间,心里已是认定那晚给自己涂抹药水的定是他了。

    “平生两次尽在今晚。”

    “呵呵,为何单单对我客气?”觅尘双眸轻眨,嘟嘴看向归海莫烬,一脸的不愉。

    “傻瓜,不是客气。我……只是想好好的珍视你。”归海莫烬舒缓一笑,那笑便如同天际划过的流行,亮了觅尘的眼。

    “那天为何拒婚?说清楚了我便接受你的道歉。”心中泛起感动,觅尘笑着示意归海莫烬在床边落坐。

    “父皇无意赐婚意在试探,现在朝局混乱我不想把你也拖进来,那万俟瑜娑虎视眈眈……我的仇人太多,想我死的人也不少,尘儿,倘若娶你却护不了你,便让我情何以堪。”归海莫烬眉峰微蹩,眸中隐有所思。

    “娶我却护不了我?王爷何以一直未曾大婚?”觅尘听得有些懵懂,不觉也微微蹩起了秀挺的眉。

    “王爷?”归海莫烬双眸一敛,靠近觅尘,略带恼意的眼逼得觅尘轻退少许。

    “叫我名字……”

    归海莫烬俯身将额头与觅尘相抵,轻轻的话语带着盅惑般,墨染的眸微眯着,觅尘能感觉他长长地睫毛微擦眼睑。有些羞愧地想要低头,她的手却扣住了她的后脑,不瞬不移地望进觅尘的眼底。

    “归海莫烬。”觅尘眸中闪过笑意,快声快语道,明显得敷衍了事。

    “恩?”归海莫烬嘴角轻勾,灼热的气息就喷吐在觅尘的唇边,眸色越发得黑郁。

    “莫烬……”觅尘樱唇轻启,同时也感觉到他呼出的灼热气息越来越多地喷在了脸上,面颊一阵火烧,似乎面庞也变得越来越敏感,在他灼热的气息收放间,一股莫名的颤栗从脸上传遍了全身,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震声响在耳边。

    归海莫烬的吻轻轻落在了唇上,柔软而略带凉意的嘴角轻柔地磨蹭着,光滑的舌头不停地在觅尘唇齿间勾画挑逗,觅尘羞赧地想要低头,竭力忍受着心里的悸动却还是嘤咛出声。而那声低咛似乎极大地取悦了他,一声低沉的轻笑自他唇边溢出,觅尘感觉下颌上多了两根手指,牢牢地囚住了自己刚想逃脱的脸,觅尘一惊,柔软滑腻的舌头便乘机探进了口里,舔舔吸吮着强势地与她的舌头纠缠,另一只大手扶在了腰间把她用力地揽向他的怀里,即使隔着春衣觅尘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滚烫的温度。

    耳边低哑急促的喘息声在这寂静的室内越来越明显,仿佛是这世间最美妙诱人的声音,徐徐点燃了心底的欲望。觅尘撇开了一切思虑,放软了身体开始回应他,两只手也在不知不觉中圈在了他的腰上,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自己的迎合而变得更加滚烫灼热,那吻已是没有了狂肆,逐渐变得舒缓温柔但却更加悠长深入。

    觅尘只觉有些晕乎乎的,仿佛在做梦一般,今夜的一切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今晚的一切似乎都不受控制地脱离了轨道,瑰丽而不真切了起来……

    恍惚间归海莫烬猛然退了开来,带着急促的喘息,觅尘感受他的胸膛不停地起伏着,半天才平复了下来,已是羞得把头深深埋在他的胸膛,不愿抬起。

    “老天,我真该答应父皇的赐婚。”

    归海莫烬苦笑,以前每每听闻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己总是嗤之以鼻,认为真英雄何以能让美人动摇心扉?如今方知此话有理,枉自己一向自诩心志坚定,万难撼动分毫,今日竟似个愣头小子一般把持不住,枉自己一向自诩绝非纵情声色之人,今日也会有如此轻狂放纵之举。

    他略带懊恼的声音让觅尘把头又深埋了几许。感受到觅尘的动作,归海莫烬轻笑了起来,随即又是一声轻叹。

    “不是问我喜不喜欢吗?怎么办?好像真的很喜欢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这般的喜欢,我该拿你怎么办……”

    低沉的话语宛若呢喃在身边响起,浓浓的蜜意包裹周身,觅尘抬头但见他幽深的眸中涟漪流转,温润的目光仿似要滴出水来一般。

    “好像在做梦,前几日你还冷若冰霜,现在却是这般……原来闻名天下的冷面王竟是个多变之人呢。”觅尘挑眉轻笑,心里却是甜蜜非常。

    “我归海莫烬一向被说成是冷漠寡情,心智坚定,如今心念稍动便被攻城略地,方知情之一物最噬人心,动情动心仅在顷刻间。你这小东西,罪魁祸首,反倒幸灾乐祸。”归海莫烬苦笑,手指轻点觅尘小巧的鼻尖,无奈地道。

    觅尘看着归海莫烬略带羞恼的面庞,那两颊竟有些可疑的红晕,咯咯地笑了出来。

    “能得冷漠寡情的翰王爷倾心相许,我好开心。”觅尘唇边漾起甜美的笑,一瞬不眨地看向归海莫烬,认认真真地道。

    归海莫烬身子一震,眸中似有星光陨落其间,激起了一波光芒流转,轻轻笑了起来。

    “不过你还需老实交待,为什么一直都未曾大婚?你都快二十六了吧?”觅尘肃整面容,看向归海莫烬。

    “我曾经有个侧妃不知尘儿可知晓?”归海莫烬挑眉,有些好笑地看向觅尘。

    觅尘心里早就想他贵为一国皇子,高高在上,又岂会没有女人,但是一直都未曾听闻,所以心里也抵触想这件事情,总奢想着他是不曾有过女人的。可是如今乍听得此言,心里还是一阵的针扎般难受,脸上也沉了下来。

    “王爷好福气,不知是哪家的女子得此殊荣。”嗔怪的话语带着浓浓的酸意,低下头不愿再看那黑眸流转。

    “尘儿吃醋了?”

    归海莫烬心里有些好笑,其实在众皇子中他的女人当属最少的。皇子虽是弱冠才可大婚开府,可之前侍妾,侍寝,通房丫头之类的,哪个没有几个女人?七皇子归海莫啸更是风流成性,府中莺莺燕燕不下二十个,姬妾成群。就连莫凌都在北地养了两个侍妾,自己一向认为男人当屹立巍然入云之峰,雄心不已如战靡怒将,实不当沉睡孽障而不知醒,也不该放纵声色,沉溺于儿女情长,所以从不纵欲。如今却不想觅尘只听一句就沉下了脸,心里有些诧异的同时却也是甜滋滋的,她原来竟也是这般在意自己,岂能不乐。

    “呵呵,那女子是父皇硬塞给我的,连样貌都记不得了。”

    “当真?那她现在在哪里?”压下心中的酸意,觅尘抬头咄咄看向归海莫烬,心里却是忐忑不安,既急于听到他的回答,又怕听到让自己心伤的答案,她不想别人插足自己的爱情,但也不愿做别人爱情的插足者。

    “德绍二十二年我与北忔右谷蠡王一部在漠北蟒山一带交战,右谷蠡王不敌遣人暗入聚幽关掳了她胁迫与我,我没救她,当即就横死在了战场。”归海莫烬说得极为简短,声音低沉,面上表情不曾有一瞬的改变。

    觅尘听完一愣,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感觉,即为那女子不值又有些的庆幸。不过听得那女子已是不再了,终是松了一口气。

    “呵呵,看来我真是个自私又恶毒的女人,听得她死了竟有些高兴。可是想你那般无情有些为她不值的同时自己的心里也不舒服,将来若我被掳,你可会一般对待?可会觉得我为国而死事理所当然,幸之甚之?”觅尘轻叹,仰头看向归海莫烬。

    归海莫烬大手轻轻托起觅尘的脸摩挲着:“她,是我有负。但倘若再次选择我亦会做同样的决定,岂可为一人而致数万将士生死与危难。而你,我绝不会允许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我会照顾好你的,相信我,恩?”

    “好!不过,我想有些话我现在必须说清楚,既然喜欢上了你,尘儿就定与你风雨同行,你一天待我好我便一天不离不弃跟随你,但倘若有一天你变了心,不再喜欢我,我定先弃你而去。尘儿的心很小,只能装下一人而已,真心付出了同样也会要求等同的回报。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我不会把它分给任何人!你既然选择了我,那么我就必须成为你的唯一,不管是心还是神,倘若你负我,尘儿定狠狠地甩你一巴掌,然后潇洒的转身从此将你驱逐心中,不留片寸,忘得干干净净,然后努力爱上别人。”觅尘看向归海莫烬说得斩钉截铁。

    “不想我的尘儿竟是这海天第一悍妇呢,呵呵,为夫记住了。我不会给你离我而去的机会,更不会允你爱上别人!”

    听得觅尘的话,归海莫烬虽是心有所震但却不曾有丝毫的不愉,相反心里竟有些欢喜。自己本就是寡情之人,如今得遇尘儿动心动情已是难得。嘴角轻扬,归海莫烬心里好笑,怕尘儿根本就是多虑了,他归海莫烬又岂是朝三暮四,轻易动情动性之人。

    “还有,那日你因皇上非真心赐婚而拒婚,尘儿心理谅解也先赞同,可你要是考虑到不能护得尘儿周全而拒婚,尘儿却不能认同。我从不相信所谓的因为不能让彼此幸福而离开,所谓的因为不能守护而放弃。喜欢了,那么彼此就是对方的幸福,爱不是逃避,是努力。不是逃避着给彼此幸福的责任,而是努力的实现让彼此幸福的过程。当你说着拒绝的话是为了不让对方受到伤害的时候,你已经给她造成了最大的伤害。爱就是要努力在一起,尘儿从不愿做别人的累赘,更不会做你的归海莫烬的包袱,你既然选择了我,就必须要尊重我,而我也不要站在你的身后永远只能跟随着你的脚步,受着你的庇护方能生存,我要和你并肩而立。和你共扛风雨,我不要你的保护,相反我希望自己能守护你,如果你是这海天世人的保护神,那么我戴觅尘要做你归海莫烬的守护者,我会守护好你的心,决不让它受伤。我也定会让你看到我值得你那么做,我够格与你并立,倘你做不到尊重我,那就现在放了我,省得将来我们反目成仇。”

    觅尘心里忐忑但觉得必须要现在说清楚,几千年的思想代沟,她不想糊里糊涂地深陷了,结果换来的是伤心、伤身。本想此生也许要孤独终老了,可是情不由人,既然动心动情,那么就要努力经营好这份感情,那样纵使将来不能善终,自己起码也不会感到惋惜。

    归海莫烬颇为震动地看向觅尘,她说她不需要他的保护!她说她要做自己的守护者!她说要和他并肩而立!多么惊世骇俗的想法,可是他却并不抵触,也许是倾心了,也许是因为说这话的是她,他竟莫名地觉得理所当然。

    登高者孤绝,能有一个人愿意携手陪伴是件幸事,倘若得到了一切未曾有一个分享,那么那一切又有何用……命运何其宠爱他,将她送到了身边。命运何其眷顾他,为他安排了一个如此特别的她。是的,他也不想要一个娇弱的京都小姐,他需要一个和自己一般强硬的灵魂懂他,知他!而她……愿意做那知心人呢……

    “好!我拭目以待!和我并肩而立,那么就证明给我看,你有那个本事!”

    归海莫烬轻笑,眸中波光流转,夜月春雨,天幕连绵,不变的是他眸中的那柔情和欣赏,那份缱绻,纠缠在眼底,结成了无言的温柔迎接了觅尘的凝视,安抚了她忐忑的心。

    第三卷 扬名天下 第十四章 师娘

    四月的阳光真好,丛生的树枝一枝枝地叠加在一起,郁郁葱葱让原来湛蓝的天空更加深邃。向上望去,像是在万里丛中寻觅着一丝清泉、一份归速……

    阳光从枝叶间漏下打在脸上分外地清爽,觅尘慵懒地仰身卧在躺椅上,身上盖了一件薄毯,漫不经心地看着天空,心里悠悠的徘徊着一份缱绻……唇边儿似乎还留着那天他留下的气息,心里甜滋滋的尽是喜悦。

    “小姐,东宫来人了,说是奉太子殿下之命要见小姐。红研把人挡在了涵音房门外,小姐见是不见?”红研迈着轻快的步子过来,递给觅尘一个精致的拜贴。

    觅尘挑眉,接过那拜贴,墨色浓郁的烫金大字,斗大的东宫二字下是印金提花的八爪蟠龙。

    “太子殿下?他遣人要见我?呵呵,红研现在胆子够大的啊,太子的人也敢拦?”觅尘一手惦着那拜帖在另一手的掌心轻磕,眸中若有所思,扭头含笑看向红研。

    “我不是怕小姐不乐意见嘛,算是红研白替小姐担心了。”红研一噘嘴自行在觅尘身边坐下,竟有不再管这事儿的架势。

    “呵呵,红研现在不光胆子大,这派头也见长了啊。怎么?那东宫的人给你气受了?去吧,东宫的人还是见见为妙,总得知道人家来干什么啊,不然下回怎么死得弄不清楚呢。”觅尘笑着轻点红研额头。

    “哼,那人横得很,不就是让他等一会儿嘛 ,吹胡子噔眼睛的。早知道小姐要见他,红研就不通报了。”红研说着,起身忿忿地扭身往院外走去。

    觅尘摇头轻笑,随即目光转到手中的拜贴上,想起那天在殿上太子帮自己说话的事情,眉头拧了起来。没一会儿脚步声传来,觅尘放了那贴子舒眉看过去。

    但见一个宫装侍从打扮的瘦高个儿跟在红研的身后,手里还捧着一个小方盒,转眼就到了卧榻之前,跪地行礼,倒是看不出横的样子来。

    “奴才拜见清尘郡主,郡主金福安泰。”

    “起来吧,你是内廷侍卫吧?太子殿下怎么不让传侍太监来办这差事,反倒差了你来?本郡主闺阁待嫁于礼可是不便见你的。”觅尘轻抬右手示意那侍从起来,目光看向他腰侧的一抹黄|色。

    “回郡主的话,奴才是太子殿下的随身近卫,感盟殿下信赖有佳,视为心腹,殿下仰慕郡主才华,今特遣奴才送来书信一封并奉上今年的繁花宴花贴,怕别人办不好这事,特让奴才前来。殿下言及郡主巾帼不让须眉,定不会拘泥闺阁礼数拒见奴才。”侍从退后一步,将手中的小盒子呈给红研,垂首站立。

    觅尘嘴用轻勾,心道怪不得红研不喜此人,这人一口一个太子心腹,倒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接过那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那信札,匆匆看过,无非是称赞她那日寿宴上为海天挣了光添了彩,所以特意邀请她参加今年的繁花宴,不必等到及笄,看完觅尘随手就把那盒子放在了小桌子上,看向那侍从。

    “殿下的意思本郡主明白了,感谢殿下的好意,你回去转告殿下,繁花宴那天本郡主定早早前去。”

    “是,奴才告辞。” 那侍从施礼便退了下去。

    觅尘眼波流转看向园中,五彩缤纷,美丽如画。园里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千奇百态,争相开放,可爱无比。空气中淡淡的清香萦绕鼻间,清新醉人。小草也因为昨日的细雨越发的油绿,俏皮地用纤细的身姿,托起一滴滴晶亮的水珠,阳光下光彩流转,确实是赏花的好时节呢。

    “小姐果真要去那繁花宴吗?红研也去好不好?“红研见那侍从的身影一消失在小径,一脸兴奋地凑了上来。

    “谁说我要去了?人家是太子殿下总不能当面就拒了吧?到时候随便生个什么病推过去就得了,我可不要去那无聊的相亲宴。你要是想去的话,到那天让青黛给好好梳个头,穿上小姐我的衣服,再带个帏帽,拿上这帖子,一准儿没人能识破。”觅尘说着就把那花帖扔给了红研。

    这繁花宴是每年四月中旬牡丹盛开之时由太子妃为东道主在宫中的牡丹园举办的盛会,太子妃广发百花帖,京中及笄的佳丽聚集一堂园中赏花,青春风韵,国色天香。繁花宴是从前朝流传下来的,本就是闺中小姐们结识打发无聊的一个小习俗,到商景朝末年曹皇后霸权当政,继而隆重举办繁花宴,又广发修林贴与名流俊才。繁花宴也就变相得成了集体的相亲宴。

    “小姐明明好好的,那侍从可看得真真的。再说了,宴上还要比试才艺呢,红研哪儿能行,小姐分明就是取笑我。”

    “我现在是好好的,可离那繁花宴还有半个月呢,到时候保不准生个什么病的呢,生病还不容易啊。你啊,要是想去就尽管去,到时候才艺展示,我们红研往那里一坐,随便几笔素描定是技压全场。”觅尘打趣着红研,目光投向天际,这百花帖向来都是太子妃发放,如今太子妃虽说是殁了,可还有太子侧妃啊,怎么也轮不到太子啊,看来这太子殿下一定不安好心。自己躲都来不及呢,又岂会主动送上门。

    “小魔女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一个慷懒的声音带着戏谑传来,与那声音一起到达的还有一抹皂色。

    “洛洛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真是稀客啊。”觅尘撇撇嘴,见怪不怪地看向已在自己对面椅上落座的南洛。

    “徒弟你如今声名大噪,为师幸甚,特来嘉奖。”南洛斜斜地倚着,眼见都快不惑之年了,还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哎哟,这不是百花帖嘛 ,尚未到及笄之龄就得了百花帖,这可是百年的独一份儿啊,到时候你我师徒同聚牡丹园也算是一件妙事了。”南洛拿起那桌上的百花帖,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那封还随意放着的信札,眼中晶晶亮亮地尽是幸灾乐祸。

    “你也去?你都四十了,去什么百花宴啊?”觅尘吃惊地看向一脸猫腻的南洛。

    “说什么呢,为师我今年三十有六,什么四十,如此雅事岂可少了我这雅人?”

    “我们小姐没打算去的。”

    “恩,这才是我认识的小魔女嘛,那天在殿上大出风头的那个我都不认识一般。那珠子对你很生要?为什么费尽心思一定要得到?”南洛看向觅尘问得认真。

    “师傅不像是爱管这样闲事的人啊。”觅尘抬眼轻撇他一眼,眼见一张好好的百花帖已是被他蹂躏地皱巴巴了。

    “徒儿你的事为师岂能不关心?”南洛一脸讨好地凑向觅尘。

    “得了吧你,这五年多也没见你主动关心过什么,说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觅尘一脸鄙夷地看向他。

    “哈哈,尘儿真是聪明啊,你那镶泪珠借为师的用上一个月吧?”

    “怎么这么多人打那珠子的主意?那珠子到底有什么用啊?”觅尘诧异地问道,倒不想珠子到手没十天就有两人来索要。

    “你不知道?南翼蛊毒盛行,这珠子被那南翼国奉为国宝,有驱百毒,震心神的功效,常年佩带更可延年益寿,你学医多年不该不知啊。为师的还以为你知道它是个宝贝才争着抢着弄来的。”南洛颇为诧异地看向觅尘。

    觅尘苦笑,她学的毒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