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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岸第9部分阅读

      江南岸 作者:肉书屋

    窍衷诔5搅撕蠊?

    俺大概是半个月前就拜托他帮俺带身份证了,但他一直拖,拖到了昨天下午总算是好了,俺当天去到营业厅办理,人家今天上午就来安了,但悲剧的是,俺当时搬家只拿了猫过来,没拿拿个分离器,于是只有再去弄分离器,回来后再弄,俺又杯具的忘了过去的密码,于是再去营业厅更新密码,于是,当所有的事情都弄好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而更令俺抓墙的是,俺再去弄分离器的时候知道,如果俺买一个无线路由器,再买一个无线上网卡,一百四十多,就可以随时随地在家中的任何一个地方上网了!内流,俺这个包年只剩一个月的时间了,要知道这样,俺买路由器多好啊~~~~~~~

    第 31 章

    第三十一章

    “我有病。”郑定辉趴在床上,咬着枕头闷闷的想,“还病的不轻,要不就是刘大郎给我下了药,否则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郁闷之下他转了一下头,连带着肩膀处又是一疼,他倒吸了口气,心中的郁闷更强烈了,更加认定自己是出了什么毛病才会在那一刻为刘文挡刀。

    是的,在孙二狗对刘文挥刀的时候,他正好爬起了半个身体,在看到那一片白光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就是当他有意识的时候,那个匕首就扎到了他身上,然后他就看到刘文震惊的脸,那时候他想的是什么?

    哦,对了,是这个白脸狐狸原来还有这种表情啊,他当时还为这种表情满足了一下,而就因为这个满足,他当时甚至没能在第一时间感觉到那股剧痛。

    “这还不是被下药了?一定是的!”

    他再一次的这么肯定着,而在这个时候,他闻到一股熟悉的苦味,立刻的,他把脸埋到了枕头上。

    “药要是凉了,更苦啊。”

    他立刻翻过脸:“怎么是你?”

    刘文挑了下眼:“花婶正忙着给你炖人参鸡汤。”

    郑定辉的脸顿时皱在了一起:“我可以不喝的。”

    刘文温和的看着他:“你最近总是受伤,是需要好好补补的。”

    郑定辉一口血卡在喉咙里,几乎没卡死自己,喘了口气,几乎是吼叫的开口:“还不都是因为你!”

    刘文挑了下眉,郑定辉的气势突然弱了下来,然后又郁闷的把脸埋在了枕头上,他的枕头是荞麦皮的,枕套是棉布的,农村为了结实把布都织的密密的,这样趴着并不舒服,但他还是执拗的趴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脸上有点烧。

    “唔,说起来倒也算是都和我有关系的。”

    郑定辉身体一僵,然后将脸翻到了面向墙的那一面:“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故意要救的,我不过是看那孙二狗不顺眼,然后……脚滑了。”

    “哦——”

    “我说的是真的!”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问问,你那时候的脚怎么会滑了?”

    “滑了就是滑了!”他心烦意乱的又把脸翻了过来,“哪还有为什么!”

    刘文看着他,嘴角带着微笑,他撇了撇嘴角,眼睛却垂了下来,为什么?因为他脑子有了问题,因为他被这个白脸狐狸下了药,因为……

    因为什么呢?他在刘家这两年,天天受到压迫,几乎每天的三餐都是他做的,生意大多是他谈的,先前条件不好的时候,劈柴打水也都是他干的,除此之外每天还要被刘文冷嘲热讽,还要遭受白眼,就凭这些,他别说救刘文了,不趁机捅他一刀都是好的。

    但是他在刘家这三年,每天都和刘家三口吃一桌饭,刘家只能吃窝窝头的时候,他跟着吃窝窝头,能吃鸡蛋的时候他跟着吃鸡蛋,能吃羊肉的时候,他也跟着吃羊肉。

    第一年,刘家过年的时候都添了新衣服,刘文一身,刘武一身,英儿两身,他也是一身。

    第二年,刘家每个季度都添一次新衣服,还是刘文一身,刘武一身,英儿两身,他一身。

    刘武英儿学识字,他也跟着学,条件不好的时候,他们都用树枝在沙土上学,条件好了的时候,他们都用毛笔在宣纸上写。

    他没有工钱,但是,却从不缺东西;

    生意都是他去谈的,但是在最初,却是刘文手把手教的,在最开始的时候,刘文逼他算账,他每天要熬到半夜,但是每天,刘文都会将他算过的帐重新再算一次,每天,他的账本下面都会有另外一个字迹。

    刘文总是嘲笑他,总是讽刺他,但是却从来不涉及他的祖先,不涉及他的父母。

    刘文总是鄙视他,总是压迫他,但是却从没让他在外人面前吃过亏。

    他过去虽说是纵横王普县,但却可以说是处处受白眼的,而现在,那些过去要踢他打他的掌柜、门卫都要赔着笑,叫一声小郑哥。这白脸狐狸小心眼、贪嘴、狡猾、一肚子坏水,但是、但是他也不想看他被别人欺负了。

    他在这边想的时候,刘文也在那边想。他当初会收留郑定辉,是因为他有某方面像萧二,他来到这里,虽说不得不捏着鼻子适应,可是,总会想到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个社会,总会有一些……他过去听到都要冷笑的寂寞感。

    因为郑定辉会令他感觉到一些熟悉,所以就留了下来,再之后发现他比较好用,就习惯性的调 教了起来,他没有想过要对这个小孩多么好,当然,也不会对他多么不好。

    小孩嘛,听话了给颗糖,不听话了打两鞭,只要将来不出来危害社会给他带来麻烦就好了。当然,相处起来是有感情的,不过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感情,会令这小孩为他挡刀。

    若是今天他不是当事人,那么他看到那幕场景,也许会捂着被酸倒的牙,什么狗血的事情啊!

    但是这个天天骂他白脸狐狸的小孩竟然做了,虽然他现在死不承认,可是,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当时明明可以躲开的,却扑了上来。

    “喂,那孙二狗现在如何了?”

    他正想着,就听到郑定辉有点别扭的声音,他回过神:“在牢里关着呢。”

    “哦,那什么,我问你,你那天让我回头看一眼,是不是让我刺激孙二狗?你当天晚上会留下里正,就是知道孙二狗会摸上来吧。”

    刘文没有说话,郑定辉抬起眼,看着他:“那你知道他会放火吗?”

    刘文露出一抹苦笑,他是故意让郑定辉回头的,是故意留下里正的,为了防止孙二狗不是那天晚上行事,他还故意把刘汉山花有才等四人的提问题的时间错开,如果不是那一天晚上,那么第二天就会有花有才留下,再之后就是刘全刘胜,这四天里,总有一天能碰到孙二狗的。

    孙二狗对他最大的执念是变蛋,而这四人可以说都是变蛋的受益者,必定会站在他这边的,就算不能将孙二狗抓个现行,但只要他露一下面,想来这四人都是愿意为他作证的,到时候将他往县衙里一送,又有里正打点,不说多,总是也能关上个两年的,而他相信,只要再给他两年的时间,他必定可以无视这等流氓。

    他都想好了,但却没想到这孙二狗会放火,更没想到他到最后还会动刀子,毕竟孙二狗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有计划的,不说多么有脑子吧,但一直以来,都是知道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不妨做一下的,哪知道这一次却突然脑袋搭错了筋,竟做下了这种事。

    “你真的不知道?”

    郑定辉眼睛一亮,刘文道:“我还没有狐狸到这种程度。”

    郑定辉的脸色瞬间一变,磕磕巴巴的道:“你、你说什么?”

    “什么?狐狸啊,你不天天这么叫我吗?让我想想还有什么,白脸狐狸?坏水狐狸?”

    他慢慢的念着郑定辉平时在背后给他起的外号,嘴角似笑非笑的,郑定辉的寒毛却一根根的竖了起来,在看到刘文伸出手的时候,他立刻道:“刘大郎,我这是在夸你。”

    “哦——”

    刘文拉着长腔,郑定辉更是气弱:“你、你想做什么?”

    刘文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郑定辉更是害怕:“你、你看什么?”

    “你是女人吗?”

    郑定辉瞪大了眼。

    “还是你以为自己长得很漂亮?”

    “你什么意思?”

    “既然两者都不是,你以为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郑定辉觉得这话有些古怪,可是他过去从没接受过这方面的熏陶,一时也想不出来古怪在什么地方,正迷惑着,就听刘文又道:“来,先把这碗药喝了吧。”

    郑定辉最近喝药实在是喝腻歪了,可是现在刘文给他端到了嘴边,他自然不能不喝,因此就勉强用胳膊支着上身,然后皱着眉都倒到了喉咙里,药已经有些凉了,自然是更为苦涩,他不由得倒吸了口气,而就在这时候,嘴中却被塞进了一块东西。

    “英儿刚做好的玫瑰糖,先含着吧。”

    郑定辉瞪大了眼,只觉得恍惚,受宠若惊了一会儿,又不免想到,这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不过虽然这么想着,他自然是也没胆将糖吐出来的,好在这么一会儿苦味已经淡了许多,的确能尝到那种甜滋滋的感觉了。

    “我记得,你比二郎大两个月是吧。”

    “啊?”

    “既如此,以后就做我家的老二吧。”

    郑定辉抬起眼,有些不明所以,刘文却也不解释,在他头上揉了一把,然后就端着碗出去了,郑定辉看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刚才那个,真的是刘大郎?”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晚了点,但总算比昨天早了些,擦汗……

    今天天不好,这边的网线一会儿上一会儿下= =俺明天再来回大家的留言,囧

    三千字,是萧二同学给俺的《关于ncaa的鸡零狗碎——佛罗里达,奥登大帝折戟沉沙(上)》的三千,萧二,看到自己的长评用到这里是不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嘿嘿~~~

    不过因为评论到三千了,所以就是减三加一,二十一万八……

    第 32 章

    第三十二章

    关于刘大郎是不是变了个人这种猜疑,郑定辉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刘家村的村民这两个月过的很是热闹,先是刘家被盗,再是刘家被烧,还有郑定辉的两次受伤,从年末到年初,都不缺少话题,不过最近令人们最津津乐道的,还是刘茶花住进了刘家。

    其实也不能说是住,而是养伤。

    在那天晚上,郑定辉被孙二狗捅了一刀,而刘茶花也被孙二狗那一下甩到了树上,当时人们的注意力都在孙二狗身上,也没有留意到她,之后将孙二狗制服了,人们这才发现她竟然昏死了过去。

    当时情况混乱,自然就只有将她和郑定辉一起抬回了刘家,之后请了郎中,也是给两人一起看的,郑定辉这边简单明了,就是刀伤,而她那边,郎中却下了,上次下给郑定辉的结论——要养,用参汤补元气!

    对于这种说法,刘文是很不怎么相信的,但既然郑定辉上次让养好了,那就照着养吧,因此当下给郑定辉熬药的时候,就给刘茶花也煮了参汤。

    他当时却是没有多想的,孙二狗坏,刘茶花却是可怜的,而且当时他也远远的看到这刘茶花和孙二狗有争执,后来也可以说是为了救他才被甩到树上的,更何况人在他们家,又是这种生死不明的时候,他总不能连碗参汤都舍不得,当然,考虑到刘茶花的名声,他当时就托人给刘茶花家传了信,请他们来带人回去。

    信是带回去了,不过来的却只有刘茶花的妈,抱着自己的女儿哭了一场,之后就跪到了刘文脚下,只求他救刘茶花,原来她来的时候已经听人说了,刘茶花受了重伤,全靠参汤吊命,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喂的参汤够不够。

    这两年,他们全家起早贪黑,加上孙二狗给的那两亩水田,这生活才算是有了起色,不过即使如此,他们也只能说混了个温饱,吃顿肉都不容易,更何况喝参汤了!

    若是往日,也不用他们管的,孙二狗虽然混蛋,但若刘茶花有事,也是会用心的,上次刘茶花小产,他左踅摸,右诈唬,足足让刘茶花喝了一个月的母鸡汤,但现在听说他又是杀人又是放火的,显然是没指望的,他家中虽还有些财产房屋,可他和刘茶花既没有孩子,又没有别的亲生兄弟来撑腰,不用说,也是会被族里收回去的——就算不被收,这一时半会儿又怎么能卖了来换参汤?而且就算是卖了那些地又能换来多少参汤?

    远的不说,就说那小郑哥,那参汤就足足喝了二十天哪!刘文家能让小郑哥这么喝,他们家又怎么能拿出这么多的东西?拿不出银子,又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女儿死,那就只有看刘文家能不能发发善心,救自己的女儿一救了。

    见刘茶花的母亲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刘文有心想对这个老妇人说人能不能醒,其实和喝不喝参汤无关的,但他现在既然让郑定辉喝了,郑定辉又醒了,此时再说这种话,那自然是要被别人以为他是不舍得。

    其实真的来说,十天二十天的参汤,虽不是一个小数字,他也不是拿不出来,只是他知道这个先例不能开,毕竟刘茶花和他非亲非故,他虽可以说是报答她那一拦的恩情,但别人不知道会怎么想,毕竟男女有别,这之后,不知道会传出些什么。更何况他也知道,如果他今天开了这个口子,那明天就可能有其他人来找他要田要地要别的东西。

    他正要想着怎么拒绝,那刘茶花的母亲又说要将刘茶花卖给刘文家,只求刘文能救她女儿一救。

    “大婶,您先起来吧。”

    刘茶花的母亲颤颤巍巍的爬在地上,不断的哭,一会儿又说自己对不起女儿,一会儿又是求刘文,弄的刘文很是头疼,只有道:“大婶,您也知道,那人参要多少钱,您说我作为乡里乡亲,帮一把是该的,可您也是知道我们家的,不过就这两年才好一些,年前小郑哥才养好了伤,这昨天鸡舍又被烧了,虽说没连累到主屋吧,可鸡窝也是要从新修缮的,还有这么多鸡……”

    这一番话说的众人都连连点头,他们都知道刘家富了,有钱了,可是那新修的猪圈还没有正式养猪,今年的莲藕也还没有出苗,前段时间郑定辉又喝了那么多的参汤,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呢!这要是再管着刘茶花,那这刘家还不又要卖田卖地了?

    最重要的是,这刘茶花和刘文家有什么关联啊,凭什么要人家管啊,真要说起来,这些麻烦事,还是他家汉子带来的,众人议论纷纷,刘茶花的娘头垂的更低了,刘文又道:“而且大婶子,说句难听的,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孙二狗家的,就算是要卖……”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她说要把刘茶花卖给他,那是不算数的,刘茶花的娘也反应了过来,趴在地上嚎了起来,看着她那伤心欲绝的样子,有人同情,有人鄙视。鄙视的是觉得她太不懂事,同情的则是刘茶花,遇到那样的汉子,又遇到这样的爹娘,那人参虽然贵,但若真卖了地,也不见得喝不起呢,这家当初为了那两亩地就将女儿嫁于那孙二狗,实是害了女儿一生。

    “那我将我自己卖了行吗?我给你们家做工、卖身,做长工!做长工!”

    她这话一出,原本的议论声也停歇了下来,刘文在心中叹了口气:“大婶子说的严重了,不过我的确是需要大婶子给一个保证的,若是茶花将来不能在我刘家做工,那就要大婶子来抵了。”

    听她愿意出钱救自己的女儿,刘茶花的娘也顾不得别的,连连点头,就这样刘茶花也就在刘家养起了伤。关于此事,郑定辉开始也没有多想,他看的很清楚,当时是刘茶花拦着了孙二狗,后来又拦过孙二狗动刀,总是对他们有恩的,刘文要报答,也是情理之中,不过后来来看望他的人多了,他也就听出些别的味道了,于是这一天,他看着刘文表情温和,再想到自己总算是个病人,就大着胆子道:“大郎,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那茶花呀。”

    “她昨天醒了一会儿,想来是问题不大,等她完全好了,就负责养猪吧,至于养多久,那就看她喝了多少汤。”

    “啊?”

    “当然,对她有优惠。”刘文的眼睛终于离开了书本,看了郑定辉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一天的工钱,就给她算六十文吧。”

    “为什么和我错了这么多?”郑定辉脱口而出,说出之后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是不是想将她添到房里啊。”

    “什么叫添到房里?”

    “红袖添香啊,你们读书人最爱的,现在又没了孙二狗,刘家又将她赶了出来,等她醒了,到县衙呈诉了,你们自可以……”

    他一开始说的很兴奋,说到最后一句,戛然而止,有些怯怯的道:“我、我就是说有这么一种可能,不过胡乱说说,胡乱说说。”

    “呈诉……看来你对大珠朝的律法研究的也不错啊。”

    呈诉,就是呈诉离婚,就是说,夫妻双方,如果有一方做出了类似天理不容的事情,另一方就可以到官府呈诉,届时就可以强制离婚,虽然一般的都是什么“妻背夫在逃”、“夫逃亡三年”、“夫逼妻为娼”之类的事情,但像孙二狗这样的,刘茶花若真去呈诉,想来也是可以成功的。

    不过这种律法,一般老百姓是模糊的,他们大多也就只知道七出三不去,女方要想再嫁要不被休,要不就是丈夫死了,自己却是没什么主动权的。郑定辉说的这个呈诉,在现实中也很少见。

    郑定辉有些得意:“那是,要知道当年我在王普县,没事没少去看县太爷开审,看罢还要听别人说,对于这大珠朝的律法呀,我、我其实也不是怎么熟悉的……”

    他本来想说自己熟悉的不得了,再一看刘文的脸色不对,嘴边的话就又转了一个意思。

    他这么说了,本以为就会安全些,哪知道刘文还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熟悉?”

    “不熟悉!”

    “既然不熟悉,那就多熟悉熟悉吧。”

    “啊?”

    “我看你这天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明天就给你找一本大珠朝的律法来?也不要求多,一天背出十条就行。至于抄写默诵嘛,等明天你好了之后再说。”

    郑定辉瞪着眼,过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背诗词还不行吗?”

    “背诗词做什么?背律法,将来你也能做一个讼师。”

    作者有话要说:俺错了,俺上一章忘了重复昨天是星期一 咳咳,扭动的说,那啥,星期一人家休息,不更新的,俺一星期休息一次,就是星期一,还有就是,俺每个月那位亲戚来的时候,要额外休息一天,咳咳,也就是最多俺每月休息六次,少的话是五次,其他时间……若没有意外的话,都是会更新的

    三千字,正常更新,然后弱弱的说,俺那位亲戚貌似又要拜访的迹象了,如果明天来了,就只有再停一天,如果没来,那就继续……

    第 33 章

    第三十三章

    从上辈子起,刘文就有一个特性,那就是说到要做到,特别是在压迫人这方面,第二天就给郑定辉找了一本大赵朝的律法让他看,郑定辉抱着那本古卷欲哭无泪,直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多嘴,管那孙二狗是死是活,是要再娶还是和离呢,根本就和他没有一文钱的关系呀!

    而就在他在这边用功苦读的时候,孙二狗那边也开审了,对于他这一次来烧刘家的鸡窝,里正刘汉山是又爱又恨。爱的是,虽说他们知道了这变蛋的法子,可是最初做必定没有刘家的好,就算他有渠道吧,要让别人接受也需要一个过程,现在刘家的鸡窝烧了,光鸡都不知道损失了多少只,家中还出了这么档子事,要做变蛋总要再等等,这就为他们争取了时间——其他三家他还不放在眼里,所以说起来,他倒是这次火灾的受益者。

    但他当时可也是在刘家的!孙二狗这幸亏烧的是鸡舍,若烧的是主屋,那不就有可能把他也给烧死了吗?一想到这些,他也是恨不得将孙二狗剥皮抽筋,而且他也意识到,不能再让这孙二狗回来,他现在都能杀人放火了,若是再回来,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因此,不用刘文说,他就自动的召开了家族大会,将孙二狗赶出刘家村,同时对孙家做出了处罚。

    孙刘两个姓,不过孙家在刘家村人少力薄,刘汉山又是里正,开过了家族大会的决定孙家也是不敢抗衡的,因此这孙二狗自己的六亩水田就被征到了刘家,而孙二狗本人,也不算是刘家村的人,哪怕他以后坐牢回来,这里也再没他一席之地,不过没有人认为他还能回来,县衙的判决已经下来了,流放二十年,而且是在吉安关!

    就算是刘家村的普通老百姓,也是知道吉安关的,这就像生活在大宋朝的普通市民也绝对会知道辽国和西夏一样。吉安关是大赵朝的最大名鼎鼎的边关,他直接对着关外的戎族,说起来大赵朝还算是平静的,目前的皇权还没有发展到极致,坐在龙椅上的那位还是要和下面的臣子共治天下,内阁没有盖大印的圣旨,下面的官员甚至可以不领。

    在这样的约束下,皇帝虽说不上多么圣明,但也没有将国家弄的一塌糊涂,天下虽不能说风调雨顺,但大体上却是过得去的,但戎族,却可以说是所有大赵朝人心中的一根刺!

    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戎族的这根刺带来的是恐惧,刘家村的村民其实并没有真正受到过戎族的伤害,可是从口耳相传中,他们将戎族的恐怖无限度的夸大了,因此在听到孙二狗是要到吉安关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回不来了。

    在这个判决下来的时候,刘茶花已经醒了,虽然还有些虚弱,可是意识已经清楚了,知道孙二狗被判二十年,她的表情有些麻木,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开口:“这么说,他不会回来了,是吗?”

    她娘抱着她大哭:“我的妞儿呀,是,他不会回来了!到了吉安关,戎族人会杀了他的,他一定不会回来了!”

    刘茶花愣愣的,然后才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气,听到孙二狗回不来了,她没有太多的悲伤,却也没有太多的喜悦。在最初,她就没有相中孙二狗,她自幼长得美,村中人都说她这样的模样,是要去做城里人的,说不定,还能做个官夫人呢,若说她没有做过这样的梦,那是瞎话,她的确是想过的,但是等她慢慢长大,也知道,那样的梦有些太遥不可及了,所以她那时候所想的就是,找一个家境好的,对她好的,愿意照顾她,也愿意,让她补贴一下家人的。

    她理想中的丈夫,是一个老实、肯干、忠厚的,可是村中这样的人家都不愿娶她,不是她不好,而是村里人都知道,要娶她的话,就要照顾她家,要帮衬她那个瘸了腿的哥哥,而她,还是没有嫁妆的。

    当然,若是要等的话,她其实还是能等到一个良人的吧,可是孙二狗上门了,带着两亩上好的水田,这是她家无法拒绝的财产,于是,她嫁了。

    最初,也不能说不好,虽然孙二狗好吃懒做,可也是真的喜欢她,她还记得他说的那些羞人的话,那时候,她在院子里喂鸡,他也要缠在她身边的,那时候她就想,若是能这样,其实,也是不错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是从她和别的男人打招呼的时候,还是从她第一次生气回了娘家的时候呢?

    她自然也是知道男女不好太亲近的,可是都是村中的人,都是叔叔伯伯大哥大嫂叫大的,难道在遇到的时候连声人都不叫吗?而面对这样的委屈,她就不能到娘家躲一躲吗?

    其实,根本就没有变吧,不过在最初,孙二狗掩饰了自己的本性,而她,被迷惑了。

    “妞儿……”

    见她半天不说话,她娘有些害怕,她回过神,对她娘勉强的笑了笑,她娘道:“妞儿,那狗东西被流放了,他的地也被收了,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刘茶花摇摇头,她一时还想不到这些,她娘停了停,最后还是咬牙道:“妞儿,还有一件事先前没对你说,其实这次你能活过来,多亏了刘文家愿意给你熬参汤,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妞儿呀,你以后是想回家呢,还是做工啊?”

    “娘,那参汤要不少钱啊,这刘文家也不会给我白喝的,你卖了什么?”

    她娘叹了口气:“咱家还有什么好卖的,除了你也就是我,你还算是孙家的人,也只有我……”

    “卖我吧。”不等她说完,刘茶花就道,“我回去也没什么用,不如就在这刘家做工,不是都说他家的工钱足,饭食好吗?我在这里,却是来享福呢。”

    她娘有些讪讪的,过了半响才道:“但你和那孙二狗,还是夫妻哩。”

    刘茶花愣在了那里,她娘连忙道:“我问过了,他做了这天理不容的事,你们能不算夫妻的,只是要到县衙一趟,你、你愿意……”

    刘茶花没有说话,只是有泪水从她的脸上划过,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哽咽的开口:“我愿意,我愿意!”

    刘茶花这边要去和孙二狗呈诉,而那边郑定辉也要到刘家入籍,郑定辉在刘家做了两年的长工,不过因为他坚持不肯卖身,所以户籍还是自由身,当然若是刘文愿意,随时可以拿着那张他按了手印的契约书到县衙立案。

    “你真的要让我……立到你们刘家?”

    坐在驴车上,郑定辉还有点不敢相信,刘文看了他一眼:“怎么,你不愿意?”

    郑定辉看了一下他的脸色,小心的开口:“不是,就是觉得有些怪,那二郎同意?英儿同意?”

    “你刚才不是问过了?”

    郑定辉抓抓头,他刚才是问过了,不过他总觉得这事有些玄乎,这是要让他入籍啊,从此以后,他就是刘家的一份子了,将来就是分家,他也可以分得一份了……他连五文的工钱都拿不到,刘文会这么好心的给他分家产?而且,就算是真的,他也是有些别扭的,这入了刘家的籍,那他过去的身份算什么?

    “你不用改姓的。”

    他正想着,听到刘文这么说,他吓了一跳,停了停才又道:“那我这……算是义子?”

    刘文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想做我儿子?”

    郑定辉连忙摇头,刘文又道:“我爹娘已经去世,谁能收你做义子?”

    “那、那……”

    “户籍上改为刘,对外面,你还说姓郑也好,等将来你要再自立门户,也可以再改回来。”

    “啊?”

    “怎么,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郑定辉连连摇头。

    “那你那是什么表情?”

    郑定辉连忙捂住自己的脸,做了这个动作又觉得有些太夸张,随即又讪讪的放了下来,他有些别扭的道:“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这不是没想到吗?”

    他嘴中说着,心中则在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报答救命之恩?这么说,他这么一刀还没有白挨?他这么想着,突然觉得自己的头被抬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

    刘文微笑的看着他:“想知道原因吗?”

    郑定辉突然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下意识的想往后缩,但却被刘文捏着下巴,虽说他是可以将刘文推开的,可是再借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因为我觉得,你真的是皮糙肉厚啊。”

    “啊?”

    “耐磨呀——”

    刘文最后一句的声音拉的很长,声音还微微的上挑,带着几分欢快,和刘文平时的语气大相径庭,但郑定辉却从其中,听出了自己悲惨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羞愧的爬上来,俺昨天就开始准备接驾了,可是……抓墙_!

    关于这个刘茶花,唔,这几章的确是没少写她,可是,她真的是有用的……如果俺的思路不出问题的话,擦汗……

    恩,今天有点晚了,留言明天起来回,谢谢大家的支持!

    三千字,分别是suweed给俺的《斯斯vs石头》的两千,以及三步的收藏五千四的一千,不过因为这里的收藏到六千了,积分到五千万了,所以就是,减三加二,二十一万七

    第 34 章

    第三十四章

    郑定辉的户籍移到刘家后,刘文特意买了一头猪,在刘家村开了三天的流水宴,其实这所谓的宴席也就是大锅熬菜,不过这菜是配着骨头汤熬得,每一锅里都放足了肉片,一勺盛下去,总会带出几片白花花的大肥肉的,此时已经将要到三月了,村中人过年吃的那些油水也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吃着这带肉的熬菜一个个都很是满足,更何况刘家的蒸馍还是管够的,这一大碗熬菜两个蒸馒头,不说别的,总是混个肚圆,因此人人见了郑定辉,都是喜笑颜开的,说两句恭喜的话。

    不过在这里也有个问题,那就是关于郑定辉的称呼,过去别人说起刘家两兄弟,就是大郎二郎,现在这大郎没动,二郎却有了变化,虽说只是二郎变成三郎了,但人们叫刘武二郎早已经习惯,现在突然转口也不容易,不过刘文却已经想好了,待人们问到,他微微一笑:“大家不好改口那也不用改,叫定辉嘛……就叫小二好了。”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花有才道:“大郎,这个称呼……好像有点不太妥当啊。”

    “唔,花叔这么一说,倒的确如此,那不如……就叫刘二?”

    虽然这个称呼也不怎么好听,但有前面那个小二做铺垫,众人都觉得这个更好一些,不过也有那种事多的,对刘武这么说:“二郎,这么一来,可就是他成了刘家的老二了,将来分家时……那不都分的是你们的吗?”

    对于这样的话,刘武一般的回应就是笑笑,不提这两年中他对郑定辉早就改观了不少,就说他这两次都为刘家受伤,他也觉得他是劳苦功高的,特别是这后一次,他听别人说了,若不是他挺身而出,那被刺的,可能就是自家大哥了,自己的大哥可不像郑定辉这么皮糙肉厚的,这被刺一刀难说会变成什么样子,就凭这个,他也会认这个兄弟的,更何况他们家的家产,一多半是自己大哥挣下的,一小半却是这郑定辉的功劳,若只是单凭他种田,现在连吃糠面都为难呢。

    而且,在要将郑定辉过继过来的时候,刘文已经问过他和英儿了,他们当时都是同意了的,因此,若有人说的太过火了,他就瞪大眼道:“那要不,我就去问问二哥?”

    他这话一出,那原本想说什么的自动就住口了,从去年开始,村中大多数人家的菜都指着郑定辉卖高价呢,要是这话传到他耳里,不是给自己找损失吗?

    就这样,郑定辉就算是正式的过继到了刘家,人们见到他,虽然有时候还会忍不住叫小郑哥,但渐渐地也会叫他刘二或是刘二哥了。而在这差不多的时间,刘茶花也到了刘家做长工,和郑定辉当初不同,刘茶花是定了身份的,她醒后,刘文给她算了笔帐,她喝了十多天的参汤,一天按一两银子算,也是十两,刘家给她打一个对折,也是五两,刘文当时是这么和她说的:“五两其实不多,你若是想找其他工作,就去找其他的工作,若是不想,就在我这里做工,每日有六十文的工钱,一日六十文,十日六百文,不用三个月,这笔钱你也就能做到了,所以这个卖身契……你其实也是不用签的。”

    听了这话,刘茶花有些发愣,沉默了好久,才道:“那我,可以在这里多做几日工吗?”

    听她这么说,刘文笑了起来:“自然是可以的。”

    “那我……还是签吧。”她说着,又低下头,然后才有些紧张的道,“我回去,也不知道要如何,我、我,我可以少要一些工钱,三十文,不二十文,十文就可以,我就想在这里做工……”

    她这么一说,刘文倒有些不好接话了,其实他没想过要刘茶花的银子,要刘茶花的娘做保证和让刘茶花在这里做工,都是为了不开这个口子,他就想着走一走形式,就将这个事了解了,哪知道刘茶花却是这个态度,不过他再转念一想,也能想明白,刘茶花回去又能做什么?她和孙二狗呈诉了,虽说不是寡妇,也是和寡妇差不多的形式,她人在这村中又算是出挑的,以他们家的情况,回去后,不知道会招惹什么麻烦。

    而到时候,她的父母八成是不会护着她的——不是他们不爱她,而是对于他们来说,很多事情,比她更重要。她和孙二狗当时好歹还是夫妻,这回去后,却不知道能不能遇到合适的,万一再遇到之前就有什么流言出来,以后就难办了,不过在他们这里,也有点问题,现在他们家虽也有请帮工,但都是临时性质的,家中的人还是他们四口,而他和郑定辉刘武又都是男子,英儿还有些年幼,加了一个她,对她对他们都不好。

    “我什么都能做的,养鸡喂猪锄地,还有、还有捞鱼!我捞鱼也行的!”

    见他不说话,刘茶花连忙道,又说自己别说十文了,五文两文也是可以的,她已经想清楚了,再回去,自己的日子只会更难过,她过去一心补贴娘家,就算是嫁给了孙二狗,也会不时的往娘家带一些东西,听到她大嫂怀孕,她连夜赶制棉袄棉裤,将自己精打细算省下来的白面送过去,为此还挨了孙二狗的一顿打。

    她以前没觉得这有什么错,因为村中的闺女大多都是如此,娘家穷的话,总要帮着补贴一下娘家的,虽说别人的娘家都是给了若干嫁妆而她什么也没有,她也可以体谅家人。

    但是,在这一次,她的家人,除了她的母亲,她的父亲和哥哥竟只来看过她一次,她的大嫂更是一次也没来,她到县城做呈诉的时候,她爹也是满脸的不愿意,只说是被她连累的才会进衙门。

    在她整个的受伤时期,她的家人,没有一个说,要接她回去。她还是可以理解家里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