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捡枚杀手做农夫第29部分阅读

      捡枚杀手做农夫 作者:肉书屋

    了?”司翀想

    到此前一个月,他与司凌获知的情报,蹙眉问道。

    “嗯,没想到会是官府的人。”司拓倚在窗前,盯着窗外那丛盛开的迎

    春花,点点头。

    “不是官府,而是皇室。”司翀补充道。“若非十二血骑实难解决,‘

    侠客’还不至于现身。只是,不明白的是,他们隐在江湖,所为何故?”司

    翀摇摇头,从“侠客”现身至现在,他都未曾想明白过。

    “监视朝廷与江湖,哪一方混乱,制裁哪一方。换言之,若是朝廷不正

    ,他们势必取代。”司拓收回落在迎春花上的眼神,转身踱到屋中间的桌前

    落座,倒了杯香茗,才缓缓说道。

    “如今暴露在朝廷面前,无疑芒刺在背。”

    “这才需要司凌出面哪。”

    “他,真的要进宫面圣?”

    “应该吧。即使不想,也撇不开了。”

    是呀,有家有室的人,与他们不同。需要背负太多的不得已。而孑然一

    身的他们,只要他们想,就可怎么做。无人能约束得了。

    不过,司凌之所以被卷入两国交锋,归根结底,还是为救司烙。

    可司烙……他们低首扫向床榻上因长时间昏迷而苍白到没有任何血色的

    司烙,无奈地轻叹。

    这到底是幸或不幸?若司烙此前不往廊西报仇,必不会再度重伤。却也

    不会这么快就发现血冥的意图。十二血骑隐在廊西,什么时候爆发战乱尤不

    可知。

    如此说来,这还是大惠的幸事。

    咦?他们何时也会这般杞人忧天了?他们可是江湖上排名进十的金牌杀

    手耶,呃,如今虽然转了身份:一个是信息楼的负责人,一个是转制后”食

    草”不食命的风瑶阁阁主,但也不是什么良善的主呀。却在这里大谈什么国

    家安康、百姓安乐,这,委实不是他们的本意,真的。他们发誓。

    …………

    “美人姐姐,小纯这阵子都这样,是不是病了?”司徒耘从后院的大狗

    屋探视完小纯回来,忧心忡忡地朝正逗着龙凤胎咿呀教语的苏水潋。

    “没有,阿曜早上去看过了。可能是想小雪了吧。”苏水潋闻言摇摇头

    。

    自打她怀了身子之后,小纯就鲜少离开过宅子。除非她出门溜达,小纯

    才会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前身后。那次风清崖破坏他们的老宅,也是由于她

    与春兰去了新宅地窖,小纯也跟着她们来了新宅,这才免了它极有可能的伤

    亡。

    后来,因为静王爷静王妃的到来,宅子里人来人往的太过热闹,喜静的

    小纯,在林司曜的示意下,得空就溜去大室山晃荡。恢复了早期林司曜带着

    它每日清早进山训练的习惯。

    偶尔会叼几只山野鸡兔回来,让下人们帮他烤着吃。也会带些山林野果

    回来,其间不乏坊肆上极其鲜见的荔枝桂圆,酷酷地叼到苏水潋怀里,送给

    她吃。它的小日子倒也过得规整又有滋味。

    只是,自打这个月以来,虽然依旧每日进山,平素也没人敢惹它不快,

    眼神却始终透着闷闷不乐。连带着习惯每日去逗它戏耍一会儿的司徒耘也瞧

    出了它的异样。

    “那是怎么回事儿?该不会是怀孕了吧?”司徒耘蹙着眉,没头没脑地

    吐出一句猜测,听得苏水潋哭笑不得。

    “耘儿,小纯是公的。”

    “那就是害了相思。师傅说了,无论是人还是畜牲,只要整日都茶不思

    饭不想,没准儿就是得了相思病。”司徒耘说完还不忘拍了拍手掌,一副“

    准没错”的得意神情。

    “咦?是这样吗?”苏水潋听他如是说,突然忆起小雪怀上小狼崽子那

    会儿,觉得也确实有理儿。

    “可是,小纯每日都有进山唉,怎么还会如此。”既然每日都有在会情

    人,还需要犯病嘛!

    “美人姐姐,那您就有所不知了。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司凌师伯不

    在时,您不也这般闷闷不乐嘛。我看一准没错……”司徒耘解释地同时,不

    忘调侃苏水潋一把。不料还没说完最后一句,脑袋上就挨了一记爆栗子。

    “没大没小的小鬼!!”

    “哎哟,师伯,我这不是怕美人姐姐听不懂嘛。”司徒耘揉揉疼痛的脑

    袋,哀怨地瞅了眼刚进门的林司曜,嘀咕地抱怨。

    “叫师伯母!”屡教不改的小鬼!叫水潋美人姐姐,又唤自己师伯,那

    岂不是把自己平白叫老了一辈。林司曜不悦地纠正司徒耘的称呼。

    “嘿嘿!那不是给叫老了嘛!美人姐姐才十七,我也不过就十三,哪有

    差四岁的师侄嘛!”司徒耘不怕死地强调了一句,随后一跃蹦出了房间,调

    皮地朝林司曜眨眨眼,“师伯,不打扰你咯,我再去看看小纯。”说完就转

    瞬没了踪影。

    “这个小鬼。早该让司翀带回去重塑。”林司曜闷声轻哼了一句,随即

    轻柔地揽过苏水潋的身子,将她与怀里的林珑一道拥进了怀抱。

    “有耘儿在,我放心不少。”苏水潋生怕他真把司徒耘给打发回了“广

    刺楼”,故而笑着替司徒耘解围。外头有事需要她短时间走开会儿,有司徒

    耘看着龙凤胎,她安心不少。

    “我知道。”林司曜将下巴搁在她肩上,闷声答道。就是因为知道缺不

    了司徒耘的看护,才没办法真地遣走他。被他气急了说说罢了。

    “你大哥来信,催我们上帝都了。”片刻后,林司曜的轻语打破了室内

    的宁谧。

    “我们?”苏水潋诧异地转头看向他,求证他适才话里的字眼。

    “没错,我们。”几乎同时,得到他肯定的答案。

    正文 115 繁花镇上下的心声

    梁恩载于二月底时,来信催林司曜一家北上帝都进宫面圣。

    拖到二月底,已是梁恩载最大的极限。

    依着宫里那位的意思,林司曜早该于正月底就该进宫接受无比恩宠的嘉

    奖恩赐的。

    只是,梁恩载知道,那会儿,林司曜刚从廊西归家,俩口子总得有段时

    间恩爱缠绵。最好是,妹妹恩絮的肚子里,再度怀上罕见的龙凤胎,好转移

    他老爹的注意,从而他被催婚的压力也好小些。

    不过,拖上一个月已是他最大的能耐了。再拖下去,宫里那位,就该怀

    疑是他在从中作梗了。

    于是,慢吞吞地熬到二月二十六,方才了“广刺楼”的人,传了消息给

    林司曜,让他于三月初六之前赶至帝都。那一日,正逢大皇五十寿辰。帝都

    热闹地很,建议他与妹妹恩絮得能感受一把大惠国帝都丰城的节日氛围。最

    好,让他们有长久定居于帝都丰城的念头。

    而三月初八正是既约的进宫面圣的日子。

    梁恩载在信末处再三强调:无论如何,林司曜必须赶到。否则,不仅静

    王府,整个梁氏家族,将面临前所未有的灭顶之灾。希望林司曜不会坐视这

    样的悲剧发生。

    若是水潋与梁家没有任何关系,他当然会选择坐视。

    林司曜阅完后撇撇嘴,将书信捏在手心,随即一扬手,灰烬被如数洒入

    屋前的梅花丛。

    …………

    林司曜将出发之日定在三月初一。路上留了五日,若是没有意外,初六

    前可顺利抵达帝都。

    之所以路上要走五日,无非是考虑到久未出门的水潋,以及尚未满四个

    月的龙凤胎,被马车颠簸久了,像上回前来接生的龙惜月一般,呕吐不断。

    横竖繁花镇如今除了改造及别院新建,也没其他事,倒不如家早些出门

    ,一路上顺便游山玩水,慢慢行进至丰城。

    故而,余下月底两日,可供一行人准备。

    苏水潋考虑再三,决定此行只带两个奶嬷嬷,再加上白荷与梁嬷嬷。至

    于春兰与肖恒,自从出任别院管事夫妇后,就忙着处理繁花别院的一系列琐

    事,苏水潋自然没有将他们夫妻二人算在内。

    至于林司曜这边,决定带上司徒耘,一来他需要进宫,水潋与孩子们的

    安全,需要得力的助手保护。二来,这一路上也需要个男丁可以使唤。

    枉费司徒耘得知此消息后,开心了半天,还道是司凌师伯与美人姐姐缺

    少不了他。

    确实少不了,只不过,林司曜只是将他列小厮抑或侍卫一职的角色。

    定下出发的人选后,就是准备携带的物品了。

    梁嬷嬷与白荷花了一天时间,细细打包好随身物什,包括换洗衣物,一

    路上需要用到的洗浴用品,万一赶不上投宿而需要准备的干粮点心茶水,以

    及一路上给小姐、小小姐、小少爷打发时间用的棋类、书籍与田大富给龙凤

    胎打磨的木制玩具……

    林司曜则拉着田大富改造那两辆即将要拉着他们一行人走远路的四马大

    车。

    特别是水潋与龙凤胎要坐的这一辆,在车厢底部以及座位上各添了一张

    狐皮拼织的软垫,可以缓解马车的震荡。靠车厢尾部的座位,还让田大富加

    宽加固,不仅可以坐,累了还能躺下歇息。

    左右两排长条木凳,取消了一排,改造成置物柜。里面可放置一路上用

    得着的琐碎物什。

    两匹马车里都装了只用铁丝网细细固定的小火炉,埋了些足够用上五天

    的炭量。一路上可用来烧洗漱热水、煮茶水……万一在野外露宿,还能免去

    找柴禾生火的不便。

    静王府的马车都很大,这两辆也不例外。每辆都是十二人坐的大小,故

    而,即使改造之后,也足够容得下他们几人。为了尽到安全保护的责任,林

    司曜安排了他与妻儿一辆,司徒耘与梁嬷嬷等人另外一辆。不过,碍于司徒

    耘所在的这辆坐的均为女性,故而,心有怨怨的司徒耘,选择了坐在马车夫

    旁。

    出发前,苏水潋特意找了春兰谈话。

    “小姐,家里的事,尽管放心。奴婢一定看护好。”春兰自是猜到苏水

    潋找她来的用意,替她轻轻捶着肩,坚定地保证道。

    “我知道你与肖管事都是闲不下来的人。我的意思是,若是镇上有什么

    事,你处理起来为难,琐事就找村长,大事就找司翀。”苏水潋含笑着拉下

    她搁在自己肩头轻轻捶着的手,拍了拍说道。

    “奴婢明白。”春兰闻言认真地记在心里。

    “还有,小纯这几日没在宅子里,许是跑上山了,不用担心。它很通人

    性,不会有事。倘若真有什么意外,就找司翀。”

    阿曜说了,他们走后,繁花镇上凡是涉及安全的大小事,一律找司翀。

    这期间,司翀会日夜驻扎在松园。照顾司烙的同时,兼顾繁花镇及他们

    宅子的安全防护。

    “对了,规划师傅们那里有没有什么事?”苏水潋记起驻扎在繁花镇上

    的五位规划师傅。自阿曜回来后,她都没再出过大门。镇上的规划以及别院

    的建造,也不知道具体行到哪个进度了。

    “奴婢每日都与师傅们碰头,大多问的都是建造中的细枝末节,这些奴

    婢都省的,因此没有来打扰小姐。”

    “那就好。若是有决定不了的,也可向司翀汇报。我与阿曜不在,他就

    是你们的主子。千万别松懈了。”

    待过大宅院深知仆从心思的苏水潋,趁机敲打了春兰一番。就怕宅子里

    的丫鬟小厮,见主家不在,懒散松惰。届时,若是惹了司翀的不快,抬抬手

    就收了他们的命也未可知。

    “小姐放心,这些奴婢都省的。倒是现下这批参与建造的小工、匠师,

    大多都是繁花镇上的,可规划师傅说,月中一旦启动大规模建造,人数远远

    不够。奴婢思忖着,要不要朝邻近两个镇上招些人手回来?”

    “这些,你与肖管事合计着决定就是。必要时,就找村长协助。”苏水

    潋点点头,既然放了权限,就由细心的春兰与沉稳的肖恒做主。

    何况,阿曜也已与村长王更发打过招呼了。这段时日,他们一家出远门

    ,繁花镇以及别院的事,就多多拜托他照顾了。

    王更发自是一口允诺。

    自从被静王府买下整个繁花镇后,镇上选择留下的村民,没有一个不喜

    笑颜开的。

    一来,现在的他们不需要再缴纳赋税,减轻了他们的生活负担。

    二来,繁花镇预改建的规划图,早在规划师傅们一上任,就已经张贴在

    村中心的祠堂门口了。

    不日后的将来,他们将有一个堪比百花园的生活环境,还有一东一西,

    两条直通繁洛城及周边邻镇的宽敞官道。

    三来,邻近的山头还要被开发成景观山、度假山。

    半山腰上建有亭台楼阁,可供闲暇时登山的村民们休憩。山谷的溪水处

    还设了有蓬顶的钓鱼台与烧烤架,钓得的鱼可以当即烤了享用。

    细节上,还有待开拓的河道及架在河道上的石拱桥;挖宽挖深后近似清

    澈湖泊的大池塘,河湖里鱼虾蟹苗繁育岸边莲荷芦苇成丛,岸上的草坡,还

    建了可供村民小憩、闲谈的亭子、石墩。

    若论公用建筑里变化最大的,就数改建后敞亮大气的祠堂了。

    敞开式的祠堂院子里,有数张雕刻着棋谱的石桌石凳,其间青竹紫藤环

    绕。祠堂主屋建了五间,一间是供村长办公用的,里面桌案木椅齐全;一间

    是供村民议事用的,可围坐二三十人商议大事的长型圆桌居中而置,桌边围

    着一圈圆凳。另两间里,齐齐整整陈列着一排又一排的两人高大书柜,书柜

    里分门别类地安置着各类书籍典故,竟是个可供繁花镇村民自由借阅书籍的

    图书室。当然,若是刻意损坏,或长借不还,村长有权收回其的借阅权。最

    后一间目前还闲置着,据规划,是用来存放村里公用器具的。譬如对播种、

    收割很有帮助的大型农具,以前时村民用不起,如今都由静王府出面采买来

    供村民务农时使用。

    规划图张贴后的这段时日,繁花镇上上下下莫不在讨论这些好事。

    有村民回邻近两个镇的娘家,或是走亲访友去外城的,说起自个儿镇上

    这件新鲜事,得到的,不是艳羡的目光,就是打探能否迁居。

    于是,繁花镇一夕之间火遍了繁洛城,甚至连隔壁的浣纱城及天水城等

    ,也有人闻讯赶到镇上来问询此等好事的真假。一得知千真万确,甚至有当

    地的富绅或地主,莫不希冀能在繁花镇置下一间半间的小院落,以做度假之

    用。

    听得村长王更发是一愣一愣。回神后则是掩不住的笑意。

    他就知道,总有一天,他率领的繁花镇,会走出城门,走向全国。即使

    如今,繁花镇已是属于静王府的繁花别院,那也是在他的领导下不是?!

    故而,对于繁花别院的事,无论大小简繁,凡是需要他帮忙协助的,没

    有他不乐意的。毕竟,这些忙,都是普惠全镇的好事。这是村长及全镇村民

    的心声。

    正文 116 浣纱城 复遇

    三月初一卯时正,已跃上枝头的日头可以看出,今日必是个晴暖的好天气。

    别过前来送行的宅里宅外的下人、村民后,两辆马车,一行七大二小九口人

    ,浩浩荡荡地一路往北驶去。

    前往帝都丰城,若是走官道,一路上要经过四城十三镇。

    从城外绕出繁洛城,第一个抵达的便是浣纱城。正好午时将至,林司曜吩咐

    马车夫就近找个酒楼用午膳。

    “师傅师娘!”众人尚未下马车,远远的,就从“薛家酒肆”门口,传来一

    声熟悉的招呼。

    “师傅师娘,我就知道你们今日必定经过这里。”田大宝笑盈盈地上前,接

    过白荷手里的林珑,朝懵懂的小师妹眨了眨眼,复又抬头朝紧随而至的司徒

    耘笑了笑。

    “大宝,数月不见,似乎又长高了呢。真正是个小伙子了。”苏水潋含笑着

    打量眼前这个已经逐步迈向青涩进而成熟的高挑少年,有种家里有儿初长成

    的错觉。

    “师伯母,你别被他的外相给骗了,其实他的血瘀还没完全散尽,傻的时候

    有着呢。”司徒耘嘻嘻一笑,伸手搭上田大宝的肩。

    在林司曜面前,司徒耘再也不敢随便喊苏水潋为美人姐姐了。他可没忘上回

    当着司凌师伯的面喊,得到的惩罚是什么!挑马粪唉。还要挑到田里埋肥料

    。足足苦了他三日。这不,学乖了。

    “行了,别杵在门口。”林司曜安顿好马车,与众人会合后,接过苏水潋手

    里的林霄,率先拉着她往酒肆大堂走去。

    “咦,师傅,那不是”正与司徒耘说笑着跟在后面进了酒肆大门的田

    大宝,突然窜到林司曜身边,指指靠窗而坐的女子。

    陆婉儿!林司曜眯眯眼,收回视线,回头瞥了田大宝一眼,似是警告地说道

    :“别生事。”

    “当然!”田大宝点头应允。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随性大咧的田大宝了。再

    说了,师傅师娘都无动于衷,他有什么立场生事。

    白荷问掌柜要一间包房,却闻包房已经满了。无奈,只好要了两张大堂南靠

    窗的桌子,正好紧邻陆婉儿这桌。

    苏水潋一心都在龙凤胎身上,压根没注意到对方。

    可陆婉儿早在他们一行人入座后就发现了林司曜。这个曾让她心心念念无数

    个日子的男子,也是让她痴傻呆滞了整整半年的罪魁祸首。

    陆婉儿手里的竹箸差点没被她掰成两截。是的,如今的她,已经清醒、恢复

    ,不再痴傻,却也无法再回到一年前被迫出走的繁洛城。因为城里早就没她

    陆婉儿的立足之地。再回去,不是被遗忘到无人问津,就是被挖掘出当年的

    耻辱。那么,倒不如留在这个无人知晓她是陆家大小姐的浣纱城。

    只是没想到,刚想从头开始她冠艳群芳、才压众人的耀眼生活。

    却偏偏,又遇上了这个残忍起来堪比恶魔的男子。

    “姑爷,帐都结好了,小二说马匹也都喂足了。”白荷从柜台回来,向林司

    曜回来。

    “嗯,那就启程。”林司曜点点头,见林珑、林霄已被司徒耘与梁嬷嬷分别

    抱在怀里起身,遂扶起水潋,正欲离开。

    “啊呀”跟在苏水潋与林司曜身后的梁嬷嬷只觉被什么东西绊

    了一下,整个身子突然倾斜,手里抱着的林霄就此飞出她的怀抱。

    此事发生的急,走在梁嬷嬷身后低头交谈的司徒耘与田大宝,在听到梁嬷嬷

    尖叫声时方才抬头瞧见这惊险一幕,幸而林司曜身手快,虽未来得及转身,

    却伸出右手,捞住了飞过身侧的林霄。

    “啪!”一记响而脆的耳光甩向一旁使绊的陆婉儿。出手的赫然是苏水潋。

    她这下真是被气急了。

    “陆姑娘?缘何伤我孩子!”苏水潋冷冷盯着被司徒耘制在位子上来不及开

    溜的陆婉儿。拉住正欲出手的林司曜,女人的仇,她自己报。

    “缘何!哈,问得好!这该怪你夫君。一年前缘何毁我清名,伤我尊严!”

    陆婉儿抚了抚微微泛红的脸颊,见走不掉了,索性也豁出去了,嫉恨的目光

    直直射向苏水潋,与她面对面对峙。她本就不是什么温柔顺从的女子。否则

    ,一年前,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有家归不得的日子。

    “一年前?他做了什么?即使是他做了什么,陆姑娘也不能出手伤孩子。孩子

    是无辜的。”苏水潋闻言诧异地瞥了一眼立在自己身侧漠然不语的林司曜,

    甩去心头浮现的胡思乱想,专注面对陆婉儿。

    “哈孩子是无辜的。那我呢?我就不是无辜的?不过就爱恋他罢了。

    哦,想必你还不知道吧?哈哈哈告诉你也无妨,你夫君与我,可是有

    过一次令人难忘的夜会呢。”陆婉儿本想咄咄逼人质问苏水潋的,见对方似

    是毫不知情的模样,索性转了语调,刻意将她对林司曜的怨恨解释得暧昧不

    已。

    苏水潋顿了顿,心头突然涌现的酸涩让她突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夜会?阿

    曜会吗?莫非他曾经真的喜欢过陆婉儿?

    “别胡思乱想。”林司曜蹙着眉将苏水潋捞至了身侧,紧紧环在怀里,沉声

    说道。早就由他来解决不就好了,哪里会生出这么多事。

    “喂!大宝,你不是说你知道去年的事吗?说来听听。好像这位大婶忘了去

    年的真相唉!”就在林司曜抬头扫向陆婉儿之际,司徒耘嬉笑着开口了。

    大婶?他在叫谁?自己吗?陆婉儿一听,愤愤地瞪向正朝田大宝促狭眨眼的

    司徒耘。想她陆婉儿,虽然被该死的林司曜耽误了一年青春,可也只不过十

    六,何况她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什么保养粉、养颜膏,被她如数抹在脸上

    ,看上去,只会比实际年龄小上两岁,哪担得对方眼里大婶这样的称谓!

    “是啊,我是记得很清楚。这位大婶明明知道师傅有了师娘,还不知廉耻地

    找上门。那一晚,据说是得了报应,被”

    “住嘴!”陆婉儿尖厉地喝住田大宝凉凉的解释,朝林司曜、苏水潋两人指

    着骂了句“算你们狠!”,随即,奋力挥开挡在她身前的司徒耘,跌跌撞撞

    地往酒肆门口跑去。

    “小姐!小姐!”事发后被吓得愣在一旁直打哆嗦的陆府丫鬟,则边叫边朝

    跑出大门的陆婉儿追去。

    “啊?原来那个就是去年前被传疯魔附身痴痴傻傻的繁洛城陆家大小姐陆婉

    儿呀!”

    “真的?那她如今病好了?”

    “好了也不是你能宵想的。再说了,谁知道还会不会再犯!”

    “倒也是。啧啧,陆家据说就这么个女儿,若没有疯魔痴傻该多好,三辈子

    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呀!”

    “呿,没有疯魔也不是你能宵想的。想当年,多少俊朗多才的男子守在陆府

    门口,据说她每日与不同的男子约会,也能轮上一年不重人。”

    “真的假的?那如今陆家老爷怎么不招个上门女婿?不介意陆小姐疯魔痴傻

    的,应该也大有人在的吧。”

    “你怎知陆家没有招赘的心思?”

    “怎么?没有人愿意上门?即使陆小姐痴傻了,那陆家的财产总是到手了嘛

    。”

    “那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听繁洛城在陆家当差的亲戚说,陆家这些年是一年

    不如一年,特别是去年之后,店铺生意异常冷落,家里也经常遭贼。早就是

    个空壳子了。”

    “啊?难怪”

    “说不定,那陆家是犯了哪路神明”

    “所以说,还是找个正常安稳人家的姑娘比较好。生活苦就苦呗,总也会苦

    尽甘来不是。若是入了陆家,失了尊严不说,还不晓得哪天破产呢。届时,

    拖着一个全无作用的大小姐,岂不更辛苦!”

    “对对对,兄台说得极是有道理”

    “那是,想这些弯弯绕绕,我去年就考虑清楚了。哈哈要是我真要入

    陆家,哪轮得到你今日来问嘛”

    “”

    “想必此事之后,那陆婉儿就彻底没人要了。”

    “可不是。谁让她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跑来招惹咱师傅师娘!”

    “唔,似乎跑来招惹的是我们呢,这里好歹是浣纱城,陆家的别院所在地嘛

    。”

    “切,若是师傅师娘想,别说浣纱城,哪个城里建不了别院?”

    “倒也是!所以说——”

    “自讨苦吃!”

    “哈哈哈”

    t告诉大宝后,一行人分别上了马车。

    “一年前”苏水潋哄睡了林霄,留林珑兀自耍玩,朝身边的林司曜轻

    声问道。适才酒肆里及大宝与司徒耘的对话,她虽未听全,却也明了大概。

    “没错,她的头是我剃的,人也是被我吓傻的。倒没想到恢复地蛮快。”林

    司曜点头承认。若不是被水潋拉住了,他不介意让对方再痴傻上三年。

    “阿曜!”苏水潋顿时无语。此前刹那的飞醋算是白吃了。眼前这个男人,

    哪里会是对其他女子心软的主嘛。特别是犯了他的,他绝不轻饶。

    “怕吗?我不会手下留情,更不会怜香惜玉。”林司曜揽着她窝在自己胸口

    ,淡淡问道。他素来就是这样的性子。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若犯他,他

    必百倍奉还。无论男人女人。当然,收了银两要他杀人救人的则是例外。

    “你对我以及孩子们,不就是了?”苏水潋含笑反问。他呀,早就将她给宠

    坏了。无论是好的坏的,只要是她做的,他必定包容。

    “是呀,被你吃定了”林司曜啃上她细腻光泽的脖颈,柔声低喃。(

    未过多待续)

    正文 117: 风雨前夕的帝都

    好在陆婉儿事件后,一路上也没再发生诸如此类拖延行程的意外。

    三月初五晌午,一行人赶至了距帝都丰城最近的一个过埠小镇——月葵

    镇。

    “在这里歇歇,午膳后出发。”驶到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酒铺门口,

    待众人下车后,林司曜吩咐车夫在这里停下。

    “小二,来壶热茶。”司徒耘扬声唤道。

    “好咧。”小二见客人一来就是两桌,笑得合不拢嘴。利索地送上两壶

    热茶。还赠送了一桌一碟月葵镇的特色零嘴——葵花子。

    “各位是外地来的吧?来咱们帝都过皇诞?”小二将擦桌布甩上肩头,

    热络地找话题。

    此时还未到用膳高峰。故而,铺子里除了三两个喝茶聊天的外,也就林

    司曜这行人了。

    “是呀,听说帝都的皇诞日很热闹,这不,大老远地前来参观了。”司

    徒耘笑眯眯地回道。这里数他年纪最小,自然得勤快些。哦,除了一对还未

    能开口说话的龙凤胎除外。

    “呵呵,客官真是好兴致。不过今年是整皇诞,必定比往年还要热闹几

    分。”小二说道这里,顿了顿,佯装神秘地掩住嘴角,压低嗓子朝司徒耘说

    道:“我听说呀,大皇还要给他最宠爱的三公主招婿。嘿嘿,小哥,我看着

    你也是个人中龙凤,明日去试试,若是中了,可别忘了咱这酒铺就成。”

    “”司徒耘闻言,顿时无语地转向一旁捂嘴偷笑的苏水潋及依旧面无表

    情,眼底却有笑意闪过的林司曜,“我看起来就这么像是入赘的?”司徒耘

    一脸的懊恼,他才十三,十三耶。要谈婚论嫁还轮不到他。

    “节哀。”林司曜吐出两字。

    “师伯!”司徒耘状似哀怨地瞥了林司曜一眼,“我去点菜。”呜呜呜

    ,早知道大宝在就好了,小二的对象必定不是自己了。

    司徒耘无力地抹了把脸,起身往柜台走去,“掌柜的,有什么好吃的,

    统统给爷拿出来。”

    毕竟不是大城,过埠小镇的酒铺,能有牛肉已经不错了。桌各上了一盘

    卤牛肉,配几道时新蔬菜,再是每人一碗白米饭,在肌肠辘辘的时候,也是

    一顿时常不错的菜式了。

    待众人吃得差不多时,酒铺里又鱼贯地进来几人。

    为,是一身玄色劲装的大胡子男人。一进铺子,就嚷着要小二上酒上菜

    。

    紧随其后的,是一对年纪约莫四十上下、穿着华贵、举止高雅的俊美伉

    俪。

    他们之后,则是一男一女侍卫装扮的随从。

    “还愣着干什么,上菜呀!”大胡子男人朝一旁有些愣神的小二吼道。

    “鲁青!”华贵男子蹙眉轻唤。

    大胡子一听,立即缓下表情,以低了八度的嗓子继续朝小二吩咐道:“

    小二,快上菜。”

    “好咧。大爷先请坐。小的这就去吩咐厨子上菜。”

    眼见着刚进门的五人,占去了铺子里最后一张大圆桌,未曾同时接待满

    堂来客的小二,此时也回了神,喜滋滋地接了话就往后堂跑去。

    “师伯,那大胡子我认得,是血冥赫赫有名的武将鲁青。”司徒耘趁着

    替林司曜加茶的当口,迅速低语道。

    “嗯。”林司曜点点头。没想到血冥也派了人潜入了大惠,只是,不知

    是因何而来。替十二血骑报仇吗?抑或扰乱帝都民心?但绝不会是来向明日寿

    辰的大皇庆生的。

    “与我们无关,吃完就出发吧。”林司曜淡淡地吩咐道。

    司徒耘点点头。好奇归好奇,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的。当务之急,是护

    送师娘与龙凤胎们回静王府

    静王府位于帝都最热闹的天佑大街最东头。与皇宫的外围城墙仅隔一条

    相对比较清静的天保街。

    静王应付的前身是明府,是梁玄静之父梁佐明的府邸。大惠国建朝初期

    就有明文规定:为减少铺张浪费,子承父爵,原府更名即用。若府邸启用超

    两代,且又有军功待奖,方可拓府另建。

    静王府已是更名后的府邸。故而,梁玄静的后代,但凡对本朝有建树,

    成年后即可拓府另建。无需再更名梁家已用两代的旧邸。至于梁玄静其他子

    嗣,则留在旧邸。

    除非以私人名义买宅另居。梁恩载现年虽不过十七,若论建树,自是还

    担当不上。不过,他却是本朝唯一被大皇钦点可以拓府建邸的新进爵爷。连

    比他大上一岁同样才貌出众的襄王爷也没有此等殊荣。

    于是,诸多猜测自梁恩载被大惠此番钦点嘉奖后,就不曾断过。八卦果

    然是无处不在。

    不过大多数王公臣子,猜测的是,大皇有意将他最为宠爱的三公主嫁与

    梁恩载。当然,真实缘由,只有当事人知晓。

    马车驶入静王府,直至在一处可以拴马的石所前停下,“姑爷,王府有

    规定,马车行至此处,皆要停驶。或是徒步,或是乘轿。轿子已经备好,姑

    爷看”车夫为难地看着一脸阴郁的林司曜,他也是遵照王府规定行事,可不

    敢违规。

    “那就换轿吧。”苏水潋拉拉林司曜的衣袖,朝马夫点点头。

    “多谢四小姐体谅。”车夫得了苏水潋的吩咐,朝苏水潋行了礼,就牵

    起马车,去喂食清扫了。轿夫们确实已抬着四张双人软轿候在了一旁。

    “啧啧,这王府规矩可真不少。进个门,还这般复杂。”司徒耘见状摇

    头不已。上回奉了师伯之命前来请御医,他压根就没走大门,直接从高寺跃

    入了静王府,循着送茶点的丫鬟,找到静王爷的书房。故而,他还真没见识

    过这般繁琐的高门阵仗。

    “妹妹,妹夫,有失远迎。”梁恩载含笑的问候从前方传来。徒步而至

    的梁恩载自然听到了司徒耘的抱怨,笑着解释:“这是祖父定下的规矩,不

    好撤除。妹妹还是坐轿子吧。妹夫,与我一道走走可好?”

    林司曜意味深长地盯着梁恩载看了一眼,上回见面,从没当着众人的面

    一口一个“妹夫”的唤过他。这次怎么了?挑衅他?抑或别有用意?

    想归想,也没多问,待苏水潋几人上了软轿后,才与司徒耘一前一后地

    跟在梁恩载身侧往静王府的主院走去。

    “府内最近几日有异常。怀疑有细作。”路过中央花园的水瀑阁,梁恩

    载嘴唇微动。

    水瀑声音虽响,林司曜的耳力也不差,自是听全了梁恩载的提醒。

    “冲着我来的?”林司曜头也不抬地问道。

    “不知。发现了两个,来不及盘问就咬舌自尽了。也不知还有没有同党

    。”梁恩载趁着水瀑,简略地提了一遍近日王府内的情况。

    “因为二十血骑?”林司曜沉吟了片刻,蹙眉问道:“那十二血骑会不

    会只是个引子?”为了引出大惠国的真实兵力,好来一网打尽。

    “或许。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多加小心。妹妹处,我会加派人手。”梁

    恩载之所以提醒林司曜,担心是毫无自保能力的恩絮与那对龙凤胎。

    “不必,司徒耘在。加派了人手,反倒显眼。”林司曜摇摇头。府里的

    侍卫,他见识过。据闻王府最厉害的侍卫长,在他手上,也过不了一招。这

    样的人手,倒不如不要。来了反倒是累赘。

    司徒耘武功虽不及他与司拓几人,却是风瑶阁年轻一辈中最好的。这也

    就是他之所以与司翀商谈后,换了大宝的原因。水潋与龙凤胎,是他的软肋

    ,出不起任何差错。

    其人了的人事,都是次要的。

    “那随你。对了,初八面圣那日,当心宫里。”

    梁恩载想到现任大皇。虽然表面上与老爹关系甚好。却是个心思诡谲的

    人物。只因老爹素来性子耿直,不与他一般见识,想必这才是获得大皇素来

    与爹交好的原因。可是自己不同。虽然大皇明面上对自己很器重,不仅当着

    文武大臣的面,接任老爹的兵权统帅之职,还书面允诺他一满十八,就可拓

    府另居。

    如此重视的褒奖,让他着实风光了一把,连带着对“侠客”的运营,也

    让他不得不收全省了几分。生怕大皇看出了什么端倪。

    为此,“十二血骑”事件后,他为了隐匿“侠客”的存在,自私地将林

    司曜推到了世人面前。原本只是觉得凭他一介杀神的名号,大皇会忌讳与他

    见面,却还是疏漏了大皇的诡谲心思。

    不过,无论大皇有何企图,林司曜不是个草莽之辈。应该不至于中了大

    皇的计算。

    “明日皇诞,可有邀请血冥一国的人前来?”林司曜思及月葵酒铺里见

    到的人。

    “当然没有。大皇对血冥国可说避之唯恐不及,怎会邀请他们前来?怎

    么了?”梁恩载不解地问道。林司曜素来不说废话,既然这般问,必定有事

    。

    “来时的路上,看到了几个好似血冥国的人。”林司曜淡淡答道。

    梁恩载蹙眉沉思。只是水瀑声渐渐消去,索性也不再对话。挑了些无关

    紧要的话题聊着。很快,一行人就来到梁玄静夫妇居住的正院

    (未完待续)

    正文 118 替身

    “娘亲,大哥他”惜月的事,表面上看他丝毫不在意,且还在一旁说

    风凉话。可方才他那番可说是令人气愤到想揍他的话,却让苏水潋闻出了梁

    恩载不同以往的情绪。他是在意的。

    只是,为何要反其道而行之?

    “谁知道!与他爹一个死德性!”丰采韵气呼呼地吐出一句,方想到梁恩载

    并非梁玄静所出,而是她大伯梁玄安的儿子。转头朝苏水潋讪讪地笑道:“

    我是说与你爹一个死德性。”

    “明明很在意,为何不主动些?”楼遐尔无奈地看着占据着他家的八角亭,

    喝着他家的花酿、神情漠然的梁恩载。

    “怎么主动?谁知道宫里那位会不会耍阴招。”梁恩载再度灌下一大碗梅花

    酿,低哑地说道。

    “阴招?”楼遐尔闻言顿了顿,失笑地摇头叹道:“你该不会是怕他出尔反

    尔?说是让龙惜月替三公主抛绣球,你若是出手接了绣球,嫁来梁家的还是

    三公主。可你不接,被其他好事者抢到了,出嫁的就是龙惜月?”宫里那位

    ,很可能如此做。因为,他最见不得人好。特别是,他所中意的,却不见得

    同样中意皇家公主的梁恩载。

    “嗯。”梁恩载闷闷地哼了记鼻音,索性捧起酒坛,直接对口灌入。

    “唉,这等喝法,真是遭贱了我的好酒。”楼遐尔主疼地看着梁恩载手里的

    酒坛子。这是他藏了三年的珍品耶,却被眼前这个情场失意的家伙用来豪饮

    猛灌。

    “老实说,三公主也不错啊,索性你就娶了吧。大不了就纳那龙惜月为妾嘛

    。”楼遐尔拍了拍饮尽后,趴在石桌上不知在想什么的梁恩载。一坛子梅花

    酿,还不至于喝晕了他。从小就与他交好的楼遐尔,岂会不知他的酒力。

    “滚!”粗嘎的低吼从石桌处传来,楼遐尔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啧啧,以

    前不知是谁,每每提起龙惜月,就没好脸色。原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