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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腹黑郎第5部分阅读

      嫁个腹黑郎 作者:肉书屋

    “问了姑爷的去向没有?”

    冬雪眨眨眼,有些不敢出口。“怎么了,又什么不可说的?”苏子叶疑惑的问。冬雪说:“下人看到姑爷去了文蜜的耳房。”

    “文蜜?”苏子叶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昨儿晚上盛春悦怎么说的来着,说要学会习惯她的存在,这会儿又去找文蜜,他脑残啊!

    “主子,您要去瞅瞅吗?”

    苏子叶二话没说,率先迈步子往门外走,她倒是要瞅瞅,盛春悦有多么的离不开朱文蜜!

    想到昨儿盛春悦骑在在朱文蜜身上,她心就抽痛抽痛的,晚上他一脸无事模样,和她谈过后竟然……

    苏子叶越想越气,不由的行路速度是越发快了起来:“冬雪,快点!”莫非今儿能看到一场好戏?比如朱文蜜是怎么在盛春悦身下呻吟的,比如他们玩的是《春·宫》中的第几式……

    来到下人耳房,找到朱文蜜的房间,苏子叶毫不犹豫的就推开了那扇紧掩的门……

    而房内的场景,却让苏子叶目瞪口呆。

    所谓窑坊

    “混蛋!混账!j人!”朱文蜜耳房中,传来苏子叶怒气冲天的辱骂声,衣衫撕扯声,打斗声,还有是被打人的痛苦闷哼声和呻吟声。

    冬雪轻启红唇,颤抖着看着房内……

    “臭母鸡,不要脸……”女人粗暴的声音似那母老虎咆哮,那双本是优雅而写字的手,这个时候竟无情的撕扯着别人的衣物,头发。更令人目瞪口呆的是,她将那个她恨之入骨的人扒了个精光,还将之踢倒在地!

    冬雪脑子完全运转不过来,这个温柔的女子,怎么可以这般暴戾?这还是皇上喜欢的女人吗?如果皇上看到她这母老虎的模样,会不会在想这么多年来的喜欢全是泡影呢?

    “混账,混账!”苏子叶怒不甚怒,气不甚气,将那个毫无防备的朱文蜜撂倒在地,之后立马跑至床边,“相公,你怎么样了?相公,你没事儿吧?”说着就帮盛春悦解那捆绑牢固的绳子。

    苏子叶进门的那一刹,目瞪口呆的原因就是盛春悦全身裸·露被捆绑在床上,而朱文蜜竟然手中拿着一把小刀。d,要不是苏子叶来的早,她男人就被朱文蜜给断了根啊!

    盛春悦躺在凌乱的床上,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却又带着痛苦,而盛春悦满身是伤,有勒痕,有鞭痕,有抓痕,还有吻痕,惨不忍睹!

    不用说,朱文蜜这是赤·裸·裸的诱·j加强·j啊,而且还对盛春悦进行□!

    “唔……”盛春悦闷哼一声,似是疼痛难忍。苏子叶也不敢下重手去解绳子,却因着急而令绳子系的更紧了。她有些慌张的左顾右看,终于发现方才朱文蜜手中拿着的小刀,正在地上挺尸,她立马捡起割开了绳子,解救了盛春悦。

    撕扯下床帘,将盛春悦包裹住,伸手抚摸他那张涨的通红的脸,“这么烫,相公……你……你怎么了?”苏子叶着急的不知所措,如是被朱文蜜强·j后,也不该是这副痛苦的表情啊。

    “难受……”盛春悦吐出两个字,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苏子叶转头看向在地上呻吟的文蜜道:“j人,你对他做了什么?”朱文蜜将怨恨的眼神从苏子叶脸上转移到盛春悦脸上。她绝望,即使她对他下了药,只为得一个让她能够在盛府有一席之地的保障,而他……这个呆子被下了药了竟然还能够强忍住,不给她一丝的机会。

    “哈哈……啊哈哈……”朱文蜜突然狂笑了起来,也不顾自己裸·着身子,就那样摊躺在了地上,双眸看着屋顶,口中依然断断续续的笑着说着:“盛春悦,算你狠……算你狠!”只想要一个孩子而已,一个孩子而已。这个呆子不是呆傻的么?不是脑子迟钝的能够听人骗的么?为什么多番都未能够让他给她一次机会……

    苏子叶生气,恨不得再狠狠的将朱文蜜暴打一顿,但这会儿重要的是盛春悦,而不是那该死的朱文蜜。“冬雪,让人将这j妇绑了,送往东院。命家丁抬担架过来,吩咐去把大夫叫至我屋子,别忘去寻了利广来。”

    “啊?……啊,奴婢明白!”冬雪有些反应迟钝,想是还未从惊魂中回过神,脑中还是苏子叶暴打朱文蜜的影子。

    苏子叶瞅着冬雪不动,怒道:“明白你还站着干嘛?莫非要让我去?”被苏子叶这一声厉喝,冬雪算是彻底的苏醒过来,立马转身大步出去……

    “哈哈哈……”房内朱文蜜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依然存在,苏子叶蹙着眉,都懒得看她。自顾自的爬上床,将盛春悦抱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轻声说:“相公,没事……一会儿咱们就回去了,你不会有事儿的。”

    “难受……”盛春悦紧紧蹙着眉,强忍住不适感,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苏子叶听着盛春悦这强忍却又咬牙切齿的声音,这内心就翻滚了,瞅着他这痛苦的模样,苏子叶很不勇敢的哭了:“我该早点来的,我该早点来的……”

    盛春悦口齿不清的说着:“涨……疼……”苏子叶抹掉了眼泪,抓起盛春悦的手:“哪疼?哪儿疼啊……”

    “疼……”

    苏子叶急坏了,而这时候朱文蜜的笑声更大了,“哈哈哈……少夫人,不如奴婢告诉你少爷怎么了吧……”

    “哼。”苏子叶瞪了眼地上的人,并不理会,“相公,一会儿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就没事儿了。”心疼的看着盛春悦,他都被折腾的神志不清,眼神迷离而又涣散。

    听闻家丁们往这边走来的时候,苏子叶瞅了眼地上的人,虽满是不屑,但还是大发慈悲的伸手将床边高脚几上的衣服扔到了地上道:“你,穿上。”做人,不能太绝。苏子叶从来也不是太狠绝之人,尤其是对待女人。

    家丁欲进门之时,苏子叶喝了一声:“一会儿吩咐之时再进门。”家丁们在门外齐声称是。

    朱文蜜却呆滞的看着苏子叶扔过来的衣物,有些意外。因为她觉得苏子叶应该恨死自己,恨不得全府的男丁都来看光她这身体。然,苏子叶却没有这么做,而是给她留了最后一点脸面,让她穿衣服。

    “你若不愿穿,我这就叫门外的人进来。”瞅见地上的人揪着衣服没有动静,苏子叶怒了,给她留自尊,她若不要,苏子叶是不会勉强的。

    朱文蜜身形抖了一下,吃力的起身穿起了衣服,最后披头散发的靠在了墙角。

    苏子叶担忧的紧紧握住盛春悦的手,对外面人说:“进来吧。”家丁们立马抬来担架,将盛春悦抬起,往外走之时,苏子叶撇了眼正在被家丁们捆绑的女人,优雅一笑道:“我不想放过的人,自是有其应得的下场。”说完就跟上了家丁脚步,赶往自己房间。

    冬雪随其后,走了两步又回来,给了被五花大绑的朱文蜜了三四脚,恶狠狠的说:“欺负我们主子和姑爷,有你好受的。”朱文蜜闷哼了下,不言语,只是低着头。

    “赶紧带往东院,让老夫人处置这个下三滥的人。”冬雪嫌恶的撇了眼地上的人之后跟了出去。

    往日里,朱文蜜在下人堆里混的还算不错,今儿得此遭遇众人皆是一叹,她竟是不可貌相之人。平日里的温和柔弱,此时却……

    不过家丁们怜惜过后更为好奇的是,朱文蜜是被谁打成猪头的?这鼻青脸肿的样子,若不是冬雪姑娘说是文蜜,他们还真没有看出来这是她。

    “看什么看……”朱文蜜怒对他们说,恨不得希望他们眼珠子都掉了,看不到她狼狈的模样。听闻朱文蜜这似泼妇的叫声,大家都目瞪口呆了,他们心中也立马认定,表象温柔的女人不一定内心也水样温柔。

    苏子叶房内,一把子白胡须的大夫稳坐在床边,一手捋着胡子,一手搭在盛春悦的手腕上,悠然的把着脉。苏子叶一边儿走来走去,着急的。

    待看大夫拿开手起身的时候,苏子叶立马上前问:“大夫,相公可是被下毒了?”

    老大夫轻轻摇头,闭了闭眸子,缓慢走至桌边坐下,慢悠悠的说:“少爷中春·药了,而且……”

    “春·药!?”苏子叶不思议的看了眼床上满面通红的盛春悦,心里更是怒了,朱文蜜竟然如此下三滥。“大夫,而且什么,您倒是一口气说完啊!”

    “这剂春·药,很猛。”老大夫摇着头,似是病人没得救了。苏子叶蹙眉:“大夫,什么叫很猛,很猛又如何?方才他已经和朱文蜜已经行过房,应该没什么事儿才对。”

    老大夫还是晃着他的脑袋,笑道:“少夫人,您没有瞅见少爷一直再忍着,一直在挣扎着什么吗,说明方才少爷并未和婢女行房。”

    苏子叶不解,“他……一直颤抖,一直咬牙,似乎一直在忍。您的意思是他……忍着不愿和……”

    “是的,故而……”

    “故而?”苏子叶瞪着老大夫:“嗷,似乎……”

    “是了,就是少夫人心里所想。”老大夫深深叹口气,道:“该怎么做,少夫人已经明白了吧?老夫就不多说什么了。”

    苏子叶顿然红了脸,吩咐冬雪送大夫,又命夏柳去准备洗澡水。

    “你说你……怎么就着了文蜜的道呢?”苏子叶走至床边,握住了盛春悦的手。他反握住她的时候,力道十分之大。令苏子叶有些难以承受。

    “你再忍一会,就一会儿,洗了澡后……帮你解脱。”简直混账,这种事儿都能在盛府发生,不知二老知道了什么反应。

    而盛春悦哪里等得了洗完澡,这会儿没有绳的捆缚,自然行动自如,拉过苏子叶就将她压在身下,低沉的声音带着隐忍传出口:“等不及。”在他身下的苏子叶强力要推开盛春悦,却不得,只能道:“你若为我好,就等洗澡后。”他要用这具被朱文蜜玩弄过的身体去碰她,她完全接受不了。

    盛春悦呆了下,缓慢挪身往床里倒去,蜷缩着身子一直颤抖。

    苏子叶自是不忍心如此待他,但她更厌恶他身上有朱文蜜的味道。

    他这般痛苦,令她明确知道,自己的心在痛,一点点的在痛。

    但,没有痛入骨髓,没有痛到能够让她不顾一切。

    或许,随着接触下来,她对他的喜欢,还没有到那种能够接受他一切的地步。

    或许,她对他的喜欢,完全止于对他的感觉,和自己的想象。

    或许,他只是她能够随意肖想的对象,而非真正的夫妻关系的人。

    朱文蜜诱·j盛春悦后的盛府二老,又惊又怒,二话没说,命管家将朱文蜜送入了窑坊。

    窑坊,京城有很多家。若说哪儿的窑坊最为折磨人,最为令人难以熬下去的就属“娱城”。

    只要进这里的姬子,皆是破身接客的命,这里从来不曾有什么诗妓、歌妓、舞妓,有的只是娼·妓。

    娱城娱城,顾名思义,唯“娱”独尊。

    一般,被送往这里的女子,皆是不贞不洁,不正不贤,不名不伦之人。朱文蜜却也成为这其中之一,实则其自害己。

    盛府中留不得朱文蜜这种人,而盛春悦身边也不能有这么个高危人物存在,漏了盛春悦是个呆子的秘密,方知道送走,那可就后悔莫及。

    然,当苏子叶知道朱文蜜被送往“娱城”之时,顿觉盛府二老过于狠绝,毕竟朱文蜜伺候他们多年,说送走就送走,且还是那种不堪的地方……

    苏子叶再恨朱文蜜,也从没有想过用这种方法惩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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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笺定疑

    盛春悦□着被朱文蜜折腾,又洗了个澡,这冷热交替,盛春悦发烧了。所以,苏子叶没有法子在盛春悦迷糊不清的时候问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去寻利广问他。一般与盛春悦形影不离的利广,今儿却不在他身边,以至于他遭了下人暗算。苏子叶很好奇,为什么关键时刻不见人影,利广去了哪儿?

    利广是从朱文蜜被二老送走后才回来,一回来发现府里发生大事儿,猛然惊诧,得知盛春悦因发烧昏迷,这才稍稍放心,不待苏子叶遣人来寻,率先去盛春悦房间门口候着。

    “少爷吩咐你去买桃花笺?”苏子叶听完利广的回话,些许的不信。“少夫人,您看。”利广从云袖中取出一个黄纸包着的东西,打开给苏子叶看。正是几个制作精致未着笔墨的桃花笺。

    “为何不命家丁去买,非要你这个贴身小厮去?”苏子叶眯了眼瞅着利广,这小子出门幽会去了才是,不然怎么这么晚回来。

    利广将桃花笺给了苏子叶恭敬回答:“每次买少爷常用的都是小的去,少爷说小的做事儿利索,故小的从没有将少爷吩咐的假手于他人。”

    苏子叶对利广的这点做的倒是满意,接过桃花笺,把玩了下道:“少爷可对你说过,这些准备题诗后送给谁呢?”苏子叶有自知之明,这个时候的盛春悦是不会给她写代表爱意的信笺。

    利广一愣,呵呵的傻笑了下道:“少夫人,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少爷他题了诗,自然是送给您的。”

    “哦,你确定不是给文蜜的?”苏子叶抬起黛眉狐疑的看着利广。

    “哎哟喂,我的少夫人啊,您可别误会啊,少爷这桃花笺就是准备题诗给您的,怎么会给文蜜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呢。”利广心里抹了把虚汗啊,少夫人可真是疑心重,况且朱文蜜都被送走了,少爷想送也不能了啊。

    苏子叶“呵呵”了两声道:“误会什么,就算他准备送给别人,也与我无关。”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慢,将桃花笺收起放入袖中。

    利广忙的解释:“少爷只给少妇人您,绝对不给别人。”苏子叶扯了下嘴角,挥手道:“好,知道了。你下去吧,这会儿这儿也不需要你伺候着了。”

    “少夫人,这少爷发烧昏迷,还是小的来伺候吧。”可担心少爷睡梦中说些不该说的,被少夫人听到。苏子叶眸子一凛,一丝怀疑闪过,笑道:“我的夫君,我照顾不好,还得你来伺候?”她明显感觉到,利广很害怕她单独和盛春悦在一起。

    真的不是苏子叶多心,而是一直观察着盛府,从入门那日来,苏子叶只有晚上有机会和盛春悦接触,而且都是在床上。唯一一天和盛春悦接触最多的是,回门那日。而那日回来他依然没有和她在一起。

    “不是不是,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不是担心少夫人累着么……”利广心里可劲儿把自己给臭骂了很多遍。怎么这么不济,怎么这么愚蠢!

    苏子叶道:“不是就好,下去吧。如有事儿会唤你。”

    利广称是,行了别礼后三步一回头的看向内阁,却怎么也看不到躺在床上的人。

    苏子叶瞅着利广那张脸,怀疑越发明显了,莫不是利广和盛春悦也有一腿?好吧,苏子叶承认,盛春悦是帅到掉渣、帅到令苏子叶一见钟情。可是,男人能不能正常点别肖想她的盛春悦!

    “快走吧,我又吃不了你家少爷!”苏子叶忍无可忍,怒道。利广一个激灵,立马快速离开。

    见利广离开,苏子叶立马叫进冬雪和夏柳道:“去查这笺的出处,今儿利广是不是真的特意去买桃花笺有待查证。”

    “是,奴婢这就去。”冬雪接过一个桃花笺后和夏柳同应声,而后领命离去。

    苏子叶回到床边,拧了棉巾为盛春悦擦额头渗出来的汗珠子,这张英俊而又时常漠然的脸庞,此时却显得那般的天真,如孩子一般沉睡着,对外界是一点警惕感都没有的。

    “娘,我难受……难受,娘。”盛春悦果然说了梦话,苏子叶听着惊了下。他跟个孩子一样,只有孩童的时候生病才会叫爹娘,而盛春悦这么大个人了……这么喊着,着实让苏子叶汗颜了一把。“相公,相公?”拍醒他,要让他用了药才能继续睡。

    “娘,文蜜欺负我……娘。”盛春悦紧紧蹙着眉头,无血色的唇轻轻蠕动着,然这句话却十分的清晰,传入苏子叶的耳中的时候,苏子叶一脸惊诧的样子。她不敢相信盛春悦这个优秀的男子竟然有如此之严重的恋母情结。

    “好吧,原谅你发烧不醒人事。”苏子叶原谅他睡梦中没有她的存在,念的是朱文蜜。再者,这完全告状的口气,来自于盛春悦吗?他怎么能够和小孩子们一样!

    “春悦,觉得怎么样了?”苏子叶小声的问,手中的棉巾一直擦拭着他的脸颊和脖颈。昏迷中的盛春悦哪里听得到苏子叶说什么,只顾着自己说话:“走开……别靠近我,我不是呆子,不是呆子……”

    苏子叶手中的动作顿然停下,仔细着盛春悦说什么,而他也没有让苏子叶失望,一直说着。还说了让苏子叶不解的话:“别掐我,娘子会心疼……别掐我,我真的不是呆子,我没有装。”

    这些话,他是跟谁说,那个人质问怀疑盛春悦什么?什么呆子不呆子,装不装的?

    “春悦,春悦……?”苏子叶轻轻摇晃盛春悦,却不见他醒来,口中依然絮絮叨叨的说着。苏子叶静下心来看着盛春悦,别人昏迷之时说什么,苏子叶可以不听不放在心上,然盛春悦的却得认真听。一个话少的人,心里肯定很多事儿放着。

    最主要的是盛春悦的话,令苏子叶内心中的疑惑全部浮现出来。

    正在思考盛春悦的话的时候,敲门声传来,苏子叶回神,看了眼蠕动着唇的盛春悦,站起身往外阁走,“如何?”

    冬雪福了福身,回答道:“这桃花笺虽是精致,比起瑞莲笺可算是中等笺品。而这种中等笺品随处店铺都有,也就说不费一点功夫就能随处而买。下午,利广不止买了桃花笺,还去了东霖庙。”

    苏子叶了然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仔细着利广的动静。”冬雪不明所以的瞅了眼不知何想的苏子叶,之后慢慢退了出去。

    “利广撒谎,那么他下午去东霖庙做什么?”苏子叶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形影不离的人竟然莫名消失一下午,回来还撒谎。苏子叶好奇啊好奇。再看床上的人,他的言语给了苏子叶很多信息,似乎有人怀疑他是呆子,而他为自己辩解……他不是梦见自己小时候吧?

    苏子叶倒是希望他梦见小时候,这样一来她内心的疑惑会慢慢消散。

    可是,盛春悦的梦话越来越苏子叶怀疑什么。

    “娘子……¥……”苏子叶听到最后,脑袋都被盛春悦弄糊涂了。他言语愈发的不清晰,苏子叶也不指望再从他口中得知什么了。端来了一直在药盅中暖着的药,给盛春悦喂。他只蠕动着唇,苏子叶喂进去的药全部从嘴角滑了出来。

    苏子叶蹙着眉看着床上的他,一脸愁苦。看了眼那黑乎乎的药,苏子叶一咬牙,将药含在口中,立马苏子叶的脸就皱成菊花了,两眼大瞪,赶紧贴上盛春悦的唇,将含在口中的药物渡进盛春悦的口中,强迫他往喉咙下咽。反复几次,那黑漆漆苦的要命的东西终于全部喂完了。

    取了糖片,放入盛春悦口中后,也给自己放了一片。“呼,良药真苦。”口中的苦味缓解后,苏子叶叹息一声。抿嘴看向盛春悦,不由自主的伸手触摸他的脸颊。“春悦,别让我失望……别让我以为自己的眼光差到极点。”苏子叶轻轻低喃,却不知道他听不见。

    这夜,苏子叶彻夜未眠,守候在盛春悦身边。

    清晨,窗外一片灰蒙蒙,虫鸣声早已传了来,盛春悦悠悠睁开眸子,头剧烈的疼痛。且感觉左手被重物所压,有些麻痹,他动了动,发现苏子叶正抱着他的手在床边睡着了……

    盛春悦侧眸看向苏子叶,这张静美恬静的脸颊近在咫尺,如扇一般的睫毛静静的覆盖在眼下,眉峰隆起了小山,红润的唇轻轻蠕动,她这一副安静的睡态令盛春悦眼眸闪烁过一丝怜惜。

    不过很快,盛春悦闭了下眸子,再一次睁开的时候,眼眸中是一股子决然冷漠——她,是皇帝的人。

    盛春悦不费力的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猛然坐了起来。

    这时,苏子叶也醒了来,见盛春悦头疼的揉着太阳|岤,立马拂下他的手,自己给他轻柔:“感觉好一点了吗?”

    盛春悦不作声,只是感受着她略凉的手指在自己头上的触感。心中有一股子异样浮现,却很快被他压了下去:“利广呢?”

    “找利广做什么,好好休息吧,今儿也别去书房看什么收租账簿了。”苏子叶不满,一醒来顾得是别的,而不是他自己的身子。不过苏子叶欣慰的是,他没有提及朱文蜜。

    盛春悦蹙着眉,脑子十分的混沌,“用早膳。”拂开苏子叶的手,径自下床,取了衣服往外走。被拂开的苏子叶一脸怔愣的看着他挺拔的身躯慢慢往外走。

    苏子叶闭了闭眸子,蓦然觉得有种心痛的感觉。

    “给我站住!”苏子叶快步追上盛春悦,拽住了他的手臂:“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吗?病还没好就躺着,我去给你准备早膳!”

    盛春悦震惊,也被吓住。

    这怒气横生的娇叱声竟是出自苏子叶之口,她,怒了。

    盛春悦不思议的转头看苏子叶:“我病了?”

    苏子叶一愣,盛春悦这冷然的口气怎么听怎么让她心底泛起一丝凉意,“昨日之事儿你忘记了吗?”

    盛春悦蹙眉,想了下:“朱文蜜欺负我。”苏子叶无奈的叹口气:“你还记得,昨儿你发烧的事儿吗?”盛春悦摇头。苏子叶软下了口气,拉他回到床边,摁住他躺下又道:“你可知昨儿你梦呓了吗?”

    盛春悦摇头。苏子叶道:“你觉得你是呆子吗?”

    盛春悦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不是呆子,爹娘也说我不是呆子。”

    苏子叶脑中一个闪电打过,似乎她的怀疑成真了:“傻子,你当然不是呆子。”

    “利广说我不是傻子,别这么叫我。”盛春悦不满的说。

    “呵呵,你不傻,也不呆。”其实,昨晚他梦呓的时候,她脑中不过闪过一个念头,但完全只是闪过,她并没有认真的去给他做这个定位。可是,联想起这一段时间,他的表现、盛府人的表现,她那个怀疑无形之中定位了。

    “春悦,你知道我的名字叫什么么?”苏子叶微笑着坐盛春悦身边,问。

    盛春悦眼透着精光,很快说出答案:“你的名字叫娘子。”

    听完盛春悦的答案,苏子叶愣愣的看着这张英俊的脸……

    心绝意茫

    秋风渐起,吹落一地红叶,瑟瑟落叶,其声细小却觉刺耳。庭院中有少许来往之下人,给这深深庭院增添了几分人气。站立于窗前的苏子叶一脸默然的看着外界。

    她如此站立已经近两个时辰了,午饭都未用。两个丫鬟在后面站着不敢出声,生怕再一次被呵斥。

    苏子叶想了很多,早已忘却时间。待自己想清楚,想明白,这才回过神,移动步子,欲往床边走。然,迈开步子的那一刹,苏子叶腿竟有些不听使唤的软了一下,以至于她有跌倒过去的趋势。

    两个丫鬟见势眼疾手快,忙的扶住苏子叶。冬雪从惊险中缓过神,“主子,您站了两个时辰了,要走动也得先活动下腿脚啊。”

    苏子叶惊讶于冬雪的话,冬雪说她站立已经两个时辰了。天哪,她站立四个小时,竟然一丝察觉都没有!待坐了下来,苏子叶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她尴尬的笑了下说:“下次会注意了,去给我弄些吃的来,挺饿的。”

    夏柳领命出去,冬雪道:“主子,今儿您很奇怪,是不是姑爷招您生气了?”

    苏子叶摇头:“他能招我生气吗。是我自己想别的事儿忘了时辰而已,无妨。”冬雪也不好再问什么,蹲下身给苏子叶揉捏小腿。

    “对了,你去给我准备些民间小玩艺儿,明儿随我入宫一趟,看看几个小皇子。”苏子叶眼神无焦距,只是盯着某处看,而口中却说了这么一句。

    冬雪手停了下,顿住。皇上说了,大婚半月后再进宫请安一次,这不过成婚几日,苏子叶就进宫……莫非有什么事儿?!

    “怎么?继续揉啊。”感觉冬雪没有继续揉捏蹙了下眉,看她,却见她在发呆。

    冬雪回过神,小心的继续揉捏,道:“主子,民间小玩艺儿多了,您给划定个范围吧,以便奴婢们快些准备好。”

    苏子叶想了下道:“七巧板、益智图、纸牌、华容道、九连环、孔明锁、重排九宫这些不错,各准备一样,大皇子现在正是开发智力的时候,这些适合他玩。”

    冬雪虽不懂什么叫“开发智力”,但她相信,苏子叶给皇子们准备的都是他们喜欢的。

    “给其他小一点的皇子准备陶哨、拨浪鼓、小锣鼓、琉璃喇叭就可以了,他们小会觉得听这些发出声音的东西好玩的。”

    冬雪将这些都记在心里,又不由自主的问了句:“主子让奴婢给皇上准备些什么呢?”待冬雪说完她立马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苏子叶这时候哪有心思多想,随口说:“带些喜糖嘛,我新婚给他带些喜气,希望他多多纳妃,呵呵。”然话才落,她眼眸中一丝冷然划过,天恩——骗子。

    “……好。”冬雪颤抖着唇应声,心里为皇上默哀了一下。

    垫过肚子后,苏子叶等待着利广送盛春悦过来。

    今儿,她要看看盛春悦这个自称不是呆子的呆子,到底是怎么进行房事的。往日,她昏了头了,在床上哪里还有理智,只想着这个帅男人占有她。苏子叶承认,欲·望使人迷乱,而她彻彻底底的就迷乱在床,迷乱于盛春悦的身下。

    苏子叶吩咐了冬雪和夏柳注意着在门外伺候的利广,而她专攻盛春悦。

    房外的利广被冬雪和夏柳缠着,故吹笛子什么的,完全不能进行,只能忧愁的听着房内女子的暴怒声和男子不知所措的唤:“娘子”。

    利广无可奈何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想要敲昏了两个丫鬟,然他还没有行动,房内门打开了,苏子叶拎着盛春悦出来了。

    是的,利广没有看错,是拎着!她拎着盛春悦的衣领,走出门,一脸淡然的看着利广,“今儿带笛子了吗?”

    利广缩了缩脖子,错愕的看着苏子叶和一脸可怜相的盛春悦。但开口说话的时候又是一副坦然状,好似方才的错愕是幻觉:“少夫人……您这是?”

    苏子叶笑靥如花,微声道:“怎么,你心疼我这般对待这个傻子了?”苏子叶话才落,盛春悦适时的就为自己辩解:“娘子,我不是傻子。”

    冬雪和夏柳完全呆滞于盛春悦的回答。

    利广愕然,瞪大眸子不思议的瞅着这对夫妻。好吧,苏子叶发现了。可是,发现的也太早了“少夫人,您说什么呢,少爷是您夫君,您和少爷吵架也不能骂他傻子呀。”

    盛春悦又适时的开口:“对,不能骂我是傻子。”利广脑中惊雷一现,想转移目光警告盛春悦,却不敢,因为苏子叶正盯着他。

    “利广,你说正常人我骂他是傻子,该是什么反应呢?嗯?”

    月光撒下清冷银辉,而苏子叶眸中亦是寒气漠然,利广盯着这双寒冰眸子,不禁颤栗了下,装傻笑都不敢了,只是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少夫人……”

    苏子叶面无表情,一切揭晓。

    这时候,冬雪和夏柳完全一脸不懂什么状况的样子;利广跪于地失措;苏子叶苦笑,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只有盛春悦,一脸好笑状对利广说:“利广,我不是你爹,不用给我跪。”

    苏子叶放开盛春悦,瞪了一眼这个无辜的呆子,对地上的人说:“去东院。”率先迈开步子往东院行。

    东院回来后,苏子叶背对着梳妆台坐着,呆呆的看着坐在床上依然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盛春悦,

    盛家二老说,是他们对不起她,她若要离开,他们不阻拦。

    苏子叶想起来就想笑,苦笑。他们为她想过没有?嫁入盛府才几日,就卷着铺盖回家,朝中人怎么看待苏太傅?让她爹在朝堂上如何立足?她以后该是如何自处?不管是夫家休了她还是她休了夫家,她出去总是会被人指指点点的不是吗?

    苏子叶不在乎被指指点点,但是她要为家人的脸面想,苏家在朝中有地位虽只是个太傅,但权势不小。朝中还有和她爹对着干的左朝势力,时刻想抓着她爹的把柄好好嗤笑他呢。她怎么能给别人制造一个把柄让他陷入被嘲笑的漩涡?

    “盛春悦。”苏子叶的心情一直没有缓过来,她不信,这么个看起来正常不过的人,竟然是个……呆子!

    “娘子?”

    曾经苏子叶看着这张令她心动的脸,有一种站在云端,很飘忽的感觉。她一直以为自己嫁了个很好很好的男人,不曾想他只是有外表,没有内里的男人。如果没有内在,苏子叶可能还能够接受,但他的内里却一片空白……

    她没有到绝望的地步,可能因为爱之不深。但她内心失落,十分的失落:“盛春悦,我休了你,离开盛府,你会如何?”

    “为何休,为何离开?”盛春悦面淡然,眼神亦然没有波澜,但口气却疑问带着委屈。

    苏子叶双手绞着帕子,心里纠结。眼看着盛春悦,眸中凄然浮现:“因为你是呆子。”呆子,傻子,一个头脑不灵活,全都是浆糊的男子,她怎么和他过一辈子?

    可是,她想留在他身边。

    “我不是呆子,我不是。”盛春悦猝然起身,一跺脚走至苏子叶身边,钳制住苏子叶的双肩重复着这句话:“我不是呆子,不是,绝对不是。”

    苏子叶一动不动,有些麻木,这时候的盛春悦根本就是怒气凌然的样子,可是这气势和眼神却完全形成对比。这双毫无感情,毫无波澜的眸子完全说明他异常。

    不是他功夫深,是他被调·教的太好,连他经行房事都能够被控制,可想而知,盛家二老对他下的功夫有多深。

    “那你是什么?”

    盛春悦放开苏子叶,迷茫了下,之后回答:“我……我是什么?我……我是人。对,我是人。”

    苏子叶仰着头看高高在上的盛春悦,难怪他话少,难怪他只有利广在的时候会多说一点……“嗯,我们都是人。不过你不同于别的人。”

    “不同?”

    “这里。”苏子叶猛然起身,指了指盛春悦的脑袋。

    盛春悦摸了下自己的脑袋,低头看双眸已经酝酿出泪水的女人:“不同?”

    苏子叶点头,促然抱住了盛春悦,泪水模糊了眼,毫无形象的在盛春悦胸前哭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正常……”婚前,她对他的期望多高,每次想起他在“招贤纳仕”会上那英俊的模样,不禁就想占有他,每次都会想着想着自己都流口水。可事实呢?他是个呆子,是个不正常的男人。

    “我正常,很正常。”盛春悦有些僵直了身子,这温软在怀,令他心颤。她嘤嘤哭泣声,令他心疼,可是怀疑大过心疼,继而毫无感情的说话。

    苏子叶怔了怔,越发的伤心的哭了出来:“你正常……太正常了……”

    盛春悦不再说话,双手耷拉在身侧,完全没有抱住她的意思。

    苏子叶哭着哭着,累了,抬头看盛春悦,道:“睡吧。”盛春悦蹙了下眉,看着这双兔子眼的主人道:“娘子一起睡。”

    “你先睡吧……”

    盛春悦拉住苏子叶的手道:“娘子一起。”苏子叶怔愣,如果他正常,该多好啊,多好啊。可是,那都是假的,他不正常呆傻才是真的……

    第二日,天未亮,苏子叶便入宫。

    因早朝一般十日一次,故而今儿天恩偷懒了,至此时还未起床。

    宫人们没有阻止苏子叶说不能进皇帝寝宫,她便知宫人也想借她之口,叫醒天恩。她站在大红宫门口叹息一声,他在宫中依然这么懒散呢,这个皇帝做的太不称职了。

    苏子叶推开门,径自走了进去。

    才穿过几扇宫门,就听见了低低的娇吟声和怒然的低吼声。

    这宫殿中,糜乱的气息浓重,就连空气中都带着浓烈的情·欲·色彩……

    苏子叶叹息,为什么她每次来的时候,他都在做事儿?

    “发春的虎,情发完后出来找我。”苏子叶丢下一句话就往外走。恨恨恨!恨天恩的臭习惯!

    相亲圈套

    外殿中窗棂边,站立着一身新妇新服的女子。曾经墨发垂于背后,而现在利索的全部绾了起来,依然如出嫁前那般喜欢带着简单大方的发饰。一款丝绸质地的海棠红帕子,正在她手中紧紧捏着,力道不小,已经捏出了小褶子。

    那双水亮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看着窗外。以前,她就爱做深沉状,看着窗外。她说:“大叔,你怎么可能懂这窗外的景象之美妙呢。你呀,就钻进了那批阅不完的奏折中,怎么也爬不出来了。”

    她说:“窗,能写出一个观赏着的内心呢。”

    这窗外,一片艳黄带着凄凉之色彩,代表她现在的心情吗?

    “这新婚不过几日,怎么进宫来了。”天恩略带慵懒的口吻传出。

    沉浸在深思中的苏子叶被这突然跳入脑海中的声音吓了一跳。蓦然回神,侧过头用帕子擦拭了下眼角,这才回过身,正对天恩,行礼:“民妇盛苏氏叩见皇上,吾皇……”

    行礼的动作被天恩制止,就连苏子叶下面想说的话,也被他用手阻止了:“你这是做什么?”这威严且带着怒意的声音,令人寒栗。

    苏子叶起身,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人,鼻子酸了酸,也不顾他黑寒的脸,泪水就这么不争气的滑下了眼角,口中喃喃道:“骗子,骗子……”

    “盛春悦欺负你?”天恩听着苏子叶这哭腔甚浓的声音,心中揪疼揪疼的,立马软了口气担忧问。

    苏子叶摇头:“欺负我的不是他,他一个傻子欺负我做什么……欺负我的人是你,大叔,你这个混蛋,是你!”说着双手捏紧了拳头就去捶打天恩的胸膛。

    天恩微微站立不动,蹙眉,伸手握住了捶打自己胸口的人的双手,道:“是你要嫁给盛春悦,与朕何干。”

    “出嫁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不正常,为什么为什么……”如果知道,她还会嫁吗?如果知道,她还会如此坚持吗?

    天恩放开苏子叶,背过身去,沉声道:“朕告诫过你,不要参加‘招贤纳仕’,你听了吗?”

    苏子叶愣了片刻,抽噎的动作是越发的大了。是的,当初他说过别去参加。可是,京城众官员的千金都去了,她苏子叶怎么能落单?

    “呜呜呜呜……”苏子叶蹲了下去,埋头痛哭。一切都是她自己独行,怨不得别人。“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上了盛春悦,喜欢上了这个傻子……我放不下他。如果当初没有见到他,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天恩转过身,低头看着这娇小的身体,那单薄的肩膀一直在耸动,抽噎的声音令听着想要爱抚于她。他伸出去的手,落到了半空中,停了下来,直愣愣的看着她,启唇道:“朕给你准备休书,送入盛府后,你现在直接回家吧。”

    “呜呜……”苏子叶低低的哭泣声顿时消失,突然起身直视天恩:“为何你说的如此轻巧,为何……”

    “因为,你不愿嫁个傻子。”天恩并不回避苏子叶询问的眼神,“朕也不喜欢盛春悦。”

    苏子叶似是从发现了新大陆似得看着天恩,“不喜欢盛春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