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太子妃第11部分阅读
极品太子妃 作者:肉书屋
白,不过咱们女人哪,总得有这么一天,哪怕我是皇后,哪怕你是太子妃。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为了将来的安定,有些事还是得放手才好。”
出了紫槐宫,齐亦北一路不语,傅悠然也出了奇的安静,齐亦北奇道:“想什么呢?”
“我在想,今天晚上要不要去找美人演练演练。”
“演练什么?”
“墨小子给我的新婚礼物啊。”
齐亦北一脚跺上傅悠然的脚,“想都别想!”
傅悠然闷哼了一声,幽怨地道:“你老娘都开口了,听见没?如果不想处处受针对,也为了我日后的安宁,我不能再‘专宠’你一个了。”
齐亦北烦躁的抓抓头发,“我比你还急呢!让你留意玄色的消息,你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
“当然有!我跟老墨说了,让他随时注意,玄色一回来就进宫通知我。”
“你让他留意?”齐亦北鼻子差点气歪,“他巴不得看我的笑话,真是所托非人!”
“喂!”傅悠然不满地道:“别把我想得那么低能好不好?我从来是不相信墨小子的,我说的‘老墨’,是他老爹。”
“啊?”齐亦北真是服了,墨燕辰向来是以知识份子的形像出现,走到哪里谁不尊称一声“墨先生”?如今竟然被这个天才寨主捉来盯稍?
“放心了吧?”傅悠然笑得很是得意。
“嗯。”齐亦北应了一声,注意被前方花池边的一抹月色身影吸引住,“你看那个……”
傅悠然顺着齐亦北的指向看去,呃……眼熟的曳地白衣,眼熟的飘逸银发,还有那条蒙在眼上装酷的咒印锦带……
傅悠然无语的与齐亦北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冒出一个想法——姓墨的果然都不可靠!
第二卷 我和皇宫有个约会 第四十六章 让人头痛的时机
为了不打草惊蛇,二人分左右两路包抄。---文山ws.(文山小说每个字第一个字母)---齐亦北奔左,傅悠然奔右,正当两人瞄准猎物准备一拥而上之时,一道天籁之音在二人耳边响起。
“在下恭候多时了。”
傅悠然冲过去,“到底能不能解决?一句话!”
玄色淡淡一笑,“二位可体会到‘时机’了么?”
齐亦北大皱眉头地道:“时机到底指的是什么?”
玄色笑着一摊手,“我也不知道。”
“什么?”傅悠然一下子就火了,“不知道你装神弄鬼的!”
玄色笑道:“我只推测出此事与‘太子妃’有关,但具体关乎何物,就不得而知,或许是一件东西,亦或许是太子妃本身。”
齐亦北紧皱眉头道:“你的意思是有一件媒介让我们变成如此?”
“不错,”玄色点头道:“不过最终我只推算到太子妃身上,其它的便再推算不出了。玄妙之事发生以前,定然会有不同寻常的表现或征兆,所以才要你们用心体会。”
傅悠然几乎想揍人,“说了跟没说一样!”
玄色不急不恼,“此事关乎大晋将来的国运,玄色岂敢轻视,两月前我夜观天象,见北方帝星旁紫薇星明暗不定,飘忽闪烁,而紫薇星身侧又多出一颗异常耀眼之星,将紫薇星气引去大半,便知太子殿下遇见了无计可解之事,这才推算了太子的去向,派人沿途打探,告知太子静待时机出现。”
傅悠然一瞪眼睛,“这种瞎话也编得出来?你目不能视,观什么天象?”
玄色轻笑出声,“有趣有趣,这当真是上天的安排。”
齐亦北白了傅悠然一眼,傅悠然撇撇嘴,“就算他说的是真的,现在还是没办法,说什么都没用。”
玄色道:“有异像发生,必要占天时、地利、人和,尤其是这种匪夷所思之事,别说不知何时才是真正的时机,就算知道,又怎能轻易把握,所以在推算当日,我便外出寻找解决之法。”
齐亦北忙问道:“当真有办法解决?”
“只要找出使你二人至此情形的媒介,我便能使它发挥出最大的能量,以转局势。”
傅悠然将信将疑地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玄色摇摇头,“那日我见到太子妃之时,并未发现太子妃身上有任何能量波动,回去重新推算,却还是推算到太子妃身上,所以那件东西极有可能是暂被封印或是能量消耗过度,使我不能发现。”
傅悠然夸张地叹道:“说了半天,还是跟没说一样。”
玄色刚想开口,傅悠然揽上他的肩,语重心长地道:“老玄,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的确没做出什么让我信服的事,白白让我对你抱了那么多的希望,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玄色语带笑意地道:“你想要什么补偿?”
傅悠然贼笑道:“都说你驻颜有术,什么养生丸大补丸一定不少,先来几丸尝尝。”
玄色点点头,“这个好说。”
傅悠然又道:“听说你前几天寻宝去了,寻到没有?拿来开开眼。”
玄色失笑道:“我今日正是为此事而来。”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小的玉瓶。
“这是什么?”
“能使媒介能量增强,发挥出最大威力的东西。”玄色道:“我去‘寻宝’正是去寻配制它的最后一种材料。”
齐亦北接过玉瓶,“怎么用?”
“很简单,只要将此物涂在媒介之上,午时与子时置于日月之下吸取精华即可,不过,有效期只有三天,使用后三天内还未找到解决之法,便需等到明年此时再配制一瓶了。”
“真是小气,你就不能配个几缸以防万一?”傅悠然夺过来,打开瓶塞闻了闻,清香得让人想一口喝下去,“不过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才是导致我们如此的关键,就算你有这样的东西也是白搭。”
“关键……还是在太子妃身上,”玄色不知为何心情大好,“这种事情闻所未闻,着实有趣。”
“有趣个p!”傅悠然不屑地道:“你有时间到处装酷,不如想办法提高自己的修为,也不至于推算到一半就推不下去,真是丢人!”
玄色笑眯眯地道:“此乃天意,能做的我已经做了,往后的事情只能靠你们自己。”说罢欠了欠身子,扬长而去。
傅悠然刚想喊住他,齐亦北道:“不用叫了,他向来讲究顺应天命,这么做已是帮了我们不少,再追问下去他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傅悠然吞回冲口将出的话,讪讪的跟着齐亦北回转东宫,天知道她刚刚哪是想问这件事,她是想问玄色什么时候把那些养生丸大补丸送来,不过这些不能让老齐知道,否则一顿斥责又是免不了的。
回到东宫,不顾宫人们诧异的目光,“太子妃”又将“太子”抓回寝宫,紧闭宫门,这又免不了一些暧昧的猜测,不过齐亦北可顾不上了,回到内室便展开身体,“看看哪里有问题。”
傅悠然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齐亦北,“两手两脚一个头,挺正常的。”
齐亦北翻了个白眼,“我想过了,如果不是你本身不正常的话,那么从始至终没离开过你的只有一件东西。”
傅悠然想了想,“那个宝贝?”
“不错。玄色说可能是一件东西,也可能是‘我’本身,如果是件东西,定是那件宝贝。”
“要不先试试?”说着话傅悠然就要拔开玉瓶塞子,齐亦北拦下她,“不急,如果不是那紫晶,而是‘我’本身呢?”
傅悠然瞅了瞅那小小的玉瓶,“就这么点儿,就算知道是身子的问题也不够用的。就这两个可能性,万一我们蒙对了呢!”
齐亦北从衣服中拉出那条紫晶链子,沉吟了半晌,“再想想,况且现在午时已过,我们等子夜时分再做决定不迟。”
傅悠然将瓶子搁在桌上,躺到床上大声道:“随便你,那我先睡一觉,省得半夜起来犯困。”
齐亦北也不理她,专心对着那链子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有人轻声叩门,看了一眼已经去会周公的傅悠然,无奈的叹了一声,去到外室打开大门,却是良媛菲儿站在那里。
菲儿手中托着一只金漆托盘,盘中放着几碟点心,给齐亦北见过礼后朝门内探了探身子,“菲儿见天色已晚,二位殿下也没有用膳,特地做了一些点心,请殿下和太子妃品尝。”
齐亦北揉了揉额角,“太子歇着呢,先搁着吧。”
菲儿暧昧地笑了笑,“太子妃殿下这段时间可是觉得筋骨难舒、精神不济?”
齐亦北自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不可置否地笑了笑,菲儿闪身进屋将托盘置于几上,转过身来亲热地挽住齐亦北,“菲儿有一套舒筋活络之法,太子妃可想试试?”
第二卷 我和皇宫有个约会 第四十七章 夜色
傅悠然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之时已经月上梢头,屋子里黑漆漆的。---文山ws.(文山小说每个字第一个字母)---摸摸空瘪瘪的肚子,再扫视一周,老齐那个没义气的也不知跑哪去了,吃饭也不叫她。
下了地来到外室,借着微弱的月光傅悠然见着小几上放着一盘精致小点,不由得点点头,看来老齐也没那么没良心,还知道给她弄点吃的。推开窗子,将点心一气塞到嘴里两块,嗯,好吃,再来俩!一边吃看着头顶明月,傅悠然突然诗性大发。
“窗外月儿圆又圆,屋内小点甜呀甜,大晋太子月下站,缺个美人在身边……好诗,好诗!”正当傅悠然抚掌自叹之时,忽听窗外一阵咳嗽之声,很像是喝着水喝呛了的声音。
“谁?”傅悠然警觉之时不忘噎下最后两块点心,手按窗棱微一用力,人已翻出窗外,朝发声处蹿去。
“还能有谁!”齐亦北清理着衣服上的酒渍,又咳了几声,“念的什么东西?趁早别给我丢脸!”
傅悠然翻了个白眼,又前后看了看,偌大的庭院中除了她二人再不见旁人,齐亦北重新坐回石凳前,斟了杯酒,“放心,人都让我打发走了。”
傅悠然夺过酒杯一饮而尽,“噎死我了,大半夜的你在这吓什么人!”突然她见到石桌上放着一只玉瓶,正是玄色给的那个,“你决定了?”
齐亦北没有言语,扯出紫晶链子拎到眼前,透过紫晶眯着眼睛看月亮,“你说,”猛的开口吓了傅悠然一跳,“人都是会变的吧?”
“哈,当然会了,”傅悠然回答得有些得意,“男人变女人,你见过没有?”
齐亦北没搭理她,“今天你睡着了之后,菲儿过来找我。”
“哦。”除了这个字,傅悠然不知该说什么。
“她对推拿按摩很有一手,所以她说想帮我活活筋骨,我也没有拒绝。”
“嗯。”
“我以前很喜欢让她帮我推拿,因为很舒服。菲儿也……很可爱,什么心里话都跟我说,在她身边,我觉得很放松。”
“然后呢?”傅悠然抓抓头发,“有话一气儿说完!”
“今天她说了一些跟母后相同的话,说我初来乍到,让我多交友,少树敌。我原以为她是为自己着想,谁料后来她又教我用一些香露的方法,那些味道都是‘太子’喜欢的。”
傅悠然一愣,“她不是想争得太子的宠爱吗?为什么还这么做?”
“自然是想拉拢‘太子妃’,先找一个可以乘凉之处,进而再成为太子妃的心腹。”齐亦北哧笑一声,“她这么做,会不会让你觉得她是真心为你,又单纯得可以让你一眼看透?”
傅悠然想了想,“应该吧……”
“那你就死定了。”齐亦北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我说的‘你’,是指‘太子’。”
“嗯?”
齐亦北自嘲地笑笑,“我顶着‘太子妃’的身份与菲儿很聊得来,她告诉我一些连我都不知道的宫庭黑暗。又告诉我对何人该强势,对何人该小心,很容易取得了我的信任。”
“重点?”
“重点是,她最后问我,皇上是不是曾有意将‘我’许配给怀王。”齐亦北笑笑,“当然了,问得很是婉转,就像两个好朋友的闺房密语。”
傅悠然琢磨了半天,“然后呢?”
“没有然后。”齐亦北问道:“给怀王指婚的事你还对谁说过?”
“好像没有……”
“所以,菲儿是怀王的人。”
“啊?”傅悠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齐亦北无奈地解释道:“如果没有我,怀王就将是太子。”
“所以?”
“所以!”齐亦北气个半死,“怀王向来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你别说你不知道。”
傅悠然是想说不知道的,可又怕齐亦北发彪,只得扁扁嘴糊弄过去,齐亦北又道:“他派人到我身边,目的很明了,就是为了监视我。”
傅悠然还是不能接受自己阳光四射的偶像突然间就被扣上了超级boss的帽子,干巴巴地道:“会不会是怀王说出去,她不知从哪听到的?”
齐亦北面无表情地道:“没有把握的事情齐瑞南是不会做的。”
“也不对,她这么跟你说,你要是回来问‘太子’,她的身份不是要被揭穿?”傅悠然还是不能接受。
齐亦北叹了口气,“哪个女人会跑去问丈夫自己是不是差点嫁给别人?况且这是皇宫,稍有差池……”齐亦北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太子妃的绯闻,避之不及,又怎会主动提起?”
傅悠然一下子沉默下去,“你的话我还是不大相信,暂时保留。”
“没让你相信,我只是感叹一下,枉我自诩聪明,岂知连自己的枕边人都看不透。”齐亦北抬头看了看天色,拔开玉瓶的瓶塞,缓缓将瓶内碧绿的液体涂满整个紫晶。那瓶内之物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一接触到紫晶,便消失不见,好像被紫晶吸去了一般。齐亦北笑笑,“好像真有点名堂。”
看着齐亦北失神的样子,傅悠然摸着下巴问道:“说真的,你是不是真的那么想做太子?”
“什么意思?”
“其实你也知道,大众向来是对怀王比较有好感的。”傅悠然小心地措辞。
齐亦北面色一沉,“你觉得我不能胜任太子之位?”
“当然不是。”傅悠然识趣的转移话题,“菲儿的事现在不过是你的猜测,说不定你猜错了呢?”
齐亦北沉默不语,傅悠然又道:“就算是真的,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女人而己,大丈夫何患无妻?”
齐亦北愣了一下,接着失笑道:“你在安慰我?”
傅悠然耸耸肩,“看你好像挺难过的样子。”
齐亦北唇边的笑意渐大,“为一个女人我还不至于,只是觉得自己戒心不够罢了,以后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这就对了!”傅悠然大力拍上齐亦北的肩,“有明月美酒相伴,你应当心情好些才对,难得我诗兴大发,再给你作一首吧!”
齐亦北忍住笑意点点头,傅悠然张嘴便来,“月色真明媚,咱们来酒醉,老齐心情不太好呀,惟有我抚慰!”
“什么乱七八糟的。”齐亦北嘴上这么说,脸上的笑意却渐渐扩大,傅悠然一挑眉毛,“怎么样?”
这样的“诗”让齐亦北如何评论,只是摇头,旦笑不语,傅悠然不服气地道:“我也会正经作诗、念古诗什么的,只是不屑罢了,没意思。”
“你也会?”齐亦北挑衅的一扬眉,“我不信。”
“不信?”傅悠然急了,“你出题,看我会不会!”
齐亦北想了想,“好,咱们来个简单的,也不作诗,就以明月为题吟诗,诗句必须与月有关。”
“这还不简单?”傅悠然站起身来一脚踏上石凳,捋起袖子猛的一拍石桌,“床前明月光!”
齐亦北笑了笑,站起身来轻声道:“今夜月光来,正上相思台,可怜无远近,光照悉徘徊。”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
越对下去,齐亦北越觉惊奇,想不到这女大王的书也看了不少,咏月诗知道得既多且杂。中间也不乏有一些她经改良的诗句。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五人。”
“五人?”
傅悠然指着自己和齐亦北,又指指两人地下的影子,“再加上月亮,不就是五人?”
齐亦北无可奈何地一笑,“你倒是写实。”
“那当然,我可是读过书的!”傅悠然得意洋洋地道:“还对不对?我还有一肚子月亮呢!”
齐亦北摆摆手,“不对了。”
“服了吧?”傅悠然更加得意,“不过不要太崇拜我,你知道的也不少,够格当太子了。”
“太子……”齐亦北仰望明月,半晌轻叹道,“也着实难当呢。”
傅悠然讶道:“就你?整天吃喝玩乐传绯闻,什么都不用做还难当?”
“正是因为如此才难。”
傅悠然摇摇头,“不明白。”
齐亦北苦笑着摇摇头,正当傅悠然觉得他不会再开口之时,他突然开口道:“太子……就是一个活着的祖宗。”
第二卷 我和皇宫有个约会 第四十八章 活着的祖宗
“活着的祖宗?”傅悠然坐到齐亦北身边,“什么意思?”
“太子封妃前只有听政的资格,就算有自己的见解,也不可妄言,如果有人询问,更不可直接说出自己的心意打算。---文山ws.(文山小说每个字第一个字母)---”
“这又是为什么?”傅悠然不明地道:“虽然只能听政,但是好建议也应该采纳的吧?”
“是啊,最初我也以为是这样。可是,当你的意见建议全被束之高阁,你便不会这么想了。”
“对的意见也不行么?”
齐亦北摇摇头,“不是不行,而是朝庭多年来已形成了一套独特的办事体系。就算是父皇之命,也必须经由这个程序一步步下达,一步步完善。否则便是不遵古法,有违规矩。君臣之间相互制约,父皇尚且如此,何况太子。”
“这么说皇帝也不是老大?”
“治理国家,你以为是管你的神风寨?”
傅悠然略有感悟的点点头,“是啊,我做寨主有时也得顺弟兄们的意才行,不能随便的想劫谁就劫谁。”
“道理差不多吧,”齐亦北笑笑,“太子的意见虽然不会真的实行,但却很容易在朝堂上引起争执。会有以打压太子为乐的老古董打着‘太子年幼’的旗号,引经据典的将太子的意见一个个推翻,只为引起皇上的注意,让皇上知道他们这帮‘儒士’是不畏强权,以理为据的。”
“怎么会有这种人?”傅悠然眉头大皱地道:“打压别人抬高自己,真是无耻。”
“不仅如此,就算意见得以实施,因为太子没有实权,不能跟踪进程,所以功自然是由实施者担的,过呢,就只能怨太子的主意不好了。”
“那就……先不要出主意好了。”
“不出?”齐亦北摇摇头,“太子没有主意、一言不发又怎能显出群臣辅助太子有功呢?不出声,就会有人逼到你出声为止。”
傅悠然想了半天,突然一拍手掌,“我明白了,所以你就整天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不断传出花边新闻,让众人对你失望,你就再也不用出什么主意了!”
“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有主意的太子,而是一个会发声的木偶。他们对这个木偶视若神明,却又对木偶的意见熟视无睹。你说,这木偶不就是一个活着的祖宗么?供着拜着,如此而已。”
傅悠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是,你不觉得有点得不偿失吗?现在全天下的人都觉得太子是个窝囊废,就连皇上都起了废立之心……”
“什么?”
傅悠然干笑两声,将她刚入宫时误打误撞赢得昭泰帝好感的事情说了,接着连忙道:“你也不用担心,过些天太子就可以正式参政了。这就像把一只小狗放到羊圈里,最开始小狗太小了,被那些羊顶来顶去的也不敢出声,就在大家都说小狗没用的时候,小狗慢慢的长大了,到时候它一叫,就会把羊群吓得不敢出一声,这时人们只会记得小狗叫时的英武,再想不起小狗曾被他们笑做没用了。”
齐亦北盯了傅悠然半天,才笑道:“比喻得差了一点,不过是这个道理。老师曾经说过,人的习惯十分可怕,大家习惯了怀王的完美,就不允许他有丝毫行差踏错,所以怀王只有做得更加完美才能获得大家认同。反过来,如果太子一无是处,那么他参政后的任何闪光点都会被人牢记于心。”
傅悠然撇着嘴道:“可是这对怀王一点都不公平,他本身就极具才能,为了得到大家的认同而努力做事,反而成了他身上甩不掉的包袱,将他越勒越紧。”
齐亦北嘴角边的笑意渐渐消失,好一会也不发一声,目光从傅悠然身上转到桌上的紫晶,再投向月亮,没有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齐亦北不说话,傅悠然也只好陪着发呆,月换星移也不知过了多久,齐亦北突然问道:“吸取日月精华得吸多久?”
傅悠然一脸地茫然,齐亦北伸了伸腰,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我这几天都没睡好,先回去睡了。”
傅悠然眼睛一瞪刚要开口,齐亦北又道:“你今儿睡了一下午,正好有精神,看看月亮作作诗,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于是,傅悠然眼睁睁的看着齐亦北没义气的从眼前消失,瞪着那块紫晶直到天边泛白。
眼瞅着太阳就要出来了,这月亮精华应该是吸得差不多了。傅悠然无精打采的拎着紫晶进了屋,一屁股坐到床上,看着睡得正香的齐亦北气就不打一处来,猛的掀开他的被子刚要大吼,就被眼前香艳的一幕惊了个目瞪口呆。
被子下的“太子妃”仅着一件贴身的肚兜,堪堪遮住重要部位,两条雪臂和光洁的后背袒露在外,再看她睡得正酣,双颊染上两抹自然的潮红,小嘴微嘟可爱至极。当然这个不是重点!傅悠然甩甩头,将被子扔回床上大喝道:“该死的给我起来!”
齐亦北被这打雷般的吼声惊醒,揉着眼睛坐起身来,身上的被子再度滑下,他迷迷糊糊地瞄了傅悠然好一会,才语带不满地道:“吼什么?”
傅悠然装被子给齐亦北披好,怒道:“你怎能这么睡觉?”
齐亦北也火了,“我睡了这么久的躺椅,衣服都没脱过,睡下床还不行么?况且这原本就是我的床!”
傅悠然要被气糊涂了,“谁说什么床不床的,我是说你怎能不穿中衣就……就这么睡?”
齐亦北低头看了看,“穿得少睡得舒服。”
“这个不是重点!”傅悠然气道:“你……这么做是在坏我名节!”
齐亦北反应了半天,“‘太子妃’早晚是太子的人,夫妻间你怕什么?”
“谁……谁是你的人?”傅悠然又有脸红的感觉了,“你让我进宫也是迫不得已,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反悔?要是你将来看我不顺眼赶我出宫,我可还是得嫁人的。”
“你……”齐亦北气得七窍生烟,都家庭妇女了还惦记着残害未婚男青年,没见过这么给人当老婆的。不过齐亦北聪明的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下床穿上衣服,没好气地道:“这样行了吧?”
傅悠然闷闷的坐回床上,将紫晶丢给齐亦北,“到底该怎么做?”
齐亦北想了想,“还是撞?”
于是,两人从地上撞到床上,从床上撞到窗边,再从窗边撞到桌上……三百六十度,无一遗漏的撞。
守在殿外准备侍候主子起床的荣升就听屋里扑嗵扑嗵的,还夹杂着男女的闷哼声,大脑不自觉地朝不纯洁的方向想去,却又一脸严肃的对着同来的宫人斥道:“耳朵该聋的时候就聋,要是让我知道谁在背后乱嚼舌头,差事也别做了。”
那些太监宫女哪敢说不,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不过心里也是佩服太子的超人体能的。
而傅悠然和齐亦北呢,都快撞出内伤了也不见奇迹发生,齐亦北气喘吁吁的蹲在地上,拉出那条紫晶链子看了好久,喃喃地道:“到底要怎么办?”
傅悠然也蹲到齐亦北身前,扯过那条链子看了看,紧握那块紫晶大声道:“神呐,赐予我力量……”
还没说完,后脑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齐亦北没好气地道:“拜托你的思想成熟一点。”
傅悠然撇撇嘴,忽然眼睛一亮,“我们试试以掌对掌,将紫晶置于掌心,然后同时发力。”
齐亦北现在是只瞎猫,任何方法都值得一试。
二人摆好姿势,傅悠然一声大喝:“一、二、三,交换!”
第二卷 我和皇宫有个约会 第四十九章 见鬼了还是变鬼了?
随着傅悠然一声大喝,他们所期盼的事情……并未发生,傅悠然讪讪地将紫晶重新挂回齐亦北的脖子,“差哪儿呢?”
齐亦北长叹一声坐回床上,“还有两天,再不成功就得等到一年后了。——文山首发——”
傅悠然皱着眉道:“问题会不会还在‘我’的身体上?不如涂点那个什么水,出去吸取下太华?”
“也只能再试试了。”说做就做,齐亦北拿起那只玉瓶晃了晃,“这么少怎么够涂满全身?”
“笨蛋,就算涂满全身你还打算脱光了去晒太阳么?”傅悠然看了看,没好气地道:“涂脸上吧。”
齐亦北一琢磨,这么点儿也只够涂张脸的,于是拔开瓶塞将剩余的液体涂到脸上。也别说,玄色那厮不知道找来什么东西制成的药水,涂到脸上居然也像涂到紫晶上那样缓缓渗到皮肤之中,肌肤顿时像喝饱了一样,水水当当,嫩得滑不溜手。
傅悠然一瞧,嘿!这个好,以后让玄色多配点,留着保养也好。
不过……她这个想法……只维持到齐亦北“吸”好太华回来。
当时傅悠然正大鱼大肉吃得不亦乐乎,突然心血来潮的想去看看做了小半天日光浴的齐亦北,拎起一只鸡腿做慰问品,刚要出门,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前。
乍见之下傅悠然想也不想,将鸡腿飞出权当暗器,口中大喝:“什么人!光天化日还要蒙面,有何企图?”
“啊?”来人闪身避开暗器,向身后瞅了瞅,“谁蒙面?”
一听声音,傅悠然双眼瞪得比牛眼还大,“你……老齐?”仔细看看,没错,梳着太子妃的发髻,穿着太子妃的衣裳,可是……“你把我的脸怎么了?”
“怎么了?”齐亦北抬手摸摸,“没怎么啊。”
傅悠然见了鬼一般将齐亦北拉进屋来,推到镜子前。
“啊!”齐亦北惊呼一声差点从凳子上仰过去,“这是啥?”
镜中映出的再不是早上那光滑白嫩的小脸蛋,呃……或许还是光滑的,但是却黑如焦炭,若不是还看得到眼白和牙齿,倒真像蒙着面的。
看着齐亦北目瞪口呆的德性,傅悠然忍不住“扑哧”一声,接着这笑意便再也止不住,直到迎上齐亦北可以杀人的目光,傅悠然才小小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nnd,自己的脸也笑得出来!你怎么弄的?阿包附体啦?”
阿包是大晋一个有名的大清官,不过出名却不是因为他清廉,而是长得太黑找不到老婆,曾经在各类日报时报上公开征婚,都无疾而终,后来终于娶了个老婆,听说美若天仙,只是有一个毛病,分不清黑白红绿。
齐亦北呆坐了半晌,“一定是精华吸多啦!都是你,非说朝脸上涂!”
傅悠然看着齐亦北仍旧白皙的脖子和双手,也傻了眼,“早知道晒月亮好了。”
“晒什么也没用了。”齐亦北将镜子扣到桌上,他实在不忍心看自己的尊容。“先想想怎么办罢。”
“我这就去找玄色。”
“等下!”齐亦北揪回傅悠然,“先试试有没有效果。”
又是一番惊天动地后,傅悠然捂着腰眼一扭一扭的步出殿宫,临行前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太子妃歇息。
当天晚上,东宫寝殿内。
“没人了,出来晒月亮。”
寝殿的大门被人从内拉开一条小缝,确认了刚刚的话,一个人影从殿内闪出,奔到石桌旁坐下,“晒月亮会有效果吗?”
“我也不知道。”傅悠然将脸扭过一边,“玄色说没别的办法,只能等三天有效期过去。我估摸着阴阳调和一下应该有用吧?”
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齐亦北恨恨的呲起两排小白牙,“你估摸?涂脸也是你估摸的!”
“别激动,”傅悠然还是扭着头,“最起码咱们知道不是我身子的问题,还是紫晶的问题。”
齐亦北长叹一声,摸着颈子上挂着的紫晶,“还有两天,到底关键在哪里?”
正当两人苦苦思索之时,荣升从院外跑进来,气喘吁吁地喊道:“殿下……”
齐亦北连忙背过身去,傅悠然怒道:“谁让你进来的!”
“殿下息怒,”荣升一脸急色地道:“是向良媛……”
“菲儿?她怎么了?”
“向良嫒落水了。”
“啊?”傅悠然站起身来急着朝外就走,“捞起来没呢?”
荣升连忙小跑跟上,“还没有,奴婢一得到消息立即就来通报殿下了。”
“大半夜的她跑湖边去做什么?”
“听说好像是薛良娣请向良媛去赏月,不知不觉间到了湖边,向良媛一时失足,跌入湖中。”
“笨到家了!”傅悠然果断的下着评语,随着荣升来到湖边。一群宫人正高举宫灯照亮湖面,湖中也下去几个宫人打捞,薛萱宁脸色煞白的站在湖边。见到傅悠然,薛萱宁语带颤抖地连声请罪,傅悠然摆摆手,“先把人找到再说。”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还是没捞着菲儿,若说这湖也不大,难道沉底了?正当傅悠然疑惑之时,她突然见到湖中心处伸出一只小手晃了一下,而后又迅速的沉入水中。傅悠然大喊道:“那里,中间!”
岸上也有宫人发现了动静,有的喊:“那儿呢!”
有的喊:“往前游!”
还有的喊:“中间!”
水中的宫人一时懵住,不知该朝哪里去。再耽搁菲儿估计就要没命了。
“都是笨蛋!”傅悠然一着急,朝后退了两步,一个助跑……就在此时,角落中飞快地蹿出一个身影想要拦截,“砰”!二人撞了个正着。说时迟那时快,傅悠然一冲之下哪还停得下来,混乱中连着身前的障碍物飞向湖面,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划过,又听“扑嗵”一声,两人一同坠入湖中。
来人是谁?傅悠然只来得及看见一张漆黑的脸蛋,这一撞将她原本的计划全部打乱,优美的跳水姿势被毁不说,连高超的泳技也施展不开。跌下湖面的一刹那,傅悠然只觉得心口发闷,脑袋一晕天旋地转,紧接着眼耳口鼻被液体包围导致颅内压升高,双眼突出耳膜生疼,一口气没憋住咕咚咕咚灌了个水饱,真是……糗大了!
不知过了多久,傅悠然眼前亮起一团白光,四周渐渐的开始清晰,却是白茫茫的一片,不知有多远,又好像就在眼前。自己应该是还活着吧?她低头看看,却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完了完了,难道自己成了鬼魂?老齐,这回可真是对不起你了,典型的装叉不成反被叉!真是贱人!
现在要去哪?阎王殿还是奈何桥?不知道能不能让她先去看看她老爹?
正想着,前方不远处似乎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低头看着什么,不知为何,傅悠然突觉心口一紧,一种淡淡的哀伤弥漫全身。心……她还有心吗?低头看看,入目处仍是空荡荡的一片,她没有身子,又哪来的心?没有心,为何还会有这种感觉?心痛而哀伤。
没有身体,傅悠然却清晰的感觉到一种冲动正沿着自己的喉头上行到鼻尖,又从鼻尖绕到眼窝。
不能哭!哭就是输!
她念着这句话,将眼眶的热度慢慢逼下,她迫不及待的想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为什么会这样悲伤,悲伤到连空气中都布满泪滴。
渐渐清晰的人影让傅悠然惊呼,原来死了真的可以再见爹爹一面。
但他为何会这般悲伤?印像中的爹爹会领着弟兄下山打劫、会豪爽的喝酒、会意气风发,就是不会流泪。
可现在……一滴泪水顺着他的脸庞慢慢流下,滴到他手中的一方紫晶之上,那紫晶竟似会喝水一样,泪水滴上旋即不见。
为什么哭?傅悠然想奔上前去,却不能移动分毫,她放声大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空间中的伤痛感越来越重,傅悠然的眼眶不受控制的越来越热,就在泪水即将滴下的瞬间,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跑到她爹爹身边。
那是谁?很熟悉,却又看不清面目。
空间中的悲伤感渐渐减弱,笼罩着傅悠然的哀伤也逐渐消褪,她看着爹爹将那方紫晶挂到女孩儿的颈上,再拉着女孩儿慢慢消失。
“别走。”傅悠然大叫,“爹……”
第二卷 我和皇宫有个约会 第五十章 傅悠然,大复活!
“爹……”
“醒醒!”
“爹,别走!”
“喂!醒醒!”
傅悠然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映入她眼中的人影硬是让她愣了半天,“你……”
对面那张俊脸笑成了一朵花,“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
“啊——”傅悠然惊叫着掐住眼前俊秀的脸蛋。
“疼!”齐亦北笑着拍开傅悠然的手,“我们终于成功了!”
傅悠然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比先前的大手小了不只一号。又摸摸胸前,软软的。她迫不及待的翻身下床,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齐亦北连忙揽住她,笑道:“急什么?不是做梦。”
说着将她拉到铜镜前坐下,傅悠然立刻紧闭双眼,再慢慢的、慢慢的睁开一条小缝,试探着朝镜中瞄了一眼,“啊——”
齐亦北连忙掩住她的嘴,“小点声,荣升他们在外边。”
傅悠然双手抓住铜镜,眼睛瞪得大如铜铃,“唔嗯嗯唔嗯嗯唔?”
齐亦北松开手,嘱咐道:“兴奋也别叫。”
傅悠然欲哭无泪,“为什么还这么黑?”
镜中映出一张黑白分明的小脸。黑的是脸,白是的眼白和牙齿。
齐亦北一摊手,“这才两天,明天晚上也就好了。”
傅悠然狠狠的将镜子扣到桌面上,齐亦北忍俊不禁地撇过头去,“昨天半夜荣升他们将你捞上来,还以为见了鬼了。”
傅悠然才觉得是见鬼了,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自己已回归本尊的事实,疑惑道:“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记得了?”
傅悠然想了想,“原来如此,得无意的撞,真心的撞才能撞回来。”
齐亦北点点头,傅悠然又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撞管用?”
“我哪知道?我本想拦下你,太子根本不会游泳,要是你把菲儿救上来,不引起别人怀疑才怪。”
“真是……太奇妙了。”傅悠然傻笑了半天,忽然低头摸了摸胸口,“我的链子呢?”
“那东西还是不戴的好。”
傅悠然想起了那个梦,“那是我爹给我的,刚刚我还见到他了。”
微有些失意的样子使齐亦北的心底莫名一软,无意识的抬手摸摸傅悠然的头发,“你为什么要下去救菲儿?她死了,薛萱宁难辞其责,你便可以少了两个敌人。”
傅悠然惊道:“她死了?”
“没有,还没醒,不过太医说没什么事。”
“那就好,你刚刚说什么敌人?”
齐亦北愣了半天,“像母后与德妃那样。”
傅悠然失笑道:“她们是为了争夺父皇,我为谁?为你?况且人死了,总会有人伤?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