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男仆缠不休 润月晨第32部分阅读
极品男仆缠不休 润月晨 作者:肉书屋
吧?现在是你不能动了!我警告过你,但是你不听,那么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冷然从背后包袱中拿出五弦凤琴,勾起一抹傲然的冷笑,坐在石椅上,将琴搁置在石桌上,伸出如羊脂白玉的纤细手指,轻轻波动琴弦,她还未灌入内力,琴无声,她扫见右十郎那取笑的眸光,不禁勾起一抹嗜血冷笑道:“右十郎,你觉得我弹奏不出声音很好笑?”
右十郎无法开口,冷然突然想要好好戏弄此人一番,手里发出银针,解开他的哑|岤。
右十郎发现能够说话,冷笑道:“就算你现在点住本座|岤道又如何?等本座的手下拿下那两人,本座就不信你会不惜那两人的命而伤本座,如果有那两人陪本座下地府,那本座也无憾!”
“是吗?原来你那么希望下地府!你放心,小白和左十郎是不会陪你下去的!不过你也不会孤单,你的千名手下,倒是可以陪你下去走走!”
冷然冷冷看着右十郎,目光冰冷,更像是地狱来的修罗,带着让人无法抵御的压迫感。
右十郎因为这眸光,不禁有些心底发毛,低声道:“你的口气未免太大了!你现在不上去帮他们,反而在这里弹琴,还如此大口气!”
冷然冷冷斜睨了他一眼,淡笑道:“我只用动动琴弦就能让你口吐鲜血,你信不信?”
“就凭你这连琴音都弹不出的琴?”右十郎一脸嘲讽。
“你就那么希望听到它的琴音吗?那我就满足你!”冷然冷冷一笑,手下灌入内力,她不敢灌入太多,她估摸了一下白辰和左十郎所能承受的内力,微微一动手指,如魔音一般的恐怖声音瞬间从琴弦而出,犹如暴虐的凤凰在嘶鸣,声音穿透力极强。
白辰和左十郎都不由一怔,白辰转眸看向冷然,目光浓浓担忧,看着眼前的千余人无法承受这内力琴音的压迫而一个个倒下,白辰也有一点头晕目眩,他暗暗用内力压制住|岤道,不让琴音侵入。
“编号007,你能承受吗?”白辰有些担忧问道。
左十郎眉宇微蹙,重重点头:“虽然有些头痛,但是还是能抵挡一阵!
闻言,白辰一个飞身,来到冷然身边,想要靠近,却被琴音挡在外面,他不禁紧蹙眉宇,声音低沉道:“主人,不要弹了,你真的要一日杀死千余人吗?你不是说过不希望我手上占满鲜血吗?为何自己却还要去沾惹鲜血!”白辰知道杀人后会很痛苦,他不希望主人被千余魂魔的噩梦缠绕而吓醒。
冷然想要收手,可是手指像是被吸附在了琴弦上无法抽回,看着眼前近千人一个一个倒下,圆睁着双目狠狠看着自己,他们口吐鲜血面目狰狞的模样,她突然害怕了,她从未真的出手杀过人,就算是北玄明也是大棒槌所杀的,却没想到今日自己第一次出手,一杀就是千人,心在狂跳,她已经分不清楚是因为嗜血的兴奋还是杀人后的惊恐和害怕,手下的内力不禁无法控制,一次次的灌入,仿佛要杀的片甲不留。
慌乱的眸光对上白辰的嘴角,冷然突然无措和害怕,白辰已经慢慢无法阻挡这强劲的琴音,嘴角慢慢溢出点点鲜红,冷然想要阻止这琴音的肆虐,可手却无法收回,她闭上双眸,心下一狠,也不关五弦凤琴会不会坏,若是它伤到小白,那自己情愿毁了它!
冷然双脚一个用力,把五弦凤琴踢出很远,也不去看是否损坏,而是快速上前扶住小白,将内力灌入小白身体,为他护住心脉。
小白定了定心神,能够自己运气护住心脉后,他温柔一笑,伸手摸着冷然那苍白的小脸,苦笑道:“笨主人,不希望我手上占满鲜血,自己为何还要这样?”
冷然的鼻子有些酸酸的,望着一地的死尸,口吐鲜血盘膝打坐的左十郎,不能动弹而奄奄一息的右十郎,冷然有些颤抖道:“小白,我……我……竟然杀了千余人……”
白辰发现冷然的不安和颤抖,一抱牢牢抱住冷然,紧紧抱住她的身体,不让她有半点颤抖,柔声安慰道:“不怕,不怕,杀一个和杀千个有什么区别,又不是你杀的,是琴杀的,你不是也想要控制,只是控制不住,不能怪你的!不怕,那些人本来就该死的,若是他们不死,那受苦的就是我们,就算琴不杀了他们,我也会杀了他们的,所以不要自责,他们杀了我们的话,也不会有半点自责,我们何必自责!他们本来就是魔头,魂魔山庄的人本来就是以杀人勾当为主,如果今日他们不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在他们手里!我们是替天行道,光明磊落,何必自责?应该骄傲才对!”
白辰轻拍这冷然的背,慢慢的哄骗着,冷然的情绪略有稳定,她张大璀璨的眸子,望着白辰,怯怯问道:“我是替天行道,行侠仗义对不对?”
白辰见这可爱的小人儿胆怯的模样,更是心疼,捏了捏她的小脸,温柔道:“是啊,是行侠仗义,你杀的都是坏人,所以你是英雄,侠士!”
冷然的小脑袋一瞬短路,却很快回过了神,不再有半点慌乱,肯定道:“对,我杀的都是坏人!”
见冷然不再害怕,白辰心下松了口气,他还真怕主人会因为今日心下留下阴影,好在她想通了!
白辰和冷然来到左十郎身边,他的能力不如白辰,所以受的内伤很重,白辰和冷然分别从左边和右边,把内力从左十郎的太阳|岤直接灌入,帮他稳住那些让他头痛的琴音余音。
左十郎长长的舒了口气,冷然和白辰纷纷收回手,冷然有些歉意道:“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重的伤!”
这是左十郎第一次那么近的看着这张绝美的小脸,昨夜见到她就觉得她很俊美,只是黑幕之下,左十郎无法看的如此清楚,现在不禁看的有些走神,愣愣的望着冷然。
白辰本来还觉得左十郎挺可怜的,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看着他那直勾勾看着主人的眸光,那些同情早就一点不剩,他用力一拍左十郎的脑袋,怒声道:“编号007,谁允许你这样看我的主人了?以后和我主人说话,不许抬头看她!不对,你连说话都不许主动和她说!哼!”
冷然不禁被白辰那吃味的可爱模样逗乐了,戏谑道:“那我主动找他说话!”
“你……”白辰哑然无语,无比哀怨的看着冷然,他已经不敢再为了此事和冷然吵,只怕到时候冷然又和昨日一样不离自己,把自己关在门外,他只能忍下,将怒火撒在编号007身上,愤恨的瞪着编号′。
冷然见白辰这委屈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上前挽住白辰的手臂,柔声道:“小白,我只是逗逗你罢了!我只是把左十郎当成一个大哥哥罢了,我们毕竟从小在山里长大,对外面的事情都不太了解,所以我很尊重他,希望他能带我们闯江湖,有他这个大哥哥在,我们就可以少走一些歪路了,不是吗?”
白辰听听有理,可是又不甘心叫自己的仆人大哥哥,小脸有些别扭道:“大不了,我以后不叫他编号007,叫他左十郎,但是大哥哥,还是算了吧!他毕竟是我的仆人不是吗?”
左十郎目光坚定,直直看着白辰:“白老大叫我什么都可以,我不会对白老大心仪的女子起非分之想,只是因为昨日遇见她是在黑夜,今日也未如此接近的看过她,刚刚一瞬因为她太过绝美,实在离不开眼,很好奇她女子打扮是何模样罢了,这只是一种欣赏,绝无别的意思!请白老大放心,我左十郎不是那种抢人之妻的卑鄙小人!如果白老大不相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白辰见他那么有诚意,也就不在去追究什么,开口打断道:“好了啦,这种事情不用发誓,我相信你!真是的,和十年前一样认死理!”
冷然见白辰的模样很别扭,不禁调侃道:“小白,其实你从未把他当作真正的亻}人,而是兄弟,就像风一样重要的人?”
白辰面色有些尴尬,嘟起小嘴,哀怨道:“主人,你真嗦!”
左十郎怎会不知道,十年前白辰就没有真的把自己当作仆人过,有什么好东西就和自己分,省直还会给自己更多,这也是为何时过十年,自己还会那么坚定的叫他白老大的原因。
冷然故作生气道:“你嫌我嗦?”
白辰见冷然的脸一瞬冷下来,不禁慌了起来,连忙摆手道:“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冷然见他这么慌张,再也装不下去,“噗”的笑出声,调皮道:“你现在好像很怕我生气,以后看来要多生气吓吓你,不然你才不会那么乖呢!”
“我一直都很乖的!”白辰哀怨道。
“哈哈,你乖你乖,一直都是你最乖好了吧!小白,我好像因为内力用的太多,现在觉得好饿啊!”
“编号……不对!左十郎,我主人饿了!快去弄点东西来吃!”白辰双手环胸,十分霸道。
左十郎点头,刚要转身离开,却被冷然拉住,冷然笑道:“这里也不是吃东西的环境吧?那么多死人,我可吃不下!我们离开魂魔山庄吧!这里离云国很近,我想去云国!”
白辰重重点头,主人说什么,他都会依,他笑道:“那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左十郎看向地上的五弦凤琴,指了指道:“那把琴不要了吗?”
虽然这琴太过戾气,但是毕竟是雪无尘送给自己的,自己怎么可以辜负他的一番苦心,若是这次没有这把琴,想必自己和小白他们,一定已经陷入困境了,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危险,还是留下防身比较好!
冷然捡起五弦凤琴,抹去上面的尘土,轻声呢喃道:“既然你没有被摔坏,那就是和我有缘,我不会不要你!”说完,她将五弦凤琴收入包袱中。
白辰除了比来时多了一把蓝色的弯刀外,没有带走其他东西,左十郎两手空空,好像恨不得和这里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东西也不愿意带走,三人很快就离开了宅院。
他们却没有发现,一双刻意化成丹凤眼的眸子紧紧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眸光带着浓浓恨意,只因他们的一时疏忽,埋下了隐患……
云国云霞城内突然出现的三个俊美之人,引来了大街上无数痴女的驻步留恋。
“主人,这云国的女人,怎么如此大胆?在大街上就这样直勾勾看着男人,也不知道害羞!我被他们盯的浑身难过!”白辰嘟着嘴,语气嫉妒哀怨,看向那些女子的眸光,带着几丝厌恶。
冷然看见白辰用厌恶的眸光,极为不善的怒瞪那些性情淳朴的百姓,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淡淡一笑道:“只是看看你而已,不用那么娇气!她们只是觉得你俊美欣赏你罢了,你可别对她们那么凶!”
“但是她们也看了太久了吧!从我们进城起,那几个女子就一直跟着!”白辰一脸苦恼,垂下头,模样很是委屈,又不是自己想凶她们,是她们真的太过分了,简直就是跟踪狂!不对,跟踪狂还是偷偷跟踪的,哪有那么正大光明的!
左十郎也被她们盯的浑身难受,这感觉就好比自己是菜市场里鱼肉一样,他不禁有些气恼,冷声道:“我不想走了!我们不能用轻功吗?”
“是啊,主人,我们用轻功躲开她们吧!”
冷然还没回答,两人已经前后使用轻功逃走了,冷然的脸色有些尴尬,他们两人一走,那些女子似乎害怕自己也消失了,居然围了上来!
她本想好好逛逛这云霞城,但是她们这样蜂拥而上,自己不逃能行吗?只得无奈开溜!
天阶男仆第85章 云国皇宫
白辰和左十郎停在一家客栈的屋顶等着冷然,冷然停在他们身边,有些无奈的揉着太阳|岤,“这云国的女子还真是可怕!”
“主人,这云国好像变天了!”白辰和左十郎在屋顶上,靠着好耳力听着客栈内客人们的窃窃私语,倒是对这云国的现状有了一些了解。
“变天?”冷然有些茫然。
白辰面色略显凝重道:“三年前,云国皇上得了重病,常年无法上朝处理政事,他的皇后和身为宰相的国丈联手操控了整个云国,女后更是猖狂的暂代起了王位,并且引用了大量的女官,造成了云国阴盛阳衰,所以那些女子才会那么大胆!”
“原来是这样,云国皇帝得了重病,为何不找兄弟,或者子嗣暂代王位?”冷然语气带着几丝狐疑,倒是对云国皇帝病重之事,起了几分怀疑。
“这个···客栈内的人并没有讨论。”白辰微微蹙眉。
左十郎缓缓开口道:“过去我曾来过云国,云国皇帝登基之时,他的皇后背着他,赐了毒酒给他的所有兄弟,他早已没有兄弟!听说他本来有一个妃子怀孕了,却被云国皇后所加害,自从这事情以后,云国皇帝就没有再纳妃,也许是上天惩罚这个云国皇后,多年来,她都没有子嗣!”
“主人,不是饿了吗?我们别再讨论这云国皇室的事情了!这家客栈的饭菜好像不错,不如我们下去试试?”白辰挽着冷然的手,甜甜笑道。
冷然温柔一笑,转恋一想,眸中闪过一丝坏笑道:“去吃饭之前,我们必须易容!”
“易容?”白辰有些茫然,但很快就想明白了,重重点头说道:“是应该易容,不然又要被一群疯女人给跟踪了!”
冷然从小布包里拿出很多易容的宝贝,坏坏一笑道:“小白,我可要帮你易容了!”
白辰闭上眼睛,把脸凑上前,乖乖点头道:“易容吧,越丑越好!我情愿丑的她们根本不想多看我一眼!”
冷然坏坏笑道:“你放心,一定丑的没人敢多看你一眼!”
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经过冷然的改良,再贴在白辰的脸上,为他糊上一把大胡子。
冷然拍了怕手,哈哈大笑道:“小白,你现在可是一个顶级大汉模样!”
左十郎淡淡扫了一眼白老大的模样,“噗”的一声笑出了声,白老大那俊美稚气的脸,只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中年大汉的模样,皮肤还黝黑黝黑的,再也看不到半点白嫩的模样。
“主人,你一定把我弄得很丑!”本来是希望弄丑一点,这样就不会被那些疯女人跟踪,可是看着左十郎那取笑得模样,他又有些后悔了,语气变得很哀怨,模样又装起了可怜。
只是他不知道,现在这幅丑模样再扮可怜,只会惹得左十郎更想笑。
“左十郎,不许笑!”白辰双手插腰,怒目圆睁,声带怒气道。
左十郎倒是真的忍住了笑,不过那模样却怪异的很,因为冷然正挥舞着手里的易容道具,虎视耽耽的看着他。
他知道,自己不久也会被白老大取笑,若是自己再肆意大笑,等会必然会被白老大取笑的面子里子都没有。
“消停了?”冷然挑了挑眉,勾起一抹坏笑道:“那就轮到你了!”
白辰摸着那假胡子,戏谑道:“左十郎,风水轮流转,等等就是我取笑你了!”
左十郎的模样有些苦恼,他就猜到白老大必定是要取笑自己,有些想要阻止冷然为自己易容。
“怎么,不想易容啊?那也没关系!说不定那些‘美女’中会有一个是你喜欢的!帮你易容,倒是可能截了你的桃花缘!”冷然痞气坏笑,模样极其欠扁。
当然,左十郎可不敢真的去扁冷然,他微微蹙眉,想起刚刚被当作菜市场鱼肉般指指点点的感觉,只能闭上眼睛,无奈道:“易容吧,丑就丑点,反正都带了五年丑面具了!我想我能够适应!”
冷然微微一笑,也没有搞得太古怪,并没有给他装什么大胡子,而是在他的俊脸贴上了一个刀疤,点上了一点麻子。
“不公平,为什么他就不用贴大胡子!贴着这玩意,痒死了!”白辰扯着大胡子,一脸叫嚣。
冷然不禁苦笑道:“他杀气太重,要是贴上大胡子,恐怕别人看到他,还以为他是抢劫的呢!这样就可以了,有一个刀疤,最多感觉是当过兵的,不会觉得是坏人!”
白辰哀怨道:“那我就不可怕了?”
“小白,你长得那么稚气俊美,若是不用大胡子遮挡,只是贴上刀疤,根本就无法遮挡你的俊美!还有可能因为那刀疤,变得更有男人味而更引人瞩目!”冷然拍了怕白辰的肩膀,温柔安慰道:“暂时就难受一下吧!我也不喜欢那些人那样看你!”
闻言,白辰乐哈哈的一笑道:“主人又吃味了!”
冷然见他现在这模样,不禁哈哈大笑道:“小白,别忘了你已经易容了,不要老是像以前一样扮可爱,很奇怪啊!”
“主人真讨厌,居然取笑我!”白辰小声嘟囔道:“你自己就不易容吗?等等我也笑你!”
冷然撇出一抹苦笑:“把自己易容丑,还真是难办!”
她将薄如蚕翼的面具覆在脸上,大眼睛便成了小眼睛,高鼻子变成了塌鼻子,小嘴巴变成了香肠唇,瞬间变成了极为朴素的农家少年。
白辰哀怨的嘟起了嘴,不满道:“主人你太坏了!明明可以把我们易容成很普通的样子,为什么把我们搞得那么丑!”
“我故意的!”冷然调皮一下,轻功一展,溜之大吉!
白辰哪里会去生她的气呢!看着冷然进客栈前,对着自己吐舌头的调皮模样,不禁轻笑呢喃道:“山外的她,好像更可爱了!”
呢喃完,白辰微微蹙眉,突然有些茫然,她不是必须女扮男装担任冷山庄庄主吗?怎么会去魂魔山庄?冷少爷难道放心她去魂魔山庄吗?是她偷偷溜出来的吗?我倒是要抽个空,单独问问她!
“喂,你们两个快点!”冷然进入客栈,却不见两人跟上,不禁吼道。
闻言,白辰和左十郎轻功一展,进入客栈。
“三位客官,里面请!”小二极其热情的上前迎接。
冷然勾起一抹满意的笑,三人围桌而坐,冷然笑道:“要一些简单充饥的饭菜就可以了!”
小二点头应声,想要去吩咐时,白辰却拉住他,笑道:“要最好的!”
小二有些迷茫了,一个要最简单的,一个要最好的,该听谁的?
冷然蹙眉道:“小白,随便吃一点就可以了!”
“那怎么可以,主人必须吃最好的!”白辰倔强道。
拗不过白辰,冷然只能叹气道:“随便吧,但是我可没有多少钱!”谁不想吃好的,只怪自己囊中羞涩,只能让小二随便弄些简单的。
闻言,白辰面色略显苦恼道,“我身无分文!”从他五岁起就住在冷玉山里,哪里来的钱?
白辰带着一丝期盼的眸光看向左十郎,问道:“你在魂魔山庄混了那么久,不会也身无分文吧?怎么说,你也是左护法,应该很有钱吧?”
果然,左十郎让他失望了!左十郎苦笑道:“魂魔山庄的任何东西,我都没有带走!”
冷然长长叹了口气,看向小二道:“你就随便弄点简单的饭菜送上来吧!”
小二对他们一会儿要好的,一会儿要简单的行为很不满!小声咒骂道:“没钱还敢要最好的!真是穷酸!”
白辰气急,上前拦住小二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小二见这大胡子怒目圆睁的模样有些害怕,颤颤抖抖地道:“没什么···没什么···”
冷然拉过白辰,对小二歉意道:“他就是火气比较大,你别太在意!快走吧!”
小二赶忙转身逃走。
小二离开,冷然声带指责道:“小白,不要把气撒在别人身上!一开始是我们不好!”
白辰有些委屈道:“我知道是我不好,没钱还大开口,可他也不能这样说我吧?”
冷然拍了怕白辰的肩膀,安慰道:“他的确也有些过分!算了,毕竟是我们先为难人家的!”
“我虽然盘缠不多,但是应该可以够我们简单过个几天!”冷然灿烂一笑道。
“那若是钱用完了呢?”左十郎说出了最重要的,也是现在让他们最头痛的问题。
灿烂笑容瞬间僵硬,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三人陷入一阵沉默???
不久后,小二把饭菜送了上来,冷然动了动筷子道:“先说吧!填饱肚子后,再去想那些让人头痛的事情吧!”
·········
他们隔壁一桌,坐着一个老者和一个青年。
老者大夫打扮,身边隔着一个药箱。
青年是老者的徒弟,他有礼地询问道:“师父,为何不去试试呢?也许可以治好皇上的病!”
老者摸了摸花白的胡子,苦笑道:“宫里的太医都医治不好皇上的病,为师虽然为游医,但是毕竟比他们见多识广,说不定能够医治!不如试试?那么多赏金·····”说道赏金时,青年有些害怕师父生气,声音越来越轻,小心的瞅了瞅师父。
“为师不会怪你,毕竟这个世道没有钱什么都做不了!为师知道你并不希望做什么游医,你的梦想不是开一家医馆不是?开医馆必须有钱,为师也很想帮你圆梦!只是为师真的没有这个本事!”
老者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徒儿,你有所不知。当年为师又进宫参加过太医的考核,那些太医可都不简单,有些更是师出名门!纵然他们没有游历过,但是他们知道的疑难杂症,比为师来的更多!为师连做太医的资格都没有,怎么可能治好他们治不好的人呢?”
“可是·····”青年本还想说什么,但是听完师父这些话,也只能垂下眸子,不敢在说什么???
············
待两人离开,冷然眸光一转,挑眉看向小白,“我去揭皇榜吧?他们不是说,有赏金吗?”
白辰犹豫了一下,蹙眉道:“主人真的能治好云国皇上的病吗?”
冷然勾起一抹自信,傲气的道:“跟着云轩学了那么多年的医术,可不是白学的!”
“还是不要去了,就算你的医术再高明,恐怕也治不好他的!”左十郎苦叹摇头。
“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我的主人吗?我主人的医术可是很厉害的!”白辰有些气恼,冷然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阻止白辰,蹙眉问向左十郎,“你认为这皇榜求医,只是云国皇后做的表面功夫?”
左十郎重重点头,凝重道:“恐怕这云国皇上一病不起,云国皇后脱不了关系!”
冷然一开始就觉得云国皇上病的有些蹊跷,赞同道:“想必是她所为!不过,越是难治,我越是想去见识一下!”
···········
与此同时,宫门口的皇榜被人揭下。
身材高挑秀雅的男子,身着蓝色的丝绸长衫,长衫外披着一件白色纱质外衣,黑色的发带简单松垮的一把束起微卷的墨发,皮肤白皙如凝脂,如杏的双眸淡淡看着手中的皇榜,他就如同水墨画中走出一般,温文儒雅。
两名侍卫上前,拱手作揖道:“揭下皇榜者,从此刻开始,便是太医学士!请太医学士跟我们进宫,参见皇后殿下!”
男子露出温柔一笑,可眸光却冰冷似霜,他微微点头,跟随两人进入金色大门。
偌大的金色殿堂,红漆金龙柱头,碉堡麒麟梯。金凤蟾卧椅,如此金碧辉煌,何人会想到,此处并不是早朝大堂,而只是云国皇后的书房。
“启禀皇后殿下,揭下皇榜者,已经在门外等候!”宦官跪地启禀。
手托腮帮的女人,身着华服锦衣,丰盈富态,她微微一笑,伸手扶了扶头上的凤冠,扬起一抹讥笑道:“还真有胆子!请进来吧!”
宦官应声而去,不久后,他就领着温文儒雅的男子,走进了书房。
男子进屋时,目光有一瞬诧异,此处的金碧辉煌是他没有想到的,那双杏眸微微眯起,眸光变得及其冰冷,隐约透着几丝冰寒怒意。
“你就是那个揭下皇榜之人?”
坐在金凤蟾卧椅上的女人,手中拿着书,根本就没有正眼看向男子,说话语气极为不屑。
站在男子身边的宦官,低声提醒道:“见到皇后殿下,还不跪下行礼!”
男子淡淡一下,笑得很温柔,但是那双眸子却极其冰冷,宦官也不敢再催促他跪拜。
因为前来之人许久没有跪拜,椅上的女人但是起了几分兴趣,放下手中的书,淡淡看向来者,目光却在瞬间呆滞,不是因为此人的俊美,而是因为他那张和那个贱人极其像的脸!
“我不是云国人,所以我不会向云国皇后行跪拜礼!”
男子勾起一抹温文的笑,拱手道:“请云国皇后见谅!”
“你····不是云国人?”云国皇后的声音有些不稳,似乎在慌张什么,拿书的手,微微颤抖。
“对,我不是云国人!”男子依然挂着温柔的笑,声音不卑不亢。
“你叫什么名字?”云国皇后的声音低沉,带着几丝颤抖。
怎么会这么像?难道是那个贱人的孩子?
不可能,她早就死了,那个孩子也死了!
雨泪谷没有孩子,只有她带着身孕的尸体,这些自己分明都查得很清楚了!
可为何那么像,为何自己会因为他而觉得心慌?
“冷轩!”男子微微一笑,他并没有答出真名,而是将云轩的云字换成了冷字。
云国皇后微微点头,沉声道:“按照皇榜中的条件,三个月后,若是皇上没有任何起色,你就将用命抵偿耽误皇上三个月的治疗时间的罪!”
云轩微笑点头,温文道:“这个,我知道。”
云国皇后扬起一抹阴森的笑容,就算他不是那个孩子,就因为长得和那个贱人太像,三个月后,也别想活着出宫!
云国皇后拿起书籍,目光留在书上,挥了挥手,对宦官吩咐道:“送他去皇上的养心殿!”
··········
宦官带着云轩来到养心殿,就离开了。
简单的宅子就好比普通商人家的院落,云轩站在外面愣了许久,深吸了口气走进了院中。
院子里,一个身着布衣的中年男子坐在梧桐树下,他仰头望着蓝天,目光出神根本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云轩走近此人,温文有礼道:“敢问阁下,皇上住在哪一间?”
中年男子缓缓低下头,转眸看向身边的年轻人,他的目光微微一愣,叹了口气道:“桐儿,朕好像真的老了!身边人的模样,怎么都变得和你那么相像?”
云轩微微凝眉,他已经不用再问云国皇上住在哪一间了,眼前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云轩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堂堂的云国皇上,竟然穿着布衣,住在如此普通的宅院里!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按照年龄算,他应该四十都没有到,为何会如此的苍老?
本来想好一切的质问,云轩突然全都问不出口了,只是目光紧紧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见来者不再说话,扬起一抹苦笑道:“是因为朕这身打扮,你觉得朕不像一国之君?”
云轩微微垂眸,低声问道:“如果你真的是皇上,为何穿着布衣?为何住在如此偏僻普通的宅院?”
云国皇上淡淡一笑道:“布衣不是更近民吗?这个宅院有着一段朕难以忘记的回忆,朕最爱的女人,曾经住在这里,纵然是金屋与其相比,也比不上这里。”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见面的年轻人说这些话,苦笑地摇了摇头。
云轩的眸光微转,沉声道:“是因为皇上刚刚刚唤的桐儿?”
他所唤的桐儿,是娘吗?
自己能不能天真的以为,他是在想念娘,他有真的爱过娘?
云轩心中有些忐忑,袖中的手紧紧拽着衣袖。
“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不能和别人提起的事情,却因为你问,而不能拒绝回答!”云国皇帝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如果她当年没有死,想必那个孩子应和你一般大了!”
云轩眸光微暗,肯定了他说的是娘亲,心下更是茫然疑惑,明明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云轩刚要开口质问,云国皇上就缓缓开口道:“她是朕第一次去青楼时,遇见的······”
“青楼女子,皇族之人不是是应该远离吗?”云轩淡淡问道,语气没有一丝波澜,让人猜不到他现在的心情。
“朕当然不糊涂,只是当认定一个人时,纵然身份悬殊,也无法自拔!”
云国皇上的脸上泛起一丝苦涩,“虽然爱的很深,可是朕终终是负了她!从一开始就错了!一开始就不应该一味的希望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朕应该带她离开,也许可以成为一对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只是这一切,朕当失去时,才发觉,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云轩本想亮出身份和他对峙,但是现在自己却不想那么做,也许眼前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反而会吐露真言,若是自己说出身份,此人说不定不会把所有的事情真实的说出来。
“皇上,我是揭下皇榜,前来医治的大夫,若是你信得过我,倒是可以把我当做一个很好的听众,也许很多事情,说出来会好很多,你一直闷在心里,可能就是你久病的原因!”
云轩怕他会对自己有忌惮,将手中的皇榜递给他,“如果我治不好皇上,也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三个月后,就会是一个死人,死人又怎么会把皇上的秘密说出去!”
云国皇上微微眯起眸子,上下仔细打量眼前人,接过皇榜仔细阅读,最后重重叹了口气道:“你不该揭这皇榜!恐怕三个月后,你就会变成她杀鸡儆猴的鸡了!”
“什么意思?请皇上明示!”云轩微微蹙眉,故作茫然,但是他心下却有所明白。
“进屋说吧!”云国皇上苦笑道。
·······
云轩跟着他进入一间很朴素的房间,房中的桌案上摆满了画纸,墙上挂满了画像,画中人都是一个人!
云轩不禁凑到一张画着一个女子扶着肚子的画像,目光紧紧看着画像中的人,画中人那微卷的头发,让他猜到,此人一定就是娘。
娘很美,很温柔,因为那微卷的头发,带着一点魅惑,他不禁想要伸手去触摸画中人的脸,却被云国皇帝厉声呵斥:“不许碰!”
云轩快速收回手,目光微暗道:“她,就是你所说的桐儿?”
云国皇上微微点头,示意云轩坐到桌边。
云轩坐下,云国皇上想为云轩斟茶,云轩却阻止道:“怎么能让皇上为我斟茶,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云国皇上淡淡一下,也没有坚持想要为云轩斟茶。
云国皇上举起茶杯,微微轻抿了一口茶,苦叹道:“朕其实没有病,只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药,想死不能死,想活却全身无力,无法集中注意力。”
“毒药?”云轩想为云国皇上把脉,云国皇上却拒绝道:“太医都查不出,你怎么会查得出?朕也寻过名医,若不是她亲口对朕说,朕不会知道自己是中了毒!”
“不要把我和那些庸医相提并论!”云轩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怀疑他的医术,他冷冷道:“手给我!”
云国皇上不禁苦叹,无奈道:“怪不得你会揭下皇榜!朕可以让你把把脉,等把完脉,你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
云国皇上把衣袖撩开,伸手。
云轩轻轻搭在他的手腕处,那缓缓脉搏的流动,只能察觉到他是因为贫血而导致身体衰弱。
云轩微微凝眉,再用力一探,终于知道为何那些太医查不出这是什么毒了!
“这不是毒!”云轩冷冷道。
“不是毒?难道她是故意骗朕,让朕无法找到真正的病因,一味以为是毒,而下错定论?”云国皇上紧紧皱眉,眸光带着几丝恨意。
“你所说的‘她’,应该是我刚刚见到的皇后吧?”云轩淡笑问道。
云国皇上苦笑点头,面色苍白无力。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骗你,也许正如你说的,是希望你找错方向,以为自己中毒,蒙蔽你!你所中的并不是毒,而是蛊!”
“蛊?”云国皇上的脸更加苍白,沉声道:“朕知道蛊,是一种经过培训的虫子!”
云轩点点头,温文道:“蛊虫是花族人最为擅长使用的!”
云国皇上蹙眉道:“既然你能查出朕是中了蛊虫,那是否能帮朕把蛊虫取出?”
云轩微微点头,语气有些凝重道:“我可以帮你取出蛊虫,但是你必须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
“朕不明白你所说的所有的事情,是指什么?”
云轩淡淡一笑道:“你的故事,一个君王的故事!”
“朕觉得很奇怪,你为何会那么好奇朕的事情?”
“因为我觉得这画中的女子很美,所以很好奇,她和你,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云轩微微名刹。
云国皇上扬起一丝苦笑,叙述道:“当年朕把她从青楼赎回来后,将她安置在一处无人知道的宅院,可是纸包不住火,宰相打听到了此事,并且要和朕合作!”
“当时朕只是一个皇子,他说只要朕坐上皇位,那就可以名正言顺将她娶进门!因为知道若是被父王知道自己和一个青楼女子混在一起,父王必定会对桐儿下杀手!所以朕不得不和他合作!”
“不久后,朕就登上了皇位,但是因为他多次拿桐儿威胁朕,朕不得不为了桐儿的安全,立他的女儿为后!朕因为不能实现对桐儿的诺言,不能立桐儿为后,心中一直对她很愧疚!她很温柔很体贴,她竟对朕说,只要留在朕的身边,就算是只做一个宫女,她都无所谓!朕不想再负她,纵然知道若是纳了她为妃,她会很危险,但是朕还是一意孤行了!”
云国皇上的声音变得很沙哑,“事实证明,朕错了,朕本来就不应该把她弄到皇宫中!本来朕想,只要把她安置在这比较偏僻,离皇后住处较远的宅院,她就会比较安全,可是因为她有了身孕,就算她住在再远,皇后都不愿意放过她,多次想要加害于她,于是朕派了很多暗卫保护她,可是显然就算朕想得再周道,想要加害于她的人,若是起了歹心,不管朕怎么保护,都无法保护好她!”
“宰相故意找朕谈国务,在朕的茶水里下了蒙汗|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批功夫了得的武林高手,将朕派去保护她的暗卫全都秘密杀害!就在那日,宰相的女人,也就是现在的皇后,把她骗到了山崖,推入了山崖,带着她腹中的孩子,一起坠入了山崖!”
云轩的手微微颤抖,低声道:“你知道后,为什么不处置他们?”
“处置他们?”
云国皇帝扬起一抹冷笑:“你知道蛊虫来自花族,那朕就告诉你,宰相来自花族,并且是花族新王的舅舅!这一切,也是朕知道桐儿出事后,想要惩治他们时,他们亲口告诉朕的!”
“朕当时不相信,并且把他们关了起来!后来派人去打探,结果居然是真的!朕也想处置他们,怪只怪,朕是新王登基,若是为了女人而动怒于他们,想必云国打乱,正中下怀!宰相潜入云国,目的就是为了帮花族吞并云国!因为云国矿山一直都是其他国家虎视耽耽的!为了云国的百姓,朕不得不忍!”
云轩微微凝眉,不禁讥讽道:“我帮你取出蛊虫后,你将如何?是继续忍着?”
如果一切只是因为他不爱娘,而娘受这些苦,也许云轩心里会好受一些,因为和自己一开始想象的一样,那自然容易接受很多。
但是现在一切出乎他所料,眼前人爱他娘,很爱,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