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第27部分阅读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作者:肉书屋
臂搂过他的腰,小脸还在他怀中蹭了蹭,“我走了,在我们家乡,分别前,总会习惯性地拥抱一下的。”
各位看倌,别想得咱们小素儿太单纯,非好草也。
她这一抱也有目的,目标是初雪身后软榻上的令牌。不着痕迹一样,一抱一拿,再迅速地将令牌藏于自己的衣袖之中。
沈素儿刚迈出门口,初雪突然问——
“小素儿,你的衣服和这些东西呢?”初雪指的是她换下来的衣服和首饰,包括金镶玉步摇,暗紫色的流光依然在闪着。
“哦,暂时放这里吧,我会来取的。”沈素儿随意说了一句,说罢即踏出了门槛儿,也顺带掩上了门。她不知道在掩上门的一刻,初雪的眼中一片暗淡和不舍。
沈素儿悄悄踏出了梅园,在门口处,拎下了一盏宫灯,往正门的方向迈去。
天,还飘着雪儿。
很冷,然而她的心却热热的,紧张啊。
周围一片安静。
她不知道宫门打开的准确时间,但估摸着自己走到正门时,应该也差不多了罢。据说三更就会有御膳房的菜车子进出。
沈素儿挑宫灯也是一种装饰,若摸黑走路,在侍卫的眼中更加可疑。
侍卫盘查也麻烦,有着梅园的灯即不同,警惕也会放松些。然而,宫女太监在晚上一般是禁止走动的,她还是免不了给盘查几句,当她拿出令牌时,侍卫也就放行了。
她的心,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样迫切。
迫切地想到宫大门。
但是,她不敢用跑的,只能不断地加快着脚步。
隐藏!运气好得没话说1
梅园离宫门,真不是普通的远。
大概逃跑的本能在作怪,走了那么多的路,她居然不感到累,脚板子也好像一下子变得耐用了,灵活了。当然,小脚的后果得目标达成,或者失败时,安静了下来方能知道。
再远的路程,只要有心走都会到达目的地。
沈素儿远远的,朦朦胧胧即瞧到高大巍峨的宫门。
加快的脚步,匆匆迈了过去,真是老天都在助她!
她看到了,居然正是宫门开启的时间。
到了!到了!
只需要再一会儿,只需要踏出这大门,外面就是海阔天空,任君逍遥!
意外总是时时有的,在沈素儿还差几米即要到宫门前时,她无意中瞥见远远的,有一大队侍卫举着火把直奔而来。其中前面的还骑着马儿。
天啊!不会是行踪败露了?
“什么人?”侍卫吆喝。
沈素儿一瞧,问的正是自己。
本想装得弱势一点,可突然觉得大大不妥,越显得弱越令人可疑,于是,她挺着胸压低着嗓音尖尖细细喝斥道:“嚷嚷个什么?没见过爷吗?皇上特别交待爷去办个事儿,秘密出宫,不许多喧嚷。坏了皇上的好事,要掉脑袋的,蠢货!”说罢,拿出令牌在侍卫眼前一晃。
本是女孩子的声音,不需要多学,也像太监了!
侍卫一见金黄的令牌神情即一变,马上鞠躬请着沈素儿通过。
沈素儿想不到这令牌威力这么大,轻哼了一声,神态有些傲慢可也敢不含糊,不等完全开启,光是一道缝她即溜了出去。心里可紧张得怦怦在跳,手心估计也捏出冷汗了。大冷天,雪花在飘,还吓出汗算个啥的?胆小鬼!
刚刚踏出去,即听到刚才的俊马奔到了!
马上的侍卫吆喝!
“皇上有旨,从这一刻开始,任何人不得出入。关门!”
沈素儿听得一身冷汗!妈妈呀,真是好险!
再慢半分钟就没戏了。
隐藏!运气好得没话说2
再慢半分钟就没戏了。
呜呜!……感谢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一回!感谢慕容景,那聪明的脑袋也迟钝了一会。感谢一切的一切,终于放了本小姐出来。感谢皇宫,你d果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哼哼!没感谢一会儿,沈素儿回瞪了一下子又紧闭上的宫门。小脚在空中踢了几下,“d,去他奶奶的圣旨,去他奶奶的皇帝!今后老死不相往来了!哼哼!拜拜,后会无期!”嚣张得扬了扬下巴。回想一想,自己刚才做的真幼稚。不由自个儿寒了一把。
现在慕容景只是关了皇宫中的门,并没有说封锁全城,他是不是还没有发觉她出宫了?只是知道她不在朝凤宫中,以为像上一回躲在宫中的某一处。哈哈!就让他在宫中搜吧。
浪费力气全后宫搜人了?!哈哈。
逃出皇宫中,有一个问题也要面对了。
将来要如何混日子?
身上除了一块令牌,一万两银票和一锭银子,几乎什么也没有。
太监的衣服,也不能穿太久。一个人京城混起来不容易,本想试试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其实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按照猜测,当慕容景知道她逃出宫了,肯定会下令封城,若她还在京城,给找到也是迟早的问题。
目前最要紧的是出城。
沈素儿凭着记忆往街道迈去。
天未亮,行人几乎没有,静悄悄的。
天飘着雪,给地上辅了一层又一层的银白。
天冷得她拉耸着脑袋,小脸给冻得红红的,在宫里时,心急着离开,并没有感到冷,出了宫门,方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貌似有些单薄了!初雪说过,这些天可能会下雪,原来真就下了。
老天啊,怎么不再迟几天下啊!
一时之间,她无处可去。
已经想到了出城的路了,像上一次那里,找船即可。
她决定了,天亮即找船出城。
可天未亮,店辅的门紧闭着,这时候连青楼也关上了门。
不会要在大雪天待到天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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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身上的银子。
走在大街上,瞧着招牌,直到一处裁缝店处,停了下来。
衣服,最重要的道具。
一身太监打扮,太引人注意了。
店门未开,怎么办?等吗?
沈素儿在门檐下搓着小手,鞠着身子,雪风吹来。
真不是普通的冷!
无语看天,d,雪好像越下越大了。
逃跑的日子?呃,她都无语了。
说好不是,说不好也不是,毕竟成功的出来了。
突然——
不想等了,窝在门外再等下去会冻死人的!
于是,小脚一抬,踢着人家店门。
“开门!做生意的。”喊了几声。
门板儿开了。
出来是一个中年的男子,长相矮小,大众脸,满和善的样子。一瞧沈素儿的衣着,马上恭敬了起来!这是当然,宁愿得罪鬼神,也不能得罪宫里当差的。
男子恭敬招呼着。
沈素儿也满大爷的,既然人家买这一身太监服的帐,那也省掉不少麻烦。她挑了一件普通的男子长衫,一件棉袄,一件披风,还有一帽大大的毡帽,把一颗小脑袋给盖得严严实实,再扯了一条围脖的男巾,把小脸也给挡住了,只露出二只漂亮的眼睛。
大雪天,做这种打扮再寻常不过了,却也方便了隐藏行踪。
她连靴子也换了一双。
太监的衣服,说暂时寄放在这儿,又说给皇上办完事儿自然会回来取,若敢丢掉,或者将她的行踪说出去,坏了皇上的大事,必定会抄家灭族。某女开口闭口打着慕容景的招牌,普通的市井小民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自然唯唯喏喏,连连应是。
弄到最后,一身衣物店主分文不敢收。
汗汗……
反而,多出了一点孝敬?!
呵呵,碰到潜规则了一把。
这一回,是她潜了别人,可不是让别人给替了,感觉真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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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儿这一磨蹭,再出来,天已经灰蒙蒙亮了。
决定先吃点东西,再打听一下渡口怎么走。
与此同时——
在皇宫内,朝凤宫,正大堂。
慕容景神容冷峻坐在首位上。
前面跪了一片的奴才,颤抖着身子,犹如外面的落叶,天空飘雪。
“又是找不到人?再让朕听到相同的话,你们永远也别想开口!”愤怒的暴吼之中,倏地手腕一挥,桌子上的茶碗瞬间摔了一个粉碎,茶溅了一地。
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中,皇上已经摔了不下十遍茶碗。
陈总管赶紧吩咐人收拾,又重新泡上一碗新茶。
气氛沉寂得可怕。
人人心惊胆战,大气也不敢喘,外面冷风萧瑟,大雪纷飞,却比不上此刻的慕容景身上散发的冰寒肃杀!令人绝望的气息笼罩着,连陈总管也跟着心惊,很久不见皇上发这么大的脾气了!
有人说,皇上发脾气爱砸东西,也并不全对的。
此时,若那些人见到此时的皇上——他们就会明白,那时候的皇上其实已经是挺“温和”的。
慕容景的冷眸一扫,“说!你们真不知道皇后去了哪里吗?”
“皇上,奴才真是不知……”朝凤宫的八个奴才,全是枪口上的鸟儿。
侍候的主子不见了,受罪的自然是奴才们。
个个吓得脸色发青!
“来人,打。二十大板——不!打到皇后出现为止!”慕容景冷冷的下令。
这时,一片惊恐的倒抽气声。
“皇上,饶命啊,奴才是真不知道皇后娘娘去了哪里……”
“饶命啊,皇上!”
“……”
求饶声一片,那大板儿打下,三十四十个大板儿或者能熬得住,一直打下去,即是打到死了,皇后也不一定会出现!
下一刻,奴才们全给强按在板子上。
叭叭地几板子下来,哀号一声接一声。
愁云笼罩,悲悲恸恸。
八个人瞧下来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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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更新结束了。
打算!应该去哪里?1
“皇兄,怎么打朝凤宫的奴才了?”适时的,一个温和的嗓音介入。初雪居然来了,白雪中翩翩而至,犹如嫡仙,“您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儿,在醉月楼时的话呢?”
慕容景眸色一暗,想通了,银牙紧咬,愤怒难休!
原来……原来她一早会料到有今天?!
半晌,慕容景终究还是示意停了下来。
八个人是死里逃生了一回。
跪趴在地上不敢动,屁股虽然挨了几下,心里直将初雪当神来拜,若不是他来他们是死定了!呜呜……
初雪长发飘逸,白衣如雪,淡然无争地半倚在朱漆门边儿,压根没有踏进来意思,“皇兄,皇嫂已经不在宫里了。”嗓音淡淡的,却是肯定的说词。
慕容景深眸一闪,怒火在见到初雪的一刻已经全压了下来,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全退下去!”
慕容景一声令下,正堂上一班人等马上捡回一条小命似的退了下去。
陈总管也暗松了一口气。
果然啊,还是三王爷管用。
不用片刻,剩下了初雪一个人。
距离挺远,一个在正主位,一个在门口。
“外面冷,进来说。”慕容景仅凭初雪一句,已经晓得他知道内幕。沈素儿想出宫,没有宫中的人帮忙是不可能的。光凭她一个人,飞也飞不出。
初雪缓缓踏了进去,慕容景将自己没有喝过的热茶给他。
初雪也不多说,托了起来即喝了一口暖暖身子。
“是我给了她令牌和太监的衣服。”初雪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当听到她没有回朝凤宫时,那一种失落感是空前的。
他心里知道她取了自己的那些东西,也猜到她有出宫的打算,当时想想,也仅是她贪玩想留着自己往后出宫用的,像他那样待在宫里烦了,就溜出去玩玩再回来,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居然会趁着雪天离开。
很显然的,这是逃——不是玩。
打算!应该去哪里?2
初雪承认了是自己送她出宫。
他即使不说,这事儿慕容景也能查得出来。
这时,陈守在外面求见。
慕容景让他进来。
陈守行礼,禀报道:“皇上,据守门的侍卫说,在刚开城门时,有一个小太监出宫了。据说是拿着皇上的金龙令出宫的。”
金龙令,正是沈素儿拿到的出宫令牌的一种。
属于皇帝专用,除了如朕亲临的令牌,这一块令牌的权力最大。
金龙令一出,各地的官员儿皆得听令,遇到不平之事,尚可先斩后奏。
慕容景幽眸看向初雪,见初雪神色淡然,还像听耳闻似的喝着茶。暗咬牙,那该死的女人,他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来逃跑这一招。只能会给他添乱!
这时的慕容景有气无处出,面对初雪,不能罚,又不能骂!比面对沈素儿更令他无力。
“初雪居然把金龙令给了她?”刚才初雪提到令牌时,他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出宫令牌。
初雪哑吧吃黄连,那根本不是给,是偷的!但是,也有他的故意纵容在里面,“皇兄,我觉得给普通的令牌,不如给金龙令好些。”有些苦恼,小素儿只知道那令牌可以出宫,不一定知道它在宫外的作用更大。上打佞臣,下惩贪官,权力多多的。
慕容景磨牙了!碰到他们两个算不算是老天给他的考验呢?!
“对了,皇兄,我王爷的令符呢?听说,父王在世前就有给的,怎么我长这么大了,还没瞧见?是不是您不小心丢了呢?那个怎么办啊……”初雪开始渐渐想拿回自己王爷的应有的权利了。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突然想用了却发觉自己和皇兄宫里的嫔妃差不多,出宫也有限制,据说,若有象征王爷身份的令符,即一样可随意出宫的。
哎,住在皇宫都发霉了!
慕容景突然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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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景突然发觉——
眼前的初雪和某人很像!
说话的调调,神态?至少有八分相似了!
随便说说即可将他气个半死。
说什么丢了令符?磨牙!忿忿然。
沈素儿的事还没有搞定呢,初雪又要来参一脚?
任何事等找到那死女人再说,若她出了什么事情,情势只会更加复杂!他下令了:“陈守,封锁消息,皇后出宫的事儿绝对不能传出去,凡敢乱说者,杀无赦!你再迅速的带人出去查找,绝不能大肆喧嚷,悄悄地把皇后回来。”
“是。”
“对了,特别安排见过皇后的人守住城门,还有出城的水道。”
“是,臣遵旨。”陈守迅速退了出去。
慕容景焦急也没有用。
身为帝王,不能随便出宫。
特别是在早朝时,无故缺席,也会引起文武百官的怀疑。
在朝中肯定有替司马洛安排的人,只是那些人是谁?他尚未找出来。
这下,正堂上又只有初雪和慕容景了。
“初雪,朕一会儿得去上朝,天气冷,你要不要搬到我那住?或者到母后哪里?”再气,还是有着长辈过分的关切。
初雪幽幽轻叹,微垂着眼睑,不作回答。
慕容景稍稍露出愁绪。
沉默了一会儿,“你的心思,身为的皇兄的很明白。是不是想出宫去找她?初雪,不要将心入进去……”最担忧的事情莫过于此,女人!绝对不能因为一个女人闹得兄弟不和。
“我没有奢求,只是想和皇嫂在一起,当是亲人,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皇兄,难道这样也不行吗?”初雪把玩着指间的茶碗,凝视着杯中的一片茶叶,说得很淡然,也无欲无求。“真的,只是很单纯的想和她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生活在一起,即会觉得很快乐,就会想……我要活下去,一直活下去。”
慕容景神色一滞,眼中闪过一抹痛楚。
打算!应该去哪里?4
慕容景神色一滞,眼中闪过一抹痛楚。
紧抿的唇,像半世纪一般,终于说出了一句:“令符在母后处。”
“谢谢皇兄。”
“你也要出宫?”
“嗯,也许会。”淡淡的一句也许,其实已经是肯定的了。
慕容景道:“朕很快会将她找到,带回宫的。这几天下大雪,你不许出宫。要出……也得等雪停了,天气转暖时。”内心挣扎一番,只得退一步要求。初雪,毕竟不是宫中的嫔妃,而是堂堂王爷,有着他的自由和权利。
“嗯。”初雪还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不作回应。
初雪离开了。
慕容景马上安排了,叫陈总管找人看着。
在大雪未晴之前,绝对不允许三王爷出宫,这是慕容景最低的要求。
慕容景也有慕容景的坚持。
一夜未眠,依然一如既往主持着朝政。
雷厉风行地将国事处理得井井有序,而后宫之中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然而,独处时个中的滋味和辛酸仅他一个人知晓……
沈素儿是随便找了一处客栈,匆匆填饱肚子,即打听了一下渡口往那方向。她昨天由司马洛带着去过一趟,路线她是默记在心了,但是,那路线是从大钟楼走去渡口,非皇宫的方向。
回想了一下位置,她远远真能看向高高耸立京城的大钟楼,如此一来,加上刚才打听出来的,倒能看出方向了。
安全起见,在路上还买了十几个包子,以便肚子饿吃的。其实,她真不爱吃什么包子,真要准备,烧饼更喜欢一些,可路上暂时也没有瞧到卖烧饼的,只有包子,逃亡中也唯有将就一些,等安定下来,方能好好发挥挑剔的个性。
沈素儿步行了良久。
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她的行色不急不缓,刻意慢下来的。
太匆匆,容易造成不各谐之感,也容易引起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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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沈素儿也猜想慕容景大概想到自己逃出宫了,也很可能有了下一步的动作,最大的可能就是派人出宫寻找,至于大肆寻找还是暗着来,可能性一半一半。
行色太匆匆,的确容易引起侍卫的注意。
派出来的人,若换作自己,碰到行色匆匆的行人,肯定会盘问一下,毕竟逃跑的人还能悠闲不?难啊!
现在她换了打扮,带着毡帽,容貌也顺理成章给掩盖住了,不会有人瞧到容貌,自然也难认出她。即便是熟悉的人经过,不留意也难瞧出来的。再说,她真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子,没有什么天赋或者异香的特征,能招引蝴蝶什么的。
沈素儿步到一个十字的路口,不由抬着望身大钟楼和方便,想像着当时在上面看到皇宫,再看到渡口的地位。
道理上说,应该是直去,也正和问路时行道的吻口。
正想继续往前走的沈素儿倏地止住了步,前面……汗,前面大内侍卫?便衣?穿着便衣有一个屁用啊,陈守本人,即使扮成乞丐她也能认出来。
虽然便衣,还配合着两个衙门当差的在盘查。
某女很自觉的脚往后倒退——
稍不留意,没有退几步居然撞到一个人身上,心中一惊,怀中揣着的包子掉到地上了,d,又一惊,居然踩到身后人的脚?天啊,别闹出什么大动静,一闹起来刚好吸引陈守的注意力。
沈素儿赶紧转身,连忙小声给人低头哈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无心的。”人也没看清,即赶紧道歉着,那弯腰几下,圈住小脸的围巾可是不小心滑落了下来,挂在脖子上。
她抬起头时,眼前的男子在瞧清她容貌时神情怔了怔。
沈素儿人也没有多留意,掉落在地上的包子也不拿了,赶紧往隐蔽的地方闪去。
心里真悲催,想不到慕容景的速度这么快。
不过幸好,刚才撞的人也没有说啥,若像上一回初雪那样扯住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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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儿安全躲过陈守的视线,只能远远瞧着,貌似去渡口,还必须经过这路口啊。
直接出城也没啥,只是并不认识路,也不知道下一个城市要多远,最关键的是有一个说不出口的原因。
她有些害怕一个人出门,特别是在陌生的环境,人生路不熟的,而自己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稍稍碰到一个山贼,或者流氓混混找茬的,凭自己这身子骨何来力气应付?想等待英雄救美,那毕竟只是电视演的一小部分,按比例来算,死的更多人。所以,她会尽量避免一个人独行的情况。
于是,离开走水路出门是最明智的选择。
再小的船上不会只有一个人,即使是陌生,那也是一个伴,至少在夜深人静时也不会感到害怕。
有人会觉得,她这个性太弱了。d,弱的话你自己一个人出门试试?别老是光说不练的,耍嘴皮子!呜呜,现实毕竟现实,那些说什么天不怕地不怕,随便混混就能生存的女人,真只有脑残小说才会有的。放在现代试看一下,有那一个女人想站住脚,随便发几下花痴就能生活高高在上、一帆风顺的?
那些动不动强悍,动不动就杀人,动不动以自我为天的小说,更是脑残。试问,一个女人手中沾满了血腥,身上背负着无数条性命,不管那人该杀或者不该杀,她还得睡得安稳吗?不会作恶梦?!还能过得快乐?还能得到幸福的人生?垃圾!
在生命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谁也没有资格要谁的性命。
将心比心想一想,摸着良心想一想,杀人真能做到麻木?
那这种人已经不算是人了,是野兽,是低等的动物。
那些崇拜以杀人为乐的人,沈素儿真的没有办法苟同,那是一种恶趣味,一个扭曲的人生。啊,偶尔……呃,其实她也不是什么清高的人,承认做梦时也有过——仅限于心中悲愤无处发泄时拿惹自己生气的人来当想像,将那人千刀万刮,凌迟处死!无奈梦一醒来,面对着些欠扁的人,还不是哼哼忍忍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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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人的本性,到底是本善呢,还是本恶?!这一个争议性的话题,还是留给有学识的人去想。
d,越扯越远了。
闲着无事时,有时候的想法真不太靠谱,想想……不认同的人就忘记了吧。
沈素儿并没有走远,而是慢悠悠到了一处路边的小摊档,坐了下来,远远地留意路口的情况。为了能名正言顺坐久一些,叫了一碗汤面。她就不相信,这些侍卫会整天守着。
人嘛,不是,是官儿嘛,总会有偷懒的时候,破天荒不偷懒也有吃饭歇息的时候吧。
不熟悉路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道可以绕过去的。她是担心,越是绕,浪费的时间越多,若吃力不讨好,搞得多止一举,更添麻烦。
可是,她保险起见还是问了摆摊的大叔,“大叔,请问一下,在这里去京城最大的渡口,往那儿走?”要挑渡口,当然得挑最大的,那些运气好的话,能多挑几个地方,多选择一些。
“小伙子,往前面直走,大概一顿茶的工夫,即会见到一棵大树,再往左转走十余丈,即可瞧到了。”摆摊的大叔倒也蛮容易说话,“小伙子是外地人?操着外地口音呢。”
“嗯,外地来的,不太认识路。”沈素儿心里那一个窘啊,大叔指的路,还是她原来要走的道路。“大叔,除了这条道,还有没有其余的路可以去?”
“啊?不明白,是想拐着弯儿去大渡口吧?”有这么傻的人吗?舍近求远?
沈素儿陪笑,怕引起大叔注意,解释道:“不是,只是随便问问,你也知道了,出门在外多知道一些总是好的。”
“有啊。”大叔想想也是,也不怀疑应道,在某女升起一丝希望时,马上又给浇了一盘冷水,热络道:“京城的道儿,是条条相通的,想去哪里呢,都会有几条道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其余的道,你在这里走,至少得二三个时辰,这一条呢,最多就一柱香的时间,你啊,想去就不要多拐弯儿了。”
打算!应该去哪里?8
沈素儿晕得趴下了,二三个时辰?现代的说法就是四个至六个小时了?走几个小时的路,还用活吗?而且,也不能保证在那些路口上不会有大内侍卫。
时间拖得越久,越是不利啊。
“小伙子想去哪里?”大叔随意的一句,可是问到重点了!
闻言,沈素儿凤眸中闪过短暂的迷茫。
下一站是哪里,她怎么会知道?根本没啥目的地。再说目前的,她连北宛国国情如何,占地多广,人数多少,有多少县多少州,有多少座城什么的,一概不知。属于贫困之国?还是富裕之乡?兵强不?马壮不?统统皆不清楚。
问她去哪里?她除了知道北宛国有一座淮城,真就连地名也不多晓得一个。毕竟一个懒人又怎么会留意这些?再说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人,又有何机会接触这些?看来出宫后一切得重头开始,重新再活。往后的人生,可真要靠自己了,不会有人来养。
“大叔,北宛国什么地方最好玩?人最多,也最繁荣的地方。”
“京城。”想也没想就回了。
“除了京城呢?”窘!一个首都会差到哪里去?问题是她想离开京城。
“哈哈,这当然是栖城。据说那里的繁华啊,比京城还好呢,卖得东西可贵了。像你吃的面条,在哪里还多卖一文钱。”接着,大叔又说了一堆关于栖城的事,说得天花乱坠的,也说得沈素儿心痒痒,不过最后他又补了一句:我没有去过。
沈素儿差点给雷倒了!
说得跟去过一样,结果只是道听途说。
不过,她也决定去逛逛了,落脚的地方也得慢慢找。“大叔,栖城怎么去?”
“瞧您走水路,还是走陆道了。”
“水道。”
“直接坐船吧,有船去的,到渡口瞧瞧,那上面有挂牌子的,去各个地方的都会有。”
“谢谢了,大概要多少钱到?”她得打听一下行情,可不想到时当了冤大头还不知道。
打算!应该去哪里?9
打听一下行情,不想当冤大头。
大叔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回想了一下,说道:“一两到二两吧,瞧您挑什么船了。大点的船,一般在二两。”
沈素儿点了点首,这道理她懂得,就像现代的交通工具,有便宜有贵的,贵得自然住得好吃得好。听到大叔说的,交通便利,也不能怪一个城市发展的繁荣。不管在那一个朝代,那一个繁华的大都市不是交通四方八达的?商客,货物流通快。
想想,慕容景还是有些头脑的。
沈素儿一边盯着陈守,一边和大叔聊着天,打听了一些习惯和风土人情,完全像一个旅客才会做的事。同时,她也知道了从京城到栖城,走水路,最快也要半个月。
过了一会儿,陈守真如她想,仅在十字路口待了一阵,查看了一下即吩咐自己的手下多留意,便匆匆去了别处。
陈守是不在了,可他的手下还在。
一些穿着便衣,也有二个穿着官差的服,说在查什么江洋大盗的,披着羊头卖着狗肉。d,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招挺管用,不会引起民众恐慌。毕竟一个一个的盘查,不出问题才出奇。
沈素儿在盘算着要如何过去。
渐渐的,她发觉了一个有趣的问题,就是他们盘问的习惯。
她目光一扫,见有一名大婶挑着一担菜经过,马上过去,和大婶聊了聊,付了面条的钱,堂堂的皇后居然挑起菜箩子来了!眼中带笑,悠哉悠哉和大婶一起过路口。
经过侍卫的身边,真、真、真的没有查问?!
差爷也不管?
哈哈!某女心中既紧张又刺激,还有点说不出的小兴奋。
刚才她是突然发觉大街上挑着东西赶集回来的人不少,观察了好一会,侍卫和官差一般都不会上前盘查,目标基本在单独走动的女子,或者行踪可疑的独行男子身上。
赶巧给她挑了一个漏子啦!!~
惊险!差点给捉了……1
沈素儿安然过了路口这一关,给担菜的大婶道了一声谢后,即顶着寒冷,怀着小小兴奋往渡口迈去。
中午了,阳光穿透冰凌,给大地添了暖意。
大雪,早停了下来,偶尔有几朵小雪花飘落,多添了几分冬日的情趣。
地上的积雪并不厚,薄薄的一层,已经融化了不少。
沈素儿不知道刚才做的一切,皆落到一个男子的眼中。
男子给了一锭银子,朝摆摊的大叔打听了一下他们聊天的内容,即了然似的扬了扬嘴角。
沈素儿照摆摊大叔说的,一直走,果然瞧到一棵大树,也看到了横过京城的河道,往再左拐,一瞧!原来是一个相当繁荣的大渡口,一排一排的,停了不少货船,瞧来也算是现代的码头。大概是下了一场雪,来往的行人稀少。
她粗略地扫了扫周围,松了一口气。没有瞧到有官差,那么就没有侍卫了?
河道上,真停泊了不少船。
河并不是很宽,据说水却很深。
沈素儿也来不及研究,赶紧到渡口找了找牌子,寻找去栖城的船只。
算她走运吧,没多久真给她找到一艘,瞧起来不算很大,但也不小的。
“这位小哥,要搭船吗?”行船的伙计,黑溜溜的,个子不大,却有着当j商的潜质。一瞧有客人来马上笑脸相迎。
沈素儿还在岸上,没有踏上去船板儿呢。
她点了点头,刻意压低声音,让自己听起来不太像女人的,“是,去栖城。什么时候开船?”
“大概半个时辰后。”
“多少钱?”一小时啊,有些久了,最好找马上开的。
“二两。”目光闪了闪。
沈素儿眉头一皱,“你这船也要二两?”她的目光扫向船身,一般般,见了也算是半新不旧的,可没有瞧出有什么豪华啊?视线再往其余的船只上扫。
伙计一瞧她犹豫,心里有些着急,去栖城的船,可不只他一家。
惊险!差点给捉了……2
“我再瞧瞧吧。有没有更快开船的。”看看有没有其余更快的船。
沈素儿稍移了移脚,伙计即嚷嚷了起来,“算了算了,小哥,瞧您是外地人儿吧,算你一两三吧。上来上来。别再找了,这船是最快的,其余的最早开,也得一个时辰后。有些还不开呢,大冷天的,谁想开船。”
妈的!沈素儿一听晓得自己给耍了一把,心里可不爽。
但是,她可没有时间磨蹭。
于是刚想将就着踏上船板,不料——
“喂!各船家听着,最近有一个大盗潜入了京城,现在全城搜捕着!你们个个给配合配合,没有衙门的命令,谁也不许开船。敢违抗者统统要到牢里待着去。。最好别让爷来侍候你们,给醒着点儿。”岸上好几个差爷,正不断地朝船家吆喝着,重复着这些话。
最后什么娘们的全骂出来了!去你大爷的……大冷个天儿还要干活等等。
沈素儿心中一个苦,外加一个急!
怎么别人逃跑,她也逃跑,怎么就逃得这么窝囊?
看来水道是没希望了!
慕容景的动作真td的不是普通的快,现在才中午而已。
“小哥儿,你还上不上船?不过啊,听到刚才差爷的话没?想开船,还得接受检查。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你得收着收着,别给检查去了。”伙计提醒了,话中有话的。
沈素儿蹙着眉,没有再踏下去。
在船上接受检查,空间小,一目了然的,更容易令人发现。
“看来今天是出不船,什么检查不检查的。”这时,一个满脸憋屈的老人从船仓里迈了出来,眼睛炯炯挺有神儿,“正好,昨晚下着雪,今个儿虽然停了,也不知道晚上还会不会下。有雪也不能行船,还是歇息几天吧。”
老人叨唠了几句,往岸上一瞧,即又转回船上儿了,自言自语似的嘀咕,“行不了船,这日子乍活了?赚的都不够喂饱那些爷儿们……”
惊险!差点给捉了……3
叨唠了几句,往岸上一瞧,即又转回船上儿了,自言自语似的嘀咕,“行不了船,这日子乍活了?赚的都不够喂饱那些爷儿们……”
沈素儿也想说,逃不出去,这日子她也没法活!若给捉回去,必定没好果子吃,慕容景会轻易就放过她吗?肯定不会啦!
伙计一听老板都这么说,也不管沈素儿上还是不上,即抽回了船的踏板。
她无比悲催望了望天,难道真就没法子了吗?
目前只得再往回走,想想其余的路。
这一会儿,瞧来只能走城门。
深思中,她无意中往回路看时,心里一颤,暗暗叫苦!天要亡我了吗?
迎面而来的一个官差还有二个便装的大内侍卫。
沈素儿会认出来也不奇怪,他们身上的配剑,还有脚上的靴子可没有换。普通人或者瞧不出来,但是她待在皇宫久了,也熟悉了一二。
想退?无处可退!她立的地方正是渡头,河上方便泊船修出来的。如果船家没有抽板儿,这时的她很可能已经闪上船了,可如今立在这里不上不下的,多少有些可疑!
貌似退也可疑,不退也可疑!
完蛋了……
若这时蒙着小脸,大胆地走向他们,或者能有几分躲过的可能?
沈素儿硬着头皮,刚刚迈了几脚,心颤颤的,祈祷他们别叫信她才好。只是天不从人愿,那三个人越迈越近,已经瞟上她了!在人稀少的地方,她真的太明显了!尤其在寒冷的天时,谁会没事出现在这?
“喂!那个!过来。”那官差最先吆喝着,一副大爷状。瞧那样子,八成不知道内幕,若晓得要找的人可是堂堂皇后,还敢这么嚣张喧嚷不?吓也吓死他!至少不屁滚也尿流的。
沈素儿想当着没瞧见,也想当着他们不是喊自己,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她告诫自己要镇定,别乱了阵脚,不到最后一刻也不能放弃!
于是,暗暗深呼吸一下,若无其事地,眸子含笑中迎上三个官爷们。
惊险!差点给捉了……4
沈素儿刻意地沙哑着嗓音打招呼:“各位官爷,是叫小的吗?”
“这里没人,不叫你叫谁啊?”那当差的嚷嚷,嚣张得紧。
沈素儿叫苦,逃不掉了吗?
三个人已经疑惑的扫着她,越走越近了。
衙差喝问:“干什么的?报上名儿来?”
悲催,完蛋了!有人的心底在哀号中。
那衙差没啥,问题是他身后的大内侍卫,其实一个瞧起来有些眼熟,八成是在朝凤宫附近当差的。可未有给揭穿前,自己也不好先报上自家门吧,于是低声显得卑微些,“小的姓穆,单名一个轻字。家中有人生病,正着急着赶回去呢。”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
“嗯??……”衙差一双绿豆小眼在她身上甩啊甩,“可疑!怎么将自己包得这么严?”
任何人一听,估计都会晕菜了,什么跟什么嘛?大冷天,雪都下了,谁不包得严严的?只有头脑简单的人才会说穿衣服多也可疑!无奈啊无奈,她就是碰上了一个头脑不乍样的差爷。
偏偏这一个不咋的却蹦出了一句要她小命的话:“将面巾拿下来,给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