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第25部分阅读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作者:肉书屋
贵,凡一切美好的形容词,她搜刮着肚子全填给眼前看到的背影了,无聊啊。
自己是怎么回事了?
有什么东西拿了起来,却一直没有放下的感觉,就是在心中堵着一直堵着!
终于,忍无可忍了——
“喂!我说你就给我一个痛快!别不吱声!”d,干嘛就心里很不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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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景受伤了,沈素儿是晓得的。归根结底,那伤的来源还是她啊。那一个蒙面男子,她靠得那么近,凭她的聪明和敏感度,又怎么会感觉不出来?再说,她和他是什么关系?好歹摸也摸过,亲也亲过的关系。
一开始,她心里还骂他了,骂他居然将任由司马洛将自己带走。心中的气愤是无法形容,可当知道他背地里还去救自己时,心里的感激是莫名,气也消了,想想他为自己挡的那一剑,心中更是内疚了。
试想,若你受伤时,有一个人突然站出来,替你受伤了,心里会无动于衷吗?
别人不知道,但是她做不到无视。
“啊,无聊啊!我要疯了……干嘛不说话?”沈素儿在他背后吱唔着。想不明白,自己真是因为内疚,因为他替自己挡了一剑才会好心跟在他身后的吗?
“你是因为朕,才会让初雪早些回宫吗?”
“啊,算是吧。谁让你脸色那么难看?”
“有那么明显吗?”
“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
“朕从不照镜子!”
“……”黑线,爬满额头了。什么意思?堂堂皇帝大人居然说从来不照镜子?
慕容景脱口出一句,也意识到什么似的,不再说话了。
直到寝居。
他直入,宫女和陈总管已经守着侍候。
过了一会儿,陈守拿着一个包包出现。
宫女和太监们全部退了出去。
并将大门给关了上去。
慕容景瞧着依然立在一旁的沈素儿,那站没站姿的形象,真令人不敢恭维,只是他貌似习惯了,并不反感她的颓败……
“皇后,知道自己站在什么地方吗?”意思是在提醒她,目前正站在皇帝的寝室,而且是那一个她避之唯恐不及的皇帝歇息的地方!
“知道,不用你提醒。”沈素儿没理会,目光在落在他肩膀上。她要看看,那上面到底有没有伤。虽然直觉那蒙面男子是他,但也要瞧瞧证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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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守将包包放在桌面,不敢打开。
瞧着慕容景再看看沈素儿,有些难为。
慕容景道:“陈守,你先退下去。守在门口三丈之外,任何人也不得靠近。”
“是!”陈守退了出去。
沈素儿只是随意看了一眼,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慕容景坐在帝王的软榻上,端正坐着,一只手按在榻把上,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腿间,神情淡淡的,像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半晌,他问了:“皇后,有什么话直问吧。”
“痛吗?”
“什么?”
“我问你痛吗?伤口。”她还是立在一旁,不坐也不看他。目光在乱瞟着,一如她此刻的心,单独相处,居然小小地紧张,感觉空气好像稀稀的。奇怪了,和他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她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情感有时就是难以克制的东西。
“……”没有回答。
“干嘛不说话?”
“……”他幽深的眸光淡淡的瞧着她,想什么无人晓得。身上像笼罩着一层柔和的轻纱,不再有往日的凌厉。或者,他也累了,偶尔也会累。再强大的伪装,也会有装不下去的时刻。
眸子闭上了,紧抿着薄唇,不语。
不想解释,也不想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要说什么,要如何对她说。
说不上来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是为何……
沈素儿也不知道,只是眼眶突然红红的。不吵不闹,不针锋相对的气氛真不好!她不喜欢,非常不喜欢!喉咙像有东西哽咽住,沉重,压抑!对,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重和压抑,心里有一种害怕的情绪好像要跑出来,一但出来就会不可收拾,无法掌控。
她见他闭着双眼。
俊脸渐渐有些苍白……
脚步不听使唤,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移到了他的跟前。
一只红酥小手更是不听使唤,已经伸到他的衣襟间——
倏地,他抓住了皎如白玉的腕儿,“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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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他抓住了皎如白玉的腕儿,“想做什么?”
“看伤。”目光再扫到桌面上的包袱,这是陈守留下来的。她另一只小手解开了,赫然里面是伤药和绑带。他的伤,连御医也不能找?!为什么?她不明白,但是心里知道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理由。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落到小船的时候。你和我对视的时候……”是吧,那无意中的一眼太过熟悉了!也在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和他原来已经不是陌生的人。
沈素儿说罢,又想到了一事儿:“我没有和司马洛说那蒙面人是你。”
“你不说,他也猜得到。”只是事情没有摆上台面,谁也不去擢破罢了。
“???!”疑惑,事实真的好复杂。
“我要看你的伤。”她又回到了最先的意图。
慕容景瞧着大手中纤细的玉腕,借机道:“可以,但你要亲自来上药,沐浴更衣也要。”后面一条,纯属霸王条款。
“为什么?”沈素儿窘了窘,分明借伤找茬?和他上药可以,更衣沐浴?不由想起上一回自己见到的更衣过程,捰体啊?大窘……由别人做她来看,和自己来本质上完全不同滴。至少视角,距离不一样!
“你欠我的!想想我是为谁受伤的。”居然无赖了起来。他眼底的笑在不断加深,表面还是蛮正经的。
沈素儿无话可说。事实如此,人家的要求貌似也不过分,换作是她,好像也会提出同样的要求,世上的君子真的太少,大多也是伪君子,受了别人的恩惠难道还要别人装君子说没关系、小事一桩吗?说不过去。
硬着头皮的,她点头了。
一开始,她就想脱开他的衣服瞧瞧的。
慕容景不只眼底在笑,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扬起。
松开了她的腕。
沈素儿半曲着膝,轻轻给他解着玉带,动作有些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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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儿半曲着膝,轻轻给他解着玉带,动作有些缓慢——蓦然,她翻了翻白眼,是送给自己的。这算什么?心态不正?!目的不就是瞧他伤,给上药吗?搞得好像将要xxoo一样。
d,白痴。她暗骂了自己一句,接着动作加快了。
“皇上,这软榻下有火龙吗?”古代相当先进的保暖的方式,地下埋的东西,生火即会暖。沈素儿这么问,是担心脱衣服了上药时会冷着。
“不用担心我,做你应该做的。”白天也没有夜晚冷。
什么叫应该做的?沈素儿抿抿小嘴。
“皇后不满意?”
“是。你说话的口吻真令我不爽……”本想大声点的,但今天自己理亏,说话也小声了许多。自己跟自己不爽去吧!
“噗嗤……”慕容景笑了出来,“皇后,你什么时候对朕的态度好过?”
“我天天对你的态度都挺好的。”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是吗?再问心一句?”怀疑,也是否认。
“……”无语了,心虚。
于是,她加快了动作,解开了慕容景的外袍,里衫,还有……终于露出了结实的肌肉,真的很有料,某女在心底又感叹了一回,尤其是完美的锁骨连她这半个色女也给勾起来了。
避开了视线,还是忍不住偷偷多看几眼,不看白不看。
当拉开见到他的伤时,皱眉了。
一瞧绑着伤的白布染红大片,即晓得伤口他处理得很仓促。的确,在那么短的时间,他已经出现在醉月楼了,比她和司马洛还要早,能仔细处理伤才奇怪。
“皇后,朕是胸膛还满意吗?”口吻,就像她在占他豆腐一样。
沈素儿抬眸,白了他一眼,事实在掩饰了,小脸嚣张回道:“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又不是第一次瞧。哼哼!”像足了早将他吃干净的表情。
那是一个嫖客对嫖过几次的妓女才会有的神态。
慕容景额头生出了黑线,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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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儿收敛起胡闹的心态,神容认真了起来,小手颤颤打开染血的绑带,瞧到伤时惊了好一会,眼中闪出一抹心疼,伤得太深了,肯定很痛的。本来这伤应该在她身上的……想到这里,心又尽是愧疚,刚才脾气就应该好些。
“对不起啊……”道歉了。若不说道歉,她觉得过不了自己良心一关。
慕容景怔了怔,随之浅浅一笑,并没有回话。
沈素儿细心处理伤口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却很小心翼翼,眼中的专注也让人动容。
四周一片静默。
空气流转渐渐热了起来……
她专注着伤,而他专注着她。
漂亮的小脸此刻的光彩令他迷恋,因为她的心思全系在他的身上——光想到这一点,心里会有一种给填得满满的奇妙感觉,从未有过的踏实。
不约来而来的悸动只为谁?
接下来,一切好像是顺理成章!
他压抑不住自己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下一刻,她已经让他霸道带入怀中。
“啊……”惊呼!处理伤口的药粉洒了一些。
小手快速举在半空才没有全洒啊!
她想骂人,突然发什么神经——
可是骂不出声,红唇给人用力压住!
毫无预期的,柔软的唇瓣让某人炽热含住了,不断地亲吻,粗重又霸道的吸索,全身心地掠夺着自己渴望的甜美。
鼻息间粗喘的气流暧昧扑在她粉嫩的小脸……
连同她的某些神经也给挑了起来!
晕了,怎么办?!
大白天的啊!
“皇上……你的伤……”
“不管!”
“你说要沐浴……”
“正好一起。……”
“我没心理准备。”
“情到浓时,水到渠成。”
“我没试过……”
“朕会很温柔的……”
“我对种马没兴趣!”
“朕是人不是马!”
“吐血了……”
“朕……”没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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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某些儿童不宜的画面即将上演的时刻——
突然,寝室的大门给人急促地敲了敲!
陈守在门外恭然禀报,“皇上,有突发事件。”
“什么事?”慕容景质问,中途让人打扰了,语气可不太好!没有足够的理由,他杀人的想法都会有。
“雪妃上吊自杀未遂。”陈守的声音揣着不安。
“……”慕容景冷然皱眉。
目光再看向自己压在身上的人儿,企图未完成即出状况,难道连老天爷都不帮他?
沈素儿一听,脑袋也清醒了!d,我在干嘛啊?差点给勾引去了。于是,她无奈的推开身上的慕容景,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头发。
淡然的立了起来。
雪妃啊!一声雪妃,唤醒了心中某一个想法。
刚才她差点淡忘他是皇帝的身份,真悲催。
有花无果,玩玩即可。
沈素儿平静的如啥事也没有发生。
“陈大人,你单独进来一下。”沈素儿替慕容景下令了。
陈守进来,沈素儿却款款迈出去了。
离开的时候,她仅淡然说了一句:“好生照料皇上。”
陈守近前,应了一声是。
赤裸上身,肩膀的伤口也没处理妥当,慕容景望着那纤纤背影出神。倏地,心中空前的烦闷,失落感也空前,绷紧的拳头一松,扬起大掌一甩,即给了陈守一个响亮的耳光。
冷然道:“该死的,以后这种小事,别来烦朕。”
“是!臣该死。”陈守马上跪了下来请罪。心中苦啊,刚才太监匆匆来禀报时,他就犹豫得不得了。皇后在此,而且是和皇上单独相处。天大的事情都可能会惹皇上生气,可内心挣扎了好一会,鬼使神差的决定冒险禀报。
结果真捅马蜂窝了!
“出去!朕想歇息。”
“皇上,您的伤——”
“滚!”怒吼!愤怒中差点将软榻上的四方小桌给掀了。
火山正在喷发中,不懂得避开即是傻子了。
陈守苦不堪言,垂首无声退了出去!
不识趣的事儿居然由他做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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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散恣意的眸子,此刻幽然暗淡,犹如深谷中淡淡萦绕的薄雾,迷朦又深远。
自踏出慕容景的寝宫始,即一直如此。
无法理解自己此刻在想什么,心中的郁结来自何处。
冷静下来,一切的迷团尚在。
司马洛是谁?
堂堂北宛国帝王也畏惧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
沈素儿仅是一个小城的女子,怎么会认识他呢?
本王?对了,他今天在手下前自称本王了?哪里的王?南蛮国的王?不可能!没有那一个国家的王,会轻易离开自己的国土却别人的地盘,一但搬上台面,个中牵扯的关系极大也极广。瞧瞧现代的国家元首,访问一下还要申请即知道了,二国要你情我愿,甚至连私人度假也不能即可晓得一二。
三年之约,又回到了三年之约。
对于这一个三年之约的内幕,沈素儿知道的并不多。
根据今天发生的隐约猜测,应该是慕容景和司马洛早约定好的,三年后司马洛会来接她,而到那时慕容景会废后送出宫,是不是就是将她送到司马洛的怀中?难解!
若真如此,慕容景目前又是怎么回事?
送他到司马洛身边,又想偷偷抢回来?想毁约了吗?今天可差点将她占来已有了,不敢说他爱上她了,至少是喜欢上了。先不说喜欢的程度有多深,但足以深到他不顾和司马洛的三年约。犹记得大婚时,他说过,三年内会令她毫发无伤的。
司马洛呢?白天还大言不惭说慕容景不会动她。
如今看来,乃司马洛太自信了,自信到断定慕容景不敢轻易毁约。或者他觉得慕容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选择毁约?不得而知。
还是——
“无奈啊,司马先生,你可是低估了本小姐的魅力……”可怜的!
目前为止,也没有想清楚自己的魅力在哪里?
哪里了?到底哪里吸引人了?无财无才,又非倾城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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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出宫的念头并没有断。
当皇帝的男人依然不是她心目中的良人。
慕容景不是,司马洛也不会是。
沈素儿回到朝凤宫。
安静得没有说一句话,坐在椅子上半天,连神情也没有多变一会儿。
小蓉他们蛮担忧了,和平时的主子差不多,可又偏觉得不一样。
出宫了,主子不是应该高兴吗?毕竟后宫之中,有那一个嫔妃有机会和皇上一起出宫游玩?没有!皇上自登基以来,可是史无前例。
小春儿拿了一个绣着梅花的漂亮软枕过来。
“主子,你瞧瞧,做得怎么样?”
沈素儿回过神儿来,拿过看了看,还试试了,又抱了抱,软绵绵的蛮舒服。于是淡淡笑道:“不错,就这个吧,打包了。”
“呃?什么叫打包。”
“那个……”窘!习惯性就脱口说了一句屁话。真当是在现代买东西了,“生日礼物不是要……要包装吗?直接送不好。弄得漂亮点,包起来才会有神秘感。小三瞧着也会喜欢。”
沈素儿也决定将它把生日礼物送给初雪得了。
不料,这时小春儿和小蓉大惊失色!
“小姐!”
“主子!”几乎同时叫了起来,“万万不可以送!”
“干嘛?”
小春儿说着,“主子,这东西你平时悄悄送给三王爷就好了。当着那么多人送,而且礼物是一个枕头,意义非凡啊,很容易会落人口实。”
“小春儿说得对,平时三王爷经常来朝凤宫,对小姐那么好……宫里的一些人、一些人已经有闲言碎语了。再说枕头这种容易令人想歪的东西,那……”影响真不好了!
“鸳鸯绣枕啊!主子。”
沈素儿听懂了,意思不就是那么一回事,避嫌!听罢,无聊地撇了撇唇,“知道了,我没绣鸳鸯,只是绣了梅花罢了。”而且没成又成对的,仅是一只!难道他们会说,她在单相思?不会形影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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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儿自回来之后,即足不出朝凤宫。
闲而无事,侧卧在软榻上发呆。
安静了下来,她想到了陈守口中的雪妃,没猜错即是慕容景的前皇后,有些可怜又悲催的女人。据说曾经也很得宠,今天会变成这样,真是世事难料,若此时从了慕容景,某一天是不是也会一样的下场?其实,很多人身上发生的不幸,可以借鉴,也可以当是一面镜子自己照照看。提醒自己不要去犯同样的错误。
身为帝王的女人,能得到善终的真是太少。
她没有把握能将一个帝王的心缠得紧紧的,毕竟他是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美女们趋之若鹜,摆在他眼前的选择太多。一两年或者不会对她产生厌倦,那三年五年呢?十年二十年呢?在她人老珠黄时呢?当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妙龄的少女站在一起,他会选择谁呢?傻瓜也会选择年轻美貌的。
男人的劣根性子,仿佛经常千年都不会变,摆在强制性的一夫一妻制的社会,离婚率也一直居高不下,何况是在这里以男人为天的世界?随手一抓,男人们皆视三妻四妾如何家常便饭的,这也不能怪一个女人不信任男人。
她是没有自信,只有碰到感情的事情,她就会特别没有自信!
所以——很自然缩在自己的龟壳里,懒懒的不想去面对。
“皇太后驾到!”宣传的太监尖尖细细的喊声令沈素儿差点从榻上蹦了起来!
d,皇太后?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沈素儿赶紧正规正矩的立了起来迎接。
刚往大门迈几步。
即见到一身雍容慈善的皇太后面容含笑地踏入门槛儿。
沈素儿赶紧行礼。
“母后吉祥,孩儿给您请安了。”称乎又要变了,貌似不能自称臣妾。沈素儿很窘滴,古代的称呼礼数太多,搞到现在还没有全弄明白。想到自己身为皇后,可随慕容景一样喊母后,那自称呢?算了,也随便挑个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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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含笑道:“平身吧。近来身体可好?”
“很好。谢谢母后关心。”感觉说话客气,机械化了。反正初次见面,千篇一律的。
皇太后慈祥轻握住沈素儿的手,在她的小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有些感叹似乎说,“你来宫里也有些时日了,怎么都不来看哀家呢?是不是我这个老太婆不讨喜?”
“没有!绝对没有!母后别误会。”沈素儿赶紧撇清。
汗汗,算不算是兴师问罪?
说来,她是自第一次去千寿宫,之后就没再去过一次,据小春儿说这是不妥的举动,身为皇后的确是应该去多多请安,以便讨皇太后喜欢。
只是——当时她在想,皇太后喜不喜欢关自己屁事啊!自己过得好好就行……
呃……这念头好像现在都有。
只是有一点点小变化,具体是什么变化,她也不晓得。
皇太后温和一笑,“瞧你紧张得。哀家在和你说笑的。今个儿听说雪妃的事儿,特意过来瞧瞧,路过顺便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了。哀家还听说,早上和你和景儿兄弟俩出宫玩了,有没碰到些趣事?说讲给我这个老太婆听听?”
“是。母后一点也不显老,很年轻呢,又漂亮。”沈素儿讨好说着。女人嘛,再老也需要称赞话来满足一下,滋润一下心态。再说,皇太后虽然老了,在她脸上也不难寻找年轻时的倾国绝色。
“怎么就说起违心的话来了?”含笑的责备却听不出一点责备的意思。
“没、没有……”沈素儿瞧人家皇太后这般平易近人又慈善,自己是不是搞得太紧张了?立了这么久一直没有放松下来,是不是受慕容景的事儿影响到现在啊?
某人,你真是太窝囊废了!
皇太后牵住沈素儿的小手,坐到一旁的软榻上。
二名随行的宫女垂首而立,在一旁侍候着茶水
皇太后和沈素儿随便说说,客客气气地又寒碜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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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委婉地给沈素儿讲着话儿,事关一些宫中的礼数等等。
沈素儿垂着首,乖乖地,装得很温婉听着。
在装的时刻,不能乱瞟乱说乱用表情,也有着时间细细打量一下眼前的皇太后——慕容景和初雪的老娘!
说来,慕容景和她长得一点都不像,倒是初雪有她几分模样了。
皇太后只在她遇刺当天来过朝凤宫一回,待的时间不长,她当时的心情也没有怎么留意。根据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当时盛装的皇太后给人的感觉很有威严也华贵非凡。今日一见,感觉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衣着简朴,颜色也偏素,身上流露的气韵倒是蛮令沈素儿仰慕的。
那是一种长年累积下的成熟与沧桑,风韵沉绽,越久越经典。即使是岁月不饶人,依然令人觉得光彩夺目又耀眼无比。
以上仅是某女的第一眼感觉,比较抒情版滴。
以下——
渐渐下来,其实瞧瞧,皇太后也仅是一个普通的妇女,标准大妈级别,和她在现代见到的有钱女人也差不了多少。
心里纳闷着,以前看的小说经常描述,皇宫中补品多,位高权重的女人们一般是保养很好的,比实际年纪都会年轻十岁,果然小说就是小说!瞧皇太后就没见年轻多少,还不是一眼瞧出老态?至少有四十岁以上的年纪了……
“素儿,在想什么呢?”
“啊……我在想……我在想……”晕了,总不好说自己在想她吧?!那样多不敬!
“是不是想陪哀家一起去看看雪妃?说来那孩子也挺可怜的。身世蛮悲惨,进宫了也没过几天好日子……唉。闹出这事儿,哀家也有错,没能好好的替景儿管好后宫。”
沈素儿心里咯噔了一下,算不算在损她?!
她是堂堂皇后啊!
再白痴也知道后宫由她来管。
的确,皇后的位置还没上任几天呢,即闹出这么多事,没一天安生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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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是古代女人必须滴,一无是处好像又是理所当然滴,于是——
某女可怜兮兮又怯生生小声诉说:“母后,都是孩儿没用。自小……自小一个人安静的过着,心里害怕和人相处,特别是碰到刺客的事儿,心里更是……整个不敢随便出去,也不敢和其余的姐妹们打招呼。很久没有去给您请问,真对不起。”
后面一句很重要啊,她可没有忘记说一下。
若皇太后是来兴师问罪,她也好有一个说辞。
再说,要去看雪妃啊?心里还真不想去。
那雪妃是慕容景的女人,又不是她的女人!
呃……别误会,她的性取向很正常。
只是她的同情心一向很少的,更不会泛滥到连一个陌生的女人寻死寻活也要去关心一番。
动不动就自寻死觅活的女人,她是最瞧不起!
沈素儿一番话,并没有避免要跟皇太后去探望雪妃。
整理了一下仪容,沈素儿还是表面愿意,心里悲催的跟在皇太后身边,一起去留仙苑见雪妃。
雪妃由于嫌疑解除了,过去下毒害肖贵妃一事也沉冤昭雪,于是皇上如弥补一样,隔日即下旨封她为贵妃,仅次于皇后,赐居留仙菀,珠宝首饰无数。
只是——皇后的身份想恢复有些困难,毕竟新后刚立不久,若无故废黜影响不佳。
说得通俗一点,自古以来,有作为的皇帝一般很注重自己在国民中的名声。人品差,名声不好,影响也不好。试问一个帝王品德不好,名声也不好,还能很好的治理国家吗?难!也难得到臣民的信任。
雪妃是受封又受赏赐了,真正的问题也下来了。身为皇帝的慕容景虽也给了她女人的荣耀和荣华富贵,他的人却没有去过一趟留仙苑,问候一句也变得很奢侈。这时,一往情深的女人免不了胡思乱想,想不开寻短见也不是理解不了的事情。
宣传太监进去通传了一下,沈素儿即安静地随着皇太后进了雪妃的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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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儿随着皇太后进了雪妃的寝室。
只是雪妃憔悴地躺在淡雅又不失华美的床榻上,绣花的绵被轻盖。
绝美的脸上娇柔凄楚,我见犹怜。
连沈素儿这种女人见了,也心生怜惜。
雪妃一瞧皇太后,暗淡的凤眸闪过一抹光彩,连忙挣扎着起身想行礼:“皇太后娘娘……臣妾给您请安。”
“免了免了,不需要多礼。”皇太后一如刚才,温和慈善。
沈素儿心里算是大开眼界了。
皇太后是对每一个妃子都这么友好吗?刚才她还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呢,原来都差不多啊!白高兴了一场。
渐渐地,沈素儿感觉给无视了!
雪妃好像忽视了她,皇太后貌似又忘记了她。
不过,没关系。她乐得退到一旁,不用应酬,也不用说话。
只是,听着她们聊天好无聊——
“雪妃,景儿没来瞧您吗?”
“皇上……太忙了,抽不出闲余的时间吧。您别怪他。”好一个体贴的倾城佳人啊!在这种时候,还为无情的皇帝着想。
无奈沈素儿听起来觉得好假!比她平时做出来的还要假。真这么体贴,还用得着上吊吗?废话!
皇太后坐在床沿,慈母般温柔劝说:“唉,雪妃,你啊,别怪他。平时朝庭的事儿都把他忙坏了,我这个母后啊,一个月下来想见他一面都难呐,更别说和他说上几句话呢。他就是去了千寿宫,也就那么一会儿,屁股还没坐热呢。咱们就忍忍,体谅一下他,等他有空下来,自然会过来,可别再想不开了。”
沈素儿听了,倒也不是太无聊。
皇太后正在发挥着慈母的伟大品质,在给自己儿子收拾一下烂摊子呢。
只是她说着话,怎么偏要拉着她过来呢?
难道是要学习一下,将来要如何管理后宫?
为皇帝收拾风流债?再管理一下xxoo的女人们,叫她们别闹事?!
开玩笑!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嫁一个丈夫,还要替丈夫管理他的女人,若她没有受过什么一夫一妻的高等教育或会愚昧无知地做了,但眼下——哼哼,死也不可能会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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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儿想得没有错,皇太后是真有这个意思。
接下来,皇太后温言温语劝说着,雪妃泪眼汪汪还尽是感激。
最终,轮到沈素儿上前客套了。
她意思意思好言好语说了几句,让雪妃注意休息,别胡思乱想什么的。
偷偷瞥见皇太后的表情,貌似挺满意的。
沈素儿松了一口气。
干嘛要在意一个老太婆的对自己的印象啊?
靠!大概是不想得罪人吧。
再叹叹!谁叫老太婆一上来即给自己好脸色瞧呢。
出了留仙苑,沈素儿以为自己可以回朝凤宫了,不料皇太后又拉着她,要她一起去梅园瞧瞧,宫人的晚宴布置得怎么样。
事关初雪的事,沈素儿倒生了几分心性。
“素儿,往后你得多留意一些。后宫的事儿,哀家老了也不想管。全靠你了,打理好,景儿才会无顾之忧,全心全意处理朝中的事宜。”
“是。”应得很违心,沈素儿还是应了。
果然,她猜得没有错,皇太后是在让她多学着点儿的。
直到黄昏!
沈素儿随着皇太后在宫中溜达。
好累,可累又不敢言。幸好碰到初雪了,皇太后和初雪聊了起来,忽略了她,真是令她感激不已!那感激的目光扫向初雪,恰恰换来他温和一笑。
只是,有一件事悲催了……
初雪和皇太后的谈话中,居然无意聊起了出宫的事,可扯着扯着,居然又扯到了上一回初雪出宫的事,上一回初雪出宫也没啥,可偏偏是扯上了事关步摇一事。步摇也没啥,但是——呜呜,皇太后居然又说了,要她今晚的宴会戴出来给瞧瞧。
“素儿啊,今晚你可一定要戴出来,让哀家瞧瞧,漂亮不漂亮。哀家想,一定很漂亮。呵呵……”慈祥的浅笑,带着期望,“这一回,可别又藏着了。东西啊就是让人用的,不用要它干嘛呢?”
像母亲送花给女儿戴一样,送了也要亲眼瞧瞧效果如何,漂亮不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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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母亲送花给女儿戴一样,送了也要亲眼瞧瞧效果如何,漂亮不漂亮的。
沈素儿没有拒绝的余地,也没有办法拒绝啊!
忐忑不安回到朝凤宫,已经过了晚膳时间。
幸好有留菜,凉了些也没关系,草草填了肚子,即沐浴打扮,准备参加晚宴。
今晚刻意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平时都是素面朝天。
在她习惯的观念中,参加宴会化妆是对主人的一种尊敬和礼貌,宫中谁她都可以不甩,可初雪的面子是要给的,漂漂亮亮去,初雪见了也会开心啊。无计可施的人,有一个幼稚的想法,就是皇后见她太漂亮了,而忘记了要让她戴那一个大婚赏赐的金镶玉步摇。(真会做梦……囧!!~~)
头痛啊,步摇她有些,可以混淆视线的却没有一支。
突然灵光一闪,没有真的,找一支假的也可以啊,反正是晚上,瞧得也不真切!只是这么晚了,到那里去弄支假的?呜呜!!~~以前怎么不准备呢?真是笨蛋!
沈素儿不晓得,那宝石是假不了的,越是夜晚越容易分出真伪。
实在想不到办法,她将奴才们都聚了起来,要他们出个主意,或者想办法弄一个假的上来。这时,小七子悄悄溜了出来,通风报信去,也为了帮某一个正发愁的主子。当然,最有能力解决主子问题的皇宫中只有一个人——皇上!
时间渐渐的流逝。
御书房。
慕容景听到小七子的禀报。
脸色一沉,笨女人!母后的东西也敢丢了?
“来人!”
很快陈总管上来了。
慕容景吩咐:“金镶玉步摇,十二宝石的,像母后以前戴的那一支,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找出一支同款的。”
“皇上,这一个有些困难。”陈总管自然知道慕容景说的是什么宝物。
慕容景询问地抬眸,平时他不怎么留意的这些女人的东西的,只是听起来那女人像大祸临头才会破天荒想动用一下私权帮帮她。
女人!别随便拈花惹草8
陈总管恭敬回道,并将步摇的来历简单说了说:“皇太后那一支步摇,世上仅有三件。一件在皇太后那里,一件曾经在皇后那里,还有一件……据说是失传了,可老奴知道在雪妃那珍藏着。”
“雪妃怎么会有?”居然这么珍贵,她又是如何得到的?
“家传的。据雪妃娘娘说过,那是她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会知道这么清楚,也是陈总管有一回无意中见到雪妃戴着,也仅是那么一会儿,她又藏好了。“当时老奴随意问了一句,雪妃娘娘也聊了起来,并说是母亲的遗物。”
慕容景深思了片刻,最终决定了亲自去一趟,随口即习惯说了一句:“摆驾留仙苑。”
“是。摆驾留仙——”陈总管刚想宣传,让底下的奴才准备,不料却突然让慕容景打断了。
“停!不用宣,朕一个人去。”剑眉轻拢,怎么觉得越少人知道越好呢?
华灯初上,宫中一片喜庆。
沈素儿提前坐上了辇轿赶往梅园。没有步摇,她必须要早些去,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越迟的人越是备受瞩目,令人关注的,这道理她很懂。
只是快到梅园时,她喊停了!
若皇太后发觉会怎么办呢?摆在现代,她觉得应该没有啥。大不了婆媳关系紧张——呜呜!放在古代好像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什么礼教什么藐视的,狗屁道理一大堆。
她让轿夫和宫女太监们抬着空轿先去,自己说要一个人走走看看。
小蓉和小春儿说陪着她,她也不让,先将她们打发到梅园处等候。
说穿了是想自己冷静一下,寻思想想对策。
若今天不是初雪的生日宴,她大可以用上一回的招数——装病了事。
自个儿挑灯缓步于石辅的宫道上。
缤纷华盖,点点宫灯,前呼后拥,勤快的嫔妃也已经赶往梅园了。
女人!别随便拈花惹草9
沈素儿单独而行,自动让道一旁。
这时候的她,谁会料到她是堂堂皇后?
毕竟宫中见过皇后的人实在不多,那些见过的妃子即使路过,昏暗的月色之下,又怎么会留意小小的路旁女子呢?
沈素儿是无语望天——怎么办呢?
再过一个转角,即是梅园了。不管她步行的多少缓慢,还是会到。
经过她身边的轿子越来越多,瞧起来也一顶比一顶华贵,是不是越是有点身份的都会迟些到?
这时,有一对挑灯的小宫女正捧着什么东西经过沈素儿身边——
其中一个小声匆促提醒道:“我们得赶紧一些,听说雪妃自出冷宫后性格变了,不太容易侍候……”
“是啊,她又得宠了,皇上今晚亲自去接她到梅园,两个人还同坐一顶轿子,很快要过来了。咱们得在他们来之前准备妥当。”羡慕,这是何等的荣幸。
“啊!真的吗?”惊讶。
“是,我亲眼看见的。”
“……”
二个人讨论的声音渐渐的步远。
沈素儿说不上来心中的滋味,郁郁的,闷闷的。
较之刚才,更令她不舒服!
在她憋闷的时候,倏地,身后有一只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往他身上轻拉,然而某女在思考当中,毫无防备跌落身后人的胸前,宫灯掉落地上,寒风一吹即息了,而那人貌似也没料到会如此,本能地搂住她的纤腰往后退了好几步。
一开始是真退,但后面退好像是刻意的,退到一旁的墙角上,背撞到墙时,沈素儿听到搂住自己的人嘴里溢出一声浅浅的,不易发觉的闷哼。
是不是碰到什么了?
近在咫尺,淡淡的梅花香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
沈素儿不动,也不出声。
疑惑——初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别出声,等轿子过了。”初雪在她鬓边轻轻说道,纯净的男子气息,和慕容景的清冷不同,与司马洛的温柔也有异,轻轻的闻之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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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出声,等轿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