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第21部分阅读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作者:肉书屋
∠不犊疵赖氖挛铮滥校琅惨谎?
只要是美的东西,她一般都爱的,这无关什么杂质。
“皇后,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肖贵妃啜了一口茶,抬眸却碰到她的目光,差点脸红了。幸好掩饰得好,若对方是男人她不奇怪,偏偏是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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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儿一瞧,兴趣来了!想不到肖贵妃有这一面,真有趣,于是——调戏下来了,赤裸裸,露骨又暧昧的,皮笑肉不笑滴,超邪恶的,媚眼乱飞滴,“那个……贵妃粉红娇羞的小脸蛋儿真漂亮啊……瞧得人心痒痒,恨不得咬上一口。”
“噗!”肖贵妃真喷了!一瞧自己失态,她赶紧自个儿收拾一下,有些正襟危坐。
沈素儿眼睛亮亮,想不到肖贵妃这般纯情……呜呜!太意外了。果然人要多多相处,才能了解真实的个性,先入为主的观念是不好滴。
肖贵妃本来想见到沈素儿好好谢谢她,也给她磕头道歉,但真见着人了,她那笑嘻嘻的样子,反倒令人不好意思跪,而怎么说居然还是放不下自尊跪人,这一次和在天牢不同,那是在绝望的时候,关系着亲人的性命。
“皇、皇后,我今天来……今天是来谢谢您的。”一瞧神态就有些紧张。
“呵呵……”沈素儿笑了,趴在锦被上大笑。
肖贵妃然而发觉,自己好像被人捉弄了。
“堂堂皇后,怎么可以……唉,真拿你没办法。”哭笑不得。
肖贵妃渐渐放松了下来,和沈素儿说了许多事,告诉她深宫险恶,别随便相信人,即便是再好的姐妹有一天也会莫名其妙地出卖你。
在说到这时,某女又问了一句差点令肖贵妃喷茶的话:“卖我?大概会值多少钱?”肖贵妃没有喷,是因为没有喝茶!汗汗!~
肖贵妃慎道:“别把我说的话当儿戏!”
“你会不会出卖我?”某女眨了眨眼,倒是多了几分认真。
“不会。”肖贵妃回答得蛮爽快,再补充了一句:“是没机会了。明天我会出宫,永远也不会再进来,也是说——我们以后不会有机会在宫里碰面,自然不会有机会——把你换钱了。”本来是想说出卖的,一想到她问多少钱,斗气一样,也将话改变钱来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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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儿怔了怔,有些许意外。她对宫中的情况也不太了解,只是知道慕容景最近在捉刺客,大张旗鼓,劳师动众结果瞧来像一场闹剧。
现在经肖贵妃一说,貌似有内幕?潜规则?
肖贵妃面对沈素儿也无啥好隐瞒,“皇上让我回来,无非是帮他找刺客,作作戏。刺客也快浮出水面了,我再留下来也无意义。”
“明天走?”
“嗯,明天早上出宫。”
“要不要送你?”
“不用了,你这样子……比我好不了多少。”
“拜托,我只是感个冒,烧退了再睡一觉,明天又可以悠哉过日了。只是好羡慕你啊,可以出宫。”
“你也想出?”肖贵妃疑问,听她的口吻也很想离开。
沈素儿学着美人们幽幽一叹,“当然想。只是……唉,一入宫门深似海。”有些话也不好直言,偶尔玩玩深沉很必然的。
肖贵妃一笑,“你真的很特别。”
“特别个p!总有一天,我要将皇帝休了,快快乐乐出宫泡美男去!hehe!”想起了某些穿越小说,动不动休夫休皇帝的,再泡尽天下美男滴,多么美好的梦想啊,一时兴起,借借台词来用用——事实,是女人基本有这个心没这个胆,悲催!~~
“这话儿别乱说,只说这一次就好了,让别人听到,传到皇上耳边,您就麻烦大了。打入冷宫也有可能。”
“我知道!皇宫啊,连一个言论自由都没有的,想想那些因为一句话,一首诗死掉人,有多么的冤啊,连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都不行。若由我治理天下,一定要实施言论自由,人人平等!……咳,再做一点小梦,你听听就算,别当真。”大话谁都可以扯,嘿嘿,扯得开心过瘾即行。
“……”
肖贵妃安静听沈素儿高谈阔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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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贵妃安静听沈素儿高谈阔论。
有些话在她听来,真是蛮大胆的,思想也蛮特别。
只有这一刻,肖贵妃方明白——骄傲如慕容景这样的男人,因何会将眼前的女人放在心上。只是他错了,这一回可能会彻底的输掉!经过她再三的试探,她根本没有将慕容景放在心中,眼中没有一丝对帝王家的留恋,对后宫荣华富贵的向往。
女人眼中没有这些事,也说明了宫中没有东西能吸引得了她,包括——高高在上的皇帝!
于是,肖贵妃给沈素儿留了一条后路,也算是对她的一种报答。
她将和慕容景的约定跟沈素儿说了。
沈素儿在听到肖贵妃居然送了自己一个“帝王承诺”时,心里乐得不可开交。有一种老话蛮对的:日积一善,快乐一年。嘿嘿,好心总会有回报滴。瞧瞧,她只是意思意思n年积了一善,现在不是回报来了吗?
某女笑呵呵的,表示上客套了几句,结果还不是照单全收了人家的好处。
……
同一时间。
在御书房。
给关押了一天的雪儿和林玉儿跪在地上,等候着慕容景发落。
慕容景冷然看着二人。
“林妃,先起来吧。母后也替你说了,好好去谢谢她。这一天委屈你了,先回去好好歇息。”慕容景让林玉儿先离开,而一直没有让雪儿起来。
林玉儿水眸浮出泪花,楚楚可怜,又楚楚动人。
温婉暗瞅着慕容景,而他也同时看着她,目光不由放柔了些许。
慕容景道:“林妃,朕……以前好像冷落你了。以后,朕会好好待你,先下去吧。”
“谢皇上隆恩。臣妾先告退了。”林玉儿款款行了一礼。
这时,陈守匆匆进来禀报,有些急态,“皇上。贵妃娘娘她……”想禀报,却见到尚有人在,即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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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景淡问:“肖贵妃怎么啦?”
陈守想了想,还是脸露急色,紧张道:“据侍卫们来报,贵妃娘娘不在万仪宫,而且……不知行踪。”
相比于陈守的着急之色,慕容景倒是淡定从容,悠然道:“不必在意,朕知道她此刻去了哪里。时间一到,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对了,朕已经派人去肖府通知肖仲之明日清早来接他妹妹出宫。你替朕去送她一程吧。”
“是。臣遵旨。”陈守领命退了出去。
林玉儿又朝慕容景行了一礼,悄然退了下去。
在门口,她听到慕容景质问雪儿:“你说自己该当何罪?”
“我没有罪!皇上,我没有罪!为什么?为什么要一再冤枉我?!”美人痛哭,哭得柔肠寸断。连同质疑的嗓音,也显得那么般无力。
林玉儿在离开的一刹那,瞥了慕容景一眼,俊容无铸,冰冷的绝美,令天下多少女人痴迷不悟,沉沦又不悔……
深冬的皇城一片寂静,暗淡的月光映着琉璃瓦、黄龙墙,朦胧凄迷。在绿釉翘角、金檐阁楼,精巧翻覆堆垒又错综复杂的迷宫中,有多少人深陷,压抑,迷茫,彷徨和恐惧。
不止一次。
慕容景立于高处的楼顶,目光淡淡看着。
那目光清冷无波,潋滟却不会动的湖水,眼中的事物仿佛与他无关,而他置身于另一个天地,变成了另一个自己,用另一种不为人知的心态,淡漠地看着一切。
生于帝王之家,自小学的是什么?无情。为了权力,为了皇位,为了保住江山,身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而那一滴会是他心甘情愿染上的?
……
浅笑揽风月,醉卧看红尘。
简单的梦,于帝王来讲又是如此的遥远,不切实际。
“皇上,肖贵妃出来了。”陈守悄悄提醒。
“嗯。”慕容景的目光挪到不远处的道上,月光下那一抹纤影的确像肖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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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曲折,朝凤宫与万仪宫必经之处。
肖贵妃没有挑宫灯,仅凭着暗淡的月色,步行。
秀气的步子不紧不慢,倒似悠闲得如漫步月空赏夜色。
肖贵妃苦笑。
她不是不想快,是想快也快不了。
重病,外加新受的内伤,勉强才忍住。
刚才在沈素儿面前已经装得蛮辛苦,才没有将过多的虚弱表露出来。
会露出苦笑,重点是此时她还明白一件事。
自己好像又当了一回棋子。
即便不用看到皇帝的人,她也能感觉到他的存在的气息。
本来三个条件提出来了,有利是她,结果——又让他利用了。
冷酷无情,不带一丝情面,他还是一贯的作风,从不做多余的事。
只是——
对他来讲,她仅属一枚棋子吗?
深情一片,换不回一丝情意?
当初,她知道他娶自己进宫别有目的,也明白他是为了牵制日益得势的肖家,然而她依然满怀着少女的憧憬,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入宫,自信心满满的以为自己一定可以终赢得他的爱意,逍遥后宫,成为他一生中唯一的女人。
结果呢?岁月蹉跎了,变迁了,他的情却淡漠如斯。
在自己身受重伤之际,还不忘记利用一回?
现在回想当时自己有多么的傻,多少幼稚,让爱情给冲昏了头,差点埋葬了全族人的性命。
这真是最后一回,最后一次!
应该彻底死心了……心中那一丝丝残留的希望也灭了吧。
蓦然,肖贵妃顿住了脚,嘴角勾勒起了一抹冷笑。
前面立着一个人影,在阴影之中瞧不清容貌。
隐约的,却见那人的身形纤纤,明显是一个女人。
“又来了,看来你不杀我不会死心。只是奇怪,你我到底有何深仇大恨?”肖贵妃立直了身子,如雪中傲梅。
阴影中的人鬼魅一样轻笑。
笑声阴森带着杀意,听得一般胆小的人汗毛倒竖,疙瘩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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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阴森带着杀意,听得一般胆小的人汗毛倒竖,疙瘩直冒。
“深仇大恨?……”幽幽的语调在喃喃。
有些迷茫,迷惑,属于深宫女人长期的压抑和心灵的扭曲。
半晌,阴影中的人带着恨意说了一句:“只是想折磨你,杀了你!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恶?很该死?平时嚣张,一副高高在上命令人的口吻。凭什么?同为后宫的妃子,凭什么你支使人?你那一张嘴,有多虚假,多令人可恶,难道你不知道?”
“我清楚自己平时太过嚣张,待人也不好。更是由于妒嫉,做好不少错事。很对不起你。”肖贵妃坦然承认,自己也是一个善妒的女人。当时她觉得为了守住自己心爱的男人,将一切可能会把他抢走的可能性先排除掉,有什么错?眼前的她——自然也在排除的目标当中。例外的是她比别的嫔妃心机更深,更懂得示弱,谄媚,唯唯诺诺。
待在天牢,已经令她明白了许多事,好像一夜之间省悟,悔不当初。
“贱人!嘿嘿,也会说对不起?真好笑!……区区一句对不起就想了结吗?不杀了你!不喝你的血,不嚼你的肉,怎解我心头比海要深的恨意……”阴佞妒戾,字字忿恨。
深宫的怨恨,日积一日,年累一年,心灵若能保持少女时纯洁清灵,谈何容易。
肖贵妃幽然一叹,道不尽心中的悔意。
自己立于此,何偿不是其中之一?
“芙蓉帐染龙涎香,红颜泪葬深宫墙。慕容景,终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肖贵妃长叹,抬首望着天边一语。
“是吗?朕等着那一天。”
静谧的夜晚,屹立于宫墙之上。
衣袂翩翩的帝王,冷眸在夜色中更加深邃莫测。
错觉中,仿佛能看清其眼底的残酷和绝然。
“皇、皇上?……”隐身阴影处的女人震惊喊了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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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皇上?……”隐身阴影处的女人震惊喊了出声。
慕容景冷冷注视着黑暗中的女人。
陈守也已经迅速堵住了那女子身后的退路。
宫道上,二边是高墙,女子前面是肖贵妃,后面是陈守,高墙却立着慕容景。
无处可逃。
“皇上,您怎么在这里?臣妾是来和肖贵妃辞别的……毕竟姐妹一场。”颤抖的嗓音,幽然轻柔,却用来惊慌掩饰。
慕容景冷然不语。
肖贵妃却给与了同情又惨淡一笑,讽刺道:“林玉儿,别演了。再资深的戏子,也演不过咱们的头上的那个男人。”这一次在提醒着林玉儿,笑她的无知,也在讽刺着慕容景。
陈守的嘴角抽了抽,想笑却不敢笑。
不知为啥,肖贵妃一句,他听了的确想笑。
平时敢损皇上的人,也仅是皇后而已。
于是,他悄悄朝慕容景看去,神色依然,不见一丝怒色。
谁又晓得皇上心底在想什么呢?
只是——
凶手真是林妃,陈守也迷糊了,除了左腕的伤,的确没有多余的迹象显得她是刺客。而她长年生病吃药,身子柔弱是宫中人尽皆知的。
在这之前,慕容景即便听了肖贵妃说的,也和陈守有着同样的疑惑。
林玉儿一直在他面前演戏,居然狠到以竹子第二次刺伤自己的剑伤来掩饰,连老太医都隐了过去,只是天算不如人算,受伤的竹子摆在哪里,即便是意外刺伤,会伤得那么严重吗?这是太医的疑惑……
慕容景冷言问道:“林玉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皇上,不是臣妾做的,不是!肖贵妃刺伤了刺客的左腕,臣妾左腕没有受剑伤。怎么会是臣妾呢?”林玉儿慌慌张张自阴影处跌跌撞撞的出来,面对着慕容景跪了下来。
一声冷哼代替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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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景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再问了,全天过程皆经他一个人审,并没有透露刺客的伤由谁弄的,质问一句:“林玉儿,你是怎么知道是刺客是由肖贵妃所伤?很可能是大内的侍卫?是陈守,或者是朕?”关于是谁伤了刺客,他至今只字未提过,这事儿只是肖贵妃对他一个人说的,连陈守也不知道。
林玉儿带泪的目光闪了闪,吱吱唔唔道:“臣妾……臣妾是听肖姐姐说的……”
事到如今还在狡辩?
陈守肃然插了一句:“林妃,自您关押以来,皆由微臣亲自监守,未曾见您与贵妃娘娘见过一面。您如此一说,是否要扣给我擅离职守之罪?请皇上明察。”撇清一下,他不是担心自己,而是连同自己的手下一起担心了。
林玉儿根本是子虚乌有之说。
这时,慕容景素手轻扬,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扔在了林玉儿的脚下,月色中,上面依稀可见刻着一个“林”字。
肖贵妃见罢,不由叹息,“林玉儿,象征着你妃子的玉佩,当天可是掉到我的寝室了,难道你现在还没有发觉?”那玉佩,凡是皇帝的妃子皆会有一块,上面会刻着各自己的封称。
事情早败露了?!怎么可能?掩饰得这么好,几乎是天衣无缝,怎么会败露了呢?
林玉儿眼中透出了疯狂,凌乱的气息,指责着肖贵妃,“不是!皇上要明查,这是肖贵妃陷害臣妾的。您不要给这恶毒的女人骗了!她可是要杀皇后的人。”
肖贵妃冷哼一声,撇首不屑回应了。
“皇上,不久前在御书房时你说过以后会对好好待臣妾的,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吗?”质问!厉声的质问。林玉儿失掉了冷静,理智也早已经不在。她那么辛苦的演着,那么辛苦才没有泄露出心中的秘密,怎么可以这么简单就输了呢?
事情败露了,等候自己的将会是无边的恐惧,无边的黑暗,无边的地狱!
什么都没了,一切都没了。
皇上的恩宠也没有,做皇后的梦也做不成了。
毁了,什么也给毁了!
全是肖玲珑这一个贱人害的,全是她!
不放过!不放过,绝对不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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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的女人!事到如此也不知悔改?”慕容景眼中透出杀意。原来他和陈守商量,想用一个办法试探一下林玉儿和雪儿的武功。在肖贵妃那里得知了真相,再得知肖贵妃晚上会去朝凤宫时,即临时想了一计:引蛇出洞。
他在御书房放了她,仅是和陈守配合演的一场戏,特意演给她看的,也特意透露出肖贵妃不在万仪宫,明日出宫的消息,为的就是引她上勾。
肖贵妃伤重,一个人离开万仪宫,无疑给了刺客最有利的机会。
再者,明日她一离开,即一生皆不可能会出现在宫中,刺客又怎么会有时间仔细思考,错过这最后的一次时机?
只是——
林玉儿若细想,或者会猜出是一个局,
但是——她没有时间细想。
肖贵妃去朝凤宫,也就那么一会儿。
人生中最后一次,不把握也不会有机会,自己是深宫中的女人,平时想出宫根本不可能的,长年以来的心魔在作怪,理智还能守得住吗?
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朝凤宫和万仪宫必经之地……
然而,她一点没有想到,天罗地网正等着自己。
“皇上!好!我承认是我刺杀肖贵妃,那又怎么样呢?告诉皇上一个秘密,肖贵妃是刺杀沈皇后的凶手!真正凶手。我只是刺伤一个嫔妃,但她是杀皇后,杀皇后!你们不是查了吗?那天刺客不可能是我,皇太后可能给我作证。我死罪!肖贵妃也得死!她的全家也要死!灭三族!灭九族!”林玉儿狂乱的目光中透出狰狞,狠毒的注视着肖贵妃。
肖贵妃脸色有些惨白,事到如此——
她居然还想拉着自己一起死?
毒如蛇蝎的女人!拉上她的性命就行了,居然歹毒地想要肖家数千条人命陪葬?肖贵妃心隐约透出着急,帝王心难测,林玉儿疯狂的一句,也可能重新令肖氏一家再度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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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贵妃双膝一曲,跪了下来,肃道:“皇上,恳请您明察秋毫。”简单一句,再说也显得累赘。只是稍稍有些担心罢了,也不见得他真会因为林玉儿一句再治肖家人的罪。
这时,大批的侍卫出现。
将林玉儿和肖贵妃团团围住。
火光通明。
一下子将道上照得亮亮。
人在光线之下清楚暴露无遗。
丑态,也逞于眼前。
慕容景淡扫之下,懒得再看一眼。真相大白了,再纠缠下去仅是浪费时间。漠然下令:“肖贵妃回万仪宫待去,没朕的命令不许踏出一步。陈守,直接将林玉儿打入死牢!三日后问斩。”
三日后问斩?
是的,三日后问斩!
没有一丝犹豫的旨意。
这就是帝王,连对待自己的女人也如此,何况是那些威胁到江山稳固的人?
肖贵妃突然间觉得很庆幸!
亲人们,虽然不再有以往的风光,却全能保住了性命,或者,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上天最大的恩惠,也是眼前的男人施与最大的一次皇恩。
“谢皇上!臣妾在此向您磕头道别了。珍重。”肖贵妃肃然地给慕容景磕了三个响头。跪下拜辞,顿感凄楚,此生不会再相见了……
“贵妃娘娘,皇上已经离开了。”陈守扶起了肖贵妃。
肖贵妃再抬首时,高墙上人影果然不再了。
失掉魂魄一样的林玉儿也给带走了,这里留下了几名侍卫拿着火把,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陈守恭然道:“由微臣送您回寝宫吧。”
“多谢了。”肖贵妃起身,虚弱的身子突然晃了一下。
所幸由陈守扶了一把方站稳了脚。
陈守眼中露出关切,“您没事吧?要不要找御医看看?”
“谢谢你的心意,不用了。”肖贵妃委婉拒绝了陈守的好意,眸中悲恸,幽叹道:“有些伤,不是太医可以治得了的……”心中的伤,要用什么药能治?
兄弟!——情深1
夜静更深。
慕容景经过了朝凤宫前,步履顿了顿,内心有一丝挣扎,有些想见见她,想知道她怎么样了,目前在做着什么,还是睡觉了?有没有好些……
进去?还是不进?
最终,他理智克制住了欲望,加快了步伐继续往自己的寝宫迈去。
寝宫中,隐约传出的箫声,令他皱眉了。
直接的,慕容景到了瑶池。
果然,在池边的台阶上,有一个人影静坐,长发飘然披肩,白衣胜雪。
“初雪,干嘛不睡?”
“皇兄不是一样未歇息吗?”
“我是有事。”慕容景步了过去,放松一下坐了初雪旁边,还伸了伸双腿,半躺了下去,也不顾身后的台阶是不是够干净,有一股别样的潇洒。
刺客找到,事情也告一段落,心情也放松了吧。
“刺客是谁?”
“林玉儿。”
“是她?”
“嗯。”
“刺客已经找到了,可皇兄又在愁什么?给初雪说说。”
既然初雪想听,慕容景逐将事情的始末粗略说了一遍。
初雪浅笑,“真意外啊,皇兄在徇私?”皇兄不审一下即决定了问斩。分明在避开了林玉儿后面说的话。
慕容景眸子一闪,撇首瞧了初雪一下,“不能办。肖贵妃是或不是刺客,对大局已经构不成影响。”重点是他答应过某人刚放了肖家,不想转眼又捉进去留她把柄。再说,肖家已经构不成气候。
“可暗查一下。模糊不清了事对皇嫂不公平。”真相即是真相,轻松掩埋,在一些人心中多少会留有芥蒂。
“嗯,也可。那暗中让陈守审讯一下。动刑也没关系。”慕容景也有疑惑的,林玉儿是怎么做到的?时间上真的难以吻合,那么短的时间,由朝凤宫到万仪宫再回到千寿宫,即便是骑着汗血宝马,毫无阻碍也做不到。
“皇兄,真是一点怜香惜玉也没有。”初雪轻笑。
兄弟!——情深2
慕容景躺着,侧瞥了初雪一眼,习惯性地以修长的五指撩起了初雪小掇青丝,在指间把玩了一会儿,自小到大,初雪就爱如瀑布一样自由地披着青丝,“初雪,皇兄有一个问题想问。”
“什么?”初雪轻轻问了一句。
“你……”要怎么开口呢?慕容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结果问出来的意思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你为什么喜欢披散头发?”他很想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沈素儿。临时感觉这话一出,有些不妥。
“让头发偶尔松一口气,老是束缚着它们的自由,会变形的,不直……”初雪说这话时,神容淡淡的,嗓音也淡淡的,细听似乎带着某一种东西在里面。
慕容景动作一僵,连带表情也凝滞。
一会儿,他缓缓让青丝滑落指间……
“初雪,你……是不是想出宫住?”
初雪一笑,有一个聪明的皇兄,话也可以少说很多,“你说……等我加冠时文让我出宫。所以我不着急,只是偶尔想出宫玩玩,母后……上次没入了我的出宫令牌。”
男子加冠时二十岁,也称之“弱冠”。
初雪现在方十七,还有三年。
“母后是担心你。外面的世界很复杂的……”
“皇宫是一处缩影。”
“……”慕容景噤声了。
初雪这一句没有说错,但是眼下他是可以保护,出到外面呢?远水救不了近火。
初雪轻笑,“皇兄,不用太担心我的。我已经出过很多次皇宫了,外面的人并没有你和母后说得那么坏。哈哈,相反的,有很多善良又可爱的人。难道我一辈子都要你们保护吗?”
慕容景心情复杂。
眼中隐藏着太多,幽深的眸子不敢直视初雪。
初雪纤白的手轻轻握住慕容景的大手,也轻轻躺在他身边,并肩着,温言问:“皇兄,你说我们兄弟俩像这样手牵着手的时候,已经多久没有做过了?”
兄弟!——情深3
初雪纤白的手轻轻握住慕容景的手,也轻轻躺在他身边,温言问:“皇兄,你说我们兄弟俩像这样手牵着手的时候,已经多久没有做过了?”
慕容景回忆了一想,点了点首,“嗯,很久了。都怪我太忙了,没有好好陪你。”
“不是。皇兄很累,责任太大了,有时看着真令人心疼啊……”初雪敛着眸光,隐藏着忧心。
“嗯……”
“皇兄,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你不用太担心。人活着,总得按照自己的意思来,才会没有遗憾。”
“初雪……”忧心。
“生命不在于长短,只在于这一世活得快乐还是不快乐。有些人活了一百岁,但若不快乐又有什么用呢?”轻轻笑着,说得很云淡风清。
“……”
“以后让我自己活,按照我自己的意思,皇兄,我可以吗?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初雪保证一样,眼中闪着别样的光芒,那是一种独立,一种想自由,一种自己飞翔于自己理想之中的光彩。“皇兄,我的武功足够自保,普通的人想近我的身都不容易。”
“我知道。初雪真是长大了,不需要皇兄来操心。”慕容景自腰间摸出了一块令牌,看了一眼即交给初雪,“拿着它,可以自由出宫。但是,前提——不许带你皇嫂出宫。”
初雪刚接过的手颤了颤,轻轻笑了笑,有些心虚虚。他、他心里可是正有这个打算,偶尔带小素儿出去玩玩,才会、才会像刚才那样说出一番颇具“深沉”的话语,不料,一下子让皇兄识破。
“皇兄,其实……”
“今天怎么初雪说话,老是说一半留一半?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朕?”
初雪一怔。
两个人独处时,皇兄若在他面前自称“朕”,而不是“我”的时候,侧表面这一句是很认真的。这时初雪长期与慕容景相处留意到的习惯,或者连慕容景本人也不知道。
兄弟!——情深4
初雪轻语询问:“皇兄,偶尔带皇嫂出去走走,可以吗?换上男装,我们不会闯祸的。”
“我相信你不会随便闯祸,但那家伙说不会,我不相信。”一个随时会惹出麻烦的女人。说来沈素儿也没有闯下什么祸,但是慕容景直觉她不是安分的主。未来还不如何会惹出什么事,有些防范是必然的。
“……”初雪讪笑无语,貌似小素儿给皇兄的印象不太好。
慕容景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
他侧首凝视着初雪,好一会儿,闲谈道:“初雪,你看来很喜欢你皇嫂。”
“嗯……”初雪目光有点闪烁,顿了一下,坦然含笑道:“嗯,和皇嫂在一起很开心。她个性很有趣……”说话中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喜欢,像很寻常的一种喜欢,单纯不含多余的东西。
慕容景嗤之以鼻,不以为然问道:“怎么有趣法?不是气死人那种吗?”和她在一起,他只有气死的份,算什么有趣啊?
“不是。呵呵!”初雪不由傻傻一笑,“能惹皇兄生气就很有趣。呵呵……”皇兄或者还没有注意到,其实这个世上能真正惹他生气,而他又不会将气出在对方身上的人,真的不多,除了他这一个弟弟和母后,只有小素儿一个外人了。
“初雪的生辰要到了。”
“嗯。”初雪目光闪了闪,皇兄提出来了?要不要好好利用一下?心里打着某着一个主意,“皇兄,我生日了,你送我什么礼物?”
“呃?……初雪想要什么?每年都是由母后作主了,今年也不例外。”
初雪薄唇轻抿,有点不乐意,“母后还不是又给我举办一下生辰宴,没什么新鲜的。”
慕容景无奈一笑,直接问:“有什么要求直说了,你那点小心思。”
“生辰宴是晚上的,白天呢?皇兄,白天要怎么过?”
“……”不妙。
兄弟!——情深5
果然——
初雪温道:“我想出宫游玩,看看外面的山水去。还有,顺便……带上皇嫂,好不好?”后面才是关键啊,有令牌,可是皇兄又禁止带皇嫂出宫,要了也等于没要。
慕容景有些犹豫了,沉默没有回答。
心中也莫名有些担忧,初雪在谈话中,总会不知不觉说起沈素儿。他不知道初雪对沈素儿的心思有多深,只是亲人?朋友?或者还渗入了一些不应该有的情愫?希望不是后者。
有些事情,还是要多留意。
慕容景看向,却撞上初雪期盼的眸子正瞧着自己,不由心生感叹,“好吧,那一天带你们一起出去走走。”做出这决定,希望自己将来别后悔才好。
“谢谢皇兄。”初雪喜上眉梢了。
开心和不开心,这一会,他全写在脸颊上了。
慕容景也随着他浅笑。
是一种罕见的单纯浅笑,却掩饰不住长久形成的一丝薄薄的忧伤。
这一夜,两兄弟和衣而眠,抛开一切,像回到纯真的时代,谈天说地的,不知不觉中聊了很多话。
翌日。
慕容景不用上早朝。
起来得有些晚。
北宛国的早朝日子,隔三天休息二天的,也就是说,皇上每月基本会有十余天的可以光明正大地休养生息。
朝中规矩如此,但慕容景一般不会休息。
有时皇上加班,臣子自然不能闲。
上午起来,慕容景和初雪一起用膳。
初雪睡得挺好,起来精神也不错。
用完膳后,慕容景尚有一些国事需处理,先去了一趟议事殿。
初雪闲着无事,自然往朝凤宫步去了。
中途。
初雪碰到几个太监,抬着一顶轿子,还领着一个男人。
肖仲之,肖贵妃的哥哥。
一个刚毅俊朗的男子,脱掉战袍,换上儒衫时,谁会想到眼前的青年才俊会是曾经叱咤风云的肖大将军?
兄弟!——情深6
“微臣见过三王爷。”肖仲之恭敬行礼。举止大方适宜,很有大将风范。身上无形中,也会透出一股不卑不亢令人折服的气节。
初雪含笑道:“不必多礼,肖大哥近来可好?”
“托您的福,很好。”客套了。毕竟眼前是三王爷,能像普通朋友一样随意吗?不敢。
“肖大哥怎这么早进宫了?”
“奉命来接舍妹出宫。”肖仲之如实回着。
二个一起往前行着,初雪又和他客套了几句,也说了些家常话。
谨小慎言。
说得,也仅是表面的一些言语。
朝凤宫和万仪宫毕竟不同道。
在宫中的岔道上,二人分开了。
初雪一个人往朝凤宫步去。
他刚踏入朝凤宫,即见到一班奴才在讨论着事儿,苦恼着呢。
众人一瞧三王爷来了,马上喜形于色。
将事儿一说,原来是他们家主子,不肯喝药。
最令人头痛的是万年不摆架子的主子,居然搬出了皇后的头衔来压他们!
初雪一听,浅笑说包下这事儿了。
于是,端着黑乌乌还冒着薄薄热气的药往内室进了。
室内,沈素儿是郁闷死了!
刚有气无力从床上爬了起来,结果却是一碗苦得要死的中药摆在眼前。
“小素儿,喝药了。”初雪坐在床沿,浅笑迷人却又透出瞧戏一样的表情。
她翻着白眼想骂人了!去了一班家伙怎么又换了一个更难对付的?
“初雪,小三!你那是啥表情?”这小子八成是喝药喝多了,明白其中的苦,见到别人受心里舒坦?沈素儿的声音很沙哑,像鸭子在叫,留意时给自己的嗓音吓到了。“啊,我说话真难听……”
初雪浅浅又是一笑,“御医说你已经无大碍了,再休息几天即可。”
“哦。你怎么在这里,小蓉她们呢?”不会一个一个去搬克星,最后请来初雪吧?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不就是一碗药吗?倒掉不就行了!
兄弟!——情深7
初雪端着药的样子,真的很优雅很优雅,淡笑浮在俊美的脸上,更是如诗如画,从那完美的薄唇溢出来的嗓音,柔和温语,真的很动听很动,“小素儿,我一个人侍候你喝药不好吗?”
危险!危险!温柔的陷阱!
这一切的一切,沈素儿怎么瞧怎么感觉似初雪的小阴谋!小把戏!引她上勾的小手段。
呜呜……
“好小三,好初雪,你就饶了姐这么一回吧。“
“姐?”初雪表情古怪,没记错她还小他二岁呢!
沈素儿一瞧,知道自己无意中说了废话,讪讪笑道:“呃……呵呵,那好吧。小三,凭着我们的交情,你——帮我倒掉一半吧,那么一大碗,太多了。喝不完……”有人居然会说这种话?一个小瓷碗,摆在现代也就那么一两口的水。
“干嘛要一半?”疑惑,奇怪的人连要求也蛮奇怪的。
“不喝病不会好。可又难喝死了,看在初雪亲自端来的份上,我勉强只能接受一半。”讨价还价起来。
“不行!要全喝。”难得坚持。
“不要……”能赖则赖。
“你得快点好起来,才能陪我一起过生日。”奇招要出来了!算是一剂令人兴奋的良药,也当一回诱饵。
“啊……到那天我会好起来的。不喝也会好!”呜呜,还是不想喝。沈素儿要哭了,怎么这样?不是她怕苦,而是中药她喝几次真就吐几次,吐是胆汁快出来了,喝也等于没喝,还白受罪。
但是,初雪说得也没有错,带病了怎么好意思陪他看梅?
初雪看时机也差不多了,于是装着慢悠悠说了出来,“皇兄说,我生日那天带你和我一起出宫逛逛。”
“???……”某人在错愕中,正眨着不可置信的眸子瞅着初雪。“怎么今天我怎么瞧都觉得你特别可爱呢?呵呵……”傻笑,后面是傻笑!只是刚才某女明明觉得人家在耍小阴谋。
终于终于……
有机会可以出宫了?!
兄弟!——情深8
初雪笑道:“所以啊,你想出去玩,得快些好起来。据说,过几天会下雪……如果太冷了,你的病还没有好,皇兄不会让我们出去。来,快将药喝了。”
某女一瞧那黑乌乌的东西,小脸猛皱,顾左盼右地奇怪问:“啊?古代也有天气预报啊?”
“天气预报?”初雪疑惑,不过很快明白了过来,笑着说,“看天象,是肖大哥说的。他行军打仗时经常会看的,养成习惯了。”
“肖大哥是谁呢?”
“肖仲之将军,肖贵妃的哥哥。”
“咦……”又是一个人物?对于肖仲之,仅在议事殿见了一次,沈素儿已经没啥印象了。
初雪怪怪笑了笑,晓得她在乱扯了,那陪她再扯二句,于是道:“今儿早碰到他了,他好意的提醒我要注意保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