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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错了!.第33部分阅读

      皇上,我错了!. 作者:肉书屋

    的存在。

    小电灯泡被领走后,虽然我有些不舍,甚至还有些埋怨宇文邕,但是靠在他的怀里,我便又融入了那份温暖。

    “上马吧?”

    “怎么只有你的马?”

    “想和你近些。”轻啄了一下耳缘,他便抱我上了马,自己则贴在我的背后飞身而上。

    去往太白山的路并不陌生,他与我一同去过,而我也独自骑过。只是那么久之后再去,总觉着有些兴奋。村落依旧,路依旧,山林覆雪,松挂凌,银装而裹的太白山与着别季颇为不同。

    马蹄踩在无人走过的道上,留下深深印记,回首而去,就好比我与他走过的一段段路,曲曲折折,却又清晰印刻。

    “宇文,快到家了。”

    “是啊,一会儿就到了。”

    “我们下马吧。”

    “怎么了?”

    “没事,我想和你一起走过去。”

    “雪很深,你等我抱你下来。”

    我点颌应着,候着他的安排。忽而,我感觉着自己似乎已经很依赖他,而且还沉醉于这种依赖。

    脚落下的时候,只听见“嘎吱”一声,雪便顺着靴的边缘陷了下去。

    “小心点。”

    “拉紧我手。”

    “慢慢走。”

    他的声声嘱咐轻响在我的耳畔,而他的人,他的手却从未离开过我。有他在,我又怎会受到伤害?终于,我与他在一步一迈中到了家门前。蓦然回首,两排深深的足迹已跃然入目。

    “宇文,你看——”

    “兰儿,这好像我们曾经的经历,坎坎坷坷后,最终步到了终点。”

    “宇文……”

    “傻兰儿,我真后悔当初说喜欢你的泪。瞧瞧,现在锁也锁不住了。”话说着,丝巾已在我的眼角边轻轻地擦拭。

    “我们进屋吧,里面还要打扫呢。”

    “呵……”

    淡淡一笑后,他与我推开了我们久违的屋门,一片红色跳入眼睑,好多喜字已步在每一个角落。硕大的对烛亦放在了台上。

    “这……”

    “几日前,我来过。当时地上的雪不如现在那般厚,不过也只能慢慢骑……”

    原来,原来他早已计划着这一切。

    “我有一个傻兰儿,她不要册封,不要大婚,所以,我只能给她一个小小的名分,无名的婚礼。”

    “宇文,我……”

    虽然宇文邕从邺城回来后又问过我册封的事,但已经习惯于在他身旁的我却似乎对着任何的名分已然无意。

    “先脱鞋。里面湿了吧?”

    湿,他不说,我倒不觉得,而他一问,我却感到了雪已钻入靴中,湿了脚趾。他俯下身,为我脱了靴,取过一块布为我擦拭着脚上已化成水的雪。

    “对了,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

    走到墙角的暖炉边,他取过一个盒子,打了开来,里面放了几根蘸着些土黄的小木棍。

    “这是我从邺城皇宫带回来的。据说是宫女们取火用的。”

    取火,再望一眼,两个字便跳入我的大脑。

    “火柴。”

    “火柴?”

    “这是火柴,呵……原来火柴是在你这个时候发明的。”我瞪大双眸看着一脸茫然的宇文邕,他并为完全理解我的话语。

    “我去取火,这东西虽小,不过还是需要借助火石才能燃起。”说着,他将我侧放到了榻上,用锦被裹住了我的脚。自己则去了屋外,开始了“火柴”的使用。望着他从红幔中隐没的背影,我更觉着他身上那份不似帝王的温柔。

    「注释」:根据记载最早的火柴是由我国在公元577年发明的,当时是南北朝时期,战事四起,北齐腹背受敌进迫,物资短缺,由其是缺少火种,烧饭都成问题,当时一班宫女神奇地发明了火柴,不过我国古代的火柴都只不过是一种引火的材料。

    因为有你,霞才美

    搬回的暖炉放在屋中,我冰冷的脚,在他温暖的手中,自是热了起来。他取出了两套衣装,那是红色的喜服。

    “做我的新娘。”

    虽然,那双浅褐的眼眸已不是第一次这般望我,然而我却依旧能感着自己的羞涩。

    “我……”

    “不许说不,我这就帮你都换了。”

    不过是几秒的停顿,他却霸道地替我做了回答,手亦替我褪去了身上的衣裳。

    “怎么这样?”

    我低低地反抗着。

    “穿上它,你就是我的新娘了。”

    “孩子都有了,你还……”

    邪魅的俊唇微微一撇,只是稍停的手,又继续地将着红色的喜服穿到了我的身上。这是我第二次穿上喜服,比着第一次,我没有一丝沉重,反而被着欣喜填满了心窝。

    “看我的眼光多好,你身子的每一处我都记这么清楚。”

    他仔细地望着眸前一袭红衣的我,兀自地夸耀起了自己,亦顺带赞赏起了我。

    “宇文……”被他这么一说,灼肤的热烫不由地烧起了面颊,“别说了。”

    “傻兰儿。”标志性的亲唤,更让我觉得无措。

    “给你梳个汉人的发髻吧。”

    “啊?……”

    “我去宛馨小筑学的,虽然没上过手,不过,你就相信一次你夫君,好不好?”

    虽说他也曾经替我插过发簪,可要拿我的头发做他的chu女表演,我自是很紧张,倒不是因为舍不得自己的青丝被他蹂躏,而是怕他弄不好后,心生郁闷,毕竟这是属于女人的活。可是他执着于要给我梳发,墨发如瀑而落,手中的梳子已开始了他轻轻的整理。他的动作很轻亦很柔,让我丝毫感觉不出梳子与发丝间的相擦。

    “重不重?”

    “不。”

    轻到我都已阖上了长睫,享受他给予我的温柔,他却依旧还在问我。久久地,他似雕琢一件精品般弄着我的发髻,直到半个时辰后,他一句激动的话,才将我从着浅寐中唤醒。

    “好了好了。”

    铜镜中,我看着他为我而挽的发,虽不能与宫人们平日的梳发相比,但出自他之手,却犹让我惊叹。

    “我怎么觉着有点歪?”

    铜镜后的那双俊眉不由蹙了蹙,低喃起来。

    “哪有?是你站歪了,一点都不歪。”

    其实,发髻确实是有一些歪,只是我并不想他重新来过,所以便在扯了谎后,拉着他离开了铜镜,他便未在追求,许是心里已甜滋滋地享受起了我抛于的满意之笑。

    这一日,他亦着上了喜服,在橙黄跳动的红烛面前,与我一起以天地为证,成了亲。

    虽说仪式很简单,亦无人旁观,但我与他却同样享受着所有喜结连理的新人一样的快乐与幸福。我真真正正地成了他的妻,而他真真正正地成了我的夫。

    次日,一夜春宵之后的我们去了冰洞,那是他曾经给我做刨冰的地方。我寻着冰凌上的字,却已找不到踪迹。

    “没有了。”

    “许是我们写的东西被老天妒忌,把它擦了。”

    “那怎么办?”

    “以后我们一直来写,与老天比速度。”

    “呵……”

    幽默的因子在他的身上是隐性的,只有当我们一起的时候,它才会在主人清冷的脾性中跃出。

    这一日,他又给我做了刨冰,不过这次我没有独食,而是与他一起分享了那份甜蜜。

    太白山顶的湖,他在第三日带我去了。湖面很静,若如白玻,偶尔掠水而过的鸟,是这静中唯一的动。然而,在我眼中,这片湖水并没有想象的那般美丽,也许我对它的期望过高,也许这湖本就不是那般极致之美。不过,我没有失落,因为播撒美韵的其实并不是景,而是心。他只会同爱的人一起看太白山顶的湖,而我就是他爱的这个人——这也就够了。

    耀日褪下灼目的金,红袍顺着苍穹上的那抹蓝慢慢披上,倒映着白云的那面大镜终被着落霞的美景吸引而住。

    “宇文,晚霞好美。”

    “因为有你。”

    随军同往,灵州去

    新年前,他给了我一份最好的礼物——高纬因谋反被他下诏赐死。其实,究竟高纬会不会谋反?是不是真的谋反?又有谁会知晓?而这一条罪正是当时他强按在高长恭身上的“莫须有”。

    浅褐眼眸在告诉我这一消息那刻的微微一动,我便已接过了他递来的信息。

    “宇文,谢谢。”靠入他的怀中,我低低语道。

    “傻兰儿。”

    冬去春来,很快迎春花又接来了属于它们的季节,而我亦收到了直的来信,牒云芊洛又有了身孕。

    “你说这次是女孩,还是男孩?”

    “男孩。”

    “为什么?”

    “希望甦儿有个弟弟。其实做哥哥的感觉挺好的……”遥望碧空下的远方,长睫下的深邃中淡泛着一抹晶亮,我知道在他的心中,宇文直有多重要。碍于已作“历史”的事实,他无法再见到自己的亲生弟弟。也许,这辈子就天各一方,直至终老。

    “我们也可以再生一个。”

    “不,我不想你再受那个苦。”

    “我不痛。”

    转过我的肩,微抬起我的下颌,如雪中暖日般的眼眸传过一片温柔:“等我平定突厥后,就陪你一起渡过那个痛,好不好?”

    “嗯。”

    北周尚未踏上征伐突厥的长路,对方却已犯境。四月即将结束前,突厥兵临幽州,烧杀抢掠,百姓死伤无数。其实,攻幽州是假,挑衅北周是真。宇文邕本就需找个名头去征讨突厥,如此一来,便师出有名。古人有的时候真得很风趣,打仗还要先找个名头。

    “我陪你去。”

    “兰儿,突厥部凶残异常,到时一定是场恶战,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

    “可我想陪你。”

    我乞求着他,因为知道是恶战,我才想陪他,因为知道他没有必胜的把握,我才想陪他,更因为知道今年就是帝王年表中的第八年,我更想陪他,无论生死,都要陪他。

    “兰儿,留在长安,和子涵一起等我。”

    “不,求你,带我去。”

    潋滟眼眸中的那份哀求倒印在他不舍的瞳仁中,久久的凝望后,微颤的唇终是应了我:“就到灵州,你在灵州等我,我不会让你去更远的地方。”

    灵州,是北周的土地,灵州,比长安更靠近突厥的地方,灵州,离他战场更近的地方。我同意了,至少到灵州已是一次松口,或许到了灵州后,我可以再求他。

    五月,大军终于从着长安城郊出发,如同上次伐齐一样,他是总帅,自率一军,其余柱国将军各领四路。

    我自是与他在一起,而子涵将被放到宇文宪的齐王府上由小婵照顾,因为她的“干巴巴”独孤翎要随军同行。然而,临别的时候,她百般哭泣,因为我,她的父皇,她的“干巴巴”都要离她而去,无奈之下,独孤翎便被特准两日后再赴云阳,她立刻止了大哭,“抛弃”了爹娘。

    风,振动着“周”旗,蹄,彻响在空中,带着信念,带着鼓舞,带着对北方土地的祈盼,北周开始了它征讨突厥的难卜之路。

    【大结局】在地愿做连理枝

    未隔几日,大军抵达了云阳,因着前方军情的变化,宇文邕下旨驻军云阳,等待新的决策。

    云阳的行宫很简单,说是行宫,其实只比普通民居大不了多少。这一日,宇文邕与群臣商议军情,尚未回来,而我则留在房中,随意地翻着些书卷。忽而,传来一串敲门声。

    “谁啊?”

    放下书卷,我步到屋门,只听得那边传来低低的话语:“是我,贺兰晴。”

    贺兰昭仪?她也来了云阳?疑惑的我,打开了屋门。

    “若兰。”

    “若兰参见贺兰昭仪。”

    “不必多礼了,我找你有要事。”

    要事?看着她略带焦急的模样,合上门,我请她入了屋。

    “不知……”

    问未出,转身间,她已从怀中取出一封函,递了过来。

    “先坐吧。”

    我招呼着她,手则接过了那封信。“阿史那云”四字跃然入目,阿史那皇后的信?

    “若兰,这是皇后娘娘请我托你转交皇上的。”

    “交给皇上?”

    “我想你也知道当今皇后是突厥人,而突厥佗钵可汗是她的亲叔。”

    “嗯。”

    睫羽落下,我似有所明白那封信函的大致内容——她想让宇文邕放过她的叔叔。贺兰晴望了望我,继续道:“皇后娘娘亦书信给了佗钵可汗。”

    阿史那云原来不止希望宇文邕放过佗钵可汗,同样也希望佗钵可汗放过宇文邕。原以为阿史那皇后并不爱宇文邕,而现在,我忽而感着她对这个男人安危的在意。

    “我能了解皇后娘娘的尴尬,这封信,我一定会交给皇上。”

    “谢谢。”

    正说着,门外传过轻轻的脚步声,他回来了。

    “皇上回来了,我去开门。”

    放下信函,我走到门前,轻拉了开来。

    “宇文,你……”

    “小心!!————兰儿!!————”

    绝俊的容颜才刚入目,他的身已重重压下,一声低沉的“呃……”响在我的耳畔。

    “宇文……”

    因着突然的变化,我双眸紧紧闭上,再睁时,他的俊眉已微微蹙起,而浅褐眼眸间却溢流着“还好,你没事”的信息。然而,一滴冰冷在他望我的同时落到了我垂落在地的手上。

    “宇文,你怎么啦?”

    “贺兰晴!!——”

    他蓦地起身,抽出腰间软剑直逼贺兰晴,刹那间,他背影上的那抹红色刺入我的双目。

    “呵呵呵呵呵——————”一个女子凄笑的声尖响在屋内。

    “是谁指使你刺杀兰儿?!……”

    “指使?!——呵呵——你把我拓跋芷青看得太低了吧?!”

    “什么?……”

    “宇文邕,当你们宇文家族从我哥手上拿下这片江山的时候,有想过今天么?有么?!啊?!——这江山本就属于我们拓跋氏的!!——”

    “你……呃……你不是宇文护派来的么?……”

    “宇文护?!呵……他比你蠢,到头来是谁做了谁的棋子,他都不知。知道为什么我要打掉那个孩子么?!……试问,天下间又有哪个母亲会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呵——就因为它是你的孩子,它是你们宇文家的孩子,我绝对不会让一个流着宇文家血的孩子来到这个世上!!!——”

    “你要报仇可以……可以找朕,为什么要伤害兰儿?!……”

    横在贺兰晴颈边的刃已微微颤抖,而他背上的血顺着袖箭不停落下,画出片片红花。

    “因为我要你亲眼看到你最爱的人死在你的面前!!——我以为那道假的圣旨可以要了她的命,却没有想到你竟然去了那里!我以为宇文直与牒云芊洛的事,你会以欺君之罪杀了她,可你连罚都未罚她!我以为派去的人能一箭杀了她,挑起你和宇文直的生死对决,可宇文宪竟然挡了箭!……呵呵呵呵呵呵……”

    “不会的,贺兰晴你撒谎,你曾经救过我和子涵。”我努力起身,却发现自己已毫无力气,胸口因着手的撑地,涌着钻心的疼痛。

    “文若兰,你这个傻女人!救你?当日,宇文赟调戏你,我是看到的。本来我想不作声,可是忽然间,我有了更好的安排,就是让你的孩子与宇文赟争抢皇位,呵……让宇文家的人为皇权而内斗!——可是,你却那般不争气,生了个女儿!——”

    “住口!贺兰晴,朕今日……”

    “————嘶————”贺兰晴一把握住宇文邕靠在她颈边的剑刃,抹颈而去,蓝色霓裳伴着红色飞絮飘落在屋的中间。

    “宇文邕,你……输了……文……若……兰已碰……过信……毒……”

    拖着已布鲜血的身子,他望着桌上那封信,蓦地拉过已奄奄一息的女人:“解药!!朕问你解药!!!!——————”

    “无……解药……除非……一命……换……一命,你的秘密……呵呵……你……输了……呃……”

    蓝色霓裳的女人在笑声中失了最后一口气。

    “皇上!!——”

    我的睫越发地沉重,耳膜在望到一个熟悉身影时,听到了断续的声。

    “不要管朕!——救——救兰儿——!”

    “若兰,若兰……”

    冥冥中,我听到了一个召唤,好远好远,好似隔了千山万水。

    “若兰,醒醒……”

    是他么?是他么?……宇文,我不能死,我不能离开你,我不能……我要睁眼,我要活着,我要……

    努力着,挣扎着,我抖动着睫羽,干涩发痛的瞳仁中倒映一个俊美的面庞,只是那俊美的面庞不属于我要找的人。

    “翎,皇……皇上呢?!……”

    “若兰,你不要激动。”

    “皇上呢?”

    我再次重复着,没有见到宇文邕,让我的心猛然颤抖,不可能,我中毒了,他不可能不在我的身旁。他的伤是不是很重很重?

    “他是不是……伤得很重?……”

    “若兰。”

    他的眼眸总是那般真诚,他的眼眸总是藏不住任何谎言。

    “皇上呢?!……我要见皇上!!……咳……咳咳……”

    “若兰不要这样,皇上他没事,他没事。”

    “不,你撒谎,我要见他……”

    我本无力,我本孱弱,可我要见他,那手中的力竟莫名地大到可以推开独孤翎。顾不得掀开锦被,我带着踉跄,下了榻,而身后的那个男人却将我一把拉回。

    “若兰,你先冷静一下,皇上他不过是被袖箭伤到,没事的。”

    “让开……我要照顾他……让开……”

    腰被紧紧环住,我往前的身子被独孤翎死死地拉回。在挣扎与劝慰中,在反抗与轻斥中,我听到了他的声,迷蒙的双眸亦看到了他的影。

    “兰儿。”

    “宇文。”

    环着我的臂,蓦地松了开,我拖着无力的身子扑向了他的怀中:“宇文……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宇文……”

    “怎么会呢?……呃……我只是……只是受了箭伤……”

    话说着,只是没有道完,他已靠在了门上,紧蹙的眉间满是细汗,而那脸颊竟与纸般苍白,曾经邪魅醉人的唇已成暗灰。

    “宇文,怎么了?你是不是很痛?……我们进屋里。”

    “不……我……想和你看一会儿晚霞……”

    他拉着我的手,依门坐下,那手从未这般无力。

    “宇文。”

    “嘘,兰儿,陪我看一会儿,就一会儿……”

    长密的睫在他浅褐的双眸前微弱地颤抖着,我静静地靠了过去,依着他的安排,靠了过去。

    天际边,已无了蓝色的踪迹,落日披着的红袍染遍了每个角落。远处,“周”的大旗依旧随风而振。

    久久地,他都没有开口,只是轻抚着我的指节,不停地轻抚,不停地轻抚……

    直到星辰替下了天上的那抹红,他才艰难地开着口:“兰儿,回……回长安……等我……”

    “不,我要照顾你,我要照顾你。”

    “傻兰儿。”侧过脸,他的唇边已挂上了泪的晶莹:“都……都是男人,男人照顾女人……夫君……照顾妻……子……”

    “不,不,让我照顾你,让我和你在一起!”

    “我还要去……去打突厥……你,你先回去……”

    “你说过,让我到灵州,还没有到灵州呢?”

    “大……大军改道了,兰儿……听话……先回长安……我会来找你……”

    “不,不要,不要!”

    “翎,带她走!”他斜睨着屋中那个男人,下着旨意。

    “皇上!!”

    “别……别忘了……你对……对朕的承诺!!……”

    “是!——”

    一道白影,将着我的手一把拉过。

    “不——翎——你放开我!!!————不!!————”

    “兰儿,我……一定……会……去找你……”

    “你骗我!!——你骗我!!——”我嘶喊着,而独孤翎却用力将我拉了起来。

    手与手,指与指,慢慢地脱离着,脱离着……

    “不!!——————”

    他的指节在我离开的刹那微微地向上勾起,似要抓住,似要挽留,可最后却已抓不到一丝,挽留不住一分。

    “我……会去……找你……君……无戏言……”

    “若兰走!!——”

    “不!——————————不!!————————————不!!——————————”几近擦地的身,望着他渐渐远离的影,熟悉的面庞离我远远而去,泪水肆虐,他的样子愈加地模糊,而我已破的喉依旧扯喊着他的名:“宇文——————宇文————————”

    “……兰……儿……”

    黑夜中,已如行尸的我,被独孤翎带离了云阳,然而,我们并未回长安,而是到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小镇。

    半月后,宇文宪把子涵带到了我的身旁,一见到我,她便扑入了我的怀中:“妈妈……”而我,却无力抱她,更无力应她。

    “子涵,干爸爸抱。”

    一月,一年,两年,三年,每一日,我都和自己说他会来找我,可是,可是他却没有。

    每一日,我都问独孤翎他什么时候来找我,而独孤翎却从未答过。

    日,东升西落,月,西起东没,我知道,他永远都不会来找我,可是我,总是编着理由来骗自己,骗子涵。

    “妈妈,子涵要父皇。”

    “父皇打仗去了。”

    “哪里打仗呀?”

    “突厥……”

    每每望到她的那双浅褐眼眸,我的泪便不由落下,对着她,我总想起给予她这双眼眸的那个男人。

    北周,终在宇文赟的手上尽毁,他滛乱了父亲的后宫,亦杀死了宇文宪,更禅位给了自己的幼子。然而,上天却只给了他一个早死的结果,剩下的,只是杨坚屠杀宇文宗室的灭门血案。

    独孤翎是独孤伽罗皇后的亲弟弟,自然不会受到牵连,而我与子涵因为他,亦不会遭到杀戮。终于,我们走出逃避宇文赟追捕的阴霾。

    七夕的那日,我求独孤翎带我与子涵去宇文邕的陵,他没有拒绝。

    坐在马车上,我望着帘外的景,一切都是那般灰淡,怀中的子涵闭着卷睫睡了起来。两个时辰后,车轮停在了下来。

    “到了。”

    “嗯,子涵睡了,就留她在马车上吧。”

    他点颌应着,接过我的手,扶我下了车。苍穹下,他的陵孤独地立在中间。泪落着,步行着,快及陵时,我低声道:“翎,我有样东西忘在了车上,你能帮我取一下么?是紫色丝巾包着的。”

    “我去取,你在这里等我。”

    他转过身,而我则朝着那抹白影低喃道:“对不起,翎。”

    步到他的陵前,我触动着只有宇文宗室才知道的机关,门,便打了开来。入门后的那块小石便是永远锁上陵墓的钥匙,记得他和我说过,皇陵只能打开两次。这——便是第二次。

    “翎——替我照顾子涵!!——————”

    白色的身影飞奔向我,而那句唤声在门关上前的刹那响起————若兰!!————不要啊!!————垂下眼睑,我不再回首,慢挪着步,低声道:“君无戏言?……你终究是戏言了……”

    缓缓地,我摸着壁,继续着脚下的路。黑,于我而言已无一丝可怕,因为,他就在我的身旁。

    “你不来找我,就让我厚颜一次……”

    ……

    终于,我摸到了他睡的地方。

    “呵……让我找到了吧?……”

    靠向冰冷的石,我阖上了双眸,笑,浅浅地浮在唇边。

    “这一生一世,来生万世,都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月亮代表我的心。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亲们,今天是七夕,这个故事的穿越是七夕,结束亦是七夕。宝宝衷心地祝愿大家有情人终成眷属。

    关于结局,也许你并不喜欢,但是宝宝自己认为是最适合这个故事的。稍后几日会上一些小的番外。大家有什么想知道的也可以告诉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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