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重生紫薇第13部分阅读
还珠之重生紫薇 作者:肉书屋
地闪过身,那东西直接撞上了对面的一堵墙,巨大的冲力下又被反弹了回来栽倒在地。原来竟是一个人,只听一声惨叫过后,那人径直晕了过去。还没等我有什么动作,就见后面巷子里呼呼呵呵地跑来了几个人,嘴里骂骂咧咧地道,“小蹄子,我叫你跑,看爷可打不死你。”
我华丽丽地黑线了,心中隐约有了点不祥的预感,这,又是演的怎么一出?——
作者有话要说:o(n_n)o哈哈~大家久等了。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因为修改了之前章的bug,重新编辑下以保证本章是最新更新_看过了的大家可以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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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婉如轻扬
本着坚决不多管闲事的原则,我远远地退了一步,小心地躲到一边的巷子里一不起眼的角落,屏息看去,就见那几位一上来便直接拖落水狗一般地将那个已经看不出来模样的人从地上拖起来,旁若无人地拖在地上往巷子深处走去了。
我看那个人挣动了几下,嘴里呜哩哇啦地喊了几句,便沉寂了,也不知道是死了没有,心中叹了口气,便转过身继续走了。今儿心情不好,兼且害怕那个是熟人,还是不多管闲事好了。
来到原定的汇合地点,众人果然是一无所获,只有约定第二天再来,换个地方继续找过。
几日下来,福伦带着兵士东南西北都找遍了,我也带着兵士东南西北都走了个遍,不同的是,他们确实是挨家挨户地暗访,我却都是在各处的茶馆中度过的。
一连几天都没有结果,想是太后又催上了,老乾也急了,也不管天色晚不晚,硬是把我和福伦宣进宫,关在乾清宫里搞了个什么闭门密谈,遮遮掩掩地弄得跟讨论什么军国大事似得,估计是眼看着叉烧五都不见了一个多月了,他也真得开始焦急起来了吧。
我坐在福伦身后,听着福伦恭谨地回话,间或有一句没一句地敷衍几句,不知怎的猛然想起那天的小巷,心中忽然一动,暗道,不会那么巧吧,难道他们竟然是落到什么黑店里了?那天那个被追杀的女人,难道是她,我想到这里冷汗汩汩而出,心想,就算不是估计也差不多了。
这么多天的浪迹天涯,都还乐不思蜀,必然不是因为这几个活宝的生存能力强,大约,是落到什么来了就走不了的地方去了吧?
以此三人少的可怜的社会经验看,这结果是很有可能的。
正当我略有犹豫,想着要不要明天带人过去再到那个幽深黑暗的巷子里看看,还能不能为叉烧五等人收个整尸回来的时候。高公公忽然求见,说太后那边传来了消息说,五阿哥回来了,据说是让人给抬回来的,现在在景阳宫给太医们诊治着呢。
我大惊,赶紧跟着更加大惊的老乾跑去看,刚进景阳宫卧室的门,远远地就着见叉烧五形容槁枯地躺在榻上,旁边是一圈太医在那儿忙活着,不远处坐着太后,晴儿在一边陪着,她见了老乾赶忙见礼,又冲着我微笑了一下,便重新静静侍立了。
走近了看时,就见愉妃正守在床边,一手抚摸着五阿哥的额头一手拿着个手绢儿,早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儿了,看样子是从得了信儿就跑来了,一直哭到了现在了。
她哭得是那么的投入,竟然完全没有发现老乾的到来,后来太医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以娘娘要保重凤体兼且不便于太医们诊治为名把她请下来了,她一步三回头地被拖离了床边,但坚持不远离,半梦半醒般地见了驾,有点敷衍地给老乾行了个礼,便依着吩咐告了座,在不远处的一张凳子上坐了,继续眼巴巴地看着床上的叉烧五,继续她的梨花带雨。
因为她退出来了,跟着她的那一群宫女嬷嬷也就跟着出来了,叉烧五的床边总算是稍微没有那么挤了,于是,直到这时我才看见,叉烧五的床边竟然还有一个人。
挺标致的一个小姑娘,是从来没有在宫里头见过的,见她旁若无人地坐在叉烧五的身边,我十分惊奇,忍不住跟在老乾后面又走近了点才发现事实的真相,原来她的手正被叉烧五紧紧地攥着,当下忍不住浑身一颤,心道,这是何方神圣,竟然能令痴迷小燕子到可以私奔出宫的叉烧五伸出了咸猪手,看起来她的道行端得十分了得。
说不了,已经有太医过来回报,说五阿哥伤势虽然严重,但目前并无什么生命危险,只是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的诊治云云,老乾看了一眼儿子半死不活的样子,叹了口气,照例挥了挥手说句“救不好提头来见”,便退出来,跟太后坐到一处了。
两个人唏嘘了一阵,就见太后对老乾语重心长地道,“那床边上的是太保鄂尔泰的孙女,副都统鄂弼家的婉如,五阿哥这次能回宫里来,全靠她,皇帝可要好好感谢她,多多赏赐了才行。”
老乾大奇,又凑过去看时,那可怜的被众太医围绕得密不透风兼且被叉烧五以咸猪手摧残的小姑娘才终于得见了圣颜,她略微愣了片刻,马上如梦方醒般地回过神来,立刻站起身来落落大方地给老乾行了个礼。
老乾十分激动,赶紧免了她的礼,正待话说时,猛然见到叉烧五那一只紧紧拉着人家的咸猪手,心中顿时十分尴尬,干咳了一声道,“你就是婉如啊?好名字,没想到鄂弼的女儿竟然都如此大了,哈哈,今儿辛苦你了,快跟朕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这永琪究竟是怎么遇到你的?朕实在是深感意外。”
当下婉如彬彬有礼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原来她是随着他的父亲副都统鄂弼到京郊游玩的时候,因要避雨,刚巧马车停在城外的破庙,才遇到了重伤濒临昏迷在那儿的五阿哥的。他当时只剩下了一口气,在晕过去之前挣扎着告知了她自己的身份,并且请求她送自己回宫。
听说是宫里头的五阿哥,她大惊失色,一面救了他上车,一面连忙派人去报当时有事先行一步的鄂弼,待鄂弼赶过来看时方才确认了她救下的果然是五阿哥本人。之前鄂弼因为职责所在,对五阿哥的事略有所闻,知道五阿哥现在确实不在宫中,便不敢隐瞒,立刻连夜入宫求见,将五阿哥送回宫中来了。
本来挺折腾的一件事儿,被她说的条理分明,头头是道,无论谁听起来都觉得她做得挑不出什么来,太后显然已经听过一次了,这一次却依然很认真地听了一遍,听到关键处还忍不住点头,表示赞赏,我于是深深地折服了,这婉如,看着年纪不大,但这应对有度方面,可真是高手。
不过,令我们所有人汗颜的是,一直到几个太医会诊完毕的这一个多时辰里,神志不清昏迷不醒的叉烧五都紧紧握着人家婉如姑娘的手,还不时地抽搐几下,也不知道到底是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和刺激,还是借口这个占人家便宜。
连种马如老乾只是在一旁远远地看着,就已经觉得十分地不好意思了,幸好太医们的会诊终于有了结果。
统计下来叉烧五共计受伤一百零八处,包括鞭子抽的、刀斧砍的、宝剑刺的、烙铁烫的、金针刺的、内力震的、铁掌劈的,还有其他看不出来是怎么弄的,大大小小乱七八糟的各式伤口,大部分都没有被好好处理过,基本上都发了炎,有些都化了脓了,感染的太严重,因而才会导致他的发烧昏迷。除此之外,还至少中了五六种慢性毒,虽然不致死,但要清起毒来也很麻烦。
太后当场流泪了,老乾的眼圈也红了,愉妃哭得更厉害了,竟直接晕了过去,被抬回永和宫了。我在一旁听得也直冒冷汗,原来叉烧五这一次真得是杯具惨了,身上被折磨得几乎没有了一处完整的皮肤了,还中了毒,看吧,早就说了,珍惜生命,远离脑残,你自己不相信,可不能怪我啊。
闹了一阵,人都散的差不多了,老乾才发现那边还有个人在床边僵硬着呢,于是赶紧抽了个空子,让几个宫女嬷嬷上去伺候着,掰了半天才把叉烧五那只咸猪手掰开,那婉如姑娘才终于恢复了自由身。但见她稍微理了理仪容之后,袅袅婷婷地走出来,又是微微几福,给在场的众人一一见了礼,真是一举一动都端庄规矩的让人无话可说。当下太后同老乾等赶紧免了她的礼,又忙不迭地赐了座,大家这才终于一起暂时远离了叉烧五,移到在外间厅里谈话。
说是谈话,也无外乎是继续问她一回什么救援的详情啊,叉烧五昏过去之前说了什么话啊,可见到伤他的人了没有啊,巴拉巴拉废话一大堆,我悄悄地打了个呵欠,心想,这些根本就不用问了好不好,看他那个惨样就知道,这倒霉孩子肯定是被那智商虽然不够折腾却从来无休的小燕子连累得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了。
看那个样子,是被惨无人道地教育培训过了,具体有什么非人的招式,就只有等他醒来问了,而且只有他一个人回
来,福尔泰和小燕子看来还在继续遭受折磨,估计为了二傻,福伦肯定也会继续追查这个事儿的。
一切都得等他醒过来才能清楚,这个时候抓着人家一个见义勇为的救人者来问,真不知道老乾在想啥,令我吃惊的是,这婉如姑娘的涵养确实很好,被老乾和太后轮番用这么没有营养的话题折磨,竟然还能从始至终地保持温婉的笑容,真是太让人佩服了。
老乾也就罢了,我很好奇太后老佛爷今儿怎么这么积极,不停地引着人家姑娘说话,经过这大半年的接触,我深知此位老佛爷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类型,她这么做,必然有什么深意,当下我来了精神,专心听了两句,便大概猜出了其中的奥秘。
心中顿时有点冷飕飕的,太后老佛爷,您这意图表现的不要太明显好吧?您这么用力地强调什么太保鄂尔泰的孙女,温柔大方,知书达理,端庄秀美,是在明示这个就是皇五子永琪嫡福晋的不二人选么?
被您这么复读机般的反复催眠,不止是端庄秀美的婉如妹子撑不住脸红了,老乾自然也听进了心里去了,我看着他的目光来回在婉如的脸上打量,并慢慢地开始配合着太后的问话频频点头的时候,了然地微笑了,然后淡定地开始喝茶。
等到谈话的内容已经微妙地从叉烧五的伤势转移到鄂尔泰那老东西身体还好么?每日都吃些什么?做些什么?鄂弼同夫人在家都怎么教导婉如的啊?之类的时候,我已经可以肯定,西林觉罗≈ap;8226;鄂婉如不日将成为皇五子爱新觉罗≈ap;8226;永琪的嫡福晋这事儿基本上是八九不离十的了。
我一面在心中对此名无辜少女深表同情,一面却忍不住在想,不知道那个最擅长折腾,动不动就闹翻天的小燕子,以后如果知道她家的五阿哥在她不在场的时间里,被官方勒令光明正大地遵旨劈腿,事情会怎么样发展?不知道她的天真烂漫和与众不同,能不能敌得过身出名门,知书达理端庄秀美的鄂婉如——
作者有话要说:在史实和知画间犹豫,最后,选择了靠近史实~~~
加油嫡福晋,咱挺你~~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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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山雨欲来
叉烧五这一昏迷就整整昏迷了小半个月,这小半个月里,在太后的大力促进下,婉如成了慈宁宫的常客,同晴儿一处,似乎很开心。
老乾自叉烧五回来的那天起,便撤销了全城搜索令,只是象征性地放了福伦几天假,让他自己找他的那一双活宝儿女,很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架势了。
福伦憋了几天,还是找不到,便索性一直称病在家,暗地里把个北京城翻了一圈又一圈。
我没有了这个什么暗访大队副队长的职务,忽然便闲了下来,虽然说以前在岗的时候也没有怎么认真从事过本职工作,但怎么也是要装个样子的,每天大清早就被福伦拖出夏府,在街上晃上一圈,那几个有名的、无名的茶馆几乎都被我喝遍了,也着实是没有什么事儿做了,幸好,叉烧五自个儿跑出来了,我终于彻底解放了。
于是每日甚为清闲,要么在夏府御宅,要么去红叶书院晃上一圈,其余的时间,便是进宫了,不是在慈宁宫跟晴儿婉如一起陪陪太后,便是在储秀宫跟金锁一起陪夏雨荷,再不然,就是在坤宁宫看望怀了孕还依然彪悍的皇后娘娘。
太后因有几个小姑娘陪着玩儿,心情甚好,进来愈发容光焕发,整个慈宁宫也一扫原来那种沉闷的气氛,在几个老太太、中老年嬷嬷和死气沉沉的宫女中间,焕发出一种青春活力了来,这都拜婉如和晴儿所赐。
这婉如的老爹是副都统,相当于总兵,她的爷爷是举人出身,做过大学士、太保,博学多才,家里人是文武全都沾边,因而她在略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之余,还懂点骑射什么的,太后对此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可惜这慈宁宫里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展示她的那些骑射功夫,只有退而求其次地,弄点其他规模比较小的,参与度比较高的活动充数。
我于是便有幸囧囧有神地见她在院子里表演过几次踢毽子,竟然还是端庄无比地好看,心中异常佩服之余,脑子里却想起那个鸡飞狗跳的小燕子,心道,真不知道同样是女人,差距咋就这么大,这要是让小燕子来玩儿,没两分钟那毽子就会变身暗器打中围观的不知道哪一位倒霉的无辜群众吧。
在亲眼见到小燕子从那么高的悬崖坠落之后还能生还以后,我对她加持过了光环的如同蟑螂一般顽强的生命力有了很深刻的认识,因而心中一直有她什么时候一定会回来的预感,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突然。
回宫半个月之后,叉烧五醒了,他一醒过来,就挣扎要爬起身,急着要去营救他的真心人,不出意外地被老乾太后和愉妃共同阻止了。其中,愉妃在力度、耐力和持久度上的表现最为突出。自从叉烧五回宫这半个多月来,她几乎每天到景阳宫蹲点,那个“五阿哥醒过来了”的消息还是她最早发布的。因而,叉烧五刚刚有一种想要出宫找人的苗头,她立刻便闹将起来了,最后在闻讯赶来的老乾同太后的协助下,将叉烧五又一次地软禁了。
此后,愉妃的表现更是让人叹为观止,她如同一个最优秀的特工一般,一次又一次地完成了阻止叉烧五逃脱的计划。也由此让我见识到了后宫妃子在某些时刻的犀利同彪悍,令人深感畏惧。
联想到前些时日表现得异常抢眼的令妃同她近日来的沉寂,我心中倒是有点犯嘀咕了,连资质平平如愉妃者都能具备侦察与反侦察的技能,那就不免让人好奇,那个最厉害的令妃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曲终退场人去也的吧?不过,这跟我没有啥关系,只要没有犯到我头上,就由得她自个儿折腾去吧。
可怜叉烧五因为他老娘的活跃,竟然在清醒过来的一个来月里都没有能出宫一步,而且竟然连传递消息都很难做到,刚开始是他全身没法动弹,瘫倒在床上,口不能言,根本没法传递什么消息,后面等他慢慢地能说一两句话了,愉妃的警觉度也空前提高了。平日在宫中的那几个用熟了的太监也给调开了,除了老乾太后同愉妃自己,其他人等一律会受到愉妃仔细地监控,连晴儿我们几个都是重点监控对象,更不要说宫外的人了。
愉妃同令妃本来就是为了暂时的政治利益而结成的同盟瞬间就垮塌了,我瞧着愉妃那个模样,竟然似乎是预备同福府划清界限了。看小燕子终于以她的特立独行得罪了自己这位未来的婆婆,估计将来即使勉强同叉烧五在一起,这个婆婆也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的。
老乾等叉烧五能开口说话的时候,也曾来问过,叉烧五挣扎着说了个地方,老乾便气势汹汹地派人去了,结果,竟然早已经人去楼空了。
后来再问些其他的线索,愉妃娘娘就不怎么乐意了,她以爱和保护的名义说服了太后,然后以老佛爷的名义压制了老乾,老乾见叉烧五反正也没有死成,这件事情也就慢慢地不了了之了。
福伦倒是很执着,自叉烧五回来开始,便风雨无阻地坚持每天派人来打探消息,无奈愉妃娘娘用她一条道走到黑的哲学,防外人甚于防狼,他和他派来的那些人根本接近不得。
叉烧五反抗了几次不成,竟然使出了绝食的招,然后是打翻药碗,试图自杀等桥段,可惜的是愉妃凭借自己莫名的强硬和强大的同盟者老乾和太后的帮助一次又一次地粉碎了他的小伎俩,几次交锋和妥协之后,眼看着战况愈加惨烈,都快出人命了,婉如看不下去了,偷偷地把叉烧五凭回忆口述出来的可能囚禁地点带出去给了他爹,于是,大队人马赶紧地跑到指定地点,可惜又扑了个空。
由于害怕被叉烧五拖进那一潭浑水,我一向是保持着远远地慰问的原则,每一次被太后拖过景阳宫来的时候都同晴儿躲在她老人家身后,加上愉妃的警觉,一个来月的时间里,竟没有单独同叉烧五说过一句话,旁观的不亦乐乎,顺便按照听来的只言片语加上自己观察得来的信息,大致推断出了叉烧五的遭遇。
虽然叉烧五在太后老乾和愉妃询问具体遭遇的时候拒不开口,并以此为要挟要带队出宫去救人,我却觉得,他其实可能是落到了什么黑社会暴力团伙中了,看他那一身惨不忍睹的伤痕和疑似被虐的痕迹,这个团伙说不定还是知道他身份的反清暴力组织。怎么知道的不重要,说不定就是小燕子那个大嘴巴直接给人家说的也未可知。
联想到叉烧五很可能曾经如同一只纯洁的羔羊一般任人宰割,还是视皇室为仇敌的有组织团伙,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其中的黑暗血腥和暴力,具体的情况就不用想了。
据太医说,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叉烧五的很多伤都是很难愈合并且会留下后遗症的,下手的人肯定是跟老乾有着深仇大恨的人,竟然不直接杀了他,而是如同猫捉老鼠般慢慢玩儿,看这个情景,估计他的武功骑射什么的,能不能恢复就是未知数了。
在激烈反抗了一段时间之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叉烧五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开始配合治疗了,到十月的时候已经能挣扎着下床,一瘸一拐地走上两步路了,我远远地看着,偶尔会想起他以前那一种活蹦乱跳的身影,果然,沾上小燕子,是会倒霉的,兄弟,你要节哀啊。
已近深秋,因为红叶书院招收了一大批新的学生,顾师傅一个人已经无法胜任了,只有另请了几位老师,杂七杂八的事情也有些多了,我少不了经常去帮个忙什么的,渐渐地已经很少去宫里了,偶尔去了也是去看看夏雨荷,听金锁说几乎已经肯定下半生要瘸了的叉烧五没事儿喜欢在景阳宫的后院中迎风流泪,愉妃开始还很紧张,后来慢慢地也就不管他了。他一面哭还一面吟上几句诗什么的,我大惊,心道,叉烧五这回刺激受大了,竟由好好一个叉烧成为了一个忧郁派文学青年了。
等到在金锁那儿看到其他宫女们抄录的叉烧五的诗词选集的时候,一看那个封面,我已经华丽丽地眩晕了,上面竟然工工整整地写着,“景阳□集—五阿哥诗词精选”,□集么?这名字实在是太彪悍了,我膜拜了一回收录人的智慧,坚强地爬起来翻开看时,但见里面满纸都是什么“燕燕于飞,我心欲碎”要不然就是什么“日日思君不见君,此情日月俱可鉴”之类看似悲痛欲绝实则半通不通的情诗,我呕吐了一阵,扶墙出宫,整整半个月没敢翻书。叉烧五这种逆流成河的悲哀,破坏力实在是太强大了。
一晃深秋也过了,等我再一次被传召入宫的时候,却是因为一件喜事,我见来传旨的高公公红通通的脸和一路上诡异的欢欣鼓舞的气氛,心中已经有了些许预感。刚进慈宁宫的门果然就见太后正欣喜地拉着婉如的手道,“哀家已经同鄂太保商量过了,这个月十五是个好日子,预备当日就替你同五阿哥指婚。”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来的这么突然,一时间我还是有点小晕,这个月十五,不就是三天后么?果然,婉如这小姑娘是逃脱不了成为叉烧嫂的命运了么??真是可怜啊。
晴儿也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她,不知道心里在想啥,等到只剩下我们三个的时候,她终于小心地问了句,“婉如,你喜欢五阿哥么?”
婉如淡淡地笑了,一如既往的端庄美丽,“作为西林觉罗家的女儿,喜欢不喜欢的,不是我说了算,太后和祖父决定了就好。”
我深深佩服她的通透和淡定,虽然觉得同情,但她说的确实是有道理,于是也淡定地对此保持沉默。
晴儿毕竟年纪还小,她闷了一会儿,忽然道,“如果是我,我便一定会选个自己喜欢的,哪怕不门当户对也没有关系。”
婉如沉默了,我也无语了,看着她仍然有点天真的脸,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件事,当下赶紧叮嘱道,“晴儿,你想得没错,但是记住,一定别随便和人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啊,这样会很危险的。”
这一回连晴儿都沉默了,我想她们大概以为我脑子有问题了,当下也不说破,淡定地告辞离开了,快到家的时候,见到街角竟然已经贴出了公告,言说后日皇五子指婚的事宜,我看了一眼,便转过身准备继续走,猛然间却听到街角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大哥,你别拦着我,永琪他竟然敢娶别的女人,我一定要进宫跟他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又熬夜了。于是……这章……吾尽力了~~内牛满面。瞌睡着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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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文定之礼
我僵硬地转过头,果然见街角的阴暗角落中隐约有两个人影,本来想不动声色地离开,显然对方也看到了我,她愣了一下之后,当下就跃跃欲试地准备嘶吼着冲上来,却被身边的少年捂住嘴拖进了巷子里,我见那个少年略显熟悉的身形,隐约间似乎也猜中了他的身份,心道,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转身闪人。
可惜刚刚走过两条巷子,转过拐角的时候,便猛然见到面前多了一个男人,年纪约莫十五六岁,一身简单的玄色的衣衫包裹着十分苗条的身形,颇有点玉树临风的意思,怀中抱着一把古朴的长剑,似笑非笑地靠在墙边,更显得他面色如玉,眼若星子。
单这么看上去还挺帅的,不过可惜,咱对这种型儿的没兴趣,特别是此位人物复杂的身世同一身的麻烦,更是避而远之的好。
当下,我微微一笑,脚步停也没有停,绕过他预备继续走,错身而过的时候,听得他轻声吟哦道,“大明湖畔朦胧雨,沧海今见遗落珠,芙蓉已自承恩露,满堂红花何去留。”
知道的还真不少嘛,不愧是还珠里的最佳谍报员之一啊,且看你有何贵干再说,当下我脚下一顿,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他依然是那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还有一点j计得逞了之后的小得意,见我看他,便离开墙角,彬彬有礼地欠身问道,“敢问姑娘可是夏紫薇?”
我见他这个样子,也不急,于是索性转过身来正面对着他,微微笑道,“我是夏紫薇,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他定定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探究和玩味,缓缓地开口道,“一箫一剑走江湖,千古情愁酒一壶!两脚踏翻尘世路,以天为盖地为庐。在下箫剑。”他顿了顿又道,“是小燕子的哥哥。”
果然。该来总会来的,有些事情是躲不了的。我深吸了一口气道,“幸会幸会,不知道箫兄找我何事?”
他笑了笑,“也没有什么大事,刚刚见姑娘似乎听见了舍妹一时冲动的话,我这个妹妹行事鲁莽,虽然已经叫我制止了,但她一向古怪精灵,不知道靠在下一个人,能不能看得住。”
我心道,这就虚伪了吧,你想看住她,要不是怕她蠢得把自己的小命儿都搭进去,你巴不得她去宫里大闹才好,当下微笑道,“这个箫兄大可放心,刚刚的事紫薇就当没有听到好了,至于令妹的事,还请箫兄切莫妄自菲薄,我见刚才令妹很是配合地被箫兄劝阻了,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她同五阿哥的小儿女情事,紫薇不便也不会插手的。”
我言毕欠了欠身,继续往前走,这一次他没有拦我,没有忽略掉提到叉烧五时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狠绝同凌厉,我一路走一路忍不住轻轻摇头叹气,心道,箫剑,哦,不,应该说是方严童鞋,你真杯具,看您这样子和叉烧五那一身惨状,想必您还惦记着复仇这件事儿呢吧,不过以您现在这个段位,也太勉强了。可怜您不但要继续复仇,还巴巴地认了这小燕子当妹妹,都不仔细查证下的啊?虽然遗传基因这东西很浮云,但是,您不觉得这小燕子同您完全就一点相似度都没有么?
我原以为这件事就暂时这么过了,视老乾为杀父仇人,毕生以手刃他为己任的箫剑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妹妹跟仇人的儿子交往的,事实上,一直到正式指婚那一天,宫里宫外都风平浪静,我心中稍安,想必是神通广大的箫剑同学把他妹妹好好看管起来了。
到了指婚当日,我左右无事,又没有见过皇子指婚的隆重仪式,便带着柳红远远地在宫外头围观,就见婉如的爹副都统鄂弼正装站立在乾清门前,面向北方听传旨大臣的传旨:“今以西林觉罗氏鄂弼之女作配皇子永琪为嫡福晋”,在三拜九叩谢过皇恩之后,因为当日便是太后老佛爷亲自选定的良辰吉日,片刻之后,叉烧五便在一堆大臣、侍卫的围绕下出了宫门,预备到鄂家行文定礼。
我于是带上柳红,坐着马车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预备继续围观之。就在这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行至城中的时候,冷不丁忽然从旁边的巷子里窜出一个人来,但见她飞身上前,直接对着永琪骑得那匹马冲去,侍卫们一哄而上,她摇摇晃晃躲过了两个人便被牢牢抓住,推推搡搡地被压倒在地。
我远远地看着那一身熟悉的花袄子,知道那必然便是怎么死都死不了的小燕子了,心中顿时悲叹道,原来厉害如箫剑也还是没能把她搞定,叉烧五这运气可真不好啊,这回完了,有此名活宝的掺和,他这指婚看来多半是要被搅和黄了。
一眼看到一旁是家熟悉的茶楼,于是赶紧带着柳红下了马车,迅速赶到茶馆二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沏了壶好茶,慢慢往下面看去,嘿,视野倍儿清晰,视觉效果相当好。
但见那小燕子嘴里面不干不净地骂着,一面拼命挣扎一面还试图往叉烧五那边挤过去,众侍卫们急了,纷纷拔剑出鞘,动作快些、想表忠心更积极些的已经直接上手上脚伺候了。
眼看着小燕子就要被当刺客处置掉了,情急之下就见她冲着被众侍卫们环绕在正中间的叉烧五嘶声大吼道,“永琪,永琪!是我啊,我是小燕子,你这个大骗子,你骗我,那一天是咱们一起才好不容易帮你逃走了的,你说好了要带人回来救我的,没想到你竟然一去就不回来了,现在还要娶别的女人,真是什么什么恩什么义,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要杀了你
,我一定要杀了你。”
听见小燕子那熟悉的大嗓门和不知所云的混乱台词,叉烧五大惊,他原本早在听到“抓刺客,保护五阿哥”的喊声时便已经伏在马背上抖做一团的,这会儿忽然像打了鸡血一样直起了身,赶忙令众侍卫暂且先住手,等他看清楚了再打不迟。
于是,当众侍卫小心地让出一个角落让他们的五阿哥仔细查看来人模样之后,他们目瞪口呆地发现,那个平日里总是端着一副人模狗样皇子架子的光鲜亮丽的最近受了刺激改走忧郁内向流泪路线但至少言行依然正常的五阿哥,在看到地上趴着的那一名女刺客的脸的一瞬间,忽然如同患了急性人来疯一般从马上滚落在地,死命扒开围绕在自个儿身边的众侍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抱住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女人放声大哭了起来,众侍卫华丽丽地眩晕了。
就见叉烧五死命抱住小燕子,一边哭一边还抽抽噎噎地道,“小燕子,哦,小燕子,真的是你么?感谢上苍,你还活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他紧紧地抱住她,也不管她拼命挣扎中对他的误伤,继续深情地道,“小燕子,我自从逃出来以后,每一天每一个时辰都在想你,我怎么会不回来找你呢?可是等到我醒过来央求皇阿玛派人去救你的时候,你已经不在那儿了,你知不知道,当时我的心都要碎了。”
然而小燕子却并不领情,继续不依不饶地指责他什么恩什么义,叉烧五终于泪流满面了,紧紧拥着她哀哀地道,“小燕子,你误解我了,你是比我生命还宝贵的人啊,当时若不是你伤势更重,我绝对会把逃出来的那个机会让给你的,你这么说我,不要紧,但是不要因此而恨我,也不要不爱我,没有了你的爱,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一瞬间,我感觉天灵盖上正正地劈下来了一个轰天巨雷,直打得我命都少了半条,一双手如同筛糠一般地抖个不停,手里的茶杯当即打翻在桌上,柳红大惊,赶紧扑上来抢救才总算没有将我身上这一件衣裳弄湿掉,良久,等到我终于缓过劲儿来的时候,我看着她不解的眼睛,默然地摇了摇头,第一次羡慕她的内功还不够纯厚,所以没有听见刚刚那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巨雷台词。
等我挣扎着重新爬起身来往楼下看的时候,底下的天雷场面还在继续,我听着叉烧五指天发誓说此生只爱小燕子一个人,小燕子的气儿却似乎还没有消,但是嘴里骂骂大概觉得不甚过瘾,竟凶神恶煞般地拽着他一顿拳打脚踢,又撕又拉又扯又咬,如同得了狂犬病一般闹了一阵之后,又逼着叉烧五反复表决心,当我看到叉烧五在百般隐忍,千般赔罪之后,竟然当街下跪认
错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默然地转过身去,不忍心再看。
这一回头不要紧,好死不死地却在旁边不远处的一桌那儿看到了一个熟人,看身形眉眼,不是准新娘西林觉罗≈ap;8226;鄂婉如又是哪个?心道,这回热闹了,感情儿今儿相关人物都到场,叉烧五和小燕子这场天雷滚滚的戏倒也真是没有白做。
我见她一身男装打扮,静静伫立在窗子旁边向下望去,一张俏脸惨白如纸,眼中蕴满怒火,手里的扇子被握得快要断掉了,旁边两个同样女扮男装的丫头,一脸的义愤填膺,却还是紧张地拉着她,似乎生怕她一个按捺不住冲下去跟那对狗男女拼命。
心中顿时无比同情,正待上前去劝导她一番,其实叉烧五不是什么好老公的苗子,婉如你不要伤心了,不如咱就退婚吧,让这两个二傻脑残虐待狂和被虐狂一起自生自灭去什么的吧的时候,冷不丁街上又是一阵喧哗,我皱了皱眉头往下面看去,竟然见到一片人马的簇拥下,老乾穿一身明晃晃的明黄气势汹汹地来了,当下赶紧睁大眼睛仔细看去,就见他飞身下马,挥开身边的侍卫,直接奔着地上那两对活宝冲了过去。
因为小燕子的活跃和叉烧五的倾情演出,周围已经聚集了大量的围观群众,大家指指点点当看庙会舞狮子一般地看起了热闹,不时传来很多高人小声的评论……
“哇,皇子啊。”
“那女人是谁啊?好厉害。”
“难道是因为感情啊?皇子跟这个女人一定有一腿。”
“不是说五阿哥今儿去都统鄂大人家里方定嘛?这难道是鄂小姐本人么?”
“乱讲,都统家的小姐才不会这么不顾廉耻地当街同个男人拉拉扯扯的。”
“哇,皇子被打耳光了。”
“那个女人太凶了,会不会被抓去砍头啊。”
正在他们议论得最为热烈的时候,老乾的到来无疑给整个表演带来了□,群众们沸腾了,他们欢呼着拥挤着,等候这个剧目的结局,就听得老乾咆哮道,“来人啊,把这个疯子刺客拖下去,关进大牢,护送五阿哥去都统府,可别误了文定吉时。”
一片混乱中,我悄悄看了一旁的婉如一眼,她似乎已经慢慢冷静下来了,只是唇边挂上了一抹冰冷至极的笑容,那双丹凤眼里闪过了更加冰冷刺骨的怒火同仇恨。底下那一对儿还在不知收敛地胡闹,只听得啪的一声,她手中的那一把扇子终究还是给握碎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心道,今儿这文定之礼,可真是太让人毕生难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心惊胆战地在上班摸鱼时间更了~~不容易啊,请大家多多支持下鼓励下啊~~内牛满面~~~给点动力嘛~
人工雷标签,……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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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尘埃落定
虽然闹得很凶,但是正应了胳膊拧不过大腿那句俗话,街上这场闹剧最后还是以老乾的胜利告终,叉烧五还是被老乾派人押着去了都统府,但小燕子终究也还是给押着关进了牢里,叉烧五一脸的无奈,却也没有很伤心,估计同老乾私下达成了什么协议吧。
完全冷静下来之后,婉如对我微微一笑,便告辞回家了,最后的文定想必应该会是十分顺利吧,只是当时我实在已经没有心情跟着去看了。
第二天去宫里找夏雨荷吃午饭的时候听他们提起,说五阿哥昨儿这文定礼的时间也用的长了点,还因此而打趣了他同婉如一番。没有人知道街上那出闹剧,或者是知道了,但并不说破吧,想想以叉烧五同婉如这种身份,这种地位,有点这样的事,似乎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我想起白天婉如眼中的冰冷,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道,小燕子又惹到了个不好惹的人物。女人可怕起来,绝对会让你哭都找不着调的,何况,这婉如可不是个简单的小女孩,在那么一个大家族里成长起来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她娘就是嫡福晋,鄂都统也是有名的风流倜傥之人,要说到管家管老公对付侧妃妾室这些事,我想,她一定感同身受地上了许多堂生动的课。
叉烧五回宫后,见小燕子迟迟还没给放出来,便又使出了那一手不吃不喝不动不睡乾清宫长跪不起的招数,他娘愉妃急得头发都差点白了,磨破了嘴皮子劝他,他偏偏一门心思地不为所动,怎么都要老乾放了小燕子,还嘟嘟囔囔地说什么君无戏言云云的。
我吃过饭路过乾清宫的大门的时候,还见到叉烧五如同一个粽子一样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目光呆滞,神情肃穆,可怜他并不知道老乾早就出去了,他被门口几个守门的太监拦住说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