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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则天代皇后第20部分阅读

      还珠之则天代皇后 作者:肉书屋

    上去了。谁不晓得,他老人家是最恨外臣里通内监的。”

    “呵,呵呵!”令妃突地大笑起来。“好,很好。来人,重赏他。”拔出萝卜带着泥。顺着高云从的小辫子,能绕进来的人可就多了。憋屈倒霉这么久,居然随手捡到一把出招的利器,反败为胜希望大增,这让她如何能够不乐。“去,把晋封那事传得更沸沸扬扬。等到人尽皆知的时候,皇上……哈哈哈哈。”

    “皇后。”武则天正歪在炕上看五格格教永璟解九连环,两双肉乎乎、白嫩嫩的小爪子上下左右活动,老乾又跑来煞风景了。

    “阿玛,我的皇阿玛!”小丫头站起来扑到老乾身上,就是一阵撒娇。永璟乖乖坐在一边,小手犹捏着玩具,跟着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妖孽哟!水汪汪的桃花眼、浓密细长的眼睫毛,悬胆鼻、薄唇。才四岁,微微一笑就能闪瞎无数路人眼睛,长大后还能得了。

    “呵,呵呵。丫头,朕的宝丫头。”立时忘了自个是有事前来,老乾环着女儿一通傻笑。陪姐弟俩玩了一会,又喂二人吃了回点心,这才让嬷嬷把孩子抱出去。“上回的事,朕已经定了。戴佳氏升贵妃,颖嫔、庆嫔升妃,至于多贵人,就封豫嫔吧。”

    “嗯。”武则天似乎毫无意见。“既如此,臣妾这就吩咐内务府做准备,待礼部择定吉日便行册封之礼。不过,这铺宫容易,吉服却须得花上几天,否则太赶东西也不好。”

    老乾无可置否道:“旨意缓个数日又有什么打紧。你办事,朕放心。”顿了顿,“待册封仪式过后,魏氏就降为贵人吧,迁居侧殿。七丫头,送至庆妃处。”小肚鸡肠的老乾算记住令妃了。谁让他一时不畅快,他就让对方一辈子不好受。

    “我明白。”傻子才会替敌人求情,武则天当然不吭声。

    说完正事,某人又开始了述说其老年乾隆的烦恼,絮絮叨叨地。从痛骂前朝某不识相的茅坑臭石头大臣到八卦养心殿扫地小太监最近眼神经常飘忽或者放空。“不知怎地,朕近来眼皮总跳,身上又热又燥的,感觉不对劲。”

    废话!养心殿的地龙烧得烫死人,你不出汗才怪呢!女皇陛下稍稍偏过头,腹诽道。至于眼皮跳,谁知道你这老色鬼又瞧上什么新美人了。看多了,眼睛是会抽筋的。

    与红颜知己聊完心事,老乾又挺着将军肚溜回养心殿上班批折子。当皇帝,苦哇!没有鼠标手,也有毛笔手了。“呃!”松动松动脖子,赶在晚膳前他决定坐上龙辇,在几只炭炉的包围下,往御花园透透气。

    御花园,从古至今,在任何朝代的所有皇宫中,都是无数jq与意外的高发场所。接近目的地,披上大裘,老乾踱着方步,呼吸着新鲜空气,百无聊赖地瞟几眼在寒风中哆嗦的落叶与枯枝。经过回廊,走着走着远远就听到一阵拌嘴声。

    “你放肆,敢弄脏我主子的衣裳。我要告诉掌事姑姑,你就等着受罚挨打吧。”听声音,这宫女似乎脾气不小。

    “你,你冤枉人。明明是你走路不长眼,撞我身上,包袱才掉的。”这位被气得话都结巴了。

    “哼,谁说的!根本就是你故意挡在我前面。”感觉很强词夺理、气势逼人。

    这时候有和事佬出来了。“消消气,大伙都是做奴婢的,将心比心,各让一步吧。这衣裳只外表稍稍粘了点土,拿回浣衣局,估计不用再洗,就能弄干净了。他们,有的是法子。这样一来,忻主子那有交代,你也不必吃挂落了。不然,事情闹出来,大家都脱不了身。”

    不想受罚的心理占了上风,听脚步声,那坏脾气的似乎匆匆赶回浣衣局去了。接着,和事佬又劝另一人道:“你也是的,干嘛跟她对冲呢。虽说我们都一样,但主子跟主子之间也有不同。钟粹宫那位,是马上升贵妃的人。戏词上不唱过什么鸡犬升天、打狗看主人之类的么。还有咸福宫,总之呀,以后见到这两处的人,咱们都得悠着点。你想想,皇后娘娘以下,就数这二位了。”

    忻妃是要升位,可舒妃是啥时成贵妃的,朕怎么不知道呀!老乾困惑了。不对,旨意都还摆在案头呢,谁泄的密?对话中,真相好歹对了一半。于是,事态立即由妖言惑众上升到刺探宫闱。他脸一沉,“把方才三人拿往慎刑司,好好拷问。查清楚究竟谁在造谣生事,而源头又在哪?”其实,本来妃嫔们与自己身边的宫女太监们眉来眼去之事,老乾心里清楚得很。只要还在底线之内,他也就睁眼闭眼由他们去了。然而,这回是将拟好的旨意透露出去。虽然只漏了一半,同样忍无可忍。今天,对方把消息透给妃嫔,明天就敢把事情传出宫外。防患于未然,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由于某人并未交待一句:“悄悄进行,大张旗鼓滴不要。”酷爱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慎刑司立即开展起轰轰烈烈的整风运动,今天抓一太监去审,明儿赏某宫女十来个嘴巴子,揍得人家回去活活把其主子吓厥了过去。几天下来,是鸡犬不宁,人人自危。因为上头说了,坦白从严、抗拒更严,还悬赏鼓励众人打小报告,互相揭发。顿时,宫里塞满了锯嘴葫芦。往常,大伙儿见面,无论远近亲疏,都相互道声吉祥,有兴致的还会唠嗑几句。如今,微笑点头摆手,似乎每个爱上了肢体语言,更高深一点的仿佛在用脑电波交流。

    “蠢货!笨蛋!”厚厚一叠奏折劈头盖脸砸了慎刑司某头目一身。“明察暗访都不懂,朕养你何用。”

    “皇上饶命,皇上息怒!”尽管哆嗦得像只鹌鹑,此人仍强壮着胆解释道:“奴才并不敢忘主子教诲。明面上,这锅粥是沸了;暗地里,也有人悄悄盯着,双管齐下。”

    勉强接受了对方的辩解,老乾回靠到椅背,“那就是有结果了,还赶紧呈上来。”

    从袖中掏出一份折子,递给站于一旁的李玉,再由对方恭恭敬敬地送至皇帝手边。不看还好,接连浏览下去,老乾是越来越火大。“砰!”其忍不住一把将炕桌推至地上。“无法无天的东西,朕要割掉他们的舌头。”

    原本只是查名单外泄一事,结果顺藤摸瓜,一次提溜起超大串。x太监与老乡小y本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的断袖分桃亲密爱人。然而,烈女怕缠郎,太监也抵挡不住追求者的痴心绝对。小z,刚进宫的新鲜货色,恰巧分到小x一屋。后者出于善意,给予了前者无私的帮助。于是,有人心思荡漾了。“x哥哥,我从未想过破坏你跟y哥的感情,只求你在心里给我留个小小的角落就好。”本来,此类小三插足,负心汉移情别恋的破事,老乾除了恶心不会有其他任何想法。但是,这三人纠缠就纠缠吧,干嘛为表爱意,居然把主子的私隐拿出来讲,表示我对你没有任何隐瞒。而这位倒霉鬼,就是皇帝本人。满脑袋稻草,嫌自己命太长的,就是那位小三z。他是敬事房的。想起自己滚床单的细节被几个奴才当故事嚼来嚼去,老乾胸膛就快炸了。

    这些还没完,另外奴才们勾心斗角、陷害栽赃,挖主子墙角吃里扒外的数不胜数,更别提什么喝酒赌钱、打架斗嘴之类的小菜了。

    前面铺陈了两三页,慎刑司把重头戏摆在了最后。谣言,宫里是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而一切的源头,全部指向养心殿。

    看完,皇帝居然脸色平静,似乎全没了火气。“李玉啊,把这养心殿内上上下下全给朕宣到前殿来,包括你们几个。”

    “喳。”心头敲起了小鼓,乾隆语气愈轻描淡写,李玉越是害怕。

    很快,地上乌压压跪满了一群大大小小的太监们。老乾站在最前排几个面前,表情格外和颜悦色。“都别慌。今儿啊,朕只是想问问这养心殿里谁最关心主子的一举一动,又是谁人缘最好,喜欢跟别人唠嗑。嗯,从王进保开始,一个个来,跟朕说说。”

    “奴才该死!”若这时候还听不出皇帝是在说反话,众人都不需要混了。

    “啧,真没劲。朕怎么你们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老乾看起来很有耐心。

    头个被点名,王进保是心惊肉跳,嘴里发苦。“回,回主子,奴,奴才……”唇瓣哆嗦了半晌,也没憋出一句有意义的来。

    “说!”上一刻还是和风细雨,此时却突然电闪雷鸣,老乾高声咆哮道。

    死道友不死贫道!心一横,王进保一口气点出两三个贪图赏银,平常爱给各妃嫔透些小道消息的太监出来。而被点名者一边使劲将脑袋往地砖上磕,一边喊冤。有了开头,后面的人就知道该如何做了,纷纷把罪名栽在那几个替罪羊身上。

    冷眼看了半天众人的丑态,老乾冒出一句:“就他们吗?没别人了!”最后的话音拖得特别长。

    某三等太监,长相极不起眼的一个,突然鼻涕眼泪横流,失控地哭喊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实在不知情呀。那天,那天只瞧见高公公似乎跟一位眼熟的大人在搭话。”

    高云从嗖地跳起来,“你,你血口喷人。”

    “我,我没有。”嗓门尖利得刺痛了在场众人的耳膜。小太监哭得更大声了,脑门子上全是磕出的血。“皇,皇上。奴才不敢诬告,也没说高公公私通外官,只是讲出所见事实。当时在宫外,又隔得远,讲的什么,奴才真听不清楚。”

    有意思,王进保、李玉几个顿时心头活泛了起来。“说,说起来,奴才也瞧见过高云从待大人们格外殷勤。不过,奴才们向大臣行礼是因份的事。所以,一直没怀疑。”墙倒众人推,当场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眼见四面楚歌,高云从跪行着爬到老乾跟前,学着前人不要命的疯狂磕头。“皇上明见,奴才的忠心,日月可鉴、鬼神为证。他们,他们是见您提拔奴才,心怀嫉妒,所以冤枉奴才,求皇上明查,别放纵了真正的贼人啊。”

    “好了!”狗咬狗一嘴毛,老乾懒得看他们相互构陷了。“来人,将高云从押入大牢,待查明真相再行定夺。”看目前的形势,无论其是否吃里扒外,姓高的屁股铁定干净不了。一个太监而已,杀了也就杀了。再提些人上来,总有能服侍得好的,不需要可惜。“既是眼熟的大臣,你不知道他的名字,也该记得对方的长相吧。多大年纪,来养心殿的时候是穿何补服?”踢走姓高的,老乾更关心某位在宫外都要跟养心殿太监扯闲篇的大臣到底是谁。“给他杯热茶。别着急,朕恕你无罪。把人找出来,还重重有赏。”

    兴许老乾的承诺定了他的心,又或者那杯热茶发挥了作用。因此尽管手仍是抖的,回忆了半刻钟,小太监磕磕巴巴地描绘道:“那,那人四十出头、身子清瘦。宫外穿的是常服,不过奴才记得几次在宫内碰见,他都带的珊瑚顶子、锦鸡袍服。还有,那位大人的官话不像咱北边口音。”

    根据排除法,老乾很快把嫌疑人缩小在了一定范围内:四十左右,常居京城的正从二品官员,南方人。“去,查查高云从出宫待的地方,看有没有线索。”

    一个赌棍,很难让人不想起他来。不到两日,高云从出宫的大小细节就摆在了乾隆的案桌上。“跟高云从曾在同一地方出入的官员有以下几位,但唯一符合条件的只有刑部侍郎于大人。”

    于大人,丁已科状元,江苏金坛人大才子于敏中!老乾顿时心中百感交集。

    从翰林院修撰开始,二十年间,侍讲、学政、内阁学士,再升入部堂,于敏中算是官运亨通,深蒙帝宠。去年,他隐瞒母丧,收到御史弹劾之时,也是皇帝开恩替其解的围。“于卿呀,于卿,希望你不要令朕失望。”

    似乎找到了同伙,老乾立即下令慎刑司严刑拷问高云从。不问其与于敏中是何关系,只吓唬地一口咬定两人勾结,逼其交代细节。既名慎刑司,自然是有几分手段的。而高云从也不是什么硬气人,熬不住苦,一并将来龙去脉交代了个清楚。两人是因赌债结的缘。某次,他输光了无法脱身。这时,于敏中恰巧出现,替他解了围。一来二去,两人就搭上了。他利用服侍皇帝批阅奏折之便替于敏中打探消息,而于敏中则提供银两拱其赌博。

    “呵,哈哈!于敏中呀,于敏中,朕原以为自己喜获良材,朝廷再添一栋梁。结果,哼!如此欺世盗名之徒,老天怎么就赐给了你一张人皮。” 老乾的怒火到达了顶点,他觉得自己被欺骗、被侮辱了。这感触,跟当初得知真假格格之事时一模一样。

    “你不要脸,那朕就来帮你剥掉那层人皮。来人!”他一声怒喝。“宣刑部侍郎于敏中进宫。等等,给高云从整理一下,换身干净衣裳,让他去传旨。就说,朕要往御花园赏花。”

    渐明

    “于敏中跟皇上往御花园去了?”

    “是的,主子。”

    “啧啧,可怜的人呐,大祸临头犹不知。”武则天的语调听起来似乎格外幸灾乐祸。“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告诉咱们的人,跟高云从递句话。多咬几条鱼出来,本宫留他一具全尸。不然,想想前明时候的刘瑾与魏忠贤,他懂的。”

    “于卿,怎么不吭声了?来,跟朕说说,这奇石的来源与典故,你不是最博文广记的么!啊,对了!朕怎么忘了,高云从跟你通风报信,今儿赏花不是鉴石来着。”即使贴身穿了上好的袄子,外边还披着御赏的大裘,于敏中却感觉刺骨的凉意由身上每一个毛孔散发出来。东窗事发!他满脑满腹只有这一个念头。

    “咳,不知道呀,没关系。来,再跟朕聊聊回疆的事。此次大胜之后,那片土地该如何处置?咦,怎么还是没意见?虽说这不是你们刑部的活。不过,往常每回朕问到你的时候,不说得挺欢的吗,比军机处那几个脑子转得都快,忒周到细致了。如此先见之明,堪称本朝第一聪明人呐。倘若诸葛孔明在世,怕也不逊上几分,怎么今儿就突然失灵了呢?看来,朕要翻翻当年的卷子,验验你这状元是否名符其实了。”

    “臣有罪!”于敏中终于醒过神来,跪下痛哭流涕。

    “有罪!”老乾冷冷嗤笑,“哼,这两字从肚子到嗓子眼再由嘴巴说出来,别人只需一眨眼功夫。而你呢,朕算算啊。打跟高云从搭上开始,起码晚了近两年吧。要人人都像你这样,朕还当什么皇帝,治什么了呀。干脆变瞎子、聋子算了!”

    诛心之言,字字剜心、句句见骨。天子之怒如何,于敏中今日总算见识到了。“臣、臣……”平常的思维敏捷、伶牙俐齿,冲击之下完全排不上用场。

    “你也别臣、臣的了。不服母丧,是为不孝;欺君罔上,是为不忠。朕不是桀纣,实在用不起你这不忠不孝之徒。”当着园内宫女太监的面,乾隆大声喝道:“来人,将于敏中官服扒掉,轰出宫外。”伏低身子,凑到其面前,狞笑。“不许坐轿,牵着马,礼送回府。”又一次被证明了有眼无珠,恼羞成怒的乾隆决定要给对方极大的羞辱。你让我没面子,那我就让你在天下人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收拾完外臣,老乾卷起袖子,准备整顿整顿自己的小老婆们了。“女人,还真不能太惯着。”经过这回,他深深以为,养心殿上下只能成为他一人的孤臣。假如给了妃嫔们方便,那最终不方便的可就是他自己了。“受过赏,跟她们通过气的,只要老实交代,朕既往不咎。否则,就别怨自个命不好了。”他倒要看看,到底哪几个小老婆私房钱太多,酷爱交际应酬。

    很好,除了皇后,后宫无一幸免,包括最最老实的婉嫔。再仔细数数与奴才们交流得最为火热的,排名果然按受宠程度从上到下依次排开。“这些女人。”老乾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启禀皇上,流言一事有新的回报。”慎刑司一干人等非常勤劳,牢牢不忘最初任务。

    “呃!”老乾微微甩了甩头,思维恢复正常。“讲。”

    “据小太监招认,消息确从高云从口中得知,但上边并无舒妃娘娘。奴才本以为流言是以讹传讹,谁知一查之下,果然有人故意四处煽风点火。并且,当日御花园中三人,有一人极其可疑。”

    “是不是说鸡犬升天,暗示忻妃、舒妃脾气不好的那个。”老乾语气阴森森地,脑子没抽的时候他可不傻。

    “皇上圣明!”脑子清楚的都明白此刻不需要自己插嘴了。

    脚步匆匆,吴书来进得门来,凑到皇帝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行了,朕知道了。”沉着脸,让众人退下,老乾静静盘腿坐在炕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案,突然自嘲地一笑:“大手笔呀,这是一箭几雕呢,几乎将整个后宫都网进去了。没想到,朕的妃嫔里头,居然还有如此能人。”除去慎刑司,皇帝手上也有自己的秘密部队,吴书来前两天就是奉命暗查去了。最终调查结果,消息分叉是从某太监处开始的,经其传出的错误信息很有目的性地直奔几处,而那时,整个后宫才悄然动了起来。并且,坤宁宫、咸福宫、钟粹宫三处隐隐有人窥探。

    光忻妃这靶子,惊动的人有限,无非跟她同级别的几个。再添一个舒妃,嫔位以及受宠的贵人肯定也坐不住了。一只拦路虎还好赶,两座大山就很难搬了。最关键的是,皇后那指不定也寝食难安。毕竟,那拉不是孝贤,底气不足可能担心自己压不住同时两个贵妃。而且,她本身也是从妃、贵妃一路走上来的,难免多想。这一斗起来,铁定不少人落马,然后再上达天听。“呵,别说升位,朕不发落就不错了。收到消息,她们必定会打探真伪,少不得往养心殿塞银子。到时,再加上私探圣意这条罪名呢,不死也得脱层皮。”一个后宫妇人,为了争宠,居然连他也利用上了,而且还如此的计谋阴狠。想来,得到第一手消息的,必定是此人。那么,从此事看,自己周围的一切对方绝对是一清二楚了。假如,她将来要算计不再是宫妃,而是皇帝本人呢?老乾的愤怒与惊惧立时达到了顶点。“查,给朕将这条毒蛇揪出来。”

    无缘无故,非节非宴,除开卧病在床的纯贵妃以及“闭关反省”的魏氏,其余大大小小妃子嫔御们全被召到了坤宁宫。座位没有,茶也不奉,周围站着的太监宫女还都绷着个脸。发觉气氛不对,众人立即打消了交头接耳的念头,以免祸从天降。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帝后两人相携出现,端坐在上头,神情严肃地看着她们,也不叫起。

    足足捱了半盏茶功夫,平素身娇肉贵的妃嫔们膝盖早已承受不住却无人动弹,生怕倒霉事落在自个头上,一个个咬着后槽牙忍着。

    “哼,皇后啊,她们现在倒挺懂规矩的嘛,瞅着没一个不老实的。”老乾一发话就阴阳怪气的。

    双簧得唱下去,武则天接口道:“是呢。妹妹们平时行礼、跪安的确挑不出错来。”

    “光会下跪、说话有什么用,这些东西奴才们都做得好。”很明显老乾是找碴来了。“朕只问她们的心。一个个宫规、女诫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吗!”喷火龙附体了。

    “皇、皇上,嫔妾(婢妾)知错。”皇帝的无名火很冲,白痴这会才傻傻嚷着冤枉,都七嘴八舌的先认罪再说。

    “呦,终于知道错啦!”老乾讽刺地一笑,“撒谎,全部都是骗子。好,你们告诉朕,到底都错在哪了?”

    有那胆小的已经吓得花容失色、泣不成声,只瘫在地上嘴里一个劲地重复:“婢妾该死。”心理素质够的则未语泪先流,无声地磕着头。

    “嗬,你们。”老乾气得站起来,手指着她们,“小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丫的性别歧视啊!女皇陛下对某杀猪龙很不满。走到其身边,“皇上,您先消消气。”拉他回座位,转身正色对众人道:“好了,都闭嘴。”声音不大,气势逼人。“很好,都安静了哈。小泉子!”

    “奴才在。”领着一串眼生的宫女太监,跪在帝后身前。

    “给各位主儿说说,近来宫里最时兴唠些什么。”武则天打算给众妃嫔提个醒,免得她们年轻轻的就患了老年痴呆症。

    “喳。”由小泉子开始。“奴才御膳房小柱子……”

    “奴才景福宫小刘……”

    “奴婢浣衣局玉蝉……”

    “奴婢寿康宫秋蕊……”

    “啪啪啪啪。”老乾鼓掌叫好,“听听,都听听,多精彩的故事呐。东南西北,愣一处也没落下。你们呢,不要跟朕说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去了。”

    胆小的哆嗦得更厉害了,直接开嚷着叫饶命。其他妃嫔眼珠转的眼珠转,表情管理优秀的则肚里肠子在弯弯绕,皆一个想法:“如何脱身好呢?”

    “婢妾有罪。”某自认为很聪明的贵人抢着当出头鸟了。

    “哦,你说说看。自己罪在哪,又该死在哪呢。”脸上闪过一丝讥色,武则天意有所指地问道。

    “奴才胡言乱语、触犯宫规,婢妾未能严加管教,实属失察。”下人是最好的替罪羊,一句失察受罚也不会严重到哪去。而且因为先行坦白,说不定还将功补过了呢。

    “就这样?”皇后没太大反应,语气中似乎还有一股摸不着的笑意。

    稍稍感觉有点不对,她狠了狠心,眼角硬是逼出大滴眼泪。“明知谣言扰乱宫闱,婢妾却因为胆子太小,害怕遭受无妄之灾,未能及时上报,求皇上娘娘恕罪。”偶是小透明,偶是被逼的,错都在暗处的坏人,这位贵人是这个意思。

    “哦,还有吗?”武则天继续很好脾气地问,老乾的手脚则持续在发痒。

    用眼角的余光悄悄觑了帝后几眼,把心一横。“婢妾,婢妾自知平日里还有很多不足,请皇上娘娘多多训诫。”配合知错能改的表情。

    “啊!”前两排几个妃嫔被粗鲁踢开,老乾一记窝心脚就飞踹至其身上。“贱人!将这个巧舌如簧的欺君罔上之徒拖出去,杖五十。”这几日,不停被事实提醒自己让别人当了傻子、冤大头。现今,居然又来一胆大包天的主动蹦出来直扎他肺管子,老乾能不当场发作吗。

    丝毫不受外头惨叫声的影响,女皇陛下脑中顿时浮现三个字——现世报。真是只外表精明相呐!皇帝手中有个本呐,上边清清楚楚,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原来,平日里你们一个个就是这么忽悠朕的!”老乾一一从众人面前走过,连下摆都带出了浓浓怒气。“朕吃什么、用什么,你们要知道;朕去哪,想提拔谁,你们也要知道。而且还不直接问,都偷着打听。一个个银子不少,全肥了养心殿奴才的荷包。得,你们也不用费啥功夫了。赶明儿,朕颁圣旨之前,先送你们过目,再拿到朝堂上去。每天上茅房几刻钟,也让人给你们回报。这下子,总该满意了吧!”最后一句已是咬牙切齿。

    “嫔妾(婢妾)该死。”这回,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趴下苦求了。皇帝的生活作息、日常行踪,无论大小,除了太后,勉强算上皇后,其他人探听就是重罪一条,不管出发点如何。

    由着老乾发作了好一会,武则天才姗姗站起,插上几句:“是人,都有私心。可做事,却也分个好歹。后宫妇人,只需尽责服侍皇上,动歪心思的,从来不会有任何好下场。外面那个,就是你们的榜样。”

    “呃、呃。”一个个哭得倒噎着气,娇容惨淡地飞快点头。

    “哼。”老乾重重哼了一声。“既然你们都银子多的没处花,就全部罚俸三月吧,权当替过冬的灾民做点儿贡献。”

    “宫规、女诫都抄上百遍,一个月后交予本宫。进宫日子太长,你们也该长长记性了。”罚钱而已,又不短她们吃,不短她们喝的。女皇陛下争取虐出几个颈椎、腰椎间盘突出,或者手腕扭伤的来。

    “清楚就快滚吧。”老乾不想再瞧见她们,凶神恶煞地赶人。

    “唉!”疲惫地倚在炕沿上,老乾心里仍然不是滋味。老婆当中,他现在看谁都像骗子,只除了皇后。啊,对了,幸好还有忠言逆耳的正直皇后。收上来的调查中,唯有武则天是清白的。当然了,人家都正大光明的问,皇后有这个资格。不过,即使如此,她也没来背后窥探的一手呀,完全信任官方报告。

    玉手轻轻替他揉着太阳|岤,武则天开导皇帝说:“您也不必想得太坏。她们法子是不对,可心还是好的,都为关心您嘛。不然,早闹出些乱七八糟的事来了。”

    不说还好,一听这话,老乾立刻记起还有条蛰伏幕后的毒蛇没抓。“朕真气糊涂了。你说,究竟是她们中的谁呢?”

    “如果最终有人倒下,我倒还能猜出个一二分来,因为总有受惠者。可如今,似乎乱套了。”皇后要大气、办事周到,但太聪明就没必要了。

    老乾也觉得以皇后的直性子,奈不何那些阴谋诡计,便自言自语分析起来。“那人针对的主要这次事件,抛开以前,等等。”抓过吴书来呈的折子,一目十行迅速扫过。“难道是她?不对呀,若真有如此手段,朕……”谣言风波,除了皇后,唯二没有走养心殿路线的只剩舒妃与令妃。令妃尚在自我禁足当中,人手也折了个干净,似乎没能力做这样计划。可舒妃,往常有行动,这回倒出奇冷静了,很不符合她的性格,嫌疑颇大。但问题是,她要真有这份手段和心计,以家世背景论,又生过儿子,早就不是如今地位了吧。

    “嗯,您说是谁?”武则天故作不解地问。

    “哦,朕讲的舒妃。”老乾连忙跟她解释道。

    “她!臣妾觉着不太可能。您想呀,虽然这回她没派人跟高云从接触,但谣言里边,可是有她名字的。难道就不担心把自个也框在里头出不来吗?”

    “贼喊捉贼也不是没有过。”老乾不以为意地答道。“况且,将自己置身局中,未必不是摘干净的做法。如此一来,别人就不会疑到她头上了。”

    “呵呵,您说的有理。不过,臣妾还是觉着不大像。否则,舒妃就太厉害了。”武则天笑道。

    “所以呀,朕也挺犹豫的。抓错不打紧,就怕把罪魁祸首给放了。”他对舒妃可没啥情意,宁杀错不放过。

    两人商量了半天,老乾突然一合掌,“着呀,朕怎就忘了高云从那狗才。”闲话也不多说了,迫不及待地坐上龙辇返回养心殿,亲自提审高云从。

    受了不少皮肉之苦,高云从如同死狗般被拖至皇帝跟前。挣扎着行了礼,嘴上犹机械性地喊着:“皇上饶命,奴才愿招,奴才全招。”

    嫌恶地瞟了对方两眼,老乾直扑正题。“除了于敏中,你这些年还给谁通过消息?想清楚再答。”强调道。

    这都是被问老了的问题,高云从想也不想便答道:“宫外再没有了,宫中大多主子都从奴才这收过话儿。”接着开始背名号,从病得几乎动不得的纯贵妃起,大有将所有妃嫔一网打尽之势。

    “停,停,朕不想听这些。朕只问你,册封后宫一事,又告诉了谁?”

    “呃。”不由自主打了个嗝,脑袋慢悠悠地偏向一边,想了想,“奴才没特地跟谁瞎说。只那天,偶尔跟某某多嘴了一句,说忻主子大喜了。”

    “你确定!”老乾逼视着高云从。

    尽管很害怕,他还是颤抖着点了点头。

    名字很陌生,老乾不由得朝站于一旁的吴书来望了望,对方凑上前小声禀道:“那是养心殿外围的奴才,调过来伺候没多久,从未近过您的身,眼皮子浅也是有的。”

    “噢。”老乾微微点点头,一个眼色。吴书来心领神会,立转出去了。

    “皇上,您看他?”王进保示意仍趴在地上的高云从道。

    “拖出去,拖出去。”老乾不耐烦地连连挥手,目前他还没心思决定最终如何弄死这家伙。

    葫芦一条藤,由那小太监开始,很多线索很快就都串了起来。真相大白时,据说养心殿又换了一批设备。“来人,摆驾延禧宫。”乾隆眼中杀意凛凛。

    “主子,咱们要不要去瞧瞧热闹?”冰影心痒难耐地很想看好戏。

    “呿,皇上正气头上,小心误伤。反正总会有人回来讲给咱们听,就别多此一举了。”武则天才懒得去听乾隆的魔音穿耳,也不想看令妃死到临头的丑态。“跟小厨房说,煮碗定惊茶。一会儿,皇上准来。”

    大白

    延禧宫内冷冷清清,昔日失踪的陈设虽已一一摆回,不再空荡,却感觉没什么烟火气。令妃脂粉不施,头上只松松挽了个两把头,发间依稀点缀着一两件玉饰,身着淡青素袍,胸襟前还挂着串菩提珠儿,神色非常虔诚地抄着经书。正面,我见犹怜;背影,盈盈一握的小腰。怕是再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忍不住软上几分。

    “主子、主子!”匆匆脚步声由远及近,“皇、皇上朝咱们这来了。”令妃面上心如止水,实际里却痛下血本,将最后得用的几颗钉子统统撒了出去,以便随时清楚外间的风吹草动。

    眉棱微微一跳,眼睛霎时亮了起来,“嗯,知道了。还照原来的样,你们该干嘛干嘛。”

    “喳。”来人躬身退了出去。这一天,延禧宫,应该说令妃一党,等很久了。她们演戏不光是为骗老乾等人,甚至连自己宫内其他仆役都蒙过去了。“谁知道那里边有多少别人的人。”令妃如是说。

    仿佛无人来过,魏氏又立即重新将精力灌注在了抄经静心上,而且神情更加虔诚。至于心里真正如何想的,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沉默,周围一切寂静无声。已经过了好一会,没有太监高声嚷嚷:“皇上驾到。”也听不见老乾比常人高几度的亮嗓门。令妃仍然保持着姿势,视线片刻不离那密密麻麻的纸张,只那微微颤抖的笔尖稍稍泄露了一丝隐隐约约的焦虑。

    “嘶。”温暖如春的屋内突然涌进了一股寒气,令妃柔柔地轻叹一声,头也不抬,继续写她的字。“来了,终于来了。”然而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雀跃。

    犹带着几分凉意的大手由身后覆在她腕上,耳边的鼻息却是温热的。“字不行。”

    “啪嗒。”笔儿顿时掉落纸上,划出道漆黑的污迹,生生坏了篇文章。“皇、皇上,真是您!奴、奴婢……”语未言先泪千行。惊喜、哀怨、激动,不同表情夹杂在令妃脸上出现。她身子半倚在书桌前,一双玉手悬在半空,向前不前,仿佛很想扑到皇帝怀中,但又担心被拒绝,怯生生地。

    老乾也不动,只直直看着她,非喜非怒。

    “皇,皇上!”呜咽出声,娇弱的小身板颤抖着,随时都有摇摇欲坠的可能。

    似乎不耐眼前的气氛,皇帝大马金刀地一屁股坐下,开尊口道:“听说,最近你一直在反省,经书抄了不少,手都肿了,很辛苦啊。”

    扑通跪下,香腮微抬,泪珠儿顺着睫毛欲滴未滴,贝齿咬着薄唇,手腕迅速往身后放,却又稍稍露出一小截,隐约可见红肿。“奴婢不苦,这全是奴婢该做的,只求能赎回之前万分之一千分之一的错误……”哭得真美,再加上那一声声娇滴滴、软绵绵的奴婢。赶在往常的老乾眼中,铁定心都碎了。比起其他美丽温柔或端庄大方的满蒙妃嫔,他最吃令妃以他为天,把自己姿态降到最低点的菟丝花这套。因此,其他妃嫔在皇帝跟前一般自称臣妾、嫔妾、婢妾,唯独魏氏舌头一伸,吐出的是奴婢。

    “呵,呵呵,是吗!”老乾突地一笑,击了击掌。门帘掀开,几个脸色惨白的太监宫女鱼贯而入,垂头丧气地跪到两人面前。“来,仔细瞧瞧,是不是很脸熟。”

    怎,怎么回事?心脏开始不听话地急速跳动,令妃现在只恨不得自己是瞎子、聋子。“这个似乎见过,是延禧宫的下人。其余的,不甚清楚。”她强自镇定地答道。

    “不认识!”老乾嘲讽地看着她,“哼,都哑巴啦。来,跟你们的好主子重新认识一下。”

    一个个不同的声音在招认,令妃却充耳不闻,“不,不会的。我的计划那么万无一失,没人能够查得出来。”

    “你还有何话说。”老乾直瞪瞪问她。

    怎么办?怎么办?突如而来的冲击,令妃手足无措,只不停重复道:“奴婢冤枉,他们、他们陷害我。”指甲深陷在肉里,掐得生疼。她似乎清醒了点,连滚带爬扑上前,抱住老乾的小腿。“皇、皇上,奴婢自知从前有错,可他们说的真不是我做的呀。延禧宫已经月余闭门谢客了,奴婢对外一无所知,而且又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嫔,怎会有能力做下此等大事。”

    “哈,你现在还要把罪名嫁祸到别人头上!”老乾不可置信地仰头望天。

    “不,不是,奴婢没有,奴婢只是想向您表明自己的清白。”突生急智,好像捞住救命稻草般,高声喊道:“七格格,七格格夜里白天总是念叨着要见皇阿玛,身子没有太大起色,奴婢,奴婢心里眼里只有可怜的女儿,无暇他想呀。”

    “贱人!”怒不可遏地连踹几脚,令妃头发乱了,嘴角是青一块紫一块。老乾犹不解恨,揪起她的领子用力一把甩到一旁的椅子上。“你还有脸提女儿!人说虎毒不食子,你简直畜生不如。”七格格的状况,奶嬷嬷会定时向武则天汇报,然后再转告给皇帝听。孩子虽然体质弱了些,但已经养得差不多了,没病。令妃这话,根本就是在咒她。老乾听了岂能不火。“狗屁命根子。就派宫女去问几句,亲自上门时坐不到半刻钟,这就叫关心了!还悉心向佛,以你这歹毒心肠,别玷污了好东西。”令妃也是失算了。以前,无论七格格有病没病,她都是这样待孩子的,老乾压根没说过什么。所以,造成了她一个错误观念。有问到看过,旁人亲眼证明,就算慈母了,省下时间抄经书比较有用。

    “你不用说,朕讲给你听。”一遭不好,从前一切也全部推翻。“魏氏呀,魏氏,你真真是个聪明人呐。孝贤在的时候,就处心积虑地狐媚惑主。知道娘娘贤德,不会将你怎样。十三年,你一场哭,废了朕两个儿子。朕就奇了怪了,你一背主的奴婢当时怎就突然哭得好像其他人做什么都错似的。还有永琪,趁愉妃过世,你小恩小惠硬是骗得他跟嫡母离了心。对了,还有你那一家子好亲戚,福伦、福尔康、福尔泰。堂堂阿哥居然跟奴才秧子混在了一起。一个阿哥不够,你还忽悠着朕认一江湖骗子做女儿,差点……”花圣母那事他实在羞于启齿。“事败了,又挑唆永琪上养心殿跟朕闹,坏他的前程。你,你。”老乾一步步将令妃逼向死角,“而现在,怕忻妃她们挡你的路,又设下毒计,连皇后也不放过,想让朕一次帮你铲除所有威胁,好大的胃口呀。我呸!一下九流的奴才,别说这辈子,就下下辈子、永远永远,你也登不上皇后的宝座。”

    “令妃她认了吗?”等他一口气喝完定惊茶,武则天问道。

    “死不悔改。”在延禧宫发泄完,老乾便迫不及待赶往坤宁宫寻求心灵的慰藉。

    “那事情真相究竟如何?”女皇陛下好奇地问。

    “哼,还能怎样。”老乾于是将查得结果娓娓道来。魏氏惯会做表面功夫,刷两面三刀的。自己看似老实,但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