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则天代皇后第13部分阅读
还珠之则天代皇后 作者:肉书屋
扯上身了,不解决也不行。问题是,如何两全其美呢!娇滴滴的大美人,若真嫁给齐志高,岂不暴殄天物,乾隆可舍不得摧残。然而,眼睁睁看着杜家背信弃义,心里同样不舒服,这根本违背了一言九鼎的规则嘛。
皇帝有难,臣子自当身先士卒。纪晓岚微微一笑,计上心来。纸扇一挥,挡在脸前,凑到皇帝耳边,低声数语:“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乾隆赞赏地笑骂他两句,“你呀,鬼主意就是多。”随后,清了清嗓门,换了副和气的脸庞,对齐志高说道:“君子不自弃,你这样如何对得起自家列祖列宗。而且,你如今身无分文,杜家一片爱女之心,未免强人所难。即使勉强成婚,不是两情相悦,恐难幸福。不如,大家各退一步。两种方案,其一,若你在短时间内找到能够养家糊口的活,并且长期的,那么杜小姐就下嫁于你;其二,杜老爷拿出一定的银两资助,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把选择权交在齐志高手上,看他是否识相。
齐志高想也不想,直接答道:“我选第二种。”事情本就不是自己捣弄出来的,完全强迫中奖。他还没傻到真以为杜老爷情愿把女儿嫁过来。有钱拿已是万幸,说不定还能借此东山再起。
“嗯!”乾隆满意地点点头,此人还算识相。
既是对方自己选择,那就不算背信弃义。很高兴自己的名声得以保全,女儿也不必所嫁非人,杜老爷立刻吩咐下人去准备银两。
祸是小燕子闯出来的,乾隆不得不替她擦屁股。在杜老爷奉上二十两白银之后,他也朝福伦示意。结果,自认为很了解皇帝想法的某人掏出了两锭重重的金元宝,出手之阔绰,引得围观者一片哗然。
“毛病,你以为咱们还不够惹眼吗!”傅恒几位同时腹诽道。“不愧为裙带官,小心马屁拍到马腿上。”
乾隆看了福伦一眼,默不吭声,领着众人转身离去。他败家,不代表他喜欢对陌生人瞎大方。
下榻客栈当晚,小燕子到井边打水,却被充满危机感的某人拉进偏僻地方表白。两人正说到情热处,突然脚步声传来,立马弹开。“福康安,大晚上的到处瞎跑干嘛!”永琪气急败坏地抢先朝小包子嚷嚷。
无缘无故被骂,福康安当然不爽,而且看两人神色忸怩,眼神飘忽,本能地觉得有鬼。眼珠转了转,小脸一板,正正经经地回答道:“回您的话,晚上吃太饱了,出来遛遛。奴才不妨碍两位说话了,这就告退。”
两人本就做贼心虚,越发觉得对方话中有话。小燕子一把推开永琪,“走了,走了!”五阿哥跟屁虫似的坠在后面。
福康安朝二人的背影鼓了鼓眼睛,心想:“滚得好,滚得妙!”小燕子这名为义女,实为私生的所谓格格,贵族世家根本看不上。至于永琪,年近二十还跟一班小兄弟们念书,事业毫无建树,只会欺负小孩的皇子,心高气傲的福康安也不觉得有多了不起,只不过看在皇帝的面子上,不会明着得罪罢了。
“呼!终于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亭子下方钻了出来,五格格拍拍身上的泥土轻声叹道。“如果不是瘪太久,你根本找不着我。”两只小包子正玩捉迷藏呢。
几步走到五格格面前,大豆腐不服气地说:“格格,你太狡猾了。咱们不是说好了,不能躲太远的地方吗?害得我好找!这回,换你了。”
扭扭脖子,小丫头耍赖说:“好困,不玩了。赶明儿再说吧!”不等福康安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哎,你赖皮!”大豆腐跺脚大喊。
“我就是,我就是!嘿嘿,你抓不着我。”扭头扮了个鬼脸,五格格继续往自己房里跑。今儿晚上,她是很难睡着了。两nc的“哥哥妹妹”、“真真假假”、“情不自禁”,她听了个十足十。疑问多多,猫腻一大堆,却只能窝在心里,憋回京城。小小年纪,就已经懂得何时做聋子、瞎子,哑子,比起nc们要强得多。
“唉,冰影说得一点都不对。听璧角,也有很痛苦的时候!”翌日,在老乾心疼的眼光中,小丫头顶着两只熊猫眼,登上旅途。
那一路的疯情(下)
这天,大队人马行至一条山路,空中乌云密布,顷刻间便大雨磅礴。道路泥泞,很难前行。突然,马车陷入泥沼当中,动弹不得。几个青壮劳动力推车未果,只能让车上的人下来减负。
福伦在家也是做甩手相公的,打点并不齐全,只准备了两把伞,眼看着大部分人都要被雨淋。五格格、福康安一左一右靠在乾隆肩膀,三人共用。剩下那把,握在纪晓岚手中。众人全身湿透,仍然奋力推车。雷电交加,马儿受惊,不肯出力,泥坑又深,怎么都拔不出来。此时,随碧走到车前,低眉顺眼的对傅恒说:“大人,请让奴婢试试吧。十岁前,奴婢是在蒙古长大的。”
傅恒盯着她看了半晌,无语地点了点头,死马当活马医也好。
随碧走到一匹马旁,素手慢慢抚过它的头,犹在耳边细语轻声。安抚过这匹,又去安抚另一匹。做完,接过傅恒手中的马鞭,坐上车沿,使劲一抽。“嘶!”长声嘶吼中,马车随即从泥泞中拉了出来。
有一手啊!在场武将都赞赏的看着她。
受了风寒,老乾当晚就发起了热,众人围着他团团转。开好方子后,老乾担心把病气过给年幼的女儿,立即把嚷嚷着要陪伴父亲的五格格连哄带骗的撵了出去。服侍汤药本是宫女的活,
随碧迟疑着,想是否要留下来。只听纪晓岚交代:“紫薇丫头,好好服侍着。”她就很善解人意的看望自家小主子去了。
年轻貌美的黄花大闺女跟非亲非故的正常男子如此亲近,很难不让人想歪。起码,处在局中的乾隆是这样觉得的。他看紫薇的眼神,纯粹是一个男人看待一个女人的。一心沉浸在认父情结中的花圣母忽略了,神经大条的小燕子也不明白,可同为男子的福尔康与五阿哥却认为不妙。一涉及爱情就智商归零,直往负数走的福尔康,冲动的想立即将真相和盘托出。免死金牌尚未拿到,永琪绝不允许他坏了大事,伤了小燕子的性命。一番又拉又打,威逼利诱之后,才勉强将某人的火气压了下来。
他们真的很不适合做地下工作,隔墙有耳的道理估计全部交还给先生了。两人在那儿抒发情感,商量事情的同时,拐角处随碧藏得好好的。这个世界上,得知真相的人,又多了一枚。"果然有诈,必须马上想办法禀报皇后娘娘。"
永琪所谓的“似乎”、“仿佛”、“我以为”,是无法让福尔康真正心安的。他需要的是,当事人紫薇亲自派出的定心丸。第二天,大家午睡时,紫薇刚从乾隆房中出来,就被鼻孔君粗鲁的一把拉到某无人的偏僻处进行私聊。
“啊!我受不了啦!”福尔康鼻孔张大,黑洞洞中几根小杂毛若隐若现,喉咙里咯咯作响,眼若铜铃,额上颈上青筋绽跳,两只爪子如铁钳般死死箍在紫薇腕上,若非对方喊疼根本没想到松开。他满腔的醋火瞬间爆发了出来,捶胸顿足、歇斯底里、如颠似狂,咆哮声惊飞了无数枝头树上休憩的鸟儿与昆虫们。
花圣母如今的心思几乎全部投入在认父大业当中,认为情郎太过杞人忧天。这丫的,完全被她那脑袋里只塞满情情爱爱的母亲给糊弄傻了。夏雨荷太过前卫,压根没教过女儿与男人交往的正常方式。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鼻孔君不过一狗熊也!花圣母使出看家本领,蜜语甜言、柔得能滴水的勾魂眼神,不要钱似的一涌而上,间或夹杂香吻几枚。包围在温柔乡中,福尔康晕乎乎的,通身树立的炸毛很快缴械投降,忘掉了忧虑。nc们性格上有一个根深蒂固的共同点,即逃避现实、自欺欺人。
噪音来源终于离去,一人高的草丛中突然钻出两只小脑袋。胳膊撑地,小手托着腮帮子,刷子般的长睫毛忽闪忽闪。“他俩是疯子吗?”小脸嘟成一团,五格格自言自语,却又仿佛在问另一位在场者。
福康安比她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本能地觉得这里边有猫腻,而且还事关本朝最高统治者。宫里的事情,任何时候都必须一问摇头三不知,这是他进上书房前,父亲千叮咛万嘱咐的。虽然跟五格格关系很好,福康安仍决定不发表意见,除了回去禀告父亲之外,从此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五格格瞟了他两眼,心知肚明。站起身来,拍拍沾上的草屑,“走吧,不然大人们该着急了。”
nc不知道他们的秘密又一次很没运气的被外人得知,仍然没心没肺的各自眉目传情。然而,随碧即将发回京城的信函里又多了五格格口述,并且总结过的新内容。
老乾病体康复后,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到达一个村庄,正赶上集会的日子。人山人海,吆喝声、叫卖声夹杂在一起,热闹之极。
五格格打小长在宫里,哪里见过这些,看什么都稀奇。扯着皇帝的袖子,一个摊子一个摊子逛过去,这也想买,那也想要。
人多的地方,十有八九会碰上卖身葬父的戏码。看见那个一身缟素,长相相当标致,楚楚可怜的年轻姑娘,凡清楚硕王府那场笑话的人心中均感叹说:“果然来了!”
正当小燕子、紫薇凑在一起,嘀咕着那女子是否跟她是同行时,另一必定出场人选——恶霸,终于姗姗来迟。由小燕子牵头,永琪加入,一场轰轰烈烈的英雄救美大戏开幕。
打完架,顺便帮那女子埋葬好父亲,并送上些银两,天就已经黑了,众人不得不找再次地方打尖。他人看戏看得津津有味,乾隆却觉得小燕子太爱管闲事,行程全让她拖慢了。
第二天,继续赶路中,两只小包子时不时掀开帘子,小脑袋探出去,又缩回来,凑在一起小声叽叽喳喳,不知看到了些什么。走了一大段路,永琪无意地一回头,才发现那名为采莲的女子,居然跌跌撞撞地跟在了后头。
看着流血的鞋子,同情心泛滥的五阿哥随手一捞,两人共骑回到了队伍当中。傅恒、鄂敏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小燕子望见窗外的一幕,沉默了许多。两只小包子互相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到达下一站,永琪发现这姑娘就是那粘上的狗皮膏药,怎么都甩不掉。无论如何说,对方都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满肚子陈醋的小燕子,还阴阳怪气的鼓动说:“少爷,救人救到底。留下来,解解闷也好。”
福尔泰巴不得情敌吃瘪,火上浇油道:“就是,你们俩聊得挺投机的呀!而且,人家都无家可归了,你一向那么善良,何必赶她走呢。”
以为众人在帮自己说好话,采莲更一个劲地央求。
无奈之下,永琪边朝紫薇使眼色,向其求救,边向小燕子解释说,是因为对方脚伤了,才会两人共骑的。不谙女人心性的他,在吃醋的心上人面前,展现对其情敌的怜惜,更是捅了马蜂窝。小燕子一怒之下,冲了出去。仍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永琪急急跟上。小手托着下巴,五格格觉得:怎么都是些怪人呀!成|人世界的争风吃醋,小丫头是看也看不明白。
很快,永琪捂着额头红肿的大包垂头丧气地回来。小丫头跑到同父异母哥哥身边,仰着头,奶声奶气地关心道:“五哥,你怎么啦?”福康安也一脸忧虑的望着他。看见众人同情的眼神,永琪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强笑着解释说:“不小心撞树上了。”
撞树上?我看是被鸟啄了吧!当小爷没打过架不成,福康安悄悄嘀咕着。砸跟撞所造成的伤口,作为身经百战的淘小子,他门儿清。
“嘶!”五格格倒吸一口凉气,皱起小脸,老气横秋地告诫道:“往后走路要小心呢!五哥,你平常最稳重的,怎么这回跟小孩子一样。皇阿玛知道,该心疼了。为了他老人家,你也应该保留才是。”
被小孩子教训了一顿,还不能反驳,永琪满肚子火越烧越旺。懒得跟其他闲杂人等哈啦,立马虎着脸冲回了房。
尽管有气,无奈体质太强,只忍了三天,便做小伏低屁颠屁颠的跟小燕子道歉去了,言称自己犯了刺猬病。在被野蛮女友精神肉体双重折磨之后,永琪痛并快乐着的享受到了某人的初吻。两人重归于好,含情脉脉归来。
看着两人忸怩的神情,五格格顿时从中闻到了一丝烧糊了的味道。没办法,谁让他们的视线太炙热了呢!不懂何为j情,小丫头却明白她跟大豆腐打的赌赢定了。nc闹意见的那天,百无聊赖的小鬼们决定赌赌看,看两人在多长时间内能和好,赌注是一把上好的鞭子。福康安认为,男子汉必定有自己的骄傲,尤其是皇子,五阿哥起码能坚守十天;五格格则不以为然,永琪在小燕子面前恨不得低到尘埃里是宫中公认的,估计最多忍耐三日。
原本藏着掖着的一对也终于讲明,路途中更是j/q与秋天的菠菜齐飞。就这样,在旁观者意欲不明的暧昧眼光中,此行最大的危险悄悄袭来。
小包子威武
因为惹事生非的小燕子,众人一路走得极慢。这天,刚巧进入冀州境内就碰上庙会。平常,除了年节之外,最热闹的时候就属此时了。
城内人声鼎沸,跟刚下了锅的饺子似的拥挤不堪,前进极为费力。突然,锣鼓喧天中,高跷队伍摇晃而来,花花绿绿的。有龙有狮,观音菩萨、韩湘子、铁拐李,佛门道家一次扮演了个全。
小燕子三晃两晃,瞬间没入人群便没了影,恨不得与其黏成连体婴的永琪即刻跟上。见状,福家兄弟只能舍命陪君子,尾随而去。
乾隆其实也蛮想看热闹的,却不得不留在原地。一来,他不愿跟百姓挤来挤去,弄得一身臭汗;其次,五格格太小,他不放心走远。
走到一个小摊位前,上面摆的全是些奇形怪状、五颜六色的石头,有大有小。两只小包子,挑挑拣拣,买了不少如手指头大的,小荷包装得鼓鼓囊囊。
随碧护着两孩子在不远稍偏僻处,一卖糖人的摊子前,等待对方画一只大公鸡时,乾隆那边却突然出事了。她立即将两个孩子抱起,迅速朝四周张望,寻找安全的地方。
滚烫的炭火与茶叶蛋,严重阻碍了老乾的行动。这些障碍物尚未完全挥开,刺客的利刃已经迎面刺来,无处可逃。
“啊!”惨叫与惊呼声同时响起。双眼紧闭,作生死置之度外状的花圣母并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疼痛。
惨叫声是捂住眼珠子,鲜血顺着指缝流下的女刺客所发,匕首早已掉落地上;乾隆与傅恒、鄂敏等人,则是惊呼后大感庆幸。
紧要关头,是哪路神仙救的驾呢?请大家将视线转向随碧的肩头,五格格、福康安分趴左右,人手一只弹弓,瞄准刺客们不停发射,子弹就是刚买的石头。
玉足轻点,起纵间,随碧气都不带喘的抱着俩孩子跳上某店铺架好的台子上,占据了视野开阔的有利位置。
“嘭、嘭、嘭!”随着皮筋扯动的声音,新时代的小神射手们是一发一个准,专挑敌人的要害部位下黑手。眼珠子是他们的首要目标,倘若因为客观因素而无法瞄准的话,便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太阳|岤、嘴巴以及手腕。
地方隐蔽而且又隔得远,刺客们深恨自己忘了带弓箭,无法将两只手段毒辣的小崽子拿下,只能硬生生承受对方堂而皇之地暗算。
小小几粒石子,防不胜防,硬是在短时间内有效地减缓了敌方的进攻力度。相信这一场战斗下来,反清复明的庞大队伍中绝对会多不少盲人同胞。
看得出来,自从上次惊马后,五格格更为胆大心稳了;而富察家的大豆腐,制造起瞎子来毫不手软,目前身上已然隐约闪现未来金戈铁马的大将军风范。
救驾不成,手无缚鸡之力的花圣母根本就是个累赘。来不及赞赏她的忠心,乾隆一把将其推向旁边,投入到博杀的战场当中。
庙会属于公共活动,少不了官兵巡逻。大乘教信徒那声响彻天际的“皇帝老儿,纳命来吧”,傻子也知道本朝最大boss在自个的地盘遇刺了。不想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都清楚该如何做。立即兵分两路,运气差的留在现场,见形势不妙,便不要命地朝刺客冲去进行自杀式搏斗;运气好点的,巴不得腿上装了风火轮,力求在最快时间内通知上司,搬救兵。
大乘教不是天地会,武功高强的寥寥无几。乾隆这边,当打之人不少。傅恒、鄂敏,尤其后者,以一敌十简直小菜一碟;永琪几个,对付些拳脚希松平常的乌合之众也毫无压力;纪晓岚与胡太医,此时就能看出文人的阴险之处了,遮遮掩掩的藏在某些障碍物背后,什么顺手就捡起来朝刺客扔去,不过效果明显没有两只小包子厉害。
战斗即将结束,冀州守备丁大人才姗姗来迟。没等其诚惶诚恐地跪下,乾隆就不耐烦地吩咐说:“余下的全交给你,不许放过任何一条漏网之鱼。”劫后余生,他哪里还有继续游玩的心情,当晚就领着众人住进了姓丁的家里。
情绪平稳后,老乾看着立下大功的宝贝闺女和小内侄子,几乎要“儿一声、肉一声”的将两人搂进怀中好好疼爱一番:虎父岂有犬女,不愧是朕的种!富察家又将出一得用之人。盛世方出忠臣良将,朕果然有福气。
“五啊,这回想要什么奖励呢?”乾隆高兴时,表达心意的最直接方法就是赏。无论物质、精神,随便对方挑选,只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转头笑眯眯地看着福康安,“你也是!想什么尽管说,别担心你阿玛,有朕作主。”
富察氏满门上下,皆忠于皇帝。尤其他家的大豆腐,是这一代中最最热血的忠君狂热分子。挺直了小身板,福康安目光炯炯,握起小拳头,意正严辞地表白道:“皇上,一切皆是奴才本分,不敢领功。”就差高唱:“头可断、血可流,忠君思想不可抛”了。
“嗯!”五格格跟着频频点头,“说的对!女儿当时没想那么多,只知道谁敢伤害我阿玛,我就抽死他们。咱们家不是好欺负的!”
所谓饱暖思□,刚恢复安全,忽一眼扫到站在旁边布菜的纤纤玉手,生命不息、色心不死的老乾终于想起那朵白天以自己柔弱的小胸膛替其阻挡凶器的紫薇花了。尽管救驾未遂,对方愿意为其生、为其死的真情,他还是很受用的。
作为年过五十且小老婆、儿女一大堆,连孙子都抱上了的老男人,乾隆叫来最能言善道的纪晓岚,以解决思想困惑之名,行显摆之实。
能当上本朝头号御用文人,纪晓岚自然知道乾隆的那点花花肠子。顺着他的话音,往花圣母身上堆砌了无数华丽却毫无意义的赞美。总之一句话:美女的崇拜与爱戴,你老人家当之无愧。
皇帝嘛,哭着喊着找机会扑他身上救驾的男人女人海了去了。毕竟,由此产生的好处多多。既使倒霉点当了死鬼,但家人们也将获得余荫庇护。算来去算,划得来!所以,纪晓岚可不认为紫薇的行为有任何值得大惊小怪、感动涕零的地方。听说,她可是由奴才爬上龙床然后步步高升的延禧宫那位赐给小燕子的。而且一路上,她不勾引皇帝勾得正欢吗!
漱芳斋一党,全部眼高于顶、自以为是,看似精明,骨子里却透着对他人的不尊重,纪晓岚很不喜欢,尤其在小燕子以某言称从紫薇处听来的野话为难他之后。只一副对联而已,偏心眼到了极致的乾隆却得意洋洋地宣称自己这饱学之士输给了一大字不识的女流氓。传出去,岂不是打了众文人的脸吗!凑趣归凑趣,那也要看因为何人何事。
感动于花圣母的一片痴心,在众人面前口头表扬了她之后,乾隆心里作了个决定:回京即给对方一个名分。
当晚,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人不少。老乾兴奋地感叹着自己魅力无边,忒吸引十八、二十,风华正茂的大姑娘了。nc们更是欣喜若狂,虽然没有拿到免死金牌,但凭借这“一挡之恩”,东窗事发时救下小燕子应该轻而易举。而纪晓岚则有一丝不妙的预感,他无意中撞见了鼻孔君与花圣母在一块说话,倘若其中没有j情,他就白吃这几十年的咸盐了。怎么办?告诉皇帝?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否决了,他还不想死呢,即使是隐晦的提醒也不行!算了,老板的绯闻关我屁事,该闭嘴时就闭嘴!老j巨猾的纪晓岚最终选择了明哲保身。
小燕子犹如那鼓上的跳蚤,半刻也安静不下,仿佛不找点事做就不舒服似的。花园里,丁家的几个小丫头正比赛踢毽子。她一时技痒,忍不住便加入了当中。会些拳脚功夫,又大了十来岁,自然比孩子们强上许多。踢着踢着,玩到得意处,一个“一飞冲天”,反腿高踢,毽子还真让她给踹屋顶上去了。
小燕子的脑袋里从没有自知之明一词,即使轻功连半桶水都不如,仍然逞强着蹿了上去。不知内情的女孩们犹自拍掌大叫道:“哇,你好厉害!”
有人就是经不起夸,小燕子对永琪的担心视若无睹却洋洋自得地边朝下面挥手,边摇摇晃晃地向另一头的毽子走去。
一片提心吊胆中,乾隆恰巧带着纪晓岚等人过来,乍看之下,大惊失色:“小燕子,你搞什么,这成何体统!还不赶紧给朕下来!”
过独木桥时最忌分心,老乾一声大吼,小燕子脚立马打滑,来了个自由落体运动。老乾张开嘴,正准备招呼大家救人。突然眼前一花,他简直不敢相信当前的情景。手用力揉了揉眼睛,重新睁开一看,他最心爱的儿子与年满十八的女儿居然仍牢牢抱在一起。“不对劲,真的太不对劲了!”虽然平常时不时地抽抽,作为一头拱过无数颗白菜的雄性猪猪,他本能地觉得这对小儿女之间有猫腻,而且很可能是自己永远不会且不愿接受的那种。永琪的婚事必须立刻提上日程了,小燕子许给福家兄弟中的哪一个比较合适呢!老乾如今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说办就办,乾隆顾不得再微服私访下去,吩咐明日立即启程回京。
硕王府那点烂事(上)
乾隆微服私访的过程磕磕碰碰、担惊受怕,京城里,武则天却过得十分滋润。既看了戏,又发现了一匹鲜嫩可口、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千里马,收获良多。
硕王府继前两年闹出的大笑话外,最近又给广大京城民众增添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岳礼将早已分家且刚从回疆归来立下战功的争气儿子,过继给了家族中某位妻儿皆丧、卧床不起的平辈,逼得侧福晋血溅大门,愤而出家。旁人的指指点点尚未平息,又传出来府中婆媳不和。有知情者言之凿凿,声称亲眼所见,他家以公主礼下降的端王遗孤新月格格被婆婆雪如逼得动不动就得下跪。
真相究竟如何,让我们把视线转向鸡飞狗跳的硕王府。
洞房花烛夜,无需皓祯做戏,新月就已善解人意的替其免除了忧愁。翌日,走出新房的门口,抬头望着朝阳,咆哮君是恍惚的,耳边眼前仿佛仍然闪现着昨晚的一切。如此格格,成亲当天就送他老大一顶刷得绿油油的高帽子,而且说得是那么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毫无任何愧疚羞耻之意,简直闻所未闻、前所未有,压根没将自己看在眼里。
“皓祯,你叫皓祯是吗!”陪嫁嬷嬷刚离开,对方就凑到他面前,感慨地说,似乎两人应该认识了很久,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皓祯,你叫皓祯是吗!”陪嫁嬷嬷刚离开,对方顿时凑到他面前,感慨地说,似乎两人应该认识了很久,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让新月的热情给吓了一跳,皓祯向后退了一步,不自在地偏开头,小声回答:“是的,格格!”
双手绞在一起,新月兴奋地越靠越近:“嗯,果然跟想象的一样!吟霜呢,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她了。你们的爱情,真让人佩服得不得了。”突然一把拽住皓祯的手,她感同身受地说:“记住我的话,爱情是最伟大高贵的,任何困难都不能拆散你们。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最纯洁真挚的感情,肮脏的世俗是很难理解的。
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不能怪皓祯以咆哮之心度小三之腹,他们从本质上是一类人,被外界打击太多,免不了多疑,尤其在他心目中,新月是作为一个破坏者形象出现的,指婚以来,坏人定位已然根深蒂固。而且,新月表现得太过于热衷。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他凭什么相信敌人的话!
见其不吭声,新月眼中立马涌上了雨雾。她缓慢的摇着头,含冤带屈地解释说:“你可以不相信皇家格格,但是不可以糟践一个与你同病相怜女子的真心。”为了取信于皓祯,小三月开始饱含深情地讲述自己与努达海不得不说的感人故事。她以为,同样爱上了一个身份地位与己有天壤之别之人的对方会理解、赞同,并支持自个。真正意义上的同盟军,舍皓祯其谁!
耗子可以用爱白吟霜,可以对父母嘶吼不敬,名义上属于自己的所有物,他可以不要、冷落,但不代表能允许对方因为一个有家室的中年废柴而给这个家庭带来耻辱。但凡带把的,就无法容忍这一点。换而言之,说不的权利只能由他掌握。说来说去,富察皓祯不过一自私、气量狭小的男人罢了。
双拳剧烈颤抖,怒气堵在胸口叫嚣着,几欲喷薄而出,皓祯的确有努力按捺住自己脾气。进新房前,父母曾经严重警告过。倘若婚事有意外,他这辈子就甭想再见到白吟霜。以死相逼没用,雪如还特意强调说。否则,放平常,一双大手早已掐在那细嫩的小脖子上,狠狠教训这个不知廉耻的贱货了。
见其脸色逐步涨红,小三月以为对方也跟自己一样,因为热情而澎湃湃。于是更加兴奋地描述起跟努达海相处的细节。比如两人共骑,又比如在月色撩人的夜晚,努达海用大裘将她牢牢裹在自己宽厚的胸膛上,用那低沉的嗓音一遍又一遍的深情呼唤着:“月牙儿,我的月牙儿!”
不行,快控制不住了。魔音缠绕,皓祯发觉自己从未如此想灭掉一个弱女子过!杀害格格是大罪,律法可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这点,他还是知道的。抓起桌上那瓶合衾酒,咕嘟咕嘟灌下,装醉一了百了,明天起来再仔细思考该怎么办。
跟谁商量好呢?阿玛、额娘!算了,皓祯本能地认为二者不可靠,不能指望在尚主这件事上已经疯魔的人。天知道他们会不会劝说自己忍气吞声,只要能保住额附的名头就成。这些日子,两人唉声叹气,时刻敦促他采取行动恢复王府昔日的荣光,已经听到耳朵生茧了。吟霜?绝对可以!不找这天底下自己最可信赖的人找谁呢!
听完皓祯的打算,小白花脑袋立刻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可以,千万不能揭露出来。那番话,格格只在你一人面前说了。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的真假。倘若这是一个圈套,只要翻口不认,她便能诬赖你血口喷人。到时,倒霉的还是我们。假如一切真如她所讲,就更应该守口如瓶。皓祯,高贵善良如你,怎会帮助那些冷酷无情的人欺负这样一位可怜的女子呢。”
上半截话他懂,但是下半截就不敢苟同了,耗子一点也不认为新月有任何值得心疼同情的地方。活生生的一顶绿帽子呀,他拒绝接受。然而此话却不能跟吟霜讲,因为自己说过,妻子爱人只有她一个。既然不在乎,管对方心中想着谁呢!富察皓祯不想小白花难过。
皓祯的犹豫,白吟霜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卖唱生涯中,她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好功夫,放在哪都是生存伎俩。男人的那点虚荣心、占有欲,她当然明白。不能直接指出,于是采取了迂回战术来说服心上人。“无论如何,格格是不可以在府里出事的。我担心那些残忍的人对付你、伤害你,我不怕受罪,只是舍不得我们分开。”委婉地指出,两人的命运是不由自己掌控的。
“噢,吟霜!”很容易进入发情期的某人不管青天白日,立即将其拉入怀中,暴风骤雨般一阵狂吻。随后双手不安分地在对方身上游走,眼看就要上演十八禁的春宫戏了。
被撩拨得娇喘连连,所幸小白花脑中仍残留有一丝理智,分得清何为当务之急。只见她双眼一眨,倾刻间泪珠便如雨点般撒落。
唇上感觉到湿意,皓祯立马停了下来。“吟霜,你怎么了?”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她的泪水,每回遇到此类情况,咆哮君都会俯首称臣、败下阵来。这辈子十有八九得溺死在女人的眼泪当中了!
爪子紧紧揪住皓祯的衣襟,香腮贴在胸膛,小白花抽抽噎噎道:“皓祯,我好怕!我们不要管那个格格了,好不好!就这样和平相处,不好吗!请原谅我的自私与懦弱,我不要失去你!”
她哭得皓祯的心都要碎了,哪里还会在乎自个儿帽子的颜色。双臂箍得她老紧老紧,滚烫的嘴唇由额头、眼睛、鼻子,最后重重地落在了小白花的樱桃小口上。辗转吮吸了好一会,皓祯才长出了一口气,郑重地答应说:“我投降!自私的不是你,是那狭隘的我。吟霜,你放一千个心,一万个心。无论新月格格真情或假意,我决定了,跟她井水不犯河水。”皓祯这种人,其实还蛮具有阿q精神的。真相未经证实,又受到心头肉的柔情攻势,他便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说:“肯定假的,一切不过对方的借口罢了。”也难怪,小姐与书生,公子与小家碧玉的爱情故事,自古以来在话本中津津乐道。但是,美丽的公主看上自家又老又丑奴才的,却比天方夜谭更是闻所未闻。而且,看她那副娇弱的模样,肯定玩不出什么花招来。以公主礼下降,可身份仍是和硕格格,上有公婆、下有丈夫,难道还能翻天不成!
象征性的派遣小寇子出门查了查,他更安枕无忧了。他他拉家前任男主人中邪以致癫狂之事,几乎人尽皆知。一个巴掌拍不响,就算是真的,新月也没法为一疯子要死要活。身份他压根不在乎,格格与歌女,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只不过两者位置倒转过来的;美貌,没有变成菊花之前的新月也许还能跟白吟霜比上一比,如今无论微笑与哭泣,那脂粉掩盖下的褶子更令人印象深刻些。当然,再加上心中那一点子洁癖,从此皓祯就再没进过婚房。借口容易找得很,而且对方似乎很识相地同样选择了逃避。
新月心中真如他所想吗?明显不可能!再怎么样硕王府必定比宫内自由,打着探亲访友的幌子,只带云娃,主仆二人直接登了他他拉家的门,相隔两年后终于提出了报恩的说法。
狗咬狗一嘴毛
进门,分宾主坐下,话没说几句,茶也没喝,新月就含羞带怯地要求当面感谢努达海将军。
雁姬二话没说,痛快地答应了,并吩咐下人好生伺候着,“家中事忙,我就不陪您了。”
知道她俩是去探望“因病静养”的男主人,一路上来去之人皆神情古怪、似笑非笑。虽然觉得很不对劲,可对朝思暮想情郎的思念压倒了一切。没有心理准备的她,看到头发花白、臃肿不堪,定定盯住某处呵呵傻笑的努达海时,打击之严重可想而知。信仰破灭的痛苦,雁姬母子三人当初所承受的,今天终于轮到了她这始作俑者!
新月蔫了,她急需一个发泄的渠道,渴望有人倾听她的心声,首先就想到了同为情所苦的耗子与小白花。然而两人压根不配合,前者是不屑于搭理,后者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满腔苦闷无处抒发,还要时不时地应付婆婆的挑刺,雪如很看不上这个腰杆子随时可能折断的儿媳妇。在其即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之际,回府走过场的皓祥霎时闪亮了她的眼。
虽然没有真正上过战场杀敌,但因长期处于军营当中,又受了不少磨练,皓祥整个气质已经完全变了,变得稳重且强悍许多。跟他相比,皓祯就是那挂炉上,白生生的光鸭。
新月的择偶观其实就那么几条:熟男,英姿勃发,有宽广的胸膛能包容、呵护她的那种。年龄不够格,不过气势上已经有那么一点点她喜欢的影子。皓祥在硕王府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大部分时间,新月的眼珠子是黏在他身上的。火辣辣得太明显,不等那一家三口子人变脸,皓祥就匆匆落荒而逃。
“你这个女人,妇德、忠贞,与廉耻心跑到哪里去了!当着大伙的面,就敢红杏出墙跟小叔子勾三搭四。你不配做我的妻子,不配当这个家的儿媳妇。”下人们尚未全部撵出去,咆哮君就发作了。摇晃新月的力道比平常要猛烈数倍,没几下,娇弱的她开始翻起了白眼。
岳礼夫妇也很生气,却不能放任宝贝儿子就此将全家向上爬的踏脚石摇死。急忙上前又拉又劝,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新月自某狂性大发的疯子手中解救出来。
气若游丝的瘫软在椅上,假如没有间或传出的“咳、咳”声,仅凭那惨白的死人脸,外人怕会觉得离嗝屁不远了。“你们!”良久,刚缓过少许劲来,新月便捂住胸口,委屈万分地进行声讨。“好可怕,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一家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冷酷、残忍、无情!只不过对家人真挚的一点关心,你们就能诬蔑、栽赃。我与皓祥,无不可对人言,纯洁如雪白的纸张。我知道了,怪不得高堂犹在,皓祥却已经分出去。因为这个家太冰冷,你们太不宽容、不善良,容不下他的存在。”
小三月真相了!雪如,应该说包括岳礼在内,的确容不下皓祥。而且这次,她是真的委屈。只不过欣赏帅哥的眼神直白了一点,火热了一点,天地良心,她对皓祥还真没别的想法。年轻人再美好,也不是她的菜。我们的新月格格,坚持最爱勇武有力的“天神大叔”。虽然喜欢下跪,并且动不动就认错,但骨子里仍是不愿受半点委屈的。
实话针针见血地戳在了岳礼夫妇的肺管子上,两人恼羞成怒,正打算反驳一二,皓祯先开炮了。“纯洁?我呸!跟年过四十且为有妇之夫的奴才鬼混,你装什么装!破鞋也敢充当白璧无暇,真以为没人知道你这□□的底细吗!”
怎么回事?话题咋扯没边了!岳礼、雪如完全听不懂皓祯的话,只隐约明白这个千求万求回来的女祖宗,似乎不是什么好鸟。
如果在跟努达海重逢前,皓祯这番话或许还能惊到新月几分。如今,坚决不肯承认自己爱过某邋遢老疯子的她打死也不会扛上这个罪名。她还年轻,未来肯定有许多的天神在前方等着呢!
倒打一耙,贼喊捉贼,新月不满十岁就已在父亲的小妾们与兄长嫂子身上练得炉火纯青了。贝齿深深咬进下唇,鲜血一滴滴顺着下巴、脖子流到了胸襟。她踉跄着站起,正了正脸色,傲然瞥了众人一眼,随即面容一垮,眼泪狂飙。突然一头朝柱子撞过去,嘴里犹高声呐喊:“阿玛、额娘,女儿不孝,居然让他人侮辱了端王府的名誉,只能一死以示清白。”
才被摧残得够呛,又踩着花盆底,速度有限。就在其即将与柱子亲密接触的一刻,忠仆小寇子以肚相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