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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1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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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穿越成夏雨荷

    “小姐,小姐……”迷迷糊糊中,夏子矜只觉得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呼唤自己,因此便费力的睁开自己的眼睛,而后便看到一张放大的清秀的少女的脸庞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因一个没忍不住,便“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你,你是谁啊?我,我这是在哪里?”夏子矜看了眼前梳着古装电视剧里常见的双丫髻的十五六岁左右,穿着一身浅青色衣裙的少女一眼后,发觉自己并不是在医院里,因为这屋子里没有医生,没有护士,更不是一片雪白,而是颇有些古色古香的味道,就跟当初她去承德避暑山庄时所看到的摆设颇有些类似。

    “小姐,小姐,你忘记了吗?奴婢是采萍啊,这里是小姐的家,夏府啊。”那青衣少女听到夏子矜的话,显然吓了一大跳,脸上焦急之色立现,因忙开口答道。

    “夏府?”夏子矜一愣,这不是只有古代的豪门大院才有的称呼吗?难道自己赶上了二十一世纪最狗血的穿越大潮了吗?夏子矜心中暗暗祈祷,因命采萍道:“采萍,你把镜子拿来给我?”

    采萍听了夏子矜的话,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依言将镜子拿了来给夏子矜,夏子矜看了,心中一凛,果然,镜子里的女子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婉约秀丽,清纯可人,而且看样子最多也只有十五六岁,而真正的自己却是奔三的年龄,容貌虽然不丑,却也绝对没有镜子中这般美丽出尘的气质。

    深吸了一口气,夏子矜快速的在心中盘算起来,自己首先要弄清楚的自然是自己现下里所处的朝代,还有这夏府中的情况,以及自己这原身到底是谁,有着怎么的经历等等。当然自己不能直白的问,毕竟古人大多都是敬天地敬鬼神的,如果自己说出自己是穿越来的,指不定便被当成妖怪给施以火刑也是有可能的。

    因此想了一回,夏子矜便开始对采萍进行旁敲侧击,只不过不知道还好,只知道了还真真把夏子矜给吓了一跳,原来如今正是乾隆五年十月十五日,也就是所谓的“下元节”,而自己的本尊则是那个跟乾隆“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草”的大明湖畔的夏雨荷!而最最关键的是,依着采萍和她所记得的《还珠格格》的剧情,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体里很有可能已经怀了那个紫薇圣母花!

    天哪,夏子矜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重新往那个大明湖里跳上一回——按照采萍的说法,夏雨荷是在今天去大明湖放灯,顺带着祈求上天让乾隆早点来接她进宫而不小心掉进了大明湖里,所幸救的及时,不然就真的被淹死了。

    其实已经被淹死了,夏子矜在心中暗自吐槽,虽然在二十一世纪先上车后补票,未婚先孕的女人多了去了,但她本身还是好好的黄花一枚,虽然年已二八,按照古人的说法是四七年华,但是因为太过专注自己的本职工作——法医,所以至今,不,是到穿越之前都没有谈过一次恋爱。

    如今倒好,老天似乎有意“补偿”自己,不但让自己的这个身体睡了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还顺带开花结果了,不过自己实在是不想跟那帮子脑残打交道啊。

    夏子矜轻抚着自己的肚子,也许是因为身为法医特有的冷静与现实,所以对于琼瑶奶奶的书中那些视爱情高于一切的男女主角什么的都嗤之以鼻,但是也正是因为她是一名法医,所以她无法作出扼杀生命这种事,比方说想办法流掉自己肚子中可能已经有了的孩子。

    轻叹了一口气,夏子矜知道即使是在开放的二十一世纪,未婚妈妈也都是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更何况是这个礼教森严的清朝,虽然她不知道夏雨荷这个深受封建文化影响的古代女子怎么会和乾隆这个历史上的风流皇帝发生了关系,但是很显然,这件事情要是传扬出去,付出代价的只会是单方面的夏雨荷母女——毕竟没人敢说皇帝的坏话,更何况这本就是男尊女卑的时代。

    想到此,夏子矜做出了一个决定,既然如今是自己成了这夏紫薇的母亲,那么她就不能再让夏紫薇冠上皇帝的私生女的名头,更不能让夏紫薇跟什么不三不四的女混混成为拜把子姐妹,又跟什么一天到晚只知道往闺阁女子房中乱闯的鼻孔君“山无棱,天地合”。

    而为了杜绝这一切的发生,她要想办法进到那个在世人看来无异于天宫仙境的紫禁城中去,让那个风流却不负责任的乾隆皇帝给予夏雨荷母女应得的名份!

    至于她自己的爱情,不好意思,她素来不相信这东西,在她看来,爱情不过是由一对男女的大脑发出指令,从而使自身分泌出的一种会使异性之间相互吸引的荷尔蒙而已!

    所以,对于她而言,亲情远比爱情要来得可靠,即使是为了,那尚未得到的虚空中的亲情!

    前尘往事

    夏雨荷的父亲,也就是夏家的族长夏老爷子,在听到夏子矜要去京城寻乾隆的消息后,也顾不得手头还有一大堆的事情没有处理,便赶紧打道回府了。

    “雨荷呀,你真的要进京去找皇……他?”虽然乾隆身为皇帝,是这个世间最尊贵之人,但是对于这个玩弄了自己女儿的感情,又将其残忍的抛弃的男人,夏老爷子始终都没有好声气儿,刚要开口叫“皇上”,但转瞬间又改用“他”来代替。

    “爹,女儿知道女儿做出这种事情来,定是为人所不耻的,但是女儿一定要进京去找他,他说过一定会接我进宫的。而他到现在都没有来,一定是他忙得忘记了,或许是因着济南离京城太远,所以抽不出空儿来,只要我进了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夏子矜并不知道夏雨荷是个怎么样的人,所以她只能凭着自己对《还珠格格》这部电视剧的了解,从琼瑶对夏雨荷那着墨不多的描述中,推测夏雨荷该是个极为痴心,且又有点小白,但却又不乏睿智的女人,而这些都可以从夏雨荷对夏紫薇临终时所说的那句“永远都不要做第二个夏雨荷”中看出来。

    因此夏子矜面对夏老爷子的质问,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情况下,却是灵机一动,脑筋一转,簌簌的眼泪便从眼中滚落下来,竭尽全力将一个痴心且柔弱无助的女子给扮演得有分像。

    而夏老爷子听了夏子矜的话,心中却是微微一叹,雨荷这傻孩子,也只有她才天真的认为那个风流多情的皇帝会爱上她吧?若不是为了……那个皇帝又怎么出现在夏家,还跟她扯上关系呢。

    想到此,夏老爷子不觉又叹了口气,对夏子矜道:“雨荷,你这性子,跟你娘真的很像。”

    “我娘?”夏子矜不觉有些好奇,琼瑶的《还珠格格》中可没有交待夏家的背景,也没有提及夏雨荷的爹娘,只是暗示性的点出夏家是个书香门第,也因此夏雨荷的这种未婚生女的行径才会更加的为人所不耻。

    夏老爷子似乎并不意外夏子矜的好奇,只是叹了口气,道:“我从来都没有跟你提起过你娘的事情,而事实上,你娘并不是我的妻子,你也不是我的女儿。”

    夏老爷子这一句话恍如惊雷,直轰得夏子矜的耳朵嗡嗡作响,她刚才听到了什么,夏雨荷她不是夏老爷子的女儿,老天,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还是说,因为自己这只蝴蝶的意外到来,一切的剧情都开始崩坏了?

    夏老爷子似乎并没有留意到夏子矜的异样,只是继续往下说道:“爹没跟你开玩笑,你的娘亲名唤夏云莲,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子,你娘她生性倔强得很,跟你一样,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且还有一身高强的武功,所以极得你爷爷奶奶,正确的说是你的外公外婆的喜欢,这也就养成了她无拘无束,无所畏惧的性格。

    你娘她最不喜那些个条条框框的规矩,在她看来,女人的身份地位应该跟男人是一样的。所以在十七年前,原本在秀女名册上的你娘便借口患了重病,逃过了选秀。而实际上在选秀还没完全结束的时候,她便离开了济南,去了蒙古,因为你娘一直向往大草原的辽阔与自由。”

    夏子矜听了,不觉暗自点头,这个夏云莲如果在二十一世纪,绝对是个极为出色的独立女性,说不定还能成为高级白领什么的,只可惜她是生在男女身份极不平等的古代,而且还是在清朝。

    “那她……娘亲后来怎么样了?”夏子矜还是不太习惯古代的这种称呼,因此问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顿了一下。

    “你娘去了蒙古足有三年,一开始还经常与家中通信,但后来信件却是不知道为何愈来愈少,甚至有一年都没有一封信,直到你娘十八岁的那年,她才回到了济南,而那个时候她的肚子里已经怀了你了。”

    说到此处,夏老爷子看了夏子矜一眼,道:“说实话,当时你外公外婆非常生气,便是我也对她极不赞同的,我们也都曾劝过她打掉你,不过她死活不同意,她说这是她与她最深爱的丈夫的孩子,她不会把她拿掉。而也是那时候我们才知道,原来她早在蒙古的时候便与一个叫阿如罕的男子私下成了亲。”

    夏子矜知道古时候的少数民族,特别是蒙古人都是十分豪放之人,不像汉人有着诸多的规矩,他们选择伴侣的时候只要彼此看对眼,即使没有什么媒人甚至婚房,都能以天为庐以地为席的结为鸳侣,所以夏子矜对于自己的这个真身夏雨荷的亲生爹娘会在这种状况下成亲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只是,“既然如此,那娘亲怎么又会突然回了济南呢?”想来想去,夏子矜怎么都想不通这一点。

    “你不知道,你的亲爹,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姓博尔济吉特。”夏老爷子眼神颇为复杂的看了夏子矜一眼,方缓缓的道。

    听了这话,夏子矜算是彻底明白了,博尔济吉特氏,蒙古有名的黄金家族,其祖上不仅出过成吉思汗,忽必烈这般伟大的君主,还有本朝的孝庄太皇太后,圣祖康熙帝的养母孝惠章太后,皇太极最宠爱的宸妃海兰珠等诸多大清后妃都是出自这个博尔济吉特氏,若不是因着博尔济吉特氏是蒙古部落,所以并不入关的话,夏子矜非常相信这大清国很有可能会就此易主。

    而事实上,圣祖康熙帝似乎也防备着这一点,所以颁下了明旨,其后代帝皇,皆不可以再迎娶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子,反而是将大清的公主下嫁到博尔济吉特氏,如今看来,这夏云莲之所以会回到济南,很有可能是因为那阿如罕迫于压力或者其他原因而迎娶了大清的一位公主。

    而夏老爷子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夏子矜的猜测并没有错误,这阿如罕虽然跟夏云莲情投意合,但是身为博尔济吉特氏一族的继承者,他不得不迎娶了雍正的养女,也是当时的废太子胤礽的女儿和硕淑慎公主1。

    对于这样的事实,阿如罕和夏云莲自然都是无法接受的,因为两人追求的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在当时,朝廷与蒙古的关系是有些紧张的,为了缓冲这种紧张的关系,即使阿如罕再不愿,也不得不迎娶和硕淑慎公主。

    而夏云莲不愿看见自己的丈夫成为别人的新郎,同时也不愿意为了陪伴在阿如罕的身边而委屈自己,所以心高气傲的她,便带着尚未出世的夏雨荷一起回了济南。

    听完夏老爷子的话,夏子矜不觉有些愣愣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原本以为夏云莲不管再怎么才华出众,武功卓绝,这种与人私订终身的行径与那白吟霜怕也相差无几了。但是如今看来,两人显然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夏云莲可以牺牲自己的名节与幸福,只为了不让阿如罕陷入公私两难的境地,而白吟霜,最多也就是一个贪慕虚荣、孝期失贞的无耻女子而已。

    交付一切

    看到夏子矜愣愣的不说话,眼中既没有悲伤的感觉,也感觉不出有愤怒的情绪,但是却给人一极为复杂的感觉,夏老爷子不觉有些把握不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对雨荷说出真相,是对还是错。

    “雨荷,你怎么了?”夏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仍旧不见夏子矜开口说话,不禁有些着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雨荷这一次落水醒来,感觉变了个人似的,若是换作以前的他,听到自己说的话,现在应该要么哭个不停,要么会大嚷着说“这不可能”之类的,但是现在雨荷却是一句话也不说,难道说雨荷经过这一次落水,已经想通了?长大了?可是也不对啊,若是真的是这样,雨荷她就不该执拗要去京城找皇上才对。

    正在夏老爷子胡思乱想之际,夏子矜却是已经回过神来,听到夏老爷子的话,忙开口道:“没什么,只是忽然听到爹……爹您这么说,我,女儿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罢了。”

    夏子矜不知道现在该怎么称呼夏老爷子,叫“爹爹”吧,夏老爷子已经明确说了自己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他妹妹的女儿,叫“舅舅”吧,总觉得心里有些别扭,却是开不了口。

    似乎感受到了夏子矜心中所想,夏老爷子听了夏子矜这话,却是舒了口气,对夏子矜道:“雨荷,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女儿,但是你娘去得早,自小你都是由我养大的,在我的心里,你早就跟我的女儿是一样的,更何况我们本身就骨血相连,你就仍旧叫我‘爹爹’吧。”

    “爹爹。”听了夏老爷子这话,夏子矜松了口气,于是便开口唤道。

    夏老爷子听了,因拉着夏子矜的手坐下来,对夏子矜道:“雨荷呀,既然你已经决定要进京去找皇上,没有门路是绝对不行的,这也是为什么今天我会对你说出你的身世的原因,不然我是真的想瞒你一辈子的。”

    说着,夏老爷子不待夏子矜开口,便从身后取出一个紫檀木雕成的盒子递给夏子矜,夏子矜打开看了,里面却是放着一叠银票,每张银票面额一百两到一万两不等,共计大约有二三十万两银子,另外还有一块玉佩和一方印鉴,玉佩是上好的和田白玉,下面还打了两个同心结,至于那方印鉴,上面刻着的则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样式古朴雅致,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绝对是一件不错的收藏品。

    “爹爹,这是……”夏子矜几乎可以猜测到夏老爷子交给自己的说不得是夏家所有的家当,因此对于夏老爷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夏子矜竟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果不其然,夏老爷子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夏子矜的猜测,只听他道:“雨荷,我与你娘,也就是你舅母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一直以来我们都将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你的身世族里也没有什么人知道,所以虽然我的名下没有儿子,但是族里却是没有人劝我过继个儿子过来,因为在他们看来,女儿更好控制。因为在夏家,女人是不能当家,只要娶了你,夏家的产业也就尽数到他们手中了。”

    听夏老爷子说到此处,夏子矜心中不觉冷哼一声,怪不得夏紫薇的舅公舅婆那么容易就被皇后派出去的人给收买了,感情是夏雨荷挡了他们的路,如果没有夏雨荷,按着律法,夏老爷子必要从族中或者近亲中选择一个孩子来承继夏家的家业。

    但是偏偏有了夏雨荷,而且虽然没有什么名份,夏雨荷却还是皇帝的女人,而且两人还生下了一个女儿夏紫薇,而夏紫薇为了进京寻父,将家业包括房子都卖光了,这也使得他们一切的计划都变成了泡影。

    而等到皇后派人来寻找夏紫薇不是格格的“证据”,他们显然就寻到了报复的机会,再加上收买他们的好处,很容易便可以推断出这背后所暗藏的阴谋。

    夏老爷子自然不知道夏子矜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继续道:“不过我因知道你不通俗务,而夏家的产业却是不能落到那些个人的手中,所以在这几年之中,我将夏家的一些产业悄悄的转到了你的名下,又找了一些可靠的家人好生打点着,这枚印鉴就是那些产业的印鉴,你要好好的收着,千万不可以弄丢了。

    另外,那枚玉佩是你娘亲留下的,也是当初你的亲爹送给你娘亲的定情信物,你拿着这个,进了京后便去京四大街,那里有一处园子叫做‘怡景园’,就是你的亲爹阿如罕住的地方,你只要将这个和这封信交给他,他便知道了。”

    说着,夏老爷子便拿出一封信封已经有些泛黄的书信来递给夏子矜,夏子矜见了,因沉默着接过,她知道,这封书信说不定就是夏云莲给阿如罕的最后的书信了,只不过因为被夏老爷子瞒着,所以一直没有寄出去。

    将书信递给夏子矜后,夏老爷子叹了口气,便自出去了。夏子矜看着夏老爷子的背影,她知道,今天晚上,她和夏老爷子,都将会一夜无眠。

    想到此,夏子矜不觉苦笑了一声,她原本只是想让夏紫薇免于《还珠格格》剧情中那既定的命运,都没有想到夏紫薇还没有认爹,她倒要先跑去认爹,不过也没有关系,至少她这个身体的亲爹所住的那个怡景园,不会有皇宫那么不容易进去不是?

    这般想着,夏子矜倒也真的放下了心,她做为一个接受过二十一世纪精英教育的独立女性,怎么也不可能像紫薇圣母花那样容易轻信一个人,最后给自己惹来一大堆的麻烦不是?

    因此夏子矜倒还真的睡了个好觉。不过夏子矜似乎忘记了一点,那就是有时候她不去惹麻烦,但是麻烦却是会自动找上门,而且还会愈变愈多,也正是因为夏子矜忘记了这一点,所以在她将来的日子中,每一天都注定了不会那么的平静。

    借宿遇贼

    次日一早,夏子矜便自收拾行李,准备北上京城,临行之际,夏老爷子却是特意命夏子矜将采萍还有另外一丫头采菱带上,倒不是因为她们两个是夏雨荷贴身丫鬟的缘故,而是因为她们两个武功高强,一路之上可以保护夏子矜的缘故。

    夏子矜听了夏老爷子的话,心中暗暗惊讶,没想到采萍和采菱这两个丫鬟外表看着柔柔弱弱的,竟然会是两个武功高手,不过即使如此,为了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夏子矜还是决定一路上大家都扮作男装,这样即使是投宿客栈也会方便许多。

    夏子矜并不清楚就济南到北京的这点路,为何原著中的夏紫薇和金琐主仆两个会走了半年有余,但是夏子矜主仆三人北上京城,雇马车以代步,如此连赶了七天的路后,北京城就已经近在眼前了。

    不过却是不得不说,夏子矜主仆三人的运气着实太差了些,马车才刚赶至城门前,便看到城门“轰隆”一声给关上了。

    “公子,怎么办?”因为是女扮男装,所以采萍和采菱也就顺其自然的称呼夏子矜做了“公子”,此刻眼见着城门紧闭,而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采萍的心中自是有些焦急的。

    “没关系,这里虽是城外,但是客栈什么的想来也是有的,咱们只向人打听一下,在客栈里住上一晚,明日一早再进城也使得。”夏子矜不慌不忙,开口说道。

    采萍听了,因点了点头,同时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心中对夏子矜更是崇拜不已:小姐自来足不出户,养在深闺,第一次出门遇到事情都能这般不慌不忙,相比较自己,却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倍。想到此,采萍看向夏子矜的眼神不觉闪亮了许多。

    夏子矜并没有留意到采萍的眼神,因为她这时刚好看到一个正准备回家的农夫,因此便急忙上前,开口打听道:“这位大哥,请问一下,这附近哪里有客栈么?”

    那农夫一愣,而后方开口笑道:“公子是外地来的吧?也难怪公子不知道,这里原是有家客栈的,不过因着前几日客栈里出了人命,所以被官府查封了,因此来往的商旅都是在前面的馆驿歇息的。但是如今天色已晚,馆驿怕也是早已经关门了,若是公子不嫌弃,不如就在我家住上一晚罢,只是房舍要简陋一些。”

    夏子矜听了,只淡淡一笑,道:“出门在外的,哪里就讲究这许多了,而且大哥肯招待我们,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说着,夏子矜便命采萍采莲拿了行李,便跟着那农夫去了。

    那农夫姓李,叫李桂,家住的并不远,没走几步便到了。而等夏子矜三人到了之后,才明白农夫所说的房舍简陋是什么意思:这里的庄户人家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地,都是租了这城中大官家的田地来种的,所以每年地里所得的出息有五成要交上去,再扣去日常的开销,所以即使是这里家境最好的庄户人家,都是没有什么钱去修缮房屋的,所以许多地方一到下雨天气,就难免漏雨,整个屋子里也因此潮湿得很,再加上如今天气渐渐转凉,因此这屋子里即使笼了炭盆,却也还是有些阴冷的。

    夏子矜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生活得极滋润的,便是在穿越前因为被卷进一起黑帮事件而遭遇绑架,却也是好吃好喝的被供着的,因此突然间让她住这种破屋子,即使她住的这间已经是农夫家最好的屋子,但她一时之间还是有些不习惯的,因此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着采萍和采菱两个聊着天。

    采萍和采菱两个在进入夏家当丫鬟之前,原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便是连破窑洞都住过,所以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习惯,因此两人跟夏子矜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夏子矜见采萍和采菱都已经睡死了,没有办法,只好开始数羊以催眠自己,就在她数到第一千一百零一只羊,而她的眼皮也快黏到一起的时候,却是突然听到窗户一阵响动,而后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

    难道是迷香?不会吧,好端端的借个宿,也会遇见贼,这也太衰了吧?夏子矜想起她以前看过的古装片,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而后便急忙一把捂住自己的鼻口,以防自己真的吸进了迷香。

    “什么人?”正在夏子矜心惊胆战的时候,忽然屋子内随着两道寒光闪过,便听到两声娇喝,屋内大亮,夏子矜只看到一个穿着印白花青色衣服的女孩跪在地上,而她的脖颈上明晃晃的架着两把剑,显然就是采萍和采菱的所为了。

    夏子矜察言观色,总觉得这个女孩不是一般的小贼,因为她不同于其他人,却是有着一双清亮的眼睛,里面还透着几许倔强,所以夏子矜不觉有些好奇,这般的一个女孩怎么就会做起了贼来?

    正在这时,那李桂和他的娘子李嫂因为听到屋子里的响动,心中担心,便掌了灯过来瞧,谁知不瞧还好,一瞧只唬了一跳,只听李桂看到地上跪着的女孩,因惊叫道:“春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大哥,您认识这个女孩?”夏子矜皱了眉,开口问道。

    李桂点了点头,对夏子矜道:“公子不知道,这春儿就是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闹出了人命的客栈老板的女儿,自从那客栈被封,春儿她爹也被抓进了大牢,春儿就被送到她阿婆家里,喏,就在前面不远,栽着一棵桃树的地方。”说着,李桂便指了指春儿阿婆家的方向。

    谁知李桂话音刚落,春儿就扯着嗓子叫了起来,道:“他们胡说,我爹他没杀人,是那个客人自己栽进水里淹死的,我爹只是好心将他扶起来,却被那起子人诬蔑说是我爹开黑店,劫人钱财,将人给溺死了。”说完,春儿的眼中竟自泪珠滚动,泣不成声。

    “那这跟你偷偷摸摸的跑到这里做贼又有什么关系?而且居然还放了迷香?”采菱紧皱双眉,厉声问道,她跟采萍当初即使是穷困到走投无路,也没有去做贼偷东西,所以她最恨的就是这种明明有手有脚,却是不肯踏实生活,专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的人了。

    “因为我想跟我爹在一起,但是我没本事给他翻案!”春儿声嘶力竭的喊着,而后便自抓住夏子矜的衣摆,道:“公子,我求求你,将我送到大牢里去吧,哪怕是死,我也要跟我爹在一起。”

    夏子矜听了,不觉轻叹了一口气,这春儿也是个可怜的人,她虽然不愿招惹麻烦,但看在她一片孝心,不如就勉为其难,帮她一帮罢。

    因此夏子矜便开口对春儿道:“你可真是傻,这大牢是分成男牢和女牢的,即使你进了大牢,你也见不到你爹,更别说是死在一起了。而且你爹若果真是被冤枉的,而且还没有被斩首,你就还有足够的时间为你爹翻案脱罪,又何苦走这么极端的路呢?”

    “来不及了,明日午时,爹爹就要被推到菜市口斩首了。”春儿摇了摇头,重又哭着哀求夏子矜道:“公子,求求你了,还是将我送到大牢里去吧。”

    “你放心吧,我自然是有办法的。”说着,夏子矜便从身上摸出两块碎银子,递给春儿,道:“明儿个一早,你先拿这点银子打上些好酒好菜的,却县衙里打点好狱卒,也好看你爹一眼,至于你爹的案子,若你爹果然是冤枉的,我自有办法还他一个公道。”

    春儿听了,眼中不觉燃起了希望的火苗,眼前的这位公子,明明衣饰华丽,该是出身高贵的,可是身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骄矜之气,反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情不自禁的相信他的话。

    因此春儿听了夏子矜的话后,不觉十分感激,忙自千恩万谢的磕了头,离去了。

    顺天府衙的斗法

    “小姐,你真的要帮那个春儿,你就不怕她是个骗子!”采萍有些不满,她们的小姐也太单纯了,那么容易便轻信于人,因此待那春儿和李桂夫妻离开后,采萍便自嚷嚷着道。

    “这种事情谁会拿来骗人啊,而且那春儿的样子不似作假。”夏子矜还是法医的时候,曾经跟警局里的一个要好的女警学过测谎的方法,据她的观察,那春儿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她相信,有着那样一双清亮的眼睛的春儿,不会是个骗子。

    顿了顿,夏子矜又看了采萍一眼,“还有,采萍,你似乎又忘记了,现在我是公子,不是小姐,可千万别再叫错了。”

    采萍听了,这才捂住了嘴巴,道:“是的,公子,采萍记住了。”幸好现在没有外人在,不然公子的女儿身就会暴露了,到时候肯定会因此惹来一大堆的麻烦吧。

    “好了,好了,公子,闹了这一宿了,也该睡了,明儿一早还得进城去呢。”采菱与采萍虽是姐妹两个,但是采菱作为妹妹,却是要比采萍来得稳重一些,因此听了两人的话,赶忙提醒道。

    夏子矜听了,这才和采萍两人一起重又睡下了。

    次日,天方大亮,夏子矜三人便自起了床,好生梳洗了一番后,又拿出了一小块碎银子,谢了李桂一家,然后便自进城去了。

    “公子,今儿个起得早,连早膳都没来得及用,我买了一些早点,公子好歹吃了,也垫垫肚子。”进了城,采萍便去一个早点摊子上买了豆浆和油条给夏子矜,然后又开口问道:“公子,咱们是先去怡景园,还是先去顺天府衙?”

    “怡景园离这有些远,若先去怡景园的话,怕是再赶不及去顺天府衙的,再说此刻怕是已经到了上早朝的时间了,不如先赶去顺天府衙吧。”夏子矜想了想,作出了决定。

    采萍采菱答应了一声,三人便打听了一下大致的方向,便往顺天府衙的方向赶去了。

    三人刚到顺天府衙,便看见顺天府衙的门大开着,一个捕快模样的人便从里面走了出来。夏子矜见了,忙赶了上去,问道:“这位捕快大哥,请问一下顺天府尹可在不在?”

    “公子是要告状?”那捕快打量了夏子矜三人一番后,方开口道:“府尹大人现下里正在查一些案宗,公子若是不急,不如且随小人进去,且等等吧。”

    那捕快看着夏子矜三人衣着不俗,估摸着也不是寻常的富家公子,因此并不敢得罪,只这般说着,便领了夏子矜三人进了顺天府的大堂,又转过两条回廊,进了花厅后,道:“且容小人进去通报一声,公子且坐坐。”

    说着,那捕快便一打帘子,往后面去了。

    不多时,便见到一个年纪约在二十五六岁左右,身着官服,长得颇有几分儒雅之气的英俊男子走了进来,而此人便是现任的顺天府府尹邹子云1了。

    邹子云原是听那捕快唐凌说是有位贵公子携其侍从前来告状,便忙走了出来,但如今见了夏子矜三人后,只觉得似乎并不是唐凌说的那般,因此一双好看的凤眼却是微微一眯,笑道:“这位公子来找本官,可是有何要事?”

    夏子矜见了邹子云,便觉得这人不简单,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做到顺天府尹这一职位,因此听了邹子云的话,也不多说什么,只道:“大人既问,草民也就开门见山了,草民此来,是想请大人重审那云来客栈老板杀人劫财一案。”

    那邹子云似乎没有想到夏子矜此来竟会是为了这件事情,因此不觉愣了半晌,而后方问道:“不知公子与那云来客栈的老板是何关系?”

    “并无关系。”夏子矜知道这邹子云是在怀疑自己,因此便也就干脆利落的说了出来,“只是昨天偶然间遇到那客栈老板的女儿春儿姑娘,见她情辞哀切,心中不忍,所以斗胆前来,请大人重审一下此案,当然,若是这客栈老板果然是证据确凿,罪有应得,草民也不会多加干预。”

    邹子云思忖了半晌,好半天方道:“其实只就这件事,在昨晚三更时分,那春儿姑娘也来府衙闹过,而这件事,虽然还是有些疑点,但人证物证皆有,那客栈的老板也已经供认不讳了,此案也算是结案了。不过既然公子要为其申诉,本官也不好驳回,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夏子矜眼眸微眯,看着邹子云,问道。

    “此案已经算是结案了,其结果亦已经向刑部备了案,所以要想重审,必得上交刑部一些可供翻案的证据,再由刑部批准重审方可。”邹子云看着夏子矜,故作为难的开口,“因此公子若想为其申诉,只有先替那客栈老板找出翻案的证据才行。”

    “可据草民所知,那客栈老板似乎在今日午时便要推至菜市口斩首了。”夏子矜紧皱双眉,从现起算起,到午时也不过数个时辰,要想在这点时间内找到翻案的证据,便是再快怕也是来不及的。

    邹子云当然知道夏子矜的意思,因此他只笑着开口道:“这倒无妨,反正这斩首的告示也还没发出去,本官可以推迟几日,不过,公子最多只有三日的时间,若是过了三日,公子还没有将翻案的证据交出来,那么本官只能仍旧判其死罪了。”

    夏子矜听了,心中不觉暗骂邹子云狐狸,只他这般做,分明是想让自己代他调查这案子,若是果然调查出冤情,替那客栈老板翻了案,上面少不得会对他进行嘉奖,百姓跟前,他也能得个“清官”的美名,若是没有冤情,案子照判不误,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不过,那邹子云狐狸,她夏子矜又岂是好惹的,既然你想利用我升官扬名,你就也得跟着担风险才行,因此想了想,夏子矜便开口道:“大人既然如此说,草民少不得记着,只不过有些地方,还需大人转圜一二才行。”

    “你说。”邹子云听了这话,不禁眯了眼,看来,这位少年公子怕也不是善茬呢,自己倒要小心些了。

    “希望能借大人的手令一用。”夏子矜看着邹子云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认父

    “你要本官的手令?”邹子云没有想到夏子矜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因此不由得愣在了那里,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是的,草民需要大人的手令。”夏子矜也不卖关子,直接就道:“其实草民很明白大人的意思,大人不过是想借草民之手将这案子也破了,但是草民毕竟只是一介布衣,做有些事情的时候,难免不方便,所以必得借大人的手令一用。”

    “好吧。”邹子云见夏子矜直接拆穿了自己的心思,不由得有些狼狈,白皙的脸上亦泛起了一丝薄红,但是考虑了良久,他还是决定赌上一把,于是便转过身,写下了一道手令,递给夏子矜,道:“既然你开口问本官要手令,想来你也该知道它的重要性并且要如何使用,本官也没有别的话说,只你记住一点,不要滥用它,不然所造成的一切后果,本官概不负责。”

    夏子矜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这手令虽然可以让她行使一些特权,但同样的也必须得承担一定的风险——尤其是将手令交给她的邹子云所承担的风险要更大一些,因此这手令从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一个官员所立下的“军令状”,所以如果可以,任何官员都不愿意将自己的手令轻易交付给一个人。当然,她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才开口问邹子云要的手令。

    取得了邹子云给的手令,夏子矜也不再多加逗留,便领着采萍和采菱离开了顺天府衙。

    “公子,那个顺天府尹也太过份了,公子一不是捕快,二不是衙役,他凭什么将这破案的事情推到公子的身上啊。难道公子不接受的话,他就任由冤案的发生吗?”采萍喋喋不休的抱怨着,当然,其中更多的是出于对夏子矜的担忧,毕竟在她和采菱的印象当中,自己家的小姐最多也就是精通棋琴书画,对于破案这种事情,是一窍不通。

    夏子矜听了,只淡淡的笑了一笑,虽然对于邹子云的做法,她的心底也是生气的,但是那邹子云将一切的话都挑明了,她也没得选择——除非她可以坐视不管,但这显然不可能——且不说她已经答应了那个春儿想办法为她爹翻案,就算是前世做为一名法医官的职业道德,她也绝对不容许冤案的发生。

    因此她只能想办法在其他的方面胜那邹子云一仗,比如就像刚才利用一道手令,将两人的关系绑缚在一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从现在开始,与那邹子云就是命运共同体,而且如果自己一旦搞砸了的话,显然做为将手令交给自己的邹子云下场会更加惨烈,这也就预示着接下来的三天内,不管自己做任何,邹子云都会派人尽力的配合甚至帮助自己。

    这样想着,夏子矜便也就不再多加理会采萍的抱怨,只笑道:“好了,你也别多多抱怨了,只现在,我们赶紧去怡景园吧,想来现在该是下朝的时候了。”

    “公子,你难道不先去查案吗?”采菱有些惊讶的问道,要知道那个“狗官”(在采菱看来,邹子云纯粹是在陷害夏子矜,所以在她的眼里,邹子云就是个狗官)可是只给了自家小姐三天的时间查案,可是小姐居然还不抓紧,反而还一脸的不以为然?

    “不管怎么样,我们总得把吃住问题给解决了啊,难道你们还想继续住那客栈,甚至是再在哪个农户家借宿一晚?”夏子矜挑了挑眉,开口问道。

    想到自家小姐只是在那李桂家中寄宿了一晚,就凭白招来了替那“狗官”破案这么件麻烦事,采萍和采菱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夏子矜考虑到自己一行三人所在的这地方离怡景园所在的京四大街还是有一段路程的,因此便雇了三顶小轿,便往怡景园的方向去了。

    俗话说“乐极生悲,否极泰来”,也许是因为之前夏子矜等人在那李桂家受了一晚上的“不眠之苦”,所以上天给了她们极好的回报——在她们到达怡景园时,正巧碰见了刚刚下朝回来的阿如罕?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