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悠悠闲心第20部分阅读
还珠之悠悠闲心 作者:肉书屋
拿眼一瞄,这张纸上至少有百种她不能吃的,“什么,这都要到三伏天了,我居然不能吃凉性的东西?”
乾隆也听到悠然的尖叫,拿过那张悠然看的愣住的纸,看过之后,第一反应是同情的看了看悠然,他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你不用怀疑这张纸的真实性,它是我问过所有太医院的太医之后,得到的结论。”明瑞不理会悠然不敢相信的眼光,淡定地将纸交给掌柜,让他去准备食物。
悠然还真忘了孕妇是需要忌口的,她怀孕的时候,是在乾隆下江南的途中,那个时候孕吐很严重,基本上什么也吃不了,也就没有时间注意自己不能吃的东西了;后来回了京城孕吐才稍微好了点,而且本身悠然处于皇室,这个家族想要什么东西基本上都可以办到,所以悠然压根没有感觉自己的每日的饮食有什么不同。
这次明瑞甩出了这么张孕妇禁忌的食物的单子,悠然才发现,当孕妇真的好可怜哦。悠然决定喝口茶好好的压压自己受惊的心,这时歌声从楼下传了出来,让悠然刚进口中的茶喷了出来。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这缠绵悱恻的曲儿一响起,就让悠然喷了,就连乾隆心里都有些尴尬。
“怎么了,悠然?”明瑞赶紧给悠然擦拭嘴角,轻拍她的背问道。
“没事,就是觉得这曲儿好生熟悉,在江南西湖的茶楼听过,没想到这首曲子流传的这么广。”悠然解释道,在悠然说出地点的时候,乾隆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那这首曲儿这么快都传到北京了。”明瑞声援悠然。
“高无庸,赶紧给点银子让她停了,省的污了耳朵。”乾隆吩咐自己的万能贴身太监高无庸。
悠然一听有人管,她也就不说什么了,一般在这么大的酒楼里面是不能有卖唱之类的,这属于有伤风化,而且卖唱还是唱这么露骨的词。
悠然一边等着菜上桌,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高无庸出去没多久,就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紧接着就是一声很大很熟悉的“哎呦”。
“不好了,主子,高公公被人打了。”跟着高无庸去的小太监跑得头有些出汗了。
“谁打的?”乾隆这声音听着很低沉。
“是硕王府的皓祯贝勒。”小太监回禀道。
“什么皓祯贝勒,本宫记得他已经被撤去贝勒头衔了。”悠然有些心痛的说道,这一打架,她的龙源楼还不知道要毁坏多少桌椅板凳,你会我的东西,我就要这只耗子好看,“那他为什么打高无庸啊?”先问清楚了再说。
“回公主的话,是因为高公公叫那个卖唱女不要唱了,皓祯贝,不对皓祯觉得高公公不高贵仁慈,所以就将高公公打了。”小太监说的很气愤,他也差点被打到。
这个耗子真麻烦,“你们几个。”悠然指了指身后的三个侍卫,“将那个叫皓祯的,给我扔出去,还有那个卖唱的,就说本宫说了,哪里敢收那个卖唱女,就是和我和荣做对。”悠然顿了顿继续说道,“若是皓祯说我什么不高贵啊不仁慈啊,你们就把他给我送去步兵统领衙门,就说他诋毁皇上亲封的和硕公主。”我就不信治不住你。
诋毁皇上亲封的公主,就是说皇上的识人不清,这可是打了皇帝一个大耳光,就算是皇帝真的识人不清,也没几个人敢这样做。
果然悠然说完最后一句话,乾隆的脸黑了。不一会儿,那个掌柜的前来请罪。
“为什么叫这样一个女的来卖唱,这个龙源楼又不需要这样的方式,生生的将酒楼下降了几个档次。”悠然很愤怒,当时建龙源楼的时候,就是为了防止小白花事件。
“小的也不想啊,可是那个白吟霜就是跪在龙源楼的门口了,说我们不仁慈,不高贵,不可怜他们一对孤苦无依的父女。最后被那个皓祯拿出硕王府的款,将那个白吟霜给带了进来,让她在这里卖唱。”掌柜的脸快成苦瓜了。
“今后龙源楼就不用在收她了。”还真有白吟霜啊,那个雪茹没有生女,那这个白吟霜是谁。
没过多久,高无庸就回来了,嘴角带着一块乌青。“主子,那个皓祯被带到了步军统领衙门。”敢打咱家,咱家让你不好受,“奴才看了看,周围有几个都察院的御史。”明天硕王就会被告管教不严,硕王之子诋毁和荣公主。
乾隆依然在那装雕塑练气功,悠然说道:“我饿了,许掌柜快把菜端上来。”
“是,主子。”许掌柜马上脚底生风的去让小二端菜去了。
悠然看着一直练气功的乾隆和一直沉默不语的明瑞,心里有些害怕,这两个人都是那种越沉默爆发力越大的人,悠然不厚道的为耗子说句峨眉豆腐。
悠然看着桌上的菜很满意,虽然她有许多忌口的东西,但是这桌子菜还是有十个,看来龙源楼的大厨,有些本事呢。
悠然高兴的吃着菜,一点也没有受到旁边两个沉默人的干扰,吃的很香甜。只是出了门口,就不怎么哈皮了。
明瑞扶着悠然刚要上车,就感觉有东西像他们袭来,明瑞反应很快,直接用脚就将人给踹出去了。
“主子,这就是那个白吟霜。”许掌柜在一旁解释说。
“将这两父女给我送到顺天府去,就说他们两个冲撞了我。”那个白父别怪她没有同情心,谁让他教出这么个女儿呢。
“嗻。”两个侍卫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就拖着人走了,可怜那小白花还人事不醒呢。
乾隆将悠然送回了公主府,很有气势的回去了,而悠然洗漱了一下,窝在明瑞怀里睡着了,睡着之前,还很兴奋的想,原来整治nc那么滴爽啊,难怪那么多穿越前辈都喜欢,可惜现在nc貌似只有耗子这一对了。
第二日,悠然因为贪睡没有早起,而明瑞一大早收拾了一下,上早朝去也,今天的早朝一定很热闹。
果然乾隆一入坐,就有御史状告硕王之子皓祯,诋毁皇上亲封的和硕和荣公主,应当被治罪,而紧接着很多御史都出来附和。
队列里硕王的脸绿了,他一上朝就感觉自己在被人练眼刀,一看是和亲王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自己那个好儿子,他因为皓祯在床上躺了一年心有愧疚,就稍微纵了他一下,没想到他居然有胆量去诋毁公主,硕王觉得自己的前途无亮。
弘昼昨天晚上就知道了,虽然龙源楼已经是悠然的产业,但是掌柜的等人可是和亲王府分出去的,再说这事关他的宝贝女儿,怎么能让人诋毁呢。还说我女儿不仁慈,不高贵,这两个好的词,知道被耗子这么用,估计也得撞死。
今天早朝很热闹,到处都是参耗子的,硕王的脚已经软了,他知道这种情况一定是皇上授意,要不然朝廷上下的口径不会如此的一致,可是他没有什么办法,毕竟自己的儿子可是骂了皇上最疼的和荣公主,硕王只能老实的站了出来,老泪纵横的说着自己管教不严,看在自己就两个儿子的份上,乞求皇上宽大处理。
硕王忘了,现在他的辩方可是有着天下最伶牙俐齿的御史们,他的话马上就有御史反驳,因为只有两个儿子,就要宽恕犯错的那个,那天下还有许多一个儿子的了,那是不是就不治罪了。
硕王在面对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无话可辨,只能很虔诚的朝龙椅上的乾隆磕头,只是他大约也忘了,皇上也不打算放过他。
没想到马上又跳出来一位御史,说是硕王之子诋毁皇上亲封的公主,就是对皇上旨意的诋毁,说白了就是诋毁皇上,御史那是无理都能搅三分,更何况有理呢,他们还很会联想,能把无事说成小事,能把小事说成大事,能把大事说成捅破天的事。
硕王跪在那里,冷汗已经湿了衣衫。
乾隆看都差不多了,就宣布自己的圣旨,硕王因管教不严降为贝勒,硕王之子皓祯诋毁公主关在牢里三个月,重打八十大板,劳动改造。乾隆一边下着圣旨,一边第一次感觉御史还是一群可爱的人啊。
而硕王府的雪茹在刚刚听到圣旨之后,就晕过去了,一直叫着;完了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不懂为什么,nc那么容易解决的事情,好多人都是拖啊拖的,某发现整治nc的方法就是不给其说话的机会,让他无话可说,嘿嘿
☆、早朝后的硕王府
硕王在乾隆宣布退朝后,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汗湿的衣衫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竟然没感觉到一丝的不舒服,众人同情的看着一瞬间苍老很多的硕王,走出乾清宫。
硕王的管家陈伯是专门奉了新月福晋的命令,来接硕王回府的,陈伯看着自己从小看到的主子,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心里很难受,突然对皓祯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怨念和愤恨。
乾清宫的的上书房,乾隆高兴的喝着雨前龙井,突然觉得雨前龙井是最好喝的茶。他早就想要收拾硕王一家了,他可是异姓王中的最后一家,虽然他实际一直只是贝勒的品级,但是他府门上面的匾可写的是硕王府,现在朕虽然降他和原来一样,但是他的牌匾得换了,那个皓祯得留着,以后可是对付硕王滴武器,这也是乾隆为什么这么轻处罚的原因。
乾隆觉得轻,可是雪茹侧福晋却觉得重多了,自从新月进门,抢了自己原来的位子,也抢了自己老爷的宠爱;新月属于那种扬州瘦马型的,从硕王娶雪茹这样的做福晋就知道,他就是喜欢这样的,这也是乾隆对岳礼实行美人计成功的原因。
新月比雪茹年轻,新月比雪茹能够讨好硕王,新月比她的地位高,这些都造成了雪茹恨新月的原因。一直以来,在硕王府基本上都是新月压倒雪茹。只有在前段时间,岳礼才稍稍的对雪茹好了许多,原因就是耗子在床上躺的那一年。
硕王岳礼一直认为耗子是因为要替家里才去讨好西藏公主,结果才出了‘车祸’,他对西藏公主甚至有一种怨念在里面,不过雪茹倒是很开心,耗子幸好没有成为西藏驸马,要不然她以后的依靠可就没有了。让她更意外的是,硕王突然对耗子的有求必应,她自己也从中间沾了不少的光。
这也就是新月上次去求指婚时神情不好的原因。
硕王回到家,看着侍卫刚刚换上的硕贝勒的牌匾,觉得一股火气直冒,竟生生的气晕过去,等醒来看着新月和雪茹在自己床边垂泪,心情更加烦躁,“滚!”这一声让新月和雪茹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看见自己老爷冒黑气的脸,也不敢辨别什么,迅速消失在岳礼的房中。
“姐姐教的儿子真是好啊,居然能让老爷降爵,能丢尽我硕王府的脸,真真的好极了。”新月高兴的都快要蹦起来了,自己女儿的死十有是这个雪茹搞出来的,她要为女儿报仇,“来人。”
“在。”从一旁出来应声的下人,对新月很恭敬,要知道这个硕王府里女主人可是新月,而且那个皓祯贝勒已经被关了,就算以后回来也很难再受到皇上的重用,现在还不抱紧福晋的大腿,才是傻瓜哩。
“将雪茹侧福晋送到松竹院关起来,等老爷可以处置再说。”新月现在的心情超级哈皮,自己多年的对手被自己关了起来。
“新月你居然敢关我,居然敢关我?”雪茹不相信自己居然被这么轻描淡写的关进了松竹院。
“堵上嘴,带走。”新月挥手让下人堵上雪茹的嘴,看着雪茹被那个下人来拖带拽的列走了。那个下人不知道给雪茹塞得是什么破布,那充满鼻腔的味道,让一向养尊处优的雪茹直接昏死过去。
硕王岳礼现在无心去管自己的大小老婆之间的暗潮,他在自己伤感着呢,他一直知道乾隆看自己不顺眼,但是自己一直谨守着本分,倒是乾隆也不好动他,可是没想到自己的家业就要毁在一个不孝子的手上了,不行,不能在这样下去,他挣扎着起身,想要去见自己的族兄——一等忠勇公富察傅恒。
“老爷,你千万要小心些,现在您正病着呢?”老管家陈伯刚进门给岳礼送药,就看到岳礼挣扎的起身,忙劝道。
“再大的病也比不上咱这硕王府的衰败,皇上这是明显厌弃我了,这回我要去求和荣公主,只要她肯放过皓祯,至少皇上可以少气一点,我兢兢业业支撑的硕王府,还可以安安稳稳的交给下一代。”硕王说完,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他这些年一直看着人家的白眼,为的就是光宗耀祖,为子孙留下偌大的家产,可是没想到到最后却是自己的儿子将他毁了。
陈伯知道不能在劝,“可是和荣公主为什么要见您啊?”自从和荣公主怀孕以后,公主府和毅勇公爵府都闭门谢客,称自己主母正在安心养胎,不见任何人。
“所以我要去的不是和荣公主府,而是忠勇公爵府,我的族兄那里,傅恒是和荣公主的叔叔,怎么也是可以见的?”岳礼知道这还是有点勉强,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况且只要和荣公主原谅了皓祯,和亲王才会放过他们硕王府。
陈伯听着硕王的分析,看着自己那个年轻意气风发的少爷也有了白发,心里那个难受就像只猫的爪子一直马蚤扰着他的心,他觉得那个皓祯一定是那个不知何处的jian女人报复他们硕王府才弄出来的,那个皓祯不能留。有时候人的想法就是这么奇怪,他已经认定了自己的观点,就很难在抛开。
硕王拖着自己病弱的身躯来到忠勇公爵府拜见傅恒。门房还奇怪,虽然是同族,但是这个硕王一直看不起他们,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怎么会突然见拜见自家的老爷。
“这有什么,一定是今天皇上在早朝的时候,降了他的爵,关了他的儿子,他才来屈尊降贵的求见老爷,切,只有在有难的时候才想到咱们老爷,我呸。”另一个门房解释道。
两个门房都对岳礼的行为透露出深深的鄙视,这样的话正好让硕王岳礼听到,他只感觉自己的气血翻涌,但是他还是自己咽下去了,陈伯看着自己主子脸色更加难看的样子,想要上前理论。硕王赶紧阻止,“他们说的本来也对,现在来求我那族兄确实是我的不对。”陈伯看着岳礼的脸,心里对皓祯的怒气更加上了一层楼。
瓜尔佳氏管家极严,虽然门房不能不禀报,但是慢慢的挪还是可以的,所以由于门房那堪比乌龟的慢动作,使得傅恒接到拜帖的时候,已经是三盏茶(一盏茶=10分钟)之后了。
此时的傅恒正跟自己的儿子探讨今天早朝的事情。
“皇上看来要对付硕王一家了。”傅恒感叹的说道。
“谁让那个硕王没有眼色,皇上最忌讳异姓王,他还是偏偏往上撞,不是自找死路吗?”福隆安很看不起自己这个同族的叔叔,每次看到他那表面一脸的笑意,实际上眼里带有漠视的样子,福隆安心里就不舒服。
“好了,珊林,这些咱们也管不了,顶多在皇上要发作他们家的时候,为他们家保留一丝血脉。”福灵安完全不在意这些,除了这个人和自己一样姓富察之外,没有任何关系。
“老爷,硕贝勒拜帖求见。”门房将拜帖交给守门的亲随,亲随跟傅恒禀报。
“拿进来。”傅恒叫人拿进来,“让门房在外面等着。”傅恒拿到拜帖看了看,又传给自己的儿子看了看。
“现在知道来见阿玛了,以前干什么去了?”福隆安一如既往的鄙视硕贝勒岳礼。
“他现在应该是知道皇上要对付他,可是现在其他人都不愿意管,所以希望我们看在同族的份上,帮他一把。”福灵安分析道。
“请硕贝勒进来。”傅恒吩咐门房,放岳礼进来。
“阿玛咱管这个闲事干嘛,他要死要活,都是他自找的。”福隆安很生气自己阿玛管这件事。
“若是阿玛不见,就会有说阿玛不顾念同族。”福灵安也知道现在见与不见都是问题。
“你说岳礼怎么就姓富察呢?”福隆安自己感叹的说道。
门房虽然知道老爷传召,不得不快的跑回大门,带着岳礼进来,只是门房心里一直很忿忿不平,他一定要让这个岳礼好看。
看着岳礼头上刚刚长出的白发,傅恒叹了口气,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若是岳礼不贪念那个硕王的王位,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傅恒我知道,皇上早朝上判决的事情,现在你怎么也不能求情,但是请看在同族的份上,替我引荐一下毅勇公或者是和荣公主。”岳礼当场就给傅恒跪下了,哭得不能自已。
傅恒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最后化为叹息,“现在和荣公主一定在气头上,还是等公主消消气再说吧!”说完傅恒将岳礼托起。
岳礼千恩万谢的走了,福隆安在边上气得够呛,“阿玛你怎么答应岳礼的请求,让他去见和荣公主,这要是公主出了什么事情,整个富察家都落不得好。”福灵安也在旁边不解。
“你们认为和荣公主可知皇上要对付岳礼的心?”傅恒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福隆安。
“应该是知道些吧,要不然公主也不可能得宠那么多年。”福隆安确信的说,这是他父子一起总结出来的。
“既然公主知道,那么相信现在只要将这件事转交给公主,咱们家自然没有什么事情了,既保留了情面,又能解决这个问题,不是一举多得的嘛。”傅恒看着窗外的景,说道。
“对啊,我们不好拒绝,但是公主不一样,只是明瑞会让公主知道吗?”福隆安先前听到自己阿玛的主意很高兴,只是想到后面就有些坐不住了,他们都知道明瑞可是很疼和荣公主的,若是岳礼找上明瑞,事情可能会出现转折。
“公主会知道的。”傅恒肯定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解释了一下,为什么那么罚耗子的原因,只要耗子在,硕王府就完,说不定耗子真是老天为了败硕王府的也不一定哦。
ps:明天会更新三章,两章正常的,一章关于花鸟在朝鲜的番外,敬请期待啊
☆、放出来的耗子
悠然坐在凉亭里,绘声绘色的听着竹芹在外面得来的消息,当说到岳礼去拜访忠勇公的时候,竹芹还不解的问悠然:“公主,难道那个硕王不是,硕贝勒不知道,现在所有人都不敢和他们家有联系。”
悠然听了这句话,不以为意,拿起桌上的一块点心,塞进口里,解释道:“忠勇公是他的族兄,又是明瑞的叔叔。”竹芹听完一脸的茫然,完全没搞懂,“硕贝勒岳礼是要见我。”
“为什么啊公主?”竹芹越听越迷糊。
“你忘了那只耗子被打被关的原因了,硕贝勒无非就是想让我去跟皇上求情,饶过耗子,也就是饶过硕贝勒一家。”这就是庭外和解,看来岳礼已经看出来乾隆要对付他的心思了,所以间接的想到她了,脑筋还真不赖。
“那个硕贝勒太过分了,分明是他们家儿子诋毁公主你。”竹芹听了很愤怒。
悠然看着竹芹忿忿不平的小脸,心想,指不定这回她还真得出马,从皇阿玛从轻处罚耗子就可以看出,紫禁城的那位正等着耗子犯错,好再降岳礼的爵位。不过耗子还真是会给岳礼惹祸。
“告诉顺天府的人,让那只小白花在牢里呆上一个月,记得招待好他们父女两个。”悠然吩咐下去,只有小白花更可怜,耗子那怜香惜玉的性子才会发作。
半个月后,硕贝勒终于可以找到机会和承恩毅勇公明瑞搭上话了,只是明瑞不理他;一个月后,在傅恒的引荐之下,硕贝勒才能真正和明瑞搭上话,但是明瑞以“和荣公主养胎”为借口拒绝了硕贝勒的请求,最后硕贝勒三番五次的登和荣公主府的门,终于被和荣公主召见了。
据说硕贝勒在和公主对话的时候,一直流着眼泪,和荣公主不忍心同意了硕贝勒的请求。这些已经是事件发生后的一个半月了。
“来为耗子求情?”乾隆问。
悠然知道乾隆已经知道了硕贝勒来他们府上的事,若是乾隆在某些方面成了睁眼瞎,那么他也就不会兴那么多的文字狱,他可是掌控欲很重的皇帝。
“没有啦,悠然是那种有仇必报的女子,怎么会去给惹了自己的人求情。”悠然先解释自己确实没有要求情的意思,“我这是顺着您的意思来的。”
“顺着朕的意思?”乾隆好像不解的问。
“悠然知道您一直看硕贝勒一家不顺眼,悠然也看他们不顺眼,所以他们过的越惨悠然就越高兴。”乾隆神色中透露出赞同的神色,“悠然已经让人将那个卖唱的歌女放出来,听说她的父亲病重,这时候放出耗子,相信他的怜香惜玉之心一定会发作。”有时候话点不能太清楚,只要彼此明白,就好了。
乾隆在听完悠然的话之后,眼中直冒贼光,“三日后,让岳礼去领回他家的那个不孝子。”悠然在旁边听了乾隆的话,很哈皮,最近这几日的大清天空一定会见证很多不错的事情。
步兵统领衙门的大牢里,耗子趴在草堆上痛苦的呻吟,那八十大板差点要了他的命,虽然他挺过来了,但是每天繁重的工作,让他根本没时间养伤,耗子在痛苦的间歇还想到那么柔弱的白吟霜,不知道此时的她怎么样了?
突然,差役大步的向耗子这边的牢房走来,然后耗子的牢房门被打开,惊恐缩在角落里的耗子被拖了出去,然后耗子见到了久违的阳光,再然后耗子被拖进了马车送回了硕贝勒府。在这个过程中,耗子没有给自己阿玛一个眼神,让陈伯愤恨不已。
悠然知道耗子已经出来了,马上高兴的说:“过几天京城一定会有不一样的事情发生。”
为了印证悠然的话,两天后,白吟霜在街道边上卖身葬父,要价五十两,竹芹听说了在那嘀咕:“就是一般的大户人家,签死契的都只有一二两。这个白吟霜摆明了是想钓大鱼。”
听说有一个人看着白吟霜可怜,就要买他,结果白吟霜追着人家打,说是那人非礼她。悠然知道了之后,说了一句:“白吟霜钓的鱼还没出现。她当然不卖身了。”
十日之后,白吟霜钓的鱼终于上钩了,耗子被逮到了。据说这两个人见面时,就痴痴地望着对方,压根当街上的人是透明,然后旁若无人的抱在了一起,一个大叫着“皓祯”,一个吼着“吟霜”,若是言情剧的话,看着还是很感人的,可惜他们忘了这是清朝,所以街上的行人开始对她们指指点点,耗子和小白花这对在某些方面已经超越清朝好多年。
悠然听说的时候,正赶上宝宝第一次胎动一边兴奋的跟宝宝对话,一边听着竹芹绘声绘色的讲述。
之后有风声说消失的白吟霜,实际上是被收为了外宅,被耗子养在帽儿胡同。
“竹芹你去将这个消息,间接的传递到满图的耳中。”满图是乐满的弟弟,比乐满小了八岁,一直拿乐满当成自己的偶像,现在正在做着他哥哥曾经的工作——御史。满图正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一战成名的契机。
第二天早朝,满图参了硕贝勒之子皓祯私养外宅,在女子孝期两人纵色生马,行苟且之事。这些可都是有证据的,满图为了向乐满学习,那兴奋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在这股兴奋头的刺激下,满图在帽儿胡同听了墙角。
音乐刚一起,满图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紧接着一个喷嚏出炉了。现在已经是七月底了,怎么晚上吹着的风还是让自己打了一个喷嚏呢。满图在那思索着,院子里面传来了歌声。
“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红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微醒,深院月照人静!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
满图终于明白风为什么这么冷了,原来是被屋里歌声寒颤的,紧接着满图就满脸的火气,这种滛词艳曲,这么伤风败俗,居然还有人愿意听,听说那个硕贝勒家的皓祯不靠谱,没想到不靠谱到这种程度了,这种人就应该参他,要不然大清得出多少伤风败俗的事情出来。
早朝上,满图在那里慷慨激昂的说着,满朝文武大臣在那里听着,队列里的乐满对于自己弟弟这次的行为非常之满意,决定若是弟弟有什么困难,做哥哥的一定会尽力援助。
乾隆听完之后,深觉自己当初的的决定万分的正确,这个耗子就是来败坏硕贝勒一家的,朕怎么就这么英明呢?乾隆自己在那里yy自恋的不亦乐乎,满图激昂的话也已经说完了。
“咳,硕贝勒之子皓祯私养热孝女子为外宅,行不义事,乱人伦法度,重打三十大板,闭门思过;硕贝勒岳礼教子无方,降为辅国公,罚奉一年。”乾隆宣布处理结果,满图很高兴,乐满同样高兴,因为国库会少支付一个人一年的薪水,嗯,看来得告诉满图让他死盯着硕贝勒,哦,不是辅国公一家,希望他们再接再厉,继续让皇上罚奉。
乾隆的圣旨到岳礼的家里,岳礼听到自己的不孝子做出的好事,又听到自己自己爵位被降到了辅国公,心想完了,然后华丽丽的翻白眼晕了过去。传旨的小太监一丝不差的将事情汇报给乾隆,乾隆在乾清宫哈哈大笑,觉得这个耗子真是不错。
悠然拿到小白花唱的词,真没觉得她唱的是滛词艳曲,要这都属于滛词艳曲,那二十一世纪的那些情歌岂不是都是滛词艳曲,后来悠然想到现在她可处于十六世纪的大清朝,在这个女子被空前束缚的时代,这的确算的上是伤风败俗了,而且很伤风败俗,悠然又想,那以前那些清穿前辈,动不动就唱一些现代歌曲吸引不知多少的大小皇子,看来也是作者yy的成果。
辅国公岳礼的府中雪茹处。
“福晋,您一定要下定决心除掉那个小妖精,在这样下去,皇上不待见咱们皓祯贝勒,连老爷也不待见了。”雪茹的贴身嬷嬷秦嬷嬷劝道,雪茹处还是叫皓祯为贝勒。
“都怪我这肚子不争气,要不然我还需要去操心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雪茹的眼睛都哭红了,“秦嬷嬷你去问一下,那个小妖精住在帽儿胡同的哪,咱们去处理了。”
“嗻。”秦嬷嬷高声答道。
不一会儿,秦嬷嬷又回来了,“主子,奴婢无能,那个贝勒身边的小寇子打死不松嘴。”
“蠢货,我去。”雪茹亲自拷问,才问出了被皓祯私养在外面的女人的地址,雪茹对这个女子恨不得掐死,皓祯这两次的是就败在她手里,只是她不能,要不然隔天就会有人去参辅国公府不顾人命,逼死他人。算计了好久,雪茹才睡了。
第二日,带着心腹嬷嬷秦嬷嬷和两个家里的侍卫杀进了帽儿胡同,今天的帽儿胡同格外的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某觉得这一段写的好爽啊,估计下一章这件事就结束了。
☆、闹剧上演
早在悠然接到雪茹出了辅国公府之后,她就在明瑞出门之后也跟着离开了公主府。马车很快在小白花隔壁的房门前停下。
“公主,前面就是白吟霜住的地方,刚才吴顺来已经禀报说雪茹侧福晋快到了。”小钱子躬身跟悠然介绍。
悠然看着眼前围墙被掏出的一口,大赞了小钱子的办事能力,把小钱子喜得眼睛都眯成了一线。竹芹几个丫鬟赶紧拿来椅子桌子伞,给悠然摆上,悠然再次感叹皇家的高质量服务。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悠然赶紧坐直,主角到齐好戏开罗喽。
雪茹在外面敲了好久门才开,开门的是耗子给小白花新买的女婢香绮,“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主子是皓祯贝勒的额娘,赶紧让开。”秦嬷嬷不等香绮在说话,直接将她推到一旁,然后用与刚才完全不同的态度对雪茹说:“福晋,您进来,这地方就是不好。”秦嬷嬷颇为嫌弃地朝空中挥了挥手。雪茹用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小心的走了进来。“叫那个小妖精出来,我们福晋有话对他说。”
悠然在隔壁看着,她记得耗子不是被革去贝勒爵位,贬为庶人了,怎么他们还叫耗子贝勒,悠然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她就知道那只耗子总是可以找到把柄;而且雪茹居然还敢自称福晋,这件事应该和新月格格沟通沟通。
白吟霜大概是听到的外面的吵闹声,从屋里走了出来。
“小姐,他们说这位是皓祯贝勒的额娘。”香绮在一旁解释道,这个香绮显然没有被教育过,果然一旁的秦嬷嬷直接甩了香绮一个耳光。
“不知上下尊卑的东西,主子还没有说话,你插什么嘴?”秦嬷嬷数落着香绮,虽然香绮有些不服气,但是也知道这些人是来自与硕王府(请原谅他们的不知时事),王府对于像她这种升斗小民来说已经是不可高攀的存在。
“福晋好。”白吟霜做着类似于请安的动作,她应该是没有学过,要不然怎么做的这么山寨呢。
“本福晋不好,非常的不好。”雪茹一点也不给白吟霜面子,也是白吟霜一个歌女,怎么够让雪茹给面子,“明说了吧,今天我来就是让你离开皓祯,只要你离开皓祯条件任你开。”
“不,不。”白吟霜眼泪夺眶而出,砰一声给雪茹跪下了,拼命的给雪茹磕头,“福晋,吟霜知道自己配不上皓祯贝勒,吟霜只是想当贝勒爷的小猫小狗,这都不行吗?”
“就是皓祯的小猫小狗都比你身份高。”雪茹真是毒舌啊。
白吟霜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什么,你一个歌女,有什么身份可言,再说我们皓祯的小猫小狗至少是身家清白,你什么都不是。”雪茹现在只想把这个女人赶走,虽然皇上对皓祯的印象已经不好了,但是只要时间过去,总会冲淡不是?
“可是我已经是贝勒爷的人了啊?”白吟霜的眼泪冲刷着脸上的妆,额头已经磕的青了,她却一无所觉,身份是她今生最大的痛,她为什么不投身一个富裕的家庭,这样她就有条件可以和皓祯比肩了。
似乎感到前途的迷茫,她在做最后的挣扎,“可是,福晋,我和皓祯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你放心只要你离开,皓祯过不了多久就会找到下一个相爱的人。”雪茹最后的话彻底浇熄了白吟霜的生存意识,清白没有了,爹没有了,连皓祯也没有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白吟霜发疯的冲到井边,准备跳井自尽,旁边的两个侍卫大概看的愣住了,愣没拦下来,这时男主角出现了,救下了白吟霜,果然是出英雄救美的雷剧。
“额娘,吟霜这么的善良,这么的美丽,你怎么能这么恶毒,这么不理会我和吟霜的感情,实在是太可恶了。”皓祯对着侧福晋雪茹愤怒的咆哮着,“吟霜我们走。”皓祯忍受着屁股上的剧痛,拥着白吟霜就走,白吟霜看着如天神一样拯救自己的耗子,那感动无以复加。
雪茹看到这样一幕直接被气晕过去,和岳礼在这方面做了一对鸳鸯。
这里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围观,人群中对着皓祯这对苦鸳鸯指指点点。
“赶快进宫,去给皇阿玛请安。”悠然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吩咐备车进宫。
“公主,您还怀着身孕呢?”竹芹劝了一句。
“怀着身孕就不能给皇阿玛请安了,这是何道理?”悠然不理会众人,直接坐上马车朝皇宫奔去。
“皇上,和荣公主请安。”高无庸在殿外禀报。
乾隆听了觉得奇怪,怎么悠然现在来给自己请安呢?“宣。”
“悠然给????”
“好了,好了,不用行礼了,都是做额娘的人了,还这么冒失。”乾隆摆手让悠然不要行礼,并赐了座位。
“皇阿玛,这次悠然来是给你讲故事的。”悠然现在很兴奋,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精彩的戏剧给她看了。
“故事,什么故事?”乾隆有些听不明白。
御史悠然就将今天发生在帽儿胡同的恶妇赶小媳妇的戏码给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出来,悠然在这方面继承了弘昼的口齿伶俐,而且说话还生动有趣,乾隆很认真的听了,然后在故事的结束,哈哈的大笑起来,果然留着耗子就是好的啊。
“皇阿玛,您这招真好啊,这叫刀不血刃,一滴血也没有出,您就达到效果了。”悠然的吹捧让乾隆那膨胀自满的心更加的膨胀。
悠然入宫请安自然不能只给乾隆请安,还有太后和皇后,悠然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有带回了一大堆的赏赐,尽管有赏赐,但是悠然还是被明瑞骂了。
第二日早朝,御史统一的将炮火对准耗子,说他不孝不悌,指着自己的养母大吼,为了一个孝期女子与母亲发生争吵,直接气晕了母亲,这真是天下不孝子的典型,更有人说,岳礼教子不严,也应该罚。朝廷上下要求重惩耗子的人几乎占满了全部。
乾隆抑制住自己满满的喜悦,严肃的说道:“辅国公岳礼教子不严,降为二等孝谨伯,罚奉五年;孝谨伯之子富察皓祯对抚养自己的母亲口出恶言,视为不孝,发配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至于那个孝期女子直接赐死。”
乾隆退朝后,在上书房高兴的喝着茶,就听外面小太监禀报,说是乐满求见。乾隆听了一口茶喷了出来,这个乐满就是给朕找事做的吧。
“奴才乐满给皇上请安。”
“乐满,你有什么事情?”乾隆祈祷着乐满不是来给朕找麻烦的。
“奴才是来问一问,罚孝谨伯的俸禄五年,是按辅国公的俸禄罚,还是按伯爵的俸禄罚。”乐满对于让国库进银子充满了斗志。
“按辅国公的俸禄罚。”乾隆咬牙切齿的说道。
“遵旨。”乐满非常高兴,他希望乾隆多罚几个人,甚至感叹,为什么那个皓祯没有当官什么的呢,这样有俸禄他就可以罚了。
圣旨传到时候,岳礼朝着皓祯甩了一个大大的巴掌,他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挣出来的家业就这样被这个不孝子毁了。皓祯明显没有在意自己父亲的打骂,直接抓住传旨官,大口的喷着口水:“你们怎么能这样,吟霜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善良,你们怎么能让她死呢?”
这次传旨的太监是小顺子,他嫌弃的用帕子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说道:“正是因为她美好善良,皇上才觉得她不应该呆在世间,免得玷污了她高洁的心灵。”
“皇上你不能赐死我的女儿啊。”新月突然在旁边叫了起来,“吟霜是我可怜的女儿啊。”这一声叫嚷,让岳礼直接走了过去。
“你说什么?”岳礼拽着新月的衣襟问道。
“都是她,我原以为我的女儿死了,没想到却是被那个毒妇给扔进了河里,老爷你要我为我做主啊。”新月跪下拼命的给岳礼磕头。
岳礼不可置信的看着雪茹,这个他娶了二十多年的妻子,虽然因为家里的前程让她从嫡福晋的位子上下来,但是他一直都没有亏待过她啊,他居然这样对待他的女儿,那是有着爱新觉罗血液的女儿,完了完了,皇上是不会饶过这个家了。
小顺子看到这个闹剧,知道自己无法决断,吩咐人回宫里搬圣旨,他就在这里坐着。
乾清宫里,傅恒正在给乾隆请罪,乾隆一时没有明白傅恒为什么请罪,貌似他没有什么罪过啊?
“皓祯的事是富察家没有教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