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情深如海 作者:倾衣

    阵悠扬的琴声想起,林如海终于等到机会说话了,说道：“这午时的表演要开始了,若儿可要去看看？”

    艾若搁下茶杯，白了他眼,道：“你自己去看。”她现在点都不想看到林如海了。就算想要观看表演，她也不想和他起。

    “你若是不去，我自然是留下来陪你的。怎么能丢下你人，我却独自跑去欣赏歌舞的？”林如海心里知道她现在不想看到自己，可那又如何？

    自己想要看到她，她怎么能见不到自己呢？

    “你到外头去看，我再楼上看。同样是欣赏歌舞,这样可以了吧？”艾若语气凉凉的，带着丝坚定,说道：“管你去哪里，只要不是留着这儿就成！”

    “那可不行。”林如海断然拒绝，开玩笑，昨天可是跑了个姑娘进来，后来又跟了大堆男的，要不是自己在此，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为何不行？”艾若怒目横眉，语气凉飕飕的问他。

    林如海说道：“因为来此的大数是男的。虽说并不是不让姑娘家进来，可姑娘家大是跟着父亲或是兄长，出阁后跟着丈夫前来的，独自前来的，不。你就不担心又发生了昨晚的闹剧？要是你被绑走了可要如何是好？”

    “楼下不是有人守着吗？”艾若皱着眉头，她起来做到护栏边，探头去看，楼下可不是有人守着，她转头看向林如海，问道：“呐，就在楼下呢。而且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有人的阁楼都有人守着，那么昨天那个姑娘到底是怎么跑上来的？”

    艾若怀疑的看着林如海，想着会不会是他之前每次过来都会安排这么出？想要来个英雄救美，还是想要寻找不样的刺激？

    “若儿，我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她是怎么偷偷摸上来的？若是我早知道，怎么可能会让她有这个机会？”林如海心里暗想，怕是那下守门的人瞧着那个姑娘长的美丽，被她这么看，特意放她进来的吧？想着她若是成功了，评功论赏他们也能得些好处吧。

    要不，就是因为现在很姑娘为了勾到个称心如意的男人所使用的法子，而且用的人还不少。

    不管是那个，反正都是惹到他了。

    “好吧，跟你无关。”艾若也没有丝毫的证据，这不过是她自己的怀疑，想了想，林如海好像也没有机会做这种事情，所以，应该是她想太了。

    心里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她好像很容易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林如海的头上，这样可不太好。

    “是啊，我就算想要做，也不可能找这么蠢的女人。”林如海耸耸肩膀，带着点鄙视的的回答。应该是找些可怜的姑娘来，告诉若儿外头是么的艰难，日子是么的难过，好叫若儿永远都不会想要出去独自生活。那才有意义呢，找个美人叫若儿怀疑自己？他脑子可还没坏。

    艾若忽然很好奇，眼睛闪闪的看着林如海，问他：“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林如海呵呵呵的笑了又笑，然后很是正经的回答她，慢悠悠道：“若儿就是知道怎么伤人，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是吗？”艾若嘴角微抽，她觉得他会，而且应该厉害些，不过她倒也不纠缠，外头传来的琴声已经换了，若是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应该是有人在跳舞，艾若起身走了出去，她倒是想要欣赏个舞蹈，不知道现在的舞蹈可有与飞天类似？

    林如海尾随过去，圆台上正有七个姑娘在跳舞，六个穿着粉色舞裙，领舞的穿着白色纱衣，在六个粉色衣裳的姑娘包围下，飞速的转圈，裙摆飞扬，舞姿翩跹，带出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艾若神色有些赞叹，虽然舞台灯光效果什么的比不上现代，可她的舞姿，说真的，已经非常的高超了。

    “真漂亮。”她轻声赞叹着。

    林如海看了几眼，也觉得跳的不错，点头附和道：“是不错。”

    “这样的个姑娘家，若是生在大户人家，还不知道会有少媒婆要上门去拜访呢。那些见了面的公子哥儿，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人迷了心窍。”

    艾若揪紧袖口，轻声呢喃着。

    “也许。不过现在看上她的男人也很。而且对比些人，她现在也不算太糟糕。要明白，世界上些女人无才无貌，无家无室，无所有，比那乞丐没有什么两样，她们也样活着。”林如海面色如常，对于女子本就苛责，就算才貌双全，又有几个声都是幸福的？

    艾若心底颤，是啊，凄惨的人了去，谁又管得了谁呢？她太过自以为是了。想的太，还真的将自己摆到了高的位子去了，其实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神色逐渐变得平静下来，艾若安静的欣赏着，看着那舞蹈结束，看着又上台的几位弹着琵琶的姑娘，琵琶声音缠绵不定，如怨如诉，哀婉凄迷。

    个又个的姑娘上台，各有各自的精彩。

    环绕圆台的阁楼上几乎都有人，对于这些表演，也大是喜欢赞赏的，那些叫好声掌声时起彼伏的，很是热闹。

    艾若抬头看着林如海，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林如海惊喜的低头，眼神温柔的说道：“若儿想回家了？”

    “嗯。”艾若点头，若是继续待在这儿，其实也没有什么，还不如昨天逛庙会好玩呢。

    林如海轻咳了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他伸手去搀扶着艾若，笑道：“回去了也好，现在天气挺冷的，虽说这儿也安了地热，可哪里及得上家里的？”

    艾若抿着嘴，表情很是认真，回答道：“家里也没有好，要我说，都差不啦。”

    林如海表情扭了下，怎么可能！家里自然好些，就算没有，那炭火也比这儿的好。

    下了阁楼，艾若看到了轿子，微微楞，林如海脸的理所当然，道：“你腿脚不方便，就该准备轿子。”

    艾若倒也没有推辞，有的坐好，至少不用路上被人不断打量着。

    到了外头换了马车，林如海塞给她个小炉子，说到：“别冷着呢。”

    小炉子捧在手上，温温热热的，并不烫，只觉得温暖。

    “真的不想玩玩了？”林如海双眸灼灼的看着艾若，语气很是温柔的问她，虽然他直担心艾若会喜欢外头，可瞧着艾若的模样，好像没有什么心情，林如海心里边高兴艾若最喜欢的还是林家，边又担心她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地方去了。

    艾若掀开帘子往外看去，路上并没有太的人，显得有些冷清，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口气凉飕飕的，吸到鼻子里，觉得浑身都冷了几分。

    “又不好玩。”而且她觉得人累的慌，她轻轻的甩了甩双手，觉得双臂很酸，手也麻麻的，很是难受。她昨天好像也没有拿过什么比较重的东西啊，怎么会觉得都要抬不起手来了呢？

    好吧，也许这个身体比较娇弱，肯定是林如海压到她的双手了，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和他睡块的时候，经常如此。

    想到这儿，艾若拧着眉头，好像有些不对劲。

    “那儿又家珍宝斋，要不要进去瞧瞧？”林如海瞧着艾若甩手，捏着手心，脸色不对，眉头都皱了起来，很是心虚，恰好看到那珍宝斋，赶紧开口询问道。

    不管艾若去不去，先引开她的注意，省的等下又要出事了。

    “珍宝斋？”艾若仔细的看过去，林如海吩咐停车，跳下马车后对着艾若伸出手来，笑道：“进去瞧瞧，没有看上眼，怎么知道会不会喜欢呢？说不得里面就是你喜欢的首饰呢。”

    艾若将手搭在他的手心，整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轻巧的落地。她抬头看着横匾，又看看林如海，问道：“之前的那些首饰，都是这儿买的？”

    林如海挑眉，笑了笑，道：“不全是，大是找人专门做的。没有料到你居然发现了。”

    艾若撇嘴，美丽精致的首饰那个女人不喜欢？喜欢了看几眼自然就能发现其中的刻印了。真以为别人的眼睛都是瞎的？

    “走吧，进去瞧瞧，这珍宝斋在京城里也是很出名的，听说有些时候宫里的贵人也会派太监出来购买，不用说那些贵妇千金了。”林如海拉着她的袖口走了进去，艾若也没有推脱，就算不买，看看也好啊。

    两人进去后，掌柜的马上就迎了过来，拱手行礼道：“原来是贵客临门啊，欢迎欢迎。”他看向艾若，眼神带着丝惊诧，随即恭敬的说道：“林老爷，林夫人，楼上请，楼下的这些怕是入不了二位的眼啊。”

    “可要直接上楼去？”林如海低头问她，艾若眨了下眼睛，看看那些柜台，现在并无客人，她说道：“可以先看看楼下的吗？”

    林如海点头，笑道：“自然可以。”随即给了掌柜的个眼神，掌柜的心领神会的点头，笑呵呵的说道：“林夫人喜欢就看看，其实楼下也不是没有好东西，只是些大户人家通常不喜欢人的地方，这上楼去，喜欢什么吩咐活计帮忙拿过去，方便是方便了，可到底看的不够全面啊。”

    “去准备吧。”林如海微微笑，掌柜便退到旁，艾若和林如海走到柜子前，低头开始观看起来，旁掌柜拉过个小伙计嘀咕了几句，小伙计点头，赶紧走了出去，那掌柜的这才松了口气，脸上又挂上本来乐呵呵很是宽厚的笑容了。

    艾若觉得眼睛都要不够看了，其实她直比较喜欢翡翠宝石之类的，现在瞧着些做工讲究的金银首饰，不由得也有些被迷住了。

    “真漂亮。”她呢喃般的说道。

    林如海眉头挑了下，看样子今后也该挑些金银首饰了，之前觉得若儿偏爱玉器，再说了佩戴玉器对身体也好，却有些忘记了，金银首饰做工精致完美的，不管是戴着或是纯欣赏，好看又富贵，搭配起来岂不是好看了？

    应该备些了。

    “看看这芍药缠枝金步摇看着不错，要不试试？”林如海指着对精美的金步摇含笑问她，那金步摇花蕊处含着颗红色宝石，显得大气富贵。

    艾若指着对金镶玉步摇，对银镶玉步摇，很是赞叹。“精致的蝴蝶啊。”

    那掌柜的说道：“林夫人有眼光，那本就是精品，买得起的人可不。”

    林如海看，那金镶玉的步摇是对，用金丝盘成四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制作极其精致。那银镶玉的步摇用银丝盘成只蝴蝶，两翅满镶白玉，白玉晶莹细腻，下垂白玉串饰，制作极精致。

    都非常的不错，林如海说道：“这些都定下来了，你们先将它们包好，等下再并带走。”他瞥了眼小伙计，小伙计点头，手脚麻利的包了起来。

    艾若瞥了他眼，价格什么的都不问，有钱也不是这样的。

    林如海呵呵的笑了笑，道：“不用担心，他不敢收银子的。”

    艾若扭过头，恰好看到掌柜的赔着笑脸，回头去看林如海，笑得很是得意，她默默地抿着嘴，看样子他说的确实不错。

    碰上这样的客人，掌柜的也不容易啊。

    艾若又看了几个柜台，这才又看到了喜欢的，共十支银累丝簪子，银丝纤细，繁复缠绕着，缠成不的花样，美丽非常。

    “这个。”她眼睛闪闪的的说道。

    林如海点头，说道：“很不错。”

    那小伙子又包了起来。

    艾若看着他，很是认真的开口：“你很有钱吗？”不然为何面色都不变下的？她知道很男人陪着女伴去买首饰，要是有钱自然就大方了，若是没钱，拿给银戒指几百块都要变了脸色的。

    刚刚看了那几样，应该值不少银子的。

    林如海眯着眼睛微笑，很是谦虚的说道：“还行。”不过瞧着他的模样，挺得意的。

    两人上了二楼，掌柜的问道：“两位是打算亲自看，还是坐着吩咐小伙子端来？”

    “我要亲自去看。”艾若很有精神的说道，侧首看着林如海，他点头道：“我陪着你。”他知道若没有他开口，艾若绝对不会说要买下那个的，就算刚刚说的那银簪子，怕最也就买上两支，因为她的月钱就够买那么。

    林如海直觉得很奇怪，艾若怎么不会跟账房直接开口呢？林府的银子她想怎么花还不都是由着她的，可从来都没有人不让她花钱啊。

    想了想，林如海只能推断艾若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就算他直说她挺有钱，可瞧着她的模样，好像从来都不曾真的相信。

    他有这般过分吗？难不成几个银子还舍不得给她了？

    两人逛了圈，收获不菲，至少，林如海就买了不少，簪子，耳坠，耳铛，戒指，手镯，项链等堆，艾若这次相信，他是真的有钱了。虽然具体花了少艾若并不清楚，可路上，她都很纠结的看着林如海。

    “怎么了？”林如海心情很好，昨晚艾若买的不过都是些小玩意儿了，比起今天的这些首饰，根本就不值提，而且昨晚她是带着种恶作剧的心态故意与他怄气来着，今天这些，确确实实是她喜欢的，而且价格不菲，她不曾忸怩，也没有表现出不想要，这叫林如海觉得，艾若是真的将他当做时候家人了。

    只有家人，才不会觉得别扭，你的银子我的银子分的这般清楚的。

    他心情愉悦，春风得意的好像获得巨大成功似得。其实也差不，艾若在不知不觉中，忘记了之前跟他怄气的事情了。她现在想起的，是两人在那阁楼上发生的事情，这让艾若在面对林如海，气恼，羞涩，难为情等等夹杂起，说真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感受了。

    “好像买太了吧？”艾若瞧着几十个首饰盒，心里打了个突，看的时候觉得这个好那个也好的，不知不觉的就买了这么。

    “不。这哪里了？”林如海却是不觉得，他觉得还有些少了呢，过阵子再吩咐珍宝斋送些新品给若儿瞧瞧，她要是不喜欢了，留着给女儿当嫁妆也是可以的。

    说道女儿，林如海仔细瞧着艾若，她要是生个姑娘，也不知道是像她些，还是跟自己像些？想到上辈子的那两个儿子，林如海心里说不出的骄傲和复杂。

    那两个孩子比较像他，可惜就是跟他不亲。

    想到孩子，林如海猛然想到个问题，那便是艾若的身体，上辈子她是生了两个儿子，可这辈子被下药了，他们的儿子好像不会有了，别说他幻想着女儿了！

    他的心再次揪成团，赛老头根本就没有给他个确定的答案，光说会调理，可现在到底调理的如何了？

    好吧，自从贾敏病逝后，事情了，林如海还真的将那孩子的事情给忘了。

    艾若瞧着林如海忽然变了脸色，很是奇怪的看着他，林如海长叹声，眼眸复杂的回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