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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皇后修真记第23部分阅读

      还珠之皇后修真记 作者:肉书屋

    ”绿竹掀开轿帘,伸手准备扶皇后出来,

    永璋、永璧连忙下马,永璋劝道“皇额娘,您待在这就好,儿臣去处理此事。”

    景娴摇头,现在群情激奋,若是自己不出面,只怕更难收拾,手搭着绿竹出了轿子,

    跪着的众人看到皇后出来,都静了下来,看着那个身穿素色常服的高贵女人,清新淡雅,站在一群侍卫环绕之下,更显清丽脱俗,皇后一开口,清泉般清澈动人的声音回旋四周,悲伤、愤怒和惊恐的情绪缓缓沉淀下来,都觉得头脑清明冷静下来,

    “都平身吧”景娴声音温和,灵力运转开来让声音显得平和,清晰可闻,安抚下众人浮躁的情绪,众人闻言有些犹豫的站了起来。

    “火化疫症患者的遗体,是本宫下的令!”

    景娴的这句话坦然的让众人愕然,侍卫们有些紧张的握紧手中兵器,但百姓们却没出现过激的行动,微微的马蚤动随即平息下去,

    只听皇后继续说道“本宫昨日抵达葭州,太医就禀告了疫症情况,怀疑是通过尸体传播,本宫亲自去了坟地查看”大家听到这里,眼里不由流露出感激之色,以皇后之尊,竟然亲身涉险,还去那种阴秽之所

    看大家的注意力集中过来,继续说道“经过比对,即使尸体就地掩埋后传播也未能停止,周边泥土遇水呈浅红色,大家可以想象,一单下雨,病毒将迅速传播开来,此地东临黄河,到时不止是葭州,周边许多州县都会传染开来,若非这几个月旱情严重,只怕葭州境内感染者数量会成倍数递增!”

    “现在,疫症已经有了治疗方案,今天上午太医也已经证实,患者病情已有起色,那么只要解决传播的问题,葭州就平安了!”

    大家静默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反应,若是真如皇后所说,泥土都会传播,病毒遇水后扩散开来,葭州岂不是成了死地,到时大家怎么办?他们祖祖辈辈居住在此,岂不是要背井离乡,到死不能落叶归根!

    ‘可是’有个声音怯怯的开口“一直没有下雨,说不定能想到办法,可是,那些人,若是火化了尸骨无存,不是死后都不能安宁么”

    立刻有人接着说“是啊,他们生前受尽折磨,死后还要魂飞魄散……”

    “娘娘,求您让知州大人等等吧,肯定还有别的办法的,若是现在火化了,就什么都完了啊……”连侍卫们都有些意动了,期盼的看向皇后,却听那如花般的红唇吐出清冷的拒绝

    “不行!”景娴不理会众人眼里闻言后的失望,眼带严厉“急着火化,也是因为本宫接到京城急报,皇上将于三天后祈雨,届时定会有大雨,因此,不止是这些刚刚病逝的,还有之前已经下葬的,连同被感染的坟地,也都需要立刻处理!”

    ‘旱了这么久,真的要下雨了?皇上祈雨会灵验么?’大家简直不敢置信,可是,皇后的话斩钉截铁,他们也不敢反驳,

    看出他们眼中的疑虑,景娴脸色缓和下来,诚恳的说道“本宫能理解你们的心情,这里有你们的亲人,应该让他们入土为安,可是,本宫也相信,他们的在天之灵,必然不愿死后还要变成他们所深恶痛绝的疫症的源头,给这里带来灭顶之灾!而你们能做的,就是替他们好好活着,为他们多多祈福,人在做,天在看,他们一定可以投胎转世的!”

    转头看了眼绿竹“传本宫中宫笺表”

    “娘娘?”绿竹跪了下来,娘娘要做什么,却惊恐的听到皇后果决的声音“谕:本宫得蒙天恩,忝为国母,因葭州疫症,为防疫情扩散,下旨火化所有患者遗体,以致百姓不安,有负皇上托付,本宫心中有愧,然本宫相信,即便肉身不存,灵魂却不会湮灭,本宫百年后,法身火化,只留骨灰放入棺椁。”

    “皇额娘!”“皇后娘娘!”众人失声惊呼,永璋几人也都跪了下来,绿竹眼泪夺眶而出,中宫笺表已下,就算皇上也不能随意改变。

    “都起来吧”景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淡淡道“本宫不能为死去的人做什么,说辞苍白空洞,下此旨意不过给百姓一个安慰,何况即使入土,终究不能永存,化为灰烬也是个好归宿。”

    又对惊呆了的百姓说道“接下来,本宫希望你们能积极配合官府,将已下葬疫民移出,皇上这次派出四阿哥赈灾,葭州的赈灾也开始了,众位还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本地知州,解了旱灾,也可以准备夏种了,现在都散了吧……”

    傻呆的看着那个风华绝代的尊贵女人轻盈回身上桥,直到仪仗队启程,百姓才都反应过来,齐刷刷跪下来,泪流满面,大喊着“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又是感激又是惭愧……

    这次事后,大家虽然万分不舍,却还是在火光四起中,悲痛的送走了各自的亲人,也配合着后续的火化,三日后大雨倾盆而下,葭州地区几乎家家户户开始供奉皇后的长生牌……

    视线转回前一晚的京城皇宫,乾隆如旭灵说的,正和别人翻云覆雨,因为夏天天热,按惯例要移驾圆明园林了,那天纯贵妃带了个宫女来养心殿求见,和他商议后宫诸人的安排等等,乾隆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规规矩矩低着头的宫女,身材很像皇后,眼顿时眯了起来,等她将手中甜品奉上后,细看了眼,微垂的眼眸,脸型也有两三分想象,只是略显青涩,

    他这几天心里很不好受,想着娴儿在外涉险,虽然白莲教受到重创,但毕竟是当朝皇后,目标过于显眼,只怕各地的反清势力还会寻机刺杀;

    一时又想到疑云重重的小树林六十三具尸体,这几日鄂敏的报告里,都说上官镇并没有其他势力的迹象,那个凶手仿佛凭空出现,又神秘消失,在代州及附近州县,查探到的白莲教残余,也没审问出有关于神秘人任何信息!

    这让他有些不安,他是皇帝,这样一个拥有绝顶武功的人,若是有敌意,绝对是心腹大患!而德勒克的话总在耳边响起,白莲教众不知道神秘人,难道真是暗中保护皇后的!他很确定娴儿不会对他不利的,那娴儿到底知不知道有这个人呢?她在树林大火前就逃走了,白莲教的计划怎么会出错,她是匆忙间出逃,为何没有落入彀中?若是娴儿不知道,这个人对她会不会有什么目的?又想到大国师说的遇难成祥,难道是指这个?还有那个不见踪影的道士,但应该不会和神秘人是同一人,那人对娴儿只有恶意才对!

    越想越烦躁,纯贵妃走后,在练武场锻炼许久,又去跑马场,心就是定不下来,想着皇后的种种神秘,这一年的诸多不顺,又担心她的安全,直到累的气喘吁吁满身大汗,回到养心殿,高玉来报说纯贵妃派宫女送来了补品,心中一动,果然来的就是上午的那个!

    此刻他急欲发泄,给吴书来使了个眼色,沐浴出来,就见人已经用大氅裹好,送到了御榻上,看着微微颤抖的娇躯,发丝散开看不清脸,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形,腹部一阵火热,粗暴的将人拽过来覆身上去,鼻端突然闻到一股脂粉香,眸光暗沉,满腔欲火怒火全发泄在身下的女人身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对凄惨痛苦的哭喊声充耳不闻,待得理智归位,身下的人已是奄奄一息了,

    纯贵妃掌管凤印以来,很清楚皇上没有临幸后宫,特地挑选了这个宫女,试探着带到养心殿,果然看皇上的眼神就想着有戏,晚上就把人送了过来,

    皇宫的女人要想有条好出路,要么遇上好主子,要么被皇上看中,她自然也是乐意的,明明纯贵妃说过,皇上床第间会很温柔,满心娇羞期待的被送上龙床,等待她的是地狱般的酷刑,身体被无情撕裂,在她身上动作的帝王没有丝毫怜惜,血腥味弥漫开来,却激发皇上更大的嗜血,痛不欲生,意识恍惚起来,等一切结束,只听得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处理干净!”,就陷入黑暗……

    发泄了欲火后,乾隆稍微平静下来,却觉得胸口闷疼,想到刚才那香味,更是思念皇后身上的淡雅清香,累了一天,泡在热水里,脑子昏沉沉的……

    迷糊间,“皇上——”是娴儿的声音,乾隆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水里泡着,呼吸急促,右手贴上胸口,,心跳的很快,刚才的声音那么绝望无助,难道娴儿出事了!站起身喊道“吴书来!”

    吴书来知道皇上自皇后走了就反常着,应该说这一两个月都是,想到刚才那个浑身布满青紫淤痕,身上红白狼藉的宫女被裹着送走,不禁打了个寒战!

    皇上一脸疲倦抑郁吩咐沐浴,不让他在一边候着,猜想纯贵妃这次恐怕讨不了好,听到皇上叫声,连忙指挥众人进去伺候,就听皇上要宣和亲王。

    弘昼别提多郁闷了,这刚和自己福晋上了床,关键时刻啊,要知道为了皇后的事,他也好久没能亲近福晋了,开始是皇后出事没有心情,后来则是和婉反应大,福晋没兴致,今天和婉身体不错,正值良辰美景,两人你侬我侬,正美着呢,宫里来人了!

    窝火着踏进养心殿,刚要行礼,就听到斩钉截铁的声音宣布“朕要去葭州!”

    弘昼一个不稳,差点摔趴在地,“皇兄,皇嫂不是好好的么?按照行程来看,已经安全抵达了,您……”

    “她在叫朕,肯定出事了!”

    “皇兄”弘昼郁闷坏了,合着是做梦了,这也要叫他“您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思虑过重了!”

    “不是,那声音真真的”乾隆决口否认做梦“朕快去快回,最多半个月,朝中事务你上心点,回来放你假!”

    “皇兄万万不可”弘昼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现在回疆战事吃紧,兆惠大军还等着您的裁定呢,江苏海州等州县、山东兰山等地又出了蝗灾……件件都要您亲自决定,您上次拦着不让皇嫂去葭州,现在再亲自去,御史定然诟病皇后,您不能功亏一篑啊,皇嫂那,永璧他们都在,杨应琚也在葭州候着,不会有事的!”

    乾隆一听这事那事,额头青筋暴跳,像头暴怒的狮子一般,‘哗啦’,把御案上手边的都扫了下来,转着身子砸着顺手触碰到的瓷器,等砸干净后,累的呼呼喘气,

    弘昼看他这样,有些不忍心,又说道“皇兄,若真有事,永璧会派人快马回报的,您就算现在赶去也来不及呀,而且,透露皇嫂消息的有些眉目了,要不,您再等一段时间?”

    乾隆喘着气,恨恨的坐回御座,灌了几口凉茶,手一伸,五指张开“五天,朕就等五天!”

    可是还没等到五天,三天后的凌晨,朝会还没开始,德勒克求见,乾隆疑惑的看着手中的物什,一个奇怪的皮袋子,打开后,有封书信,娴儿的,请他明天一早祈雨,带上皮袋上的玉盘,并说了使用方法,乾隆不由得皱起眉头,娴儿一向不会干涉政事的,而且这个方法?但她不会没有目的的做这种事,信中还说,疫症已有办法,雨后就会启程回京,等她回来会向他解释,请他相信她!

    手指摩挲着皮袋,神情复杂莫测,思索半天,突然开口问“皇后可好?”

    没听见回答,抬眼看到德勒克欲言又止的样子,火道“快说,皇后怎么啦?”难道真的出事了?想到德勒克出发回京,正是自己听见娴儿叫他的那天,更是紧张起来,抿唇双眼瞪圆,死死盯着德勒克,

    德勒克看皇上这样,分明对皇后用情颇深,想起上次自己口无遮拦说了那番话后,弘昼顾不得他出发在即,逮着他狠狠的教训了一通,有心赎罪,迟疑着开口道“启禀皇上,那天晚上奴才三人从接风宴回去,才知道刚刚宣了太医,娘娘不知为何呕吐不止,陷入昏迷,还不停的叫着皇上!不过太医诊断说娘娘并无大碍,只是可能见了脏东西受了刺激!”

    乾隆一惊,再听德勒克说是受了刺激,难道自己那天临幸宫女,娴儿也感受到了,才会恶心反胃?想到她曾遇到火凤,虽然神奇但并非不可能,那天自己也确实听到她的呼唤了?这么一想,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只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抱着她好好安慰,又迁怒送人来的纯贵妃,那晚之后对纯贵妃就下了斥旨,罚了三个月份例,纯贵妃接旨当天就病了,这次直接让高玉去宣旨,凤印由舒贵妃暂领,让纯贵妃安心养病!

    乾隆当天斋戒,第二天正好是吉日,身着素服,在宫内大臣、侍卫的前引后护之下,出太和门、午门,至圜丘坛行常雩礼,上香时,将袖中玉盘放在香案上,刺破手指将血涂抹在玉盘中间,众人都低着头,也没人看见他的动作,繁琐的祭礼后,回到养心殿,正看着御案上碎裂的玉盘发呆,就听殿外大声报喜“皇上,下雨了!”

    那天,旱灾严重的陕甘,山西等地大雨下了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我把钳子又写渣了

    s: 祭祀方泽的当天,陈设法驾卤簿于午门外,金辇于太和门阶下。届时,太常卿至乾清门,奏请皇帝御龙袍衮服。随后,皇帝在宫内大臣、侍卫的前引后护之下,出太和门、午门,至圜丘坛(或方泽坛),在献乐舞中进行迎神、上香、奠玉帛、燔柴、进俎、读祝文、3次献爵、受福胙(祭肉)、送神、望燎(火炬)等祭礼。其间,皇帝要多次率群臣行三跪九叩礼。这些繁琐的祭礼进行完毕,皇帝才在群臣和侍卫的引导、护卫下乘辇回宫。

    如常雩后,天还不下雨,皇帝要遣官分祷于天神、地祇和太岁;过7天后,如仍无雨,祭告社稷坛;又过7天,天依然无雨,再次祭告天神、地祇和太岁;再过7天,还是无雨,皇帝就要再次斋戒,然后步入圜丘坛,行大雩之礼,读祭文。

    乾隆二十四年,乾隆的祭文如下:

    臣承命嗣服,今廿四年,无岁不忧旱,今岁甚焉。曩虽失麦,可望大田。兹尚未种,赤地千里。呜呼,其惠雨乎!常雩步祷,未蒙灵佑;方社、方泽,均漠弗佑,为期益迫,嗟万民谁救?敢辞再读之罪,用举大雩,以申前奏。呜呼,其惠雨乎!上天仁爱,生物为心,下民有罪,定宥林林。百辟卿士,供职惟钦。此罪不在官,不在民,实臣罪日深。然上天岂以臣一身之故,而令万民受灾害之侵?呜呼,其惠雨乎!谨以臣躬,代民请命。昭昭在上,言敢虚?计穷力竭,词戆诚罄。油云布雨,居歆赐应。呜呼,其惠雨乎!

    “皇额娘”永璋找到站在纜|乳|芟驴从甑木版?欢喜之色,溢于言表“真的下雨了,这下好了,葭州之事终于完满解决了!”

    景娴看他终于轻松起来,笑道“是啊,这下你可放心了!”

    因为当时景娴在葭州百姓面前说三天后有雨,永璋一直担心着,怕失信于民,对皇后声望有悔,这几天寝食难安,看到景娴眼里的取笑之意,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总归是心中欢喜的很,脸上笑容不减,看着大雨,开口问“皇额娘,那两个玉盘,是什么啊?能下雨也是因为它吧?”

    景娴点头,缓缓解释道“是啊,那是阵盘,我都刻了阵法,不过是一次性的,因为调集灵力太大,我用了仙玉,要知道,修真界即使极品灵石都是极其罕见的,我这就一点;当时急着让你开始修炼,也是因为你才能用水灵气,加上你和皇上是同种灵体,又是父子,才可以用他和你的鲜血为引,启动这法阵。”

    永璋咂舌,他现在修炼只是用下品灵石,皇额娘可真舍得,想必是因为离京太久,着急回去,不过……正想着心事,就听景娴问道“你接连耗尽灵力,感觉怎么样?”为了保持法阵的联系,永璋必须隔一段时间输入水灵气,光是归元丹就耗了不少!不过看他精神很好,应该没问题。

    “我很好,而且,我发现,耗尽灵力后再修炼,效果特别好?”

    “嗯,因为灵力耗尽后经脉急于补充,承受能力和经脉扩张度都会暂时增强”景娴解释后,又言辞慎重的告诫他“不过,你以后修炼不能急于求成,小心经脉处暗伤,根基不稳,对日后修行大为不利!”

    “是,儿臣明白了”永璋挠头,他虽然没有急于求成,但确实以为找到了捷径的,听了皇额娘的话,还是决定好好打基础。

    想起刚才正在思考的事,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小心开口求证道“皇额娘,您急着处理疫症,还有祈雨,是不是因为那个道士?他有来过么?这几天,我都没感觉到有异,是不是那天晚上……”

    永璋这些天除了担心祈雨的事情,还时刻提防着修士出现,皇后房门外都安排了侍卫几步一岗,出门也都远远的有侍卫守着,不敢让她脱离视线外,他和永璧也轮流值夜,谁知来了云岩寺这么多天,没有任何发现!

    现在空闲下来后冷静思考整件事,就发现皇后急于求成是从来的那天晚上开始的,何况那晚她还陷入昏迷的!只是当时立刻被派出处理疫症,没时间细想……

    景娴没有回答,侧头看了眼永璋,又看着外面滂沱大雨,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她这几天炼制了一些练气期和筑基期需要用的丹药,整理了凤栖界中师父留下的符篆、法宝等;

    容嬷嬷来信,说皇上很疼永璂,还说吴书来告诉她,皇上对永璂的衣食住行都精细过问;永璧话里虽然透露,皇上对于代州之事颇有疑虑,却没有派人来这证实什么,甚至今天一早收到弘昼发来的急报,说皇上不放心她,闹着要来葭州,被他好说歹说拖了几天,唇角不由得勾起,皇上爱上一个人的时候,确实是把人放心尖尖上疼着念着的,以后也必定会善待永璂,还有永璋帮着,永璂应该会平平安安的。

    “皇额娘?”看她沉默不语,但脸上浮现了温暖的笑,眸光温柔含情,是想起永璂了么,莫非自己多心了,真的没什么事,否则怎么看不出一丝紧张或不安?

    “嗯?”景娴回神,抱歉的笑笑,随后语带轻松的揣测道“可能是这里守卫的人多,他的修为没那么高,不敢轻易现身吧,不过这样更好,反正葭州之事已了,我们过两天也要启程了!”

    “可是……”永璋总觉得不对劲,但皇后确实表现的很轻松,不像是有大敌将至!着急处理葭州之事确实为了早日回京?那那晚到底出了什么事?

    “好了”景娴打断他思绪“你早些去安排一下吧,还有”将手中一枚空间戒指给他“这是空间戒指,你收着吧。”里面还有一块玉简,不过两日后才能启开封印,那人已是金丹,永璋若是在场,打斗波及都可能要了他命!

    …………

    这场大雨,让整个葭州都清新起来,一扫之前的颓废萧条,焕发出勃勃生机,三更时分,香炉石上,景娴静静的站立着,下了一天的雨,低头俯看,千丈深崖下,黄河激流更急,汹涌澎湃,水拍打着山石的声音在静寂的夜晚清晰可闻。

    “来了?”男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景娴没有转身,就像没听到一样,

    青胥轻笑一声,凭他的修为,自然不把一个筑基初期的女子放在眼里,缓步贴上前去,边说道“想明白了?呵呵,其实呢,和我在一起,除了没人伺候你,可比那个皇宫好多了,在那里躲躲藏藏的,也不能专心修炼,再说,你若需要人伺候,凡人随便抓一些就可以,你的儿子,也能想办法让他坐上皇位,到时候……”

    话没说完,手刚要碰上景娴肩背,却见她脚尖轻点,腾空踏在一把古朴精致的飞剑上,转过身来,神情冰冷无情,紧抿着唇,冷冷的看着他,

    青胥似乎不介意的笑笑,抬起头看着半空中飘逸的身影,就像哄闹别扭的情人“怎么,还要试试我的功夫不成?好吧,你放马过来!我不还手。”这个时空又不是修真界,她不过是得了青灵留下的功法,靠着丹药和灵草等才筑基成功,一个深宫女子,连打斗都不会,竟是不知在金丹期眼里,杀一个筑基期初期,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当真?”景娴怀疑的俯视他,随即挑眉“若真打不过你,我就心服口服的伺候你,自愿做你的炉鼎!”

    “当然是真!”青胥对她语气中明显的怀疑很是不满,给周边下了禁制,摊手道“你放心出招吧,不过要愿赌服输哦!”

    景娴想不到这么顺利,之前的一些布置都没用了,也不废话,手一扬,一连打的火球符就出现在了手中,然后不加思索的狂扔了过去,身形飘远一些,眼前火光四射,只听得噼里啪啦的爆破声,

    青胥看着小儿科的火球,好整以暇的给自己加了护身术,连站立的位置都没变,笑看着火球符一个个在身边炸裂,偶尔也有几张威力大些的,一般只有中高级的筑基修士才能顺利炼制出来,倒是想不到她的天赋不错,修真时间不长就筑基成功,还会制符,而且筑基初期就能炼制中级符篆!

    在修真界,会制符、炼丹、炼器都是相当的耗费时间心力的,对自己没有立刻杀了她,沾沾自喜起来,毕竟这样一个女人算是天赋惊人了,修炼至金丹不是难事,元婴后双修更是会事半功倍,只做炉鼎未免可惜了,这样花费些心力收服她,也不觉得浪费了……

    青胥不知道,就在他自得意满之时,夹杂在百千张火球符内,还有一张红光包裹的奇特符篆,上面一只火红色的火鸟图案,正是火凤,正在符篆中间挥动翅膀飞动着,火凤眼眸为金色,还会转动,就像一只真的火凤封印在符篆上,

    景娴之所以将这张符篆夹杂扔出,是因为需要启用时间较长,且符篆出现就会散发炎热之气,也需要火球的爆炸来掩盖,这是她师傅火凤,在元婴时用她的血脉之法修炼的,给凤族后辈做防身之用,相当于金丹后期圆满修士的一击,景娴还不是凤体,硬拼着魂飞魄散的危险强行调用凤魂之力启动符篆,

    当青胥感觉到周身温度异常的炙热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恐惧的看着符篆里的快速旋转的火凤,红光刺眼的强盛起来,小巧的火凤化形飞出,景娴脸色惨白,她灵力即将耗尽,强撑着稳住身形,颤抖的纤手一点,火凤身子猛涨开来,带着巨大的火焰,冲向青胥,只听得惨叫声起,景娴也跌落下来,勉力控制自己落在香炉石上,却见青胥竟然还没死,她到底魂力不够,否则那一击能把他烧成灰烬!

    “你怎么会有这个?这是凤族特有的,你根本不是凤族血脉!”青胥挣扎着,不敢置信的嘶哑的声音喊道,丹田处破了个大洞,刚才火凤从他腹部处穿过消失,浑身烧焦了,却强撑着不咽下气,

    景娴头痛欲裂,浑浑噩噩那还能说得出话来,抖着手将一粒筑基丹、几粒归元丹纳入口中,歪歪斜斜御剑离开,身后青胥突然呵呵笑了起来“不管……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回去,也、别想好过,不过,看你的样子,也快要……魂飞魄散了,哈、哈哈……”大笑数声,就断了气,身体也随之化成白灰被山顶的大风吹走……

    乾清宫,乾隆还没休息,那天他刚得到雨讯,就又接到葭州发来的急报,那份中宫笺表,震惊朝野,光是脑海描绘那个场面,皇后法身被烧毁,他都觉得不能接受,更是心疼的无以复加!他还一直想要疼爱保护她……

    当时那种情况下,焚毁感染源是必须要做的,哪怕这一点会被人诟病,否则,光是这场大雨,疫症就会完全失去控制,而面对痛不欲生的亡者亲属,他可以想象那种场面,一个不慎,就会激发民变,何况疫症初期,白莲教已经煽动百姓情绪了,而皇后銮驾被堵,也是残余势力的阴谋,

    他可以下令军队控制整个葭州,强制火化,却比不得娴儿这样一道自我牺牲的懿旨,只是想到她以后会飞灰湮灭,在这世上不能留下一丝痕迹,心底那抹恐惧无限的放大,瘫坐在龙椅上,双手捂脸,眼泪顺着指缝溢出,他的娴儿,会不会真的无法转世投胎?她怎么就敢下这样的旨意,那么轻易说出这种话,她就真的那么潇洒,丝毫不介意身后事,也不在意百年后和他地府团聚么?

    吴书来静悄悄的伺候在一边,耳边皇上压抑低微的哭声,往后退了几步,不敢看过去,皇上接到那份奏报之时,脸上立刻失了血色,嘴唇颤抖,奏折跌落,他敬佩皇后娘娘的魄力和无畏,只是皇上,唉,只怕接受不了吧,

    今天朝会上,朝中重臣宗亲都听说了这件事,纷纷上奏,请皇上下旨表彰,皇后娘娘的声望一时无两;和亲王下朝后,也来建议皇上奖赏皇后娘家,皇上却摇头拒绝了,说之前曾经想加封那尔布为一等诚嘉恪勇公,皇后不同意,说娘家人没有功绩受封,容易滋生骄横,于国于家无益,还是让他们凭本事去挣!他下旨表彰皇后,是赞她处事得利,但若是现在封赏皇后娘家,不说皇后拒绝,就是那尔布也不能接受,现在得知这个消息,不知道多伤心难怪,受了封赏非但不会欢喜,只怕有出卖女儿的感觉吧。

    “宣桑格”乾隆突然出声,声音冷硬略带疯狂,吴书来连忙领旨出去,为什么宣粘杆处首领,皇上要做什么?

    这天夜里,桑格匆忙进宫,又匆匆离开,只是脸带惊骇之色,神思恍惚,出了宫门,夜风一吹,生生打了个寒战,上马时差点一个不稳栽下马来,当晚裕陵,孝贤皇后,慧贤、淑嘉皇贵妃的遗骸被秘密运至郊外乱葬岗焚毁……

    想到娴儿日后法身不存,怎能让曾经欺辱过她的人安心享受皇家供奉,索性先烧了这三人,除了哲悯皇贵妃,念着永璜,就没动她,

    乾隆虽然出了恶气,但心中郁结一点没消,半夜三更带着吴书来在御花园瞎晃,他现在也不愿找女人发泄了,万一再恶心到娴儿怎么办?

    雨后空气阴凉,乾隆直到感觉身上寒意加重才往回走,经过启祥宫时,居然隐隐还有歌声传出,站着听了会,抬脚往里走,吴书来忙大声通报“皇上驾到!”

    庆妃最近有些惶恐不安,皇上很久不来了,令妃说是因为上次在皇后面说的那番话,挑的皇后不高兴了,而且皇后在外奔波,皇上担心她想必也没这心思;她后来也知道了皇后遇刺的事,虽然惊讶,但她对皇后本就没什么好感,也不会担心什么的;她知道肯定不会真有什么事,毕竟小燕子她们还没进宫,她怎么可能死?

    皇后在园林那段时间,乾隆本来几乎每天都来启祥宫听她弹琴歌曲的,她慢慢习惯,开始享受这种两人相处的时光,结果那次在养心殿外撞见后,就再也不来了,谁也不会相信这其中没有关系!

    而这几乎让她成了宫里人的笑话,尤其是舒贵妃,她和令妃一向不和,现在看到居然庆妃和令妃亲近,也开始挑刺了,可她比自己身份高,也只能处处忍让;

    昨日皇上不知因为何事,夺了纯贵妃暂管的凤印,交给了舒贵妃,那以后肯定会被她处处找茬,晚上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来弹琴唱歌,却没想到皇上来了,

    再次看到乾隆,还真有恍若隔世的感觉,看着他走来,英挺俊朗,只觉得心跳加快,脸上微热,在宫里以为受宠的日子,和这么长时间的冷遇,天差地别!她想着,就算他以后每天让她唱歌,唱哑了嗓子她也愿意!

    “庆妃想什么呢?”乾隆坐下后,看她在自己面前发呆,有些不耐,他进来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可不是看人发呆的。

    “啊”庆妃回神,袅袅福身致歉“奴婢失仪,请皇上恕罪,奴婢是再想,这么晚了,皇上怎么还没睡?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没事,朕随便走走”乾隆喝了口茶,随即嫌恶的推到一边,抬眼看庆妃娉婷站在一边,突然开口问道“庆妃对火化怎么看啊?”

    庆妃一愣,随即想到今天听说的事,皇上还送了大批大批的赏赐进了坤宁宫,但是宫里这次没人羡慕,甚至语带同情,也有幸灾乐祸的,毕竟那样就是尸骨无存了,生前再风光又如何!

    现在听皇上这么一问,他也会担心这个?这么晚了不睡,想着这事,难道宠爱皇后是真心的?眼神微微闪烁,不如可以借机说几句,弥补上次的错!

    想了想,柔声劝慰“皇上是为皇后娘娘之事忧心么?奴婢听说了也很是敬佩呢,皇后娘娘这么重规矩的人,却有勇气违背祖宗家法下这样的懿旨,想必当时情形实在危急!皇上,您不必担心,奴婢想这只是安葬仪式不同而已,听说藏区还有天葬呢。”

    “哦?”乾隆心情松了些,他需要有人告诉她,对身后并不会有什么影响“那你也认为灵魂和肉身没有关系么?”

    “呃”庆妃对这还是有发言权的,毕竟她经过过一次啊,肯定的回答“回皇上,奴婢以为,人百年之后,肉身总会腐朽的,灵魂想必在呼吸停止时就离体了吧?”

    她当时不就是灵魂离体了么?前世的肉身应该早就毁了吧,想起那个人说的,手微微发抖,低下头看着地面,却听乾隆突然问道“那你百年之后也愿意么?”

    “啊?”庆妃怔忡,随即反应过来,什么意思,让她以后也火化,就算现代人都是火化,但任何一个人光是想象一下,都毛骨悚然的吧!

    不知是不是她想的时间太长,等她回神,乾隆已经站起身来往外走去,“不早了,歇着吧,朕回养心殿了”,声音虽然听不出怒气,但都能看出他不高兴了,

    “奴婢/奴才恭送皇上”

    蔡嬷嬷过来扶起没反应过来的主子,叹了口气,如果刚才主子说愿意,皇上肯定会很高兴,主子就有机会了,可惜了!不过这也怨不得主子,万一皇上当真这样下旨怎么办?只是,娘娘的处境越发难了,现在皇后娘娘不在宫里,本来主子是最受宠的了,哪知道……帝王心思,当真莫测难辨,纯贵妃掌凤印三个月,却突然下了斥旨,病倒在床……

    乾隆当晚辗转反侧睡不着,又跑去永璂房里,坐在床边,看着那张相似的熟睡小脸,想象永璂若是知道这事,不知道什么反应,娴儿下这个决定的时候,有想过么?

    第二天一早,乾隆就有些不适,勉强撑到退朝,弘昼来了,透露皇后出京行程的竟然是纯贵妃,弘昼看他不敢置信的样子,不由得摇头叹息“之前一直不敢确定,您那天下了斥旨,可能是慌了,才曝露出来。可能是因为掌了凤印后,心大了,永瑢那天也在场,听到行程安排的,只是因为永璋随行,谁也没往那怀疑,而且……”

    “而且什么?”乾隆怒道,他知道纯贵妃不安分,给永瑢选的嫡福晋,和嘉的额驸,但是宫里哪有安分的!一些小动作也就随她了;只是她当初不是想求云儿为永璋侧福晋,拉拢皇后的么?行刺皇后又何好处,何况永璋护送,她就不怕永璋出事么?

    “皇嫂当初得知谣言和祈福之事,她就出了大力,那时应该就有想法!正好白莲教找上来,就顺水推舟了。”弘昼接着讲了那天的事“那天永璋福晋进宫请安,纯贵妃让她去园林给皇后报喜,顺便提及此事,说是担心永璋他们的安危,不过三福晋倒是没当皇后的面说,是云儿送她时,略微提了下,容嬷嬷又听了侍卫的议论,那两人虽是永琪指使的,但纯贵妃当时掌着凤印,园林的一些安排也清楚,他们能顺利透露消息,也是她暗中帮忙。”竟是双管齐下,她安排这么精密,确保皇后得到消息,过后还要下杀手,皇后怎么得罪她了?倒是永琪,还真没想到他会做这种事,看皇兄的脸色,也颇为意外吧!

    乾隆暂时顾不得处理永琪,他想不明白的是纯贵妃,娴儿去园林前,提议纯贵妃接掌凤印,因为永璋的关系,他也认同了,谁知竟是引狼入室,还有,就算她一心扑在老六身上,永璋总是她亲生的,虎毒尚且不食子!就算当时以为是随大队出发,但刀剑无眼,她怎么敢!

    当天,乾隆下旨,皇六子永瑢出继为慎靖郡王允禧之嗣,封贝勒!不管纯贵妃为什么这么做,但最终目的总是为了老六,那就断了她所有希望,这比处罚她本人,更为有效。

    纯贵妃一接到圣旨,就瘫软在地,等儿子麻木着脸,悲痛绝望前来告别,喉间发甜,一口血喷了出来,眼前阵阵发黑,耳边传来永瑢惊慌的叫声,宫女喊着宣太医,匆忙的脚步声,人已晕了过去……

    待得悠悠醒转,入目一片明黄|色,竟然是皇上来了,心中顿起一股希望,挣扎着起身 “皇上,奴婢请皇上圣安”

    乾隆冷冷的俯视着,面无表情“行了,你安心养病吧,这些虚礼就免了!”

    纯贵妃苍白着脸靠坐着,虚弱不堪,流下泪来,低哑着声音问道“皇上,奴婢不管做错了什么,您怎样惩罚奴婢,奴婢都绝无怨言,可是,永瑢是奴婢的亲生孩子啊?”难道就为了那个被处死的宫女,皇上就有这么大反应,这太说不过去了。

    “哼”乾隆冷哼一声,怒声叱问“永瑢是你的亲生孩子,那永璋呢?那天晚上,他们可是九死一生,幸得祖宗有灵,上天庇佑才能逃脱的!”

    纯贵妃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上,闻言更是惨然,喉咙呵呵声响,自嘲的惨笑“原来,原来皇上已经知道了!奴婢当时,以为是和永珹他们一起的,那些人是冲皇后去的,永璋就算遇险,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看到乾隆满脸的怒意和鄙夷,心一横,破罐子破摔道“永璋他,现在哪里把我当他的额娘,我怎么补偿他都没反应,而且他非但不会帮助永瑢,甚至还会连累他!皇上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直接赐奴婢毒酒?”

    乾隆没有回答,反问道“永璋做了什么,会连累永瑢?”

    纯贵妃满眼恨意,有些疯狂,不顾一切道“他在园林和皇后那样亲近,岂不是早晚惹祸,奴婢听说在代州,他也是和皇后单独出逃,孤男寡女……”

    “闭嘴”乾隆怒不可遏,景娴神识强大,那天自然发现有人偷窥,虽然自己心怀坦荡,但这皇宫却不是能说理的地方,因此乾隆去的时候,就对他提了下,如今才知道,居然是纯贵妃,那时她刚掌凤印没几天,竟然就起异心了

    看着被暴怒声惊吓到,泪盈盈、楚楚可怜的女人,心中厌恶之极“原来是你在园林派人监视皇后,永璋那天,是因为他两个孩子,悲伤痛哭,你身为额娘,非但对儿子不闻不问,毫不关心,如今劣迹败露,竟然还想泼污水,真真蛇蝎心肠,枉为人母,你以为朕不想赐死你,朕只是不想让永璋知道,他的亲生额娘,竟然阴谋暗算于他!皇后待他有如亲子,若非他已成年,朕就改了他玉蝶,记在皇后名下!你根本不配做他额娘!”

    说罢不再看她一眼,摔门而出,在外室守着的吴书来连忙跟上,

    永瑢在殿门外守着,惶恐不安,刚才额娘吐血,他急忙去求见皇阿玛,皇阿玛当时脸色很差,但还是来了,听完太医禀告后,就把所有人留在外面,单独带着吴书来进了内室,不多久隐隐听到怒吼声,吓得心惊胆战,看到乾隆怒气冲冲的出来,连忙跪下,口称奴才,乾隆顿步,看着地上跪着的儿子,怒火稍减,把他扶了起来,拍了拍他肩膀,和声道“你虽然出继了,可还是皇阿玛的儿子,和其他阿哥没有分别,下个月去翰林院吧,你文采斐然,朕将来准备编纂《四库全书》,到时由你和纪昀主编!”

    “儿臣遵旨”永瑢眼底闪过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