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皇后修真记第22部分阅读
还珠之皇后修真记 作者:肉书屋
,设下禁制后就去了凤栖界巩固修为,诚如永璋所言,她刚刚筑基,对上一个修为肯定高于她的,太过危险,所以必须准备些别的,看到梧桐树下凹槽处红色的细长叶状物,她筑基后才明白这是什么,脸上露出暖暖的笑意,心中很是感激,师傅炼制的这个凤栖界,不愧是神器!
出凤栖界,景娴神识感受了下,愣了下,此刻已经天亮了,侍女听到动静连忙进来服侍,低着头也不敢看她脸,景娴也没介意,绿萝不在,总得有人服侍,昨晚休息时就随手点了两人,她们将随她前往岚县。
梳洗完毕,戴上面纱出门,院子里永璋听见开门声抬起头,躬身请安。
“永璋,怎么这么早?”随即发现他衣物上的潮气,有些不悦“你昨晚没睡?”
“儿臣有些担心,所以……”这里人生地不熟,这两日的事情太过离奇,他也睡不着,刚开始修炼不能超之过急,景娴警告过他,要防止经脉无法负荷落下隐疾,所以灵气运转一个周天后,索性就在院子里转圈,苦命的齐知县闻讯后在一边陪同。
景娴叹了口气,自己当初知道修真之后,整理记忆、平复情绪就花了半个月,这也确实也为难他了!递给他一个储物袋。
“皇额娘,这是?”
传音道“里面是你现在练气需要的丹药和灵石,还有法器和一些别的,玉简里有说明,不明白的来问我!”昨晚进凤栖界后整理出来的,永璋不能用凤栖界加速修炼,灵石和培元丹就是必须的了,好在现在自己用不着,也开始试着炼制了,虽然报废很多,但也够永璋和永璂将来修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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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xiaol
2012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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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似水匆匆一瞥,多少岁月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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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鸢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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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921 10:24 只看该作者
10
养心殿,乾隆正在查看永璂写的大字,比之去年确实进步不小了,只是气力小,笔画绵软,夸奖了他几句,看他眼睛闪亮自得的小模样,嘴角不由翘起,宠爱的掐了一把小脸,吩咐吴书来将容嬷嬷送来的补汤端上来,
永璂乖乖坐在椅子上,晃悠着小腿,侧身看乾隆回到御座上坐下继续批阅奏折:“皇阿玛,您累不累?瑶琳说他阿玛昨天很晚进宫了,您是不是商量国事到很晚啊?”小手比划了下眼底。
乾隆昨晚根本没睡着,闭眼就是皇后在被人追杀,光是想象她会如何的惊慌无助,心揪疼着,虽然后续传来的消息,小树林里没有发现皇后和永璋留下的痕迹,但毕竟在同一村镇,且已经证实是白莲教徒,谁也不会相信这事和皇后失踪无关。
生怕被永璂听到什么不好的传闻,乾隆一下学就把他拘在养心殿陪自己,看他小脸微皱,安抚道“嗯,只是有些急事要处理,永璂不要担心,皇阿玛累了就会休息的!”
皇阿玛这么自觉,永璂满意的点头,吴书来将温好的汤放在他面前,小手抓起汤匙,声音清脆宣布“那永璂今天陪皇阿玛睡。”
乾隆嘴角一抽,之前还想着是不是永璂和皇后比较亲,没要求他陪着睡,结果自从坤宁宫那次后,晚上睡觉就不老实了,只是最近太忙,永璂总是等自己等的先睡着,今天听这话的意思,是决定看着他了,有些好笑,又有点感动,反正会胡思乱想,陪他睡也好!
殿内安静下来,只有汤匙和瓷碗碰撞声,翻阅奏折声,却有股温馨淡淡流淌着……
“启禀皇上”李玉进来轻声禀告,打破平静“和亲王和和硕额驸求见,说是有山西急报!”
乾隆眉心一跳,下意识的侧头看了眼永璂,凌晨派出额敏和富隆安去查白莲教聚众横尸一案,永璧和德勒克则率镶白旗前赴代州,寻找皇后和永璋,难道又出什么事了,德勒克才半途回来?
“宣”
“皇阿玛,永璂吃完了,可不可以去找十一哥玩?”永璂跳下椅子,皇叔来肯定是有事要谈,很有眼色的避开。
“去吧,不要玩太累,早点回来!”示意吴书来送他去阿哥所,这是吴书来新增的工作,十二阿哥离开皇上视线的时候,他和李玉两人轮流陪同,其实,自从皇上杖毙那两个宫女后,宫中人人自危,谁还敢乱嚼舌根啊!
“出什么事了?为何突然回转?”乾隆不等两人请安,直接开口问道,声音里还能听出些微的紧张和期盼!
“启禀皇上,奴才路上遇到山西巡抚鄂弼大人派出的快马,皇后娘娘昨晚平安抵达宁武县!”
“当真?”乾隆大喜,拍了下桌案,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一脸急切的向德勒克确认。
“是,娘娘和三阿哥的书信在此!”德勒克上前一步,恭敬的将书信呈上。
乾隆深吸口气,打开信一看,只见白纸上皇后秀气的小楷寥寥几句,说明现在宁武县,安全无恙,准备明日启程,去岚县和永珹会和。
永璋则说,遇袭当晚逃出后,因有追兵,所有匆忙之际弃马走了小路,因当时追兵人多,怕再被发现,因此没敢暴露身份,找了辆马车西行,最后到了宁武县;最后提到,那些人肯定皇后身份,怀疑京城有人泄密!
乾隆刚刚浮现欢喜的脸上蒙上阴霾,慢慢坐正身子,将书信平放在桌面,拳头握紧,缓缓开口问道“永璧是赶往宁武县了么?”
“是”德勒克回道“鄂敏和富隆安还按计划前往代州查案,不知娘娘和三阿哥书信中是否提及那场大火?”
“没有”之前额尔赫禀告说发现她们两人的马后,才发现起火,那马离火场大概十里远,难道她们逃出院子后不久就弃马了,并没有到林子就换了方向,和那个小队错开了?那林子中的尸体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其他势力插手!
伸手拿过茶盏,揭开杯盖不停拨弄着茶叶,看着一圈圈的水纹,微微眯起眼,泄密?会是谁?当时要求沿途肃清不安隐患,那些白莲教众还敢这么大张旗鼓,说明证实了皇后身份,才这样冒险一搏!
“皇兄”弘昼看他低头不语,脸色阴沉,想回报刚刚接到的消息,乾隆抬眼,弘昼将手上奏报递上“这是刚刚收到的,经仵作检验,都是一剑毙命,凶器应该是一柄长一尺,宽一寸的短剑,只是有一人有些奇怪,他是被一剑砍下左臂连同肩部,并没有其他致命伤口,而是服毒身亡的,看他血流情况,服毒应该是在手臂砍下一盏茶后。”
“你的意思,凶手只有一个人?服毒那人应该是首领,查明身份了么?”
“是白莲教副教主张铭清,因为您之前特别要求各地注意白莲教的情况,很多人都有备案的,而且查证后发现,能辨认的,几乎都是骨干成员,看来今后一段时间,白莲教不足为患了!”弘昼心情甚好,他也从昨晚忙到现在,这个好消息足够开宴庆贺了
想了想,疑惑道“皇兄,您说这个凶手会是谁呢?身手这么高,独自一人在一盏茶功夫内杀了六十三人,该给他记功才对!不过,您说,这白莲教一面在派人追杀皇嫂,怎么还会有这么大帮人聚集在小树林,还都被人杀了呢?这不是太奇怪了!难道说他们原本认识,因为什么事情闹翻了,不过能杀了这么多人,这武功也高的太吓人了,大内侍卫也肯定都打不过。”
“王爷”德勒克突然开口“会不会那人是在暗中保护皇后娘娘呀,知道白莲教对她不利,先下手为强?”“呃”看到弘昼脸色突然变得凶恶,连忙闭嘴。
弘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皇后娘娘身在后宫,怎么可能认识武功这样超绝的人,要真的认识,也不用和永璋匆忙逃离了!皇兄,您说是吧?”笑嘻嘻的看着乾隆,心里大骂,这德勒克不长脑子,他想害死人啊,
乾隆神色变了变,就如弘昼说的,白莲教正在追杀皇后,怎么聚集众人在小树林?只怕是埋伏在那,德勒克说的可能性还比较大一点,可是,娴儿怎么会认识这样的高手?不对,娴儿当时已经逃离,应该也是不知道的!可是埋伏了那么多人,应该是确定娴儿从那经过的,为何没有?!
“好了”越想越不安,乾隆简直有些坐不住了,看弘昼那样,只得努力抑制心头疑虑,摆了摆手“不要猜了,等鄂敏到了再看有没有进展吧”转头吩咐道“德勒克,你再辛苦点,追上永璧,让他日夜兼程,赶赴葭州,队伍直接驻扎在那,皇后祈福后,再护送她回京!”
“嗻”
葭州城外,陕甘总督杨应琚神情肃穆凛然,看着浩荡而来的皇后銮驾和赈灾队伍,待到近前,率身后众人跪下迎驾。
“奴才杨应琚率陕西众臣僚恭迎皇后娘娘凤驾,恭请皇后娘娘金安,给循郡王请安,给四阿哥请安!”
“奴才/微臣恭给皇后娘娘金安,皇后娘娘吉祥!”
永璋、永珹随驾在侧,皇后也没下轿,绿竹高声答道“皇后娘娘谕,众位请起,有劳诸位在此迎接,本宫来葭州祈福,是为疫症之事,四阿哥负责榆林十一州县赈灾事宜,还望众卿家同心协力,办好此事!”
“谨遵懿旨!”众人叩拜。
一路上百姓拥挤着夹道迎驾,眼里带着希冀,希望皇后这次来葭州,事情会有转机,疫症已经愈演愈烈,民间极度恐慌。
景娴听了陕甘总督和葭州知州关于行程安排后,銮驾就直接去了下榻处,不是驿站,离州衙不是很远,应该是征用的富贵人家的一处豪华院落,景娴没有很在意,到了住处,刚宣召先行来此的太医院院使,就听到永璧和德勒克求见。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快起吧”景娴看两人面带倦意,有些过意不去,刚才迎接队伍中注意到两人时,才听绿竹说起,皇上命两人日夜兼程赶来葭州保护他,竟然比她还提早一步。“你们也累坏了,一会早些回去歇着吧,本宫这很好,不会有什么事!”
两人点头称是,景娴招手宫女看茶,又问道“京城一切可好?和婉身体怎样?”
“公主有了身孕,临行前,皇上恩旨,现在和亲王府休养!”德勒克话里掩饰不住的喜悦,咧嘴笑道,提到和婉,温暖从眼底溢出,整个人变得温和,和他的粗犷形象大不相符。
景娴听了也是欢喜,瞥见一边的永璋,笑意盈盈“看来好消息是也会传染,倒是本宫的不是,害你二人都不能陪在妻子身边,回宫后本宫请皇上给你们放假以作补偿。”
两人连称不敢,永璧知道皇后定然想念永璂,主动提起“京里都很好,皇上请您不必担心十二阿哥,他身体很好,前些天,皇上还带他出宫玩了一次……”永瑍回去连比带划讲了那天的事。
景娴柔和着脸,嘴角含笑听永璧转述,想着永璂可爱的笑脸,思念泛滥,有些恍惚起来。
收拾好心情,又聊了一会,她和永珹汇合后,也知道绿萝重伤,武巴伤势较轻,两人暂时留在了代州养伤,武巴则赶了过来,而对于京城的反应,她还没顾得上,只是看皇上派永璧率两百镶白旗前来护卫,想必这次遇袭也吓着他了,心底有些愧疚。
没一会,宫女来报,太医都来了,“那你们就下去歇着吧,本宫这不用你们陪着。”永璋他们听命回房休息去了,他们早就累坏了!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进来的几个太医早就得到了通知,也都准备妥当,就等宣召,却没想到皇后刚到还没歇息就宣了。
“起吧,原来这次是陆院正领队。”景娴一愣,陆太医当时随同他们去了园林,后来永璂身体好转,他就回了皇宫,倒没想到在这遇上!
陆太医因为给永璂调理身体有功,皇上大喜,大大奖赏了一番,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他开的药方并没有那么大的功效,可是十二阿哥又没服用其他什么,只能解释这是他身体特殊或是那种不知名的毒药的缘故,毕竟这药到最后连是什么都不知道,反正十二阿哥病情好转是一天天循序着来的,他也没有起疑。这次被派到葭州,遇到的疫症又是他不了解的,心里不禁有种不详的预感。
“说罢,你们来了这么多天,有什么发现?”景娴知道这个陆太医医术还是相当不错的,她现在想要确定,是不是真如她所猜想的,是修士搞的鬼。自从进了葭州境内,她神识就时刻散发开去,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异常。
“启禀娘娘,患者基本都是突发高烧,几日后会呕吐不止,染病的九成无法幸免,疫症发现到现在已经半个月了,死亡人数已经上千!奴才们无能,并未发现源头,但传染途径倒是有些发现,只是……”说到最后,说话吞吞吐吐,好像有难言之隐。
“怎么?有何为难?”景娴奇怪的问,既然发现传染途径,怎么不立刻制止!
“奴才们发现,患者生前接触的人,少有感染的,但死后接触过尸体的,感染几率大大增加。”
“当真!”
陆太医详细禀告他们的发现“最先发现疫症的在西峰则,随后在多处蔓延,那几处村镇都已经封闭了,因为天气炎热,怕尸体腐烂,引发瘟疫,患者死亡后都是尽快掩埋,因为有发现整户甚至一个小村子全无幸免,安排外人进入收尸,结果也都传染上了,排查后,才这样怀疑,周太医作了统计,基本属实!而且,还发现掩埋尸体的地方,草木开始枯烂,甚至有小动物的尸体,所以……”
“也就是说,光治好现在的患者根本不能治本,必须将尸体聚集烧毁?”景娴脸色沉了下来。
“是”陆太医不敢看皇后的脸色,除了高僧圆寂后火化,谁能接受这种事情,土葬自古既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入土为安”灵魂才能得以安息,现在要烧毁尸体,岂不是让人魂魄无依!
“检验过坟地周边的泥土、水质么?有没有什么不对?”看他们面面相觑,想必是发现有异后,不敢妄动!景娴颦起眉头,看了看外面天色,站起身来,下决心道“带本宫前去看看!”
几个太医噗通跪了一地,陆太医惶恐之极“娘娘万万不可,坟地晦气,且那里很可能会传染上,若您凤体有损,奴才万死难赎啊,求娘娘三思!”
“求娘娘三思!”宫女太监闻言也是大惊失色,都跪了下来。
“本宫不会有事,快走吧。”景娴担心若是土质变化,那么若是下雨,这里可是在黄河边上……
绿竹着急的不行,“娘娘,杨总督备了宴席,为您接风,葭州官员家眷也都在州衙侯着,您看,要不您明天再去?”
“留个人告诉三阿哥一声,让他去就好,请他替本宫谢谢杨总督,本宫有事,就不赴宴了,现在不要去打扰”景娴还是不同意,她心里觉得不安,想去尽快证实!
景娴坚持,众人不敢再劝,只得紧随其后,景娴罩好面纱,上了顶青色小轿,带着绿竹,几个太医,武巴又点了十位侍卫保护着,一行人悄声赶往西峰则。
越过警戒线,一路上都很荒凉,破落无序的村子,笼罩在死亡的恐慌中,隐隐有哭泣声传来,或有恐慌的叫喊声,为怕民变,各处调来了多位郎中守着,患者都集中了起来,只是就算药品等物资不缺,却仍然无法控制疫情扩散,而至今没有良方,得病的人几乎都只能绝望等死,景娴避开人群集中地地方,直接去了坟地。
出得轿子,看身边众人都是一脸紧张戒备,几个侍卫准备上前开路,“慢着”景娴叫住他们,她已经感知到了空气中浓重的腐朽气息,木灵气几乎全无,这是不应该的发生的,木灵气全无,也难怪地上杂草枯萎在地,
景娴正要低头查看,却突然感应到什么,转身抬头,却见不远处山腰上站着一人,隐约可见着青色袍服,微微低头垂眸,袖内右手无意识的捏上左手食指,两手微微发颤,虽然看不清面目,但她可以肯定,这就是那个修士,连连深吸气,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距离太远了,不知道他的修为……
“娘娘,您怎么了?”绿竹的呼唤声惊醒了她,景娴再看过去,却见山腰上人影已经不见了,微风吹来,感到一丝凉意,这才发现自己后背竟然汗湿了。//
缓缓平复下纷杂的情绪,景娴指着那处山腰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陆太医对此有所了解,躬身回话“回皇后娘娘,那是香炉峰,峰顶有座香炉寺,因峰前有一巨石矗立,与主峰间隔约六尺远,形似高足香炉,故而得名,是葭州一名景。”
景娴又看了眼那处山峰,闭了闭眼,不再说什么,走了几步,低头去观看坟地,泥土很新,很多都是新墓,应该都是这次疫症中死去的,地上飘散着许多白花、冥纸,取了条帕子罩在手上,正要触摸地面,
“娘娘”绿竹低呼一声“还是让奴婢来吧,您告诉奴婢怎么做?”眸光眼含焦虑、担忧,娘娘凤体何等尊贵,怎么能碰这等肮脏污秽的东西。
景娴收回手来,绷着的脸缓和下来,不忍拂逆了她一片忠心“那你手注意不要碰到地面,拿个小铲子挖一些带草的泥放在盆子里”
说完,往另一侧走了几步,那处墓堆表面上有些年代了,凝神看去,果然和新坟有些差异,虽然上面野草也都发黄枯萎,但地下根茎完好,不同于那些新坟,是从根底腐烂的。让绿竹同样挖了一些放在另一个盆子里,
叫侍卫取水过来,分别倒进去,太医们都围着观看,其中一只水变得浑浊后慢慢沉淀,表面水清,而另一只浑浊后水呈浅红色;陆太医脸色顿时惨白,嘴唇哆嗦着看向皇后“娘娘,这……”
景娴神情凝重,让人再试验几次,结果都是一样,回去的路上,众人脸色都是极为难看,侍卫们就算不懂医术,也能看出这次坟地有问题了!
刚进城门,就见永璋、永璧他们四人匆匆赶来,看到小轿一旁护卫的武巴,松了口气,他们睡了一会,醒来后就听到禀告说娘娘出去了,都惊慌起来,
特别是永璧,来之前,他阿玛耳提命面,让他一定注意着,绝对不能让皇后涉险!还说皇上接到皇后失踪的消息,很失态,若不是葭州太远,加上国事繁重,回疆战事吃紧,皇帝不好离宫太久,否则,皇上说不定亲自跑来了!他阿玛当初可是曾极力劝谏,让皇后来葭州的!再出意外,他们家绝对吃不了好果子。
“皇额娘,您没事吧?”永璋紧张的上前,就算开始修真,见识过她的高绝身手,可是看着她本人,常常没法把她和那晚的杀星联系起来,更何况,到了葭州了,那个道士随时可能出现啊!
“没事,你们怎么没去赴宴?”景娴隔着轿帘问道,因为疫症,这会已是傍晚,城门口人很少,倒没引人注意。
看他们表情,叹息一声“好了,本宫不是说过,没什么事,只是去看看而已,你们快去吧,本宫也要歇息了。”
回到住处,让太医们回去再组织人手,明天去其他一些地方查证,少少吃了几口,就进了内室,吩咐绿竹她们在外面守着,一个人靠坐在床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直到天完全黑了,月上柳梢,才幽幽回神,手撑着床沿刚要起身,蓦地心头一紧,迅速扭头看向窗户处,却见一男子背对月光站立在那。
“你”景娴迅速直起身子,左手扶着床柱,右手背后,心一沉“你到底是谁?”
“呵”男子转过脸看了过来,清秀俊美,向前走了两步,悠闲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轻笑道“放心吧,别这么紧张,今天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往后背靠在椅背上,扭了扭让自己靠的舒服些,戏谑道“这可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尽管我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存在!”
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上下打量着景娴,有些轻佻“想不到今天会在山上看到你,真是意外的惊喜,可惜罩着面纱,没看清脸,现在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无愧‘第一美人’的称号,啧,就是在修真界,这样浑然天成的美丽,还有从骨子里散发的尊贵,也是罕见!”
听着这番算得上调戏的话语,景娴默不作声,面上镇定如常,心却一点点沉到谷底,这人,居然已经是金丹期了,怎么会这样!
“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男人见她不回答,也不生气,好像享受着猫捉老鼠的乐趣“想那个疫症,是吧?”
嗤笑道“不过是群蝼蚁,用得着这么在乎他们么?”看她眼底闪过怒火,不在意的咧了咧嘴“好吧,你才刚从蝼蚁进化过来,一时不适应而已!很快就会习惯的。”说着,挑眉道“哦,对了,我叫青胥,是青灵的师弟,青灵就是你捡的那个指环的主人!”
听她终于进入正题,景娴身体不由绷紧,咬着下唇,警惕的看着他,青灵的记忆里并无此人。
“嗨,放松点”男人挥舞了下手臂“不是说了,今天不是来找你麻烦的”看她还是维持僵立不动,皱了皱眉,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先表示一下我的诚意,你们想的没错,这次的疫症是通过尸体传播的,我下了蚀星粉,实在是这里的人太脆弱了,其他的东西可能会死上上百万的人,闹得太大就不好了,你看,我也很用心了。”
景娴冷声开口“你想做什么?以你现在的修为,想杀我轻而易举,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事?”这般惺惺作态,他还有什么目的!
青胥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感叹道“这茶叶你加了桐麻花?传闻你身具凤魂,莫非真有其事?”
“这不是你编出来的谣言么?”景娴不屑的反问,一开口说话,心中的紧张减少了些,她现在知道,这人至少看不出自己修炼的功法,虽然凤魂还没巩固在识海,但她身上的稀薄凤魂是在修炼之前就有的。
“当然不是!”青胥一口否认“我到这个时空也不是很久,就算有这个身体的部分记忆,还不是很了解,也不明白为何这里的皇室有龙凤之说!”
说到这个,索性打开了话匣子“那枚青灵戒,哦,是青灵师兄命名的,修真界知道有这样一个可以种植的空间,都疯狂了,才引来场祸事,呃,谁想到青灵居然自爆,还撕裂了时空,我的本命法宝幸得掌门加持了法术,神识附在上面穿过了时空裂缝,只是这个空间灵体太少了没办法才夺舍了这个道士的,还是个杂灵根,得了他的记忆,居然发现青灵戒在几百年前就到了此地!”
似乎想起当年的事,唏嘘不已,还好他的本命法宝也有个小空间,里面有些可用的药材,看出景娴眼里的愤怒,笑了笑“修真界弱肉强食,我缺修炼资源,自然想得到青灵戒!我到京城时,这个身体暗伤太多,去年底才筑基成功”他夺舍时,道士已经频临死亡,这也是为什么以他原本的经验,花了十年左右才得以筑基,光养伤就好几年。
去年底,那短短几个月,怎么会进阶金丹?景娴疑惑不解,就听他继续道“所以才这么急切的确认了你的身份,本来想立刻引你出来的,不过,有了另一场机缘,一个月前结成金丹!”却没有详细解释,转口说“我知道青灵戒除非主人死亡,否则是不能解主,但现在倒没必要再杀你取宝,你继承了青灵戒,也算是我后辈,这个时空,修士可能也就你我二人!”
“那你为何引我到此?”景娴可不信他会当真顾念这个,永璂之事已经结仇,自己以后定然要报的。
“本来就要引你出来的,选在哪里又有何区别?”青胥站起身来,缓步靠近,看她身子僵硬着紧贴着床柱,眉眼上挑,唇角带笑,声音含着蛊惑“这个葭州有个宝地,可做洞府,你刚刚修真,有前辈带总比独自摸索强,否则一不小心,就可能身死魂消!”
脚步停步在景娴一臂距离“不如你跟着我,青灵戒留在你手,有资源有灵脉,与我双修,做对神仙眷侣多好。”说罢,抬手扶上景娴的脸,又用指背在光滑柔嫩的脸颊轻柔摩挲了两下,
景娴瞳孔紧缩,脑袋嗡了一下,一片空白,唯一有知觉的脸颊,那被碰触的地方如同阴冷的蛇虫游弋,心底一个声音大叫着快躲开,腿像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拇指描绘着她柔软的唇瓣,气息喷在脖颈耳后,有个声音挤入耳膜“你的男人,正和别人翻云覆雨呢,就算是皇帝,也不过是个凡人,五天后给我答复,嗯?……”
“娘娘”绿竹在外面拍门,急切的喊着“娘娘,您怎么啦?”
景娴哪里还能回话,吐得昏天黑地,绿竹听到声音,推门而入,却见皇后软倒在地,地上吐得一片狼藉,衣袖也沾上秽物,一手捂着腹部,已经吐不出什么了,只剩不停的干呕,撕心裂肺般,脸色惨白如纸,几缕长发散开湿湿的粘在脸上,双眼紧闭,脸上满是泪水……
“快宣太医”绿竹冲身后吓得不知所措的宫女喊了声,听到动静,外面又进来几个宫女,有个机灵点的,连忙上前帮着绿竹扶起皇后,却见皇后身子绵软,似乎意识不清了,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还好随驾的都训练有素,端热水,挤好毛巾,递茶水给皇后漱口,擦脸,帮着换衣物,收拾地面,虽然惊慌,但都快速又紧紧有条,
绿竹服侍着皇后喝热茶,看她咽了下去,稍微舒了口气,扶她躺好,见她左边脸被揉的通红,脸色却是惨白,嘴唇咬出了血迹,呢喃着什么,泪水不停的滑落,心里又慌又怕,却不敢哭出声来,自己刚才一直守在外面,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还以为皇后是睡下了,怎么倒在地上,又联想到这里的疫症,不会皇后这么快就传染上吧,这可怎么办?
永璋他们几个刚刚从宴席归来,除了永珹是留宿在葭州州衙,他明日一早就要赶赴榆林,三人一近院门就觉得不对劲,院子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个个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心下一惊,知道肯定出事了,连忙快步进了院子。
“怎么回事?”永璧截住一个牵马往门外跑的侍卫“你干什么去?”
“属下去宣陆太医”说吧就飞身上马,提了缰绳,鞭子狠狠一抽,马撒蹄子就跑开了。
‘宣太医’三人领会这话的意思,慌得不行,拔腿就往内院跑,肯定是皇后病了,但这次随驾是有太医的,为什么还要宣陆太医?
到皇后的房门口,就听到绿竹问着“李太医,娘娘到底怎么样?”
没听到回话,“绿竹,皇额娘怎么啦,出什么事了?”永璋进门看到太医正跪着诊脉,床帐落下,隐隐看到人影躺着,一只纤手露在外面,绿竹满脸紧张的守在床边。
看到永璋,两人连忙过来请安,“好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不必多礼,李太医,皇额娘怎么了?”永璋不等他们行礼,着急的又问道,皇额娘傍晚时分在城门口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宣了太医!
李太医有些迟疑“娘娘的脉象不稳,应该是受了很大刺激,听绿竹所说娘娘吐不出东西还持续干呕,但娘娘脾胃并无问题,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怎么会?”绿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我一直在外面守着,娘娘好好的在休息,一切都很正常的,也没人进去过,怎么会突然受到刺激,可是,娘娘吐得很厉害,今天去了那里,会不会,会不会是……?”越说下去,声音带上恐慌。
“会不会什么啊,绿竹?”永璧听不明白,皱眉不解“娘娘不是去的坟地么,就算不干净,也不会回来后才吐啊?”
“那个”绿竹结结巴巴把事情解释了一遍,三人顿时勃然大怒,永璋难得厉声质问“既然可能有传染,为何不阻拦,你是怎么伺候的?怎么不派人通知我们?”
‘呜’绿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愧疚的无以复加,噗通跪倒在地,自责的不住磕头“都是奴婢没用,拦不住娘娘,呜呜,您惩罚奴婢吧?”
德勒克见众人都慌了手脚,这不是还没确定呢,拍了拍永璋肩膀,沉声道“三阿哥,先别自己吓自己,李太医,依你看,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李太医迟疑也是因为想到这个“奴才今天虽然也去了那里,但并没有见过疫症患者,不清楚症状,不过已经去请陆太医了。”
众人沉默下来,心急的等待着,突然听见床上皇后喃喃喊着“皇上,永璂……”脑袋转来转去,好似努力挣扎着,又一声“皇上!”声音略高一些,惶然无助,伤心绝望……
永璋痛苦的握紧拳头,红了眼“李太医,能不能让皇额娘醒过来?”
“奴才试试”李太医取出银针,小心的在皇后右手虎口处扎针捻动,没一会,就见皇后身子轻颤,呻吟了一声,睫毛轻颤,随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娘娘”绿竹连哭带笑扑过去“您醒了”其他人也都稍微松了口气,不错眼的盯着。
景娴睁开眼睛,看到绿竹满脸泪痕,眼带喜意,侧头看到帐外房间里大家都在,一时有些发愣,随即反应过来,眼中闪过痛苦之色,闭上了眼,努力压制翻涌的呕意,等慢慢恢复冷静过,头脑飞速思考着,想着对策,就算是魂飞魄散,也不可能如他所愿,大不了拼个同归于尽,居然还敢威胁永璂,紧咬着唇,滔天恨意滋生……
“皇额娘”大家见她半天不出声,又开始担心起来,永璋轻声开口“您现在感觉如何?”
听到问话声,景娴张开眼睛,驱走脑海中的恐惧和软弱,动了动身体想要起身,绿竹连忙进来扶好她,放好靠垫,让她身子后靠着,景娴只觉得身子绵软,也知道是心绪起伏过大的缘故,坐好后,轻轻开口,嗓子还有些沙哑“本宫没事了,不用担心!”
正在这时,禀报说陆太医来了,“让他在外间候着,本宫出去就行,正好有事交代。”
“皇额娘”永璋想要阻止“您不舒服,还是先让陆太医诊脉吧。”其他人也都劝她,有事等病好了再说,不急一时。
“好了,本宫没什么事,出去诊脉也是一样,都去外面等着吧”景娴不耐烦多说,颦起眉头,谁都能听出她话语中的不悦,不敢多劝,忧心忡忡的去了外头等着。
陆太医诊完脉,一屋子的人都紧张的等他报告,皇后罩着面纱,也看出她眼中警告之色,头皮有些发麻,对上永璋关注的眼神,诚实的躬身禀告“娘娘现在脉象正常,只是脾胃有些虚弱,但并非疫症,请三阿哥放心。”但确实受了什么刺激,看皇后那样,是不准说出来了?
“都坐下来吧”景娴喝了口茶暖胃,看到上面飘着的桐麻花,眼神微黯,将茶盏推远了些,看他们都听话坐好,微微扯起嘴角,淡笑道“你们下午休息的怎么样,还累么?”
知道皇后有事吩咐,都恭敬回答不累,果然,景娴讲了下午的发现,然后说道“一会你们就去找此地知州,着手办理此事,火化必须在三日内完成。”
三人听说后果这么严重,连忙起身听命,景娴又教太医如何治疗病患,陆太医虽然不明白为何皇后突然知道这个办法,但也不敢多问,说起来,治疗方案确实不难,就是将患者置于木桶上药浴,指定的那些药材也不难买到,只是这方法却是谁也没想到的,陆太医不敢质疑,虽然皇后说效果不会很快,至少能挽救大部分疫症患者的性命,立刻出门去做各项准备。
景娴留永璋、德勒克吩咐一些事,当天夜晚,德勒克骑着快马,率两名侍卫奔出葭州,向着京城方向驰去……
第二天下午,葭州城外已经挖好了几个大坑,接到命令的士兵和衙役们将头、手、脚都遮的严严实实,小心的将各处因疫症亡故的尸体集中运来,
因一早都得到了好消息,疫症有了治疗方案,一些百姓看到运尸体的马车,疑惑的跟了过来,甚至有些是尸体刚刚下葬却被叫停的,家属抗拒不能,都不解的跟到城外的集中点,却发现几个大坑下面铺了柴火,尸体渐渐堆满,当看到侍卫举起的火把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顾不得对官府的畏惧,纷纷愤怒的叫嚷起来
“住手”“你们要做什么?”“你们不能这么做!”“不能烧”……
士兵们一时有些无措,看着愤怒的人群,他们接到命令时也是不敢置信,可是他们只能服从,葭州知州及同知也在场,看到暴怒的百姓,连忙上前大声喊道“大家安静,请大家冷静下来,这些尸体,是疫症的传染源,必须火化,否则疫症不能彻底控制,本州也是不得已,城内一早已经发了布告,请大家退后”招手准备点火,
“不,不能点火!”本来因为知州的话怔愣住的百姓,在士兵拿着火把往大坑走去时点爆了,一个年轻男子踉跄着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嘶喊着“不要烧我爹,求求你们——”
士兵连忙拔出刀枪戒备着,对峙的中央场地又有很多人哭喊着跑出来
“不能烧,他们会魂飞魄散不得超生的,求求你们”……
“不要啊,求你们给我娘留个全尸,让她入土为安哪!”
“放过他们,呜呜,我家就我一个了,我还要和他们地下相聚的……”
“烧了怎么转世投胎,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灭绝人性——”
哭声、哀求声、质问声响成一片,士兵和衙役对上这些痛苦、哀怜、惶恐、愤怒甚至绝望的眼神,握住刀剑的微微发颤,他们也有些有亲人因疫病而亡的,葭州知州顿时着急起来,这样僵持如何是好,突然感觉到那里不对,明明已经吩咐四处通告了呀!
好在百姓还尚存一丝理智,毕竟疫症有了解决办法已经让大家绝望的情绪得到了缓解,但随着时间推移,哀求得不到回应,激愤的情绪慢慢升腾,谩骂声传出,眼看就要失控,
远远的传来铜锣声,有人转头看去,三两人大喊出声“是皇后娘娘”“是啊”人群顿时激动起来,百姓们都转头看去,果然是皇后銮驾出了城门,远远的蔓延开来……
突然有人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边跑边喊“娘娘开恩啊,求娘娘开恩……”众人反应过来,也都拥挤着拼命跑过去,跪在路上,不住的磕头哭喊开恩,
“怎么回事?”景娴正要去云岩寺祈福,凤辇突然停了下来,为什么这么多人在外面?神识随即发现远处的情形,颦眉不悦起来,不是叮嘱了先安抚百姓情绪的么?
葭州知州见搅了皇后的出行仪仗,顿时冷汗涔涔,他终于反应过来,设立的焚烧点居然靠近皇后祈福的路上,可是也顾不得了,连忙快步跑来,
侍卫在百姓冲过来时已将銮驾团团护住,永璋、永璧守在轿外,看到知州过来,让侍卫让出一条道,怒喝道“怎么回事,昨晚不是说的好好的么?怎么没事先安抚好百姓?”
知州吓得连连鞠躬“微臣凌晨就派出衙役四处张贴了告示,实在不知……”
“只在城内张贴么?疫症多在城外村镇,有没有派人去告知安抚?”景娴在轿内听到,开口道。
“这……”知州这事是交由主簿去办的,因为他还要指挥具体怎么火化事宜,他现在已经明白,那个主簿肯定有问题的,否则怎么那么凑巧的,百姓闹事正好遇上皇后出城?
景娴留意他神色慌乱,显然是出了什么变故,心中怒气堆积,这时却顾不上发作,路都堵上了,不出面也不行了,“绿竹”?br />